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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战国(龙竹)-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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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会一散,甘茂愤愤不平地离开大殿,不跟任何官员和门徒打招呼,身影苍凉孤单,许多官员望着他的背影,都知道,甘茂的大势已去,新君和太后,明显是不想重用他,把他架空了。
  官场上,都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甘茂一回府,竟然没有几人去探望了,甚至连昔日麾下的那帮依附的大臣们,也都闭门不出,或者私下去向魏冉一方表忠心了。
  甘茂坐在六进六出的宅院内,仰天悲愤,虽然是酷暑,但是风吹在他身上,都是冰冷通透,心意冷,万事空,冷汗遍身。
  “太后如此做法未免太过无情,当初假如不是我稳住秦国局面,而是与嬴壮同谋,岂有你们母子今日?过河拆桥,嫌弃我甘茂无能了吗?”
  然则,这便是权力官场,讲究的只是实力与利害,自己又能如何?事已至此,秦国是呆不下去了。
  “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人生如浮萍,漂到哪里,哪里就是家,昔年我还曾嘲笑公孙衍,被秦赶走,颜面扫地,先有公孙衍,后有张仪、魏章,这些人不都回魏了?公孙衍继续为相,魏章当了太尉,仍摄国政,备受重视,秦国虽有大统的征兆,然则寡情薄义,是建功立业的地方,不是养老弄权之地啊。”
  甘茂想通这些,即将离开苦心经营多年的咸阳宫廷,唏嘘一叹,交了政务便称病在家了,筹谋离秦去魏的退路,打算在中原五国征伐之前,回去捞个高位,掉过头,再对付秦国。
  
  第0520章 甘茂离秦
  
  秦国重新整革了朝纲与官员,新的朝廷开始运营,一切恢复当初惠文王在世的时候,凡事都按照商鞅制定的法令办事,大有复古的迹象。
  甘茂称病在家,研究了一番赵、魏、齐、楚四国的实力,反复衡量一番,觉得能去的首推魏国,其次是齐国,再者是赵国、楚国两国,燕与韩可以忽略。
  虽然他曾统兵在河东之地,没少屠杀魏人,击败魏军,夺取魏国城池,但是那是国战,各为其主,如果他手软,战死的就是他,没有功绩,再去它国,根本不会受重用,这就是战国生存法则。
  魏国地处中原核心位置,改革较为彻底,虽然内争外斗不断,魏王又不是明主,但整体实力不错,言论自由,这也是许多半百谋臣和名士,最后回魏徙居的原因。
  齐国看似繁盛,实则没有经过大型变法,法令难通,都是老旧贵族掌权,控制着齐国的经济、民生的命脉,越发展越受到制约,最后危及生死存亡。
  楚国地处南蛮,他虽然是楚国下蔡人,但对楚国没有什么感情,而且楚国的元老贵族,腐化严重,制约着楚国的强大,看似疆域辽阔,其实真正管辖、能纳税上来的直属地没有那么大,一半都不到,难有大作为。
  赵国正推行胡服骑射,赵王也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君王,按理说,去赵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战国刚变法,最后变法能像秦一样彻底,能否坚持下去,数代传承,就不好说了,而且赵国人才鼎盛,不缺乏策士,他去了,赵国也不会多重视。
  唯独魏国,听说公孙衍和张仪都卧病了,正好缺少策士,总领国政,以甘茂的才能,即便不如公孙衍和张仪,但是也是一代名士,机会还是有的。
  正好这时,宣太后打算把武王后,曾经的魏国公主送回魏国,除了护送遗孀的使命,另外向魏王追问何时让魏军从函谷关里撤离之事,当时七雄会盟在魏商定,函谷关要三年后归还秦国,前提是秦国不能异动,出兵抢夺,但魏军要从函谷关内,撤回函谷关镇守,不得在潼关外河西秦川土地上伤害秦地百姓。
  但是镇守河西的魏军们,多年来遭受秦国虎狼之师的压迫屠杀,他们的亲人和战友,死于秦国甲士戈下的,不计其数,这股秦魏仇恨,延续数十年,不是一朝一夕能抚平的。
  因此魏军武卒在潼关外,函谷关内,四处屠杀秦人,奸淫掳掠,烧杀抢夺,屠村烧庄,时有发生,报复秦人的狠辣,曾犯下的罪行,士兵们的行为没有对错,毕竟仇恨太深了,谁能控制得住?许多魏人当兵与秦交战,就是为了报仇。
  驻扎此地的魏军将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了部将,一时也不撤军,堵在秦国潼关门户外,每日搜寻当地的村户,进行罪行,无辜的百姓遭殃,这是最悲惨和不幸的。
  甘茂在府内听到这个消息,立即上书秦王,请求出使魏国,护送武王后归魏。
  他自然知道主政的是宣太后,已经从宣太后在朝廷中言语和作为中看出来的,不过他断定,宣太后不会公开主政,一切国事都还是以秦王的名义处置,垂帘听政,这个女人野心不小。
  次日,宣太后在东偏殿召见了甘茂。
  宣太后芈缳儿,风光满面,言语亲切,声音如黄鹂般,悦耳清脆,抚慰了甘茂,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歉意的话,竟是容不得甘茂诉说甚至求情。
  这一刻,甘茂平静如水,心中的愤怒早已埋下了,离秦之心已决,不想多说什么废话,他知道,越是诉苦功高,便越是讨人嫌厌。
  寒暄半晌后,宣太后娇笑着切入了正题道:“甘茂乃国之栋梁,护送武王遗孀之事,让甘大夫亲自出使,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呢?”
  甘茂眉头抬起,与宣太后面面相视,彼此许多心机都在运转着,其实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只是心照不宣,不便说出来,这种朝廷宫争的游戏,他可不止一天玩耍了。
  “启禀太后,武王对臣有知遇之恩,器重之情,然武王英年早逝,武王后正是青春韶华,双十年华,若在宫廷守节,太过漫长,朝廷既有放归之心,甘茂觉得没有人比臣更适合护送之职,以报答当年武王与武王后对臣的恩情。”甘茂依旧打的感情牌,说完之后,老泪横流,悲伤不已。
  宣太后看了,内心冷笑:不至于吧,演的这么过!
  她笑了笑,装作没看出来,点头道:“甘大夫如此念旧主,果然是个有操守的名士,既然如此,那就恩准了,不过此行去魏,还要想办法说服魏王,使魏军从潼关外,退兵到函谷关内,不得滋扰当地秦人百姓,这也是秦国归还魏公主的一个条件。”
  甘茂抹了抹眼泪,拱手道:“老臣知晓,敢问太后,上将军印暂交何处为好?丞相府还是前将军?”
  宣太后笑道:“放我这里吧,也免了他们与你聒噪,徒生气恼。”
  甘茂早知她会答应,但此时便这样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太后的允准,心中还是有些空荡荡的,患得患失,更觉得人情萧瑟,秦地不想多留了。
  上交了丞相印和上将军兵符虎印后,退出了秦宫,随即到丞相府办理国书,一切办妥后,回到府内,把一家老小聚集,准备先生送出关外,此时潼关之地凶险万分,于是派亲信家将,护送妻儿老小走武关路线,经楚地赶往魏国。
  甘茂站在空荡荡的府内,望着东方,谓然一叹:“魏国,我甘茂要回去了,那里还有我的一位小友,辰凌,你还好吗,呵呵,这次回魏将与你成为同泽,不知是政敌还是挚友呢?”
  ※※※
  辰凌安置好了姚氏姊妹花,在聚贤别院,找到霍冬儿,让她给姚月、姚莘更换了侠客服饰,然后参加别院的女子训练,体能、拳脚、剑术、骑术、射箭、翻墙、暗杀等等,每天还有学术课,可任选一门诸子百家课,再选择商会内一项事务来当学徒。
  姚氏姊妹依依不舍地挥别辰凌,她们知道,进入辰府后,就要开始学会独立了,获得了一定自由,同时也要付出一定的汗水,自己去赚的自尊,要再次侍寝辰公子,显然有些遥远了,从此她们要扎紧腰带,加紧腿跟,做正常的女子了。
  辰凌回到大梁辰府时,已经是午后,接近申时,天空中西斜的太阳不那么毒了,但天气仍很炎热,道边河堤的垂柳都打蔫了。
  刚入府邸,管家就说出一个惊人消息,蓉蓉、茜茜她们今日遇刺了。
  “什么?遇刺了,府内怎么会有刺客?”
  “回公子,不是在府内,她们俩,陪着那位甄姑娘去街上了,结果遭遇了行刺。”管家苦着脸道。
  辰凌心中一惊,难道甄岩儿跑了,反而把二女刺伤,如果是这样就太让他失望了,但他刚步入第五进院落,就看到一颗槐树前,站立着一个娇艳欲滴的身影,浑身紧衣任侠服,易钗而某,女扮男装,但是风华绝代的姿容是难以掩盖地。
  辰凌一眼就认出了甄岩儿的身形,对方似乎听到脚步声,也回过首来,肤若凝脂,眸若秋水,修长的躯体,曼妙的身姿,如神玉自然而成型一般瑰美,真是翩翩然,丰神如玉,男装更有一股另类美。
  “你没有走?”
  甄岩儿冷冷说了一句,差点把辰凌噎死:“姑奶奶,还能去哪?”
  
  第0521章 误会了
  
  辰凌说完一句,顿时觉得自己失言了,她若走了,还能出现在这吗?同时脑海快速旋转,猜测这件事的关键,刺客究竟要刺杀谁?
  “姑奶奶,究竟怎么回事,蓉蓉她们伤的如何?”
  甄岩儿冷哼道:“谁是你姑奶奶?”
  辰凌横竖碰钉子,真拿这个带刺的玫瑰没辙了,一出手必定挨刺,他仔细一瞧,惊呼道:“甄姑娘,你也受伤了?”
  “算你还不瞎!”甄姑娘白了他一眼,寒霜密布的脸颊,这一刻稍微冰消一些。
  辰凌急迫道:“让我瞧瞧,伤的如何,没大碍吧?”
  他赶紧上去,伸手就要抓她的粉臂,哪知甄岩儿闪步躲开,蹙眉道:“咋地,还想趁机占便宜啊,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老实站在那儿,谁用你臭男人看啊!”
  姑奶奶,你真无敌了。
  辰凌无语了,呆呆看着她,真不知如何下手拔刺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出府了,我不是命令禁止你们出府吗?”辰凌问道。
  甄岩儿冷笑道:“你禁止谁?本姑娘很听你话吗?不说不让出府,我偏出去,怎么着?”
  辰凌目光瞪着她,心中微微动气,喝问道:“那你就不能为她们俩考虑考虑,两个小丫头,才练了一年剑术,连二阶武者都打不过,你带她俩出去,不是让她们送死吗?是不是刺道盟的人,要救你脱身,才下杀手的?你要走,我没说拦啊,只是推迟一段时间,为何要这样伤害两个无辜的小丫头呢!”
  甄岩儿难得看到辰凌动怒了,一直以来,无论自己如何嘲笑他,讽刺他,臭骂他,他都像没脾气一样哄着她,让她的确很享受那种女王的感觉,此时一朝被冷冷呼喝,还有一种冤枉,顿时让她激怒起来。
  “辰凌,你他娘的,血口喷人!姑奶奶真要脱身,就凭这两个丫头片子,能拦得住吗?我会受伤吗?你是猪啊!”甄姑娘也发火了,口如利剑,瞬间刺了辰凌几道绝杀。
  辰凌被臭骂一番,也愣住了,听到她的吼声,心中也变得矛盾起来,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她带着两丫头出去逛街,看来并非要脱身,否则也不会带伤回来,刺客连她都一块刺了!
  这刺客哪一路的?难道是把她当成了辰府夫人,要击杀泄恨?还是,刺道盟的人,前来灭口……
  辰凌冷静下来,目光看着甄岩儿愤怒的神色,可不像装出来的,真的是自己误会她了。
  “甄姑娘,你先别生气,我也是担忧那两个丫头,虽然她们不是辰某的妻妾,但是我从没把她们当成丫鬟小人,而是当成我自己的妹妹,听到她们受伤,我很着急,因此可能有些误会,把事实告诉我吧,可曾知道,这刺客究竟是什么人?”
  甄岩儿愤怒如火山爆发,一方面是因为辰凌的无端误解,怀疑她的为人,让她感到一种极大的屈辱,另一方面,就是这刺客的来历,更让她寒心,愤慨,此时听辰凌软语下来,一时也不好爆发,却不愿先提到那三个字。
  “是不是‘刺道盟’的人?”辰凌看她脸色有异,已经猜测八九不离十,试探问道。
  “不要再跟我提起这三个字!”甄岩儿很果断诀别地说道。
  辰凌心中一动,刺道盟派出杀手来刺她,有一定可能是杀人灭口,见她落于辰凌手里,变成俘虏,杀手的规则,一旦被俘,立即自尽,以免暴露身份,泄露刺道盟的秘密。
  甄岩儿身为刺道盟金牌刺客,年青一辈杀手中,排名第一位置,刺杀辰凌失败,还束手被擒,活脱脱地待在辰府,丫鬟伺候着,好吃好喝,跟辰府夫人一样。
  以天机阁的人脉,很快就发现甄岩儿的身份,怀疑甄岩儿已经恋上辰凌,故而投靠,这是天机阁这么庞大的组织决不能容忍的。
  天机阁首脑立即传令下属分支的刺道盟,将甄岩儿予以解决,面留后患,否则刺道盟一些杀手的信息、暗号、秘密都将会公开于世。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话,辰凌深切感受到刺道盟的难缠,像一个狗皮膏药黏住你,随时随地出现,刺杀于无形,防无胜防,再说有千日做贼之说,却没有千日防贼的,一旦刺道盟认准了谁,追杀令一出,整个战国境内,必杀之!
  “甄姑娘,你打算怎么面对?”
  甄岩没有好脸色哼道:“还能怎么面对?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吗?我自幼在那里长大,深知其中的残酷与狠辣,但凡与我接触的,他们都会杀,我不能待在这了,更不想再回去,那个可怖炼狱,受够了没完没了的刺杀任务,这些年双手沾满了鲜血,都不知砍下多少个首级,真的累了、倦了、烦了,既然刺道盟连我也不放过,那我只好远遁千里,以杀止杀。”
  辰凌微微点头,说道:“我恢复你的功力,不如,你就留在辰府别院吧,就在城外,平时为我训练一些护卫,那里防守严密,他们杀手见不得光,一时半会刺客也不敢明目张胆攻打别院,作为暂时栖身之所。”
  甄岩儿毅然摇头道:“不行,他们刺杀我不得,一定会迁怒于你,到时候你所有的护卫将领、部将、亲朋好友都会被他们列入必杀名单,你能保护住所有人吗?这次刺道盟接到重金酬劳,派我来杀你,只针对你一个人,所以没有伤害你其它部将和妻妾,如果刺道盟发威,血洗你满门,除了你,她们都无一幸免,你能承受这个结果吗?”
  辰凌顿时默然无语,他自己不怕刺杀,因为已经突破进了先天秘境,拳意与肉身融合,经脉洗涤,气血旺盛,耳聪目明,有‘秋风未动蝉先觉’的功能,能察觉到周围的杀机,预先感应到危险来临,从而躲避危险和杀气。
  但是,他无法保证身边所有人安全无恙,尤其是若若、冬儿她们,武功稀松平常,勉强对付几个侍卫、强盗还行,对战武师都成为问题,而且没有实战经验,遇到真正的刺客,浑身杀气,从浴血中挣扎长大,估计一个照面就失去抵抗的信心。
  这个问题很严肃,坦白说,他承受不了身边部将和亲人被杀的凄惨结果,因此他只能默然,有心无力。
  十大圣地,有的传承百年,历经衰落与繁荣,大起大落,发展到现在,其外围势力庞大无比,这些势力逐渐延伸到各个诸侯国内,渗透很多领域,外围弟子多从经商、走仕途之路,几乎每座大城市都有这样的外围弟子,势力庞大地不可想象。
  要消灭圣地,不是光铲除门派就可以了,这些潜在的势力,都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除非能迅雷之速,一举铲除圣地根基,消灭所有头脑任务,让这些外围势力逐渐切断了联系,才能慢慢融入社会和朝廷管制之下。
  
  第0522章 护花侍卫
  
  甄岩看到辰凌脸上的关心和犹豫,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欢喜,患难见真情,两个人因为刺杀而结识,小半年,一路追杀下来,想不到不打不相识,最后在自己孤立无援情况下,还是自己要杀的人,在为她担忧着。
  人生一种莫大的讽刺,就在于你执着地为某一件事、某一个组织付出一切,到头来,身边的朋友、组织、同僚,全部出卖了你,无情抛弃了你,反而是你的对手,真心想为你遮挡风雨。
  甄岩此时此刻,才察觉到自己前半生的失败,甚至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出身了,曾经趾高气昂,高高在上,手握一些人的生杀大权,觉得引以为傲,现在面对着辰凌,却有一种莫名地自怜和挫败感。
  辰凌叹道:“离开这里,你能去哪?”
  “天大地大,何处不能容身,走到哪里,哪里即使家。”甄岩儿轻叹一声,难得露出如此的幽然神态。
  “不如离开中原,去东北燕地,那里地处偏远,天机阁势力会小一些,那里也有我的商会,我派人给你伪装一个身份,暂时隐姓埋名,避避风头。”辰凌灵机一动说道。
  甄岩儿摇了摇头:“那还是我吗?死,我也要斩尽来袭者,让他们陪葬,让刺道盟遭受巨大损失,让首脑后悔这个决策!”
  辰凌见她决心已定,劝也没用,这丫头太倔强了,性格也有些执拗,或许出去磨练一番,看到世间人情冷暖,真正融入社会大环境,有朝一日,她会逐渐转变心态的。
  “以你刺道盟第一杀手的称号,应该能逢凶化吉,斩尽来袭刺客吧?”
  甄岩儿苦笑道:“刺道盟第一杀手,是指这一届,年轻一辈,在那个组织里,十年为一届,过届的老杀手,已经很少出现,来执行行刺任务了,因为他们能在十年刺杀中活下来,都是久经沙场,极为成熟老道,完成了所有额度,回到组织内,充当教官和执法长老了。”
  “我虽名为第一杀手,只是以七阶武者的本领,技压这一届的年轻人,如果面对上一届、大上一届存活下来的高手,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那些金牌老杀手,基本都是先天秘境,甚至真正的八阶都有,我离开后,你也要多加小心,杀手令一天不取消,他们还会继续派高手来的,丝毫不会比我弱!”
  辰凌听到这条秘闻,心中涌起涛浪,看来这件事没有想的那么简单,以前自己太小觑了刺道盟,里面还有一些金牌老刺客,他们年轻时候,就像现在的甄岩儿,拥有一定的凶名,杀了十年,隐退二线,个个都是刺客中的老手,绝顶高手!
  让他不禁想到了山河榜,山河榜十大高手,同样也是指年轻一辈,都在三十岁以下,或许有很多四十岁、五十岁阶段的高手,曾经就是山河榜上的名人,只是过了那个年代,已经被年轻人取代了。
  这样一推测,那么整个战国内,还有很多高手卧虎藏龙,蛰伏在圣地山林、名川古迹内,只是不在尘世走动,后人也逐渐淡忘了他们的名字。
  甄岩儿幽幽叹道:“去看看蓉蓉她们吧,就在房内。”
  “好!”辰凌进了女子香阁内,三女入寝的房间,蓉蓉和茜茜都躺在床榻上,肩膀、腹部都包扎了白色绷带,容颜憔悴,似乎失血导致脸色苍白,此时都没有阖眼,见到辰凌进房,都喜极而泣。
  “公子!”二女要起身行礼。
  辰凌急忙道:“不要动身,躺着吧。”
  二女很听乖巧地躺下,双眸充满泪花,看着辰凌,又哭又笑,满脸激动。
  辰凌看着两丫头神色,心忖难道吓着了,怎么精神失常呢?
  “你们没事吧,还疼吗?”
  蓉蓉摇头道:“公子,我们无碍,就是没有听公子的吩咐,跟着甄姑娘出了府,还请公子不要责罚。”
  辰凌白了二女一眼,转身扫了一眼窗外,见甄岩没有跟着进屋,这才轻叹道:“也怪不了你们,你俩能拗过那个姑奶奶吗?”
  二女听完,噗嗤都娇笑起来。
  辰凌也跟着失笑道:“这就对了,开心一点,能捡回一条命就好,把伤养好了,有了交手的经验,``以后真正面对强敌,就不会心慌手乱了。”
  蓉蓉和茜茜听完,点了点头,笑了笑,跟着又哭了起来。
  “怎么又哭了?”辰凌问道。
  蓉蓉道:“公子刚才跟甄姑娘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感激公子这样关心我们,从小开始,我们就与家人分开,父母兄弟死的死,逃难的逃难,我们姊妹幼年就被反复倒手买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有安全感、归属感,公子也不曾把我们当下人,我们……我们就算为公子死了,也心甘情愿。”
  辰凌看着两位少女,清美的容颜,十七八的年纪,却是千里挑一的美人胚子,比那天香楼十大花旦,也不过逊色半筹而已,只要自己一句话,她们就会乖乖献出身子,甚至还欢喜万分,但辰凌不这样想,他不能到处留情,弄一堆花痴花瓶放在家里。
  女子总有青春韶华逝去的时候,他只想陪着几个真心挚爱,有独立思维的女性,相守一生就足矣了,不像弄一群女子放宫内,沉醉温柔乡,玩物丧志。
  像白若溪、洛语嫣、墨妃暄、庄若水这样的女子,个个都是独特的,无人能取代的,代表着一种领域的女性,这样极品的女子,拥有几位,就足以自傲天下了。
  娇妻不在多,在于精,辰凌一直这样想法,否则当一群佳丽容颜逐渐老去,自己面对的将是一群青春不在的中年妇人,最后是一群老太太,丢弃不得,难以接受那种画面。
  “死什么,你们今后还有很多事要为本公子做呢,好好养伤吧,争取早日康复,这些日子,放你们病假了。”
  辰凌安慰一番,走出了二女闺房,下了阁楼,甄岩儿正站立在绿荫之下,淡粉色长裙,红绿相间,细腻温润的肌肤仿如上好的碧玉,蛾眉微紧,敛着一股淡淡的愁思,丝质轻纱裙随风而动,袅袅娜娜,将那曲线朦胧的躯体,勾勒的更加感性妖娆。
  “想不到换上女装,面带愁思的罗刹女,竟然这样有女子风韵,现在的她哪里像女杀手啊,简直像是一个怀春的少女。”辰凌心中暗想着,离别在即,不禁也有些感叹。
  辰凌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边,轻轻说道:“甄姑娘,我为你解开身上被封的经脉,恢复你一身的功力吧。”
  甄岩儿转过身,与以往刁钻狠辣,浑身是刺的形象不打不相符道:“再等一天,我想你明天陪我出城荡一次舟,没有功力在身,正好让你保护我,打打杀杀太累了,我也想象洛才女、白小姐那样,站在身后,前面有一个护花侍卫!”
  辰凌苦笑:这妮子,把我当白马侍卫了!
  
  第0523章 烟波浩渺离人情
  
  夏日的清晨,天亮的很早,迎面吹来的清风凉爽宜人,混杂着泥土和花草的香味,让人有一种舒开怀抱,接受大自然的美好感觉。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出了大梁城,郊外农林水田,稻谷遍野,许多百姓正忙着收割,打粮秋收,一片农田忙碌的景象。
  “楚楚者茨,言抽其棘。自昔何为,我艺黍稷。我黍与与,我稷翼翼。我仓既盈,我廪维亿……”
  一些农田妇人唱着诗经中的小颂,表达对丰收年的兴奋,安于现状的满足,歌声悠扬,充满了地方的口哩语,大魏之风。
  辰凌与甄岩儿同乘一车,在二十四铁卫的保护下,一大早辚辚驰出都城,途经稻田,过河堤石桥,来到城外二十里的一片逢泽分支大湖。
  大梁城外,水域发达,北枕黄河,有著名四水围绕而过,使这片土地肥沃,按照风水堪舆之术,灵气遇风则起,遇水则止,因此魏国一带,水域成网,湖泊无数,人杰地灵,战国名士十之五六都从这里走出去,堪为中原之核心地段。
  在车内,甄岩儿一句话都未说,只是挑着车帘静静地看着农田的景象,看着那些为农田忙碌奔波的百姓,朴实无华,却充满生活气息,活在阳光下,没有勾心斗角,平凡简单的幸福。
  辰时左右,车抵达了湖泊岸堤,早就有侍卫雇好了船舫,有丫鬟添置了酒水和菜肴,都是自己旗下烟雨楼的酒菜。
  辰凌先下了车,对着侍女和铁卫们道:“你们到一边露宿休息,准备烧烤做饭,下午回城。”
  “喏!”铁卫们拱手一礼,识趣地离开了。
  等侍卫和丫鬟们走远,甄岩儿才盈盈下了车,没有功力在身,不再像以往嗖地一闪,就蹿出车外,此刻就像一位寻常少女们,弯折身子,在辰凌伸手搭一把的帮助下,下了篷车。
  “咱们上船吧。”辰凌试探问道。
  “嗯!”甄岩淡淡一句,比往常浑身带刺要好多了。
  甄岩儿今日穿一件淡青色绸衫、绣银色丝线花纹的长裙,浓黑如墨的秀发上挽,只在黑亮润泽的桃心髻上,插了一支碧玉簪子,此外再无装饰,整个人却晶莹剔透,更衬得脸色晶莹,肤光如雪,仿佛一轮明月。
  她步履本就轻盈,这一款款迈步,如同飘于烟波之上,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女子的性情和美感,活灵活现于眼前。
  辰凌有些不习惯这种转变,女修罗变成女佳人了,立即在前引路,两人上了船舫的甲板,辰凌让甄岩儿坐入舫厢内,但后者摇了摇头,站立在船头,迎着湖风,吹起她柳腰上地丝带,如欲凌风飞起……
  辰凌拿起木橹,划动湖水,船舫渐渐离岸,破开湖面的波纹,驶入烟波浩渺、宽阔无垠的湖泊中。
  湖水清澈,水雾渐散,远处青山小丘,湖边的垂柳已经越来越远,山丘显得有些朦胧。
  甄岩儿这时坐在了甲板边,脱下靴子,把晶莹雪白的玉足放入湖水中,感受着湖水的清凉,放松的惬意,从未体现过,特别身边还有一位男子相随,更是平生没有过的事。
  她的玉足,不断撩拨清澈的湖水洒在碧绿的荷叶上,湖水流溢,渐渐形成一颗颗小水珠,船舫轻轻前行,密密麻麻的荷叶菱花受水力排挤,自动地分开,让小船荡漾而过。
  蓦然,一条受惊的大鲤鱼翩然跃出水面,在甄岩的眼皮子底下划出一个弧形,然后‘嘭’的一声,又砸入湖水里,溅起一片浪花。
  甄岩吓了一跳,还以为刺客行刺,轻拍着胸口,缓松着情绪,辰凌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时候,杀人不眨眼的女修罗,也变得如此胆小,可爱动人了?”辰凌心中感慨着她前后的变化。
  甄岩儿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举止,有些小女子的神态,有失往日的凌厉之风,但她却很享受这种感觉,出奇地没有呵斥对方,只是白了他一眼,神情极为动人。
  玉人浓墨青丝在额前有些微微凌乱,晶莹剔透的水珠沾在了她白皙娇美的脸颊上,仿佛从肤肌里渗出来的一般。
  辰凌看着有些意动,难言的一种美感,不由联想到三月底四月初时,曾与洛才女在此泛舟,也不知佳人在齐国境况如何?有没有想起我呢?
  想到此处,诗兴大发,轻念道:“毕竟逢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
  甄岩听他开口赋诗,心头一荡,神色有些雀跃,默默跟着念了一遍,脸色沉了下来,她也不傻,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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