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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紫钗恨)-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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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可以说是切中了要害,第一师只花了四天时间就协助第二师把南昌省城拿了下来,改变了整个江西战场上的局势,南昌落入虹军之手后,虽然湘军各部仍有溃围而出者,尚保存了一部主力,但是从大局来看,整个江西省已经完全成为虹军的稳固后方,湘军即使在江西战场上再作苦力坚持,最终也只能退回湖南。
  可是镇江战役却不同,这一役第三师可以说是失大于得,甚至可以说是伤了元气,全师阵亡、失踪、负伤与患病者总数达到了一千七百名之多,而且部队在战斗之中显得相当疲惫,以至于在接下去的苏州战役表现不佳,以万人攻击以法军三个步兵营为核心的部队,居然没一鼓作气拿下来。
  而方方面面的火力也猛烈起来,因此孙胡子现在不得不检讨自己:“这次镇江战役,我确实有不得当的地方,我向燕王殿下检讨。”
  柳畅的话很重,他继续抓住了孙胡子违抗命令这一点:“我军历史上,确确实实存在几个山头,但是我不认为我柳畅调度不了自己一手创立的虹军,这次第三师的事件是空前严重,主要负责人不但要作出深刻的检讨,而且还要有清醒的认识,在他作出清醒的认识之前,他先不用回第三师!”
  他继续说道:“至于苏嘉两府的作战,则由第一军司令部直接负责……”
  这是把孙胡子这个第三师师长给架空了,因此孙胡子就直接问道:“那第三师在苏常的部队由谁负责?总不能由包美英那个小妮子负责吧?”
  这确确实实是一句真话,他留在嘉兴府检讨反思,而苏常两府的最高军官指挥官就是包美英了,但是包美英的资格太浅了,负责整个苏州府四个步兵营已经可以说是破格晋升,更不要说资格极老的第三师部队。
  “我已经决定了,由江宁经略于村与新任第三师副师长金佩纶共同负责,金佩纶到了没有?”
  那边金佩纶还在感叹着这次会议上的狂风暴雨,哪料想自己居然成了台风眼,他没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说法,但还是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到了!”
  这可以说是虹军成立以来最重大的一次人事决策,而这次人事决策的轴心就在自己身上。
  比起自己那个今年刚成立的步兵旅,他可是一心一意想干这个第三师副师长,何况现在还是孙胡子这个师长被迫要闭门思过的情况下,他只是担心自己带不好第三师这个部队,毕竟他并不是虹军嫡系出身的干部。
  但是柳畅已经点了他的名:“老金是咱们的老人了,资格也够深,虽然他是瞿振汉的人,但是我就是欣赏他一点,大事上不糊涂,正所谓吕端大事不糊涂,关健时候靠得住,这一点就够了,这一次老金你去第三师,也要记住这个原则。”
  大事不糊涂,这话说得没错,虽然金佩纶不是柳畅的基本干部,但是在关健时候,他从来就没有糊涂过,作出的都是正确的选择,特别是在瞿振汉决裂这件事上,更是显示出一个干部在大是大非问题上的魄力。
  因此这一番话过后,已经响起了整堂的掌声,而金佩纶也从惶恐之中走了出来,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他却觉得这是自己最好的机会,自己这个穷书生谋算半辈子,不就是想争这么一个机会吗!
  没错,第三师是虹军的头等主力,那里的干部几乎都是孙胡子带出来的,但是现在孙胡子闭门思过,这就是自已的机会,如果干好这一任,那么就是整个虹军都数得着的要角了。
  他当即向柳畅敬了一个军礼:“愿为燕王殿下分忧!”
  柳畅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原则:“此役非不是与清妖交兵,是与夷兵竟逐,事关国家存亡,各部不得畏战不前,务求令行禁止,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
  ……
  有了孙胡子这么一个反样的榜样,因此虹军接下去的作战,虽然是抱定了以一个步兵团扑击联军一个连,以一个步兵营扫灭联军一个排的思路,而且还决定注重解决上海清军、淮军、外籍军团这些二流部队,可整个作战却是一丝不荀。
  在上海附近的四万多部队,几乎都参加了战斗,有些部队,象第一师这样的老部队甚至是每周都在参战,他们攻击、后撤、警戒、搜索虽然不能用一懈可击来形容,但却让上海附近的联军与西方人的观望都为之一变。
  孟托班很快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泥沼之中,几乎每天都接到部队受损的报告,有些时侯是法军,有些时候是外籍军团,有些时侯又是俄军,他不得不频繁出动部队前往救援,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的部队几乎是疲于奔命,仿佛陷入了虹军组成的大海之中。
  很快孟托班就找到了原因,联军在战斗力上是有优势的,但是这样的优势不能转换成胜利,关健就在于找不到一次决战的机会——如果再来一次象枫泾镇那样的决战,他就能彻底战胜虹军。
  正是基于这样的理念,孟托班司令官集结了能够集结到的十一个步兵营与近万名辅助军队,企图发动一次对嘉兴府的雷霆攻势,力图一战击跨虹军的主力,事实证明他想得太多,他的前锋刚刚进入嘉兴府,金佩纶、于村与包美英已经联手组织了一次对俄军的攻势,结果这支庞大的部队不得不转身向苏沪边境进军,而在短促的接火之后,又接到了虹军从嘉兴方向攻击的消息。
  结果就是在半个多月时间之内,孟托班少将的联军主力辗转数千里,伤亡了数百名士兵却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决战时机,不得不等待下一波援军的到来,以发动攻击。
  孟托班少将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于兵力不足,在他看来,只要他手里有足够的兵力,他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但是他的盟友却不那么看,甚至连陆军部之中都有对孟托班质疑的消息。
  法国国内支援中国的力度也为之放缓,虽然从国内传来的消息,依旧会对中国提供兵力、物资与资金上的援助,只是原本可以一次性提供十个步兵营、六个步兵营,最少也是四个步兵营,而现在国内顶多愿意再提供两个步兵营。
  幸亏俄罗斯人提供了三千五百名俄罗斯人的援助,但这已经是本年度他们最后的援助,在半年之内是指望不上他们下一轮的援助,因此上海的西方人已经对于这次远征抱有悲观看法,甚至连法国人的盟友都有这样的观点:“少荃,你觉得夷兵可恃否?”


  第458章 爆炸性新闻

  听到这样的质疑,李鸿章只能低下头下来看着青石板,好一会才说道:“琴轩,旁人都可以说这话,唯独你不可以啊……现在孟托班军门不是招兵买马,准备大干一场!”
  这位被李鸿间称为“琴轩”的正是与法军一起在枫泾镇血战过的潘鼎新,算起来,他几乎可以说是整个上海法军最信任的中国人,当时枫泾镇血战到最后,潘营几乎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最后只残存了一百余人,但这百余人与法军一起坚持到了最后,法国人一说起潘鼎新的名字都是连声赞扬。
  可是现在潘鼎新都对法国人能否取得最后的胜利表示质疑,他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少荃,当初我们所想的可不是这样的,当初我与你以为夷兵一至,则必能大捷,哪料想打成现在这个局面。”
  “可好歹也是平分秋色吧!”李鸿章替自己找了借口:“孟托班军门所欠者,只不过兵力过少而已。”
  “兵力不少了,绝对不少了!”潘鼎新看得很清楚:“不算华兵,光是上海附近的洋兵,包括日本人与小吕宋在内,几近两万人,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是毫无进展,毫无头绪,说得更难听一点,那就是完全被柳绝户牵着鼻子走,疲于奔命啊!”
  李鸿章心里赞同潘鼎新的意见,但是他作为淮军的最高指挥官,只能以不怎么客观的态度说道:“可是孟托班军门的大兵没打过败仗,纵横千里,转战数月,从没受过一次大挫啊,贼兵都是望风而溃。”
  他把没取得最终胜利的原因归根于柳畅这个最高统帅身上:“现在我军虽未光复苏常杭嘉,但是红贼亦不能取上海,可以说是平分秋色,而且红贼之所以能坚持到今天,完全是因为柳绝户一人而已!”
  “柳绝户此贼,确为汉唐以来少有之悍贼,与华兵交战,百战百胜,与夷兵交战,亦能平分秋色,前次枫泾镇之役,若非他亲自督战,则贼军早为孟军门所破!而孟军门用兵两万,辗转数千里,不能规复苏嘉寸土,亦是因为柳绝户此贼太于狡悍,非普通贼目所比。”
  李鸿章只能往乐观的方向想,可是潘鼎新是亲自带兵的人,看法却不一样:“红贼与夷兵能平分秋色,自有柳绝户的长处,但是贼军勇悍,贼目狠毒,自非长毛所能及,如今两军虽然相持,但是长久下去,我却对孟军门……”
  他没说下去,但是谁都知道这是持悲剧态度,而一旁的张树声就嚷嚷开了:“不必说得这么悲观,琴轩,现今孟军门大兵至处,贼兵望风而溃,只要孟军门能从国内再请数营精兵而来,则江浙可复也!”
  “江浙可复?”潘鼎新却是说出了一个冷酷的事实:“现在用兵数月,将士死伤逾万,可得规复江浙一寸土?”
  这话说得无情,却是实实在在的真情,到现在为止,孟托班还没有拿下苏嘉两府的一寸土地,他之前也想济粮于敌,把据点安在敌军纵深,结果尝试地几次向嘉兴府推进据点,结果是惹了马蜂窝,派进去的三支部队立即遭受了虹军不惜代价的猛攻,结果损失很大,有一支小部队甚至被虹军全歼了。
  在这种情况下,孟托班只能老老实实地在上海境内作战,不敢越出上海一步,而张树声则说道:“可好歹是守住了上海,现在上海稳若泰山,上海在,一切便有希望,大可等转机到来,长毛红贼必然内讧,那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夷兵都打成了平手,更何况是长毛!”潘鼎新的态度越来越厚度,他甚至把一些法军与俄罗斯军队的真实情况都说出来了:“少荃,振轩,你们与洋兵接触少,不知道他们的实际情况,实际现在孟军门也窘迫得很!”
  “现在在医院治疗的伤病员就多达千余人之多,再加上与红贼交战殉职者,孟军门的兵队已经伤到了元气!”潘鼎新继续说道:“别看孟军门一出动就是法国步营十一营,实际这是他的全部本钱了,就这本钱,还是靠俄夷在外死守换来的!”
  现在上海附近的法军与俄罗斯军队已经有着不小的矛盾,凭借着兵力上的优势,孟托班打起了牺牲俄罗斯人的主意,现在苏嘉第一线的守备队几乎都是由俄罗斯军队来担任,他们直接承受着虹军的猛烈冲击,而法军则成为一支机动部队,掌握着优势的兵力。
  可即使如此,法军的机动现在也机动不起来,根据潘鼎新的观察:“开仗以来,死伤折损不下两千名,也就是四个步兵营差不多没有,因此各营各连建制不甚齐全,甚至有步营只存兵半数,现在是依靠着从外籍兵团补充人员充实建制,即使如此,仍然难以应付大仗损伤。”
  至于俄罗斯军队,那更是屡屡遭受着虹军优势兵力的冲击,他们不少连排单位直接被虹军重创或是歼灭,潘鼎新作出了自己的判断:“现在红贼之所以不与孟军门决一死战,完全是时机不到的关系,只要孟军门稍稍失手,恐怕就是马失前蹄了!”
  李鸿章没想到情况恶劣到这等程度,他不由想起了淮军的实际情况。
  与孟托班的法军相比,淮军的情况还要恶劣一些,入沪的淮军前前后后已经有三千六百之名,可是现在存兵不足两千,虹军似乎是专门认准了淮军痛打不止,到现在连李鸿章自己都抱有严重的悲观,但是他与潘鼎新不同,与法国人接触不够深入,没想到情况会如此恶劣。
  “这么说,法国人是难经大仗了?”
  “不能说难经大仗!”潘鼎新说:“他们纵有损伤,也只是受损甚重而已,但是我们淮军本钱太小,就不一样了!”
  他说起了最近的一次战斗:“象前次与红贼之战,法国人阵亡将士七十名,俄罗斯人阵亡六十名,对他们来说尚能承受,可是这一役我们淮军阵亡一百七十名,那就是伤了元气了!”
  他说的这次战斗发生在苏沪边境上,那是刚刚上任的金佩纶所指挥的战斗,把守备据点的联军尽数歼灭全歼,被歼者有法军与俄军一百三十名,淮军一百七十名,其余清军三百名,可以说是一个干脆彻底的歼灭战斗。
  一次性被歼灭一百七十人,等于是淮军损失了近十分之一的兵力,确确实实是李鸿章所不能承受的损失,因此李鸿章说道:“法国人阵亡七十名尚能承受得住,我们承受不住,不得不早作打算啊……”
  可是他没想到,对于法国人来说,这也是不能承受的损失,当然这只是新闻报道上出了一点点问题而已。
  对于这一场壮大的远征,始终不是法国本土那些报纸报道的头条新闻,往往只能在第二版才能看到这次远征的消息,在这个时代,拿破仑三世有着惊人的威望,他能压制下国内的不同声音。
  因此国内报纸上只能看到许许多多对这次远征的赞扬之声,但是大多数时间,这些报道都不会上第一版,因为很简单,法兰西人对于远征的相关报道兴趣不大,即使这与神秘的中国有关。
  而且这次远征所带来的消息也不具备上第一版的资格,与轰轰烈烈的克里米亚战争相比,这只是一次旅行式的行军演练,敌人的战斗力很差,而处于内战之中,大家关切的是这次远征所带来的战利品。
  根据孟托班少将与随军记者带来的消息,这次远征开始的几个月时间之内,只是有几百名法国士兵阵亡或负伤而已,但是法兰西军队取得了所有战役的胜利,包括那次最关健的枫泾镇会战——这是法兰西军队又一次荣耀的胜利,两万名叛军的精锐军队在法兰西军队的痛击仓皇逃窜,法军虽有一定损伤,但是敌人遗留下来的尸体是法军的几十倍,叛军经此一战,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孟托班远征只是一场童子军的游戏,民众对他的关注程度甚至不如对通奸案的兴趣,在法国很少有人知道叛军的首领叫“柳绝户”或是“燕王”或是“柳畅”,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无足轻重。
  一八五六年的十二月八日,这样的无关紧要永远成了过去,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出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那是一条英国新闻社的报告,但是让整个法兰西的心都跳动起来,大家传阅着这样的报道,并寻找着一切与孟托班远征有关的材料。
  有些边远省份的报纸甚至把整个头版和第二版都登载上了孟托班远征的事实材料,虽然他们清楚这条新闻并没有得到法国官方的证实,而且只是一个英国新闻社的未经证实报道而已,但是谁不在这个时候加重语气,谁就会失去整个报业市场。
  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就是:“孟托班将军统率的六百名法兰西军队在中国上海附近遭受全军覆没的命运,无人生还!”


  第459章 孟托班的改变

  这原本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而已,那个英国记者没搞清这是一支华洋混杂的联军部队,就直接写成了法兰西军队,但是这篇新闻报道在整个法国都掀起了无数波澜。
  无论是卢浮宫,凯旋门还是边远的省份,到处都在谈论着这么一个悲剧的产生,而且伴随着新闻传播的继续,一些更为可怕的故事在酒馆里传播着,又从酒馆之间重新成为新闻报纸的一部分:“一千两百名法兰西军队在远东遭受屠杀!”
  “可怕的悲剧,自开仗以来,使用了二十三亿金法郎的战费!”
  “根据孟托班司令部身边人的来信,自远征中国以来,共有四千七百名法兰西士兵战死……”
  公众对于这样的消息表示极度的震惊,法兰西帝国是全世界最强大的帝国,怎么会遭受这样的失败,那些官僚老爷们不是一再保证这次远征万无一失,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流言越来越厉害,甚至有些人传言整个法国要象克里米亚战争那样进行总动员,把十几万军队都运送到远东去征服这些叛军,这些过于夸大的消息有着惊人的传播能力,整个巴黎,甚至是陆军部的先生都在私底下谈论着战争。
  在公众的眼里,这次战争应当与英国人上一次征服中国的战争差不多,上一次对华战争中,英国人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他们只用了一万人就征服了整个中国,而且总的战斗阵亡者不过一二百人而已,牺牲最大的一次镇江战役也不过有三四十名英国士兵光荣阵亡而已。
  可是神秘的东方国度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以至于孟托班的远征军付出如此掺重的代价,大家在胆战心惊之余,已经觉得这一场战争似乎毫无意义,一些法兰西的知名人士已经提出要组织反战活动,将法兰西的孩子从远东撤回来。
  而接下来又是爆炸性的新闻,陆军部对于远东的战争了解甚少,在这个只有部分国家才铺设了电报线路的世界,陆军部根本不了解孟托班远征军的实际情况,他们掌握的情报甚至还不如新闻记者多,因此对于新闻记者的采访,他们只能表示一无所知,但是报纸上刊登出来的消息却是:“陆军部默认孟托班远征军遭受极其重大的损失,自皇帝陛下在滑铁卢的失败以来,法兰西第一次在军事上遭受如此的掺败!”
  而隔海相望的英国人很快欢愉地加入了对孟托班远征军的攻击,他们觉得这是羞辱法国佬的最好机会,他们把一些从东方来的观战者报告刊登了出来,这些曾经让法国人不屑一顾的报道,现在处于洛阳纸贵的地步,甚至还有一些法国的地下印刷厂连夜开工印刷着这些报道。
  在这些新闻报道之中,法国人第一次知道有“柳将军”、“柳屠夫”、“柳绝户”、“柳检点”这么一位虹军的伟大统帅,也第一次知道虹军是以欧洲式的装备武装起来,装备精良到惊人的程度,有些夸张的报道甚至说他们的装备比法国陆军还要好,还有一些报道大大夸大了虹军的兵力,宣称虹军在中国的几个省份之内拥有着超过六十万的兵力,这些部队都由欧洲教官进行训练。
  还有的报道着重介绍了枫泾镇战役的详细情况,在这些报道之中,法国公民第一次知道枫泾镇战役一部分详细情况,法国远征军的一部分遭受到重大打击,好几个步兵排与一个俄罗斯连队遭到歼灭性的打击,甚至连枫泾镇的守备部队都差一点被叛军全部歼灭,而孟托班司令部的援军也是付出了掺重的代价之后才把枫泾镇的守备部队救援出来。
  所有这一切都让法国公民感受到十二万分的疑惑:“为什么我们要远征中国?”
  克里米亚战争虽然付出的代价更大一些,但是整个法国无论是上层还是下层,都是赞同战争的,圣地的保护权不能落在东正教徒的手里,俄罗斯的扩张必须有所节制,但是对华战争,法国公民却找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除了推销鸦片之外。
  可是最注重贸易的英国人却同叛军打得火热,只有我们法兰西却同刚刚拼得你死我活的俄罗斯人合作远征中国,这是我们法兰西人上了俄罗斯人的大当了。
  要知道,中国距离法兰西本土足足有几千公里远,孟托班远征军已经占用了相当多的国内资源,他们每在中国作战一天,国库都要支出惊人数字的金法郎,这些钱原本应当花在普通的法兰西公民身上,现在的远征战争是占用了国内的教育费用、福利费用、建设费用,而且伴随着战争的进行,还有可能出现大规模的加税与纸币增发。
  一想到这一点,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从贵族到教士、农民,都出现了一个松散的反战联盟,他们的压力不得不迫使拿破仑三世都出面保证:“在中国的远征,会有所节制……”
  皇帝陛下对于孟托班也有着很深的不满,孟托班曾经向他保证用几个步兵营就能征服整个中国,而现在他手上已经有了二十个步兵营,没还是拿叛军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还付出了相当大的损失。
  而且拿破仑三世不得不从经济角度来考虑问题,克里米亚战争已经支出了太多的金法郎,而这一次远征战争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付出的金法郎却是不比克里米亚战争逊色多少,毕竟所有的补给品与人员都必须从欧洲运去,战争拖得太久的话,会把法国经济都拖跨了。
  而在原来孟托班的保证之中,他会在中国设卡收税,无须占用国内多少资源,甚至还可以用战利品来偿还国库的支出,但是拿破仑三世却明确地知道,一八五六年已经是一个财政赤字年,而且财政赤字的数额还超过了克里米亚战争最激烈的一八五五年。
  至于将来到来的一八五七年,鉴于对华战争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这也是一个明摆着的赤字财政年,因此皇帝陛下不得不下达了一道十分严格的命令:“鉴于战争的进展不尽人意,孟托班将军必须在一八五七年打开局面……”
  这道命令抵达中国时,已经是一八五七年的一月二日,孟托班看着这道从印度用快速帆船送来的命令,脸上充满了无奈的神情:“皇帝陛下要求我们加快动作,他对于远征军毫无进展很不满意!”
  在过去的一两个月之中,联军与虹军都在玩着躲猫猫的游戏,只是双方的这种游戏显得危险至极,稍有不慎就付出惊人的代价。
  就在一周之前,虹军的一个二线步兵营直接就被孟托班率法军主力围住了,虽然虹军的步兵营长用尽一切办法,但最后还是丢下了一百多具尸体与上百名俘虏仓皇撤走,但是回头虹军也毫不客气地加以反击,五十名法军、四十名外籍军团与一百名淮军只逃出了三分之一的人员。
  在这种情况下,孟托班知道国内对自己很不满意,虽然所谓“六百名法军全军尽没”纯属流言,他亲自写了关于那次战役的战报,但是他不认为这样的战报会在国内有什么样的影响力,他必须尽快打开局面才行。
  但是打开局面,并没有大多数人想象的那么简单,诚然没有六百名法军全军尽没,可是战争进行到现在,已经有八百名法国军人因为各种原因阵亡、病亡或失踪,到现在为止,孟托班还不敢公布这个会让国内引发无数风潮的数字。
  而这个数字还不包括外籍军团的损失,如果算上外籍军团的损失,那么总的死亡者统计必定破千,至于俄罗斯人,他们比法国人还要苦一些。
  现在孟托班完全是牺牲了俄罗斯人的利益,苏常两府的第一线防御都由俄罗斯军队来承担,因此他们的损失也格外沉重,要知道俄罗斯军队的兵力还不到法国军队的一半,但是他们的阵亡数字却是法国军队的四分之三——整整六百名,包括好些被全部歼灭的步兵连与步兵排。
  因此俄罗斯人一再提出了强烈的抗议,但是孟托班清楚得知道,如果照顾俄罗斯人的情绪,那么被歼灭与重创的部队只能是法兰西军队,他继续说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必须在一八五七年的年初使战争局势有着根本性的变化,不然这场战争只能无果而终……”
  一位法国上校询问道:“就现在的局势而言,我们没有任何打破战局的办法,我们最辉煌的战果也不过是歼灭了叛军一个步兵营而已,而到了决战的时候,叛军一边逃之夭夭,一方面在另一个方面发动了攻势,迫使我们回援,我们不能不照顾到俄罗斯朋友的情绪。”
  “谁说我们要照顾俄罗斯朋友的情绪?”孟托班却提出了不同意见:“这或许是改变战争形势的最好机遇!”


  第460章 应对

  孟托班司令官的发言让在场的法国军官都震住了,好一会都没有人发言。
  不但没人发言,好些军官还拼命地低下头去,似乎根本没听见孟托班少将的谋划,还有些人嘴角干脆带了笑意。
  俄罗斯人……对于法国人,特别是拿破仑时代的法国人来说,与世仇没有太多,因此克里米亚战争的动员在法国国内才能取得那样一呼百应的效果,大家也不介意坑法国人一把。
  但是这个话只能由孟托班本人来说,其它的人都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而孟托班的眼睛已经红了,他看着整个会场在自己的决断之下颤抖着,就十分果断地道:“没错,俄罗斯人可能有一些损失,可能会损失一两百人或者稍多一些,但他们的牺牲并不是毫无意义,将为我们打开胜利之门。”
  这可不是损失一两百人那么简单,根据最近两个月的作战经验,即使在法军主力全力支援的情况下,俄罗斯人也得付出少则数十多则逾百名的损失,如果现在坐视他们的前线守备队承受着虹军大部队的围攻,那他们至少要付出一个步兵营的代价。
  因此法国军官的心思也活络起来,孟托班的副官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么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打开胜利之门那么简单,而是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虽然遭受了若干挫折,但是也建立了法国军官对于主力决战的绝对会战,如果在团营一级对抗之中,法军与虹军打得平分秋色的话,那么在师旅一级的会战之中,法军从来没有失败过,更不要这次孟托班出动的兵力将达到军一级规模。
  那将是克里米亚战争之后最大的胜利,情绪高涨的军官不自觉地都站了起来,可不是有一个军官问道:“如果俄罗斯受到重大损失,那么外交上的责任由谁来承担!”
  孟托班的脸变得极度郑重与严肃,他好一会才说道:“对于本次战役,我承担着全部的责任,如果失败的话,我会在军事法庭上承担起全部的责任。”
  不胜利的话就只能上军事法庭了,孟托班不知不觉居然留恋起了阿尔及利亚的烈日。
  这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回忆,他就在沙漠中浪费了一年又一年的青春,如果不是因为拿破仑三世的关系,他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在泪水中回忆过去的老上校,而这个远征军司令官的职务,不论胜负,都是他人生最后一段军事履历。
  因此他欣慰地看着这些法兰西的孩子,决定坦然面对着圣彼得堡的怒火:“你们所需要的就是尽可能猎取多的战果,俄国人的不良情绪由我解决。”
  另一个上校大声地问道:“司令官阁下,我们的目标将是哪里?”
  长期以来,法国主力大部分都在嘉兴府附近展开,但是现在孟托班现在却变化了一下想法:“我们向苏州府进军,那里的虹军更弱一些!”
  驻守苏州府的部队是包美英部与第三师主力,近期还获得了一些步兵营的支援,但是与嘉兴府集中的虹军精锐相比,实力与战斗力明显逊色许多,更不要提金佩纶上任之后,几次抽调部队向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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