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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达人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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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张瑞图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不思悔改。”
  “怎么回事儿?”
  贾亦韬的神色一僵,转头看向曹化淳,眉头微皱地问了一句,有一些不耐烦地等待对方的下文,所有的好心情被一扫而光。
  “启禀皇上,二月份的会试结果出来了,其中所取得考生多以中官、勋贵的姻戚门人为主,根据东厂的探子来报,此次的会试存在非常严重的问题。”
  关于朱由检的记忆如泉水般涌来,贾亦韬明白了曹化淳的那句话意思了,二月份的会试考试官正是施凤来与张瑞图,这样的结果很说明问题,不仅是为了讨好那些勋贵、维护自己的部属,更是不断地向朝廷输入他们的人。
  “而且,皇上,李维垣、李恒发和袁弘勋那些人已经松口了,牵涉出许多的魏党官员。尤其是田尔耕,更是咬出了黄立极、张瑞图这些人,与魏忠贤同流合污,陷害了许多的忠臣良将。”
  除了一开始露出的怒容,贾亦韬已经恢复了正常,神情不再有任何的波澜,回过头来,看向西南的方向,忽然转移了话题,使得曹化淳稍稍楞了一下。
  “化淳啊,先封锁消息,暗中搜集好证据,暂时不要动那一些人,再过几天,再收拾那些魏党余孽不迟,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直至要害之处,一招制敌,解决所有的问题。”
  “是,皇上,奴才明白了,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尽管心中不解,不明白皇上为何放缓了追杀魏党余孽的节奏,非要再过一段时间,证据明明已经非常齐全,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了,似乎察觉到贾亦韬的心中不快,进而又说道:“皇上,工部那边传来了消息,颜继祖说奏之事属实,李大人一下子查办了二百余名冗员,为朝廷节省不少的钱银。”
  “而且,有了国丈大人和黄立极的公子做‘表率’,被当众打得鲜血淋漓,那些被关在锦衣卫大牢和东厂大牢的公子哥家人,再也没有一个人以为那些放出去的消息是谣言,纷纷缴纳罚款,国库一下子增收了三百万两的收入。”
  贾亦韬笑了,眼睛微眯,发自内心的高兴,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嘿嘿。。。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李自cd能从这些人手里盘剥七千多万两银子,如果不从他们身上弄到一千万两,就算我输。”
  就在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曹化淳面有犹豫之色,但最终还是说道:“皇上,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恐怕南下微服私访要推迟了。”
  “确实。。。”
  贾亦韬轻轻点头,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进而补充道:“不管是禁卫军和三大营的整肃军纪,还是秦良玉的即将到京,亦或是即将到来的魏党定案,朕都脱不开身,必须在京主持大局,推迟就推迟了吧。”
  很显然,贾亦韬看似说得轻松,表现的不以为意,微服私访不能成行,言语之间,还是难掩他心中的那种失落感。


第四十三章 立军威

  此刻,曹化淳却是兴奋不已,心中暗喜,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即便知道皇上还是会南下,但留给他与洛养性的准备时间变却多了,每多一天,皇上南下微服私访之时,两人将会更加的有把握,保障贾亦韬的安全。
  贾亦韬并未理会、也不在乎曹化淳的反应,话题再次一转,询问道:“对了,那些东林党现在怎么样?”
  “启禀皇上,那些东林党越来越活跃起来,随着朝廷空出的职位越来越多,就像上跳下窜的猴子四处走动,暗中商量,想要将自己的人推上位,填补魏党被革职查办之后的那些空缺。”
  “而且,尤其是孙大人的此次入京,他们似乎听到了风声,猜到了一些什么,想要阻止孙大人出仕,让袁崇焕接替蓟辽督师一职。”
  “嗯,朕知道了。”
  平静地回应这有些话之时,贾亦韬暗暗摇头,对那些东林党官员愈发的失望,一点大局观都没有,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感叹,这些沉迷于党争的官员真是无可救药,蝇营狗苟,该杀该斩,个人的私利,党争,胜过了一切,凌驾于江山社稷之上,也难怪崇祯没有一开始就重用孙承宗。
  崇祯的自负是一回事儿,但朝中的重臣从中作梗,推波助澜,极力的阻挠,却起到了很大作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贾亦韬在等,在等秦良玉的白杆子兵到来,就能一下子将魏党余孽全都收拾了,还有部分的东林党官员,尸位素餐之人,使用雷霆手段,即便不能彻底肃清党争,也要将其压制到最低点。
  留给贾亦韬的时间不多了,西北的连年大旱,天灾不断,积累到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滨临全面爆发的临界点,危机就像燥热天气下的一堆干柴,只需要一丁点的的火星,就会全面爆发。
  而那些零星地起义军就是火星,就像历史上的那样,一开始只有很少的民众造反,随后愈演愈烈,呈现燎原之势,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起义军之中,袭击附近的州府县城,抢夺粮食。
  一想到这些历史,贾亦韬就冒出一阵冷汗,那种急迫感愈发的强烈,同时也有一些庆幸。
  如果不是有孙传庭镇守于陕西,担任巡抚之职,开始赈灾,安抚百姓,贾亦韬无法想象,会有多少老百姓颠沛流离,为匪为盗,陕西的情形更加的糟糕。
  如果这种情况再不改变的话,没有缓解,历史将会重演,陕西将会出现大规模的起义军,军队哗变不断,波及十几个省。
  还有洪承畴,相比于孙传庭对起义军的态度,表现的更加的强势,更加侧重于血腥镇压,以绝后患,鲜有招抚怀柔手段,只要遇到乱军,就是一个字,杀!
  历史证明,洪承畴的策略是对的。
  一刚一柔,交相辉映,即便灾情愈发的严峻,陕西的局势还是有了企稳的迹象,孙传庭与洪承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些都让贾亦韬略微松一口气。
  陕西,延绥镇。
  巡抚衙门,此刻,后衙大厅之上,聚集着许多的武将,洪承畴与众人相对而站,正在训示。
  “各位将军,本官虽然到任没有多久,但在陕西担任督道将近两年,对陕西的民情和军队的情况,还是有一些了解。向诸位交一个底,本官是一个赏罚分明之人,此次担任延绥巡抚之职,皇上不仅给了洪某三十万两军饷,更是有一项重要任务。。。。。。”
  刚开始的时候,下方的许多将领还都是一副昏昏欲睡、不耐烦地样子,但是一听到三十万两的军饷,顿时就是一个激灵,来了精神,所有人都兴奋了。
  对于这些边兵而言,不仅时时刻刻都要防范来自于河套的匪寇,那些游牧民族的袭扰和入侵,更是时常为自己的肚皮而忧虑。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对于朝廷不满的情绪开始滋生,不断地酝酿,拖欠军饷是常有的事情,长则一年半载,短则两三个月,这些都埋下了一个隐患。
  边军,按照朝廷的规定,都有相对的军屯田,每个边兵都有几亩自留地,几乎不用缴纳多少皇粮,生活完全没有问题,身体能够承受任何强度的操练。
  然而,这些都变了,边兵沦为了那些将领的佃农。
  每个将领的眼中都冒着精光,直直盯着洪承畴,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仿佛眼前说话的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娘子,还是被剥光了那种。
  感受着众人那炽热而带着贪婪的目光,洪承畴就好像没有察觉一般,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做派,侃侃而谈,随后的话语宛若一盆冰凉的冷水,迎面浇灌在了这些将领的身上,使得他们一个个的面面相觑起来。
  “洪某在这里将丑话说在前头,此次分发的军饷,必须发到每一个士兵的手里,如果那个将领胆敢贪污,将其据为己有,别怪本官出手无情,上到总兵,下到小旗,轻则军法处置,查没家产,重则小命不保。”
  说到这里,话语一顿,洪承畴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文书,递给面前的一个守备的同时,继续说道:“这是皇上给本官的手谕,贺人龙,将手谕给各位将军传阅一下,省得有人以为,本官是在说大话,唬人。”
  刹那间,大厅里变得极为寂静起来,听着洪承畴讲话的同时,每一个将领的目光都在手谕上逡巡不定,虽然还未看到其中的内容,心中却已经相信了大半,洪承畴所言没假。
  一时间,想到洪承畴刚才的警告之言,谁敢贪墨士兵的军饷,绝不会轻饶,许多的将领都流露出了忌惮之色。
  新官上任三把火,不仅适用于官场之上,也可用于军队之中,尤其是这位新巡抚还手握皇上的手谕,只要贪墨军饷的将领,人家就可以便宜行事,生杀予夺。
  所以,在这些将领的眼中,配合着那带着警告性质的言语,洪承畴显得极为强势,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心里变得忐忑起来。
  当然,每个将领的心里都很清楚,贺人龙这是在立军威,也是新官的第一把火。
  渐渐地,一些将领的炽热目光和激动之色越来越淡,再也没有听到三十万两军饷之时的那么兴奋,整个人也变得冷静了下来。


第四十四章 洪承畴的预判

  不过,相对而言,有了三十万两的军饷,每个人的心里都还是高兴地,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有了这笔银子,就可以稳定军心,让那些兵卒老实一段日子,不再天天吵嚷着要军饷。
  当众人沉浸在突然而至的大笔军饷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洪承畴的眸子里闪过两道凌厉的寒光,转瞬即逝,又恢复了正常。
  诸将离去了,准备领取各自军营的军饷,唯有贺人龙留了下来,站在洪承畴的一旁,满脸的忧心忡忡之色。
  “大人,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一旦这三十万两军饷发完之后,就必须尽快筹措到大批的粮食。否则,军心依旧会出现动荡,最后酿成哗变。”
  “没办法了,这些银子必须发下去了,不然的话,军队非得出大事儿不可。”
  说话之间,洪承畴侧过头来,看向贺人龙,书生气的面孔充满无奈之色,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军队拖欠饷银已经有半年之久,将士们又经常食不果腹,早已是怨声载道,如果再不发一些军饷,谁也安抚不了最底层的士兵。”
  “那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真的要学孙传庭吗?”
  贺人龙连连问了一句,看到洪承畴无动于衷,没有立即回应,心中就是暗暗着急,进而又提醒道:“大人,如果真那样做的话,效仿孙传庭,即便能够获得粮食,长久稳定军心,但也会和孙传庭一样的结果,将陕西的权贵与乡绅全都给得罪了,将会对大人你以后的仕途不利啊。”
  “人龙,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你看到的那些负面结果,只是暂时的。”
  “大人,不能不上心啊,如果真得将那些权贵与乡绅得罪,那就等同于两面树敌,不管是阉党一派,还是东林党那边,都会向皇上进谗言,污蔑大人,孙承宗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说话之间,贺人龙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忌惮之意越来越浓郁。
  “天启年间之时,试想孙承宗,抵御后金,收复许多的辽东失地,立功无数。然而,就是因为改革,追缴和恢复边军的屯田,整肃军纪,严重损害了辽东权贵与乡绅的利益,引起后者的疯狂报复,最后落得一个黯然而归的下场,大人不可重蹈覆辙啊。”
  “人龙,无需多言,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也晓得其中的利害攸关,本官自有主意。”
  相比于贺人龙的情真意切,洪承畴要淡然得多,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说完之后,看到贺人龙愈发的着急和焦虑,进而补充道:“人龙,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一些什么吗?”
  “大人,发现什么?”贺人龙一脸的愕然模样,不答反问了一句。
  “人龙啊,皇上登基的这半年多时间里,一直都在清除阉党,尤其是最近的两个月,力度看似不大,却极有针对性。还有施政方面,虽然皇上的态度还不明朗,但细细考究之下,不难发现已经有了倾向性,废除三饷,重新启用的官员多是务实之人,以年轻官员居多,还有改革二十四衙门,拿出个人的帑银补贴国库,作为军饷与赈灾之资。”
  “大人,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听人讲,皇上之所以重新启用那么多的官员,并没有那么简单,而是另有深意。”贺人龙听得频频点头,却是满脸的疑惑不解之色。
  “这些事情说明,皇上虽然年少,却是年少有为,有一颗开拓与改革之心,也是一个务实的帝王,从免除三饷和拿出个人帑银,以及将皇家店铺的盈利所得大半用于军饷、赈灾,足以说明,相比于前几位先皇,现在的皇上更加倾向于减轻百姓负担,从其他方面增加朝廷财政收入,而不是课以重税,以杀鸡取卵的方式获得军饷。”
  “大人,末将还是不明白,这些与咱们的处境有什么关联。”
  “简单的说吧,人龙,皇上要想增加朝廷的收入,又不想增加百姓的负担,只能推行改革,将那些被权贵与乡绅吞并的田地还给百姓,将江南各种的赋税收上来,而在这之前,皇上将会有一连串的大动作,来一场大清洗,为改革铺平道路。”
  渐渐地,洪承畴的神情不再古波无澜,越来越兴奋起来,眸子里的光芒也愈发的炽盛与豁然,而贺人龙也听明白了。
  “大人,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地方勋贵与乡绅在京城的靠山,将会倒霉?就是皇上清洗的对象?”
  洪承畴笑而不语,虽未有任何的言语回答,却是满脸的意味深长之色,轻轻地点头。
  “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大人,那就太好了。”
  贺人龙也忍不住的激动起来,兴奋地惊呼一句之后,进而继续说道:“有了皇上作为靠山,就算触犯了那些人的既得利益,他们也只能干瞪眼。何况,那些人的靠山就要倒台。”
  这一刻,洪承畴心里还有一个猜测,很想告诉贺人龙,皇上改革的决心有多大,刨去赈灾之资,给了孙传庭近百万军饷,作为组建“秦军”,而这支秦军的用意颇深,非常值得玩味。
  有了这支新军在手里,也就意味着孙传庭可以大刀阔斧地在陕西改革,无所畏惧任何危险,不用有任何的顾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洪承畴的神情变得有一些古怪起来,像是在为贺人龙讲述天下局势,却又是一副喃喃自语的模样。
  “人龙啊,你是一名武将,可能还不明白,陕西的连年大旱,失去田地的百姓越来越多,已经到了非改革不可的地步。否则,将会出现大规模的百姓暴动,仅仅是一味的赈灾,已经不足以解决问题。”
  “如今的陕西,最为严峻的问题,不是来自于天灾,而是土地兼并严重,军屯田的大量流失,前者使得百姓流离失所,没有生活收入的来源,后者使得军队无法自筹粮饷,只能指望着朝廷划拨粮饷,而国库又处于空虚的状态,每年都是入不敷出,最后就会使得军心不稳,出大乱子。”
  “所以,朝廷要想解决这些问题,确切的来说,皇上要想减轻百姓的,要想增加朝廷的财政收入,要想稳定军心,就只能进行改革,将那些土地还给百姓,将江南的赋税收上来。”
  虽然不懂得治国之政,人送绰号“贺疯子”,但贺人龙毕竟是贫民出身,知道百姓的疾苦,还是知道一些简单的道理。
  “大人,末将虽然不是很明白你讲的这些大道理,但知道一点,只要老百姓有自己的田地,即便再是大旱之年,总能从地里刨出食儿来。有一口吃的,他们就不会跟着那些乱军造反。”
  “是啊,老百姓就是这么简单,但凡有一口吃的,有一条活路,他们就不会造反。”
  说到这里,洪承畴忽然有一些羡慕起孙传庭起来,不是皇上的委以重任,很是信任,而是手里有那么一支军队。


第四十五章 带头作用

  秦军虽然是一个新组建的军队,还谈不生什么作战能力,但胜在纯粹性,指挥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主帅能够完全掌握,凭着武器装备之利,镇压起义军不成问题,只要有皇上的支持,更加无惧于那些士绅与权贵的威胁。
  而且,新兵不可怕,战斗力不强也没有问题,只要加强训练,经历过几场战争,就会成为真正的精锐之师。
  洪承畴想到了自己手下的这些军队,战斗力虽强,却是杂牌军,有着边军共有的通病,军纪极差,将领贪污的厉害,克扣士兵的粮饷,如此就等于在军中埋下了定时炸弹,就像一个火药桶,说不定是什么时候,将官就被暴起的士兵给宰了。
  都说边境民风彪悍,妇女儿童都是天生的战士,边兵亦然,自然而然地,脾气也更加的暴躁,很容易闹事儿,最后酿成士兵大规模的哗变。
  而粮饷的欠缺,就是引爆火药桶的那一抹火星子。
  洪承畴不敢深想,脊背已经出了一阵冷汗,一旦士兵哗变,倒霉的不仅仅是那些将官,还有自己这样的主帅。
  一念及此,想到这些暗藏的不稳定因素,洪承畴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军队改革与地方行政改革,势在必行,不能再拖了。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北京城虽未有明显的改变,却也在演绎着润物细无声般的变化,只是不易察觉而已。不是局中之人,非眼光犀利者,没有灵光的脑子,就感受不到这些细微的变化。
  这些细微的变化就像一条条涓涓溪流,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能汇聚成一个湖泊,一条大河,直至翻起惊天的海浪。。
  任何事情都是有一个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唯一不同的是,只是在于这个过程的长短而已,贾亦韬就非常认同这个观点,并将其应用于自己的历史研究之上。
  因此,来到明末时期之后,贾亦韬不仅清楚地知道大明王朝的诸多利弊,凭着这一观点,更是能以独特的视角看问题,透过现象看本质。
  有那么一个观点,有不少的历史学家或学者认为,如果崇祯皇帝不杀魏忠贤,听他哥天启皇帝的临别遗言,就不会出现之后的一连串的糟糕事件。
  凡事种种,持有这些观点之人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魏忠贤把持朝政之时,对于天下的掌控极大,天下的起义军没有多少,辽东的形势也处于一片相对大好之中。
  最为关键的是,大明王朝没有缺钱的问题,至少缺钱缺的没有那么厉害,还是可以发出军饷的,相应的就是军队稳定,少有哗变。
  然而,对于这样的看法,贾亦韬却是嗤之以鼻,根本就听不下去,也不想听,任何问题都有一个积累渐变的过程中,崇祯时期之所以出现诸多问题,非常的不稳定,只不过是朱由检倒霉而已,当他继位之后,所有的问题都已经滨临爆发点,随着小冰河时期的到来,一下子全部爆发,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仅此而已。
  此刻,贾亦韬就坐在乾清宫之中,对面分别站着户部尚书王永光以及工部尚书李长庚,王永光侃侃而谈,一副敢于直谏的样子。
  “启禀皇上,以老臣之见,要想解决朝廷目前的财政窘境,想要将江南的税赋收上来,推行改革,重新使用张居正的《一鞭法》,只能是治标不治本,无法让天下的乡绅商贾信服。唯有皇家身体力行,带头缴纳赋税,凡是皇家的店面生意,都按照律法缴纳赋税,才能让天下人信服,让那些商贾无话可说。。。。。。”
  虎口夺食,不外如此。
  李长庚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额头上的虚汗涔涔之下,时不时地向王永光使眼色,眸子里尽是焦急之意,更是忐忑的留意着贾亦韬的神情变化。
  然而,不管是梗着脖子直谏的王永光,还是胸怀忐忑的李长庚,令他们意外的是,贾亦韬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这完全有悖于他们对皇室的印象,极为爱财。
  更加诡异的是,听到要让皇家店铺带头缴纳赋税,贾亦韬不仅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听得津津有味,频频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呵呵。。。王尚书,你来京也有一段时间了,那就应该有所耳闻,不管是新开的几家皇店,还是以前的皇家生意,他们的盈利收入,所赚得钱财,大部分都用于支付军饷,或是作为赈灾之用。”
  “而且,不仅如此,就连朕的帑银也快见底了,这些帑银哪里去了,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不妨问问李长庚,他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贾亦韬笑吟吟地转头看了李长庚一样,目光再次停留在王永光的身上,一副胸怀坦荡的样子
  “那个,王大人,皇上的那些帑银十之**也用于支付拖欠的军饷。”李长庚脱口而出,紧跟着回答了一句,心里愈发的忐忑不安,满脸的紧张之色,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王永光很是尴尬,更多的是自惭形秽,就算生性禀直,年近七十,但脑子里依旧灵光,反应并不迟钝,又怎么会听不出贾亦韬的弦外之音?
  自己所说的皇店要起到带头和表率作用,皇上早就做了。
  将皇店的盈利收入大部分用于军饷和赈灾,更是拿出属于个人的帑银,皇上还会不接受建议?不让皇店缴纳税赋吗?
  毕竟,向户部缴纳税银,最终结果依旧是如此,用于赈灾和支付军队的粮饷。
  一时间,王永光讷讷不言起来,显得很是羞愧,这个时候,贾亦韬将目光投向了李长庚的身上。
  “李长庚,你虽然是工部尚书,但曾经两次掌管户部,更是历任过刑部尚书,当过江西的左、右布政使,还有顺天府尹,右副都御使,山东巡抚,关于朝廷的财政收入,尤其是税赋方面,难道你就不该说些什么?发表一下意见吗?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应该比王尚书更有发言权吧。”
  仅就称呼而言,叫王永光为王尚书,带着尊重之意,而李长庚却是直呼其名,足可见贾亦韬对王永光的偏爱,勤政廉洁而又敢于直谏的老臣。
  呼。。。
  李长庚暗暗长吐了一口气,强行暗下胸中波澜起伏的情绪,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露出一副思忖的模样,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片刻之后,这才徐徐说道:“启禀皇上,朝廷的收支之所以不平衡,年年都是入不敷出,情况还有越来越严重的情形,主要还是出在江南的赋税上面,一时收不上来,比如盐引、茶税、丝绸税等等。。。”


第四十六章 优先原则

  很显然,李长庚之言勾起了王永光心中的莫名之火,那对江南乡绅的不满,李长庚话还未说完,就被王永光给打断了,脸上还布满着义愤填膺之色,言语里尽显嘲讽之意。
  “哼。。。江南这等富庶之地,几乎每年都是大丰收,漕运发达,商人的交易量更是年年攀升,但上缴朝廷的税银却只有区区几十两,财政如果不出现问题,那才是天大的怪事儿了呢!尤其是朝中的一些大员,必须负主要责任,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言辞犀利,矛头直指江南的那些乡绅权贵,以及他们在京城的代言人,部分的东林党高官。
  这一刻,李长庚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咬王永光一口,这是将他放在火上烤,成为那些东林党的公敌啊!
  谁人不知,东林党的那些官员多是南方出身,更是江南那些乡绅的代言人。
  否则,天启年间的时候,魏忠贤不仅仅是打压东林党,还有江南的那些乡绅,迫害的丝毫不手软。
  当然,其中还有钱财的诱因,那些江南乡绅非常的富有,让魏忠贤生起了贪婪之心。
  这个时候,随着贾亦韬扫视而来的目光,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淡,神情变得有一些冷漠起来,虽未言语,气势却是非常的逼人,压得李长庚都快喘过气来,不得不硬着头皮顺着王永光的话往下讲,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王大人说的极是,所以,皇上,要想缓解户部的财政紧张,弥补国库的亏空,要是进行改革的话,必须先从江南开始,向那些乡绅征收上来税银,而不是将其转嫁到百姓身上,”
  “李长庚,这就对了嘛,朕要的是富有建设性的提议,而不是虚与委蛇,在这里扯皮。”
  贾亦韬变脸变得非常快,变冷的脸色消失不见,转而化为如百花绽放的笑容,显得很是和善,进而又问道:“那李长庚,你觉得谁能胜任这个职责?将江南的税银收上来,又不影响当地的民生。”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邢科给事中张国维可担此重任。”
  吐出这句话之时,李长庚全身都有一种虚脱的感觉,不仅仅是贾亦韬给他的威压使然,更是想到以后将要面临东林党的报复,心中有一种无力感,身心备受煎熬。
  然而,贾亦韬虽然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却没有立即给予明确地答复,再次使得李长庚的一颗心悬了起来,目光随后投向了王永光的身上,贾亦韬想再听一听他的意见。
  “启禀皇上,老臣也认为张国维堪当重任,可以任十府巡抚一职,巡视江南。”王永光附和了一句,看到贾亦韬并未松口,进而又补充道:“皇上,张国维动农事,晓漕运,知商事,为人极为务实,凡事都能做到身体力行,对朝廷又有一颗赤子之心。”
  贾亦韬听得频频点头,这才松了口。
  “好,就依二位之言,委任邢科给事中张国维为十府巡抚。”
  从从七品的邢科给事中到从二品的巡抚,一步登天,不外如此。
  即便是身为推荐人的李长庚和王永光,此刻已是一阵的错愕,本想试探一下,没想到皇上就那么一口答应了,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任命张国维为十府巡抚之时,将会引起朝野的轩然大波!
  当然,也可能平静无水,无人反对。
  然而,贾亦韬的想法却很简单,以后在官员的任免事情之上,除了那些名臣名将,对朝廷极为的忠心,也就是名单上那些罗列的人员,再有新的官员任免,贾亦韬都会优先录用那些年轻人,优先提拔那些年轻的官员。
  其中的原因也很简单,在贾亦韬看来,凡是年纪大的官员,不管是魏党余孽,亦或是东林党一系,其中不乏可堪重用的官员,能力与经验也足够。
  然而,在朝为官多年,那些人早已是老油条,一个个跟人精似的,在他们多数人的眼中,站队远比干实事更重要,党派内部的利益比江山社稷更重要。
  而且,还有更关键的一点,除了一些个别例外的官员,那些年纪大的官员早已失去了上进心,没有了那种报效国家的一腔热情,多是怀着得过且过、明哲保身的态度。
  作为一个明史专家,贾亦韬曾经做过一个总结,崇祯皇帝自杀于煤山之时,那些殉葬的官员以青壮年居多,尤其是那些投河自尽或是以其他方式自杀的生员,年龄更是不用说。
  所以,在那么一个时候,贾亦韬做出了那么一个决定,对于一些要害的官职,以年轻者优先。
  或许那些年轻人的经验不足,做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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