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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流崛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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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朝着场面上围拢过去的那些卫士,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也是停住了他们的脚步。随后便悄悄的退了下去,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直到这个时候,吕野的心里面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气,看着场面上的祢衡,心道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尽了我自己的一份力气。
……
场面上的局势,依然是剑拔弩张。
祢衡看着眼前这人,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祢衡狂妄不假,但是却不是什么蠢笨之人。眼前此人说话如此露骨,是个人都知道他心里面藏的是什么心思。
彭城之祸,是现在能够提起来的吗?
祢衡将眼神投向了身后的荀彧和钟繇等一众高层所在的地方。却发现自己预料之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于是祢衡的心底有些不妙的感觉。
但是眼下箭在弦上,若是自己无言以对的话,岂非是在对眼前的这人示弱?
这样的结果,可不是祢衡所期望的。
“不知你是何人?”祢衡于是询问出声。
“我是何人难道有什么要紧吗?与你又有什么关联。像你这种只知道口中到处胡言乱语,身上却全无动作的人,即便是知道了我的名字,也只不过是让我为之觉得羞愧罢了!又有什么其他的益处?”原本以为祢衡此人便已经足够嚣张了,但是眼前这人,说话语气,乍一听却是比之祢衡还要嚣张。
但是这样的话语,对与祢衡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很深的感触。
“呵……你这番话语,倒是有些意思了。倒是没有想到原来我祢衡在你等的眼中,是这样的一个人!”祢衡轻笑一声,并不在意。
“难不成你还以为你在我等心中有什么宏伟的形象不成?”
言辞之间,尽是轻蔑之意。
这个时候,一边的却又传来另外的一个声音:“我常听人说,人眼观心,看到的其实是自己原本的样子。在你的眼中,祢正平不是什么好家伙,所做的事情也不过只是套上了一层伪善的面具。却不知道你自己,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或许是因为你自己心中所想的肮脏事情过多,所以才会用这样的一个方式去衡量其他人吧?”
祢衡将眼神循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望了过去,却发现出言相助的居然是一个熟人。
“子航……。”
没有错,发言之人正是吕野。
……
……
“那人又是谁?”
亭子里面的荀彧等人,虽然说明面上对于文会上所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忽视场面上的一举一动。
不管是祢衡在干什么,亦或者说是那人蓄意打算要做什么事情,荀彧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而眼下突然冒出来的吕野,却让荀彧有些搞不明白。
荀彧身边的曹真,这个时候看到吕野站出来为祢衡出头,心中更是百味陈杂。
“此人是我的朋友,叫做吕野。颍川人士。”曹真低声说道。
“吕野?”荀彧听到这样的一个名字,眼神之中的意味突然有了些不一样的变化。
“嗯。”
荀彧轻轻的点了点头,脑海之中浮现出来的却是半个月前自己的恩师送到自己手中的那封信件。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的那位小师弟的名字,似乎就是叫做吕野吧?”荀彧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回忆着。
就是眼前那个家伙吗?
荀彧不由得将眼神在吕野的身上稍微停留了下来。这个少年,究竟有着什么本事,才能够让素来清高不问世事的师傅,愿意为他写下一封信,并且送到自己的手中呢?
眼前的少年,身形单薄,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之前的那番话,听上去反倒是多有些诡辩的意味。自家师尊是正统的儒家学派出身,又怎么会收下这样的一个关门弟子?
长者的事情,荀彧没有过多的再去揣测,但是不管怎么样,吕野终究是进入了荀彧的视野。
“既然是我的师弟……那怎么着也得给他一些应该有的照顾吧。”
“师傅的那封信之中,对这位师弟也是极其的看重。直言此人能够承继衣钵……。倒想看看此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荀彧端起了身前的酒爵,轻轻的抿了一口酒。
场上的局势,虽然因为吕野的加入使得更加有些看不清楚,但是却依然在荀彧自己的掌握之中。根本不需要忧虑。
………………………………
第65章愚蠢
“你又是什么人?”那人听到吕野说话,不由得眉头一皱,在他的印象之中,并没有这么一个少年的身影浮现。
也就是说,这个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整个许都城里面,自己需要忌惮的,也不过寥寥几人,其余人等,不过是在为自己造势罢了。
于是嘴角有着一丝阴狠的笑意,既然你这个小子自己撞上来了,岂能放过你?
……
……
“那人是谁?”
“这种时候居然敢站出来为祢衡说话……。”
“活的不耐烦了吗?”
“此人看上去倒是颇为眼熟……。”
“咦,好像是那个做出了‘离离原上草’的家伙!”
……
这边吕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四周便传来一阵的窃窃私语之声。毕竟之前李子俊和吕野两人的比试还并没有过去多长的时间,就算健忘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在那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和李子俊两人的比试,又得到了钟繇的点评。许多有新人,自然是将吕野的样子深深的刻进了他们的脑海里面。
于是这些话语,自然也就落到了那人的耳中。
“好说,在下颍川吕野!”
“呵?颍川吕野?未曾听说过!”
“除了证明你孤陋寡闻,还有什么其他好说的呢?将自己的缺点引以为豪,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可有半点不对?”
“黄口孺子,懒得与你多言!”
“是懒得多言,还是心底生愧不敢多言?”
“我行的正坐得直,什么叫做心底生愧?”
“哦?行的正坐得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出来嘛??难不成是怕有人找你秋后算账?”
“你这小子,牙尖嘴利!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颍川郭阳是也!”
“哦?颍川郭家?”
“怎的?”
“不知道你是郭家那派人士?”
“与你何干?”
吕野心思缜密,一下子就听出来在自己问他是那个派系的时候,郭阳语气之中有着的微微慌乱。于是一下子,吕野自己的心里面便已经是有了一个显露出雏形的判断了。
颍川郭家?
不是郭嘉,就是郭图!前者绝对不至于派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便只有后者了。
郭图是什么人?想及此处,吕野心中冷笑。
就在这个时候,一边又有人站出身来,朝着吕野道:“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就是那位和李子俊比试,做下了‘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诗句的人吧?”
吕野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见此人眼神阴翳,盯着吕野的时候就好像是一条毒蛇一样。
“正是在下!”
不管对方是有什么意图,这个时候全部应下来就是!
“今日风光正好,兄台既然如此高才,不如再为我们赋诗一首?你看如何?”那人一声冷笑,随后说道。
吕野瞳孔一缩,不知道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捧杀?
挑衅?
亦或者是有着什么其他的目的?
随后便有人接腔:“正是这个道理,就连钟侯爷都曾夸奖过你的文采,又何必藏拙呢?今日群贤毕至,云集此处,不如请阁下挥毫,写下壮丽诗篇?”
“正是如此!”
“既有大才,何必遮遮掩掩!”
吕野目光扫射着在场的那些正在发言声援的人,一眼望去,人潮涌动,根本就不知道那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只是让自己作诗?
难不成是要借此来转移他人的视线?想的倒是挺美的。
自从郭阳报出了他的姓名开始,吕野便知道今日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善了。前段时间,许都城之所以会变得骚动起来,究其原因所在,实际上就是因为曹操在徐州的屠城一事。于是不管是站在曹操这边的,还是站在其他边的,对于这件事情,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便使得一些有心人进入了许都城之中,大肆宣扬曹操在徐州的恶行。
也正是因为如此,前几日许都城内才到处都是士兵穿行,各种各样的打架斗殴也是层出不穷。
荀彧坐镇许都,使得场面一度在他的控制之中,但是总有那么几条杂鱼不知死活,依然想要搅动风云。于是吕野猜想,今日的这样一场文会,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住那几条小鱼。
吕野原本是想抽身事外的,这样的事情一旦沾染上了,对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处。但是看到祢衡出头,心中便是微微一沉。
祢衡的性子吕野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必然是和祢衡没有关系的。又联系后世的记载,心道难不成祢衡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触怒了曹操不成?
若是自己和祢衡不认识,或者交情浅薄那也就算了。
但是现在就凭自己和祢衡的关系,这件事情也绝对不能够坐视不理。于是这才有之前的那一幕出现。
“怎么?兄台难不成是胸无点墨,没有办法写出这样一首诗来吗?”那人讥笑道。
一边的祢衡目光一缩,冷声叱问:“陈乐宗!我兄弟能否赋诗,与你又有什么干系?难不成你是要为李子俊出头不成?”
“李子俊自己本事不如人,堂堂八尺男儿,难不成连着区区一个赌约都输不起?还要你陈乐宗来为他出头?”
被祢衡唤作陈乐宗的人,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之意:“祢正平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子俊的文采大家都是见过的。既然这小子能够胜了子俊,想必文采自然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那么让他赋诗一首,以舒胸臆,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吕野的眼神却是在陈乐宗和郭阳两人的身上盘旋流转。原本吕野还以为这陈乐宗是郭阳的帮手,为的就是将目前的话题扭转开来,然后使得郭阳从此脱身。
但是听到祢衡和陈乐宗两人的对话,吕野发现好像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啊。
这个叫做陈乐宗的家伙,似乎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郭阳。而郭阳的眼中,这个时候虽然有着不解,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喜悦的心思。
听到祢衡说起李子俊,吕野这个时候才微微了然。
心中暗道这个陈乐宗,想必也是一个眼高手低的家伙,见到自己在今日这样盛大的文会之上挫败了李子俊,狠狠的出了一把风头,想必是心中有着不服,想要借着踩低自己来坐高他的地位。
吕野心中冷笑,这个笨蛋怕是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吧?
眼下所有人的重点都汇聚到了郭阳的身上,这个家伙却突然出来捣乱。不管自己写不写诗,到时候自然都会有人上来收拾这个家伙。
那边的荀彧等人,总不至于连现在的局势都看不清楚吧?
这个叫做陈乐宗的家伙,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恐怕从此以后在仕途上面再难寸进了。一个连最基本的局势都无法发现的人,如何登的了大雅之堂?
吕野眼光四转,便看到一边有着卫士往这边铺开阵型,随后远处的亭子之中,有一个人影站立了起来。
………………………………
第66章所以才会有的变化
正如吕野心中所想,场上的局势在亭子里面的荀彧和钟繇等人自然是看的分明,几个大佬之间更是有着低低的讨论声音。
“颍川郭家?文若你可曾听说过这个叫做郭阳的家伙?”钟繇低声问道,一边的孔融、杨彪等人此时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脑海里面在想着什么东西。
荀彧摇了摇头:“我离家已经十余年了,这些事情怎么还记得清楚……又非与我同辈之人……。”
“呵……此人还真是有些幼稚。难不成以为接了一个颍川的名头,便能够得到豁免吗?还真是天真呢!”钟繇也是人老成精,今日这一场文会原本钟繇是不打算过来参加的。但是架不住荀彧的多番邀请,于是这才赶过来。
“这些事情倒是无所谓……只是那个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荀彧的眼神却是落在了自己的小师弟吕野的身上。
看到荀彧的眼神所在,钟繇说道:“那个小子,才华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之前还做过一首诗。文若可有兴趣听听?”
“哦?说来听听。”
于是钟繇便将吕野从后世拿过来的那首诗在这亭子之中念了出来。
一边的杨彪听到这首诗,却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诗作,如此平白直叙,怕是连三岁小儿都能够做得出来吧。难不成在侯爷的眼中反倒是佳作不成?”
杨彪是士族出身,在他们的眼中,文字这种东西只能够掌握在真正的血统高贵的人的手中。那些下等的寒门庶子,根本就没有资格学习这些东西。
读过白居易的诗的人都知道,白居易的诗向来极少用典,通篇平白直叙,就连八旬老妪都能够听得懂诗中的含义。
但是这样的诗作,在杨彪这种士族大家看来,根本不忍卒读,不堪入眼。
然而一边的孔融却是有着不同的看法,作为孔子的二十二世孙,孔融的看法自然是有教无类。不管是寒门子弟还是高门贵族,在孔融看来本质上的差别并不是很大。
“文先(杨彪字)此言有失公允了。所谓诗以言志,且不论这首诗的手法如何。但是其内蕴含的深意,难道不值得我等思考?‘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样的句子,注定了是要流芳百世的……。”
杨彪默然不语。
一边的荀彧和钟繇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神色各异。
在荀彧看来,心中则是微微吃惊。心道自家的这个小师弟看上去倒还是有些本事的,这样的诗词绝不是什么资质庸碌之人能够写出来的。正如孔融所说,单单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两句诗是有着流传后世的资格的。
于是心中暗想,自家师傅的眼光到底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啊。
钟繇却道:“此人的本事或许还是有一些的,但是为人的性子却不算很好……之前看他与那人两人斗诗,诗词一道虽然不是大道,但是这两人如此亵渎圣贤。可见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荀彧笑道:“元常(钟繇字)说的有些太重了。你看此子年纪不过总角,身边又没有什么大人。少年轻狂,也是应有之意。当初我们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的鲜衣怒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钟繇闻言,微微有些出神。
就在这个时候,场面上风云再起,陈乐宗站了出来,大声喝问吕野,并且步步紧逼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此人又是何人?为何无缘无故出身挑衅?”荀彧看到此人出来,眉头一皱,冷冷的喝问出声。
一边立刻有着人回答道:“此人似乎叫做陈继字乐宗,似乎和徐州陈家有些关系……。”
“陈乐宗?”荀彧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头。“他是个傻子不成?现在这样的场景,居然也敢站出来要为那个郭阳出头?”
在场的人脸上看向陈乐宗的时候都带着异样的情绪。心道这一下这个士子算是撞到枪头上了。
一边的钟繇道:“来人啊,给我将这个叫做陈乐宗的家伙给我擒下来!简直不知所谓!”
钟繇等人也不是什么傻子,之前荀彧举办这样一场文会的时候便已经隐隐约约有过透露。为的就是要找出前段时间许都城内风起云涌的缘由。若是还能够从中挖掘出几个人才,那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但是现在人才倒是没有发现几个,反倒是各种各样的乱子,都在今日的这样一场文会之中爆发开了。
荀彧连忙制止钟繇:“元常且慢行事……再看看场上的情况吧,无需着急……。今日的事情,绝对不能够摆到场面上来说。且等到文会结束再去处理。”
荀彧也是在曹真过来阻拦自己之后,才想到这样的一个关节的。今日的这一场文会,绝对是要让它和和谐谐的进行下去。如果在这样的一场原本造势的时候便是声势浩大的文会上再出什么幺蛾子的话。到时候岂非是在打自己的脸?
所以也正是因为出于这样的一个考虑,荀彧虽然让不少的卫士牢牢的把守在各个关键的位置,但是却并不打算现在就出手抓人。
“我倒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够给我表演出一个什么样的节目。”
“再说了,我也想看看自家的这个小师弟,面对这样的情况,到底会选择一种什么样的解决方法。”
当然了,这些话荀彧都是说在自己的心中的,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
钟繇转头看向荀彧,眼神之中多有困惑。
荀彧的脸上则是带着笑意:“元常你就放心吧,现在的那些事情都还在掌握之中。这一个叫做郭阳的家伙,还有这个叫做陈乐宗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大人物。我还想借着这样的一条线,继续挖下去呢。”
“如果能够以他们为突破口,拉上来一条更大的鱼,岂不是更好?”
钟繇这才点了点头:“既然文若你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那么就听你的吧!”
于是这亭子之中的众人,又将眼神投向了远处,想要看看吕野和陈乐宗这几人到底能够搞出一个什么样的名堂出来。
………………………………
第67章第二个穿越者?
白云朵朵,微风拂来。
时值十月,虽然早晨的时候还有点微微的凉意,但是现在太阳高悬,那点凉意早已经是被驱逐的一干二净了。
陈乐宗这个时候眼神之中有着得意的神色,看着眼前似乎已经是不知所措的吕野,心中更是大觉畅快。
在他看来,这个叫做吕野的家伙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罢了。之前做出来的那首诗更是狗屁不通,诗词歌赋乃是高雅之物,如此平白直叙,简直就是乱来。
文人相轻,这是定论。
陈乐宗觉得自己的文采要比这个叫做吕野的小家伙强太多了,凭什么今日这个小家伙能够出风头,而自己却不行?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陈乐宗这个时候便觉得若是自己能够踩下吕野,便能够取而代之,让在场的更多的人的眼神都能够汇聚到自己的身上来。
于是嘲讽的便更加的起劲:“我原以为你或许真的是个有些本事的家伙,却没有想到原本也不过只是个没用的东西罢了……。怎么,难不成被我说中了心事?连话都不敢说了?”
陈乐宗的话语越来越不堪入耳,更是一阵接着一阵。
吕野听的目瞪口呆,心想这就是所谓的读书人吗?读书人杀人诛心啊,今日见了陈乐宗,吕野才觉得古人诚不我欺。但凡自己的心智弱一点,说不定今天就要被这个陈乐宗给气的吐血身亡。
后世某站鬼畜至尊王司徒,不正是被诸葛亮一句一句活活逼死的?
但是吕野是什么人,后世网上万千喷子熏陶出来的,若是连这点心态都没有,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于是也不言语,看着陈乐宗一个人絮絮叨叨啰啰嗦嗦,只要不涉及亲人,吕野也乐得听他在这里说书一般的说着。
然而一边的祢衡却是忍不住了,看着吕野如同老佛坐定一般,这个时候自然是要站出来为吕野出头的。
于是冷声叱问陈乐宗:“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圣贤难道就是教你在此处大放厥词?”
“关你何事?”
“你若是羞辱他人,或许不关我事。但是你骂的是我的兄弟,自然和我祢正平有关。”
“呵呵,你的兄弟?你难不成还真的以为你祢正平了不起不成?”
祢衡在士子之中,名气是有的。但是毕竟为人太过于狂妄,对于和他平辈之人更是只看得上杨修一人,就连周不疑都近不了祢衡的视野之中,至于其他人,更是一概被祢衡无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一股狂傲之气,使得大多数与之平辈的士子儒生对于祢衡并不是十分看得惯。
眼前的陈乐宗,便是其中之一。
还是那句话,文人素来相轻。别人觉得你做的辞赋很好,但是我硬着嘴皮说我不服,我的比你的更好,又有谁能够说什么?
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就是认为我的作品比你的要更好,你又能耐我何?眼前的这个陈乐宗,本事或许没有。但是文人的那些臭毛病却是学了一身。
祢衡气急反笑:“我倒是从未认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反倒是你这家伙。今日在这文会之上指点江山,倒是出尽了风头。我倒是想知道,你一心一意想要我这兄弟作诗,却不知道你自己有什么本事呢?”
“哼,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正是如此!”
“哈哈哈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既然你想知道我的本事,那我今日便作一首诗,你等可都给我听好了!”
“那是自然!”一边的祢衡气的脸抽抽,这陈乐宗他虽然不是很熟,但是却也有所耳闻,绝不认为眼前的这个陈乐宗能够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诗作出来!
陈乐宗故作沉吟状,脑海之中所回想起来的,却是昨日晚上所发生的那一幕情景。
……
……
昨晚,陈家。
陈家是许昌的名门大家,陈乐宗的父亲是兵曹掾,汉太尉属吏,主兵事,秩比三百石。官职虽然不大,但是却有着能够接触到目前的高官的途径。于是昨天晚上,陈家迎来了一位客人。
那客人来的目的,则是希望陈乐宗的父亲陈勘能够为他引见荀彧。手上还带来了不少的金银珠宝。陈勘昨晚并不在家,这件事情自然是落在了陈乐宗的手中。
陈乐宗倒觉得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于是便自作主张接下了这样的一个委托。那客人还生怕陈乐宗不愿意,还掏出来一篇诗作用来讨好陈乐宗。
“呵呵……那篇诗文我根本从来都没有听闻过……而且其中才华横溢,我根本没有在任何一篇古文之中见过这首诗。若是现在能够在这样的场合之中拿出来,到时候岂非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到自己的身上?”
至于此事会不会被揭穿,或者说会不会被别人发现不是自己所做。在陈乐宗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那人还想着让自己的父亲帮忙,那么这件事情就绝对不可能被透露出去。
对于陈乐宗自身而言,做这样的事情,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压力的。
“只要能够出名……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呢?”陈乐宗心中喃喃。于是嘴角攀起笑意,朝着祢衡轻蔑道:“既然你要我作诗,那我做就是了!只怕到时候,你可不要惊掉了下巴!”
祢衡冷哼一声:“也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自信!”
“呵呵,你只要听好便是了!”
“那倒是要洗耳恭听一番了!”
就连一边的吕野,这个时候也被陈乐宗的这样一番话语给勾起了好奇的心思,心中暗道难不成自己还小觑了这天下英雄不成?
可是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一个叫做陈乐宗的家伙的身影啊。
陈乐宗满脸自得,声音高亢:“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此言一出,吕野浑身一震,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那位陈乐宗。神色之中仿佛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一样。
一边的祢衡听到陈乐宗说出来这样的一句诗词,也是神色一愣。
随后陈乐宗又道:“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整首诗篇既出,一边的祢衡却是低声喃喃。
“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
若个书生万户侯。”
……
祢衡嘴中低语,心中却是被掀起了惊涛骇浪。单单是最开始的那一句“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便让祢衡自己都不由得为之感到心潮澎湃。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一边的吕野狠狠出声:“这首诗……是你做的???”
祢衡连忙转头,却看到一边的吕野这个时候双目赤红,仿佛就要择人而噬一般。祢衡从未见过向来温润如玉的吕野,会露出这样的一个表情。
声音宛若从冰窟之中投射而出,即便天空之中有着艳阳,祢衡却突然觉得身上一冷,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
第68章从江山如此多娇到相煎何太急
“子航你……。”祢衡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吕野猛然向前一步,眼神死死的盯着身前不远处的陈乐宗,冷厉的喝问道:“这首诗,是你做的?”
陈乐宗看到吕野这幅表情,心中恼怒,心想你这小子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难不成是看不起自己不成?
对于这种剽窃他人成果的事情,陈乐宗做起来可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的,于是嘴角便带着冷厉的笑容:“不是我做的,难不成还是你做的?”
吕野闻言,双眼之中赤红未曾消去,看上去似乎十分亢奋。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吕野这个时候说起话来的速度十分之快,一边的祢衡听到,眼睛微微的眨了一下,还没等祢衡反应过来的时候,吕野又开口了。
“没听过也没有关系,那你有没有听过‘杨柳岸,晓风残月?’。”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
……
时间,在这一刻突然之间就好像是安静下来了一样。整场文会,这个时候几乎连落针的声音都能够听得到。
所有人的脑海之中,回荡的都是从吕野口中一句接着一句蹦出来的诗句。
在场的人,在文学造诣的方面或许并不能够算得上是很高,但是赏析的水平却绝对不低。这样的诗句,一句接着一句的蹦出来,几乎所有人都能够体悟得到,其中所蕴含的深意。
“这个人,到底是谁……。”
“先前的离离原上草……现在这出口成章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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