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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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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这位姓戏名忠,字志才,只郭嘉在颍川为数不多的一位好友。”

“戏忠见过殿下。”

“不用多礼,我与奉孝是朋友,而朋友的朋友,自然还是朋友。你既然与奉孝是朋友,那我就冒昧的称呼你一声戏大哥,不知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戏忠连忙答道。

“那戏大哥,刚才你说荀家出了大事,究竟是什么大事?”

戏忠听刘福问起,连忙答道:“这事说来话长,就在上个月,荀家的酒楼发生了一桩命案,一个游学至此的学子在酒楼内杀了正在颍川书院求学的学子,荀家出面将那个游学的学子给关进了官府的大牢,如今那名被捕学子的母亲跪在荀家的大门口,哀求荀家饶她儿子一命。估计现在荀家大门附近已经人满为患。”

“杀人偿命,这似乎不是求情就能解决的事情。戏大哥,你知道那个游学的学子为何要杀人吗?”刘福皱了皱眉,又问戏忠道。

一旁的郭嘉出声说道:“这事我倒是有所耳闻,听说那个被害的学子出言不逊,辱及了那个游学学子的父母,这才让那个游学学子怒而杀人。”

“合着都是嘴贱惹的祸。戏大哥,奉孝,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刘福向戏忠、郭嘉提议道。

。。。

第85章徐母救子

母爱是无私的。看着一身布衣荆钗,以头触地的跪在荀家大门口的中年妇人,原本只是想要看看热闹的刘福忽然想要帮帮这个妇人。

荀家的门外已经围满了人,这种事情自然也惊动了正在家中养病的荀爽,而命人抓了行凶学子的荀攸此时也是额头见汗,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公达,这事你准备如何处理?”荀爽慢悠悠的开口问荀攸道。

“五叔祖,侄孙打算依法办事,将行凶之人转交官府,至于门外求情的妇人,侄孙会亲自出面向她解释清楚。”

“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就去做吧。”荀爽淡淡的说道。

“……五叔祖,侄孙的处置是否妥当?”荀攸小心的问道。

“说不上有错,但要说恰当,还是有点不足。若是你命人拿住那行凶学子后便将那人送交官府,自然也就不会有眼下之事,可现在再送,难免会给人留下话柄。”

荀攸不是笨蛋,虽然是荀的侄子,年龄却比荀要大六岁。与此时满脑子还充满幻想的荀不同,早已出仕的荀攸比荀更明白什么叫人心险恶。今日的事情并不算多大,但只要荀家处理不当,那名声受损是肯定的,唯一的区别只是受损的程度大小而已。

“老太爷,门外有人持皇长子名帖前来拜访。”管家出现在门外,恭声向屋里的祖孙禀报道。

“皇长子?对方可报名姓?”荀攸闻言问道。

“报了,来人自称刘辨。”

“五叔祖,这事您看……”

“好事啊,公达,这是主动来为我荀家排忧解难的贵客,你去招待,不可怠慢。”荀爽笑眯眯的对荀攸说道。

对于皇长子刘辨,荀攸并不陌生。汉帝雍丘遇刺,天下震惊,而皇长子刘辨的名字也随即众人皆知。听说刘辨来访,荀攸命人大开荀家正门相迎。

能够让荀家开正门相迎的,不可能是郭嘉跟戏忠,他们还没那个资格。那么能够让荀家开正门迎接的,也就剩下那个在众人眼里颇为陌生的少年郎,对少年郎的身份,附近的人议论纷纷。

“荀攸见过殿下,殿下请。”荀攸走出正门对刘福拱手行礼道。刘福还礼,随着荀攸走进了荀家,身后的郭嘉、戏忠则从侧门也进了荀家。荀攸没有马上进门,来到还跪在门前的中年妇女身前说道:“徐单氏,你子徐福我以命人送往官衙,你若想见,我可命人引你去见。至于其他的事情,荀家爱莫能助。”

“……多谢荀家公子告知。”徐母沉默片刻,起身对荀攸行了一礼,转身往官衙的方向走去。荀攸见状也没让人上前引路,转身回了荀家。

徐母之所以会来荀家,只是不希望荀家以权势害了自家的独子,至于请荀家出面,徐母一开始就不抱什么希望。得到荀家的明确答复后,徐母准备去狱中再见儿子最后一面。没办法,杀人偿命,自家的儿子徐福杀了人,而自家又不是什么权贵,除了看着儿子给人家偿命外,徐母也想不出什么可以救出儿子的办法。

“老夫人且慢。”一名壮汉拦住了徐母的去路。

“……这位壮士有何事?”徐母望着拦住自己去路的壮汉问道。此时正是光天化日之下,徐母倒是不担心眼前这人会对自己不利。

“这位老夫人莫怕,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奉我家公子所命,来此与婆婆有几句话要说。”壮汉身边的一名少女开口对徐母说道。

“不知你家公子是谁?”徐母轻声问道。

“刚刚从荀家正门进去的那位就是我家公子。”

徐母心中一动,跪在荀家门前不代表她就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让荀家开正门相迎的人有话对她说,原本已经对救儿子这件事死心的她不免又有了一丝希望。

“不知你家公子想对老身说什么?”徐母故作镇定的问道。

任红昌没有马上回答,看了看周围轻声对徐母说道:“老夫人,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好吗?”

徐母没有反对,随着任红昌来到附近的一家酒楼,找了个单间坐下以后,徐母忍不住问任红昌道:“姑娘,你家公子愿意搭救我儿?”

“我家公子敬佩老夫人为救子所做的事情,所以想要帮一把。不瞒老夫人,我家公子乃当今天子长子,此次奉命前往丹阳募兵,途经此处原本是打算访友的,结果凑巧遇到了今天这件事。老夫人,令公子杀人的前因后果我家公子已经知晓,此次前往荀家,也是想要为令公子求情,保下令公子一条性命。只是老夫人,虽说能保下令公子性命,但恐怕无法叫令公子安然无恙的离开,还望老夫人见谅。”

“只要能保住我儿性命,让他吃点苦也是应该的。”徐母急忙答道。

“也不一定会吃苦,我家公子曾说若是荀家不肯放人,他可以征辟令公子为虎贲郎,那样只需要替令公子缴纳一笔赎罪金,令公子也就不会有事。只是这事有个麻烦的地方,那被令公子所杀的学子家属,不知道愿不愿意私了此事?”

“此事老身负责,哪怕是一命赔一命,也要让那户人家饶过我儿。”徐母一脸坚定的说道。

为了救自己身陷牢狱的儿子,徐母已经顾不上个人颜面,在典韦、任红昌的陪同下,很快就找到了被杀学子的家属。有典韦这个长相凶恶的大汉在,那户人家的家属倒是不敢作出伤害徐母的举动,尤其是在知道刘福这个皇长子有意救人以后,那户人家便打起了退堂鼓,不再一味要求徐福给自家的孩子偿命,转而在赎罪金上纠缠了起来。

狮子大开口,比平常多出十倍的赎罪金令徐母犯难,她家中本来就不富裕,就算只是按照平常的赎罪金来支付她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更何况是十倍。好在有任红昌跟着,由任红昌做主,十倍赎罪金交到了受害人家属的手中,也让受害人家属放弃了追究的权利。剩下的事情,就看刘福能不能说通荀家了。

荀家

分宾主落座以后,荀攸并没有主动提起,而是等着刘福先开口。刘福也没让荀攸失望,开门见山的对荀攸说道:“荀先生,刘辨说话直接,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见谅。”

“殿下请明言。”荀攸礼貌的答道。

“那刘辨就不客套了。刘辨此次来荀家的目的,其实说白了就是为了那个失手杀人的学子。不知荀家可愿行个方便?”

“……不知殿下可认识那人?”

“不识。”

“既然不识,又何必为那人求情?”

“我非是为那人求情,只是不忍见先前跪在荀府门前的那个老妇人承受丧子之痛。”

“……殿下,此事对荀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老妇人跪在荀府门前,这影响到了荀府的名声,若是此事应了殿下所托,难免会给外人留下话柄。不知殿下对此事是否有应对之策。”

“若是荀家担心这个,那完全没必要。只要荀家不去深究,我会下令征辟那人为虎贲郎,将他从颍川带走。而外人若是问起,荀家也大可将事情往我身上推。”

“……殿下难道不怕因为此事影响自己的名声?”荀攸忍不住问道。

“不怕,名声这东西又不是越大越好,偶尔有些坏名声,反而可以过得更顺心。”刘福无所谓的答道。

荀攸不明白刘福为什么会这么说,在荀攸看来,身为皇长子的刘辨应该比别人更加注重自己的好名声,但看刘福的态度,他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是好是坏。

“不明白?”刘福笑着问荀攸道。

荀攸闻言点点头,对刘福说道:“还请殿下解惑。”

“名声这东西,好坏参半。一个好名声自然用处多多,但这个好名声是对想要出人头地的人而言的。但我要一个好名声又有什么用?我已经是皇长子了,二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又不打算这时候再进一步。相反的,好名声对如今的我有害无益。既然无益,我又何必去争好名声。”

“这个……”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爷秀于众,孙必毁之。”刘福慢悠悠的说道。

“哈哈哈……”陪坐一旁的郭嘉、戏忠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荀攸也听明白了刘福话中的意思,点头答应道:“只要被害学子的家属愿意不追究此事,荀家也不愿在此事上多费力气。”

“如此就多谢了。”

正事谈完,刘福就想要起身告辞,只是还没等他把告辞的话说出口,荀府管家走了进来,在荀攸的耳旁低声禀报了几句,荀攸听后点了点头,对刘福说道:“殿下,家叔祖想要见殿下一面,不知殿下可愿一见?”

“荀老先生相召,刘辨自然愿意,还请荀先生代为引见。”刘福赶忙答道。

当刘福见到荀爽的时候,发现荀爽正在对着一局残棋皱眉。没有让领路的管家出声打扰,刘福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而荀爽就像是没有注意到身边来人一样,眼睛只是盯着棋盘。就这样保持了一炷香的工夫,荀爽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你是何人?”

听到荀爽询问,刘福赶忙行礼答道:“小子刘辨,听闻老先生相召,故来此一见。”

“刘辨?皇长子?老夫见过皇长子。”荀爽起身对刘福行礼道。刘福赶忙跳到一旁,行礼说道:“不敢当老先生这一礼。不知老先生有何事要见刘辨?”

“呵呵呵……殿下不必多礼,你我手谈一局如何?”荀爽笑呵呵的对刘福说道。

“老先生有意,小子自然奉陪。”

手谈其实就是下围棋,而对围棋,刘福一向不擅长,别看学的时间也不短了,可如今的刘福还是一个臭棋篓子。但出乎刘福意料,敢情荀爽也是个臭棋篓子,跟自己的水平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两个臭棋篓子碰到了一块,那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了个昏天黑地依然还未见胜负。在前厅接待郭嘉、戏忠的荀攸听了下人回报以后,心里不由祈祷刘福能够多在荀家待几天。不为别的,只是想让刘福多陪自己的五叔祖下几盘棋。因为刘福要是不在,陪五叔祖下棋的就是荀攸。而五叔祖的棋品,想想就叫人头疼,不能赢他,还不能故意输他。赢了他就吹胡子瞪眼,输了他就嘲笑奚落你,那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不要打扰他们。”荀攸笑着吩咐管家一声,对着郭嘉与戏忠举杯说道:“两位仁兄,我等满饮此杯。”

“公达,你这是总算得了解脱了。”戏忠笑着举杯说道。

“哦,何以见得?”

“你那五叔祖的棋品我跟奉孝又不是没领教过,不过殿下只是路过颍川,你现在就高兴是不是有点早了?”

“……对了,你们可知殿下这次来颍川有何事要办?”

“殿下如今是虎贲中郎将,不是来颍川办事,是奉旨前往丹阳募兵,准备招募虎贲郎为朝廷另建一军。”郭嘉笑着对荀攸说道。

听了郭嘉的话,荀攸不免有些失望,问道:“那殿下打算征辟你二人为虎贲郎?”

“就我们这身板,你觉得行吗?”郭嘉没好气的白了荀攸一眼道。

“我倒是忘了奉孝与志才的身体孱弱,当不得虎贲郎,恕罪恕罪。不过天子命殿下为虎贲中郎将,这似乎不合规矩啊。”

“又不是正式的任命,公达,你认为遭遇了一次雍丘行刺的天子如今最信任的人是谁?”

荀攸闻言点点头,又问道:“那殿下就没有异议?”

“殿下会有什么异议?这天下都是他刘家的,给自己家办事,又有什么好议的。公达,你不会是想要做虎贲郎吧?要是的话就直说,我看殿下很通情达理的。”戏忠笑着说道。

“志才,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荀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说完这话,荀攸看向跑进来的管家,看着管家满头大汗,荀攸不由纳闷的问道:“文叔,出了什么事?”

“少爷,老爷跟大殿下快要打起来了。”管家急声说道。

“啊?!”荀攸、戏忠、郭嘉同时叫道。

下棋归下棋,但为了下棋打架,这似乎有点太过了。担心自家叔祖吃亏的荀攸赶忙起身往后院跑去,郭嘉、戏忠对望一眼,也连忙起身跟了出去。等三人在管家的引领下赶到后院,就见刘福跟荀爽正在下棋,那场面一点都不火爆,双方显得都很心平气和。

荀攸瞪了管家一眼,管家小声说道:“少爷,方才老奴的确看到老爷跟大殿下快打起来了,当时棋盘都掀了。怎么又好了呢?”

没有计较管家最后的小嘀咕,荀攸上前轻声说道:“公达见过五叔祖。”

“哦,公达来啦,先站在一旁,等叔祖赢了这小子再说话。”荀爽看都没看荀攸,眼睛盯着棋盘说道。

荀攸无语的看了一眼棋盘,发现棋盘上一处可以一子定胜负的地方就在五叔祖的眼皮底下,可这位老人家愣是没发现。有心提醒,可又怕事后五叔祖怪罪,只能把话憋在心里,心里暗自祈祷五叔祖可以自己发现。

“小子,我马上就要赢了,想好准备输什么给老夫了吗?”荀爽笑着对正举棋不定的刘福说道。

“老先生,别以为您老人家说这话就能干扰到小子,小子现在已经成竹在胸,要赢您老人家只是分分钟的事情。”刘福丝毫不让的答道。

看着这对睁眼说瞎话的臭棋篓子,旁观的几人忍不住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

……

“这下我看你怎么办!”荀爽终于发现了荀攸早就发现的一子定胜负的位置,笑着将手中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上。刘福见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老先生,你刚才还说你没偷子,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持黑子的你要用我的白子落棋吗?”

“啊?奇怪,这是怎么回事?你趁老夫不注意偷偷换子了吧。”

刘福:“……”

面对荀爽当众耍赖,刘福还真不好多说什么。能说什么?再像刚才那样掀棋盘?同样的事情刘福一向不愿意重复。

辞别的时候,荀攸热情的挽留刘福在荀府多待几天,而刘福早已看穿了荀攸的险恶用心,对此敬谢不敏。

等送走了刘福等人,荀攸回到后院见到荀爽,不解的问道:“五叔祖,您先前不是说不想要跟大殿下见面的吗?为何又突然改了主意?”

“没什么,只是听了他的来意以后改了主意,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不知五叔祖看出来没有?”荀攸闻言问道。

“……以后的路还需要你们这些荀家子弟自己去走,我们这些快入土的人的话,你们只能当做参考,如何做还要你们自己拿主意。”荀爽闻言看了荀攸一眼,缓缓的说道。

。。。

第86章丹阳募兵

初见徐福,刘福一眼就看到了徐福脸上的那道五指山。看来徐母下手挺重,一巴掌下去过了都没消肿。

见徐福虽然换了身衣服,但精神却很憔悴,在牢里恐怕也是吃足了苦头。刘福之所以会救人,本来就不是抱着图报的目的,只是因为感动徐母为救爱子的举动才出得面。眼下见人已经救出来了,刘福自认这里面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徐福,将来有什么打算?”刘福让徐福坐下后问道。

“回公子的话,听家母说,公子已将小人征辟为虎贲郎……”

刘福笑着打断徐福的话道:“这只是你的一个选择,而不是唯一。之所以要征辟你为虎贲郎,那只是担心无法跟受害人家属达成和解的下策。眼下受害人家属愿意私了,那自然也就不需要你一定要成为虎贲郎。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不要去考虑什么报恩,当初决定救你,也不是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徐福想要念书。”徐福想了想,轻声说道。

“哦,念书?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刘福闻言好奇的问道。

“经过这件事,徐福发现仅凭一己之人能做的事情太少,可如果念书,得到了功名以后,我能够做的事情就会变多很多。而且家母一直希望徐福专心学业,徐福不想再令家母担心。”

“念书?这倒的确是个好主意。那你准备去哪念书呢?颍川这地方似乎已经不适合你了。”

“以往徐福虽然在外游历,在多是行侠仗义,而这回,徐福想要游学,学习各家之长……”

“……也就是说,你现在也没一个准确的目标。”

“呃……是。”

刘福:“……”

徐福:“……”

四目相对了片刻,刘福微微叹了口气,“想法不错,但计划却实在不怎么样。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刚才你既然说不想再让你母亲为你担心,那就先说服你母亲,我在颍川还要逗留几天,在我走之前告诉我你的决定。”

打发走了徐福,刘福便没有再理会这件事。难得来颍川一趟,除了要跟郭嘉多聚聚,刘福也有在颍川找几个幕僚的打算。身边围着一帮武将,连个文人都没有,遇到了事情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找不到,刘福不想再继续这种状态。

只是连续在颍川待了两天,刘福一个愿意投靠自己的幕僚都没找到。没办法,刘福看上的不愿意过早投靠刘福,而看上刘福的刘福又看不上。不过好在刘福也不是一定要在颍川找到幕僚,没有就没有吧。除了随郭嘉去见那些颍川名士,剩余的时间刘福都用来跟荀家的五叔祖荀爽下棋了。这老家伙虽说棋品不行,但说话幽默风趣,只要不下棋,还算是一个合格的谈话对象。

到了刘福准备启程前往丹阳的前一晚,徐福又来了,这次连同徐母一起登门拜访。刘福一点架子也没摆,在郭家接待了徐氏母子。

“考虑清楚了吗?”刘福一脸温和的问徐福道。

“回公子的话,徐庶考虑清楚了。”

“等会,你刚才说什么?你不是叫徐福吗?”

“是,徐庶本来是叫徐福,但经过了这件事以后,徐庶觉得还是改个名字为好。公子,徐庶这个名字不能叫吗?”改名徐庶的徐福不解的看着刘福问道。

“啊?啊,可以,当然可以。”刘福一边回答一边脑子飞快旋转,他记得三国时期的徐庶似乎年轻时是为游侠,又来杀了人被同伴救出后才改了名,不过改的名字叫单福,后来在新野投靠了刘备,这才改名徐庶。怎么现在就叫徐庶了?不会只是同名吧。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或许自己眼前这个徐庶非自己所知的那个徐庶。

“徐庶,你的决定是什么?”刘福看着徐庶问道。

“回公子的话,徐庶还是想要念书。公子麾下可战之士颇多,并不缺徐庶一人,而公子对徐庶有大恩,此恩不报徐庶枉自为人,故徐庶想要念书,待学成以后可以更多的报答公子。”徐庶一脸认真的看着刘福说道。

本着有杀错无放过的道理,不管眼前这个徐庶是不是历史上那个奉母至孝的徐庶,竟然他叫徐庶,而且又是身处这个年代,刘福就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听完徐庶的话后,刘福点了点头,对徐庶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实不相瞒,我与襄阳庞德公有旧。既然你一心向学,我自然会成人之美,相信庞德公这点面子还是会给我的。等我为你写一封推荐信,你就去庞德公那里听从安排,等学业有成以后再来我这里效力。至于你的母亲你也不需要担心,我现在正式招募你为我身边的幕僚,待遇类同长史。你的俸禄我会让人分成两份,一份留给你母亲,一份派人送去襄阳交予你支配,你只需要一心向学就可以了。”

徐庶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母亲的安置,自己出门求学,而家中只留下老母无人侍奉,虽然母亲是个要强的人,但徐庶还是很担心。如今听到刘福的安排,徐庶最后的后顾之忧也解除了。不由感动的对刘福行大礼参拜道:“徐庶感谢公子,不,是主公的大恩大德,徐庶日后一定用心学习,争取早日学有所成,回到主公身边效力。”

“学习是个循序渐进的事,你用心学习是好事,但也要保重身体。要知道不管做什么事,一个好身体才是做大事的本钱。”刘福伸手扶起徐庶叮嘱道。

“徐庶谨记主公教诲。”

结果令人很满意,刘福得到了一个未来可以替自己独镇一方的忠心谋士,徐庶也达成了心愿,而徐母也不需要再为自己独子的将来担心。对于刘福的真实身份,徐母并没有告诉徐庶,只是告诉徐庶刘福是一位贵人,至于多贵,徐母没说,徐庶也不敢问。

送走了拿到推荐信的徐氏母子,刘福回头就见郭嘉正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自己。顿时没好气的说道:“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我做什么?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好龙阳的。”

“呸呸呸,我也不好。不过师兄,那个徐庶真的值得你那样费心?”郭嘉连呸了几声,有些不解的问刘福道。

“……奉孝,如果我告诉你可以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你信是不信?”

“……师兄,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相信那种神鬼之事了?”郭嘉闻言皱眉说道。

刘福笑了笑,说道:“不管那个徐庶将来能不能有大用,但如今他的精神还是可佳的。反正做这事对我又没什么损失,说不定将来还会有一本万利的报酬呢。”

“嗯,果然是师兄,无利不起早。”

“少扯没用的。张掖的事你已经知道了,说说你的看法。”刘福岔开话题说道。

听刘福问起这个,郭嘉也变得认真起来,沉声说道:“师兄既然问起,那郭嘉就说了。卢师跟贾文和他们做得很好,但郭嘉认为,他们做得有些好过头了。如此张扬行事,会不会让天子生疑?”

“……奉孝,你一向被我视为心腹,所以有些事我不会瞒着你。张掖之所以行事张扬,并不是卢师他们得意忘形,而是时不我待。你一直待在颍川,所以对洛阳的事情并不清楚。而我则不同,虽然这三年我一直待在无极,可与洛阳的通信却一直没断过。对于洛阳所发生的事情,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说到这里,刘福停顿了片刻,压低声音说到:“我父皇的身体一直不好,这三年来大病没有,小病不断,这次雍丘遇险,虽然没有受什么伤,可却被吓得不轻,脱险之后更是大病了一场。我很担心……”

刘福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郭嘉已经猜到了刘福没有说出口的话。刘福很担心当今天子不知什么时候就驾鹤西游。一旦天子不在,皇位的继承就会摆上台面。唯有掌握一支不容他人轻视的实力,己方才有主动权。

“师兄,你难道改了主意?想要接手你父皇的位置?”郭嘉小心的试探道。

刘福笑着摇头答道:“怎么可能?我的心意从未变过,对天子屁股下那把座椅丝毫没有兴趣。但我没兴趣,却不代表没人想把我给送上那个位置。我可不想当傀儡,自然需要留一手已备将来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如果是这样,奉孝建议师兄抓牢虎贲郎,张掖毕竟太远,而远水解不了近渴。”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所以这次去丹阳募兵,我只打算招募三千,剩下的两千空额我准备用张掖抽调两千解烦军补足。按时间推算,等我从丹阳回来,再次到达颍川的时候,从张掖调来的两千人差不多就该到达洛阳了。”

“就怕当今天子出现意外。”郭嘉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受命出发的时候已经给洛阳去信,让华佗负责照料天子的身体,有他在,天子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

“师兄,不知郭嘉日后是去洛阳还是直接去张掖?”

刘福想了想后说道:“唔……还是先留在颍川吧。海棠姐生产以后也需要一段时间静养。而洛阳在日后的一段时间内很有可能会不太平,而且前往张掖舟车劳顿,也不适合海棠姐调养身体。等海棠姐的身体好了,你们再出发前往张掖不迟。你放心,就算是张掖要对外扩张,也是需要一年半载进行准备的。”

二人又说了一会闲话,便各自回屋休息。郭嘉回到卧室,见妻子还未就寝,上前略带责怪的说道:“夫人,怎么还不休息?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了。”

“奉孝,公子怎么说?”海棠看着郭嘉问道。

“师兄不用我们担心,对于以后的事情他已经有了安排。等你顺利生产以后,我们也留在颍川为你调养身体,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直接出发去张掖找师兄。”郭嘉边说边将海棠扶,躺好拉上被子。

“难为你为我放弃建功立业的机会。”海棠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郭嘉的脸颊温柔的说道。郭嘉伸手握住海棠伸出来的那只手,柔声说道:“别说傻话,你是我的妻子,做丈夫的当然要关心自己的妻子,尤其是妻子在怀有身孕以后。就是不知道这次生的是男是女?”

“你希望是男还是女?”

“我啊,我希望是男的,那样我郭家就有后了,可我又想要一个女儿。不过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反正我们如今还年轻,以后还有好几十年可以使劲生。”郭家笑着说道。

“当我是猪啊?给你使劲生。”海棠脸色微红的嗔怪道。

“夫人呐,你要是猪的话,那娶了你的我岂不也成了猪?咱们两头猪生的岂不就是小猪崽?嘶~夫人,轻点,轻点,我再也不敢了。”郭家说到最后呼痛求饶道。

“哼!看你下回还敢胡说。”海棠轻哼一声,放过了拧住郭家耳朵的那只手。郭家揉了揉耳朵,嬉笑着也上了,轻轻搂着海棠说道:“夫人,天色不早,咱们还是早点安歇吧。”

“唉~我还是有点担心公子。奉孝,你不是认识不少人吗?给公子推荐几个可用的行吗?公子的年纪还小,可压在他身上的事情又那么多,我真担心他有一天会承受不了。”海棠轻叹一声,低声对郭嘉说道。

“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些有真才实学的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投靠公子,而那些想投靠的,别说师兄了,我都瞧不上。不过这件事我会留意的,等到局势明朗了以后,我会为师兄推荐几个人才的。”

听郭嘉这么说,海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夫妻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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