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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荆洚)-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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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问题就来了,虽说大明的太后,颇有点一代不如一代的架势:仁宗的张皇后当太后时,宫禁哪有谁敢蹦跶?就是王振吧,有明一代到正统年,基本最猖獗的王振,张太皇太后在的时候,也是老实夹着尾巴做太监的;张太皇太后一去了,孙太后搞宫斗那是后宫无敌,但这权谋威严就大不如张太皇太后了,王振开始蹦跶起来吧,把几十万大军也玩没了,要张太皇太后在,能出这么事?好了,到了钱皇后,这位就更不行了,英宗北狩,她也只会哭,要不是丁一提前把英宗弄回来,她还得哭到又瞎又瘸。
但再怎么一代不如一代,后宫此时钱太后坐镇在那里,也不能任得朱见深这么折腾啊!
何况有了丁一横空出世,钱太后现在不瞎不瘸又有小孩,她正搜罗着朱见深的污点呢,这事恨不得闹大起来,最好让丁一看不下去,把朱见深废了,立了她儿子登基才叫好事呢!
所以当听着朱见深有要立万贞儿为后的打算,钱太后就把刚刚下朝的朱见深叫了过来,狠狠地训斥之后。还不罢休。今天这不早朝刚下,朱见深刚一回乾清宫。立时就被堵住,再次就此事。钱太后和朱见深展开了友好、民主的探讨。
很明显,朱见深对这种民主的讨论方式是非常吃不消的,所以抽空子支使了个小内侍,急急出来找丁一和李贤入去救驾。小内侍倒是不敢嚼舌头,神仙打架,哪里是他可以点评的事?在宫里混了这么久,这点觉悟却是有的,无论李贤和丁一怎么问,他都是赔着笑推托:“奴婢着实是不知晓。奴婢这猪一般的脑子,哪晓得什么事?”
不过一进了乾清宫,丁一和李贤马上就知道什么。钱太后的声音并不尖锐,但因为宫里奴婢、内侍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出的,静得吓人。所以就算在乾清宫外,也能听得见她的声音,如丁一这样耳力好些,上了几步台阶就听得明白了:“皇帝要纳万贞儿为妃,已是极为荒谬的事了。她是什么样的出身?”
选妃子,正常来说,都是选良家女儿的。
万贞儿这一点上面,是不堪的。她父亲万贵本来是县衙的掾吏,后因犯法被流配边疆。而也就导致万贞儿年仅四岁便被选入孙太后宫中,充入掖庭为奴。很不光彩的出身。所以历史才有万安跟她攀亲的那个事情。
“贞儿、贞儿她是三叔的弟子!”朱见深一激动起来,那童年遗留下来的结巴症。便又有些复发的迹象了。这年月万安倒不用靠讨好谄媚来固牢地位了,万贞儿却也不用再为出身烦恼。因为她是丁一的弟子,这在现时的大明,绝对是一个说得出去的出身。
钱太后不以为然地冷笑道:“便是三叔的弟子,她足足大了皇帝十九岁,哪有纳一个大皇帝十九岁的妃子的例!这真是千古奇谭了!”这时有内侍见着丁一和李贤上了台阶,便匆匆入去报知。钱太后听着丁一过来,却是说道,“皇帝是去搬救兵么?好啊,便问问三叔和首辅,皇帝这念头,到底是什么道理!”
丁一和李贤入了乾清宫,略一拱手向皇帝和太后行礼,朱见深见着彼等,却真就如见得救兵:“三叔快坐!李先生也坐下!”两人谢了恩,就在边上的椅上坐了下来。
“三叔,这桩事,皇帝说你是知晓的?却是什么道理?”钱太后看着丁一坐下,便开始向丁一质问了。李贤听着就皱起了眉头,这钱太后,真不会喷人,喷人不是这么喷的啊!
这事情总要分个主次,若是要喷皇帝,就得把皇帝孤立起来,不能喷着皇帝的同时,又来喷丁一啊!钱太后现在又不是仁宗的张皇后那样的威严,这样胡乱地发作,哪有什么好处的?不过事涉皇家,李贤却就不打算开口,不是怕事,而是这不是朝政,他犯不着去涉这趟混水。
但丁一却就避不过去了,因为钱太后都向着他开火了。
不过,跟孙太后交过手的丁一,却真是一点也不怯钱太后。
“娘娘,贞儿出身有何不妥?当年先皇北狩,娘娘悲切难忍之际,是谁在宫里护着皇帝的?人于患难之中,方见真情啊。”丁一微笑着接过内侍递来的茶水,“至于年纪偏大,这点臣也曾教皇帝思量的,但若皇帝不以此为憾,他人又何必介怀?”
朱见深听着极为高兴,一下子站了起来激动地道:“正、正是三叔说的,患难见真情!”
“不过皇帝却也要想清楚,贞儿的年纪,毕竟贞儿是臣的徒弟,若是皇帝日后生了悔意,却就误了她的终身。”丁一想了想,觉得还是提一下比较好。
尽管他知道这一对,历史上原本就是一起。但谁知道现在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毕竟万贞儿前些天还跑去找丁一,说是什么她不愿意嫁给朱见深呢!那凭啥就认为,朱见深就能仍然一往情深?
不过这对朱见深来说,真的不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朕不悔!”朱见深斩钉截铁地回应。
于是钱太后就炸毛了,当场戟指着朱见深训斥道:“皇帝不悔,纳之为刀也罢了,哀家却是不能同意,将这年长十九岁的罪吏之女,册为皇后,此事断断不能!”
“且吴氏之女,是为先皇当初属意之太子妃!三叔,汝是顾命大臣,汝开口说一句,吴氏之女,应册为后否?”这就是抬出英宗来了,钱太后别的不确定,丁一跟英宗的朋友之义,她还是看在眼里的。
果不其然,一说起英宗,丁一便清咳了两声,抚着短须对朱见深道:“若是先皇遗命,最好还是不要违背为好吧?”
朱见深本来还要争辩,却看着丁一慢慢向他使了个眼色,便也就收了口,没有在这一节上,去跟钱太后再争下去。于是钱太后便带着得胜的表情,教人摆驾回宫去不提了。
李贤看着丁一明显是有话要对朱见深说的,便籍故也辞了出宫去。
“皇帝,最好不要起了册封贞儿为后的念头。”
丁一喝了一口茶,又对朱见深道:“请皇帝唤贞儿过来,臣有几句话要与她吩咐。”
朱见深正为丁一在钱太后面前,给他撑腰的事高兴着,自然也没多想什么,派了内侍去教万贞儿过来。犹是对丁一说道:“三叔,切莫对贞儿说起,太后方才的话。不然的话,却怕是惹得贞儿伤怀!”
丁一差点没把一口茶当场喷出来,万贞儿会伤怀?万贞儿会跑去找太后上演全武行,倒有可能吧!这朱见深心里,万贞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还真是教人捉摸不透。
不过万贞儿听着丁一入宫来,又专门教人过来唤她,心中欢喜得要紧,过来得极快。
谁知来到乾清宫,与丁一见礼之后,便听丁一对她道:“皇后的位子,你最好是不要惦记着,不要搞到内廷、外廷都怨声载道。或是皇帝对汝情深不渝,何必去在意那个虚名?再说,别说你是妃子,便你仍是宫女,为师在此,谁敢欺你?”
万贞儿想起以前景泰帝在位,有想向景泰帝邀功请赏的太监宫人,想要害自己,也是丁一派了宫中天地会的人手来帮自己脱困,一想之间不禁动了感情,滴下泪,跪在丁一膝前,抱着丁一的小腿泣道:“若无先生,贞儿死久哉!”
这是有感而发,倒不是虚言,只是她与丁一,虽然份属师徒,但年纪上却是倒比丁一还大一岁多,却已是成熟女人的身子,这时把丁一双腿抱住,那胸前的丰满便压在膝上,却就让丁一颇有些尴尬,连忙将她搀了起来,
“记住不要发脾气,火气太盛,为师深恐你这性子,终有一日会坏了你;早操无论如何你都得坚持下来,你本就年纪比皇帝大,若再肥胖起来,看上去就更不相衬了,而且肥人容易三高,不是好事。”丁一回忆着自己记得的东西,与她劝说着,毕竟,在现在,万贞儿就是他丁一的弟子,十几年来,也无什么对不起他丁某人的,他自然不希望她落得原来历史上那下场。
万贞儿一一应了下来,丁一叹了口气,对朱见深道:“皇帝,完婚之后,我势必就要离京了。要是皇帝这边有合适的人选,尽快挑选出来,把京师掌握好了。但若是比张懋还不如,那恐怕是不太妥当的,不然京营一乱,臣又不在京师,却就不能为皇帝分忧了。”
朱见深这时正与万贞儿深情对视,听着丁一的话,连忙应道:“不必了,陈三是皇叔的弟子,也就是贞儿的师兄,便教他看着京营就好了。”丁一也不再多言,就辞了出宫,只不过他没料到,他出得了宫之后,这乾清宫里,却就生出了许多事来。
第五章君临(六)
“先生教我不要发脾气,可我这心中气愤难耐!”万贞儿在丁一出宫之后,却是对着朱见深这么恨恨地说道,“你全无半点的作为,小时候先皇在南宫,全仗着先生的名头护得周全,那时说年幼无法;可如今坐上了龙椅,却又如何?还不是要我去受那小贱人的气!”
她说的小贱人,却就是要册封为皇后的吴氏了。
朱见深对她的感情却是真的,看着她生气,连忙劝了起来:“是了、是了,都是朕的错处,教你受得了委屈。只是母后那边,却是帮着那吴氏;先生这边,又不太好为此事说话,着实是真有些无计可施,你且忍耐着,朕总会想到妥当的法子。再说,便如先生所言,朕对汝的情意不变,那些个虚名,何必计较?”
他不说倒罢了,这么一说,万贞儿一下子就甩开他的手了:“虚名?”她的声音顿时就尖利起来,“先生是什么人?名动七海的伟男子,威振八荒的大丈夫!在先生眼里,这皇后之名,当然便不过是个虚名!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女人!你说不负我,十数年的光景,你总说来日如何如何,到头来,却成了这般的模样,你有脸跟我说虚名!”
万贞儿的脾性,却没有因为拜了丁一为师,或是能解出许多奥数题,便变得好起来,她仍然是如此的暴劣性子。但偏偏朱见深对她的情意,也和原本历史上一般的不改。看着她发怒,他却就心痛去好言相慰着。
“你去叫小汪来!小汪那鬼头。有着许多的鬼主意!”万贞儿却是这么撒着性子,朱见深为了把她哄住。便教人去寻汪直过来侍候。
说来汪直当真是命不该绝。
钱初九睡到差不多中午醒来之后,打发汪直外宅里的下人。去买唤作“大前门”的卷烟来。烟叶早在数年前就从美洲引进,移植倒是顺利,前几年就已制成烟卷在京师是个新鲜玩意,牌子却也有许多种。
但“大前门”这牌子,却是没听说过,那下人转悠了许久,才寻着有个铺子发卖的。
因着汪直吩咐过要小心,所以他并没在那铺子买,而是又转了一会。找到第二家也有发卖这款烟的铺子,才买了回去。
结果他前脚进了门,后脚警卫团的士兵,荷枪实弹的就把这宅子包围了。
若不是宫里来人,把汪直召入宫去,差上十来分钟的话,那么汪直也就在这里被一网打尽了。
丁一不需要证据,但办案的陈三、曹吉祥他们,要提出公诉。却就需要证据来建立逻辑链的。京师这么大,汪直的行踪和反侦察能力也很强,所以一直找不着他的窝点,总不能宣布军管。然后一户户拖出来清查吧?那不叫查案,那叫暴动了吧?
所以才教钱初九出来办这趟差事。
“大前门”这款烟,以前从来没有卖过。
也没有摆上货架。价钱也定得高到离谱。
会来问货架上没有的、又没上过市的烟,面对高昂价钱毫不犹豫买下的人。就是曹吉祥他们要找的人了。
那几个有“大前门”的店铺,全都是安全局衙门的暗桩来着。
汪直的手下番子、身边几个亲信的老乡都一个不漏捉到了。尽管汪直很狡猾,但毕竟只是十岁出头的少年人,哪能逃得过丁某人定下来的刑侦章程?
这些被抓捕的人尽管狡猾,尽管军事警察总局的人员,并没有对他们施展锦衣卫那些刑具。但是这个年代,疲劳审讯之类的东西,连被审讯者,也不认为是一种刑罚。所以,军事警察有太多的办法对付他们。
甚至在这些人还没有开口招供时,修习过丁一编写的《面部表情与肢体语言》、《犯罪心理侧写》等刑侦书籍的军事警察,就从这些被捉获的人等,他们表情和肢体语言里,找到了另外一个据点的位置!
而这个据点在藏匿得更深,是在京郊处的农庄里面,如果不是钱初九办了这差事,只怕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天才能找着。因为人家也不傻,如果周围不时出现带着行伍作派的人员在出没,安全局衙门的黑色阎罗在查访问话,他们也知道转移的。
“初九,你这回算是出息了。”陈三笑着擂了钱初九胸口一拳,后者一下子坐倒在地。
好半天钱初九才爬起来,捂着胸口、皱着眉头道:“三伯,咱能好好说话么?不带这样的成不?”他这纨绔子弟,所谓被酒色掏空了的货,那里禁得住陈三随手一下?那是真痛,倒不是他装模作样。
陈三本来还赞着他的,现时看着摇了摇头道:“你看怕还是得按先生的意思,好好去操练一番,要不扔到哪个衙门叫你任事,这弱不禁风的,下面的人谁能服气你?”钱初九听着吓得连连求饶,劝陈三别把自己这么不堪的一面告诉丁一,以免丁一听着,又弄出什么法子来整治他。
当案情整理出来,交到丁一面前时,陈三很直接地向丁一汇报道:“先生,您下令,三儿提兵进宫,把这阉狗拎出来!”
丁一摇了摇头,提笔写了一份折子,对曹吉祥道:“你进宫去求见皇帝,见着了,把这折子给他。不要多话,该行的礼节自然不能少,但多余的碎嘴,一句也不要。”
丁一送去的这份折子,主要就是罗列出证据链,指出汪直就是煽动第五师士兵的幕后黑手,并且提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汪直现时有这嫌疑,最好是教他自行来军事警察总局配合调查。
曹吉祥是阉人,他出入宫禁要相对方便一些,再说现时在宫里,他还挂着职衔在身着。
他领了命去,却是很快就回来。
“皇帝的面色颇是吓人,老奴差点以为,这遭回不来侍候少爷了。”
“但后来贞儿小姐低声与皇帝进了言,皇帝便在这折了上写了些字,教老奴带回来给少爷。”
丁一接过那折子,打开看了,在折子最后,却是一笔很熟悉的字体,这十年里,他不时收到,朱见深给他请安、跟他诉苦的信,都是这笔迹。
上面只有两句话:“朕富有四海,竟无一掬可饮之水?”
朱见深要保汪直,很明显,丁一触碰到了皇权的底线。
至少在朱见深认为,他已退无可退。
所以才会问,富有四海的天子,竟然没有一掬可以喝的水吗?就是在反问丁一,他连一个小太监,都保不了吗?那他还是皇帝吗?
“这件事到此为止。”丁一对陈三吩咐道。
“尽快展开训练工作,把在京师的部队,思想教育捉起来,是否认为自己是丁一的兵,不重要,只要他们承认自己是大明的军人,就可以了。重要的是,为什么打架动刺刀?动机枪?不要因为第二师拥护我,你就把他们从轻发落,明白吗?”
“是,先生。”
丁一点了点头,对陈三说道:“祐之呢?不是刚从天津回来么?”
曹吉祥在边上小声递着话:“刚才见着您在忙,祐之小少爷就在厢房里打个盹,太累了。”
“那就算了。”丁一倒也体谅刘吉,从天津骑马过来二百多里路,一个进士出身的文官,的确也是够累的了。
“先生,弟子给您请安了。”这时却就听着刘吉从门外笑着入了来,恭恭敬敬行了礼。
“撑着住么?看着黑了些,倒是精干了不少。”
“回先生的话,弟子还应付得来。“
丁一伸手示意他坐下,却对他道:“草拟个折子,让刑部那边,把死犯流放到澳大利亚和美洲吧,这样也可以节省一部分监狱的开支;而在海外,我们也能多点华夏本土的民众。”
始终还是刘吉使得顺手,不一阵,便把折子拟好,拿过来给丁一过目。
不得不说,这一点,陈三是做不来的。
丁一看了无误,就用了印,教曹吉祥送了出去。
“先生,弟子不知明日册封,按何等建制进行,故而弟子依着先生的意思,在天津就做了两份章程,一份是按着华夏的习俗官职;一份是按在大秦古国的官职。不过凯撒一职,弟子以为,还是不设为好。”
刘吉也是跟着丁一去过埃及的。他是正经的旧式读书人,进士出身的底子,这是什么概念?就是精英教育出来的姣姣者!这样的人,他真正要做学问,特别是职官之类的研究,那是很快就能上手的。所以当时在埃及,他就有学习过这方面的资料和知识,对于古罗马和后来的拜占庭的职官,一点也不陌生的。
但丁一看着他递上来的两份方案,翻完之后笑道:“祐之是用了心思做事的。”
“不过,这两份方案先封存起来,暂时都不用。”丁一对着陈三和刘吉,这么说道,“大秦古国,今不曾有寸土,何以册封百官?草台班子也不能这么搭。”
“更为重要的是,大秦朝廷的事,为何要由大明的礼部来主张?”
第五章君临(七)
听着丁一这句话,刘吉和陈三的眼神便都热切了起来。封赐百官当然能让下面的人感觉有个盼头,感觉跟着丁一,总算是有了个下场。但比不上这么一句话,因为这十年里,丁一不单用一连串的胜利,弄得大明朝野之间,都渴望着下一笔战争红利;而且也把跟随着他的学生、弟子、部下,这些人的心思折腾得很大。
大到一个空壳的帝号,已不能满足大家的期待了;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们已数次在谋划着,如何让丁一黄袍加身了。
如果不是丁一的掌控力非常到位,也许已经在他们的策划之下,骑虎难下不得不称帝了。
“我为大明,已做得太多了,如果这样的大明,还会再颓败下去,那么我也只能说,皆是天数了。”丁一很平静,因为这一番话,在他心里,已来来回回思考了无数遍,“我也得为了自己去考虑一些事。”
“祐之给你厉师弟发封信,如果奥斯曼那边有回复的信件,马上送递过来京师。”
“是!”刘吉的声音里,都透着说不出的兴奋。
而当刘吉准备下去修书的时候,陈三却就向丁一问道:“先生,那明日册封,怎么个章程?”人员总是要安排的,就算要启动战争,各个部门,作战单位、后勤单位等等,总要安置好人手,这些实务上的东西,不是有雄心壮志就能落实下去。
“按八大处的建制布置下去就是,不要去在意明天那一台戏,京营的训练。你要捉紧,我们需要大量的部队。奥斯曼帝国绝对不是倭国或是马木留克那样的对手。你要把他当成比也先更强大的对手来看待,而且。我们在奥斯曼,可没有一支都音部落,从中策应的,一旦开战,绝对不要做零伤亡、低烈度的准备。”
“是,弟子已经开始对驻京军队进行考核,首先是第二师,按计划,所有考核成绩良好以下、合格以上的士兵。体能成绩优秀的,将以不适应继续服役为由,让他们退役到两广的人武部门;其他四个师,也一并如此处理。”陈三笑着汇报实务的细则,每一处都抠得很细。
丁一放下手里把玩的茶杯,向陈三问道:“人数大约有多少?”
“第二师应有二千人上下,其他四个师,应该更多些。”陈三想了想,说出了自己估计的数字。这不是凭空臆断出来的。他派了亲信去充任第二师参谋长,清点了过往的训练记录、专业成绩考核记录,而估算出来的数字,应该不会偏差得太远。
“杜师兄和小杨递交上来的实力报告。两广如果必要,可以组建出六个民兵师;两广工业部递交上来的报告,生产已恢复正常。到今年六月,装备六个师的装备应无问题。但是身管火炮和机枪,就很难达到第四师那些的装配了。”
丁一对此并不意外。第四师的建制,是丁一按着后世现代军事体系编成的,不是近代,是现代,主要是参照几大强国的体系,说是一个师,其实如果按照大明其他部队的标准,第四师的人数,不断地扩充之后,现在差不多等于两个半其他的师了,而火力方面,还要更强一些。
“祐之,我命令,马上于两广筹建四个民兵师,统称警备师,主要负责华夏本土守备,装备按丙种师配备;第四师在四个警备师按防之后,开赴广州府,进行动员,要告诉每一个士兵,出海之后,如果作战伤亡,朝廷那份抚恤是没有的,自登船之际,他们就不是大明的军人,而是我丁一的兵,也只是我丁一的兵,如果我能恢复罗马帝国,那么我一定会给予他们应有的光荣;如果我失败了,那么我只能保证,我会跟他们在一起,绝不抛弃,绝不放弃!”
刘吉掏出铅笔,快速地记下了丁一口述的命令,复述了一回无误之后,匆匆到边上,文胖子已把笔墨准备好了,刘吉是会者不难,不用片刻,一份命令就草拟完毕,取来与丁一过目之后,用了印,文胖子马上就派了警卫团的一个班,携带信件往天津去了。
“电报还没修起来,很麻烦的。”丁一有点无奈。
尽管丁一这个系统,信息的传递,在这个时代已是不可思议的快捷:快马接力到天津,二百里路,中间换骑一次,用的是阿拉伯纯血马,一百公里大约一个小时出头就能到了,;然后换船,闪电级那种古怪的通迅船,尽管不敢全速,但通常也是接近三十节的高速了,中途到了例如泉州之类的港口,接力传递下去,到广州府的时间,是极短的。
但对于丁一来说,仍然觉得太慢了。
这一夜,柳依依很少见地问起丁一,对于奥斯曼帝国的战略意途。
“夫君若要攻略大食,商行只怕要尽早撤回才是,以免战火一起,大食人把我丁家商行抢掠一空。”丁家商行,早已开到了奥斯曼帝国去了,所以柳依依才有着这样的信心。不单是怕战事一起,发生抢掠事件,而且人员如果出现伤亡的话,以后要派驻海外,只怕也就教下面的掌柜多了几分顾虑。
毕竟谁都只有一条性命。
丁一听着笑了起来,捏着伊的瑶鼻笑道:“半年之内,大约不会大规模地开战,毕竟奥斯曼那么大的国家,不可能说打就打的,不过最好在冬季之前,把人员撤回来是对的,货物方面倒就无所谓了。”
因为如果连货物也撤,连店铺也转让,那是当奥斯曼帝国全是白痴么?谁不知道是丁一要动手了?
柳依依把螓首挨在丁一胸膛上,良久方才再开口道:“夫君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向奥斯曼开战?正如丁一所说的,他有许多伸手就可以摘到的梨子啊!
不论是为了贸易的市场,还是为了领土,或是为了人口,他都根本不必要去对奥斯曼开战啊!大明其他人不太清楚奥斯曼,他们只看到丁一所创造的,一个接一个的胜利。但把连锁商行开到了奥斯曼帝国的柳依依,却十分清楚,奥斯曼帝国的强大。
丁一太累了,这个时候他已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了,所以他说出了一通,柳依依压根就听不明白的话:“一个备份,我想创建一个大明的备份,如果有一天,这个系统坏了,也许,还可以恢复……也许不行……我只是想做一些,我所能做到的事……”
她十分震惊,并不是因为丁一这几句她听不懂的话,引起了她的惊讶。
十几年的夫妻,有时在午夜梦回,或是难得地喝醉了,往往总会听到丁一说出这种每个字都能懂,凑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她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而且听多了,她也能隐约猜到丁一的意思。
也正是因此,她才震惊。
因为她大约能知道丁一所说的系统,就是指大明吧。
大明会崩坏?怎么可能?
现在大明船坚炮利,四夷宾服,不论朝鲜、倭国,都是老实低伏,现时的藩国,可不是以前来朝贡赚钱的那种藩国,而是真真正正控制在大明手里,为大明提供税收的殖民地或藩属啊!
但丁一说得如此的担忧,他真的在担心,将来的某一天,这个大明,会坏。
她不知道大明是不是真的会坏,但他说出来的话,她总是相信的。
想了半晌,她便理出了章程。
柳依依轻手轻脚地起了身,她知道丁一每天的睡眠实在不多,着实是不忍心吵醒他。
披衣而起的柳依依,叫醒了外间陪嫁过来的大丫头,她阻止了那要点烛火的丫头,低声对她说道:“奥斯曼帝国的商铺,每月争取开多一间,但华夏本土的人员,尽快撤离,务必在秋季以前,所有的掌柜和帐户都撤回到木骨都束的租界,”
“可是,小姐,咱们自己的人都撤到木骨都束去,那些本地人,帐目压根就做得不清楚,又难免多手多脚揩油!这却是大大的不妥啊!还再开多些铺子,那些的话,亏的岂不是更多?”
柳依依没等她说完,就伸手掐了她一把:“小声点。夫君刚睡下去,一会他还得起来巡营,你这死丫头。”说着招手这大丫环跟着她出到外面长廊通巷来,方才对她说道,“就照着这个章程办,不许胡闹。”
“是,小姐。”那大丫环也是跟了柳依依十几二十年的了,知道做生意上面,自家小姐向来是极有见地。不过看着柳依依要入房去,她就一把将柳依依扯住:“小姐,奴婢有事想跟您说,事关重大,真是刻不容缓啊。”
“你这死妮子,啥事明儿再说。”柳依依扭着她耳朵,笑骂着。
“事关姑爷的啊!”那大丫头却是不肯放手,一定要让柳依依听她说完。
听着事关丁一,柳依依就停下脚步,向她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体?”
第五章君临(八)
“这府里原以为四奶奶去了,您就能说上话。可姑爷又要娶那大秦公主了,小姐您再不振作一些,这以后日子没法过啊!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处?”这大丫头却就急切起来,似乎对她来说,这便是天大的事。
“婢子听着人说,明天就要册封了,到时姑爷成大秦皇帝了,您要当不了皇后娘娘,以后婢子在这府里,真就脸没处搁!便是封了您当皇后,这没个子嗣总不是个事,您还是赶紧,生个小小姐还是小少爷出来吧。”
柳依依听着,臊了个大红脸,这在家里就伴着长大的丫环,说是主仆,其实也是无话不说的姐妹,这话说着糙,理倒是不糙的,所以她红着脸低声道:“这又不是说怀上就能怀上的话!你在外间也知道的,夫君对我,倒真是没话说,也是颇为……那个勤奋的!”
“婢子有个主意!”
“有什么主意?什么送子观音之类你就别在我面前提了,香油钱这些年里,少说也捐了几万两了!”
那大丫环清咳了两声,有点吞吞吐吐地噜嘟了几句,柳依依听不清爽,教她说清楚些,却听得她说道:“小姐您肚子不争气,要不婢子替您生一个?小姐您别想歪了,婢子也不是要什么名份,咱们偷偷的,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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