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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30-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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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一个信号兵出现在这条巡航舰的船尾上,他手持一红一白的两面旗帜向着后方挥动了起来。这又是随着郑森,提前出现在海上的一种技术——旗语。它的出现使得舰队在海上实施复杂的作战机动成为可能。
  发出了这条命令之后,杰克船长继续站在船头,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满清的船队。
  “让水手们做好收起主帆的准备。”杰克船长说。
  如今,他的战舰正处在上风位置,这个时候他要进行急转的话,若果继续张着主帆,急转的时候,就会让船只倾斜得很厉害,以至于左舷的大炮的仰角大受影响,无法有效射击,如果风再大一点,甚至于会造成船只的倾覆。所以在急转之前,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主帆收起来,同时任何空闲的水手都应该跑向右舷,而甲板上的水手甚至要爬上向右边伸出的一些支撑杆,利用自己的体重造成的船只重心的变化来减少船只向左舷倾斜的程度。
  一群水手像猴子一样爬上了桅杆。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杰克船长已经不需要靠望远镜来观察敌人了,他又一次的估计了双方的距离然后下令道:“收起主帆,右满舵!”


第一百一十七章 陷阱(4)
  水手们迅速的拉起帆绳,将三根桅杆上的六面主帆迅速的收了起来。西式的帆船用的是软帆,相比中国式的硬帆它更加轻巧,也正因为如此,西式帆船才能拥有高度接近船只长度三分之二的高大的桅杆。如果中式硬帆也挂这么高,船只的重心就完全没法看了,只怕随便一阵风吹来,船只就要倾覆了。
  但是软帆的收放却要麻烦得多,无论是收起还是张开,都需要水手爬到高高的桅杆上去操作,这对于水手的要求就要高出了不少。
  不过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的训练,这个动作,水手们还是完成得很不错的,同时巡防舰开始猛地转向右边,船只开始明显的向着左边倾斜。水手们纷纷跑向右舷,甚至吊在右舷外边以减小船只的倾斜。
  “他们在干什么?”在军阵当中,尚可喜目睹了敌人的那条巨大的战舰以难以相信的敏捷就在距离他的五点梅花阵不远的地方完成了这样一个急剧的转向,一时间完全弄不明白对手这样做的目的。
  这也很正常,虽然作为水军将领,尚可喜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但是他作战的对象中,从来没有过西式的战舰,所以他对于这些西式军舰的作战方式几乎是一无所知,更何况,如今的这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舰队的作战方式,放到泰西海军里面,都算是比较新潮的了。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敌方的意图,因为对手的军舰在横过来,用侧面对着自己的战舰之后,立刻就打出了第一轮齐射。
  十五门十八磅大炮一个接一个的打响了,船左舷那边满是硝烟,从炮窗向外看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了。不过张大牛也顾不得往外看,他正忙着和其他的一些炮手们一起准备下一轮的炮击。张大牛将清膛杆从炮膛中拔了出来,向其他人伸出拇指,表示清膛已经完成——作战环境中,火炮甲板上十分嘈杂,加上炮手们的耳朵普遍不好,即使大声喊叫,对面的人也不一定听得到你说什么,所以所有炮手,在战斗环境下相互交流靠的不是语言,而是手语。
  看到张大牛的手势,已经等在旁边的王喜贵立刻将一个包好了的丝绸药包从炮口里塞了进去,然后吴马立刻用推弹杆将将这个药包推进了炮膛。丝绸在火药燃烧的时候能完全烧尽,不会留下任何固态残留物,因而不会对清膛带来任何不利的影响。使用丝绸药包,能够极大的加快射击的速度,后世纵横四海的大英帝国皇家海军,在和其他国家作战的时候,之所以所向披靡,很大一个优势就在于,他们的炮手开炮的速度几乎能达到对手的两倍,而这样的射击速度,除了得益于皇家海军训练有素,士气高昂之外,丝绸药包这个秘诀也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紧接着,夏午也用铁签从火门方向刺破了丝绸药包,然后将已经准备好的一些引火药倒进了引火药池。与此同时,温德福也将一个18磅重的铁球塞进了炮口,吴马又用推弹杆将它推到了合适位置,接着,几个人一起用力,将火炮又沿着滑轨推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紧接着吴马挥动推弹杆,示意自己的炮组已经完成了射击的准备。
  “小伙子们,干得漂亮!”三福魏大彪忍不住喊道,虽然他知道在炮甲板上面,他的声音没人听得到。
  不过现在并不需要他们立刻打出第二轮齐射,因为对手并不是一条和他们并列行驶的一模一样的西式战舰。不需要比谁能在单位时间里打出更多的炮弹,他们攻击的目标是满清的小型战船,这些战船只在船头上有一门弗朗机,根本就不可能和他们进行并行的长时间的对射。
  而且他们刚才在不到六十米的近距离上的第一轮齐射已经将他们的一个牺牲品打瘫痪了,那条船的桅杆已经折断了,船身也被18磅炮弹打得稀烂,船头上的那门弗朗机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整条船虽然还浮在海面上,但是,它已经失去了航行和作战的能力,对这场战斗的结局不能再产生任何影响了。
  “展开主帆!”在甲板上,大副喊道。刚刚被收起来了的主帆又被迅速的张开。
  “右舵三!”传令兵大声喊道,舵手迅速的调整着方向。依照这个方向,杰克船长估计他能和另一条满清战船在五十到六十步左右的距离上交错而过,同时用一轮精准而致命的齐射送那条船以及船上的那些野蛮人下地狱。
  这时候跟在它后面的几条船也开始依次转向,并向着满清的船队开火。
  如今尚可喜已经完全明白了对手的意思,他这次遇到的对手和他以前见到的任何对手都不一样,这些家伙的战舰在侧舷防线上,居然有十多门大炮,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大炮,绝不是弗朗机之类的小东西。即使是最后的那些小一些的敌舰,在舷侧也有着四到五门大炮。这样的远程火力远远地超过了他手中的船队。对手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打算冲进五点梅花阵当中,来一场混战,而是像剥洋葱皮一样,利用炮火优势,一层一层的干掉自己的那些战船。
  “该死的,冲上去,冲上去和他们混战!”虽然尚可喜也算是身经百战,但是在面对着这样的战术的时候,他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寄希望于能够冲入对方的战列线中,导致对方发生混乱,然后乱中取胜。
  这时候,杰克船长的战舰已经打出了第二轮齐射,重创了第二条敌舰,这一次射击的结果没上次那么好,那条敌舰虽然也被打得很惨,但是好歹桅杆还在,至少还有航行的能力。不过杰克船长对于这条船的结果毫无怀疑,因为它马上就要面对跟在杰克船长的战舰后面的军舰的补刀了。
  “其实他们还不如自己把桅杆砍倒,这样至少他们就不会成为补刀的优先对象。”杰克船长甚至还有时间,也有心情去替他的对手考虑了。
  “通知其他舰只,准备跟随我向左转向。水手和炮手都做好准备。”杰克船长下令道。
  杰克船长的计划是这样的,他的舰队下一步将沿着敌人船队的左侧边缘航行,并向敌人发起攻击,这样他们就将迅速的到达敌人的后面,切断敌人撤退的道路。如果敌人要转过头向后航行,那么大家都还处在顺风航行的状态。这对于杰克船长的这支主要采用横帆的舰队来说,就会非常有利,在顺风状态下,他的船比满清的这些船快得多,他就可以一次次的利用航速优势完成像刚才那样的抢t作战。
  如果敌人继续逆风航行,那当然会更麻烦一下,杰克船长就只能用三角帆来逆风航行了,不过考虑到对手的船型其实和商船并没有本质区别,都是些长宽比在4左右的船,杰克船长相信,哪怕只用三角帆,他的船也能比对手的船稍微快那么一点,那他同样可以追上他们,一点点的吃掉他们。而且杰克船长相信,这些船是出来扫荡走私船的,他们并没有进行长时间航海的必要,所以他们不可能在海上长时间的跑下去,逆风航行的时间越长,他们距离自己的港口就越远。他们的前途就越渺茫。
  ……
  尚可喜觉得自己的心在不断地发冷,虽然对手才只有几条船而已,自己手中有五十条船,但是如今海战的局面却是彻底的一边倒。对手在迎头扑过来然后就在他们面前完成的那个转向中,就一口气摧毁了至少四条他的战船,(这些船现在还在海上漂着,但是已经失去了航行和战斗的能力)此外还打伤了两条。紧接着他们又完成了一个左转,沿着自己船队的左侧杀向自己的后面,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又摧毁了两条战船,击伤了三条战船。到现在,他尚可喜已经彻底损失了六条战船,伤了五条战船,而他的对手,几乎是毫发无伤。
  如今尚可喜已经完全看出了对手的打算,从对手刚刚从他的船队的左侧杀过去时候的速度判断,尚可喜明白,这些荷兰人的船,在顺风的时候,怕是能比自己的船快上近一倍。如果自己转向顺风方向,他们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在自己船队的前面一遍又一遍的玩第一次那样的转向,自己的这些船绝对逃不回去。
  “继续保持航向。”尚可喜下令道。他不知道对手的船逆风速度如何,不过,万一对手的逆风速度不够好,那他还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就算对手的逆风速度也比自己快一点,但是大家都逆风航行,大家的速度都不会太快,这样整个海战的节奏就变慢了,相同的时间内,敌人能发起的攻击次数就会更少一些。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如今已经是八月份了,天黑得早,只要能熬到天黑,我们就有活路了。”尚可喜这样想着。


第一百一十八章 陷阱(5)
  虽然理论上使用硬帆的中式帆船可以做到船使八面风,在逆风状态下像纵帆船那样行驶,因而应该比主要用横帆的“荷兰军舰”快,但是相对较小的长宽比却大大增加了他们航行的阻力加上中式硬帆在帆的面积上一直是一个弱点,所以即使杰克船长的船队已经收起了主帆,只用船首的大三角帆和三根桅杆之间的小纵帆来提供动力,但是在逆风状态下,他们依旧比满清的战船要快一些。
  “这一次,我们要准备从敌人船队的右边绕过去,各舰跟随我舰,保持好距离,做好射击准备。”杰克船长下令道。
  从右边绕过去的时候,因为大家都是逆风航行,相对速度要小得多,而且这个时候是船舷指向对方,对于在两侧船舷布置火炮的西式战舰来说,这样的局面简直是最为理想了。杰克船长的巡航舰首先追上了一条清军战船。
  这时候这条船上的天助军已经将船头上的弗朗机炮移了过来,反正弗朗机炮相对比较小,几个人就完全可以抬得起来。
  杰克船长看到了那门弗朗机炮,不过他并不在乎。那门弗朗机炮的口径很小,杰克船长估计那炮的炮弹顶多也就一磅了不起了,而且弗朗机炮的气密性一向不好,这就进一步的降低了它的威力,这样的炮打在巡航舰的侧面甲板上,就和挠痒痒基本没什么区别。
  现在双发的距离还有一百步左右,那条满清战船就开始用弗朗机炮向着巡防舰开火了。
  “愚蠢的野蛮人呀!”杰克船长不屑的想:“虽然现在风平浪静,但船只的摇晃也还是不小的,在这样的距离上,即使是我们的18寸加农炮,也不能保证命中。在这样的距离上开火,除了有个响声,可以给自己壮壮胆之外,又能有什么用呢?这些野蛮人,真是又愚蠢,又胆怯。”
  “继续靠近,一直到贴到他们的脸上,然后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火炮射击!”杰克船长将烟斗从嘴里拿了下来,在扶手上敲了敲,然后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巴特是蒙八旗的人,今天是这条船上的监军,也算是第一批的蒙古海军了。今天是巴特第一次出海。很幸运的,巴特没有出现严重的晕船,虽然头重脚轻,把早晨吃的东西都吐了也是有的,但是至少还算是勉强能站起来。如今巴特正猛烈的挥着手大喊:“打呀,使劲打呀!”
  两条船的距离越来越近,所以满清的弗朗机炮也渐渐的有了点准头,一发炮弹就首先打中了杰克船长的坐舰的船舷。
  “打中了!打得好呀!”巴特大喊了起来。然而,这一炮虽然打中了,却并没有什么卵的用,炮弹轻松的就被巡航舰厚厚的木板弹了开去,只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凹槽而已。
  “再打!再打!快点呀!”巴特大声的喊着。其实后装的弗朗机炮的射速相比普通的前装火炮,射速已经算是非常快了。然而很快的射速,再加上弗朗机炮是一种铁炮散热本来就不如青铜炮,所以这门炮如今已经开始变红了。
  “大人,不能再打了。”一个炮手喊道,“炮管都红了,再打就要炸膛了!”
  “放屁!”巴特呵骂道:“炸膛炸死,也比被人家靠上来用炮打死强!接着打,打到炸膛为止!”
  那个天助军的炮手还有点犹豫,巴特刷的一声抽出刀来,一刀就捅进了这个炮手的肚子,然后一脚踢过去,将尸体踢到一边,举着带血的腰刀,指着另一个水手道:“你来装炮弹,快打!”
  那个水手抖抖的过去,装上了子铳,然后……轰隆的一声,这条船又失去了三个水手和唯一的一门火炮。
  “快,快把弓箭拿出来射箭呀!射火箭呀!”巴特还在一边手舞足蹈的指挥。
  “大哥,怎么办呀?”一个水手悄悄地问这条船的船头赵成。
  “还能怎么样,让兄弟们赶紧准备好能漂着的东西,准备跳海!”赵成没好气的说。
  ……
  “打开炮门,准备射击。”双方的距离已经只有不过三十步了,在敌人损失了唯一的那门弗朗机之后,杰克船长自然敢于将船靠的更近,以寻求更精准的打击。距离天黑的时间不算长了,在天黑前他要尽可能的多摧毁一些目标,所以,提高打击的效率非常重要。
  炮门一个一个的被打开了,十多门18磅炮黑洞洞的炮口露了出来。
  一看到对方打开了炮门,那条满清战船上的水手们就都抱着木桶呀,木板呀这类的东西,就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跳进了海里。
  其实在这个时候跳进海里,并不一定能保住性命,因为这个时候的海水实在是太冷了。人在里面是支持不了多久的。所以一定要有大块的漂浮物,一定要能把大部分的身体放到海面以上,才能有机会活下去。
  “你们这些懦夫,不准跑!”巴特刚刚拿着自己的角弓向着对面的军舰射了几箭,船有些晃悠,巴特脚底下没根,也不知道这几箭射到哪里去了,如今看到水手们纷纷弃船而逃,赶忙抛下弓箭拔出刀子想要阻拦。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推了他一把,他脚下一绊就摔倒在甲板上。
  “狗奴才!”巴特大骂着爬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敌人的船上冒出了一片闪光,这也是他最后看到的东西了,下一刻,桅杆倒了下来,砸在了他的脑门上,将他的脑袋砸开了花。
  ……
  “快!快让船队转向右边,冲进他们的队列!快!”尚可喜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怎么样也醒不过来的噩梦中一样。
  命令虽然下达了,但是满清的水师没有系统的旗语,各舰船之间的沟通本来就各种麻烦,再加上五点梅花阵相比杰克船长的纵队阵型在灵活性上天然的会处于劣势。在纵队中,任何一条船在转向的时候,都不用担心会装上自己队伍中其他的船只,但是四面八方都有船的五点梅花阵就不同了,在进行急剧转向的时候,很容易就会装上自己的船只,或者让自己的阵型混乱。所以,满清的水师只能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转弯,而这样缓慢的转弯能起到什么样的效果呢?
  “荷兰舰队”也跟着向右转向,依旧保持在五点梅花阵的阵型外面一点,依旧像剥洋葱皮一样,一层一层的干掉外围的满清战舰。如今尚可喜几乎已经无计可施了,他的船虽然处在船队的中心位置,按那些“荷兰人”剥洋葱皮式的效率,他多半也不能支撑到天黑。
  当然,尚可喜实际上还是有其他办法的,如今尚可喜已经确定了,这一仗他无论如何都是打不过那些“荷兰人”的了。好在荷兰人数量有限,仅仅只有几条船而已。而如今他的手上,虽然已经损失了十多条船,但是还是有三十条船的,如果让这些船四散而逃的话,那些荷兰人最多只能去追赶其中的几条船而已。其他的船还是能逃回去的。
  不过在下达这道命令前,尚可喜还有最后的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换一条看起来更不显眼的船。
  “老刘,这条船就交给你了。”尚可喜握着一位副将的手说,“等我上了那边的船,你就发出号令,让船队解散,四散而回。然后你就降下帅旗,也赶紧跑,万一被人家追上了,你就投降,千万不要和人家硬干,明白吗?”
  “王爷放心,末将明白。”那个老刘点点头说。
  尚可喜又将那人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然后说:“兄弟,保重!”便转过身,上了一条小船。
  尚可喜很快就靠近,并且登上了一条相对较小,也更快一些的哨船。刚上船,他就看到那边以他的名义发出了各自突围的命令,于是剩下的三十多条船一哄而散,向着四面八方逃逸。
  “这些野蛮人反应的还挺快的呀。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全歼这些敌人了。”杰克船长看着敌船四散,很是遗憾的对自己的大副说。
  “司令官,虽然无法做到全歼,但是我们今天一口气干掉他们这么多船,而且在追击中,我相信我们还能干掉一些。”大副说,“这已经是一场大胜利了。我估计,这一战之后,那些野蛮人的海军恐怕都不敢再出海了。”
  “是呀。”杰克船长点点头说,“汤米,老实说,和这些野蛮人在海上交战真是没意思,就像欺负儿童一样。对了,到现在,我们船上应该还没有伤亡吧?”
  “司令官阁下,很遗憾,我们有一位士兵受伤了。他不小心滑到了,然后手很不巧的摸到了滚烫的炮管,结果被烫伤了。”大副回答道。
  “这个倒霉的蠢东西。一会儿我还要在他的背上给他在增加一点伤痕!”杰克船长说,“好了,下令船队解散,各自追击目标,优先追击大船。”


第一百一十九章 陷阱(6)
  “陛下啊,荷兰人船坚炮利,海上乱战,万万不可呀!”尚可喜跪在地上放声痛哭。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济尔哈朗痛骂道,“还不和皇上老老实实的说说那天的那一战是怎么回事!”
  大败之后,尚可喜因为船快,加上他的那条船又不太起眼,所以顺利的跑了回去。此后两天其他的一些船陆陆续续的也回来了一些,尚可喜把这些船数了一数,发现足足少了二十条船,而且很多还是大船。这让他心痛得不得了。
  然而这事情还没完,那些荷兰人居然接着就把舰队开到金州港外面对着金州港就是一顿乱炮,好在乌真哈超的炮兵用那两门24磅炮开了几炮,虽然没打中目标,却也逼退了荷兰人的船队。
  尚可喜赶紧上表,向还在沈阳的黄台吉告罪。黄台吉知道后大惊,因为满清这些年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便立刻命令尚可喜和镶蓝旗旗主济尔哈朗进京。
  尚可喜此时虽然挨了济尔哈朗的骂,却知道济尔哈朗其实是在帮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说明白这一战的失礼实在不是因为自己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不不不,也不是敌人太狡猾,应该是敌人有高达……高达十丈的巨舰。这实在是非战之罪。
  “还说个屁!打了这样的败仗,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砍下脑袋来,挂出去示众就是了!”多铎痛骂道,在这一战里,他有一个颇为受宠的奴才作为监军战死了。所以他对这个没用的尼堪很是痛恨。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老十五,就算要砍了这个奴才,也要先听听这一仗是怎么败的吧?”济尔哈朗说,无论怎么说,天助军也是他的镶蓝旗的人马,他怎么着也要护着点。
  “老十五,济尔哈朗说得对。”黄台吉开口道,接着他转头对尚可喜喝道:“还不老老实实的说说你这一仗是怎么打的!”
  尚可喜就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把他是如何和荷兰人打得着一仗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最后又伏在地上痛哭道:“万岁,奴才折了我大清的军威,罪该万死!只是这荷兰人的船又结实又快,炮又猛。奴才这一战回来后,想来想去,除非能另造新船,否则,奴才实在是想不出能获胜的办法呀!”
  多铎听了,顿时跳了起来,呵骂道:“你敢惑乱军心,老子砍了你!”
  “老十五!”黄台吉喝道,“这事情老实说,尚可喜的指挥问题不算大。虽然有罪,却也罪不至死。济尔哈朗,这奴才是你的镶蓝旗的人,你自己带他下去,赏他一顿鞭子,让他涨涨记性吧。”
  尚可喜听了,知道自己这一关过了,赶紧磕头道:“奴才谢皇上不杀之恩!”
  “和不滚下去!”济尔哈朗喝道。
  喝退了尚可喜,济尔哈朗道:“皇上,我听说荷兰人和明国的水师打过一仗,还吃了些亏,也不知道明国水师这一仗是怎么打的。另外,自从尚可喜这个奴才输了这一阵之后,海上缉私的事情就完全没法进行了,如今也只能在陆地上拦截那些走私福。寿。膏的王八蛋。这样一来,查这件事情的难度就大了不少了。”
  黄台吉听了便道:“济尔哈朗,我知道你提起这事情,那你的心里一定已经有了打算是不是?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皇上,这明国水师和荷兰人的一战,我们要打听也不是打听不到,只是一来一去的,很要些时间。不过我听说那个叫做尤瑞的泰西商人和荷兰人还有明国那边都有买卖,这事情他倒是知道一些。如今这人本来还在金州收购返程的货物,也等着我们买大炮的消息。我想,皇上这里可能有事情问他,便将他一起带来了。如今他正等在外面呢。”
  “那就宣他进来吧。”黄台吉说。
  尤瑞进了大殿,向黄台吉磕了头。黄台吉赶忙请他平身,又向他问起荷兰人的事情。
  “陛下,这荷兰东印度公司,其实和小人一样,不过是个做买卖的。只是人家这买卖做得比小人不知道大了多少倍而已。这东印度公司,一向是只要能赚到钱,就全然不要脸面。做起买卖来,一向是能坑就坑,能骗就骗,若是能抢,当起强盗来也毫不犹豫。最近我大清的福。寿。膏膏价格暴涨,荷兰人觉得有利可图,就朝着我大清搞走私。尚将军带人出去打走私,在荷兰东印度公司看来,这就是在断他们的财路。所以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朕听说明朝水师也和荷兰东印度公司打过一仗,而且还占了上风,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打的。先生可知道这事情?”黄台吉又问道。
  “要说这事情,我倒是知道一点。”尤瑞回答说,“前几年,荷兰人动用十条战舰和明国水师大战了一场。结果损失了差不多一半的战舰,灰溜溜的退走了。至于明朝水师怎么打的,我听人说,是趁着荷兰人进港湾躲风的时候,用几百条船把他们堵在港湾里,然后一口气放出两三百条火船,才得以获胜的。不过这一战,明国的水师也被打沉了好几十条船,只不过明国水师家大业大,亏得起。而东印度公司是要赚钱的,看着赚不到钱,反而要赔钱,自然就认栽了。”
  “这些荷兰人还真不要脸皮。”多尔衮骂道。
  “王爷说的是。”尤瑞道,“这东印度公司毕竟不是一国,而只是一个大商会。这商会嘛,唯一的脸面就是能不能赚到钱,只要能赚到钱就是有脸,赚不到钱就是没脸。”
  “如此说来,只要我们和这个东印度公司做买卖,让他赚得比走私多,他就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了?”黄台吉微笑着问道。
  “八哥……”多铎又忍不住了,多尔衮在后面悄悄地拉了他一把,多铎才闭上了嘴。
  黄台吉看了多铎一眼,然后又对尤瑞道:“先生觉得如何?”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东印度公司可能有更多的想法。我听说,他们如今正在和明国讲和,明国有可能同意和他们通商,只是就一些小问题还有点争执。皇上,我说句老实话,明国比起大清,是一个大得多的主顾。而明国和贵国有仇。我觉得,至少在这个时候,东印度公司多半没有和贵国做买卖而得罪明国的道理。”
  黄台吉点了点头道:“如此有劳先生了,还请先生下去休息一下。”
  尤瑞下去了,黄台吉又对济尔哈朗说:“这商人说的东西,想来你以前也知道了,你是怎么想的?”
  济尔哈朗回答道:“皇上,我想这个尤瑞也是个生意人,他肯定希望独占我们的买卖,所以他说的不能全信,不过也不能全不信。我们可以派人去和荷兰人交涉一下,荷兰人那边也有会汉话的。另外,如果谈不拢,我也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说来听听。”黄台吉道。
  “皇上,如今我们断断是没办法在海上抓走私了,这倒不是因为我们怕了荷兰人,只是我们不能因小失大。所以我们如今便只能在陆上打主意了。所以我想,我们干脆把沿海的人全部迁到内陆,沿海三十里不准人进入。这样我们只要看着金州港,要防止走私倒是容易多了,反正沿海也只有几个渔村,也没多少人。”
  “这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黄台吉叹了口气说。,“这事情先就这么定了。我们还要派个人去和和那些荷兰人谈谈,毕竟我们如今的大敌是明国,不能再和这些家伙闹起来。”
  “皇上英明。”济尔哈朗说。
  “你们觉得我们派谁去比较好呢?”黄台吉问道。
  “自然是派个汉臣去。”多尔衮道,“只听说荷兰人有会汉话的,没听说有会我们满洲话的。”
  ……
  又过了几日,尤瑞的船装满了货物和银子,离开了金州港。尤瑞的副手格林则留在了金州港,满清已经决定要自己准备船只去运输火炮了,所以需要一个能带着船远航的向导。
  在他的船后面,还跟着一条中式帆船,这是满清派出的使者的船只,尤瑞将带着他们去一趟济州岛,好跟那些荷兰人讲和。
  这次去和“荷兰人”讲和的满清代表是一个叫做高鸿中的汉官,或许叫做汉奸更为准确。如今他正在尤瑞的船上,了解一些有关荷兰人的事情。
  “其实要我说,你们根本不需要和荷兰人有什么来往,反正他们如今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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