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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谢王堂燕)-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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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番几攻北汉,这个李光睿都出兵相助,而不时的还向朝廷献上马匹,以表忠心。

    赵匡胤对于李氏也十分的厚待,当年李光睿之父李彝殷为定难军节度使时,赵匡胤还亲自监督为其制作玉带,李彝殷病逝时,更曾下旨废朝三日以示哀悼。

    赵匡胤与李氏之间的君臣关系,可以说是相当的亲密,这样的话,如果赵光义胆敢心存不轨,不用朝廷动手,李氏的党项人就会从背后捅刀子,趁机向朝廷显示忠诚。

    这道旨意一下,可以说是彻底了斩断了赵光义对帝位的念想。

    赵光义却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只有乖乖的认命。

    原因很简单,自行两京制后,赵光义的势力已受到颇大的削弱。

    后来赵普重新入相,几下老道的手段一耍,赵光义的势力再度受损。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逼得他不惜采取下毒这等手段,以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眼下事情败坏,天子已有所防备,赵光义如果不听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皇帝梦破碎的赵光义,带着他的愤恨与遗憾,乖乖的离开了洛阳,前往顺德军赴任。

    赵光义走后没过两个月,天子便即下令,取消两京制,以洛阳为常都,改东京汴梁为陪都。

    如今晋王已不再是晋王,这道旨意下来,自然是再无反对的声音。

    这一系列的变化来得如此突然,都让石韦感到有点不太适应。

    赵光义一走,石韦彻底的松了口气,便想着心头的一根刺总算是拔掉,今后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过,他心底却总还是有点隐忧。

    虽说赵光义已滚到了西北,但此人一日不死,他这心里就总是不能完全安稳,而且,天子还未立赵德昭为太子,这也多少让他有些不放心。

    这日过午,石韦刚刚从官署回来,宫中便派了人来,召他入宫出诊。

    让石韦感到意外的是,召他入宫的人不是天子,也不是花蕊夫人,而是宋皇后。

    这位宋皇后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宋皇后的母亲乃是后汉太祖刘知远的女儿永宁公主,她的父亲宋偓更是后唐庄宗的外孙,如今她又是大宋皇后,宋军可谓是三朝国戚,近代贵盛,鲜有其比。

    开宝元年时,时年十七岁的宋氏被纳入宫中,成为了赵匡胤的第三位皇后。

    按年龄来说,宋皇后要比赵匡胤小二十五岁,甚至比赵德昭还要大一岁,却比赵德芳大七岁。

    石韦一面想着关于宋皇后的这些信息,一面乘车匆匆忙忙的赶往宫中,也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种预感,觉得宋皇此番召见入宫,必然不是看病这么简单。

    入得皇后所居西宫,宫女通传入内,石韦理了理衣容,拎着他的药箱从容而入。

    转过一道诺大的屏风,石韦看到了珠帘之内,斜卧于榻的宋皇后。

    “微臣石韦,拜见娘娘。”石韦趋步入内,恭行一礼。

    “石爱卿免礼,来呀,给石爱卿赐坐。”

    宫女搬来一张椅子,石韦便在榻旁坐下。此前他虽多往来宫中,但却没机会见宋皇后一眼,这次说来还是他头一回见着这位皇后娘娘。

    此时炉鼎檀香袅袅,又隔着一层珠帘,虽然石韦坐得很近,但却无法看清楚宋皇后的尊容。

    他只能依稀看出,这位宋皇后最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白肤甚白,估计能被赵匡胤看上,除了家世之外,多半也是位美人。

    石韦不敢多看,问道:“臣听闻娘娘身有不适,但不知娘娘是哪里不舒服,可否告知微臣。”

    “这个……”珠帘中的宋皇后欲言又止。

    石韦看她那样子,猜测又是什么妇科病,便道:“臣身为御医,为娘娘治病乃臣之本份,医者眼中只有病人,并无男女之别,还请娘娘如实告知。”

    宋皇后顿了一顿,方才道:“你们都下去吧,有石爱卿一人就够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胎发

    众宫女趋步而退,片刻间走得一人不剩,这诺大的寝宫之内,转眼只余下他二人。

    石韦心说她定是有什么羞于启齿之病,否则也不会把所有人都屏退。

    “石爱卿,本宫这病……”

    尽管宫中已无旁人,且有珠帘相隔,但面对着石韦这么个男人,宋皇后似乎还是有些拘泥。

    石韦心中暗笑,便道:“娘娘也不必说,且让微臣来为娘娘号一号脉吧。”

    “先号脉?本宫虽不太懂医术,不过你们御医问诊,似乎并不以号脉为先吧。”宋皇后和其他未见识过石韦手段的病人一样,都对此表示了怀疑。

    石韦淡淡笑道:“微臣诊病与别家郎中有些不同,还请娘娘莫怪。”

    帘中的宋皇后不禁多看了几眼,略一犹疑,还是将手腕从珠帘中伸了出来。

    那是白雪如藕一般的臂腕,一看便知是年轻女子才有的肤色。

    石韦暗叹还是当皇帝好啊,赵匡胤一条腿都快迈进棺材板的人,却还能娶小自己二十多岁的女人为妻,他也不怕吃不消么……

    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之时,他手指轻轻搭在了那光滑柔嫩的手腕上,闭目静察其脉。

    诺大的寝宫中一片静谧,静得甚至能听到二人呼吸之时。

    不同的时,石韦的呼吸均匀自若,而宋皇后的呼吸却略显焦躁。

    躺上榻上的宋皇后,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不动声色的将目光转向石韦,另一手悄悄的将珠帘拨开了几许缝隙。

    穿越那缝隙,宋皇后清楚的看到了帘外那年轻的御医。

    当她看到那张俊朗淡然的面庞时,面容上不禁流露出几分奇叹之色。

    这宋氏虽贵为皇后。平素却在皇宫中深居简出,鲜有过问朝廷之事,更无争风吃醋。

    便是因此,莫说是石韦,但是许多朝中老臣都未曾见过宋皇后。

    不过石韦救过花蕊夫人,治过赵匡胤的鼻血之症,他在这宫中可算是风云人物,就连一向不太过问窗外事的宋氏也早有耳闻。

    宋皇后的内心中。一直对于这个传说中的石御医充满了好奇,今日终于见到了他长什么样,眼见其如此年轻俊美,自然是深感意外。

    “没想到这个石韦还是个俊俏儿郎。如此年轻便能立下那么多大功,这个人还真是不一般,难道德昭会那么看重他呢……”

    宋皇后盯着石韦,心中暗暗感慨着。

    正当她失神时,石韦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宋皇后吃了一惊。赶紧将帘子放下,假作无事的躺了下来。

    她反应倒也快,若是换作旁多半是难以察觉。

    不过心思细腻的石韦,却注意到几根珠帘摇摇晃晃。显然是有人拨弄过的,他便心说莫非是这宋皇后刚才趁我闭眼时。偷偷的窥看我不成?

    他暗中揣测时,已将手指拿开。淡淡道:“娘娘的病,微臣已略察一二。”

    宋皇后一惊,心想这石韦果然厉害,只号了号脉,竟就查出我哪里有病了,果然是了不起。

    她惊讶之下又有些不信,便问道:“那你倒说说看,本宫病在哪里?”

    石韦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道:“微臣方才观娘娘脉相,当有气血不济之状,再听娘娘说活时,亦有气力不足的迹象,所以微臣斗胆猜测,娘娘的病,多半是出在经水上面。”

    一听那“经水”二字,宋皇后的脸畔顿时浮现几片红云,难抑怯之意。

    同时她又十分的吃惊,惊于石韦果真点到了她的病处。

    石韦听得珠帘内宋皇后呼吸愈加局促,便知自己是诊断对了,当下便道:“微臣方才只是草断,愈要对症下药,还需娘娘将病情不适详尽告知。”

    宋皇后扭捏了一阵,咬着红唇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近几月本宫来那……那个的时候,每每阴……那里出甚多,来势凶猛,而且还血流不止,所以才想请石爱卿为本宫瞧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皇后结结巴巴的,避过了几个敏感词汇,颇是难为情的道出了自己的病情。

    说罢之时,她已是脸色通红,羞得不成样子。

    石韦心想这位宋皇后可没花蕊夫人和小周后那般大方,同样是皇帝女人出身,后两位都要开放得多了。

    他知道宋皇后害羞,怕她有所不在自,便假装什么样没觉察,只是点着头道:“听娘娘这般说来,臣想娘娘应该是得了血崩症。”

    “血崩症!”宋皇后给那一个“崩”字听得心惊肉跳,急问道:“这病可严重吗?”

    石韦笑着宽慰道:“娘娘莫要担心,娘娘这血崩症虽然有点重,不过所幸娘娘及时传召微臣来诊治,微臣开一道方子,娘娘依方服药,此症自然可以消除。”

    宋皇后这才长松了口气。

    石韦遂去往外面,叫宫女们备下笔墨,他提笔写下了几方,以及如何用药。

    当宋皇后看到方中只有两味药时,先是一奇,当她看到第二味药时,不禁面露惊色。

    “石爱卿,你这方子怎么只有两味药,而且这参芪也就罢了,怎的竟还有胎发这种东西?”宋皇后一脸茫然困惑。

    她口中的“胎发”,即是婴儿首次剪下来的头发。

    古时讲究头发乃父母所生,不能轻易毁之,故而会将这胎发用红布或是红纸包裹成丸状贮存,不得任意丢弃。

    胎发宋皇后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拿胎发来用药,她却是闻所未闻。

    她一想到自己要吃婴儿的头发,自然就会觉得恶心,又如何能不生疑。

    石韦就知道她会有此疑问,便耐心的解释道:“娘娘之所以会经水凶猛,乃是因为血瘀和脾虚之故。胎发以火煅烧,便成了血余炭,此物有消瘀补阴之效,而参芪又可补脾益气。此二药合而用之,正符合治血崩的‘塞流、澄源、固本’这三法要义。”

    古来医者,多是精于文,故而起药名时也喜欢起文雅点的。

    所以人尿的尿垢给叫成了人中白,头发烧后就叫作血余炭,如果外行人的话,光凭药名绝对想不到这药竟然是这么恶心。

    当然,大多数的病人也不会问这药到底是何物,听着什么人中白血余炭的,以为跟板蓝根差不多,服用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要不然的话,倘若方子里直接说给你开的是尿垢,很多病人恐怕宁愿流血而死也不肯吃药。

    从这药名上来看,中医还是比较人性话的。

    宋皇后也是大家闺秀,懂得良药苦口的道理,听得石韦这番一解释便恍然大悟,虽然觉得那胎发有些恶心,但为了治病,也只好忍了下去。

    见得宋皇后点头,石韦便命御药局立即依方配制,而且特别的叮嘱,必须要按照他给的方法煅烧胎发。

    石韦的法子是将肥发装入不易破碎的小砂罐中,用泥巴封固罐口,先阴干,再以炭火围绕砂罐,待罐中冒出的缕缕黑烟变得稀淡时,立即把砂罐体体内尚砒为火中起出。

    倘若那罐中冒出来的是青烟,则说明头发焦枯,不得入药,所以关键就是火候。

    烘烤之后,再将脱水的胎发研成细末,调入煎熬好的芪药汤中,如此一来,这治经血崩漏的良药方才算调制好。

    石韦当着宋皇后的面,对御药局的手下详细的叮嘱了一番。

    看着石韦那副认真的想子,珠帘中的宋皇后不觉泛起几许欣慰的笑。

    诊治已毕,方子也开了,石韦便打算告退而去。

    这时,宋皇后却忽然掀开了帘子,从榻上下了来,笑道:“本宫这病多亏有石爱卿,石爱卿你若不忙,就不必急着先走,留下来品一品西宫中的江南贡茶吧。”

    当她掀帘而出时,石韦终于无所遮挡的第一次看到了宋皇后的真容。

    正如他想象的那样,宋皇后的确是一位风姿绰约的美少妇,光凭姿色而论,足以令任何男人见之都心之一动,石韦这样见过了天下美人之辈,同样不例外。

    只是,这宋皇后的身上,却没有一丁点皇后的尊贵气度,她是那样的温柔如水,倒似寻常的江南碧玉一般,从骨子里透出的都是水一般的柔。

    眼前的这宋氏,显然和石韦先前所见过的那些深宫女人,都有着很大的不同。

    石韦只愣怔了一秒,马上就恢复一脸的恭敬,受宠若惊的感谢皇后娘娘的赐茶。

    过不得片刻,所谓的贡茶奉上。

    石韦品着杯中香茗,心中却想这什么江南贡茶的,自己在南唐时都是当漱口水的,早就喝腻了,倒是这宋皇后待自己如此客气,莫非是还有别事不成?

    正自揣测时,宋皇后笑问道:“石爱卿,这茶如何?”

    石韦从神思中回来,忙道:“娘娘所赐,自是上等的好茶,清咽润喉,十分的嗓口。”

    话出口后,石韦就觉着好笑,什么清咽润喉,又不是西瓜霜润喉片,哪有这样评价茶的。

    宋皇后却似乎并未听出什么不妥,只笑着看着石韦喝茶,把石韦看得有点不自在。

    吞了几口茶水后,宋皇后忽然道:“我听德芳说,石爱卿你是江南人氏,是吗?”

    当听到“德芳”二字时,石韦的心头陡然间掠过一丝不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各种红娘

    (麻烦有能力的朋友,订阅一下入V的首章,燕子拜谢了)

    石韦来自于当年的南唐,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就算宋皇后深居宫中,也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可是她却为何要明知故问,而且还借以四殿下赵德芳的名义。

    石韦渐渐意识到,宋皇后此番招他前来,定然还另有别事。

    他暗中揣测时,嘴上却忙道:“微臣确实江南当涂人氏。”

    宋皇后点了点头,边是笑道:“人说江南的水养人,怪不得石爱卿白白净净的,看起来跟姑娘似的清秀。”

    石韦还是第一次被形容为“清秀”,听得他心里有些别扭,却又不好表露出来,只能一笑付之。

    闲聊了几句江南风情后,宋皇后话头一转,又道:“德芳常跟本宫提起,说是石爱卿你医术超绝,文才惊艳,是天下少有的良才,他对你是特别的欣赏。”

    石韦这下有点听出宋皇后的什么意思了,她这是想替德芳来拉拢自己呢。

    天子有二子德昭和德芳,这是人尽皆知之事。

    宋皇后虽不是这两个皇子的亲生母亲,但按照礼法,她身为皇后的那一刻,就形同于两个皇子的亲母一样。

    只是宋皇后年纪甚轻,比德昭只大一岁,因是这年龄如此相近,出于避嫌的考虑,跟德昭间的关系就要生份一点。

    相对而言。宋皇后比德芳大七岁。有了这样一个年龄上的代沟,反而使宋皇后对德芳更亲近几分,故是宫中传闻,宋皇后更偏向于立四皇子德芳为储君。

    当然,这些也都是传闻而已,石韦也并没有真凭实据。

    不过德芳和德昭一同虽被封为了郡王,但去岁之时,德芳的岳父却被封为了节度使,石韦猜测天子的这个任命,一方面是出于压制赵光义的原由。另一方面也极有可能是宋皇后施加了某种影响。

    而今又听得宋皇后开口闭口都是德芳德芳的,石韦便更加确信,宋皇后的确是想立德芳为储君。

    “奶奶的,才赶走了一个赵光义。又来了个赵德芳,我怎么就把这碴给忘了呢……”

    石韦暗暗抱怨,面上却谦然道:“微臣才疏学浅,诚蒙四殿下赏识,实在是诚惶诚恐。”

    他越是谦逊,那宋皇后脸上的好奇之色就越是重。

    当下她便叫宫人们拿来笔墨,笑道:“石爱卿就不要自谦了,你的词作本宫也看过,用惊艳绝世来形容一点都不过份,不知石爱卿今日可否即兴书一篇。让本宫好好见识见识。”

    又要让我剽窃啊……

    石韦的记忆中,这几年来他东奔西走,难得有闲情来赋庸风雅,说起来倒是有好久没有作词了。

    早先他向外人显露过自己的所谓文采,人家已经知道他有两把刷子,眼下宋皇后叫他作词,他也不好藏着掖着。

    于是他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提笔沾墨,凝思片刻,欣然写下一篇。

    写罢。石韦将未干的墨宝双手捧上。

    宋皇后将那墨宝捧在手里,喃喃写道: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只有香如故,只有香如故……”

    最后这一句。宋皇后反反复复的念了几遍,脸上更是涌动着惊叹的表情。

    她抬头望着向石韦,目光中闪烁着奇叹之色,仿佛不敢相信,如此惊艳之作,竟真是出自于眼前这年轻人笔下。

    “微臣才学微末,这一时间难得即兴而作,这一首《咏梅》是去岁下官随陛下征伪汉,一时有感,于路上所作,让娘娘见笑了。”

    石韦表现得相当谦逊,心中说道老子我把陆游老先生的名作都抄了,你不震惊才怪。

    宋皇后出身名门,那也是饱读诗书的女子,焉能品不出这一首词的份量。

    她把那词小心翼翼的收好,再看石韦时,除了惊叹之外,似乎又有几分遗憾。

    “难怪德芳如此看重于你,石爱卿,你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贤才。”宋皇后啧啧赞叹道。

    这样的赞叹石韦也经受得多了,刚开始时他还会有点小得意,但现在他已经能做到平心静气,心中不起澜。

    赞叹之后,宋皇后又命给石韦换茶,而且要换宫中最好的贡茶。

    宋皇后的礼遇,已经超出了对一个普通臣子的待遇,这让石韦越发有些不安。

    几番闲谈后,宋皇后忽然又道:“石爱卿,本宫看你年纪虽轻,不过也该过了成婚的年龄,不知你可有妻室否?”

    石韦一怔,不由得想起了赵普,心说难道八卦也传染的么,先是赵普,现在连皇后也关心起我的私生活来了。

    石韦不敢隐瞒,如实道自己尚未婚配。

    听得这话,宋皇后很是高兴,又道:“石爱卿如此贤才,眼光自然是甚高,这天下间难配得上石爱卿的,必当是个奇女子,石爱卿至今未娶也难怪了。”

    “娘娘真是言重了,微臣一介俗人,哪里是眼光高,只是近些年来为公事所累,无暇想个人的事罢了。”

    石韦嘴上一套,心中却想自己哪里是眼光高,只是因为红粉知己太多,不忍伤那个,不忍伤这个,所以才一直悬而未定而已。

    宋皇后笑了一笑,低头呷了几口茶,明亮如星的眼珠转啊转的,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她的神情岂又逃得过石韦的观察,这让石韦越感不安,便想看她这情形,莫非是想跟赵普一样,也想给我做媒婆不成?

    润过嗓子后,宋皇后的表情忽然变得郑重起来,问道:“远志,你可知道顺城侯吗?”

    顺城侯?

    石韦脑子飞转,搜寻着关于这个称号的所有信息,很快就想起了此人。

    这个顺城侯叫作宋元翰,乃是宋皇后的堂兄,说起也算是半个国舅。

    她忽然提起自己的堂兄,不知有何用意。

    石韦不动声色道:“宋侯爷的大名,微臣岂有不知。”

    “是这样的,本宫那堂兄膝下有一女,年芳十六,性情淑良,相貌端庄,如今亦是云莺云嫁……”

    石韦一听这话就心说不妙,果然这宋皇后是说媒来着。

    “……本宫方才听远志你说自己也未婚配,本宫那侄女也待字闺中,本宫就想何不就做一回红娘,给你们两个年轻人牵一回这红线呢。”

    宋皇后越说越高兴,忍不住笑了起来。

    石韦却郁闷得紧,若说是红颜知己,多一个也无妨,但若谈婚论嫁的就比较麻烦了。

    前番赵普那桩媒,石韦还一直拖着没有回复,眼下这宋皇后又来一桩,这不让他左右为难,里外都得罪人嘛。

    按照大宋的惯例,严禁外戚干政,自己若是娶了那顺城侯的千金,就等于是成了半个外戚,往后仕途上也就甭想有什么发展,只有坐享富贵混吃等死一条路。

    所以这外戚看似风光,实际上却真没什么意思。

    石韦当场就想推了这桩婚事,但转念一想,赵普那边还好说,得罪了就得罪了,可宋皇后这边可是得罪不起,到时候枕边风一吹就不妙了。

    怎么办?难道答应了不成?

    石韦一时间愣怔,不知该如何回应。

    宋皇后看他有些失神的想子,便下意识的按了按他的手,轻声道:“远志,本宫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呢?”

    她柔柔的纤指触摸之时,石韦仿佛触电一般,陡然间从失神中清醒。

    低头看去,宋皇后的手还按在他的手背上。

    这时宋皇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赶紧将手收了回来,轻咳几声以掩尴尬,脸畔悄然已掠过几丝红晕。

    她那般样子,一副少女娇羞之状,让石韦瞧着心头微微一震。

    石韦按定心神,拱手自嘲道:“承蒙娘娘看重,微臣实在受宠若惊,只是微臣一介寒门出身,岂配得上宋小姐那般名门千金。”

    石韦用对付赵普同样的借口来婉拒宋皇后的好意。

    “寒不寒门的又有什么要紧,咱们的圣上不也是寒门出身么,而今却为九五之尊,我们宋家不太看重出身的。”

    宋皇后显然以为石韦只是出于礼貌的惶恐谦辞,她很快就再次表达了自己对他的欣赏之意。

    石韦现下就陷入了为难的境地。

    宋皇后的目的很简单,她就是想通过结亲的方式来拉拢自己,把自己从德昭的墙角给挖过来。

    他若是答应了这亲事,就意味着背叛了德昭,转身向了四皇子的阵营。

    德昭对自己十分的厚待,石韦实在是不忍心背弃于他,这并非他的风格。但若不答应,那就等于跟宋皇后做对,这同样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这个嘛……微臣与宋小姐素未谋面,只怕宋小姐会看不上微臣,到时纵然成亲也会婚姻不和谐,那样岂非拂了娘娘的一番美好初衷。”

    石韦实在不知该怎么拒绝,竟是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宋皇后想了一想,说道:“虽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不过你说得出有道理,这样吧,本宫过几日就安排一下,让你们两个小辈见上一面。”

    还要见面,这不是要我去相亲么。

    石韦心中苦笑。(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闺蜜

    ~。…《  》…~第一百八十六章 闺蜜

    宋皇后一番好意,石韦不好违逆,只得装作受宠若惊的答应()。

    应下这门相亲之事,宋皇后方才放他走人。回府之后的第二天,宫里边人便传来了话,说是皇后已经转告了宋家,那位宋小姐约他明日云楼一会。

    石韦回家琢磨了一宿,觉得这桩婚事万不能应,若是答应的话,得罪的不光是二殿下,还有赵普,乃至一屋的美眷。

    不答应的话,虽然得罪了宋皇后,但在宫中那里,石韦尚有花蕊夫人为自己撑腰,枕边风两头吹,处境倒也不至于真的太不利()。

    “只是公然拒绝也不太好,最好是让那位宋小姐看不上我,这样的话……”

    石韦琢磨来琢磨去,心中便有了鬼点子。

    这日黄昏,眼看着约会的时辰已到,石韦只推说有事,瞒着家里人出了门。

    平素的石韦还是很注意形象的,虽说穿着不是太惹眼,但干净利落也是有的。

    今日他出门,却特意的穿了一件压箱底的旧衣服,这衣服全身都是褶子,闻着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他这是要自毁形象。

    乘着马车来到云楼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

    这云楼乃是洛阳城第一大酒楼,上下共有三层,规模甚巨,据说背后的东家就是原先汴京樊楼的老板。

    如今洛阳成为常都,达官显贵们常住于此,原先东京的不少商家也闻风迁来,很快便将洛阳城的夜生活带动得繁荣起来。

    眼下虽是冬日,但这云楼却已灯火辉煌,人进人出热闹非凡,虽不比当年樊楼的繁盛,但也是这洛阳城最热闹的一处。

    石韦临进门之际,忽然想起什么,便抓了几把雪泥,往自己鞋面抹了一层污浊,这才信步而入。

    上得三山,进入贵宾区,周围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石韦四下一望,竟发现这三山上似乎一个客人都没有。

    他心中好奇,一问之下才得知,原来这三山都给宫中的一位贵客包了,今夜不接待他人。

    石韦心说这位宋皇后也真是霸道,不就给侄女相个亲,至于搞这么大排场么()。

    无奈一笑。

    石韦引入天字号雅间,那里小酒小菜已然备下,那位宋小姐人却还未到。

    无论古今,女人总喜欢迟到,这也算是约会的惯例了吧。

    石韦看着桌上一碟碟花生米之类的消遣吃食,顿了那么一顿,嘴角忽然掠过一丝诡笑。

    当下他便挽起袖子,剥起花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过不多时,几碟的小吃食都给他扫了个干净,至于那些果皮子壳什么的,却被他丢到桌上地上到处都是。

    旁人若是进来一看这狼藉的场面,定会以为他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懂得礼数的乡下小子。

    石韦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包括他今天这副邋遢的打扮,为的就是给那位宋小姐造成一种“恶心”的映象,好让她自己打了退膛鼓。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似乎是有人正是上来,听那轻盈的脚步声不似店小儿,多半是那位宋小姐要到了。

    石韦下意识的理了理衣容,站起身来准备相迎。

    忽然他又想起自己瞎紧张个什么劲,今儿的目的不就为了恶心那宋小姐的么,还注意个屁的礼数。

    想着石韦就又坐了下来,二郎腿往起一翘,还顺便又往嘴角抹了点残渣。

    “这般自毁形象,哥这回可是牺牲大了……”

    暗中感慨之际,帘子掀了开来,果然有一名女子走进入雅间()。

    石韦用鼻孔扫了那女子一下,一下子却震住了神。

    因为进来那女子并非是宋小姐,而是柴郡主。

    “柴……柴郡主!”石韦结结巴巴的惊呼一声。

    柴珍珠见是石韦,同样是十分的惊讶,奇道:“石远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话到嘴边,石韦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面对着柴郡主,他不知该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是来跟人相亲的么。

    石韦咽了口唾沫,反问道:“郡主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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