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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谢王堂燕)-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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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檀香精油本就有几分催动情愫的效果,在这般香气的氤氲下,小芸脸色愈加的潮红,原本局促的目光,这时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石韦却装作在享受中睡着的样子,不久之后,还装着打起了呼噜。
见得石韦睡着,小芸窘切的情绪方始放松了许多,这时,她便开始更大胆的欣赏起石韦的身体。
随着擦拭的继续,她的双手越来越往下,目光也从石韦的胸膛移至了腹下。
当她瞥间那高高撑起的帐篷之时,一双眸子霎时如灌了铅一般,再也无法移开。
脑海中,万般的情愫纷涌而至,无数的遐想扰乱着她的理智。
此时的石韦,却故意将鼾声打得更重,以表明自己睡得深沉。
小芸轻咬着红唇,一会将手移近,一会又将手挪开,内心中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
犹疑了许久,小芸终究按捺不住,遂是深吸过一口气,颤抖的双手,将石韦包裹着的浴巾轻轻掀开。
当完全掀开的一刹那,小芸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无辜的雀儿
第九十三章 无辜的雀儿
那黑漆漆的铁塔,一瞬间便填满了小芸的视野()。
她心头的那头小鹿,仿佛被鞭子狠狠的抽打了一通,尽管吃痛,但那种感觉却让她有种冲动的快感。
呼吸局促到极点,如同停止了一般。
她痴痴怔怔的盯着那令人恐惧之物,强烈的躁热感从心底深处喷涌而出()。
不知看了许久,她光滑粉嫩的脖颈微蠕动,似是咽了一口香沫。
然后,她颤抖着伸出纤纤素手,向着那巍然而立的铁塔缓缓移去。
指尖触及的一刻,小芸的心头砰的一声剧跳。
那剧烈的冲击,催动着血气涌向头脑,瞬间便令她陷入了痴迷之中。
仿佛内心中残存的所谓理智,都在那一瞬间化为乌有一般,她只犹豫了片刻,便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温柔的捧着那可爱又可恨之物,如痴如醉的爱抚起来。
石韦还在装睡,鼾声依旧如雷。
尽管小芸的爱抚,已令他血脉贲张,一腔的烈火几难控制。
但他却强行的压制,不动声色的由小芸折腾,那般诡异的感觉,更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光滑的藤枝缠绕着参天树干,蛇儿一般上下的游移,只搅动着那参天大树难以自恃。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雄性的低哼,淋漓的甘泉喷涌而出。
此时的小芸,已是神色迷离,如仙如醉。
正自痴迷中的她,冷不防羞红的脸畔,尽被那甘泉所溅。
那暖暖的泉水,湿润了她的肌肤和发丝,也让她的神智在这一刻开始恢复。
从痴迷中抽离的小芸,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何等丑事。
小芸的神色间顿露慌张,忙抬头看了一眼石韦,见他依旧鼾睡如常时,方才松了一口气()。
她便想若是石韦被惊醒,看到自己这般样子,自己无地自容之下,还不得羞愧死。
于是她便手忙脚乱的为石韦擦拭干身子,为他轻轻的盖上了一层被子,然后她才慌慌张张的退出了门外。
当房门吱呀呀的关上时,石韦睁开了眼睛。
看着那窗户渐远的人影,石韦微微而笑,然后翻了一个身,惬意的真正睡去。
离开石韦房的小芸,心乱如麻,一脸慌张的想回房休息。
只是,拐过一道弯的时候,却差点与一人撞上。
那人,正是小周后。
“娘娘,你怎么起来了?”小芸做贼心虚,神情愈发的不自然。
小周后道:“我怕石大人他受凉,所以才起来看看。”
小芸忙道:“奴婢方才已经把干衣服给石大人送去,石大人说是困了,眼下怕已睡下了。”
她这是生怕小周后进入石韦房中之后,看到那澡盆,闻到那精油的味道,会猜疑到什么。
听得如此,小周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石大人已睡去,那我就不去扰他了,小芸,你也早点歇了吧。”
“嗯。”小芸应了一声,趁势走人,想要从小周后跟前逃离。
就在她从小周后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小周后却忽然拉住了她,指着她的鬓角奇道:“小芸,你头上沾的是什么东西?”
小芸愣了一下,本能的伸手一摸,低头看时,却发现手指间是一缕粘乎乎的液体()。
愣怔了一下,她的脸色陡然间涌起阵阵羞红。
“都是被他害的,我竟是躲之不及,这可羞也羞死了……”
小芸心中只觉难堪之极,嘴上却忙强作镇定,装着抱怨道:“定是沾了雀儿的屎,真真是可恶,改天我定叫人捅了它们的窝去。”
情急之中,小芸把“罪魁祸首”推给了无辜的雀儿。
小周后可不是那般未经人一听无知少女,小芸生恐多留片刻,非得给她看出端倪来,便借口回屋洗盥,忙不迭的离了去。
小周后看着小芸远去的背影,原本从容平静的神情,这时才长松了一口气。
她按着胸口,喃喃道:“今天真真是喝得太多,做了那等荒唐事,还好这丫头识趣没再提起,若不然真也羞死人了……”
夜雨霖霖,敲击着屋瓦叮咚作响。
小周后抬起头来,看着从屋檐垂下的一根根雨线,恍惚间又回想起了先前石亭的荒唐之事。
低眉浅笑间,脸畔不觉又现出了那深深的酒窝。
………………………………………………
那一夜石韦倒是睡得很舒服,次日醒来,差人往府里支会一声,便即径直前往衙门办差。
他前脚刚一进衙门,便即撞上了两个消息。
这头一个消息则是,天子决定入秋之后,巡幸洛阳,拜祭已故皇太后的陵寝()。
天子赵匡胤出生于洛阳夹马营,其母杜太后逝世之后,赵匡胤便将之葬于洛阳永安陵,也算是安葬故里。
石韦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暗自兴奋。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计策已效奏的信号。
先前石韦建议赵德昭劝天子迁都于洛阳,但又怕主动上表,会引起晋王的猜测于反击。
所以石韦便定下计策,试图令天子自己产生迁都洛阳之念。
故是他便给德昭暗授一计,让他向天子进言,说是南唐已平,不日又逢故太后忌日,为尽孝道,应前往洛阳祭陵。
有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天子会认为德昭有孝心,赵光义也不能有二议。
如此一来,只要天子巡幸至洛阳,观洛阳山河之险,石韦相信,以赵匡胤的见识,绝对会产生迁都之念。
而今在衙门内听到天子准备巡幸洛阳的风声时,石韦自然便知计策已成。
头一个消息是好消息,这第二个消息却让石韦感到有点头疼。
据宫中传来风声,说是北方辽国的使臣在河北忽生重病,一时难以成行,故是天子打算派他速往河北,为辽使治病,然后再顺道把辽使护送回京。
治病救人,且是天子的意思,石韦本来也没什么怨言。
只是如今他才方从江南回来没几天,在家里屁股还没坐稳,眼下却又要远赴河北,风尘仆仆的,自然也就有些不情愿了。
果然,早上时传来风声,至午后时,中书省的文书便已抵达()。
石韦不情愿归不情愿,当下也只有领了上命,回家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便离京北上赶往河北。
辽使病倒的地方叫雄州,那是大宋北部边疆的一座军事重镇,历史上,宋军数度对辽的北伐,多是以雄州为出兵的跳板。
宋辽两国之间眼下的关系,并不似印象中那样,辽国强大,宋国软弱。
事实在,直到澶渊之盟以前,宋朝对辽国在军事一直占据着一定的优势,辽国也对宋朝颇为畏惧。
可惜的是,不懂兵法的赵光义,两次对燕云地区用兵的失败,使得宋朝彻底丧失了对辽军事上的优势,两国之间的进退之势,方才发生逆转。
当今天子对辽的政策,目前看来并非十分强硬,除了在几次对河东伪汉政权的讨伐时,迫不得已与辽国的援军发生冲突之外,天子严禁宋军边境军队主动的对辽进行挑衅。
而且,赵匡胤在数年前就已经建起了所谓的“封桩库”,声称只要积蓄到五百万缗资金的时候,就向辽赎买燕云之地。
如果辽国不答应,赵匡胤便以此资金作为北伐燕云的专用之资,用军事手段收复十六州。
河北之地,水网远不及河南和江南密集,石韦这一趟河北之行,少不得马车的颠簸。
不过他也趁此机会,顺道见识了一下河北诸地的风俗。
俗语有云:燕赵多壮士。通过这一路所见,石韦确实是信了此言。
七日之后,风尘仆仆的他,终于赶到了雄州城。
雄州原名为瓦桥关,十几年前,前朝周世宗北伐燕云,攻占此关之后,便将之改名为雄州()。
宋朝建立后,宋辽两国对峙于河北平原中部,拒马河成为两国在此地区的界河。
雄州一地位于界河之南,距离界河仅三十里路之遥,故其自然便成了大宋在河北的边防重镇。
时人有云:河北,朝廷根本,而雄州又河北咽喉。
故时该地常屯有重兵,民风彪悍,石韦入城后不久,便感觉到一种强烈的雄性之风。
不过,石韦对雄州最强烈的映像则是:这个地方的环保意识太好了。
从雄州望北远望,沿着界河一线,密密麻麻的种满了树林,其广阔程度,堪比38线上的无人区。
石韦向雄州地方官一询问,方才知晓当今圣上继位之初,忙于平定南方诸国,故而对北方的辽国采取守势。
为了限制辽人的骑兵,圣上便下令,于雄州一地南北分界之所,专植榆柳,中间只通一径,仅能容一骑。
看着那片密密麻麻的防护林,石韦忽然觉得赵匡胤真是一个非凡的君主,如果没有超人一等的智慧,焉能想出这般奇思妙计。
来不及多感慨,石韦便被雄州请往了州中官驿,在那里,还有一个病重的辽使等待着石韦的救治。
入得馆驿,石韦在雄州知州的陪同下,径直前往辽使下榻之处。
方待派人通传时,房门却吱呀一声打开。
从中走出的,却是一个身佩弯刀,形容冷艳的契丹女武士。
正文 第九十四章 胡女
第九十四章 胡女
那女武士穿着一身契丹人的服饰,似乎因是地处北国的原因,脸畔有些天生的泛红()。
她手扶着腰间所别的弯刀,看起来极有巾帼之气,隐约让有人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陪同的胡知州一见此女武士,忙拱手一礼,很客气的道:“下官见过耶律郡主。”
耶律郡主?
石韦略有些惊讶,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英武的女子,却不想她竟是皇族中人。
皇族郡主,为何会出现在辽国的使团之中?
石韦心生狐疑,但随即便又明白。
契丹人的风俗与汉人大不相同,其族中的女人,尤其是皇族女子,在政治和军事上颇有地位。
自辽太祖的述律太后起,契丹人中就屡屡出现或执掌朝政女政客,或带兵冲锋陷阵的女武将。
如今这位什么耶律郡主的,出现在辽人的使团之中,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了。
“胡大人,你来做什么?”
那耶律郡主语气冷冰冰的,用词也颇不客气,而且她汉话说得不是很流利,听起来有点像现代里刚学汉语的洋妞那种发音。
胡知州目光示意了一下石韦,笑道:“是这样的,我朝陛下听闻贵使患病,故特下旨派了这位石医使前来为贵使诊治()。”
那耶律郡主斜眉扫了石韦一眼,不以为然道:“这个小儿,能有什么本领。”
听得她称呼自己为“小儿”,石韦一下子愣住了。
略一琢磨,方才弄清楚原来她是想说自己年轻的意思,只不过汉话说得不甚好,故才用了“小儿”这么个可笑的词来代替。
石韦算是明白了,这位耶律郡主是嫌他年轻纪纪,故才以为他没什么本事。
这般以貌取人的事,石韦原先也遇得多了,却也不以为怪。
旁边的胡知州忙解释道:“郡主有所不知,别看我们这位石医使年轻纪纪,那可是我们大宋朝最好的御医,我朝所有的御医,统统都归他统领。”
这位胡知州倒也聪明,不失时机的,间接的拍了石韦一番马屁,显然他也知道石韦目下是京城中的红人。
那耶律郡主面露茫然之色,似是一时间难以理解胡知州所说的一大通话。
凝着眉头反应了半晌,她方才有所会意。
这位耶律郡主的眉色间,不禁流露出几分惊讶,盯着他问道:“你果真是宋人御医的头领?”
契丹人的风俗果然和汉人不同,说话没那么多的客套礼数,心中奇怪什么,便毫不加修饰的直白相问。
“这个契丹女人,倒是有挺有些意思的……”
石韦暗忖之际,却淡淡道:“下官才疏学浅,不敢妄称大宋最好的御医,不过下官确实是奉了吾皇之命,前来为贵国使臣治病()。”
石韦这只是客气话而已,不料那耶律郡主却似乎没有会意。
她当下板着脸道:“胡大人,你听到没有,他自己说自己没什么本事,你大宋国没能人了么,怎的派一个没本事的人来。”
胡大人愣怔一下,看了石韦一眼,有点哭笑不得的无奈。
石韦越发觉的这耶律郡主有趣,不过,听得她公然藐视大宋的言语,作为朝廷官员,石韦必须要有所反应。
于是他便将面色一沉,亦冷冷说道:“我大宋朝人才济济,名医无数,下官虽只是不起眼的一个,但医术也算过得去,至于能不能治贵使的病,还得诊视过后才能知道。”
石韦的语气变得不太客气起来,原以为那耶律君主会不高兴。
不过,这位契丹贵族女子,脸上反而涌起几分好奇之色。
她如宝石般晶莹的眼睛,重新扫了石韦几眼,便道:“好吧,就让你给我朝使臣治病吧,你若是没本事治好,我便派人往我大辽国去请我国的御医来。”
听得她这般言语,石韦却才明白,天子为何要派他前来。
表面看起来,这只是一场简单的治疗而已,但在天子看来,却是向辽国彰显大宋实力的一次机会。
当今圣上要让辽国知道,大宋不仅兵强马壮,民生富足,而且医学也极为发达,无论在任何一方面,你辽国都要逊于我大宋。
所以,天子才要把他最好的御医派来,若不然旁人无法治愈辽使,却显得大宋无人了。
石韦忽然意感觉到了肩上的重担,便想自己这一番出诊,不光是救人那么简单,而且还涉及到两国的外交,看来必须得认真对待才是()。
“下官虽然医术微末,不过想来也用不着郡主大老远的再从贵邦请人来了。”石韦表现出了相当的自信,在契丹人面前,无论他有无把握,都必须显示出大宋的体面。
那耶律郡主也不再言语,侧身让开了一条道。
石韦等方才得以入内,边走的时候,石韦便向那胡知州打听这位耶律郡主名叫什么。
他这时才得知,这个英武的契丹女子,名叫作耶律思云,乃是当今辽帝耶律贤弟弟的女儿。
卧房之中,那位半秃着脑袋的中年辽使正卧床不起,更确切的说,他是被绑在床上。
那辽使一副癫狂之状,不断的挣扎着身体,嘴里还语无伦次的不知在骂些什么。
辽使床边,一名须发花白的契丹人还在把着他的脉象,看起来应该是随行的医者。
光看那契丹医者的神态与指法,石韦便看出这人也必是行家。
“萧蛮里,耶律大人的病你治得了不?”耶律思云大声问道。
契丹人只有两姓,一是帝姓耶律,另一姓便是后族萧姓。
那叫萧蛮里的医者忙是站起身来,愧然道:“回郡主,耶律大人的病实在太奇,蛮里无能,实在无法医治。”
耶律思云面露不悦,挥手道:“那你就让开一边,让这个宋国的御医给耶律大人瞧瞧。”
萧蛮里愧然不安的让在一边,抬头看时,却才发现宋国的御医,不过是一个年纪的小生()。
那萧蛮里的神情中,明显的露出几分不信任,却又不敢吱声。
病房就在战场,作为医者的石韦就是这里的主宰。
当下他也就不再拘礼,大大方方的落坐于那辽使的身边,抓起他的手腕闭目号脉。
号过脉后,石韦又叫他们把辽使的嘴巴翘看,查看了几眼他的舌色。
那萧蛮里看着石韦的诊治手段,不禁有些奇怪,心想这宋人御医,诊起病来怎的不按顺序来,却是先行诊起脉来。
如此一来,萧蛮里脸上的疑色愈重起来。
诸般手段过后,石韦才问道:“不知这位耶律大人发起病来,都有些什么症状。”
那萧蛮里便答道:“我们耶律大人发起病来,体内寒凉,皮肤发热,肩背等处各生有十多点斑疹,而且还发狂妄语,十分癫狂。”
萧蛮里的汉语说得则是标准多了,简单却又扼要的将这辽使的病症说了一遍。
石韦心中已有断定,却不急于道出病因,反而问道:“但不知萧医官先前是如何诊断用药的?”
那萧蛮里道:“耶律大人脉象细沉,病见发热、发斑,且有癫狂谵语,诸般症状,自是得了热症的征兆,只是我依此症断用药,却不知为何,总是无效。”
这萧蛮里能说出这番分析,着实令石韦有些刮目相看。
石韦事先也打听过,辽国虽为番邦,但历代皇帝却十分重视医学,每每南侵汉地时,郎中们都是他们重点的抢夺目标。
如今听这萧蛮里,一个契丹胡族,却将中医理论说得头头是道,由此可见传闻非虚()。
石韦便点头笑道:“久闻贵国十分重医,今日听闻萧医官这番诊断,果然名不虚传呢。”
那萧蛮里还道石韦还在赞他,便有几分得意。
只不过,那得意还没停留片刻,石韦话锋一转,却又叹了一声:“可惜啊。”
萧蛮里一怔,问道:“可惜什么?”
石韦淡淡道:“萧医官虽然精通我汉人的医术,只可惜,对于这位耶律大人的病,却完全诊断反了。”
萧蛮里皱着眉头道:“我翻遍医书典籍,似耶律大人这种症状,只能是得了热症,你说我诊断反了,难不成他还是得寒症不成?”
石韦站将起来,微笑着说道:“还真让萧医官说中了,贵国耶律大人所得的,还真就是阴寒之症。”
此言一出,萧蛮里神色哗然一变。
惊怔了片刻,他哈哈大笑道:“别的症状暂且不论,耶律大人他皮肤发热,这分明就是热症的表象,你说他是阴寒之症,试问阴症又如何导致身体发热?”
萧蛮里的话中,充满了讽刺,似乎在嘲笑石韦不知医理,竟会将基本的病理都能够搞错了。
石韦却不紧不慢道:“发热可未必就是热症,耶律大人之所以发热,乃是因为他体内的阳气被阴寒所逼,上入于肺脏,传之于皮毛,故才会皮肤发热,出有斑疹。而他的肌肤表面摸起来虽见发热,但用手压按片刻,便会觉到冷透如冰。如此种种,难道萧医官认为还是热症所致吗?”
石韦洋洋洒洒一番话,那萧思蛮听着听着,不禁神色大变。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少女凶猛(求订阅) T
正文 96 第九十六章 震撼胡人
石韦自认见多识广,即使面对绝境也鲜有吃惊()。
但这一次,他是真的有点被惊到了。
熊青叶的武艺他可是见识过的,虽然算不上什么万夫不敌之勇,但在禁军中那也算是骄骄者。
然而武艺高强如他,竟然给这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少女,轻描淡写的就放倒在地。
而且,最关键是她身法出奇的快,竟是快到石韦都不及看清她出手的动作。
只这一招交手,石韦便料知这少女身怀不凡的武艺,定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被放倒在地的熊青叶,同样震惊不已()。
当着诸多手下的面被一个小姑娘放倒,熊青叶更是感到了无比羞愤,情绪一时失控的他,并没能及时的用头脑去思考。
恼羞成怒之下,熊青叶忽的便从地上跃了起来,咆哮着向那少女再度扑去。
拳头握出,带着呼啸的风声而出,那已经是熊青叶全力的一击。
石韦不禁有些担心,以熊青叶铁锤般的拳头,那少女柔弱的身躯若是给击中了一下,不知会伤成什么样。
不过,他转眼便意识到,自己的担心当真是多余的。
铁拳袭来,瞬间及面门咫尺之距。
眼看着拳将及面,那少女身形陡然一侧,轻巧的让过了敌人的拳头。
她那纤巧的手掌,在侧身之际,顺势便抓住了熊青叶的胳膊。
“嗬——”
一声轻喝,那少女便借着对手的前冲之力,将熊青叶那诺大的身躯掀翻在地。
又是一声闷沉,熊青叶重重的被摔了个仰面朝天。
左右围观之众,不约而同的一声惊呼。
摔在地上的熊青叶,这时似乎才被摔醒了几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碰上了高人。
他忍着痛爬将起来,以一种惊奇而愤怒的眼神盯向那少女。
熊青叶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小丫头,竟然身负着如此武艺()。
惊愤之下,熊青叶陡然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暴喝之下,左右手下方才从惊恐中清醒过来,一众虎熊之士一拥而上,将那少女围在了中间,作势便要一涌而上。
那少女手执狐袄,很平静的立于中央,似乎对周围的众敌视若无睹。
石韦却看得出,自己手下虽多,但加起来也未必是那少女的对手。
何况以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子,本就有失颜面,若再打输了,自己的脸可就丢大方了。
就在他正自琢磨如何应对这有些棘手的场面时,异变突然又生。
但见一名白衫青年从围观的人群中窜出,飞身一跃,轻易的便突破了围圈,转眼已站在了那少女面前。
那青年横眉冷视左右围敌,却向那少女问道:“八妹,这是怎么回事?”
那少女指着围外的石韦,抱怨道:“都是他们先挑事,这件狐袄明明是我先付了钱,可他非说是他先看中的,更要从我这里夺了去,所以我只好还手了。”
那少女还一脸委屈之状。
那青年目光射向石韦,拱手道:“这位仁兄,既然这件狐袄是我妹子先买下的,兄台还要硬抢,是否有些不讲道理了。”
听得这青年的话,石韦却有了处置之策。
看着少女身手已如此了得,她那兄长应该更加了得,两人加起来,自己这班手下哪里够他们收拾。
明知开打没有胜算,这青年却偏又讲起了道理来,很显然,这青年并不想把事端闹大()。
念及于此,石韦便将左右护卫推开,大步走上前去。
他拱手还之一礼,淡淡道:“既然兄台是讲理之人,那就再好不过了。至于这条狐袄,其实本是在下先看中的,在下刚刚打算付钱之时,却不想被令妹抢先一步付了。在下倒想请问兄台一句,这到底是谁不讲理在先?”
那青年神色一变,回头问道:“八妹,事情可是如这位公子所说那样?”
那少女嘟着嘴道:“是又怎样,谁让他手不够快呢。”
这武艺高强的女子,倒也没有矢口否认。
听得妹妹承认,那青年的脸上顿露几分愧色,便向石韦歉然道:“这都是小妹一时失礼,一场误会,还望公子莫要计较。”
见这年轻人还算懂事理,石韦便顺势令熊青叶他们撤了。
围圈散了,那青年便向妹妹喝道:“八妹,还不快将狐袄还给那位公子。”
那少女极是不情愿,却似乎很畏惧这个“讲道理”的兄长,只得闷闷不乐的走上前来。
“你想要,给你便是。”少女噘着嘴将狐袄递向了他。
看着那张生闷气的俊俏脸庞,石韦却并没有接过那狐袄,反而是从自己跟前推了回去。
那少女顿时面露不解。
石韦却道:“姑娘既已付了钱,若真是喜欢这件狐袄,在下让给姑娘便是。”
少女愈加困惑,不禁奇道:“方才我先拿了,你却偏要来抢,现下我要还给你,你却反而要让给我,你这人真真是怪呢()。”
“先前是在下有理,自然要据理力争,眼下既然姑娘决定讲理,那在下做为一个男人,礼让一位姑娘也是理所当然。这狐袄若是姑娘喜欢,尽管拿去好了。”
石韦一副谦君子之状。
那少女不禁又打量了几下石韦,眸色之中渐渐少了几分敌意。
沉默了片刻,她的樱桃似的小嘴忽然流露出一抹清泉般的笑,扬着手中的狐袄道:“好吧,那就谢了,怪人。”
留下一泓微笑,少女怀抱着那狐袄转身而去。
很快,她便与她的兄长消失在了四散的人群之中。
眼睁睁的看着那兄妹二人离去,灰头土脸的熊青叶极是不爽。
他冲上前来,向石韦抱怨道:“公子,就这么放这两个小鬼走吗?”
石韦摆手淡淡道:“这两兄妹的武艺有多厉害,青叶你最清楚,亏得那小哥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若不然打起来,吃亏的还不是你。”
熊青叶这才明白石韦用意。
只是他被连摔两次,心中恶气难出,仍愤愤道:“公子,要不让我去跟那胡知州打个召呼,让他多派人手前来,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了。”
石韦却摇头道:“咱们是来办差的,太过节外生枝不好,何况只是两个无名小卒而已,这般大动干戈的,传将出去你脸上挂得住么。”
熊青叶一愣,这才恍然大悟。
想他堂堂禁军都头,却给一个小丫头片子摔得狼狈,这已经够没面子的了,若再仗着人多势众去报复,传将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
听过石韦这一番劝,熊青叶便只好自吞苦水,就此作罢。
雄州地处边境,鱼龙混杂,当天的那场意外之后,石韦便深居简处,只安心的呆在官驿之中,以免节外生枝。
三天之后,契丹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那位叫作耶律高八的辽国使臣病已康复,想请石韦前往一叙,以作相谢。
石韦欣然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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