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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夜半)-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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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夫妻二人还是这么一步步的过来了,那一年,就在飞燕生出来的那一年,我们一家四口躲在陇西的一处破庙之中,正计划着要去西北,从此过那其乐融融男牧女织的幸福生活,但燕家人终于追上了。”

“四个人?”陆炳问道,杨登云点点头道:“是的,飞燕是龙凤胎,她还有一个早她片刻出生的哥哥。那时候两个孩童还在襁褓之中,燕家追上了我们,我不敌燕家人多势众,中了一记五毒掌,吐血跌下山崖,而我夫人和孩子则被掳走了。我身受重伤,疗养了三个月才痊愈,九爷王鸣韶找到了我,我们二人一起闯进了燕家夺人。打斗之中,燕名泉一掌打向我,我夫人飞身向前挣脱他人束缚,用身体替我挡了一掌,就是这一掌要了她的命。五毒掌,好狠,好狠!”

“她在弥留之际,对我说,燕家太狠毒了,把两个孩子都扔到井里了。”杨登云脸上滑下了两行浊泪,他抬袖擦试了一下,继续讲道:“我大悲,想与燕家拼个你死我活,但寡不敌众我再次受伤,老九拉着我离开了。”

杨登云道:“到了第二天,一个老妇找到了我们,说自己就是当时负责扔掉女孩的那人,自己原本是小姐的老妈子,作为燕家的人身上也有些功夫,总之学过几年。因为心中不忍,她便把仗着轻功偷天换日女孩儿藏了起来找了具死去的幼童代替,做给燕家的人看。那老妇人把孩子交给我后,便告老还乡了,生怕被燕家发现了杀人灭口。”

“至于男孩如何,她并不知道,两个孩子没有一起处理。没错,这个女孩就是飞燕,我自己拉扯着飞燕长大,我没有告诉她这段仇恨,担心如果寻仇中我死了,就没人照顾飞燕了。我对飞燕疼爱有加,江湖上都知道我溺爱这个女儿,我多次想寻仇就是放心不下女儿,这可是我和名琴唯一的骨血。到了后来,飞燕嫁入陆家,总算有了安身立命之处,但随着年岁已高,人老不以筋骨为能,我也一直没有复仇,只盼着享天伦之乐,看看外孙过过安稳日子多么惬意。”杨登云说。

“我曾对自己说放下这段仇恨吧,过去就过去了,但行将就木之时我才明白,我没有忘记,我依然深深的恨着燕家。我要复仇,复仇!再不报仇就彻底没机会了。”杨登云说着擦了擦眼角的两行浊泪,然后又替女儿擦拭起来,杨飞燕也哭了,父亲太不容易了。

第二十三章轻功绝伦

陆炳赶忙上前一步,把手搭在杨登云的脉上。杨登云身体不错,但是也已经老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就算再高的名医也无法挽救人体的衰老,现如今杨登云的身体已然老化,刚才这么一激动血脉喷张之下就更加明显了。杨登云所言非虚,他的身体现在并无什么大问题,但寿限也不会太久。这就是杨登云前来寻仇的目的,他不想带着后悔离去,他还有仇未报。

“今日,燕名泉,就让咱俩决一死战吧,不管你死还是我亡也算有个交代了。”杨登云说道,看到陆炳担忧的目光。杨登云笑了:“贤婿,飞燕能嫁入陆家是她的造化,能嫁给你这样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更是她的福气,答应我,不管今日结果怎样,不许复仇,要对她好。”

陆炳点了点头,男人事情就要男人自己解决,这是杨登云自己心中的结也需要他自己去解。而此时陆炳所能做到的只是让这场跨越几十年的仇恨公平的做个了结,有陆炳在谁也不容插手。

“来吧,杨登云。”燕名泉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说着他脱掉长袍,一身精装短打,手腕脚腕早就绑好了,看来对和杨登云的这场恶斗早有准备。

燕青羽闪身出来道:“父亲,您身体不好,让我上吧。”

“还轮不到你,青羽你退下。”燕名泉说道。杨登云刚才只说了那故事的一部分,但燕名泉付出的可不光是胞妹燕名琴的性命。还有更不足外人道的事情。燕青羽并非燕名泉所生,曾几何时的那场大战。燕名泉一掌打死了自己的妹妹,在打斗中却也被杨登云的暗器击中,失去了生殖能力。而燕青羽则是他过继过来的儿子。当然这是燕家的秘密,害怕别人耻笑家丑自然不可外扬,所以即便是在场与燕家关系紧密的洛阳鞭王府任家也不知道。

杨登云把摆子塞到腰间,又紧了紧缠腰,和燕名泉同时走入场中,两人又再次同时做了个起手式。动作样子如出一辙,一看便是一脉相承,众人屏气凝神静心观瞧这场恩怨情仇的大战。

杨登云和燕名泉同时动了,两人脚下生风辗转腾挪打在了一起,手上不停变换出暗器打向对方,也不知道这么多暗器藏在什么地方。铁器碰撞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暗器一个接一个的碰撞无一例外。都卸了力落在地上,其准确度令人咋舌称奇。空中不断闪现出铁器碰撞的火花,若不是因为这是一场殊死搏斗估计众人都得赞一声真好看。

杨登云和燕名泉你来我往发着暗器,最后也不往刁钻之处打了,纷纷直直打向对方,拼的就是手快和力道。谁发的暗器密谁就赢,但坚持了许久却依然是不分上下。两人同时跃开一步,连连翻腾相距两丈有余,两人毕竟都年纪大了,皆有些喘了起来。

燕名泉道:“杨登云。这些年你放暗器的本事见长了,嘿嘿。不过你看这是什么。”燕名泉说着突然双手舞动起来,竟然在背后开了个圆形,圆形之上全是手。陆炳看后直叹这一招不比以快著称的夺命十三刀要慢多少,且不论陆炳如何感叹,再看场中的燕名泉,双手大开成千万手臂,口中叫喊此招名字:“千手观音!”这招陆炳见过杨登云用过,也见过燕青羽和悟法在红螺寺的打斗中用过,不过燕青羽只能开半扇,威力自然略差。

杨登云果然也使出了这招,但手法和燕名泉有所不同,反向开花背后也成千万手臂状,但看起来气势要比燕名泉弱很多,密度也差了一些。果不其然,两边发起了暗器,杨登云明显落了下峰,但转瞬见杨登云动了起来,围着燕名泉绕起了圈。众人纷纷躲避唯恐暗器不长眼,再打在自己身上,虽然身为名家,肯定不屑与在暗器上喂毒,但若真被打中了难免也落个残疾或者毁了容,那找谁说理去。日后聊起来还不是打斗中受的伤,是看热闹所致,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冤枉不冤枉,更是好说不好听,怎么都丢人。

燕名泉身子不动,只能不停转换手腕投掷暗器,改变暗器飞舞的方向,这般一来效果就弱了许多。而杨登云取长补短,以身形的移动弥补暗器密度的不足,从不同方位对抗着燕名泉的千手观音。

陆炳的刀招就是以快准狠见长,所以他极其理解燕名泉的苦处和杨登云的高明。众人看了不解,纷纷让武艺最高的陆炳说一说,来说说其中的道理为大家解释心中的疑惑。陆炳担忧老岳哪还有心情解说,但众人多番请求下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高速的释放暗器导致手有固定的轨迹,燕名泉的招式可谓是泼水不漏,毫无破绽,但也注定了他只能移动手腕改变释放暗器的方向,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需要独特的技巧和经年的苦练。如果强行要移动步伐,那么力从地上起,劲从腰间发,一系列都会受到影响,轻者招不成招,重者反会伤到自己。”

陆炳继续说道:“而我岳丈大人的招数就很讨巧了,既有燕家暗器的准度和力度,却没有在密度上下功夫,而是自成一派,用步伐弥补这一缺陷,更有实战意义,通过高速移动不停的打击各方。从理论上来说,我岳丈更加技高一筹,只需多时燕名泉的手腕一定会被自己高强度的投射所伤,频繁变换方向更会让力道减弱。我岳丈则不然,移动的步伐,但方向却没有变化,只是固定的投发暗器。步伐的走位使暗器投放的位置更加刁钻,机械的惯性动作也使得威力更大,不用分心去顾及手上过于高速的动作,所以可谓专心致志占据上乘。燕名泉的优势没发挥出来,但我岳父大人则完全发挥了自己的优势。燕家和杨家的轻功孰高孰低我不好说,但单从此来看,岳丈大人果然厉害。”

“老爷,那父亲会赢吗?”杨飞燕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也是众人最想知道的。陆炳刚才虽然说得浅显易懂,但此等武功已经上升到一定境界了,非在场大部分练家子所能领会的,他们看得只有输赢,听了陆炳的话故作明白的点了点头,好似真的理解了一样。

陆炳眉头微皱道:“不好说啊,我刚才说了是理论上,毕竟岳丈大人他年纪大了,燕名泉虽然小不了岳丈大人多少,却很是管用,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差这几岁就很管用。而且岳丈大人这套手法需持久才能见真章,只怕依照目前两人的身体状况,都持久不了多少时间。”

“那……”杨飞燕说着暗扣一枚银针,银针上蓝汪汪的应该是涂了毒,准备随时动手。燕家是干什么的,都是用暗器的高手,杨飞燕的小动作早被他们看在眼里,只要杨飞燕一动他们就能拦下来。

陆炳也看见了杨飞燕的小动作,他轻抚着杨飞燕的肩头说道:“光靠暗器他们分不出胜负,放心,有我在。岳丈要的是尊严,他想复仇不论成败就随他去吧,我会掠阵的,你放心。”

杨飞燕点点头,她对陆炳从来都是放心的,在她眼里这个男人无所不能,在陆炳的身边,杨飞燕也不再是女侠,她有着无穷的安全感。

接下来的场面再一次证明了陆炳的武学造诣,果不其然燕名泉大喝一声猛然间暗器发的更密了,而杨登云的步伐移动速度也越来越快,就在同一刻两人再次同时停了下来。杨登云的面色有些白,咳了起来,惨笑着自嘲道:“老了,就是老了,我该早几年来复仇的,悔不当初啊。”

“呵呵,我的暗器也发完了,我也老了,藏不了这么多暗器了。否则只怕你早几年来也胜不了我吧,杨登云。”燕名泉也自嘲道,他与杨登云相视一笑,根本不似有血海深仇之人,宛如多年老友一般。

杨登云左腿向后,做了个猫步伸出右掌掌心向内说道:“来吧,一招决胜负。”

“恩,是该结束了。”燕名泉扎了个马步,双拳在腰间打出然后变为双掌。任中横默默念道:“五毒掌,又一次面世了。”

燕青羽大叫一声就要上前,陆炳也用拇指顶起了自己的虎头宝刀。杨登云和燕名泉同时喊道:“莫要动,这是我们的决战,谁动休怪我们翻脸。”

两方人面面相觑,杨登云和燕名泉冷笑着看着对方,燕名泉说道:“若无那事,我们或许能成为朋友。”

“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杨登云道:“看招!”

说着杨登云欺身向前,切中路而今朝着燕名泉的面门打去。“太弱了。”燕名泉侧头闪过,双掌灌耳而来,杨登云眼中精光一闪,猛然反掌横劈过去。

燕名泉不理不睬双掌依然向前打去,身子却突然歪斜,全靠大腿和腰间力撑住身体整个身子倾斜于地面。杨登云双脚蹬地,身子在空中成平行躲开燕名泉打来的两掌,挥动左拳打向燕名泉的脖颈。

“你们看,他们两人在空中可以随意腾挪,轻得像羽毛一样,这才是真正的轻功。”围观的人有赞叹道。

第二十四章泰山之亡

杨登云此招一出,燕名泉再也难以躲开,力道已老行动不便,索性泄了力道任由身子倒向地面,双掌撑住地上青石砖,双腿如同抖动的风车一般扫向半空中的杨登云。杨登云也不含糊,在空中不借助实体的情况下,竟然陡然发力一伸一缩,腰间再次发力扭了个转儿,头尾掉个用双脚接下燕名泉借力踢踏过来的脚。

这高手过招,比的不光是谁勤加苦练,而谁的绝招更加凶猛刁钻出乎预料扭转乾坤,还有更多的则是应变能力。就好比九爷王鸣韶的自来随意功根本没什么大杀招,打起来就是讲究一个随心所欲,却可以因地制宜因人而异根据当时的情形随意变换招数,从而收放自如见招拆招先发制人又后发先至,在江湖上也算有一号。杨登云的功夫中显然也有九爷王鸣韶自来随意功的影子,看来杨家功夫的确是融合了多家所长。

杨登云和燕名泉双脚脚掌相接,杨登云飞天而起,燕名泉则是一个跟斗稳稳站在地上,屏气凝神双掌再次运气准备再来一记五毒掌。其实所谓五毒掌,并非掌上含毒,而是此掌掌法阴毒,而且虽不用内功,却也用了内劲。

此掌打上去先是淤青阻血此乃一毒,二毒是伤筋断骨,三毒用内劲真坏内脏,四是转超经脉和要害上打,不死也是个残疾,五就是此掌的最后一式,此招可以震断人身上的大多经脉却又不会让人立刻死去,纯是活活疼死。

这五掌合为一体。并非是分五招使出,而是掌不离开敌人身体。全凭内劲完成,在自己身体一寸之处连环发出,共振入无下力道分别由不同功效。故此,此套阴毒掌法才被称作五毒掌,而因为这种掌法太过阴毒,容易在江湖上结下深仇大恨,更怕因为小的争斗而引发人命祸事。

故此此套掌法即便在燕家内部也是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会的人极少。不超过四个,平日里若非到了危急关头也禁止使用。当然燕家的轻功和暗器对付一般人那是绰绰有余了,非要用刀五毒掌了便说明是情势危急不得不发,绝对是生死搏斗有你没我的战争。

杨登云在空中踏步,竟然又在空中往上连踏了三步,虚踏之力能有此力,轻功已经可谓是登峰造极了。燕家人都发出一道惊呼之声,这是燕家都有所不及的。杨登云竖起双指从天而降,一掌双指撞在了一起,燕名泉丝毫不动,杨登云翻腾落地却是跌跌撞撞,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看膀子已经脱环了。

陆炳道一声不好再次要冲上去,听气息杨登云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刚要上前却听杨登云吼道:“退下!”话语刚落,因为这一张嘴跑了胸中之气,一口鲜血再次喷洒而出。在地上溅出点点血梅。

燕名泉收了招冷笑着要说话,话没出口却脸色一变。瞬间变得煞白,满头豆大的喊住一下子就浮现出来,竟然轰然倒地。杨登云再喷出一口鲜血,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也倒了。

陆炳再也不顾别的了冲上去扶住杨登云,运气护住了杨登云的心脉。杨登云嘴角挂血,却笑盈盈的看着陆炳和满脸泪水却忍住不发出哭声的杨飞燕说道:“我当年偷师少林寺,跟无数少林俗家弟子讨教终学会了大力金刚指,并加以改进,变成专门对付五毒掌的招式。五毒掌因为少有人会所以我只能凭借着回忆不断揣测,每次的回忆都是对我精神的再一次折磨,但我撑了过来,我认为五毒掌的缺点就是……咳咳咳。”杨登云又喷出一股鲜血。

陆炳再次运功,杨登云摆摆手道:“不必了,我心事已了,恩怨情仇就此结束,否则冤冤相报何时了,冤有头债有主,这仇恨就到燕名泉这里截止吧,不必再追究下去,切记切记。让我说完,这是我人生中最后的话了,此话一出必能废了五毒掌,江湖上口口相传都知道五毒掌的命门了,岂不快哉。”

陆炳再次运气,杨等于长舒了一口气再度费力说道:“五毒掌的缺点果然如同我所想,就在手指和手掌的交界处,看似牢不可破,但这个地方是练的最多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反震的地方。若用兵器或硬掌亦或者指功打向这里,只要足够力大,就能把五毒掌反震回去。可惜我已经老了本事也不济,五毒掌还是打入了我的身体之中,若是不然燕名泉一定是输的那个人,我两人受了同样力度的五毒掌。不过还好,我也赢了,他先倒了,更是败在了自己的掌下。我夫人燕名琴死于他的五毒掌,罪魁祸首燕名泉也死自己的五毒掌下,报应,报应啊,苍天有眼杨某得意报仇雪恨死而无憾。哈哈哈哈……”

杨登云笑着笑着戛然而止,心脉停止跳动,双眼睁大就这么死去了。陆炳替杨登云合上了双眼对杨飞燕道:“不必伤心,老泰山是笑着离开的,他的心中已经没有遗憾了,总比郁郁寡欢的活着要好,对吗?”杨飞燕搂住了陆炳的脖子,轻声啜泣了起来,丧夫之痛难以言表。

燕名泉也被燕家人扶了起来,正在不停地往嘴里灌药,身上也被银针扎中,想通过刺穴护住心脉。燕家人是暗器高手自然对穴道有所研究,比外面的郎中都要专业一些。

燕名泉微微摇头道:“不必了,五毒掌的反震是救不过来的,燕家立威的功夫五毒掌要比你们想象的还要阴毒。”

“父亲。”燕青羽也是满面泪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燕名泉笑道:“没错,是我先倒了,但燕家没有输。杨登云,想死而无憾,难,难,难!他永远找不到他的……,哈哈哈哈!”说完燕名泉竟然也一口气上不来死了。

陆炳耳朵尖,听到了燕家的话,顿时怒目而视,心中却万分疑惑,找不到他的,他的什么?杨登云话说自己死而无憾,但到头来还是被燕名泉哄骗了吗?他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这让陆炳顿时感觉有些束手无策。

燕家也毫不避让,怒目而视着陆炳和杨飞燕。就在这时候,一人从门口大叫着跑了进来:“爹,有架打竟然不告诉孩儿,孩儿来助阵了。”洛阳鞭王府少主任天翔来了,先前这个人陆炳见过,负责江湖事的探子也传来了一些他的消息,不过对于陆炳来说此人只不过是小人物,在眼前一闪而过也就罢了,根本没怎么上心。

在陆炳的印象中,这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公子哥,自己也只是通过情报看了几眼,在江湖上除了闹几个花边新闻并没什么大的建树。洛阳鞭王府的任家和燕家一样是名门之后,也有功勋在身,但燕家在官宦密布的顺天府还不那么显眼,所以没那么大权力可以嚣张。但任家就不同了,天高皇帝远的,十分罩得住。

先前那次见面,陆炳的注意力全放在燕家身上,因为他们的身形步伐与自己岳父杨登云和妾室杨飞燕太像了。那次对于任天翔,陆炳并未多看,撑死也就是悟法和任天翔相斗时那套精妙的鞭法让陆炳眼前亮了一亮。

而今燕家大院之中有两具死尸倒地,一具是燕家的家主燕名泉,一具是龙影大将军陆炳的泰山老岳杨登云,气氛极其压抑也很是悲伤。在场的江湖英雄也被气氛感染,还没从这种悲伤的气氛中走出来,任天翔就闪身进来了,还发出如此欢快的叫声,岂能不引人注意。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任天翔,任天翔心中一凛整个表情固定住了,再看院中的众人和倒地的杨登云以及燕名泉更是惊讶。任中横大骂一声:“滚!”

任天翔倒是听话转身就要走,陆炳却也大喝道:“你给我站住!”

任天翔知道陆炳的厉害,也知道陆炳的权力之大,但年轻气盛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更何况陆炳也不过和他差不多年纪。任天翔连武林泰斗少林的掌门悟须以及四大金刚悟法都不服岂能服陆炳这个年轻人。于是任天翔回嘴道:“你让我站住就站住,你算哪根葱?”嘴里和么说着,不过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脚底下却不歇着往外快步而去,只是不好意思仓皇而逃,在他看来这般快走就已经很丢脸了。

陆炳放下杨登云,脚底生风冲着任天翔而去,任中横眼疾手快挥鞭就要缠住陆炳,燕家也全是轻功和暗器高手,眼头身手都不差,纷纷朝陆炳追去,手中有暗器的也朝陆炳打去。燕家和任家较好,虽然最终燕名琴没嫁给任家,但两边的关系却并没有因此而翻脸,也不知道为什么越走越好了。此时看到任家的独苗少主受欺负,岂能不上,别说陆炳是龙影大将军,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第二十五章陆松危矣

陆炳没有拔刀出鞘,这样的战斗还用不到他出刀,因为那些人忌惮自己身份并未出杀招,只是为了阻挡住陆炳,所以暗器虽急但力道却不大。陆炳低吼一声运气在背后震去,那些暗器纷纷受阻落地,顿时技惊全场。练刀都不出,就这么一吼就破了燕家一众人等的暗器,旁人可不知道燕家是不敢出杀招,只当是陆炳武艺超凡已经达到天人境界了呢,更嘲讽燕家后继无人此般无能。

任中横不愧是鞭王府的家主,鞭子上的真不一般。在陆炳灼热的真气挡了一下后,一个鞭弧竟然续上了力道,再度朝陆炳而去。陆炳不挡反吸,用真气席卷鞭子,若是别的练气者能做到这样就是六十年以上练气功夫的老师傅了,鞭头不粗这么小的东西能用真气抓住,简直就可以称得上隔空取物了。

陆炳自然没有这等本事,可是架不住他真气充沛的很,直接铺天盖地的吸卷,不光鞭子就连地上那些近百年的青石板都被吸引的咔咔乱响。显然任中横没有想到,措手不及之下只能扎稳脚跟来了个千斤坠的功夫压住阵脚。陆炳反向蹬地,身子反朝着任中横而去,伸手抓住鞭子缠绕到手上往怀里一拉。

任天翔见自己父亲受到了陆炳的攻击,也不管父亲的命令了折返回去,陆炳冷笑一声,围魏救赵之计成了,看来练武之人光靠苦练和传授是没用的,脑子也得好用。这不。任天翔自投罗网了,陆炳再次放弃任中横。一个腾挪,热气腾腾地砖破裂开来,留下一股白烟,而陆炳则飞身出去,闪到了任天翔面前,连任天翔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制住了。陆炳单手已经扼住了任天翔的脖子,却没有再做下一步动作。

一众人等哑然失言,不光是为了陆炳的武艺所震撼。此等出神入化的本事令人羡慕不来,也同时为任天翔担忧。以为任天翔是因为刚才的话倒了血霉,各个屏气凝神想看看陆炳如何处置任天翔。众所周知,陆炳虽然义气,但脾气有些暴躁,杀人无数的他在江湖上还依然残留着杀神陆炳的名号。

陆炳慢慢松开了任天翔,任天翔的脸色铁青显然是被陆炳刚才猛然一抓闭住了气。险些昏厥过去。此时任天翔揉着脖子奇怪的看着陆炳,不敢相信陆炳没骂他也没有杀他,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松了手。陆炳看看躺在地上身体慢慢冰冷下来的泰山老岳杨登云,再看看杨飞燕,突然笑了,淡淡地说道:“岳父大人。您安息吧,我已经替你找到了。”

任中横看到了陆炳的异样,脸色顿时惨白无比。杨飞燕也愣了,她是第一次见任中横,但任中横的眉宇之间与父亲和自己都太像了。莫非……

陆炳突然退后两步,走到杨飞燕身边说道:“走吧。”

杨飞燕美颦微皱。说道:“可是老爷你不觉得……”

“嘘,”陆炳竖起指头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道:“我若没发现就不会拦住他了,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从这里闹起来对谁都不好,此时需从长计议,咱们回去再说。”

杨飞燕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却又顺从于陆炳的安排。杨飞燕又看向燕家,燕家一众人等也看着杨飞燕,他们本该是亲戚却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陆炳又道:“别忘了岳丈大人刚才说的,恩仇已了,冤冤相报,是该结束也是该放下的时候了。燕家今日事今日毕,我不会找你们燕家的麻烦,你们请也不要找我们的麻烦,若对我夫人杨飞燕不利,休怪我赶尽杀绝!”

众人皆惊没想到陆炳竟然选择不复仇,听从杨登云的遗言,只见陆炳又轻声给杨飞燕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传说中陆炳虽然仗义但是脾气有些暴躁,做起事来也很是专横,此一见却与传闻不符,起码还是听讲道理的,更没有仗势欺人。

任天翔揉着脖子走到任中横身边,问道:“陆炳这是怎么,他是不是有病啊,大费周折制住我又放开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啪!”任中横转身就给了任天翔一巴掌。任天翔被打懵了,捂着脸道:“父亲,您这是……”

“混账东西,谁让你来的!”任中横骂道,任天翔低下了头。任中横叹了口气,既然好似对任天翔说又好似自言自语道:“只怕咱们任家也要大祸临头,日子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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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景通一路上不说话,他作为旁观者从头看到尾,唯一能说的也不过是对杨飞燕来了句“弟妹节哀”而已。陆炳把杨飞燕以及那些家丁丫鬟带回了自己的队伍,一路上杨飞燕哭了好几次,怀中也一直抱着杨登云的尸体。

陆炳说道:“丧事准备在哪里办?”

“就在京城吧,父亲的尸体运不回山东就得腐了,若用冰车运送那就太不敬了。”杨飞燕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道。

陆炳点点头:“魏和。”魏和与陆炳等人一同回京,自然探子就地解散分批潜回京城,有陆炳这尊大神在,魏和才不担心夫人的安全问题呢。

“属下在。”魏和答道,他自从犯过一次错后再也不多言了。

陆炳道:“去登州府把大夫人他们都叫回来,让他们速速赶来。”转而又对杨飞燕说:“老泰山背负着叛贼的名声而去,一辈子躲躲藏藏,就是来了陆府后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我要给他风光大葬,按照一品大将的礼仪出殡,你去安排一下,各级也疏通一下,别让人参咱们僭越什么的,谁敢乱说话这次咱们就办谁。”

一众人等回去了驿站休整,陆炳专门找来马车和师傅对杨登云的遗体进行处理,防腐防臭,就这样他们当夜就回了京城。用令牌叫开北京外城城门,回到了京城的陆府之中。

刚一进陆府,陆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家灯火通明,下人们忙前忙后不停地穿梭,而陆松痛苦的呻吟之声从屋内远远的传来。陆炳飞身而入,一柄长剑直指陆炳咽喉,陆炳低吼一声:“是我。”

长剑收回,段清风一脸死灰的站在卧房门口,陆炳问道:“怎么回事儿?”

“断药了,白羽那边不再送药给老爷子,老爷子的体质和上次还不一样,体内不是忽冷忽热而是经脉宛如活了一样,到处乱窜,只怕一晚上也撑不住了。”段清风一脸的沮丧。

“为什么!”陆炳咬牙切齿勃然大怒,段清风道:“广西已经被密十三的人搅得昏天黑地,从中白羽不断获得利益,但人的欲望是难以满足的,他们想联合朝廷打压沈家人,抢夺沈家的苗疆。你走的时候曾交代过圣上,且不能和沈家翻脸,而苗疆也属我大明的疆域,更有大部确切在我方控制之内,所以皇上也不会轻易割让。”

“就这样事情谈崩了,圣上不肯让步,但又不足给外人道,群臣之中也只有伯父知道密十三的秘密。于是圣上找去了伯父,希望伯父给他一些意见。”段清风道。

陆炳给父亲号了号脉,把段清风拉出房间,眉头不展问道:“父亲为人中庸,按说只会给些模棱两可的答案,怎么会招惹上他们呢,难道他们就不怕我撕毁条约报复吗。”

“他们疯了,他们从来就是疯子。”段清风少有的发怒,恶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伯父这次没有模棱两可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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