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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谢王堂燕)-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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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里头整日盘算着迁都这等军国重事,不焦虑才怪,就算我不懂医术也看得出来……”

    心下暗忖时,石韦试探着说道:“不知陛下为何事而焦虑,微臣或许可为陛下分忧。”

    “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迁都之事了。”赵匡胤随口叹道。

    果然不出所料。

    时机在此,石韦便趁势道:“臣身为御医,专职医事,本不该过问迁都这般国之大政,不过臣私以为,陛下此举,实乃万世久安的英明之举。”

    满朝文武,不是保持缄默,就是反对迁都,而今忽听得一位臣子盛赞自己决策英明,赵匡胤的精神一下子就振奋起来。

    “来人啊,给石爱卿赐座。”赵匡胤大声令道。

    宦官搬来椅子,石韦肃容坐下。

    赵匡胤饶有兴趣的问道:“石爱卿,你倒说说看,朕迁都洛阳,何以见得就是万世久安之策?”

    石韦故作惶恐,垂首道:“微臣只是一介医官,怎敢妄论政事。”

    赵匡胤摆的道:“朕让你说就说,哪来的这般啰嗦,快讲。”

    赵匡胤一兴奋起,又拿出了武人那股子直性子。

    “这……那就恕臣妄言几句了。”

    石韦酝酿了一番,方才小心翼翼道:“臣以为,当年我大宋初建之时,最大的威胁在于内忧,即为诸如将帅拥兵自重、四方诸侯割据等五代残留之弊病。

    赵匡胤微微点头()。

    石韦继续道:“然陛下神武雄略,我大宋国势浩荡,十余年将,将帅之权皆已归属收于中央,伪唐、伪蜀等割据势力,也尽皆扫平俯首。所以臣以为,这此时节,我大宋最大的外胁已不再是内忧而外患。”

    此等分析,石韦在心中已酝酿已久,这时瞅准机会时,滔滔不绝的道来,更是颇有一番气势。

    赵匡胤的脸上,赞许的神情愈重,不禁点头赞道:“石爱卿你的说得极有道理,那你再说说看,我大宋的外患又是什么?”

    “我大宋的头号外患,自然是北方辽国。”

    石韦这一句说得是斩钉截铁,直将赵匡胤听得为之动容。

    显然,石韦之言是正中他的下怀。

    “辽国自耶律德光时就开始屡犯中原,当年石敬塘将燕云十六州割于辽国,中原于北方的险要屏障尽失,两河腹地,时刻都面临着辽人铁骑的虎视之下,若不夺还燕云十六州,则我大宋必将无一日之安宁。”

    石韦的语气渐渐慷慨激昂起来。

    “说下去。”赵匡胤听着兴奋,大声催促道。

    石韦喘了口气,接着道:“大宋虽盛,但辽国亦强,两国若然开战,必然是一场持久战。到那个时候,若京师仍在汴梁,则辽人铁骑绕过河北各州,穿越广大平原地带,不出数日兵锋便可直抵汴梁城下。”

    赵匡胤的表情凝重起来,石韦的这番话,让他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臣想若到那时,什么漕运便利优势,都将微不足道,山河之险才是王道。便是因此,臣才觉得,陛下迁都洛阳之举,实乃高瞻远瞩之计()。”

    石韦终于将他的全盘分析道出。

    这时的赵匡胤,脸上既是赞许,又涌动着浓烈的惊讶。

    似乎石韦的这番话,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他实难相信,这番话竟然出自于一个御医之口。

    赵匡胤的脸上,涌动着万般慨奇的神情,沉吟许久,他不禁叹道:“满朝文武,只知贪图汴梁的繁华,谁想竟无一人有石爱卿这般见识。”

    赵匡胤这一句称赞,重量是相当之重。

    石韦小露一眼,心中暗中得意,但这却不是他主要的目的。

    当下石韦忙谦然道:“微臣才疏学浅,焉敢受陛下如此诊赞,微臣是想,微臣说的这些道理,满朝文武,未必无人懂得。”

    石韦的话中,暗含着某种深意。

    赵匡胤眉头一动,问道:“既然众臣们也都知道这个理,那为何却又无人公开赞成朕这迁都之议?”

    赵匡胤说这话说得有些委屈。

    这也难怪了,赵匡胤身为天子,他提出迁都之议,至少也应该有些媚上之臣,为了讨他欢心说几句附合之词。

    但眼下的局面却是,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向他伸出援手。

    这种局面,让赵匡胤感到了一种孤独。

    “臣以为,众臣们无人赞成,恐怕是因……”

    石韦正待言时,忽有人来报,言是晋王在外求见。(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狗屁理论

    第一百三十二章 狗屁理论

    晋王?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石韦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赵光义此来,多半是来跟他这皇兄“摊牌”来的()。

    话到嘴边,石韦只得咽了下去。

    赵匡胤眉色间也掠过一丝警觉之色,摆手道:“宣他进来吧()。”

    石韦便道:“既是晋王求见,那臣就不打扰陛下和晋王说话,臣先告退了。”

    石韦想这赵家兄弟,必有一番私下的争论,自己这种外人不宜在场,故才想回避一下。

    不料,赵匡胤却道:“石爱卿也不是外人,不要急着回避,且留在这里吧。”

    赵匡胤那一句“不是外人”,让石韦的心头一震。

    他隐约意识到,赵匡胤现下把她留下来,多半是想将他引为援手。

    石韦并不想与晋王正面冲突,但时机就是碰得这么巧,君王有命,石韦岂能拒绝。

    当下他便放平心气,只平静的留了下来。

    随着宦官的唱声,片刻之后,赵光义一步一瘸的走进殿中。

    当赵光义看到石韦也在场时,眼眸中明显闪过一丝狐疑。

    石韦站了起来,微微垂首,不卑不亢的向晋王见礼。

    赵光义只微微点头致意,便从石韦的身旁走过,拱手道:“臣弟拜见皇兄。”

    “三弟快快来身,来人啊,赐坐。”赵匡胤跟他这弟弟很是客气。

    赵光义款款落座之后,赵匡胤笑道:“三弟,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臣弟是有件要紧事,想要向皇兄进些谏言。”赵光义表情甚是平静。

    “三弟有何事,尽管说来。”

    赵光义并未开口,而是以目光示向石韦()。

    显然,他并不想石韦这个政敌在场。

    赵光义轻咳了几声,他在暗示天子将石韦支走。

    赵匡胤却假作不知,说道:“三弟,你不是说有什么要紧事么,那就说吧。”

    见得天子不卖他的账,赵光义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之色。

    “既是如此,那臣弟就直言了,臣弟听说,皇兄有打算迁都洛阳的意思,不知是真是假?”

    赵光义道出了此来的目的,果然不出石韦所料。

    石韦的表情也不外露心思,听静听赵光义有何说词。

    赵匡胤呵呵一笑:“原来是三弟是为了此事而来,不错,朕确实是打算迁都洛阳,三弟你不会不赞成吧。”

    赵光义的眉头微微一凝,大声道:“不敢欺瞒皇兄,臣弟确实是觉得,皇兄这迁都的念想,似乎不太慎重。”

    赵光义也不拐弯抹角,直言反对。

    龙座上,赵匡胤和气的脸色,渐渐也冷淡下来。

    他呷了一口茶,淡淡道:“洛阳居天下之中,有八关之险,朕迁都洛阳,正是仿效汉唐故事,怎么就不太慎重了。”

    赵光义站了起来,朗声道:“皇兄的雄心壮志,臣弟岂能不知,只是所谓此一时,彼一时,臣弟以为,方今的洛阳,早已不适合再做都城。”

    赵匡胤却道:“朕此番西巡,一则为祭奠先太后,二者也是为视察洛阳,朕以为洛阳宫室城池虽不及汴梁繁盛,但已初具规模,待迁都之后再加修整,相信会不逊于汴梁()。”

    “臣弟说得不是洛阳的城池,而是洛阳的漕运。”赵光义提高了音量,“通济渠自唐末以来,经年不修,泥沙堆积,漕运之数一年不及百万石,又如何能养一城百姓,还有那十几万的军队?”

    赵光义的说词还是老一套。

    赵匡胤耐着性子,仔细的听赵光义把道理说完,然后却笑道:“三弟的顾虑,朕其实早已考虑过,所以朕决定下旨修葺通济渠,恢复洛阳的漕运,朕这几日一直在思虑着派谁去主持修渠之事,不知三弟可有合适的人选。”

    赵光义洋洋洒洒半天的争论,却给赵匡胤一句“修渠”给顶了回去,不禁一时语塞。

    石韦看着赵光义那不爽的表情,心中却在暗笑。

    赵光义愣了一愣,马上又道:“若然修渠,必得征用大量民力,耗费大笔钱财,皇兄一贯主张节俭,如此岂不违背了皇兄的治国之策。”

    赵匡胤却又道:“修整通济渠,固然要耗民人力物力,但只要迁都洛阳,据山河之险,便可免去冗兵之害,从长远来看,却是节省了更多的钱财人力,这也正是朕迁都洛阳的主要原因啊。”

    此一番话,再度将赵光义的所谓论调驳回。

    这位晋王的脸上,此刻闪烁着几分恼火的神色,似乎并未料到天子竟是如此深思熟虑。

    沉默。

    殿中陷入了沉默。

    那两兄弟互相对视着,彼此间神情平淡,但那复杂的眼神,却在进行着激烈的交锋。

    石韦隐然感觉到一种肃然()。

    沉默许久之后,赵光义的表情忽然变得慷慨起来,他起身上前,拱手道:“洛阳确实有山河之险不错,但臣弟以为,治理天下,在德在不在险,请皇兄三思啊。”

    “在德而不在险……”

    赵匡胤默念着一句话,眼神中闪烁着惊诧的目光,似乎为这一句话的杀伤力而感到震惊。

    好一句在德而不在险。

    这句话表面上看起来,很符合儒家的精神,以古以来,帝王们总是把一个德字挂在嘴边。

    那些圣人之言中,也总是教导统治者们,要以仁以德来治国。

    尽管历代帝王治国,多是表面以儒家治国,实质却是以法家御民,但却没有哪一个公然承认。

    赵匡胤自开国以来,一样也宣扬着以仁德治民。

    如今赵光义搬出“在德不在险”来,竟是在拐着弯的斥责赵匡胤,一味的想依赖山河之险,却忽视了“仁德”才是根本的利器。

    赵匡胤一下子傻眼了。

    他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若是反对赵光义,便是在否定自己的治国之策,更是把自己置于古来明君的对立面。

    赵匡胤纵然英明神武,但眼界却依然逃不出这个时代的局限性。

    赵光义那鬼什么的“在德不在险”,把赵匡胤说得哑口无言,但石韦听之却觉着好笑。

    看着哑口无言的赵匡胤,石韦心中急啊,暗想陛下你倒是回嘴啊,你总不能因为他那一句话就放弃了吧()。

    赵光义见着兄长那般样子,嘴角隐约闪过一丝得意。

    而赵匡胤却将目光悄悄投向石韦,似乎是寻求着他的援手。

    石韦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天子已被晋王压了下去,如若不能拿出有力的辩证,那么他苦心经营的迁都计划,便有可能在这里被打回原形。

    形势已到千钧一发之际,石韦必须要有所行动。

    他思绪翻转,无数的念头涌上心头。

    眼看着赵光义又要开口,石韦不及多想,“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指着赵光义喝道:“晋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骂陛下是无德的昏君!”

    大殿之中,一瞬间死一般的沉寂。

    左右那些宫女宦官无不面露骇然之色,就连龙座上的赵匡胤,也为石韦的举动给震住。

    那可是晋王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天子也未曾说过一句重话。

    但是现在,却给一个小小的医官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喝斥。

    “疯了,这位石御医八成是疯了。”那些宦官宫女们如是想。

    “石远志啊,朕是让你替朕说话,没让你骂晋王啊。”赵匡胤心里也在暗道不好。

    赵光义则是一脸阴沉,缓缓的转过身来,那一双眼睛如刀子一般扫刮着石韦的身体。

    他盯了石韦好一会,一字一字的冷冷道:“石医使,你可知道你方才在说什么吗?”

    赵光义的语气和眼神中,弥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石韦中觉从脚底涌上一股恶寒,本能的暗生几分惧意,但他却很清楚,如今他已是骑虎难下,绝不能退缩。

    “石韦啊石韦,赵光义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不就是个瘸子么,怕他做甚。”

    心中暗鼓起勇气,石韦遂一脸激昂,大声道:“陛下自登基以来,以仁德治国,天下百姓无不深受陛下德政之惠。而今,晋王你却拐着弯的骂陛下只重险而不重德,下官怎能不为陛下感到气愤。”

    石韦虽然骂了赵光义,但骂得却“在理”,这使得赵光义心中虽恨,但当着天子的面,却无法发作。

    他只得暗自隐忍,冷冷道:“本王当然知道陛下以仁德治国,本王的意思,只是想规劝陛下,坚守仁德治国的国策,而不为所谓的据山河之险而变移本心,本王何曾有骂陛下的意思。”

    听得此言,石韦脑子一转,马上道:“晋王殿下这话,下官就有些糊涂了,德与险这两者,似乎并非有什么冲突,为什么就不能够并存呢?”

    “嗯?”这回轮到赵光义发愣了。

    石韦见状,不等他回口,紧接又道:“陛下早说了,迁都洛阳,据山河之险,便是要省去冗兵之害。而免了冗兵之害,百姓便不需穷竭民力,以养众多不事生产的士卒,如此岂非正是对百姓施德吗?”

    赵匡胤的微微点头,似在赞许石说得好。

    石韦接着道:“这样看来,迁都洛阳,既是施德于百姓,又使京师据于山河之险,如此两全其美的良策,下官实在不明白,晋王殿下为什么就非要反对呢?”

    “你——”赵光义一脸惊怒,却不知如何反驳。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谁说你不能分忧

    第一百三十三章 谁说你不能分忧

    石韦以他“圆滑”的思维,很好解开了所谓“在德不在险”的文字陷阱()。

    赵光义很愤怒,同样也很震惊。

    先前他一直以为,石韦充其量也就是个会耍点小聪明的御医而已,虽然可恶,但却并非举足轻重的人物。

    但是现在,当他见识了石韦如此见识不凡的言词时,他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御医。

    石韦句句在理,赵光义是心服口服。

    他甚至也知道,天子迁都洛阳是为国家,自己阻止迁都,却是为了一己之私。

    但是,明知石韦在理,赵光义却并不打算退让。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将目光转身赵匡胤,万般诚恳道:“迁都乃国之重事,有利也有弊,但臣弟知道的是,眼下我大宋定都于汴京,却是繁荣昌盛,国势日强,此乃铁铮铮的事实。皇兄若真只想冒着未知的风险,强行迁都于洛阳,臣弟无论如何都持反对态度,还望皇兄三思而行。”

    赵光义辩不过石韦,但向赵匡胤丢出了这么一句狠话。

    他这意思是,无论你说得天花乱坠,反正我是铁了心反对迁都,皇兄你若真要跟兄弟我对着干,兄弟我就奉陪到底。

    这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说罢之后,赵光义便以还有公务在身为由,拜别告退。

    赵匡胤也没有挽留他,只客气的送他走人()。

    赵光义从石韦身边经过时,斜眼狠狠的瞪了石韦一眼,目光中的恨色,仿佛是在骂:好你个臭小子,竟然破坏本王的好事,咱们走着瞧。

    石韦却一脸泰然,拱手微笑道:“殿下慢走。”

    赵光义冷哼一声,瘸着腿扬长而去。

    当那瘸子走出殿外时,石韦方才暗吐了一口气。

    一丝寒风从门缝中窜入大堂,石韦忽然觉一背上透心的凉,一摸才知,竟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跟赵光义对着干,果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石韦心中唏嘘时,阶上起身相送的赵匡胤,也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

    抬头暗视,赵匡胤的额间似乎也挂着几滴冷汗,似乎方才那一场剑拔弩张的激辩,竟把这位马上天子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石韦就有点搞不懂了,你赵匡胤可是堂堂皇帝,而且又不是傀儡皇帝,你至于对自己那些瘸腿的弟弟这么怕么?

    “陛下,臣方才一时心急,未向陛下请示便口出妄言,还望陛下恕罪。”石韦打破了冷清的气氛。

    赵匡胤方才回过神来,眉宇中重新涌上赞许之色,他摆手道:“石爱卿你何需自责,方才之事你做得好啊,若非是你及时援手,朕还真不知该如何说服晋王。”

    听着赵匡胤赞许,石韦却才宽心,他现下确信,自己方才的出言,并没有体会错圣意。

    略一沉顿,石韦却又道:“不过看晋王殿下的那副样子,似乎臣的那些话,并没有完全说服他()。”

    赵匡胤沉默下来,眉头紧凝起来,重现焦虑之色。

    见得此状,石韦便大着胆子进言道:“臣倒以为,关于这迁都之事,满朝文武虽然大多保持缄默,但反对者也并不多,这就说明大多人都保持中立态度。既是如此,陛下威服四方,又何需太过在意他人的赞成与否,何不直接下一道旨意,强行迁都洛阳呢?”

    以赵匡胤的手腕与威信,石韦相信,他要强行迁都,绝对是做得到的。

    只是,赵匡胤却摇了摇头,无奈道:“朕若下旨强行迁都,自然无人能阻,朕之所以不想这么做,却是不想我大宋朝因此而陷入祸起于萧墙呀。”

    石韦方才的那一番“挺身救主”,让赵匡胤对他更添了信任,这时也无旁人在侧,便也向他袒露了几分心声。

    赵匡胤所指的“祸起于萧墙”,自然便是晋王,以及以其为首的一党臣僚。

    石韦一瞬间体会到了赵匡胤的苦衷。

    原来他是怕强行迁都之下,逼得晋王采取激烈的手段,到时候兄弟相残,自生内斗,会令大宋朝的社稷陷入危境。

    说到底,赵匡胤仍是在为大宋的社稷着想。

    若是换作别朝君王的话,估计根本不会想这么多,谁威胁到了我的帝位,下手除之便时,哪管会引起国家内乱。

    赵匡胤的这份胸襟,着实令石韦感到佩服。

    “陛下的胸襟广阔如海,实令微臣汗颜,这实是微臣和天下臣民之福。”石韦不失时机的恭维道,接着却又道:“只是陛下既不愿强行下旨迁都,眼下又不能说服晋王,这件事越拖越久,只怕依然会于国不利呀()。”

    赵匡胤叹息一声:“这也正是朕所忧虑之处,石爱卿,你可有什么两全其美之策吗?”

    石韦虽然聪明,但也没有聪明到无所不为的地步,赵匡胤的这一问,却令他为难起来。

    他凝眉苦思,却百般无计。

    正自无奈之时,忽然间却眼眸一亮。

    “陛下,臣虽说服晋王的万全之策,但臣相信有一人却有这个能力。”

    “是何人?”赵匡胤本是焦虑的神情,立时振奋起来。

    石韦轻咳了几声,缓缓道:“这个人便是前任宰相,目下的河阳三镇节度使臣,赵普赵大人。”

    “赵普!”

    赵匡胤吃了一惊,那般眼神,仿佛这个名字已经很遥远的样子。

    但很快,赵匡胤的脸上便泛现出欣喜的成份。

    赵匡胤不会忘记,三年之前,当他还没有将赵普罢休外任时,那个时候的晋王,远没有现在这般放肆。

    正是赵普的失势,使得晋王失去了制约,他的势力,在短短几年间便急速的膨胀,达到了令赵匡胤都十分忌惮的地步。

    若非石韦的提醒,赵匡胤几乎都快把赵普给忘了,这个时候,他不禁对赵普产生了浓浓的怀念之情。

    见得赵匡胤兴奋的表情,石韦知道自己推荐对了人选。

    他便顺势又道:“赵相足智多谋,见识高人一等,微臣相信,他必定也赞成陛下的迁都 之举,微臣便想,如果赵相能够归朝,对陛下来说,定是一个巨大的援手()。”

    “你的提议,朕会仔细考虑的。”

    赵匡胤并没有当场做出回应,显然,关于重启赵普之事,赵匡胤还有诸多顾虑,他必须要权衡利弊之后,方才能够做出抉择。

    石韦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眼见赵匡胤凝眉苦思的样子,他便不敢再打扰,当即拜退。

    回往府中时,夜色已然降临。

    洛阳城已是白雪皑皑,一片银妆素裹,万家的灯火映照着雪色,别有一番宁谧之美。

    “远志,你怎的才回来,莫不是陛下的病不好治吗?”于桂枝等候已久,见得石韦回来,赶忙迎到了院子里。

    宫中的那场惊心动魄的争论,显然是桂枝这样的妇道人家所能理解的,石韦也不便泄漏,只随口敷衍了几句。

    宫中那场头脑的交锋,似乎耗了石韦颇多的精神,这时回到府中时,他竟有点饿得发慌。

    还好桂枝的厨艺精湛,亲手给他做了几个最爱的小菜,石韦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干净净。

    “远志,看你一脸疲惫,想来是累了,吃了饭就早点睡吧。”于桂枝关怀道。

    石韦倒是想睡,不过宫中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习惯干净的他浑身上下不舒服,便说要洗个热水澡才能睡。

    于桂枝忙又吩咐下去,叫下人们赶紧生火,煮了满满一大盆的热水,送入石韦的房里。

    半个时辰后,石韦泡在了浴盆里。

    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很快消除了他一身的疲乏,躺在澡盆中的他,一边泡澡,一边又在琢磨着如何对付晋王之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韦迷迷糊糊中竟是睡了过去。

    当他被一阵细微的响声吵醒起,却发现表姐正背对着他,将手中那一碗热腾腾的汤放在桌上,蹑手蹑脚的打算离开。

    于桂枝俯身之际,那丰满的翘臀,便正好面朝石韦。

    疲意消了不少的石韦,见得此状,心头不禁微微一荡。

    “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石韦从水里直起了身子,笑问道。

    于桂枝吓了一跳,猛回头时,却瞧见石韦正笑眯眯的望着她。

    此时的石韦,半坐在木盆中,半边肌肉盘虬的湿身都露在外面,那清灵灵的浴水下面,一团黑漆漆的东西隐约可见。

    于桂枝不由多瞧了几眼,旋即脸畔涌上些许红晕。

    “姐是给你又做了些补身的汤,原想让你趁热喝了的,没想到你却睡着了,远志啊,看来你今天真是累得够呛。”于桂枝羞意一闪而过,语气神色却又自若的紧。

    石韦笑道:“朝中有些事情,确实是挺烦人的,不过一回家看到表姐这俏美人,什么烦恼也就没了。”

    “油腔滑调,就会说这些浑话。”

    于桂枝笑嗔一声,却又叹道:“只可惜姐没什么学问,不能给你分忧,若是那紫苏姑娘在就好了,她定能给你出出主意。”

    看着桂枝那丰满的体段,石韦嘴角不禁涌几起分坏笑:“谁说姐你不能给我分忧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世上最软之物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世上最软之物

    看着石韦那不怀好意的笑脸,于桂枝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脸畔生晕,笑嗔道:“你这浑小子,又在想什么龌龊之事。”

    “什么啊,我哪里想什么龌龊事了,明明是姐你说想替我分忧,我才提起的。”石韦一脸委屈。

    “好吧,是姐错怪你了,那你想让姐怎么为你分忧呢?”

    于桂枝明知他是心存“歹意”,但却鬼使神差的答应,甘愿上他的当。

    石韦便笑眯眯道:“我知道姐你的手最巧最柔了,所以我想劳烦姐给我擦擦背,按按肩,帮我舒活舒活筋骨,也好解解乏()。”

    石韦的这个要求,似乎是也不是什么过分事。

    当然,对于寻常女人来说,他这要求自有轻薄之意。

    不过呢,和州之时,桂枝都曾给他赤身擦过身,如今光是擦擦背的话,自然就算不上什么。

    “好吧,姐就给你擦擦背。”

    于桂枝也没多想,欣然答应,挽起袖子,拾起毛巾,便是卖力的给石韦擦了起来。

    石韦趴在澡盆里,闭上眼来,享受着表姐手上的力度,自然是满心的惬意。

    于桂枝给他擦着擦着,却忽然叹道:“远志呀,你这皮肤也真真是白,比那小姑娘家还好,若是姐有你这般好的皮肤就高兴死了。”

    石韦虽是七尺身躯,但生得却是白白净净,更兼他深通中医养生之道,这些年来保养得极好。

    他这皮肤虽比不上小周后那般“肌肤如雪”,但相较于桂枝而言,却要娇好许多,难道桂枝会心生羡慕。

    听着表姐的艳羡,石韦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坏主意。

    他便忽的“啊啊”的哼哼起来,似乎是吃痛的样子。

    于桂枝一怔,忙问道:“远志,你怎么了?”

    石韦抱怨道:“姐你也说我这皮肤好了,只是你手上那毛巾却太糙,擦得我有些生痛。”

    于桂枝不知他心里打得鬼主意,还信以为真()。

    “是啊,这巾帕是糙了点。”于桂枝喃喃叹道,“可是,咱家使的已经是最好的,不用这给你擦背,还能用什么呢。”

    石韦一本正经道:“当然是找点软乎的东西了,这样才擦着不痛。”

    “软乎的东西?”于桂枝一脸茫然,四周扫了几眼,却找不到什么合适之物。

    此时的石韦,忽然转过身来,笑道:“姐,你还找什么找,这世上最软乎的东西,不就在你身上么。”

    邪笑之际,他的目光已不安份的落在了于桂香颈下的那片隆起的高峰。

    于桂枝茫然了片刻,顺着他那眼神往自己身下看去,猛的恍然大悟。

    那俏艳的容颜间,瞬间霞色双颊,她忙是手指往他额上一戳,嗔怨道:“好你个浑小子,还说没想龌龊事,这等恶心的话,亏你也说得出口。”

    抱怨之际,于桂枝还拉抹胸往上拉了拉,生怕被石韦多看几眼。

    表姐的矜持,倒让石韦有些意外。

    原本表姐对自己还是很放得开的,即使拒绝了自己方才这“无理”要求,也不至于还把胸口掩上,生怕自己再看。

    石韦便想,或许是因为上次莲儿的事,让表姐心生顾忌,在和自己暧昧不清时,不自觉的收敛了几分。

    石韦便觉无趣之状,叹道:“姐你之前还说,只要能为我分忧,什么事都愿作了,眼下转眼就反悔了,唉,算了,还是我自己擦吧。”

    他叹息着,便是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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