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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谢王堂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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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对这位名将来说,平定江南并非什么难事,如何约束军纪才是令他最头疼之事()。

    稍有不慎,他曹彬就有可以和王全斌一个下场,也难怪他会急到装病这般地步。

    石韦眸子一转,却笑道:“院使何必如此担心,下官倒有一策,或许可为院使分忧。”

    曹彬身子一震,不禁面露喜色。

    这位儒将急道:“不知石典御有何妙计?”

    石韦便道:“此事易也,稍后下官出去时,众将问起病情,下官就说院使是心中忧惧,五内俱焚,唯有排解心中所虑之事,方才能康复。”

    他顿了顿,接着又道:“众将必会问起院使为何事忧惧,院使便将所虑之事道出,那时诸将想来都会拍着胸膛保证,定会约束部下,介时院使便趁机让诸将一齐焚香起誓。我想众将都是重义之辈,既已起誓,虽然做不到不扰一民,但也不至重复灭蜀时的悲剧。院使的心病,岂不自解。”

    石韦的这一番话,令曹彬恍然开悟。

    他这一计,既可诱得诸将们主动起誓,又不致使曹彬强行用军令来压众将,使他们心存怨意,致使上下失和,从而消积作战,实可谓巧妙。

    而古人远比现代人要注重信誓,只要那些武将们主动起誓,就不怕他们会公然违背誓约,故意放纵部下抢掠扰民。

    至于那些偶尔发生的抢掠之事,那也是难以避免,哪个金陵人碰上了,也只难自认倒霉了。

    “石典御,你这一招‘诱敌’之计,实可谓两全其美,当真为本使解决了一大难题啊,本使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曹彬兴奋之下,对石韦是大加感激()。

    石韦却平静道:“区区小计,何足挂齿,下官身为院使部署,为院使分忧乃理当应当。再则,下官与曹虞候乃好友,院使也算是下官的世伯,下官能为世伯分忧,也是这个晚辈应当做的。”

    石韦趁着曹彬高兴,自不会放过这趁机拉近关系的机会,顺势便称了一声“世伯”。

    曹彬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说道:“难得贤侄你这般识大体,实在是难能可贵,待将来平定南唐之后,本使定当向圣上禀明你这件功劳。”

    曹彬口称“贤侄”,显然已是认了这桩亲近的关系。

    石韦心中暗喜,当下便又一番感激。

    二人暗中定下计策之后,石韦便依计而行。

    正如石韦所预料的那样,自潘美以下的诸将,皆是掉进了他二所设的“圈套”之下,如其所料的焚香起誓,各自信誓旦旦的保证,克城之日,绝不妄杀一人。

    曹彬了了这档子心事,不几日功夫,所谓的“病情”便即愈痊。

    重新视事的曹彬,遂是催动士卒,对金陵城发起了更为猛烈的进攻。

    尽管将士用命,但金陵城好歹乃是南唐国都,经过李家三代人的经营,其城防之坚固丝毫不逊于宋之汴京。

    时间进入寒冬,六万将士连攻数月,金陵城却依然不得克。

    随着天气转寒,这些来自于北方的大宋将士,便渐渐的开始不适应起南方冬天的湿寒,什么冻疮、风寒之类的疾病很快就在军中蔓延开来。

    所幸的是,宋军早有准备。

    石韦和他的医营百余御医,经过半年的“临床实习”,对于南方的这些病已相当的有经验()。

    于是在石韦的带领下,百余御医往来奔赴于围城的各营,为患病的将士们诊治疾病。

    经过石韦他们的一番努力,军中的疫病的蔓延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并未出现大规模的传染。

    正是由于石韦的处置得当,宋军的战斗力虽然疫病而有所下降,但整体上依然能够确保对南唐的优势。

    时间转眼进入腊月寒冬。

    一直忙碌于给他人治病的石韦,却不想一不小心,自己竟也染上了风寒。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鲜有生病的石韦,很快便给这突如其来的风寒所病倒。

    尽管他精通医术,为自己配制了治风寒的病方,但从服药到病去并非旦昔之间就能痊愈,故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医营之时,避入自己的大帐中养起了病来。

    这个时候,石韦才意识到,当初他决定把表姐于桂枝带上是对的。

    自他病倒的数天来,于桂枝一直殷勤的伺奉于左右,吃饭、喝水都是于桂枝伺候着他。

    为病魔所困的石韦,每日只是缩在被窝里昏睡而已。

    这日入夜时,一场大雪不期而至,气温骤降许多。

    尽管帐中的炉火已烧得通红,且被子已盖上厚厚的数层,但石韦还是冷得直发抖。

    “远志,喝口姜汤吧。”于桂枝端着热腾腾的姜汤,尝了尝不至于烫嘴,方才小心送到石韦嘴边。

    昏昏沉沉的中的石韦,一口气把姜汤喝了个干净()。

    尽管一碗热汤入口,但石韦依旧喊着:“冷……冷……”

    看着石韦那苍白如冰的脸,看着他那发紫的嘴唇,于桂枝长叹了一声,着实是心疼不已。

    此时的于桂枝,只恨不得能够替石韦受这痛苦。

    “表姐,好冷……”缩在被窝里的石韦又说起了胡话。

    于桂枝眉头紧蹙,贝齿紧咬着红唇,眼眸中闪烁着犹豫之色。

    犹疑好一会,她摇头轻叹了一声。

    于桂枝便掀开帐帘,向外面值守的士卒叮嘱道:“石大人已经睡下,无论是谁来了都不得放进来,知道吗。”

    那士卒亦知石韦患病,自然一口应承。

    于桂将帘子放下,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将每一处哪怕最细微的缝隙都仔细的遮住。

    然后,她回到床榻边,看了一眼被窝发颤抖的石韦,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起来。

    先是袄子,再到襦裙,直至将内中的抹胸小衣一并解下。

    此时的石韦,精神稍稍的平伏了片刻,他将脑袋从被窝里探出一些,试图向表姐再讨口水喝。

    便当他方一睁开眼时,却正看到表姐将最后一件抹胸摘下。

    背对着自己的表姐,竟是将那一身饱满的身段,逞现在了他的眼前。

    石韦一下子便觉胸中腾起一股火苗,神智仿佛也因眼前这春光陡然间清醒了不少()。

    “表姐,你这是做什么?”惊怔中的石韦,不由自主的吱了一声。

    于桂枝转过身来,当她看到石韦正目瞪口呆的盯着她时,脸庞立时涌起无限的羞红。

    尽管她的羞意十分的明显,但她却没有做出什么遮掩的动作。

    于桂枝只低着头爬上床来,小心翼翼的掀开床榻一角,整个丰满诱人的身子,便如蛇然一般钻了进来。

    “表姐……咳咳——”

    石韦正待惊问时,喉间一痒,立时便大咳起来。

    这般一咳,冷意发作,身子骨又颤抖起来。

    “远志,你别说话,只管让姐给你暖身子便是。”

    于桂枝在他耳边柔声细语,羞怯的眼眸不敢正视于他,但那柔软的身子,却主动的凑上前来,紧紧的贴住了他的身子。

    被窝中的石韦,只着了一件里裤,其余皆是**。

    这时于桂枝这般一贴上来,那哺乳过莲儿的硕大淑山,狠狠的便挤压向他的胸膛。

    那种极富弹性的压迫感,瞬间便让石韦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

    那醉人的感觉转眼传遍全身,腹下那却萎靡之物,片刻便化作那擎天之柱,不偏不倚,正好抵向了幽林秘府之处。

    肌肤相挨的于桂枝,立时便觉察到了那抵撞之意。

    本是绯红的脸庞,更是羞得如晚霞着染一般()。

    她低眉嗔道:“你这小子,都病成了这样,还这般的不害臊。”

    石韦愣怔了一下,旋即露出几分尴尬的表情。

    他不好意思道:“表姐这般标致的美人,赤条条的跟我贴着,表弟我若是没点反应,那岂非不是男人。”

    于桂枝原本羞意难耐,但听得表弟夸自己美,不禁又有几分喜欢。

    她便笑道:“你这小子,惯会胡言乱语,姐若不是为了给你暖身子,才不会给你胡思乱想的机会。”

    她顿了一顿,又问道:“怎样,现下你身子可暖和了一点么?”

    “暖是暖了,可是我又有些憋得难受。”

    石韦嘴角钩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笑,说话之间,手便不老实的摸向了于桂枝的身子。

    于桂枝顿时会意,赶紧将他的手挡开,嗔道:“你身上还有病,岂能乱折腾。”

    石韦是有病不假,若是搁在平时,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心思。

    只是眼下跟表姐如此肌肤相亲,若还能耐得住的话,还能算得上是男人么。

    不过表姐神色决然,石韦自也不好再乱动,只能强行忍着。

    于桂枝看他那副难耐的表情,便是有些于心不忍。

    她咬牙思虑了片刻,方是低声道:“让你这般挨着也实在难为你了,远志,你且翻过身去吧。”

    !@#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指上功夫

    》第七十六章指上功夫

    石韦一时不明表姐的意思,只得将身子不情愿的翻了过去。

    于桂枝稍稍欠了欠身子,接着再一次的贴了上来。

    背上所感觉到的那来自于双峰的压力,只令石韦心中烈火愈盛。

    正当他烈火焚身,难以忍耐之时,表姐那纤纤素手,却忽然间伸向了他的腹下。

    当那水葱然般的纤细五指,将那早已昂然的丑物握定之时,石韦只觉一股电流袭遍全身,他忍不住低吁了一声。

    此时此刻,石韦终于明白了表姐的意思。

    尽管这般方式,似乎有些不够尽兴,但对于有病在身,不宜剧烈运动的石韦来说,这也许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于是他便不再抱怨,只闭起眼来,惬意的享受着表姐指间的功力。

    于桂枝红唇贴在他耳边,轻吐着幽兰,那渐渐粗重的娇喘之音,只令他神魂迷离。

    纤纤五指,如藤儿一般缠绕着那血脉贲张的参天树干,灵巧而温柔,张驰而有度。

    令石韦感到惊讶的是,表姐竟有这般出色的指上功夫,那五指所带给他的快感,丝毫不逊于水乳交融。

    藤枝仿佛鲜活的蛇儿一般,盘缠着那树干上下游离。

    越缠越紧,越滑越快。

    石韦的神魂亦如在攀爬那绝顶的山峰,每攀上一分,所领略到的美景便更胜一倍。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踏上了那山峦之颠。

    美景尽收,如飞升仙境的他,忍不住长啸一声。

    满腹的积蓄,淋漓而尽。

    此时的石韦,哪里还会感到一丝寒意,他只觉被中暖意融融,如被春日明媚的阳光所包裹一般。

    内外惬意的石韦,闭上眼睛轻吁着气,不知不觉中已是沉沉入睡。

    这个时候的于桂枝,却早已热得香汗淋漓。

    只是她生恐惊醒了石韦,只得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听得石韦鼾声响起来时,于桂枝却才将手抽将出来。

    用床边备好的毛巾,将那浑浊之物拭了干净,然后她才从后环抱着石韦,渐渐也睡了过去。

    当石韦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天色大亮。

    一缕阳光从帐帘的缝隙处射进来,正好洒在他的脸上。

    那暖暖之意,很快让他的神智清醒了起来。

    一个转身,身边空空荡荡,表姐的人已经不在。

    石韦回想起昨夜之时,那般醉人的场景,尚在脑海中若隐若现,此时想起,恍然如梦一般。

    “难到我真是病得糊涂了,做了个荒唐的春梦不成?”

    石韦喃喃自语,不知是真是梦时,帐帘掀起,于桂枝已端着一盘香喷喷的饭菜进来。

    看到表姐的一瞬间,石韦不禁想起她在自己跟前宽衣解带时的那一幕来。

    “远志,你醒了,身子感觉好点没有。”

    于桂枝把饭菜放下,关切的询问着,从她那表情间,看不出任何有关于昨晚之事的端倪。

    石韦点头道:“好多了,现下已经不觉得冷了。”

    于桂枝喜上眉梢,忙道:“你几天都没吃好,姐特意做了点清淡的饭食,你快吃些吧。”

    石韦此时病症渐好,食欲重新回来,正觉着腹中空空,便将表姐做的那些饭食风卷残云般的大吃一通。

    吃饱喝足,精神振奋起来,石韦的记忆也越发的清晰。

    看着于桂枝那般关切的眼神,石韦好奇心起,不禁问道:“表姐,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于桂枝先是一怔,接着畔间立时闪过几分羞意。

    “没什么,能有什么事呢。”于桂枝边收拾碗筷,边低声否认。

    她那窘羞的神态,还有那吱吱唔唔的口气却是卖了她。

    石韦这时才确认,记忆中那般惊魂动魄的画面,并非只是一枕春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一想到表姐竟能那样牺牲自己的身子,只为给他暖身体,石韦心中那感动之情便油然而生。

    只是,看着表姐那欲盖弥彰的神情,石韦便觉得她愈发的可人,心中不禁又生几分邪意。

    他便故作茫然道:“不对啊,我怎么记得,昨晚上似乎有个光着身子的美人,钻进了我的被子里,不但给我暖身子,还给我……”

    “你昨晚冷得直犯浑,能记得什么事情,定是你这小子,做了什么不正经的荒唐梦,还不害臊的要说出来。”

    未等石韦说罢,于桂枝便一口将他打断。

    于桂枝不愿让石韦再说此事,但她越是如此,反而越证明了自己“心中有鬼”。

    见得表姐这般窘切的样子,石韦也不好意思再戏弄于她。

    既是于桂枝不愿捅破那层窗户纸,石韦也就不便再逼迫于她,反正眼下身在军中,也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来日方长,往日也不迟。

    石韦便在于桂枝的照顾下,再加上自己开的几副上等好药,几天之后,他的风寒终于是痊愈。

    因是进入冬季之后,宋军战斗力有所减弱,故对金陵城的攻势也稍有削弱。

    金陵城内的李煜君臣,便借此得到了宝贵的喘息机会。

    于是,李煜便派人突围出城,去往湖口搬救兵。

    湖口方面,镇南军节度使朱令斌尚统帅着十余万南唐主力水军,自开战以来,畏于宋军的强大,一直不敢出战。

    朱令斌在接到李煜的诏令之后,只得抱着破釜沉舟之念,率水军十五万出湖口,奔赴下游采石矶,欲要截断宋军的浮桥,以断绝宋师后援。

    然而,此时的长江正逢枯水之期,南唐的大船在狭窄的长江上笨拙难行,而宋军的轻舟快舰,进退灵便,反而是上据了上风。

    江上一战,大将潘美使出火攻之计,大败南唐水军,敌将朱令斌战死,十五万南唐军就此溃败。

    湖口水师的覆灭,意味着南唐主力全军覆没,自此之后,被困于金陵城的南唐君臣彻底的断绝了外援。

    金陵城已然变成孤城之座。

    开春后不久,宋军士气复振,曹彬便下令在城外环列三寨,昼夜攻城不休。

    随着宋军攻势的复起,金陵城中景况愈加惨淡,入春之后,已是米斗万钱,人病足弱,死者相枕。

    春末夏初时,三万吴越军相继抵达金陵,围城之兵遂达十万之众。

    围城半年,金陵城旦昔可破。

    这个时候,石韦不禁想起了小周后。

    按照目前宋军的势头,南唐方面支撑不了多久,不出一月,金陵外城必破。

    到那时,懦弱的李煜,多半仍会按照曾经的历史那样,向攻入城中的曹彬投降,然后举家被迁往汴京。

    若是这般的话,他便再无接触到小周后的机会,岂非要坐视她和李煜那厮一起沦为阶下之囚不成。

    念及于此,石韦权衡再三,遂是主动的向曹彬提出,由他作为使者入城,对李煜予以劝降。

    若是强行攻破,城破之后,十余万士卒一涌而入,就算将军们约束再严,对金陵城的破坏也再所难免。

    故而如果李煜主动的出降,则对曹彬来乐见之事。

    想到石韦先前曾出使过南唐,曹彬欣然应允,当即便派人送石韦入城。

    两军交战,彼此间自是含有深仇,石韦在这个时候的自告奋勇,表明看起来还是颇有些风险的。

    不过石韦却对李煜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他断定这位懦弱的南唐国主,绝对不敢对自己有任何危险举动。

    果不其然,当身在禁宫中的李煜,得知宋军使者入城求见时,生恐守城将士对宋使有所加害,急是派了御林军赶到外城,将石韦安全的接入城中,直接送往宫中相见。

    入得禁宫,直抵金銮大殿。

    当石韦看到身着紫袍,一脸憔悴萎靡的李煜时,心中的那份仇恨与鄙夷少了几分,却平凭了几分对他的同情。

    方一见面,石韦便是笑道:“李国主,我早说过,咱们会在见面的,你看,果真很快吧。”

    石韦这话倒也并无讽意,那李煜听着却如芒在背,萎靡的脸掠过几分尴尬之色。

    李煜强掩着内心尴尬,陪着笑将石韦请入殿中。

    宾主落定,李煜拱手道:“石上使,煜自臣服于大宋以来,事事恭敬,岁贡不绝,自问已极尽臣属之道,而今大宋却为何还要加兵于敝国?煜惶恐之余,实在是心觉委屈。”

    到了这个时候,李煜竟然跟个怨妇一般,向石韦诉起了苦来。

    石韦冷笑了一声:“天子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李国主,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石韦一席无情之词,如雷霆一般击中李煜。

    这位南唐国主,陡然间神色一凛,仿佛恍然大悟一般。

    或许他早就心知肚明,一直以来却只是在自欺欺人,不肯相信而已。

    沉默了半晌,李煜几乎用哭腔道:“只要天子肯息兵,无论割地献款,还是增加岁贡,我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事到如今李煜还抱有一丝幻想,这不禁让石韦愈觉可笑。

    当下他也不拐弯抹角,坦然道:“想让天子息兵,条件唯有一个,那就是李国主开城献降。”

    李煜身子一震,凝眉道:“倘若我不肯献降呢?”

    石韦嘴角钩起一抹杀机,冷冷道:“李国主若再执迷不悟,城破之时,便是你李氏一门灭族之日!”#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吓唬的就是你

    第七十七章 吓唬的就是你

    啪——

    李煜拍案而起,双目充血,怒视石韦()。

    似乎是石韦这一席充满威胁之词,激怒了李煜,令他骨子里仅剩的那点血性被点燃。

    看着一脸怒色的李煜,石韦却全然没有一丝惧意。

    他闲品了一口茶,淡淡笑道:“李国主也不必跟本使拍桌子,本使的话虽然有点难听,不过却是句句为李国主设想,是生是死,李国主自己掂量吧。”

    李煜的这一怒,跟垂死者回光返照一般,只抖擞了一下,旋即便又萎靡下去()。

    他一屁股又跌坐下来,双目无神,痛苦不堪。

    这时,石韦又劝道:“李煜主饱读诗书,对过往的历史应该孰知。正所谓天下大势,分使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已到了天下一统之时,逆流而动者的下场,史书中比比皆是,李国主怕也不想步那些人的后尘吧。”

    李煜的神色一震,似乎石韦这一番话,又给了他沉重一击。

    品茶之际,石韦却在暗自观察李煜的眼神中,从那不安的眼眸中,石韦看到了两个字——动摇。

    情知李煜已生降意,石韦进一步道:“我大宋天子乃仁义之君,连前朝柴氏子孙都能厚待,又何况是李国主。只要李国主能看开一些,虽然无法再南面称王,但做一个富贵的田舍翁也未尝不可。”

    几番劝言之后,李煜陷入了沉默之中。

    左右南唐诸臣皆也不敢言语,他们似乎已看出李煜有归降之心。

    在场的很多人,均已抱定投靠新主之心,巴不得李煜赶紧投降,故而眼睁睁的看着李煜被石韦几度威胁,却无人站出来为李煜声援。

    此时,忽然有一人跳将出来,大声道:“国主,眼下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万不可轻易言降,就此将李氏三代苦心经营的基业,拱手葬送呀。”

    石韦寻声望去,却见那唱反调之人,正是徐弦。

    徐家父子得罪了石韦,而石韦又是天子近臣,太子的亲信,旁人可降,独他徐弦却万不能降。

    “湖口十五万水军已灭,金陵城外援已绝,人人厌战,我十万天兵围城,旦昔可破()。怎么,徐大人,这还不算是山穷水尽吗?”石韦冷笑着反问。

    徐玄也不睬石韦,只向李煜拱手道:“金陵虽被围困,但江州、鄂州等地尚在坚守。更兼盛夏将至,江水暴涨,宋人不习舟船,难耐酷热,只要我们坚守下去,到时宋人必然不战自退。”

    徐玄的话,倒似一剂强心针,李煜听之,原本灰暗的表情,顿时为之一亮。

    石韦却只摇头讽笑。

    自古以来,阻挡中原王朝统一南方的诸般因素,天气与地理其实并非至关重要。

    隋朝灭陈、西晋灭吴,靠的不是躲过南方的酷热或湿寒,而是靠的压倒性的国力优势。

    徐玄这一叶障目之词,石韦焉能不笑。

    “李国主,我也不想多废唇舌,到底是战是降,你且给个准信吧。”石韦下了最后的通碟。

    李煜权衡了许久,终是难下决定。

    他便是向石韦讪讪笑道:“此事毕竟关系到一城生灵,我岂能旦昔做出决定,石上使不妨且在宫中逗留几日,容我再好好想想。”

    李煜既没拒绝,也没答应,看来他是不想把话说绝,想以拖延战术,徐观其变再做决定。

    石韦正也想留在城中,想方设法解救小周后,李煜此言倒正合他心意。

    石韦当下便笑道:“既是如此,那本使就多有讨扰了,本使方才的那些话,李国主好好想一想吧。”

    当天的会晤之后,石韦便即留在了金陵城中。

    因是城中兵荒马乱的,李煜恐石韦居于馆舍之中有所不测,便只得将他留宿在了宫中()。

    石韦倒也不急,大大方方的住在皇宫之中,该吃吃,该喝喝,反而乐得享受。

    李煜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把石韦这个使者留在城中,借此来拖延城外宋军的进攻,争取将时间拖到盛夏,那个时候,天气便将转为对南唐有利。

    只是李煜的这点小心思,石韦早在入城之前就已料到。

    他与曹彬临别之时曾有过交待,若他入城之后,三日不归,曹彬就继续发进猛攻,而且要比先前更为猛烈。

    石韦的目的,正是为了以战逼降。

    正如事先约定的那样,三天之后,宋军四面八方对金陵外城展开了空前的狂攻。

    石韦居于宫中高处,能清楚的看到外城一线销烟滚滚,他甚至还能听到隆隆的炮声,还有宋军震天动地的喊杀之声。

    面对着宋军的猛攻,李煜做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在宫中预先积了一捆干柴,对南唐将士们宣称,一旦城破,他将燃火**,以谢先祖。

    这第二件事,李煜则是把金陵城中的高僧道士们统统召入宫中,率领他们日夜吟经祈祷,祈求宋军能够退兵。

    李煜的徒劳和自欺欺人,并没能挽救南唐国运。

    时年五月初三,宋军发动了开战以来最为猛烈的一次进攻,黄昏之时,金陵外城终于被攻破。

    立于高阶上的石韦,清楚的看到由北门破城而入的宋吴联军,如潮水般涌入金陵城中。

    残存的南唐士兵,闻风而溃,各门相继弃守,成千上万的大宋将士,四面八方的杀入城内()。

    看到这城破之景,石韦长吐了一口气。

    他随即回往自己居住,穿戴整齐,坐等李煜的到来。

    果然,一刻钟后,神色惨白的李煜,跌跌撞撞的奔入了殿中。

    当李煜看到石韦久候的形容时,立时羞愧到无地自容。

    “石上使,我考虑好了,我愿意归降大宋,现在还不晚吧。”李煜扑到石韦跟前,躬身拱手,几乎用哭腔向石韦哀求着。

    李煜如果要出降,完全可以直接打开宫门,向曹彬投降便是了。

    而今却这般来哭求石韦,自然是因为先前石韦所说的那句威胁之词。

    石韦曾唬李煜,如果他拒不投降,那么城破之日,就是他李氏一族覆灭之时。

    而今大宋兵马皆是冲入城中,内城那区区一道宫墙,根本抵御不住宋军的冲击。

    此时的李煜,只恐入城后的宋军,为了报复,会将他还有他的李氏一族杀个一干二净。

    见得李煜这般可怜之状,石韦便叹道:“本使先前力劝国主投降,国主只是不听,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石韦这一声叹怨,只令那李煜肝胆俱寒。

    “石上使,煜知错了,望你慈悲为怀,替我去向那位曹将军求求情吧。”

    李煜惶恐之极,差一点就要给石韦跪下来()。

    其实天子给曹彬下过诏令,只要李煜愿意投降,不管城破前还是城破后,都要善加待之,绝不可加害。

    石韦先前那一番吓唬,只是为了便宜行事,故意为之而已。

    他等的就是李煜低声下气的这一刻。

    思绪急转,石韦很快就有了主意,当下他便慨叹一声:“李国主你也是被奸臣蛊惑,若是我能向曹院使说明李国主苦衷的话,或许能保全你一族的性命。”

    李煜闻言大喜,正欲言谢时,却被石韦抬手打断。

    石韦接着道:“李国主先别急着高兴,你想让本使替你去向曹院使求情也可以,不过国主却得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只要石上使肯出手相救,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李煜毫不迟疑,一口答应。

    石韦点了头,以示满意。

    目光之中,杀气顿露,他便直言不讳道:“这头一个条件,便是想请李国主,将徐弦那个阻挠李国主归顺的奸臣杀之,以平息曹院使之怒。”

    “杀徐弦!”李煜吃了一惊,不禁有些迟疑。

    徐弦乃南唐两朝老臣,又是李煜亲信重臣,他自然难以下手。

    石韦却道:“李国主你迟迟不肯开城投降,既想平息曹院使的怒气,自然得找个替罪羊吧。”

    一语提醒了李煜,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牙下了狠心,急喝令御林军士,速去将那徐弦逮捕,就地将之正法。

    石韦这才满意,接着又道:“这第二个条件嘛,其实更容易,本使想去看一看周妃娘娘,还望李国主能够通融()。”

    李煜的脸,刷的便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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