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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达人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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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长呼了一口气,为自己鼓了鼓气,等到宋献策话语停顿之时,尽管心中忐忑不已,刘若宰还是壮着胆子说道:“皇上,宋先生说的不错,如今之时,天下的民怨已经积累到了危险的程度,就像一堆巨大的干柴,尤其是中州之地,而那些小规模的民乱就是火星子,一旦河南也发生陕西那样类似的天灾,只要有一小股民乱,就会出现大量的乱军。”
“而要想抽离这些‘干柴’,唯有削藩,收回一部分田地,还给百姓,以此安抚民怨,如此才能除去隐忧,即便河南真得有陕西那般的天灾,也不至于像西北那样乱,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作为一个历史学者,“崇祯”具有独特的视角,更有发展的眼光,当然也明白、也认同两者的分析与见解。
但是,又身为九五之尊,或者是出于谨慎考虑,免得走漏消息,崇祯并未表示明朗的态度,只是轻轻地点头,不置可否地回道:“嗯。。。我知道了,朕会好好想想的。”
忽然间,“崇祯”有一丝明悟,不禁想起了一些乡间野史,民间关于朱由检的一些记载,或许真得有那么一回事儿,朱由检微服私访,有那么问卜三卦。
而且,那个所谓的算命先生说不定就是王承恩等人故意安排的,为得就是想要劝说崇祯皇帝南迁。
毕竟,无论是哪个时候,莫说是面对陌生人,就算是相熟之人,谁敢当着其他人的面大放厥词,朝廷将亡,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第九十三章 东南捷报
这一天的深夜,房间的里屋之中,昏黄的烛光之下,崇祯端坐在那里,对面分别站着锦衣卫同知李若珪和绝声卫指挥使杨启聪二人,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崇祯的声音。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布置好了没有?”
李若珪和杨启聪对望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有一丝踌躇之色,按理来讲,不管是官职,还是资历,都该由后者来回答崇祯的问题,但碍于某种特殊的原因,看到对方点头示意,李若珪也就没有再客气。
“启禀皇上,锦衣卫和绝声卫的暗卫已经安排了出去,成功打入福王府,只要您一声令下,随时都能够将福王一干人等拿下。”
“不过,由于福王和指挥佥事黄奇瑞乃是姻亲关系,为了以防万一,防止城防营的那些军队受黄奇瑞的蛊惑而出现突变,城里的锦衣卫和绝声卫的人手还略显不足,还无法做到万无一失的地步。”
“嗯嗯。。。。。。”
由于不能够说话,杨启聪只能发出一连串的鼻音,富有节奏感的轻嗯之声,表示他也是这种观点,但底气明显不足,有一丝愧疚和自责之意萦绕于脸上。
“那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到万无一失的地步?”崇祯的眉梢挑了挑,询问道。
“三天!”
李若珪甚为笃定的吐出两个字,进而又补充道:“三天的时间,足够南镇抚司的锦衣卫赶来,加上东厂的番役,就算洛阳城的城防营出了什么事情,也能做到万无一失。”
尽管如此,听到只需再等三天,就能搞定所有的事情,可以收拾福王,崇祯还是有一些不满,眉头微微皱起,转而问道:“朕记得,这件事情早就安排了,大概有三四个月了,你们怎么还没有做好所有的部署?”
李若珪的脸色微微一变,闪过一丝苦涩之意,心里很想说,皇上,你那是让锦衣卫密切监视诸王,记录他们的一举一动,所有犯罪证据,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一举将福王府端掉。
尽管心中有万般委屈,李若珪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侧面的回道:“皇上,福王不同于其他诸王,不仅王府规模大得多,护卫的数量也多一些,关键的是,还与指挥佥事黄奇瑞的关系甚密,牵连甚广,若不能布置妥当,所有的努力很有可能将会功亏一篑。”
崇祯轻轻点头,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有责怪的意思,而是转而问道:“巡按御史毛九华是什么态度?”
李若珪愣了一下,转瞬就反应了过来,但并未立即回答,而是从怀里取出一个折子,递给崇祯的同时,徐徐说道:“皇上,我们将福王的那些犯罪证据送给巡按大人之后,加上百姓的状子,毛大人并未有什么举动,而是上奏了一份密折。”
崇祯接过密折,默然不语,快速展读了起来,原本难看的神色有一些舒缓起来,眉宇间有一丝欣慰之意,紧接着,仿佛喃喃自语一般,突兀的说道:“既然如此,如果动了福王,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就先剪除他的羽翼,先拿黄奇瑞开刀。”
闻听此言,李若珪与杨启聪不易察觉的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是微微一动,从彼此的眸子里看到一抹亮色,转瞬又恢复了正常,等待崇祯后面的话语。
毕竟,就算黄奇瑞是福王的亲家,不管是大明律,还是朱家祖训,藩王不仅没有军权,更不能过问地方的行政,如今这个时候,各地的藩王宗亲就像被朝廷保养了一般。
“这样,李若珪,明天一早,你就手持朕的口谕,前往驿站,寻找毛九华,让他先将黄奇瑞拿下,群龙无首的城防营,即便洛阳城的官场发生了大地震,也无人能够调动这支军队。”
“是,皇上,末将遵旨!”
李若珪答应一声的同时,心里很是佩服,这一招斩首之策,算是清除了福王的最大依仗,没有了城防营,福王府的那些护卫根本就不够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役收拾的。
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李若珪面色一喜,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子,躬身递过去的同时,朗声说道:“皇上,这是福建传来的捷报,熊文灿大人招抚了郑芝龙,并请求朝廷,能够准允郑芝龙为海防游击,依旧统帅原班人马,编到大明水师的军制之中。”
尽管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郑芝龙几年的七月份必然能够被招抚,“崇祯”还是忍不住地面色一喜,激动地接过折子,迅速展读了起来。
渐渐地,崇祯的喜色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相比于郑芝龙接受招抚的好消息,崇祯的心里更多的是沉重。
字里行间,崇祯嗅到了丝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熊文灿隐晦的向自己表达着一些信息。
东南也出现旱灾,虽然有着郑芝龙的提议,向台湾移民,后者更是愿意捐出一笔不菲的银子,作为移民和安置之职,但崇祯也想到了郑芝龙的强大实力,愈发的忧心忡忡。
部众三万余人,战船千余艘。
有了官方的这个身份,郑芝龙就等同于如虎添翼,有了巨大的根基,不断地发展壮大,若无压制的话,将会成为东南的真正霸主,朝廷将会失去对福建、广东的控制。
毕竟,郑芝龙手下的水师,名义上是朝廷的水师,为大明守卫海疆,但这支军队的控制权还在郑芝龙的手中,只要郑芝龙一有不满,随时都能够再次复叛,成为海盗,为祸于东南。
总之就是一句话,在郑芝龙所统帅的水师里面,不管是皇命,还是兵部的行文,都没有郑芝龙的命令管用。
确切的来说,那就是郑家的私军!
否则,在“捷报”里面,熊文灿也不会特别说明,朝廷不用给郑芝龙军饷,一切皆由其自费,这已经很说明了问题。
一念及此,崇祯的眸光幽幽,看向了东南的方向,声若蚊嘶,嘴唇微微开合,喃喃道:“能不能制衡郑芝龙,能不能削弱郑芝龙的实力和影响力,熊文灿,这一切可就看你的了,一定要记住咱们商量好的那些策略,切不可急于成事。”
收回思绪,崇祯将目光重新放到李若珪的身上,神色一敛,显得极为凝重,沉声说道:“等一会儿过后,朕会连夜写一份密旨,明天一早,你就让锦衣卫送往福建。”
“是,皇上!”
“记住了,一定不要走漏了风声,秘密交给熊文灿。”
第九十四章 张扬而强势的郑芝龙
福建,泉州府。
知府衙门,后衙大厅里聚集着许多人,既有一袭官袍的文官,也有满身铠甲包裹的武将,济济一堂,即便已经是深夜,依旧热闹非常,显得有一些拥挤,透着淡淡的喜悦氛围。
位于上方的文官之中,为首者赫然就是熊文灿,现在的福建巡抚。
而在他的对面,分别站着几名魁梧的武将,个个身姿挺拔,眉宇间散发着张扬而不可一世的气质,宛若一代枭雄,绝非是池中之物,不是一般人所能驾驭得了的。
尤其是中间的一名武将,虬龙一般的胡须,更是将这种气质衬托到了极致,显得异样的彪悍,神色中不时流露出狡猾如狐的神色,正是东南沿海的一方霸主,海盗中的一代巨枭,郑芝龙。
此刻,面对着熊文灿这位顶头上司,郑芝龙的话语看似非常的和气,但胸膛挺得异常高昂,语气中并未有多少的恭敬之意,隐隐还有一丝霸道一般的蔑视。
“熊大人,只要朝廷核准,并且同意末将的赈灾之策,从福建向台湾移民,郑某愿意提供迁移灾民所需要的全部船只。并且,迁移到台湾岛上之后,由某将出资,每人银三两,三人给耕牛一头。”
“早年之时,归附朝廷之前,末将曾经多次往返过台湾,并在岛上生活过一段时日,深知岛上的土地肥沃,气候适宜,只要百姓在上面稳定下来,那里就可以成为朝廷的一座粮仓。”
高兴过后,熊文灿微微蹙眉,并未理会郑芝龙的倨傲之态,而是询问道:“郑将军,据本官所知,虽然台湾岛上的气候适宜,土地肥沃,但是,岛上除了高山族这些当地土著之外,好像还有荷兰洋人和西班牙洋人,以及一些倭国人。”
“如果不将那些洋人驱离出台湾岛,赶出东南海域,冒然将泉州、漳州的百姓迁移上去,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命安全?”
“哈哈。。。。”
郑芝龙狂傲的一阵大笑,紧跟着,更是大手一挥,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显露出有我无敌一般的气势,整个人愈发的张扬而强势起来,朗声回道:“大人尽管放心,末将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并且有了对策。”
似乎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一些出格,郑芝龙语气稍稍放缓,收敛了许多,但依旧不改张扬的气势。
“熊大人,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台湾岛上虽有洋人,但西班牙人和荷兰人总共还不到万人,荷兰的东印度公司也仅仅是占据了台湾南部的大员,修筑了热兰遮城和普罗民遮城,驻防兵力不到两千,相比而言,西班牙人更加的不堪。”
“而且,那些洋人的水师战斗力虽然彪悍,但末将手下的三万兵卒也不是吃素的,可不是泥捏的,想要将其赶出台湾岛,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何况,那些洋人擅长的是海战,陆战却远不及咱们大明的步兵。再加上他们孤军深入,没有什么援兵,离得最近的一个驻扎之地,也是在南洋的吕宋岛,就是咱们堂而皇之的地向岛上移民,他们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
听着郑芝龙的讲述,熊文灿轻轻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露出恍然之色,心里却是非常不解了。
既然所有西洋人的总兵力不过几千人,又是远赴重洋,属于孤军深入的那种,没有兵源补充,没有后勤补给,怎么就让这些红毛洋人成了东南的祸害了呢?
按照郑芝龙说得这些,只需控制了台湾岛,让那些洋人没有登录歇脚点,得不到食物和淡水的补充,也就不攻自破了。
忽然间,熊文灿的脑海里闪过一丝明悟,想通了许多事情,洋人之所以成了气候,成了东南沿海的一大祸害,除了与像郑芝龙这些海盗的勾结,也离不开内陆的一些汉奸,向洋人提供了方便。
当然,其中也少不了一些败坏了官员!
还有,从郑芝龙的这些言语之中,一再的强调自己拥有多少兵力,拥有多少战船,炫富,熊文灿不傻,听出了郑芝龙的那一丝威胁之意,不仅仅是炫耀那么简单。
思及于此,熊文灿就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迫在眉睫的不外乎那么几件事情,稳住以郑家为首的势力,肃清东南的官场,整顿内陆军队的军纪,在最短的时间里,打造一支精锐之师。
唯有如此,才能执行皇上的那些策略,在东南的一些局部地区解开海禁。
否则的话,根基不稳,只会适得其反!
这个时候,郑芝龙侃侃而谈的讲完了,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就像一个德高望重、成就的一名世界学者,刚刚当着百万人进行了一番个人演讲,甭提多得意,多神采飞扬。
熊文灿再次微微蹙眉,露出了一个无比凝重的神情,迎上了郑芝龙那颇为强势的目光,突然转移了话题,询问道:“郑将军,对付那些洋人,本官丝毫不怀疑你与你的将士有那个能力,可是,海上还有刘香这个打海盗头子,依旧威胁着沿海的百姓,将军可有应对之策?”
很显然,郑芝龙的神色一僵,再无刚才的意气风发的模样,熊文灿心中为之冷笑,不肯罢休,想要趁机杀杀郑芝龙的威风,免得对方以后过于张狂,随之敲打了一番。
“郑将军,据本官所知,那些海盗头子之中,其中不乏是将军的往日旧交,譬如刘香,曾经就是将军麾下的十八芝之一,还有那李魁奇、钟斌等人。”
这一刻,郑芝龙的神情很不自然,故作镇定之色,勉强的笑了笑,转瞬就恢复了正常,依旧是张扬而不可一世的模样,保证地说道:“大人,您尽管放心,既然末将已经是朝廷之人,绝不会放任那些海盗不管,末将在这里向你保证,在以后的日子里,末将以及麾下的将士将会全力围剿那些海盗。”
“至于刘香、李魁奇、钟斌之辈,从效忠朝廷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是末将的死敌,在以后的围剿的行动中,在大义面前,末将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徇私,手下绝不会有一丁点的留情。”
渐渐地,郑芝龙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说得越来越有底气,颇有不剿灭那些海盗誓不罢休的架势,散发出有敌无我的气势,仿佛自始至终刘香那些人就和他无关。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有郑将军这句话,本官的心里可就踏实多了。”
第九十五章 暗中谋划
说话之间,熊文灿微微一笑,频频点头,在这一刻,却有那么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意味深长的弧度,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一抹诡异的笑意。
又一番寒暄过后,郑芝龙率领着郑芝虎、郑芝豹等几个兄弟离去了,走得那是一个威风凛凛,虎虎生风,让人为之侧目的同时,更是忌惮不已,有意无意间,目光不时地扫向熊文灿。
只要是有心之人,就不难看出,郑芝龙今晚的前来,看似是在向朝廷表忠心,何尝又不是在炫耀个人的实力?
从家资巨富,再到部属众多,擅长海战。。。。。。
不久之后,大厅里只剩下了熊文灿、蔡善继以及告老在家的史継偕,三人望着郑芝龙等人离去的方向,神色都是非常的凝重,脑海里依旧残存着郑芝龙刚刚的那副张扬姿态。
“照今天的情形来看,招抚郑芝龙,很难讲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蔡善继颇为感慨了一句,目光幽幽,转而看向熊文灿,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之中,继续说道:“有了官方背景,凭着郑家这些年积累的雄厚财富,有着内陆作为根据地,郑芝龙就能以此为凭借,不断地壮大,扩充兵力,与洋人以及刘香那些人争雄。”
“一旦郑芝龙灭掉了那些海盗,在海上取得了绝对优势,他就可以胁迫西班牙人和荷兰人,进而控制东南和南阳的海上商道,如此一来,财源就会滚滚而来,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再也难以控制住郑家,难保其将来不会反噬。”
作为招抚郑芝龙的积极倡导者,史継偕又怎能听不出蔡善继话语里的揶揄之意,是说给自己听得?
就在熊文灿神色一僵,有一些左右为难之际,史継偕淡淡一笑,抢先说道:“蔡大人,何必这么遮遮掩掩,拐弯抹角,直接说,老夫的这一提议,就是养虎为患,不就是了。”
不愧是年有六十八的老妖怪,见惯了风风雨雨、官场上的起起伏伏,既有身居高位的风光一时,也有一时的时运不济,为之落寞,史継偕始终保持着风轻云淡之色,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不等蔡善继反驳什么,史継偕将目光转移到熊文灿身上的同时,更是突兀的朗声说道:“关于招抚郑芝龙一干人等的日后事宜,想必熊大人早就有了对策,刚刚的那一手不就是非常高明吗?”
蔡善继为之一愣,到嘴的反驳话语全都咽了回去,疑惑的也看向熊文灿,耳边再次响起了史継偕那苍老的声音。
“借助围剿海盗,将洋人赶出海盗,势必将会消耗郑芝龙的不少实力。与此同时,只要郑芝龙那样做,就等同于彻底站在了洋人和刘香这些海盗的对立面。”
“如此一来,就等于彻底断了郑芝龙的后路,让他再也没有背叛朝廷的可能。否则的话,就算郑芝龙的水师再如何的擅长海战,战斗力再如何的彪悍,在三方的围剿之下,也难逃消亡的下场。”
刹那间,蔡善继心中豁然开朗,脸上的担心与焦虑之意顿时消失不见,为之轻松的同时,向史継偕投以歉意的笑容,他当然明白史継偕所讲的三方是指谁?
大明水师,洋人的海军舰队,以及那些彻底与郑芝龙决裂的海盗。
这一刻,熊文灿就像被人揭穿的老狐狸,脸上仅仅是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转瞬就恢复了正常。
“呵呵。。。史老,你过奖了!”
很显然,熊文灿对史継偕这位颇具名望的老人很是尊敬,言语之间,都是以晚辈自居,紧接着,看向了蔡善继,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不过,那些都不过是小儿科,开胃菜,还不能对郑芝龙形成真正的而有效的打击,要想真正的束缚住郑芝龙的这条猛龙,真正的为朝廷所用,还离不开蔡大人的后续配合。”
“我。。。。?”
蔡善继一愣,满脸的狐疑之色,一手指着自己,讷讷地继续说道:“大人,你是在开玩笑不成?下官不过是福建的布政使,负责的是福州道的民政,不管军事,下官又能做什么?”
史継偕的脸上充满智慧的光芒,不等熊文灿回答,已经为蔡善继解开了胸中的疑惑。
“蔡大人,你怎么忘了?”
史継偕满脸的意味深长之色,兀得卖了一个关子,看到蔡善继脸上的疑惑之意更浓,进而继续说道:“别忘了,郑芝龙的手里之所以掌握着这么一支水师,能够供应各种花销,靠的不仅是在海上收保护费,主要的收入来源乃是海上贸易,与日本以及南洋的一些岛国通商,如此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积累到了这么一笔惊人的财富。”
“蔡大人,作为布政使的你,只要控制了进入福建或福建本地的丝绸、茶叶、瓷器等货物,就等同于掐住了郑芝龙的脖子,遏制住了他的主要经济来源。没有了一大笔一大笔的银子收入,他就不能供养这么庞大的一支水师舰队。”
蔡善继眼前一亮,眸子里的光芒越来越炽盛,心中豁然开朗,明白了所有,并能举一反三,尤其是看到熊文灿投来的肯定目光,心里更加的激动不已,兴奋地紧接着说道:“等到郑芝龙与那些洋人、海盗开战之后,彻底撕破脸,我就掐断他的这些货物来源。”
“到时候,没有了大笔的进项,面对洋人和海盗的威胁,他就只能接受朝廷的改编,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他的水师是独立的存在,其他人根本就调不动。”
“不错,本官就是这一个意思。。。”
熊文灿轻轻点头,予以肯定了一句之后,进而补充道:“在赴任之前,这也是皇上一再嘱咐的。”
很显然,蔡善继与史継偕为之微微一愣,脸上流露出一丝不相信的神色,前者更是脱口连连问道:“熊大人,你说得都是真得?这一切都是皇上事前安排好的?”
“当然!”
熊文灿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脸上流露出意味深长之色,进而又说道:“蔡大人,福建布政司,相当于朝廷的封疆大吏,你以为,若不是皇上的意思,能够是本官所能左右的了的?”
蔡善继与史継偕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听到熊文灿这样认真的说,心里才是真正的相信,对于崇祯这位年仅十七岁的皇帝,也就收起了他们心里的轻视之意。
第九十六章 我没有龙阳之好
这时,史継偕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郑重地说道:“熊大人,要想稳住和震慑住郑芝龙,在这福建,就离不开步兵。”
“不错,步兵是最能钳制和制衡郑芝龙的存在。”
熊文灿轻轻点头,附和了一句,进而静静地看着史継偕,等待着下文,知道对方还有后话。
“所以,熊大人,短期之内,要想让福建的步兵听命,获得那些将领的认可,离不开前任巡抚朱一冯的协助。”
此言一出,顿时提醒了蔡善继,引起了他的附和:“是啊,大人,朱大人在福建为官将近十年,做过布政使右参政、按察司佥事以及后来的福建巡抚,可谓是功绩卓著,尤其是在任职巡抚期间,不仅抵御了红夷人的袭扰,给打击了以郑芝龙为首的海盗的嚣张气焰,对于福建的军政事务极为熟悉和了解。”
说话之间,不管是蔡善继,还是史継偕,心中都是忐忑不已,如今的朝廷,弥漫着一股非常不好的风气,妒贤嫉能,尤其是谈到前任如何的能干,更是极大的忌讳。
仅此一点,就可以看出蔡善继与史継偕的人品如何,不管是对朝廷,还是福建,多是出于公心,鲜有私利,才会有这一番的提议。
毕竟,一个人早就年纪大了,另一个更是福建布政司,就算继续这样下去,不举荐朱一冯,将会与熊文灿处的十分融洽。
然而,出乎两人的意外,熊文灿表现的十分坦然,却是笑着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颇为钦佩的欣赏之意,赞叹的说道:“素有耳闻,本官听说,朱大人离任之时,有许多的武将相送,汀州的山贼想要暗中起事,朱大人一句话,游击将军欧阳瑞率领募集的浙兵,就前往平乱。”
史継偕听得心头直跳,紧张不已,觉得,想要通过眼前的这位熊大人,请回朱一冯,几乎是无望,毕竟,当时的朱一冯已经是无官无职,居然还能调动军队,如此威望,眼前的这位新任巡抚怎么可能不忌惮?
“仅此一点,足可见朱大人在福建军中的威望。”
熊文灿悠然的抛出这么一句话,眸子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进而继续说道:“如果有了朱大人的从旁协助,不管是福建的军务,还是政务,短期之内,本官上手的都会更快。”
闻听此言,蔡善继与史継偕心中一动,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暗道一声,有门儿!
“史老,蔡大人,多谢你们的美意和提醒,尽管放心,本官今晚就草拟一份儿奏折,向皇上请求,让朱大人重回福建任职。”
两天之后,刚刚经过一夜大雨刷洗过后的洛阳城,城里一片的凉爽,就算是焦阳冉冉升起,高悬空中,属于酷暑的那种燥热感也少了许多。
很显然,由于凉爽的天气原因,少了几分夏天的酷热,街上的行人多了许多,往来络绎不绝,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此时的洛阳城显得格外的热闹。
福王世子朱由崧跟着一名年龄相仿的青年缓缓而行,身后还跟着十数名满身铠甲的王府护卫,全都是腰悬刀剑,如此气势,街上的行人唯恐避之不及,远远地躲开,惹得朱由崧好不高兴。
“哈哈。。。表哥,都过去那么久了,不就是一个指挥使吗?没有什么实权,手中没有军权,有什么好在意的。”
朱由崧爽朗的来了这么一句,看着旁边的青年,边走边继续说道:“当官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在这洛阳城来的快活,无人敢惹,没有任何的束缚可言,何必找那不痛快,当什么指挥使?”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福王朱常洵舅舅郑国泰的儿子,郑养性。
听到表弟的安慰,不知是真的为对方的好心而感动,亦或是摄于对方福王世子的身份,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郑养性故作释然之色,灿灿地笑了笑,话语里不无感慨之意,朗声的回应道:“表弟说得是,现在不是神宗时期了,如果真得当上了那个指挥使,事事被约束不说,麻烦肯定会不断。”
“尤其是新朝,新皇上看似是在铲除魏党,为天下除去一大祸患,其中不无清除前朝旧臣的意思,真可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要是处于京师的那个大漩涡之中,能不能保全己身,都很难说喽~!”
很显然,最后的那些话绝对是郑养性的真心话,眉宇间的那股淡淡的庆幸感,足以说明,他说的这些话,并不全是违心之言,并不全是在应付朱由崧。
忽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郑养性的脸上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隐隐有一丝淫秽之意,眸子里更是闪烁着**的光芒,以一种“你懂得”的口吻说道:“对了,表弟,表哥最近得到一个民间偏方,配出来的药,可以极大地增强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在寻常chun药里面辅以一味主药,以蛤蟆为引,就可以极大地增强药效。服用之后,格外的刺激。”
“嘿嘿。。。。”
眉开眼笑之间,朱由崧跟着一阵****,那肥胖的身体一阵颤抖,笑容说不尽的猥琐,一副咱们是知己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郑养性笑眯眯的神色为之一滞,模样有一些失神,直直地盯着前方的某个方向,喉咙微动,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眸子里邪恶的yin秽光芒愈发的炽盛,就好像一个色狼看到了极品美女,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心里那是一个欲罢不能。
朱由崧敏感地发现了洛养性的神情变化,那一丝异样之处,循着目光望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神情就是一阵错愕,有一些不自然地说道:“表哥,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癖好了?那个男子长得虽然很俊美,美的几乎有一些离谱,但毕竟还是一个男的啊~”
听到被格外强调的“癖好”二字,郑养性愣了一下,看到朱由崧向旁边退了两步,拉开与自己的距离,一副嫌弃的模样,转瞬就反应了过来,随之就是一阵剧咳,连忙解释道:“表弟,你想什么呢?别误会,表哥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可没有那种龙阳之好!”
“那。。。那。。。表哥,你看那个男人的眼神是不是太过诡异了?透着男人对女人一般的饥渴,看你这副猥琐的表情,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还说你没有那种癖好?”
说话之间,朱由崧再次退了一步,脸上的嫌弃之意没有一点减少,一副我一点都不相信的样子。
“咳咳。。。表弟,你可千万别误会,表哥可没有那种。。。。”
第九十七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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