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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战国(龙竹)-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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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些小问题,进行调整和改革。
  由于有三年的改革成就,使得百姓们富足起来,得到实惠,故此对这次变革深信不疑,阻力小了很多。
  许多百姓一大早就来到各城门张贴皇榜的地方,认真听着朝廷政务院的官吏、侍郎们,逐条宣讲改革条文。
  燕京日报、国府公报、各学院报刊等都在印刷最新的条文,让燕京城内的国人、士子、寒士百姓们,都能第一时间得知。
  与此同时,派往各郡县的使者,携带官府公文和令箭,送往地方,同步变革。
  政治方面,在政务院丞相署的机构下,继续设立了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实行三省制,分解丞相权力,以免政务院权力过大。
  尚书省长官设令、左右仆射,下设诸曹尚书,分领具体行政事务。
  中书省,掌出纳帝命,起草诏书、政令,接受尚书奏事等机要大事,长官中书监、令。
  门下省,置侍中、黄门侍郎各四人,主要职责在皇帝身边服侍、保卫、顾问应对,拾遗补阙,检举非法等。
  通常政务大权,由丞相提出,经中书省起草,门下省审核,尚书省执行,有相互否决权,彼此制约、监督,防止一门做大,位高权重,架空君王。
  同时设立内阁,选举二十四位重臣入阁,但凡国家社稷大事,将有君王与内阁商议决定,实现投票,如果内阁三分之二反对一事,可使君王重新拟定提出,不可一意孤行。
  这样一来,有些限制皇权的无限扩大,达到一种偏激机制,当局者迷,许多时候君王一时脑热,如果没有一个机构或会议限制,很容易造成天下动乱,辰凌倒是不担心自己会昏庸、刚愎自用,但是却不得不为后代子孙考虑,那些自幼长于皇宫的皇子皇孙,是否能做到英明断事,不被宦官和外戚把持呢?
  只有从自身做起,削弱个人的无限度崇拜,让制度和律法有效地运转,以辰凌做例子,使这种模式长久执行下去,才能最深刻地教育封建大臣、后代子孙。
  内阁二十位重臣,五年一改选,有退休者、离职者、罢免者,自然不能再用,同时还有备选八人,都是朝廷各部门的一二把手。
  此条令一出,让不少大臣们跌破眼镜,不断夸赞燕王的魄力和谦逊,都觉得朝廷这样的行政管理,有利于社稷安稳,群策群力,不出现过度集权,一人独断天下事的草率。
  在经济方面,轻赋税,采取三十取一,而且不受实物租,而是钱币,如此促进耕农们,将多余的粮食和实物,兑换成钱币,加强货币的流通,对市场经济有好处。
  燕境铸造三等货币,一等币为黄金,二等币为白银、银元宝,三等币为铜币五铢钱,国家设立中央铸币机构,有钟官、辨铜、技巧三官负责铸造,雕工印刻都很精致,重如其文,钱币质量很高,便于流通,不易模仿,即使费时模仿出来,重量加工时也和面值相等了,没有必要。
  对外诸侯和番邦贸易,一律使用黄金、白银等流通货币等,实现金银本位制,发现定数铜币,如此一来,稳定金融行市,不会造成通货膨胀或赤字紧缩等。
  官营企业方面,盐铁专营,并加速促进冶铁业、纺织业、漆器业、陶瓷业、造纸业等发展,对六国和番邦贸易额顺差翻倍。
  耕作方面,推出各种犁铧、铁锄、镰刀等工具,要求地方兴修水利、连接驰道、灌溉技术、肥料技术等,都有涉及;各郡还设立粮库、粮仓,每年大批收购百姓手中的多余存粮,等出现天灾减产时,再以平价出售,稳定粮食物价,避开粮荒,和富商囤积作乱。
  文化教育方面,从京城,到地方,建立小学、中学和大学,实现八年义务教育,人才使用,从学府内莘莘学子中,进行选拔和科考,取代中原六国的察觉推荐制度,流于形式。
  推行燕体隶书,简化字体,便于书写和记忆,提高辨认度和阅读性。
  ……
  法令涉及了十二个大方面,每个方面又分很多小项,一共三百余多法令,当然,并非所有人都要关注下来,民众只关注与自己身份地位相关联的法令,各行有各规,不是每条令都与每个人相关的。
  深秋天气虽冷,但是燕国上下,一片激情暖流在人们心中涌动,都在翘首企盼着第二轮变法,能带来更多的好处和实惠,使燕国崛起、腾飞!
  泱泱燕国,王于兴师,修我戈矛,共赴国难!
  辰凌站在燕京城背面的八达岭山塬上,观望着燕山的山脉,莽莽苍苍的高山密林,峻拔陡峭,气势雄浑,顿感胸襟开阔。
  山岭南面,就是一马平川,燕京所在的平原腹地。
  这燕山正好起到屏蔽草原的天然壁垒屏障,否则草原的东胡、匈奴,早就攻入了中原,肆意破坏了。
  “君上,按照阴阳堪舆之术来说,此地乃兴燕圣地,龙脉所在!”身边一位身穿玄衫的年轻男子,正是邹衍,侃侃说道。
  “哦,何以见得?”
  “君上请看,巍巍燕山,乃天赐王座,蟠龙之地,滔滔永定河,龙行于前,被山带河,南面而坐,正成王天下之大气象也,按五德说推演,周为火德,燕以海蓝为色,是为水德,水能灭火,正应以法治国大出于天下,而燕京在处在聚合王气质形胜要地,风水相宜,龙蛇起陆,日后燕国必有大兴征兆!”邹衍神采飞扬,为燕王讲解阴阳五行学说。
  辰凌一转身,目光盯着他,微笑着问:“阴阳五行,真的能助寡人一统天下吗?”
  邹衍愣了一下,旋即答道:“天道使然,民心所向,便可成功!”
  辰凌忍不住大笑道:“哈哈,民心即天心吗?只要庶民信之就行了,寡人只信自己!”
  邹衍拱手道:“与民同心,燕国何愁不兴?”
  辰凌微微点头,半晌说道:“邹卿,百姓是深受舆论导向,寡人希望借助你五行学说,为燕国造势,周为火德,燕为水德,让燕国百姓能众志成城,凝聚一种国家的意志,为朝廷所用——”
  
  第0795章 兄弟谈齐
  
  苏秦所乘的马车缓缓驶入临淄城,经过战乱焚烧的城池,虽然已经翻新修补过,但是井市街道,已经没有了往日战国第一大城的繁荣和人潮,经商的店铺也少了许多,两年过去了,齐国仍没有缓过元气来。
  数十年的积累,粮仓被五国军付之一炬,许多皇室的金银财宝被洗劫一空,荒郊野岭的村落,几乎多荒芜,齐地一片苍凉。
  苏秦入齐之后,就感觉到了齐国的凋零和衰落,就像当初燕国破亡时候一样。
  风水轮流转,当初齐国侵入了燕国,胡作非为,烧杀抢夺,这次却也因燕国暗中的设局,使得齐国也尝试了一次国破山河的凋敝感觉,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只不过,燕国经过数年变法图强,很快恢复了元气,正在飞速发展,就是不知道齐国有没有这个能力,再度恢复,重临战国七雄的前列了?
  苏秦摇了摇头,感觉不可能了,因为自己的到来,很快就要给原本虚弱的齐国,再来上致命一刀,让它彻底衰败动乱下去,直到灭亡。
  两辆马车入城后,直接去往齐国卿士大夫苏厉的府邸。
  苏厉在三苏兄弟中,年纪最小,当初在齐国稷下学宫游学时,被孟尝君赏识,聘请入侯府做客卿,备受推崇,有知遇之恩,所以苏厉一直效力在孟尝君左右,成为他派系的谋士。
  如今齐国衰败,元气大伤,许多大臣在战乱中丧生,朝廷紧缺人手,因此孟尝君就把苏厉推荐上去,担任了御史大夫一职,官职不低,有了自己的府邸宅院。
  苏秦到访,就是要与这胞弟叙旧一番,顺便旁敲侧击,探探齐国朝廷近况和齐宣王的口风。
  一座黄英落叶萧疏的庭院,灯火明亮,满院都弥漫着厨房散发出来的浓浓肉香。
  苏秦与苏厉跪膝在席子上,一坛兰陵酒,四样肉食菜,对饮畅谈起来。
  “大哥,想不到你突然来到齐国,看望小弟,太意外了,这一杯,敬兄长!”
  苏秦端起酒杯:“饮了。”
  两人一饮而尽,落下杯爵,苏厉问道:“大哥在燕国位比公卿,一定很痛快吧!”
  苏秦摇头一笑:“道不同不相为谋,燕国的执政方面,渐渐走向偏激和另类,看似新颖,有些掘古之法,违背古制,无法长久,而且奉行的防御国策,外交无大用,终究不是纵横者,施展大抱负的地方。”
  “哦,大哥对燕似乎有大抱怨?”
  “燕国的朝政渐被乐毅、剧辛等赵人保持,排挤异己,所以为兄就趁着出使的机会,出来走走。”
  苏厉听了之后,顿时来了兴趣,说道:“大哥先来齐国,难道有心事齐?”
  苏秦微微一笑:“我倒是与齐王在两年前有过称喏,来齐为官,如今齐国的状况陷入困境,正是施展一番作为的时候,就是不知齐王还是否会记得为兄这个外臣。”
  苏厉拍手道:“太好了,如果大哥肯来,齐王必然会欣然欢迎,目前齐国百废俱兴,许多荒芜,两年来元气未复,急需一场变革,彻底改变这种状况,但是朝廷缺少栋梁之臣辅佐,一头雾水,难有进展,田单虽是年少多才,但是毕竟太年轻了,以前又没有多少做官经历,难以服众,齐国旧贵根深蒂固,没有战国名士推动,威望不足,想要改变朝政困局,荆棘重重!”
  苏秦曾与齐王田辟疆有过几次接触,很了解这个野心勃勃、超级好战、刚愎自用的君王,说话要投其所好,触动他的心思,才能一点点牵扯住他,实行乱齐计划。
  “稷下学宫不是有许多名士吗?”
  “切,大多徒有虚名,搞起学术,信口开河,但都不实用,挑不起大梁!”
  苏秦又问道:“鲁仲连有些奇才,他没回齐国吗?”
  “说来奇怪,鲁仲连自两年前消失后,再也没回齐国——”苏厉叹道。
  苏秦心中安定,看来鲁仲连被墨家追缉,一直没回齐国来,没有他在,对孟尝君和齐王的影响就弱了,举朝之下,能看透这个计划者,几乎就没了。
  虽然齐国也有一些人杰,孟尝君、詹何、周最、晏英等,但是目光没那么犀利,对阳谋与诡计并不擅长,有些才华,却不够灵机应变,所以对他计划开展没有妨碍。
  “齐国遭遇大劫难,国力衰退,如果按部就班,很难转变格局,要迅速有起色,必须采用非常手段,变法图强,原本七雄之中,只有齐国变法最轻,老贵族根深蒂固,土地私有化严重,王室贵胄庇荫无数奴隶、佃户,使得国家收税微薄,当前,只有削弱旧贵族的势力,夺取他们财产,才能调动起积极性。”苏秦谨慎说道。
  苏厉点头赞同,轻叹道:“这个难度相当大啊,齐国仍是井田旧制,许多世家大户、豪门强族占据着大量的土地,募兵制中仍是世袭子弟任职,很多弊端!”
  “眼下齐国空虚,当加大赋税,控制盐铁山泽国有,增强军力……”
  苏秦轻轻叹息着,看似为齐国忧愁,实则考虑着如何觐见齐王,当面密谈一番,给齐王灌输变法的思想。
  正所谓大虚不受补,但凡大病之中用不了猛药,齐国刚复国下来,最重要的是稳定,使民心思定下来,恢复生产,如果太激烈的改革,特别是针对固有利益集团,很容易引发旧贵族的哗变,毕竟齐国贵族不像燕国贵族那样薄弱,因此苏秦的计策,就是要在齐国推行剧烈地办法,折腾上贵族、下黎民,使得上下怨声载道,动荡起来。
  “兄长打算何时入宫觐见我王?”苏厉有些迫切地问道。
  苏秦略一犹豫道:“越快越好吧。”
  “那好,明日弟我先告知孟尝君一声,然后想办法尽快安排兄长入宫!”苏厉有些兴奋地说道,本以为自己的兄长来齐,与他同为袍泽任官,却不知苏秦身在齐营心在燕。
  
  第0796章 说客
  
  苏秦离开苏厉的府邸后,回到了临淄城南的客巷,这里是众多客卿居住的馆驿。
  客卿,是诸侯林立战国纷争时的一种官场异象。
  其实,客卿不是官员,而只是国君赐给外国流亡官员,或一时不好安置的人物的一个官身名号,表示国府在养着你而已。客卿既无爵位等级的高低,也无官署可以归属,更无实际执掌,日常费用由掌管邦交的官署通过驿馆吏员来供给,实际上便是寄居而已。
  他饮了酒,半醉半醒,回府内就没有直接入睡,心中合计着明日面见齐王,当如何说辞,同时,消化桌上摆着的,由密谍今晚送来的一叠资料,都是关于齐国当前境况的情报,对症下药,才能收到功效。
  当晚,睡不着的还有苏厉,就在苏秦离府不久,他就匆匆蹬车,直奔孟尝君的侯府。
  夜下的临淄城,显得有些冷清,与两年前灯火如昼的夜市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可见齐国在一场战火之下,国力衰退,经济影响颇大。
  ……
  翌日,孟尝君特意驾了一辆轻便的单马轺车前来,纵然如此,那辚辚隆隆的车声,持戈甲士的护卫随行,兵甲锵锵,这股阵势,行在小巷石板路上也是声势惊人。
  许多街道人见来人竟是孟尝君的轺车,且直向最深处驶去,小巷中顿时惊炸了!
  “难道客巷的驿馆来了名士不成?”
  “什么名士能让孟尝君亲自来慰问、迎接?”
  “……”人云亦云,说什么的都有。
  孟尝君的马车队停在客巷馆驿门口,田文下了马车,一身锦袍蟒带,短靴高冠,锐气昂扬,在侍卫的陪同下,进入了馆驿内。
  “苏秦先生,在哪个房舍安榻?”孟尝君站在庭院内,朗声一喊,顿时让庭院陷入了惊讶中,不少人恍然大悟:原来纵横名士苏秦正住在这里。
  “哈哈,孟尝君,我们又见面了。”一阵笑声传来,苏秦从东面的一座楼阁内走出来,庭闲信步,波澜不惊。
  孟尝君正眼望去,果然是苏秦!
  他与鬼谷宗两大纵横家张仪和苏秦,都有过一段交往,明显感受两人的迥然不同,张仪谈吐诙谐犀利,苏秦却凝重睿智,张仪不修边幅,不注重个人形象,放浪不羁;但苏秦却板板整整,肃容华贵,一派正气。
  不过,孟尝君此人,生性重义气,最爱慕名士才华,因此抛开苏秦是外臣的身份,主动上前,拉住了苏秦的手,微笑道:“苏先生来齐国了,是齐国之福,走走走,到我府上痛饮一番。”
  苏秦稍微一愣,就明白过来,这孟尝君主动屈尊来此,这般热情拉拢,肯定是早从齐王口中得知,自己许诺要来齐国任职的事情,田文此时示好,为的是加深关系,有利于日后同心协力改变齐国困局。
  “苏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秦也不故作推脱,直接跟着他出门。
  众人只见孟尝君拉着名士苏秦的手,一起登上轺车,队伍朝着侯府辚辚而去。
  小半时辰后,车队进入了孟尝君府,苏秦下了车,一股冰凉的海风袭来,苏秦打了个激灵,天气入冬,齐国这个滨海之国也变冷了。
  一进室中,却是热流涌动,温暖如春。
  田文与苏秦在毛毡案几前席地而坐,桌几上早已备好了山珍海味和齐酒佳酿,彼此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苏先生,昨晚得知你来到齐国,田文夜不能寐,本想连夜登门邀请,又怕惊扰先生,今早这才把先生请来。”
  苏秦笑道:“好饭不怕晚,昨日刚到,舟车劳顿,一路风尘,状态不佳,见面也怕不能尽兴,今日的精神状态刚刚好,可以畅谈豪饮一番。”
  “说得好,来,饮酒,田文为先生接风洗尘!”一边说着,孟尝君拔开一个酒坛子的封盖,在青铜爵上,各杯斟满,酒香顿时四溢。
  “来,饮了。”
  “饮!”
  两人二话没说,直接对饮了一杯,然后开始畅谈起来,先从名酒佳酿、兵戈名剑、诗词歌赋、个人喜好攀谈起来,唯独国事一事未提,都在攀比耐心,看谁忍不住先张口。
  “先生这次来齐,是单纯出使,还是打算长期留齐呢?”孟尝君开始寻找切入点问道。
  苏秦宠辱不惊道:“为兑现诺言而来。”
  “哦,可是先生与齐王两年前之诺?”
  “孟尝君也听说过了?”苏秦笑着问道。
  田文微微点头,有点疑惑道:“请恕在下不解,先生在燕,位居高位,乃燕王的股肱之臣,听说先生颇受器重,而且燕国蒸蒸日上,前些日子还大展神威,北逐东胡,解除后方威胁,可以说燕国前途很好,难道先生真的甘愿舍弃那些荣华富贵和君王恩宠吗?”
  苏秦哈哈大笑道:“非也,何谓纵横家,当叱咤风云,怒,则天下危;静,则天下息,这才是纵横者的追求,燕国变法渐行渐远,已经偏离了古制与常人认知,本末倒置,燕王年轻,思想古怪,依仗乐毅等人变法,虽然略有成效,但是难以持久,苏某留在燕,已无必要了。”
  “噢?还有此事?”孟尝君皱起眉头,陷入深思,在猜测对方的话意真假。
  苏秦笑而不语,举杯又饮。
  半晌,孟尝君又问道:“先生来齐之后,有何良策改变当前困境?”
  苏秦感慨道:“齐国元气大伤之后,没有几年的储备,只怕连三十万大军的粮草,都无法保证及时供应,加上齐国老旧贵族把持着井田和公田,鱼肉百姓,对战后的恢复生产造成阻碍,所以才会出现复兴缓慢的现象,要彻底翻身,必须要变法了。”
  孟尝君狐疑道:“每一国变法,都要血雨腥风一阵子,割除宗室旧贵族的利益,造成人心惶惶,以齐国眼下的局势,能经得住变法的折腾吗?”
  苏秦脸色肃然道:“变法者,国之兴亡大道,满腹狐疑四面观瞻,而能变法成功者,未尝闻也!国情当变则变,当不变则不变,此等国策大计,孟尝君却瞻前顾后,只问吉凶成败,苏某何能断之?以狐疑侥幸之心待邦国大计,岂非戏谑于国事?”
  
  第0797章 其乐融融
  
  苏秦的一番话,使得孟尝君陷入沉思,半晌过后,露出一笑恍然的笑容,对着他伸出大拇指道:“难怪苏先生能成为战国名士,果然不同凡响,齐王在两年前与先生暗中达成约定后,一直翘首以盼,希望先生能离燕赴齐,复兴齐国,重振雄风……”
  苏秦微笑道:“只有齐国君臣上下一心,决心变法图强,便可利用目前的劣势,从根基上扫除齐国的阻碍,扭转局面,不成问题。”
  孟尝君点了点头,犹豫一下问道:“田文还有一事不明,请先生解惑?”
  “哦,孟尝君,有什么疑惑,一并说来,畅所欲言!”苏秦很是坦然,尽管邦交大臣之间,有‘可交人不可交事’的来往准则,但此时苏秦就要留在齐国任职,自然与身居高位的孟尝君,有了深谈的资历。
  孟尝君顿了顿,皱眉问道:“不知苏先生如何看待燕国与齐国的关系,先生从燕国过来,自然对燕的情况了如指掌,齐国曾在数年前侵入过燕境,如今燕国形势大好,会否对齐构成威胁,有报复心理?”
  苏秦摇头失笑道:“不会!”
  “为何?”
  “敌无恒敌,友无恒友,你记住这句话,便是谋国大师了。”苏秦郑重其事地回答。
  孟尝君咀嚼这一句话,握着酒杯,喃喃自语:“邦国之间,没有真友谊吗?”
  苏秦点头道:“邦国之道,微利恒常,摆不正这个外交关系,齐国就无法弄清方向。”
  孟尝君田文是个光明磊落,重义气、有担当的大人物,因此听到苏秦这几句邦国外交定论,有些愕然,仿如一个正直之人,听闻与人相处不必守信一样,有些难以接受这种观点。
  苏秦看他一脸的茫然冷漠,试探问道:“孟尝君觉得,齐国的敌人是谁?或者说,最该提防的哪一邦国?”
  孟尝君寻思一下,镇定道:“南面楚虎视眈眈,西面赵、魏对齐也有歹意,北面燕国应该怀有仇恨,也要时刻警惕,所以楚、赵、魏、燕,都改提防!”
  “非也!齐国的敌人,是秦国!”
  “秦国?”孟尝君揶揄一笑,不以为然道:“秦与齐相隔最远,只怕威胁最小吧?”
  苏秦没有理会孟尝君的暗笑,直直盯着他,肃然道:“秦国野心勃勃,实力强大,以统一天下为己任,从长远看,秦国是山东六国的致命危险,若六国不醒悟,很可能会在数十年内,逐一被秦吞灭,至于其它邻邦的威胁,只是边戍纷争,无论赵、魏、楚、燕,没有一个诸侯有实力灭亡齐国,而且唇亡齿寒,任何一国单独攻打齐国,都会引起其它几个邻邦的不满,担心其一做大,对别国造成威胁,所以齐国看似收到周围几个邻国的威胁,其实并无致命之忧,若认不准最大之敌,便找不到救亡图存的办法!”
  孟尝君听完之后,有些意动,明白了苏秦的观点,这是从长远考虑,不止齐国,连东方六国都要遭受秦国的吞灭威胁,不禁对苏秦的见识有了推崇,问道:“苏先生可有大谋长策?”
  “外示弱、内图强,整军备,改田制,缓缓图之,根本改变,这才是长久之计!”
  孟尝君霍然起身,拍手道:“看来齐国非变法不可了,苏先生,请立即与我入宫觐见君上,商议国事——”
  ……
  燕国第二轮变法如火如荼地展开,各行各业,都在稳步推行,由于三年来,百姓获益,商旅沾利,朝廷国力增强,又横扫东胡,开疆拓土,使得燕国的民心河士气蒸蒸日上。
  变法的事宜,都由乐毅和政务院来推动河执行,加上新设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成立,使许多政务,都有条理地分工,不再是丞相大杂烩地处理,而是分部门地配合执行。
  入冬之后,北方就飘起了雪花,燕京迎来了第一场雪。
  辰凌陪着后宫诸妃一起在梅林赏雪,庄若水、兰歆雅相继有了身孕,加上赢珂儿解开了心结,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变多了。
  墨妃暄临盆在即,庄、兰二女都有身孕,这些日子,燕王几乎每晚被赢珂儿独占了,只有她暂时没有,这样一来,辰凌与赢珂儿婚后三年,终于有了激情的夜生活。
  赢珂儿双十年华,身体成熟丰腴,比十六七年纪时的身子,要饱挺很多,肉感十足,让辰凌流连忘返,偶然加上白冰、车丹四女侍奉在旁,有时放纵一番,六人同眠地激战,更让人畅快淋漓。
  现在的赢珂儿,脸上忧愁表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眉梢眼角说不出地柔情和风韵,满脸幸福,身段夜愈加的丰腴,令人眼前一亮。
  赏雪过后,辰凌带着诸妃来到乾宁宫,探望墨王后安胎情况,估计这几日,就要生了。
  外面冰冷,寝宫内却温暖如春,室中并没有火盆这类明处的取暖之物,因为全部采用了砖石结构,所以自有暧墙、地龙和火炕,以供房中取暖,珠帘旁有一顶铜鹤自长嘴中缓缓吐出袅袅香烟。
  “妃暄,感觉怎么样?”
  辰凌来到床榻边,攥着佳人的玉手,看着依靠床壁的墨妃暄,关心问道。
  墨妃暄眉如春水,脸若敷粉,容颜之美冠绝天下,此时轻声道:“一切安好,君上不必担心,这几日,孩儿不断在腹中踢动,估计就快临盆了。”
  辰凌握着妃暄,感受着彼此的脉搏和血液流动,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爱情逐渐转为了亲情,完成了一次升华,从此两人不仅是夫妻,还是孩子的父母,这种感觉,很奇妙。
  “平安就好,呵呵,大家都是第一次,王后给诸爱妃做一个榜样!”
  庄若水、兰歆雅、赢珂儿三女站在床榻前,细心看着燕王对王后的呵护有加,爱慕之深,都有些羡慕,不过,很快就会轮到她们了。
  墨妃暄听着丈夫的安慰和讨好,淡淡一笑,脸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辉,宛如出尘的绝丽仙子,高贵而又美艳。
  辰凌心中无比的安宁祥和,这种感觉,在哪里也不能带给他地,在这一刻,什么宏图霸业,什么开疆拓土,都显得不重要,与心爱的女子,相伴左右,共同期待着骨肉降临,本身就是一种成就感。
  
  第0798章 两才女首聚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壮丽山川,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一辆车队从南向北,辚辚在道上行驰,由于路上有雪的缘故,速度很慢。
  车厢内坐着一位绝代佳人,绯色的对襟窄袖衫襦,月白色的曳地长袍,由于天气寒冷,肩上还披着浅绿色绣花纹的夹袄,国色天香的容颜,冰清玉洁的气质,满身散发这一股书香才艺之气,青丝如瀑,一身柔媚,夹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独特的风韵。
  这个女子论姿容,竟然不在洛语嫣之下,同样的惊艳才绝,正是南方的大才女楚非烟。
  齐鲁与楚越之地,在春秋战国一直是孕育文化和才情的地方,当世两大才女,一南一北,便是齐国的洛语嫣和楚国的楚非烟。
  当洛语嫣听辰凌要建立女校之后,立即广发求贤令,不过邀请的对象,都是卓有名声的才艺女子。
  比如楚非烟、苏沐、莘婵儿都在邀请之列,甚至还有鬼谷圣女澹台清儿,不过清儿自知还不到出山的时候,于是寄书信婉言谢绝了。
  楚非烟却早有与洛语嫣相识的想法,加上燕国变法之后,推陈出新,带动了新的战国文化辞赋和诗文等,变法成效显著,所以她也有了北上燕国一览究竟实况的想法。
  再加上,两年前在沧州鬼谷宗的山庄里,偶遇燕王,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尽管她不知道燕王和辰凌是一个人,但是,当最后知道面前的男人,是燕国的新君之后,还是有些震惊的。
  综合一些原因,促使了楚大才女,踏上了燕国的行程。
  外面虽是大雪如席,寒风刺骨,车厢却点着兽炭,比较温暖,炭火还发出淡淡的乳香,气息宜人。
  车子的质量上等,一经驶动,颠簸极小,桌上的杯子中的水微微荡漾也不见晃出,只听见车轮轻轻的吱呀声。
  很快就要到燕京地段了,楚非烟的心情出现少许的激动,不像往日的波澜不惊了,或许是来到一个新的地方,接受新的风俗,燕国与楚国,一南一北,相隔最远了,她还从未来过燕国。
  放下手中的古卷在书匣上,楚非烟撩开车厢窗帘一角,寒风顿时透过帘缝,扑入车厢,吹在脸上,顿时一个激灵,也是人一下子清醒不少,透了一口新鲜空气。
  楚非烟精神清爽不少,视线望着四周皑皑白雪,连山岭和原野都被雪衣遮盖住,这等的壮丽雪景,在南方楚国是见不到的。
  蓦然间,灵感一来,忍不住作诗道:“飞雪空蒙帘外斜,悄然半入野人家;长天远树尽一色,不辨梅花与柳花……”
  前面是一道山岭拐口,右面是山,挡住了从旷野里刮来的风雪,左面是枯黄芦苇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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