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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武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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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忠贤看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就算黄口小儿嚼舌如簧,今日他江郎才尽,理屈词穷,黔驴技穷,百口莫辩,这几宗罪他供认不讳。
牛忠贤向胡有才点点头,意思可以动手。
胡有才看着牛忠贤完美的演绎,满意地点点头,对自己刚才冒然决定射杀,感到庆幸,庆幸他没有头脑一热,不然王第志死了就死了,这么多罪名强加给一个死人与一个将死之人,其影响大不同,差距就更明显。
牛忠贤看到胡有才点头,脸上兴奋的酡红酡红,有点手舞足蹈。虽然牛忠贤贵为举人,但在百官霸权的朝代,他小小的一个举人在胡家屁都不是,在胡家他连一个下人都不容,每次都是贴着热脸擦冷屁股。
看到胡有才点头,那他在胡家的地位就上一个台阶,就在胡家有了话语权,对自己以后的道路有了很不明确的帮助。
“本师不知道众生平等,牛举人想知道,可到大雷音寺求仙问佛。”王第志回过头脸上露着温暖的笑容,语气让人沐浴春风,轻飘飘一句话好像送众人到极乐世界,安静祥和。
“什么?”
“噗!”
咔嚓!
轰隆隆!
晴天一记晴天霹雳!炸向众人,炸得众人头晕目眩,脑中雷音滚滚,里外焦嫩。
大雷音寺关乎国家社稷,是国家的尚方宝剑,谁可敢质问?
0043 杀!
“杀!”胡有才一看情况不对,双目寒光闪过,抄起箭矢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王第志早知道情况不妙,撒着腿跑向自家大院,但奈何腿短气力小,怎么都跑不出箭矢的瞄准,他好像被锁定,无论怎么跑都无济于事,恐惧占领他的心神,脚好像在原地打转。22ff.com
死亡缠绕着他的后脑勺,他听到箭矢摩擦空气的雷暴声。“流风大哥!”王第志拼尽最后的力气大呼一声,希望流风大哥像以前那样神出鬼没,出现在他身边,但此刻他失望了,死亡占据心神。
“不!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死在这里。”王第志舌尖一咬,疼痛刺醒,从恐惧中挣脱出来,就地一滚。
嗤!
啊!
箭矢擦着王第志脖颈而过,刺穿青衫,箭矢强劲的劲风刮破血肉。
嘶!
王第志倒吸一口冷气,疼的牙关打颤,按住左臂,毫无感觉,好像左臂废了,火辣辣的疼,冷汗直流,脸色煞白煞白,一阵青一阵白,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胡有才看自己第一箭居然被王第志躲了开来,心中一颤,他这箭在战场上为他立下汗马功劳,虽不能百发百中,一箭取上将首级,但取虾兵小将手到擒来,强大的气机锁定,没有强悍的感知能力和反应能力,必死无疑。
但王第志才十五岁的少年就能躲过他的箭矢,可见其勇气,智慧,能力,要是他长大,岂不是胡家之大敌,必杀之心强上三分。
上箭,打玄,射击!
咔咔咔!
众士兵也拉弓射击。
叱!
寒光乍起,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精准的打击到胡有才射出的第二支箭上。
“谁!”胡有才猛然转身,盯着身后的密林。士兵也被这突然的寒光惊醒,一个个转身对着密林。
嗤!嗤!嗤!
上千只箭矢一起射出,密密麻麻,蔽天盖日,密密麻麻,毫无缝隙。
哆!哆!哆!
密林在一瞬间射成刷子。
王第志躲过一劫,捂着肩膀躲到大院后,探着脑袋幽光看着眼前的的发展,下牙紧咬着下嘴唇,身体颤抖不已,就连双手都控制不住,上下抖动。
“死亡的滋味,怎么样。”
“啊!鬼!”王第志紧张的盯着密密麻麻的箭矢,心里在发麻,要是不是那一颗石子,那他就被射成那树木一样,刷子一般,后心一阵后怕,突然鬼魅的声音在耳旁传来,吓得他跳了起来。
“叫你出来你不出来,现在跳出来干什么?”王第志看着流风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怒从心底处,指着流风的鼻子骂道。“看我笑话吗?”
“呵呵!人生不经历死,怎么知道活的滋味。”流风看笑了笑,对王第志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说了一句伤感的话,只有经历了才知道人生百态,抬起头看着遥远的天空。
“哼!体验死亡也不要那么多箭矢吧!那是找死,要是不出现哪一颗石头,我现在都被射成马蜂窝了。”王第志说着脸色一变,想想千支箭矢射向自己,打个寒颤,不敢想象下去,感觉后背千万只蚂蚁瘙痒。
“谁?鬼鬼祟祟,一群豺狼匪徒,鸡鸣狗盗之辈,有本事给本官出来。”胡有才看着静悄悄的密林,双眼扫过四周,长枪指着密林左侧小山丘道。
“就算我们鸡鸣狗盗,但比披着人皮干着猪狗不如的事情你强百倍。”声音在四周传来,飘忽不定,让胡有才不能确定。
“本将行的直,做得正,何来猪狗不如之事,只有你们袭击本将,干刺杀朝廷命官,其罪必诛。”
“行的正,坐得直,胡把总。”调意的声音四周传来,伴随着几声浅笑声。
“你无凭无据,就敢出手滥杀无辜,谁给的权力,谁来承担这个罪责,我们这是救你,让你不要陷入沼泽,不谢就算了,何来刀剑相见。”四周又传来讥笑声。
“无凭无据,一百三十七具尸体,一百三十七具冤魂,还不够吗?口出狂言自认天师,其把陛下置于何处,身为武将,杀敌报国,感恩皇恩,敢亵渎陛下者,一律杀无赦,更何子虚乌有的众生平等,当斩立决。”
“呵呵!好大的口气,好大的怨气,谁人知一百三十七具尸体是谁杀的,可有人证物证,要是天下人都与你一样,滥杀无辜,岂不天下大乱,你口口声称忠于陛下,这就是你忠于陛下,真是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马府的叛逆鼠辈们,今日事你们亡魂之日,杀!”胡有才终于确定马府高手藏于何处,下命令道。
“杀!”鬼老看不能拖下去了,看自己手下气还没有喘匀,硬着头皮上了。
咣!咣!咣!
一阵刀枪剑鸣,相互看一眼,互相点一下头,紧身的黑衣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肃杀之气藏也藏不住,动作整齐划一,迅速无比。
吱!吱!吱!
千支箭矢对准树林右侧小山包。
飒!飒!飒!
静谧死静的木林传来一声肃杀声。
杀!杀!杀!
防御方阵大喊一声冲进密林,身后千支箭矢开路,活力支援,防御方阵快速向小山包靠拢。
王第志太用力咬破了嘴唇,双眼紧紧盯着步兵营,转过头,一脸严肃道。“你一定有办法阻止对吗?”王第志拉着流风的胳膊央求道。
流风轻轻摇摇头,面色无赖道。“我是人,不是神。”看王第志失望的转过身,不忍道。“我最多就几个人。”
“谢谢!”王第志知道流风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也不想多强求。转过头看见三千乡民整整齐齐站在他面前。
“天师,我等愿请命,我等不怕死,杀人不过头点地,砍头不过碗大个疤,二十年后,老子又是条好汉。”
“天师,我等自愿请命。”
王第志一一看了激情热痒的乡亲,他们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让他很钦佩,感动,热泪在眼眶中打转
“小生何德何能,能得到你们的敬佩,爱戴,小生在这里感谢亲们,小生必将为你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王第志说着行礼,下跪恐群民拜服,只能躬身行礼。
“天师,非礼,非礼,这是折杀我等,有天师我们的生活才有了盼头,看到了旭旭上升的朝阳,天师之大恩,我们无一报之,只有布衣之身,草莽之靴,报答天师恩情。”
说完向王第志磕了三个响头,拾起铁楸,斧头。
“你,你们别去,别去。”王第志一把拉住村中威望最深的春秋集,此人面还不舍,但最后咬牙将王第志打软在地,不要他阻扰乡亲。
杀!杀!杀!
三千洪流杀入密林。
“贱民,你们想造反吗?”胡有才听见身后响动,转头一看,吓了一跳,三千流民毫无战法的冲入密林,密密麻麻,一个个苦大仇恨,嗜血如归的气势,比他们士兵还强上一分,大声喝止。
杀!杀!杀!
“天师之所在,必将是民所在,杀敌报国忠国君,无胆匪徒刀下魂,壮士一去不复返,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反了,反了。”胡有才看着三千洪流,慌乱了,他不知道怎么做,看着冲击而来,愤怒化为决绝。
“杀!杀!射死,全部给我射死这些流民,一个不放过。”
锵!锵!锵!
前方传来刀枪剑鸣,方阵已经与马府的高手,短兵相接。
射!射!射!
嗤!嗤!嗤!
五百骑兵矛头对准乡民,无情的扳动弓弦。
嗤!箭矢带着呲音,震颤着杀向乡民。
“不!不要!”王第志绝望地嘶吼道。
0044 格杀勿论
“流风!”挣扎的王第志突然想到流风,着急的转身叫了一身,但他面前早已空空。
流风看乡民赴死请命,就早先一步冲入人群,兔起鹘落间落入最前方,挡住百发箭矢。
嗤!嗤!嗤!
高手出手便知有没有,流风冲入人群阵前时,吓得众士兵手一抖,射偏了许多。人的名,树的影,一百三十多条人命,可是赐予他的战剑下。见到这杀人狂魔,下意识地退后半分。
白衣飘飘,长发飞扬,如墨随行,寒风烈烈,星光乍现,兔起陨落,一柄长剑砍瓜切菜,拦住身前箭矢。
王第志看着流风挡住箭矢,一颗心压在喉咙,挣扎中站了起来。乡民为他赴死而战,他岂能苟喘残活,他还有何脸面为天师,何脸面面对父老乡亲。
看流风镇住,站起身来大喊质问道。“众将士你们想造反吗?你们这是杀敌报国吗?”声像龙啸虎魄,锐金穿石之力,清晰的传入每个交战的心中。
众士兵摄于流风之威,一个人挡住三百多箭,受了惊吓,像是惊弓之鸟,突然被王第志的一声大喝,神心一震,铁血弑杀之情消退一分,手中的箭矢迟疑一息。
“射!射!给我射死这逆贼。”胡有才已发疯,今天这局面已经无法掌控,当他把箭对准贫民的时候,就注定是场不死不休。他难逃一罪,新仇旧恨,公报私仇,统统发泄而出,临死也拉上几个垫背的,不,他要活下去,而且要好好的活下去,只有把眼前这些贱民全部杀掉。
“众将士奋勇杀敌,保家卫国,忠于国,孝于民,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你们这是担君之忧,忠君之事吗?你们这是逼民造反,千古大罪,你们可担当得起。”王第志大声质问,雷音滚滚。
“你们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衣食父母吗?保家卫国战死的英雄儿郎泉下可有知?死去的儿郎可原谅你们?他们的英魂可入眠?”
“当你们举起屠刀的时候,可知道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草莽之辈,可下得了手,你们与敌国之将有何区别。你们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胡家可曾给你们一粒米,一瓢水,你们是大周将士,不是胡家私兵,放下屠刀,你们还是忠君之士,民之将士。”
军心一瞬间动摇,他们可以铁石心肠,千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但他们的心是肉长的,他们有过曾经同伴,战友,他们曾今也是自己的一份子,为了家国,他们舍弃性命,不曾留下姓,留下名,可他们却为这故土抛头颅洒热血,虽死无憾。
依稀还记得曾近一起的欢声笑语,转身间天人永隔,记得他们说过,他们当兵前,热情的乡亲十里相送,给了他好多吃的喝的,也带着满满的祝福送他离开。他说过战斗结束后回家跟父母好好过个年,跟自己私定终身的姑娘结婚生子,那时的笑,是多么感人,多么动听,一切随风消散,只留下他们为同伴争取胜利挡在万箭之前,大笑声中逝去了。
他们手上沾满鲜血不假,但他们沾满的是敌人之血,何曾沾满自己人的鲜血,弓玄悄悄放下,人也退后半分。
“放屁!杀!”胡有才大喝一声,提升士气,也打乱众将士的思考,看王第志几句就动了军心,夺过宝剑,一马当先冲了去,士未动将先行,这是杀敌前奏,一示表率。
哗啦啦!一群士兵跟随冲出。
“杀!我们牛家以胡把总马首为瞻。”牛忠贤被王第志一句话打击的很久不语,在胡有才面前丢脸,一个举人居然说不过一个学童,然胡有才失了脸面,虽然没说但心里肯定把他骂死,此时看到自己表达忠心的时候,立马表决心。
“怎么?你敢违抗军令。”胡有才瞥了一眼牛忠贤,突然看一士兵悄悄向后退去,抽出宝剑对着其砍去,这一刀至少砍掉一臂。那士兵咬咬牙,站在那一动不动,违抗军令他不敢,只能以断臂赎罪。
“将军不可。”副手李忠奎一把揽住,挡在士兵之前。
“怎么?你也要违抗军令。”哗啦啦,胡有才身后的士兵将李忠奎围住。
“把总,事情在没有证据之前,岂敢乱杀无辜,其与刽子手,敌国蛮兵有何区别,我们是大周将士,不是匪徒,更不是蛮兵。”李忠奎面对胡有才的愤怒,如标杆一样站在那里,直言道。
“绑了!”胡有才怒吼道。
锵!锵!锵!
李副手的手下之人挡在他的前面,长剑相向曾经的伙伴,战友。
“把总,三思而后行。”李忠奎面对战友的刀剑相向,紧张的劝慰道。
“绑了!”胡有才狠狠瞪了一眼李忠奎,眼神可以杀人,李忠奎已死千次,怒吼道。
“你!”李忠奎面色一变,向说几句,但胡有才没有看他,摆摆手,人已带着士兵向前杀去。
呛!呛!
突然李副手的大队长将刀架在李忠奎的脖子上。
“你、你们,你们还有良知吗?”李忠奎看着自己曾经一起同生共死,一起把酒言欢,可以把后背交给他们的伙伴,心一颤,心如刀割,无力的问了一句。
“识时务者为俊杰罢了!”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之极。”李忠奎自嘲一笑,人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耳鬓隐隐有白发飘过,低下头,不再看自己的同伴,他们已不是以前那个同伴了,他们已经死了,死了。
“胡有才,你还不知悔改,迷途知返,难道你想造反吗?不怕天下人耻笑,不怕陛下诛你九族。”王第志看着胡有才的杀戮之心,眼神慌乱了,遇到这种不讲理的,口才在高也无济于事,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哈哈!成王败寇,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你等乱臣贼子,统统杀掉。”胡有才大笑一声,下令弓箭手准备,这次他们可都是打着胡家的旗号,为胡家使命,不在手下留情。
“哈哈!胡把总说得好,成王败寇,你等乱臣贼子,谋逆之辈,统统去死吧!”牛忠贤附和胡有才,一脸得意,好像自己说的一样,脸也不要,胡有才放个屁,他可能觉得是香的。
“你、你疯了,你、你要屠杀我们所有人。”王第志脸色一变,没想到胡有才这么疯狂,直接将所有人灭杀,来个死无对证,让他们泉下也要背上乱臣贼子,谋逆之罪。
“哈哈!哈哈!哈哈!晚了,杀!”胡有才大笑三声,肆无忌惮地声音响彻云霄,为自己的得意之作感到灵魂颤抖,命令弓箭手射击。
“你就不怕天道循环,遭报应吗?”
“报应!哈哈!哈哈!好笑,你不是自认神童吗?难道不知道好人短命,恶人活千年,报应,报应能灵验这天下就没有一个坏人,那为什么坏人却比好人多。
报应,这都是你们这些愚民,贱民为了安慰自己那颗贱悲的心,想出的自我安慰,一愚治愚,真是可笑。是弱者的表现,这个世界只有拳头,实力,才能站在这个星空之下,强者俯瞰大地,弱者怨天尤人。”
“哈哈!哈哈!黄口小儿居然相信报应,还自认天师,真是枉读圣贤书。”牛忠贤看到打击王第志的时机,立马出口打击,一报他刚才出丑。
“杀!愚民再多也是愚民,要之何用,与张嘴的出生有何区别。杀!统统杀死,不留活口,乱臣贼子,起兵造反,被本把总毙命于平川村。”
“你、你居然连奏本都想好了,你不得好死。”看着三千父老乡亲,王第志的心称在低谷,就算流风以一当百,但还有一千多骑、兵,又有几人能逃脱,这是一场屠杀。
杀!杀!杀!
杀声震天!
“哈哈!哈哈!哈哈!”杀声中伴随着胡有才的大笑声,为自己想出这么绝妙的妙计肆无忌惮的笑了。
骑兵如洪流一瞬间冲入乡伍中,刀光森森斩下。
啾!
一支金陵箭插如战场中央。
“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锵!锵!锵!
格杀勿论!格杀勿论!格杀勿论!
0045 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
“杀!”胡有才看到箭翎,狂笑的表情一变,眼神闪烁一下,但仍痛下杀手。
牛忠贤看到箭翎脸色一变,身子稍稍缓了一下,但看到胡有才痛下杀手,硬着头皮上了。wWW.22ff.com
“胡把总,本官的命令都不听了,你是要违抗命令?还是要造反?”马车还未停稳,马车上走出一位头带乌纱帽,身穿青色圆领衣,烟云烘染,三十多岁,面目俊朗,双眉乌黑如墨,眸如星辰。
深邃的双眼吞噬万物,挺翘的鼻梁如刀刻般坚毅挺拔,不怒自威的威严,在踏出马车的第一步扑面而来,让众人低下头来,就连胡有才也不例外。身上散发着书卷之气,宁静淡然,如旭阳春风沐浴。耳濡目染下让人心中宁静,安然,泰山压顶而岿然不动。
“下官剿灭谋逆之民,岂敢耽误片刻,要是让逆贼逃之夭夭,是我等大罪,是有负皇恩。”胡把总不卑不吭,一口咬定王第志等人是谋逆,据理力争。
“谋逆不谋逆,是本官的事情,你可越俎代庖。”县老爷面色一变,眼神瞪视胡有才,官威压向胡有才,语气强硬问道。
“事态紧急,县衙人手不足,本官只能代之,此事后,本官会向府州禀明此事。”胡有才面对知县的强硬,稳如泰山,对其气势视若无睹,依然不卑不吭,抬起头来,面色平视一下知县,看了一眼,抱了一下拳。
“既然知县老爷来了,那本官先走一步,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府州胡府尹,不知知县如何处理谋逆之民,人手不足下官可以派人,要是知县老爷仁慈下不了手,手下留情,本官一定会一一料理。”胡有才把原原本本咬得很重,就算他八品,知县七品,他依然不惧,胡府尹就潜意思我是胡家人,府州府尹是我家之人,你做事要考虑一下。
“放肆!”知县魏无忌没想到胡家已经为所欲为,嚣张跋扈到这地步,公然对抗他堂堂朝廷七品命官,长袖中的手指尖一白,宁静淡泊一瞬间化为滔天利剑,像利剑穿透胡有才。
“下官只是实话实说。告辞!”胡有才脸皮抬了一下,正眼看了一眼这位上任不久的七品芝麻官。
“下官送一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哈哈!哈哈!”大笑声中扬长而去,在这一亩三分地无人奈何他,要不是惧怕其后的势力,胡有才不建议把这县老爷也杀了,参本逆贼起兵造反,杀死知县老爷,他为了县老爷,为了朝廷颜面,将全部逆贼诛杀。
朝廷还要嘉奖于他,在他人生履历上写上重重的一笔,剿灭叛乱,替县令报仇。
“你!”魏无忌看着肆无忌惮的胡有才,气的手指颤抖着指着胡有才,读再多的圣贤书也罄竹难书此类匪徒。不知如何说教。
“大胆狂徒,你是要造反吗。”县老爷魏无忌的私兵首领,看自家老爷手气,上前一步大喝一声。
“哼!说话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在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胡有才没有回头,之前而去,那无视的表现不言而喻。
“本官说的这位杀人狂魔,本官一千铁骑,分分钟秒杀与你。”胡有才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瞪了一眼王第志,俯冲着流风。
“哦!在下不耻鸡盗狗娼之辈。”流风低着头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将几粒灰尘撒到胡有才身上,很不情愿的应付的一句。刚刚胡有才的是无视,那流风的此举就更加藐视了,意思很明显要不是我不喜欢暗杀,你早死了。
“哼!三十的猪儿叫得欢。”刚刚在知县哪里找来的优越感,就被流风一句浇了火,碰了一鼻子的灰,手在剑柄上摸了摸,想一剑将流风斩杀。
看流风自顾自的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空门大开,只要一剑,流风必毙于他剑下,但想到一百多条人命死在此人手下,按在剑柄上的手突然泄气的放开,他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到底能否斩杀流风,哼了一声走了。
牛忠贤在看到同为举人老爷,人家是知县老爷,再看看自己一身青衣,就是遮羞布,还在为自己的前途奔波,心中既羡慕又愤愤不平,******有势力就******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老子,同为举人还要腆着笑脸擦着冷屁股,窝在家中,不知前路在何方,******真是日了狗的世道。
“胡把总,就他们这些土鳖怎么能体会大人你的高明,芝麻官大还以为自己是个官,其实屁都不是,自认为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还不是乳臭未干,毛头小子的烧火棍,中看不中用。”
狠狠的骂了一下世道不公,看着横行无忌的胡有才,脸上的也恢复了笑容,腆着笑脸追着胡有才去了,更加确定抱大腿这条出路。
牛忠贤已经四十有余,胡渣都留了三寸长,脸上应劳心劳肺布满褶皱,人走路也直不起腰,稍稍弯曲,一副卑躬屈膝奴才相,笑起来很猥琐,那褶皱、大黄牙的菊花脸不知道胡有才怎么受得了,看的人想吐。
王第志看着毫发无伤的乡亲父老,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软软的瘫坐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诺诺自语,一颗心终于安稳的放在心里,看着流风那风轻云淡的样子,王第志露出会心的笑容,心里真诚得对流风感谢,此恩情永世不忘。
“天师我等无能啊!我等一腔热血,但???哎???”春秋集作为平川村名声仅次于王第志的天才,一会悲愤,一会惭愧,一会内疚,他脸上几种悲伤的表情演来演去,好像在演悲情剧。
“我等无能,有失天师所托。”
哗啦啦跪倒一片,各个脸上如霜打的茄子,萎了,高涨的热情也被浇的七零八落,败得一败涂地,颓废的跪在那里,人好像脱了壳,失了窍,失魂落魄。
“呵呵!败,是正常的不能正常了。”王第志挣扎中将父老乡亲扶起,乡亲看天师亲手扶,一个个受宠若惊,赶紧起身,不让天师亲自动手,王第志摇摇头会心一笑,语气轻松道。
“天师你还能笑得出来。”春秋集看到天师笑得那么自然,惊讶道。
“小子就想问一下大家,大家谁练过带兵打仗,最多隔三差五的练一些,说好听点就是庄稼把式,不好听点就是挥棒耍棍,花拳绣腿,跟他们天天练,日日操,能比吗?术业有专攻,我们是种庄稼的,不是打仗的。”王第志拍拍春秋季的肩膀,眼神扫过颓废的父老乡亲。
“大家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们是种庄稼的,不是打仗的,术业有专攻,咱们不丢人,只要大家活着,对小子我就是最大的欣慰,真的。”王第志语气真诚道。
“大家也看到,我自为天师,还不是在这里大放厥词一下,士兵冲过来的时候能干什么,还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吗?很正常,要他们就是打仗的,不是耍把式的,我们的任务是把我给你们的那些小崽子养好,喂好,那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在这里,小子也真诚感谢大家的出手帮助,虽然我们不能跟他们力抗,但我们站了起来,拿起武器跟他们对抗了,也把他们吓怕了是不,你们当时有没有看到,有个士兵被我们吓的退了半步。
在方圆百里谁可听过将士兵吓退半步,谁拿起武器对抗士兵?谁还活了下来,是我们,我们创造了历史,我们是在士兵的屠刀下活了下来,我们有什么理由颓废,我们有什么放弃自己的一腔热血。
就算不能让他脱层皮,我们也让鲜血溅他一脸血,恶心也要恶心死他们,我们是不屈的代号,我们是不倒的高山,我们是敌人心中那根拔不掉的尖刺,是回不去的一杆旗帜,我们为什么要颓废。
我们应该站起来,大声欢呼,为我们的胜利举酒干杯,我们是历史的第一人,我们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历史的缔造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必将流传千古,为后世所敬仰,君不治,民以矛,刺破这天这地,让万恶的势力见鬼去吧!
我们是伟大的存在,我们是万千建筑的基石,我们是万丈高楼的有力支撑者。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狗吞日,岂不壮哉!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我们有何理由颓废,今日之耻,明日之师。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三千越甲可吞吴。”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父老乡亲的热血一点一点被王第志激发而出,最后化为整齐划一响彻云霄的口号,激情热血,雄心壮志在此刻点燃,好男儿自当三千越甲可吞吴的豪迈、壮志。
他们进过大涅槃,浴火重生,面貌焕然一新,脸上洋溢着熊熊烈火,昂扬的斗志,澎湃的激情像那九天也黯然失色,乌云悄悄挡住旭日。淅淅沥沥几粒雨落了下来,冲刷着戾气,冲散阴霾。
雨来得快去得快,一刻钟不到就晴空万里。
雨的冲刷,血的浇筑,嫩芽破土而出,一滴雨露粘在其上,晶莹剔透,五彩斑斓。
一滴雨露点亮整个世界,星火之光渐渐燎原。
0046 路在何方
啪啪!啪啪!啪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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