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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达人秀-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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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来嘛,虽是重臣,却是远离京师,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随时都有可能遭遇这种不幸,若是能够和朱一冯建立良好的关系,一旦有人非难自己,还有一个几句分量的人替自己说话。
  远亲不如近邻,自古皆然!
  这一刻,熊文灿虽然沉默,神色虽然凝重不已,也知道对荷兰宣战有一些冒险,但心里也很清楚,这一战势在必行,朱一冯的决定是对的。
  “熊大人,难道你也觉得,本将军的这个决定过于仓促了吗?”
  “没,没有,朱将军,本官非常赞同这个决定,也觉得,现在必须对荷兰人开战。”
  听到朱一冯的这句话,熊文灿本能地连连回应了一句,不仅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无奈之意,更听出了对方心里有一些没底气,需要自己的认同和鼓励。
  看到朱一冯那有一些不是很相信的目光,熊文灿随即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进行安抚,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交好?
  “相比于荷兰人的挑起战端,假借围剿海盗之名,实则却是监守自盗,劫掠海上的商船,针对西班牙人,更为重要的是,如果荷兰人的阴谋得逞,任由其做大,要是真得击败了西班牙人,无异于养虎为患,使其一家独大,除了咱们大明之外,再无任何的威胁。”
  “荷兰人势必会成为东南沿海商道的实际控制人,到时候,有着绝对优势的荷兰人,就算咱们大明开放更多的港口码头,恐怕货物的价格也会遭其压制,朝廷的税收一样会大幅度缩水。”
  “为了一劳永逸,避免荷兰人一家独大,适当的时侯,朝廷必须进行适当地牵制和打压。虽然同样为洋人,在这东南海域,荷兰人的实力要强得多,而西班牙人却是主要集中在南阳的吕宋岛。”
  刹那间,朱一冯的心中就是一松,知道对方之前并不是搪塞自己,而是真得赞同那个建议。
  这一刻,对于熊文灿,尤其是听过这番言语,朱一冯对其产生了一丝丝敬意,那是由衷地佩服,相对而言,对方的眼光更加深远,看问题更加的透彻。
  毕竟,那些洋人的水师就在东南沿海游弋,就在距离海岸的二十里地的海域之内,本身就是大明的一种挑衅,本身就是对大明疆域的一种入侵,只是自己等人习以为然了,再加上朝廷还在实行着海禁之策。
  同时,相对而言,只是挑起战端,挑衅的意图更加明显,更加的强烈而已。
  台湾岛。。。。
  大员{台南},荷兰驻台湾的长官府,汉斯·普特曼斯端坐于上,手里端着一支酒杯,犹如鸡血一般的红酒,随着汉斯·普特曼斯的动作,在酒杯里面流动,来回地激荡,泛起点点酒花。
  “啊~真是好酒~!”
  此时,汉斯·普特曼斯长饮一口葡萄酒,忍不住地赞叹了一句,****一声,满脸的迷醉之色,转而看向了对面的彼得·奴易兹,享受的神情之中,带着几分玩味之意。
  “彼得,由于你的愚蠢决定,使得日本关闭了在平户的商管,使得东印度公司损失惨重,攻势在中国的亏损,这只是一方面,罢免你的理由之一。”
  “而且,你也要做好准备,在巴达维亚的议会很快就会做出决定,若无意外的话,为了平息日本人的怒火,你很有可能会有牢狱之灾,至少两年以上。”
  “至于你的儿子,被困于日本,由于商业利益的原因,要尽快恢复与日本的关系,从而好进行贸易,恐怕公司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委屈一下你们父子俩了。”
  “毕竟,你也知道,国内正在进行着独立战争,需要太多的钱财支持,现在这个时候,公司不能断了这个极为赚钱的渠道,间接与中国贸易的桥梁。”
  。。。。。。


第四百零九章 明君圣主的相似点

  这一天,奉天殿之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朝议,崇祯端坐于龙椅之上,相比于下方群臣的热议,不断地陈情,近乎于乱哄哄的场面,他却是一脸的平静之色,没有其他群臣的那般认真与郑重,就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启禀皇上,储君之位,关乎到国运,乃是国祚得以延续的根本所在,更是国家繁荣昌盛和稳定的基础。”
  “皇上,皇长子刚刚出生不久,辽东之地就得以收复,此乃盛世之征兆,吉祥之兆,如今之时,是时候确定东宫之位,是时候确立皇长子为储君了。”
  “哎~成国公,此言谬矣,皇长子还不足周岁,朝廷正处于多事之秋,还不是确立储君之位的最佳时机,还是稍等几年,再进行册封,也不晚啊。”
  “毕竟,皇长子乃是皇后之子,乃是嫡长子,东宫之位的不二人选,现在就进行册封,是不是有一些着急,过于仓促了?”
  。。。。。。
  这一刻,崇祯就好像是在看一场闹剧一般,欣赏着此时的场景,看着相持不下的群臣,暗暗嘲笑的同时,又有一些鄙夷。
  如今的大明王朝,可谓是百废待兴,虽不像刚登基之时的危机重重,千疮百孔,危机四伏,处于内忧外患之中,但现在的形势依旧是那么的严峻,紧张不已。
  西南边,安奢之乱,虽然已经平复,罪魁祸首也已经诛灭,但其他的那些土司依旧是包藏祸心,暗暗蛰伏在那里,一旦大明再次发生什么危机,或是像建奴那样的外敌来犯,或是像西北的民乱,他们一定会趁机作乱。
  南面,随着云南沐府发生诸多变故,影响力与威望不断下降,脚趾{越南}、缅甸和暹罗等国的局面也发生了变化,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对广西、云贵等地虎视眈眈,怀有觊觎之心。
  东南,洋人动作频频,与倭寇、海盗的交往甚密,也是暗藏危机。
  东北的建奴,虽然元气大伤,但林丹汗却是趁势崛起,野心急剧膨胀,更加肆无忌惮地吞并蒙古的其他部落。
  至于北面的卜失兔等蒙古部落,虽然与大明的关系要好一些,但也是相对而言,依旧是非常的贪心,在互市之中,若不能占到很大的便宜,很有可能再次袭扰北部边境。
  。。。。。。
  然而,几十分钟过去了,群臣争议的主题依旧是关于太子的事情,尤其是崇祯始终都没有表态,一脸平静的样子,使得这种情形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等到将这些问题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之后,看到还在争论的百官,不知道是因为最后的耐心消耗殆尽,还是不满群臣的表现,崇祯终于开口了,打破这种僵局。
  “好了,安静一下,你们争论了这么久,也该朕说说了吧?”
  声音虽然不高,虽然带着几分稚嫩之意,却有一丝恍若天成的威势蕴含其中,崇祯刚一说完,众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正上方,崇祯的位置。
  “各位爱卿,先不说朕现在还很年轻,满打满算,就算是加上虚岁,也只有十九岁,朕且问你们,立储君的原则是什么?”
  在寂静的奉天殿之内,崇祯虽已说完,但却余音缭绕,不断地在百官的耳边回荡,话里的内容使得他们心里为之一紧,听出了崇祯的不满,其中强调的年岁之处,更是被最后一句问蒙了。
  立嫡立长,乃是大明祖训,历朝历代立储君的基本原则。
  然而,众人的脑海里刚浮现出这个念头,本能地就欲回答,以大明祖训为根据,进而引经据典,却被崇祯接下的再次问话给打断了。
  “立储君的原则,是看一个皇子的品性才学和治国能力呢?还是看皇子的个人年龄,不管其他呢?”
  这一刻,就算反应再如何愚钝的官员,也反应了过来,听出了崇祯话里的不一样的味道,有那么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意味,虽然只有简短的几句话,但联想在一起,却是蕴含着海量的讯息。
  细细思量,不难琢磨出,在立储君的这件事情上,皇上再次表现出了那种打破常规、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极为藐视一些祖训、祖宗之法之类的教条,更注重于实际。
  这个时候,在有一些异样的氛围之中,首辅周道登缓缓开口了,少了几分当初的那种迂腐与古板,多了一些名家大儒的风范,就好像没有听出崇祯话里的别有他意。
  “皇上,老臣以为,立储君的原则,还是以祖训来得更加稳妥一些,立嫡立长。”
  周道登从容不迫地给予了明确地答复,不等崇祯询问,进而补充道:“至于品性、才学和治国的能力,这些都是可以后天培养的。早一天确立储君,就可以更好地稳定国祚,避免皇子之间争夺储君之位。如此一来,皇室之间,也可以少几分冷漠,多一些骨肉兄弟亲情,确定各个皇子他们的位置。”
  “呵呵。。。。周阁老所言不错,这样的话,皇子之间,却是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纷争。”
  崇祯淡淡一笑,任凭是谁,都能听出这是话里有话,不等周道登作出回应,转而继续问道:“周阁老,你熟读史书,朕想想考考你,从秦始皇大一统以来,历朝历代的诸多皇帝,凡是明君圣主,有着治国才能的皇帝,有多少是培养出的呢?”
  刹那间,随着这个问题被抛出,不仅是周道登陷入深思之中,开始回想,其他群臣也是暗暗思忖了一些,在脑海里过滤了一下自己所了解到的那些皇帝。。。
  “不管是秦皇汉武,还是唐宗宋祖,亦或是成吉思汗,或者是大明的太祖皇帝,周阁老,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有着极为相似或者相同的特点?”
  这一刻,崇祯那是一个神采奕奕,脸上有一丝自得之意,不像是在询问周道登,更像是在自问自答,话语里充满意犹未尽的味道,似乎是追忆一般。
  “除了汉武帝之外,都是开国之君。同时,他们都体会过黎民的疾苦,亦或是感受过外敌的入侵,如此才会奋发图强,发挥才智,治理一个国家。。。。。”
  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之时,崇祯的心里也在嘀咕,若一国的储君,天天听你们这些书呆子喋喋不休,灌输儒家的思想,灌输你们个人的见解和领悟,不是傀儡,也胜似傀儡。
  毕竟,一个人的思想一旦形成,固定下来,很难再发生改变。


第四百一十章 咄咄逼人

  一时间,文武百官默然了,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不断地回味崇祯的话语,结合着自己所知的历史信息,揣度与思考,细究其中之理。
  此时,大殿里唯有崇祯那爽朗的声音在回荡,给人一种欲扬顿挫之感,显得是那么的自信而坦然,自有某种让人着迷的气场,周围一片静悄悄地。
  诸多言语之中,众人无法反驳崇祯的一个观点,所谓的明君圣主,乃是时势所造,而非是单纯地诗书礼仪所能培养的,唯有经历过民间疾苦,亦或是亲眼所见过百姓的磨难,帝王才会具有悲天悯人之心,勤于政务。
  隐约间,众臣还感觉到,皇上有着废除立储君的那个准则之意,不再是什么立嫡立长,而是要看皇子的才能,是否真得具有一个帝王应有的素质,从诸多皇子中甄选出最佳者。
  “所以,在朕看来,不管是以何种标准立储君,作为东宫储君的人选,都必须了解民间疾苦,具有治理一地的才能,进而缓缓提高,可以治理一县、一州、一府、一道,唯有如此,有着这样的经验,才是一个合格的储君,才具备被立为太子的资格。”
  此刻,文武百官被说蒙了,被崇祯的这番言语震撼到了,储君的培养历程,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从未想象过如此择选出太子。
  堂堂的一国储君,东宫的太子爷,居然要像一个登科中第的进士一般,从最小的职位做起,为最底层的百姓办事。
  不再只是埋头苦读,在学堂里学习四书五经,也不再只是学习圣人先贤之道,而是从最小的官员做起,做出政绩来,治理好一地,一点一点地擢升,直至可以治理一道(一省),才具备被立为太子的资格。
  毫无疑问,这样培养出的储君,一旦登基称帝,绝对具有相当高的处理政事的能力,更是对于地方的一些情况能够了解,自然而然地,这样可以尽可能地降低储君的空谈阔论。
  最为关键的是,这样培养出的储君,将会少了几分书生气,多了一些实干精神,更加的务实,更加地能够体会到百姓的疾苦,以及地方官员的艰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相比于百官想着这些事情,崇祯面色的虽然平静,但内心想得却是另一件事情,要是让群臣知道,非得震惊的合不拢嘴,佩服崇祯的大胆之时,更是担心不已。
  凡是皇子,年幼之时,除了学习诗书礼仪之外,还要兼修文武之道,待到长大成人之后,先是隐姓埋名,从军数年,唯有立了军功,才可以到地方当官,然后一点一点爬升。
  换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未来的东宫储君,不仅仅文武兼备,还要经历种种危险和苦难,犹如百炼成钢一般,不断地打磨,才具有成为太子的资格,而非是根据祖训确立储君。
  嗯。。。。要想实行这个计划,这样从皇子里面选出太子,就必须广“播种”,多纳妃。否则的话,计划再完美,没有足够多的子嗣,也无法付诸于实际。
  崇祯这样心想着,转瞬就清醒了过来,看着陷入思索中的百官,心中一动,转而说道:“想我大明官员的选拔与任命,除了开科取士之外,要想成为国之重臣,就必须在翰林院担任编修,编撰书籍,多则,十几数十年;少则,也有个数年。”
  “下到最小的九品芝麻官,上到朝中的二品大员,多是从恩科中取士,虽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博闻强识,但对地方之事却是知之甚少。”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仅就治理地方的能力而言,恐怕二品、三品这样的大官还不如九品这样的微末小官,自然而然地,对于一些地方政务不甚了解。”
  “不可否认,从翰林院传来的官员,多是文采斐然,才华横溢,写得一手的好文章,却缺少了几分实际主持地方的能力,往往是多空谈。”
  。。。。。。
  渐渐地,随着崇祯的缓缓讲述,侃侃而谈,百官的注意力随之转移的同时,心中更是震动不已,神色变得极其难看,犹如猪肝一般,就好像被人当面打脸一般。
  不可否认,崇祯的这番言语,说得也是事实,却也过于夸张了一些,让百官心中不服,这个时候,身为翰林院总裁官编修之一的贺逢圣,也是万历四十四年殿试的第二人,有一些不服的站了出来。
  “皇上,微臣不敢苟同您的这些言论~”
  “哦~难道朕所说得这些,有哪里是假的吗?”
  对于贺逢圣的顶撞,崇祯也不生气,而是煞有其事地反问了一句,直直地看着对方。
  “皇上,您所讲之言,确确实实乃是大明官场的情况,却也是言过其实了,不错,朝中重臣,十之七八都是出自于翰林院,尤其是内阁之中的官员,更是全部如此。”
  “但是,翰林院虽是一个做学问的地方,以编撰书籍为主,却也在熟悉一些衙门的政务,学习政务的处理案例,以便于更能胜任一些实缺,当好一个官员。”
  “当然,不可否认,在处理地方政务的事情,相比于一些低阶的地方官员,朝中的一些官员确实是略有不如。但是,朝中官员,乃是负责总揽全局,负责统筹的事务,协调各方,两者的职务性质本就不同,又如何相提并论呢?”
  “哦~贺爱卿,真的是这样吗?真得像你说得这么好的吗?”
  崇祯意有所指连连反问了一句之时,目光却是在最前排的官员之间来回扫视,目光中充满玩味的意味,不等贺逢圣作出回应,进而又问道:“别得不说,单单是陕西的连年大旱,就持续了数年之久,而江南却是连年丰收,米粮多不胜数,作为总揽全局、负责统筹的所谓‘朝中官员’,怎么就没有发挥作用呢?”
  一时间,贺逢圣被问得哑口无言,有一些语塞了,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是心有顾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渐渐地,崇祯身上的气势越来越炽盛,语气也变得有一些咄咄逼人起来。
  “在上朝之前,朕翻看了一下大明国库的历年税收,尤其是最近数年,尤其是江南的税收,每年却是只有寥寥数十两、数百两,还不如京城的一个商铺缴纳的税银多。”
  “这种情况,若是发生在陕西,朕不仅不奇怪,不仅不生气,反而还会十分高兴,最起码能够说明,陕西的灾情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而且,在最近数年、十几年里,朕没有听说,也没有看到地方官员上报啊,江南有什么天灾发生,致使收成减少,甚至于颗粒无收。”
  “那么,朕就非常的奇怪的,以富庶和繁华著称的江南,每年的税银,为何只有那么一点?难道就不该给朕个解释吗?难道就不该给大明一个解释吗?”


第四百一十一章 转移注意力

  一直以来,关于江南的赋税,都是一个敏感的话题,犹如禁忌般的存在,群臣都是尽可能地避开这个话题,然而,今时今日,谁也没有想到,皇上居然如此直白,就这么大喇喇地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将矛头直指江南的那些士绅大族。
  一时间,大殿里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先是变得凝重无比,一片寂静,紧接着,就变得有一些异样起来,一些官员的态度,明显有一些暧昧起来。
  尤其是那些武将,更是嘴角微微上扬,眉眼舒展开来,脸上的笑意若隐若现,明显就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姿态。
  毕竟,江南的那些势族,不仅与他们毫无关系,一旦那些士绅倒霉,毫无疑问,将会有许多的官员牵涉其中,到时候,文官集团势必遭到重创,而他们武将的地位将会越来越高。
  龙行虎步间,卢象升径直走了出来,刚一站定,长施一礼的同时,朗声说道:“皇上,江南各地上缴上来的税银,之所以这么少,不是当地有什么天灾,而是因为,许多的豪门大户偷税漏税所致,隐瞒家里的真实田产。”
  “再加上,朝中有不少人收受了贿赂,接受了那些豪门大户的好处,亦或是一些田产本就是某些官员的,自然而然地,诸多因素叠加在一起,就使得江南的赋税收不上来。”
  “而且,朝中的不少官员,多是出自于江南的一些豪门大户,亦或是曾经得到过江南士绅的帮助,还有就是,江南士绅多故旧,免不了人情世故。”
  此刻,不管是卢象升现在所讲的这些,还是崇祯之前的种种发问,都犹如一柄重锤,一次次地狠狠击打在那些文官的心脏之上,让他们有一种窒息感。
  毫无疑问,不管是门生故旧,还是曾经的施恩之情,文官多东林,多是江南之人,这些都是实情,而皇上责难与针对的意思也已经十分明显,如今这个时候,没有一个文官敢触这个眉头,也不敢随声附和。
  可谓是左右为难,进退不得。
  这个时候,崇祯忽然笑吟吟地站了起来,在龙案前的平台上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同时,缓缓开口了,语气虽然平静,带着平和之意,但话里的内容却是使得众人心里一惊,心神激荡之下,不啻于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
  “就在数日之前,河南的锦衣卫传回来消息,河南巡抚丘兆麟遭人行刺,若不是朕派人暗中保护,差一点就会一命呜呼,魂归九幽。”
  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崇祯正好走到了平台的中央,随即转身,面对着众人,就好像没有看到百官的神色为之一变,突兀的问道:“各位爱卿,你们知道丘兆麟为何遭人行刺吗?”
  显然,抛出这个问题之时,崇祯从未想过能够有人作出回应,犹如自问自答一般,继续说道:“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自从去年被召为河南巡抚之后,丘兆麟就开始整顿军备,实施保甲制,彰善惩恶,清除积弊,由此得罪了不少的地方豪强与权臣。”
  说话之间,崇祯再次动了,缓缓向龙案走去,来到龙案的旁边,信手拿起了几本奏折,猛地一转身,面对着众人,声音变得高亢的同时,又蕴含着几分色厉内荏之意。
  “看看,这些都是弹劾丘兆麟的奏本,说什么独断专行,为祸地方,行为不端之类的说辞,而这些。。。。。。”
  说到这里,崇祯话语一顿,反手又从背后的龙案上拿起几本奏折,在空中扬了扬,继续说道:“而这些奏折,乃是朕让锦衣卫前往河南的各州府县城,秘密调查而来的消息,对于丘兆麟的官品和操行进行调查,验证那些御史弹劾的事情是否属实,结果嘛,呵呵。。。。”
  伴随着一阵冷笑,崇祯的话音戛然而止,转身快行两步,重新坐回了龙椅,目光冰冷地扫视着众人,充满嘲讽与戏谑之意。
  位于前排的朝中重臣,周道登这些人,多是朝中老人,又岂能不熟悉丘兆麟这个人?
  此刻,就算没有崇祯右手中的那些奏折,作为凭证,以他们对丘兆麟性情的了解,秉性刚直,为官清正,尽心公事,一点也不怀疑皇上对他的评价,更是相信,河南的那些豪强与权贵会对他下手。
  毕竟,对于丘兆麟在河南的诸多做法,他们也已经有所耳闻,早已触到了那些权贵的利益,尤其是推行的土地改革,重新丈量田地。
  这个时候,礼部右侍郎周延儒径直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皇上,微臣奏请,不管是何人,牵涉到谁,都要查名是谁买凶刺杀丘巡抚。不然的话,若是不予以严惩,不予追究,以后,恐怕朝廷的诸多政策难以推行到地方,恐怕再无官员肯干实事。”
  转瞬间,其他的文官反应不可谓不快,立即就明白了温体仁的用意,这根本就是转移皇上的注意力,于是纷纷附和了起来,表现的格外积极。
  “皇上,微臣也认为,应该为丘大人讨回一个公道!”
  “微臣也赞同,应该严惩河南的那些不法豪绅,胆敢谋害朝廷命官。”
  “臣附议!”
  “臣等也附议!”
  。。。。。。
  随着大殿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热络起来,看着纷纷奏请的百官,崇祯脸上的嘲弄之意愈发的明显,又岂能不明白这些文官的心思,打得什么主意?
  转移话题,从而好为江南的乡绅争取更多的时间,甚至于推脱,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丘兆麟这件事情上,暗暗冷笑一声,崇祯并未戳破那些纷纷奏请之人的心思。
  “好了,无需多言,朕自有打算,肯定要为丘兆麟主持公道,还其清白~!”
  说话之时,崇祯连连摆手,阻止那些文官再这样闹下去,等到大殿里再次恢复安静之时,神色为之一敛,变得极为的郑重,语重心长地转而说道:“御史,虽然有纠察百官之责,有着进言之权,但是,却不代表御史就可以胡言乱语,凭个人的喜好与臆测而去弹劾。”
  说到这里,崇祯的语速微微放缓,稍稍一顿,声音拔高了几分。
  “从今天开始,不管是都察院,还是其他衙门,全部取消风闻奏报,进行弹劾官员,凡是都要讲证据,重事实,切莫以个人的主观去弹劾官员。”


第四百一十二章 取消风闻奏报

  这一刻,听到崇祯的这番话,谁也没有想到,他的思维这么活跃,跳跃的跨度这么大,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说到了都察院,说到了风闻奏报的事情上,禁止这一弹劾方式。
  毫无疑问,除了都察院的那些御史意外,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平静的外表之下,强压下那颗激动的心脏,兴奋不已。
  自太祖皇帝创建大明以来,都察院就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虽无实权,却为百官所忌惮,在这始终都是暗流涌动的官场之上,又是极为团结的存在,招惹一个御史,那就是得罪了全部。
  不言自明,由于身份使然,由于职责使然,虽然为百官所忌惮,但也是为百官憎恶和讨厌的存在,官场上的一个特殊群体。
  毕竟,说白一点,所谓的都察院,就是一群爱打小报告之辈,还是那种毫无根据的那种,几乎掌控了大明一多半的舆论主导权,只是被无限美化了,美其名曰,纠察百官,监督群臣。
  因此,由于很容易得罪人,都察院的御史倍加团结,远超于其他衙门,抱团取暖,不外如是。
  取消风闻奏报。
  虽然每一个官员不能再随意的弹劾其他人,却也是使得自己安全了几分,相对而言,还是赚了,限制的只是都察院的御史。
  毕竟,百官忌惮都察院三分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他们可以风闻奏报,哪怕是一个道听途说,哪怕是一个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他们都可以去弹劾一个官员。
  换而言之,相比于其他的官员,都察院的御史可以凭个人的喜好,去攻击任何一个官员,不管事情的真假,有着风闻奏报之权,可以不用承担任何的诬陷之责。
  从文武百官兴奋的神情之中,不难看出,他们可没少吃都察院的苦,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风闻奏报的苦。
  “皇上圣明”
  此刻,除了都察院的那些御史以外,反应稍稍有一些迟钝,文武百官纷纷山呼起来,满脸的兴奋之色,就好像忘记了之前的两个敏感议题,确立东宫太子,江南税银。
  崇祯摸了摸鼻子,看着真心向自己跪拜的文武百官,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得意之色,心中也在暗想,从去年的清除魏党开始,以及打压东林党,直至现在,由于自己的种种手段,官场上早就是人心惶惶,许多官员犹如惊弓之鸟,如此一来,使得各个衙门的运转效率下降了许多。
  无疑,取消风闻奏报,对于百官而言,那是一个利好,等于给他们吃了一个定心丸。
  “对了,各位爱卿,朕还有一个重要之事和你们商议。”
  这个时候,等到群臣纷纷站了起来之后,崇祯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所有的目光再次汇聚到自己的身上之时,转而看向了身侧不远处的司礼监太监张彝宪一眼,使了一个眼色,点头示意。
  紧接着,张彝宪缓缓走了上来,站在平台的边缘中间之处,面对众人的同时,随即取出了一个文书,声音不轻不重地展读了起来。
  “经查,瑞王朱常浩,前年就藩于汉中之后,巧立名目,征收税赋,横征暴敛,只顾一己之私,不念陕西灾民之苦,使得百姓怨声载道,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逼得百姓作乱。”
  “桂王朱常瀛,同年就藩于衡州之后,大兴土木,大肆扩建王府,私自挪用当地帑银,侵占百姓田地,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可谓是民怨沸腾。”
  “惠王朱常润,确定藩地之后,却迟迟不肯离京。在京期间,更是寻衅滋事,经常扰民,横行霸道。尤其是获封为惠王之后,在京数十年期间,假借选婚之名,频频向户部索要金银等物,动辄就是几万、数十万两。”
  渐渐地,随着崇祯连续抛出爆炸性的消息或者观点,文武百官的神经都快麻木了,越来越大条,根本就跟不上崇祯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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