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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墙-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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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权皱眉看了看王甫,提醒道:“国山,我们如今还是刘益州的臣属,那就该尽到做臣属的本分……”

“好啦好啦,少对我说教,你要是不愿去跟关中王讨价还价,那就换我去好了。反正我们这回来了两个使者,可以轮番上阵。”王甫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黄权的话道。

黄权闻言心中一动,问道:“国山,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替你去跟关中王讨价还价。”

“……是啊,你可以替我……”

“……公衡,你想到什么了?”王甫见黄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黄权没有理会王甫的询问,凝神沉思的片刻,心念一动,一种可能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一想到这种可能,黄权不由感到惊骇莫名。一把拉住王甫的手说道:“国山,我们中计了!”

“啊?中了什么计?”王甫不解的问道。

“关中王打从一开始就无意与我们结盟,当然他也不打算跟张鲁结盟。除了我们两家外,在益州还有第三家势力能够跟关中王结盟。”

“……你是说,巴西的刘范?”

“没错……我甚至怀疑,巴西的刘范就是关中王布在益州的棋子。好算计啊,刘范是前任刘益州的长子,借着与刘范结盟收拾掉主公跟张鲁,然后再让刘范献降,顺理成章的将益州收入囊中……”

“公衡,你想多了吧?”王甫有些不信。

“是不是如我所料,明日一试便知。”

“如何试?”

“……向关中王辞行。”

。。。

第173章识时务

一个平时口碑不错的人如果撒谎,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相信那个谎言。就比如现在,关中王刘福将刘璋派来的使者黄权一行人给关在了军营里,对外则宣称黄权一行人中有人得了病,而且这病还会传染,为了防止病情扩大,这才将黄权一行人给暂时隔离。

刘福在民间的口碑不错,再加上华佗这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带着众弟子在军营里进进出出,给黄权带来的人诊断,灌汤药,别说糊弄住了不明真相的群众,就连黄权自己带来的人,也变得有些疑神疑鬼。

只有黄权跟王甫知道事情的真相。在跟关中王请辞不久,关中王的军队就来了,把正收拾行囊准备返回益州的黄权一行人带走,这要跟先前黄权的推断没关系,打死黄权也不信。可黄权又不好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一来关中王并没有要他们的命,二来黄权也被王甫劝住了,不愿意过分得罪关中王。唯一将黄权感到不解的,就是不清楚关中王日后准备怎么攻取益州,一城一地的强夺,这似乎不太符合关中王的行事风格。

把黄权一行人给控制的刘福没时间去给黄权解惑。既然黄权能够看穿自己的后手,不见得益州的智士就看不破。后期的计划必须摆上日程,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汉中的张鲁。说实在话,刘福还真没把张鲁放在眼里。阳平关虽险,但想要凭借一道关隘就挡住关中军,实在是有点托大。

不过刘福不希望在攻取汉中的时候造成太大的损失,为此找一个内应也就成了当务之急。老话不是说堡垒再坚固,从内部最容易被攻破嘛。在刘福的眼里,眼下留在长安的杨松,就是一个绝佳的人选。

杨松贪财,在他的眼里,钱财第一,忠义第二。之所以会选择辅佐张鲁,不是因为张鲁是个值得他投靠的对象,而是他可以通过投靠张鲁为自家赚取好处。这种纯粹的小人,想要收买很容易。在这种人的眼里,这世上就没有不可以出卖的,唯一的不同只不过是筹码的不同。

得到关中王的召见,杨松很是兴奋。在得知黄权一行人被关中军押走以后,杨松就觉得自己这回的任务有完成的希望了。兴冲冲的来到关中王的面前,杨松就看到在关中王的左右分别摆放着两口箱子。

“杨松见过殿下。”

“杨先生免礼,今日请杨先生来不为别的事情,而是想要与杨先生商量结盟一事。”刘福微笑着对杨松说道。杨松闻言一喜,连忙答道:“我主要是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必定欢喜。”

“杨先生,我与你结盟,他张鲁欢喜什么?”

杨松不由一愣,不解的问道:“殿下此话何意?今日不是要商量与我汉中结盟的事情吗?”

“结盟是结盟,不过我对跟张鲁结盟没兴趣,反倒对与你杨松结盟挺感兴趣。”刘福笑眯眯的看着杨松解释道。

“殿下说笑了,杨松身为张太守臣属,岂有与殿下结盟的资格。”

“杨先生莫要妄自菲薄,我说你有资格,你就有资格。”

“……殿下,杨松虽贪财,但出卖旧主的事情,杨松还是不愿做的。”

听到这话,刘福心里不由一阵冷笑,冲身边的典韦微微一点头,典韦当即上前打开了放在刘福左侧的箱子。木箱子一打开,一阵珠光宝气顿时晃花了杨松的眼。原本一脸坚定,大义凛然的杨松不由开始动摇,两眼贪婪的望着那口箱子,下意识的就往前挪了两步,似乎想要靠近看得更清楚一点。

不过典韦随即就关上了箱子盖,面对刘福有些戏谑的眼神,杨松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对刘福说道:“殿下,区区一箱金银是打动不了杨松的。”

“是吗?那你再看看那口箱子里的宝贝?”

杨松闻言上前两步,伸手推开了刘福右侧的那口箱子,就见那口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把钢刀横放在箱子底。

“殿下这是何意?”杨松有些惊惧的问道。

“杨先生不必慌张,我眼下对你的吃饭家伙暂时没兴趣。今日不妨对你明言,汉中是我的,成都是我的,整个益州都将是我的。以我关中军的战力,拿下益州对我关中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张鲁保不住你杨家的基业,你差不多该考虑一下杨家的后路了。”

“……殿下想要让杨松背主?”

“得了吧你,少在我面前装忠义之人,你杨松就是一个贪财逐利的小人,眼下你对我有用,所以我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若是不识抬举,等我拿下了汉中,我也不要你杨家老小的性命,就把你杨家变成穷光蛋。我一直认为,对待贪财的人,死亡并不足以让他畏惧,抢光他的钱才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不知杨先生认为然否?”

话说的太直白,要是换孔融那种书呆子,肯定会梗着脖子反驳刘福。可杨松不是孔融,就如刘福所言的那样,抢光他的钱是真的要他的老命。本来就对张鲁没有什么忠义之心的杨松沉默了片刻,看着刘福问道:“若是我助殿下拿下汉中,不知殿下准备如何答谢?”

“没人会去动你家产分毫,同时你也会被送进户部任职。”

“户部?”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杨松不由不解的问道。

“关中的官府机构与如今大汉的官府机构略有不同,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在日后去了解一下。总之户部就是专门管钱的地方,你这么爱钱,让你去户部也算是人尽其用。不过我可事先警告你,你要是敢把户部的钱往你杨家的钱库里搬,我就派人把你杨家的钱库搬到户部去。”

“……殿下怎么就认定杨松一定会答应?”杨松咬牙问道,在得知户部是一个专门管钱的地方以后,杨松还真动了把户部的钱搬回自己家保管的念头。不过这个念头才刚刚有,就被刘福后面所说的话给吓回去了。

“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聪明人,而一个聪明人想要让家业兴旺,那最关键的就是要识时务。汉中迟早是我关中的囊中物,你不趁着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站到我关中这边,难道你准备等我拿下汉中以后再来投靠?”刘福慢悠悠的答道。

话说的气人,态度叫人恼火,可杨松却半点反驳的心思也没有。刘福说话虽然难听,却句句实在。的确就如刘福所说,锦上添花的事人都会做,可想要捞到好处,还是雪中送炭更加好。如今关中用得着他杨松,而他杨松也可以借此机会立上一功,不求将来在刘福帐下建立多大的功勋,至少可以凭借此功保证杨家的家业不会在日后被人侵占。

“……如果殿下可以保证不伤害张鲁的性命,杨松愿意为殿下效劳。”杨松沉声对刘福提要求道。

张鲁的死活刘福并不在意,哪怕张鲁是五斗米教的教主。听到杨松要刘福保证不伤害张鲁的性命,刘福知道杨松已经识时务的答应投靠自己了,至于保住张鲁的性命,不过是杨松给自己投奔关中找的一个台阶。刘福当然不会拆穿杨松的把戏,点头答应了杨松的要求。

杨松的确是个小人,在得到刘福的保证以后,杨松立刻便向刘福献上了一计。如今张鲁正率领汉中军在梓潼跟刘璋军死磕,汉中空虚,而镇守阳平关的守将是杨松的弟弟杨柏。只需要杨松亲自出面,阳平关就能兵不血刃的被拿下。而一旦阳平关被破,汉中也就指日可下。到那时,失去了根基之地的张鲁就只剩下两条路可走,要么遁入山中成为盗匪,要么向刘福投降。至于向刘璋投降,张鲁想都没想过。

杨松的计策很让刘福心动,但刘福还有一个更大的目标要实现,也就没有马上同意杨松的献计,只是告诉杨松稍安勿躁,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命人送杨松回使馆休息,刘福皱眉对典韦说道:“老典,下回注意点,不要把心里的想法完全在脸上表现出来。”

“主公看出来了?”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老典,别瞧不起杨松,虽然他不是个合格的臣子,但却是个合格的家主。一个为了家族可以不要颜面的人,别人没有理由轻视。”

“可他为了自家的富贵出卖了张鲁。”

“张鲁又不是他杨家的人,杨松干嘛一定要对张鲁死忠?”

“食君俸禄,为君分忧。”

“所以我说杨松是个聪明人,在发现汉中难以保全以后,立刻退而求其次的想要保住自己的家族。”

“主公就不担心将来杨松会再行背叛之事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从来不担心自己的部属会背叛我。”说到这,刘福忽然狡猾的一笑,继续对典韦说道:“我以诚待人,谁要是在日后背叛我,不是还有你们这些忠义之人替我找那些背叛之人麻烦嘛。”

“主公,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跟我装糊涂?”典韦有些哭笑不得。

“嘿嘿……好啦,不逗你了,你的意思我懂。不就是担心杨松那个小人将来会反我吗?可你要想想,他拿什么来反?户部又不是他杨松说了算,要是日后胆敢以权谋私,自然有监察御史找他的麻烦,你以为司马公是吃素的啊?”

听刘福提到司马防,典韦不由打了个哆嗦。司马防性情耿直,为人清正,上任以后铁面无私,收拾了不少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人。其中尤以典韦这帮跟刘福时日不断的人为主,相处的时间久了,说话的时候难免随便了一些,一旦叫司马防瞧见,那就必定要挨一回说教。

典韦五大三粗,可他总不能跟一个干瘦的老头动手吧。一旦他动了手,跟司马防交好的卢植、蔡邕一帮老头肯定不会跟典韦善罢甘休。在典韦看来,司马防就是个瘟神,沾不得,碰不得,平时见到要是没事都需要绕道走。

武将里挨训最多的就是典韦,而文臣里就要数郭嘉了。与对待典韦时不同,司马防在看到郭嘉跟刘福没大没小的时候,那就不光是动嘴了,情绪激动了甚至会动手揍郭嘉,郁闷的郭嘉戏称自己快要得上司马恐惧症了。

不过托司马防的福,刘福治下的官员比起以前要规矩了许多,至少在有司马防在场的时候,君臣关系维持的很好。

刘福也深受司马防之苦。如果说典韦最厉害的是浑身的武艺,郭嘉最厉害的是满腹的韬略,那司马防最厉害的就是那张嘴。千万不能小瞧了那张嘴,说教起来一个时辰不带停的,中间连个磕巴都没有。刘福烦的呀,别提多难受,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低头虚心接受。有时候刘福都会暗想,卢植、蔡邕之所以会向自己推荐司马防,是不是因为见不得自己悠闲,故意找来折磨自己的。

“主公,咱们聊点别的,别提司马公好吗?”典韦苦着脸对刘福请求道。

“怎么?你也怕他?”刘福闻言笑道。

“呵呵……”典韦干笑了两声,郁闷的反问道:“主公知道有谁不怕他吗?”

“有啊,司马公的次子司马懿,他就不怕司马公。”

“司马懿?就是那个被主公用一支银针治好了羊角疯的家伙?”典韦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

刘福见状也笑了。当初司马懿随着司马防来了关中以后,司马防想要将司马懿送进兴汉学院,可司马懿死活不愿意,为了不去学院,甚至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装病。本来刘福是不打算掺和这件事的,可活该司马懿倒霉,趁着司马防去拜见太后的时候跑去风月场所逍遥,而且还不知死活的跟刘福抢歌姬。虽然司马懿不知道跟他抢歌姬的是刘福,但刘福却记住了司马懿。

一根婴儿小拇指粗细的银针扎进了司马懿的屁股,司马懿立刻健步如飞,百病全消,如今正在兴汉学院就读,跟他一起进学院就读的还有司马防的其他七个儿子。本来司马防的长子司马朗已经可以出仕,但司马防却坚持将司马朗送进了学院。刘福对此倒没意见,毕竟关中与其他地方不同,司马朗熟悉了关中官员的办事风格,日后也好重用。

“那家伙最近在学院混得怎么样?”刘福随口问典韦道。

“听说还不错,就是前阵子他想要进武学院就读,但却被司马公给阻止了,现在可能还在闹别扭。”

“司马家诗礼传家,司马懿想要走武途,难怪司马公会不同意。不管他,能不能成还要看他自己的决心,这事我们外人还是尽量少插手。走,陪我去看看那个黄权。”

“看他做什么?主公不是说那个人不会现在就投靠我关中吗?”典韦不解的问道。

“闲着也是闲着嘛。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叫别人陪我去。”

“愿意,愿意,我这就去安排。”

“用不着那么麻烦,叫上几个亲卫就成了。”刘福嫌麻烦,吩咐典韦一声后就往外走。典韦见状只好叫过一人吩咐了一下,随即带上四个亲卫跟着刘福出了城。

一行六人来到城门附近,刘福不愿意扰民,带着典韦等人随着人流往外走,因为出门的时候乔装改扮了一下,倒是没有叫百姓认出来。

典韦走在前头,四个亲卫分左右护着刘福,一行六人眼看着就要走出城门,忽然城门外发生了一阵骚乱,一辆进城的马车忽然侧翻,车上的货物洒了一地。刘福带着典韦等人往旁边站了站,想要看看守门兵丁处理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

正瞧着兵丁跟热心帮忙的人将马车抬到路边,站在刘福身边的典韦忽然大喝一声,猛地将刘福推到一边,四个亲卫立刻将刘福护在中间,而典韦一边大叫守门兵丁过来帮忙一边拔刀与刺客战到了一处。

突然发生的刺杀让城门附近大乱,逗留在附近的百姓抱头鼠窜,刘福皱眉看着与典韦大战的刺客,若有所思。

刚才的刺杀发生的太突然,如果不是典韦警觉,伸手推了自己一把,自己此时可能已经被弩箭射中。看了一眼误中弩箭的倒霉鬼嘴唇发乌,口吐白沫,刘福知道弩箭有毒。

是谁想要杀自己?各路诸侯都有可能。毕竟如今关中能够稳定,就是因为刘福的存在,一旦刘福出事,关中必定大乱。

刺客是个很有眼力的,一击不中立刻遁走,眼见刺杀刘福已经不可能,在一招逼退典韦以后立刻隐入奔逃的人群,典韦担心还会有刺客出现,也不敢去追,只是带着四个亲卫护着刘福,等待援军的赶来。

“主公,刺客是个宦官。”典韦低声对刘福说道。

“宦官?太监?”刘福闻言一楞,脑海里不由出现了一张面孔,除去各路诸侯的嫌疑,这世上最恨自己不死的,恐怕也就只有许昌那位了。

。。。

第174章不识时务

刘福遇刺,有人欢喜有人愁,关中百姓则是愤怒。百姓的要求很低,只要能够吃饱穿暖不受人欺负,他们一般就不会生出反抗之心。如今关中稳定,比起其他地方战乱不断就相当于是一处世外桃源。可有人想要行刺关中王,破坏他们来之不易的安定,这是百姓们不能容忍跟允许的。

关中百姓很生气,非关中人士受到了特殊的照顾,被周围的人当贼一样看待,搁谁心里都郁闷。好在关中王的手下很得力,没用多久就抓住了行刺之人,审问过后才知道这些外族人是被关中军剿灭的部族的余孽,一个个被砍掉脑袋以后,群情汹涌的关中再次步入发展的正轨。

“那些被砍头的当然不是真的刺客,对外这么说只是为了稳定人心,总不能放着正事不做,全民抓奸细吧。”刘福面对来探望的蔡邕、卢植等人并没有隐瞒,直接承认官方宣布抓住了刺客是受了他的命令。

“为何?”蔡邕不解的问道。

刘福闻言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典韦告诉我行刺的人是个宦官。”

宦官,也就是内侍,是皇室才能使用的奴仆。别看各路诸侯各自为政,却没谁敢使用宦官,也可以说使用宦官是皇室的一种特权。如今刘福这里为了维持皇室的体面,宦官还是存在。不过与过去不同,过去的宦官是将一个身体健全的男子去势,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秦国出了一个,这家伙身为内侍,但却跟太后私通,还生出一对儿女,也是自之后,但凡是内侍必须去势,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秽乱宫廷。而刘福这里自然不愿意将一个好好的男子去势,本来青壮就不够用,哪能再自己把播种机毁了。

这世上生而不全的婴儿不是没有,以往遇上这种孩童,家境好的可能会养,家境要是不好,那就只能扔了任其自生自灭。刘福如今宫中所用的内侍基本都是早些年被刘福下令自民间收养的被遗弃的孩童,都是天阉之人,谁也不用瞧不起谁。这些被刘福收养长大的孩童对刘福的忠心那是绝对可以保证,而像卢植、蔡邕等人对刘福的做法也没有反对,毕竟这是积的善举,谁反对谁不是东西。

如今大汉境内,除了刘福这里有宦官,唯一有宦官的地方就只有许昌那里。当听到刘福说行刺的刺客是一名宦官以后,卢植等人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同时也对许昌的天子由原先的同情变为了憎恶。

严格来说,在卢植等人眼里,当初刘福远走张掖,退出皇位之争,那是大义之举。而之后会选择出兵关中,那也是因为许昌天子烂泥扶不上墙。可现在刘福还没有怎么样,许昌天子就按耐不住派人来行刺,为了皇位不惜兄弟相残,这让卢植等人感到不齿,也坚定了支持刘福的决心。

“殿下准备如何处理此事?”司马防出声问道。

“如今关中要稳,对外重点要放在益州方面,许昌还是等我们空出手的时候在收拾吧。不过为防万一,我还是要想弄清楚许昌那边究竟还有多少武功高强的内侍。”

“殿下准备派人暗中探询?”

“那倒不必,回头我去找毕岚问问就知道了。他好歹以前也是宫中十常侍之一,对于宫中之事,应该比我们要清楚。”

“毕岚?他还没死?”卢植皱了皱眉,似乎听到这个名字令他有些不愉快。

刘福见状笑道:“卢师,十常侍里真正作恶的也就是张让跟赵忠,其他人也不过就是凑数的。那个毕岚我也就是用其才不用其人,卢师就不用别扭了吧。”

“殿下,十常侍恶名昭彰,我是担心被人知道殿下任用十常侍,会给殿下带来不好的印象。”

“多谢卢师关心。”刘福笑嘻嘻的向卢植道谢道。

卢植见状也知道多说无益,而且那个毕岚也的确有两把刷子,除了会溜须拍马外,手艺也的确不错,如今待在将作营中担任大匠,关中使用的改进型农具,多有他的参与意见。

亲眼见到刘福没事,卢植等人也就放了心,纷纷告辞去忙自己的事情。刘福将这些自己惹不起的老家伙送出门以后,叫上典韦跟胡车儿,来到了设立在军营中的将作营。

将作营名义上是一营,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施行军事化管理的区域,闲杂人等免进,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将作营中工匠的家属,外围有军队保护,平常人想要进来根本就不可能。刘福比起任何人都重视技术,邓公说过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被刘福牢记于心。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别的地方的人还是用木制农具,有一个铁锄头就当宝贝的时候,刘福治下已经普及了铁制农具,同时也用牛耕代替了人耕,再加上多种更适合农耕的工具推广,关中的生产力是整个大汉境内的第一也是当之无愧。

不过这里的研究都是民用的,军用的研究并不在这里,而是被放在了更加隐秘安全的场所。

得知刘福要找自己,正跟几个助手研究刘福派人送来的新课题的毕岚匆匆放下手头的事情,来到刘福面前以后立刻大礼参拜道:“老奴拜见殿下。”

“不用多礼了,毕大匠,最近过得怎么样?”刘福笑着问道。

“多谢殿下关心。说实话,这换个地方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现在已经好了。殿下此来是有新的吩咐吗?老奴一定……”

“得啦得啦,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这套,找你是有事要问你。”

“殿下请问,老奴一定……”

“毕大匠,你在担任十常侍的时候……”

“殿下,老奴只要一想到过去的种种恶行,自己都感到面目可憎……”

“闭嘴!听我说,再敢打断我的话,信不信我叫典韦揍你!”刘福喝止毕岚的自我反省道。

毕岚缩了缩脖子,点头表示自己绝不再插话,刘福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你在当十常侍的时候……”说到这,刘福停了一下,见毕岚乖乖的站在那里,这次又说道:“知不知道宫里有武艺高强的内侍?”

“内侍?武艺高强?殿下,内侍因为被去势,一般都是一些身体赢弱之人,你别看蹇硕像个武人,其实也就是个空架子,样子货。”

“……我前不久被人行刺了,而跟刺客交过手的典韦告诉我,刺客是个宦官。”刘福开口对毕岚说道。

毕岚闻言一惊,随即皱起了眉头,对刘福说道:“殿下请给老奴一点时间,容老奴好好想想。”

“嗯,仔细想。”

毕岚想了好一会,忽然一拍大腿,像是刚刚想起一样,对刘福说道:“殿下,老奴想起来了,宫里的确是有那么一小拨内侍与平常内侍不同,那些内侍都是习练武艺的。”

“知道那些内侍都有哪些人吗?”刘福急忙问道。

“这个……殿下恕罪,那些人以前都是受张让管辖,老奴那时也就是张让身边的一个跟班,知道有那么一群人还是有一次陪张让喝酒的时候张让说走了嘴才知道的。记得当时张让似乎很恼火被老奴知道这件事,要不是看老奴对他没有什么威胁,说不定老奴也活不到现在。”

“那你知道那些内侍现在的下落吗?”

“这个不太清楚,先帝驾崩以后宫中混乱,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趁机逃出了宫还是被谁收归了门下。这都说不定,毕竟那些人除了张让外,也就只有先帝能够指使动他们。”

“那你知道那些内侍都叫什么吗?”

“这个……”毕岚努力想了想,遗憾的对刘福摇了摇头。刘福也没有因为毕岚的回答没有叫自己满意就责怪毕岚,毕竟事情过去的有年头了,要不是在这件事上张让的反应给毕岚留下了深刻印象,毕岚说不定都不会记得这件事。

安慰毕岚不用把这件事往心里去,刘福带着典韦等人准备回去。刚走到军营大门附近,远远的就看到一队军士簇拥着一个人往自己这边走。离得近了,刘福才认出被军士们押回来的人是黄权。

“黄先生这是怎么了?”刘福好奇的问道。

“哼!”黄权冷哼一声,把头一扭,不理会刘福的询问,迈步就往软禁自己的营帐走去。刘福制止了准备教训黄权的军士,带着典韦跟胡车儿走进了黄权的营帐。

“你跟进来作甚?我这不欢迎你。”黄权一见刘福走进来,不由怒声说道。

刘福也不生气,笑嘻嘻的答道:“这里是我的军营,我爱上哪上哪,你管着吗?”

“既然关中王不欢迎在下,又为何借故将我等囚禁于此?”黄权怒声问道。

“别试图激怒我,我最近遇上了烦心事,眼下还没解决,你要是惹恼了我,放你们走不可能,打你们一顿出出气还是有可能的。黄先生,别说我瞧不起你,要收拾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黄权大怒,但却敢怒而不敢言。刘福不是自小生活在宫中,不通世事的皇子。自黄巾之乱始,刘福经历的战事比黄权要多得多,自身久而久之也养出了一丝杀气。如今板起面孔跟黄权说话,黄权被骇的不得不闭上了嘴。

见黄权不说话,刘福笑了笑,对黄权说道:“黄先生,我劝你还是死了回益州的心比较好。你要是想见刘璋,等我把他逮住了以后把你跟他关在一起,那样你天天都能见到。”

“……关中王你果然意图染指益州。”

“呵呵……什么叫染指?益州难道已经不是我大汉的益州了吗?什么时候的?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关中王休要得意,我益州能人志士众多,更有雄兵百万,天险无数……”黄权一脸严肃的看着刘福说道。只是不等黄权把话说完,刘福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摆手打断道:“得了得了,我不是来听你吹牛的。即便益州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强盛,可黄先生可听说过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

“还请关中王赐教。”

“但凡是一个势力,都要有一个主公,比如许昌的曹操,河北的袁绍,扬州的吕布,青州的刘备。主公的英明程度,直接影响到了势力的存亡。益州素有天府之国之称,前任益州牧刘焉的确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可他的继任者刘璋……不是我瞧不起他,他跟刘焉就是虎父犬子,益州归了他刘璋,我若是不取,老天爷都会看不过去。”

黄权愤怒的瞪着刘福,不等他开口反驳,刘福就抢先说道:“收起你主辱臣死的想法,实话跟你说,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把刘璋放在眼里,之所以现在不动兵,只不过是不想将好好的一个天府之国给打成冥府地狱。”

“我主即便再不济,也不可能束手就擒。关中军若是胆敢进犯,必定遭到全益州的阻击。”

“全益州?黄先生所指的全益州包括益州百姓吗?包括所有益州世家大族吗?不要自欺欺人了,看看如今益州的内乱,黄先生怎么保证当我关中军取益州的时候,那些世家大族不会像现在这样保持中立?别跟我提百姓,我关中军的军纪比你益州军强得多,只要我关中军不去抢夺百姓的东西,百姓不会在乎换一个缴纳赋税的主公。”

事实胜于雄辩!黄权有心反驳刘福的话,可他又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反驳?这刘福说话太损,把黄权能够想到的反驳理由都给提前堵死。郁闷的黄权选择了保持沉默,执行不抵抗策略。

刘福见状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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