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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谢王堂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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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韦轻咳了几声,笑道:“是这样的,郡主的盐浴还剩下最后一道关节,就是把身上的盐冲洗干净,这个下官可做不了,只好麻烦乌梅姑娘服伺郡王了。”

    乌梅愣怔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却是掩口而笑,低声道:“这般事我岂能代劳,还是石大人自己服侍郡主吧。”

    石韦无奈道:“这个嘛……下官虽是在为郡主调养身子,但到底男女有别,下官只怕多有不便。”

    其实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托词,对石韦这个现代人来说,根本就是浮云。

    石韦所顾忌的,只是柴郡主的身份而已。

    似柴郡主这般前朝遗珠,天子的宠爱之人,将来嫁与之人,必当是天子赐婚。

    这也就是说,没有经过赵匡胤的允许,任何男人对于柴郡主的占有都是“非法”的。

    所以说,玩玩暧昧还可以,若是当真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惹恼了皇帝,后果却是不敢想象的。

    所以石韦才需要做出些许克制。

    这般的顾忌,石韦自然无法与乌梅明言。

    那乌梅却是贴近他耳畔,细语笑道:“石大人,你还看不出来么,我家郡主对你有意,她可是故意给你机会,你怎的反而扭捏起来了。”

    柴郡主对他有意,石韦自然也能感受到的,但这话由乌梅这个郡主的贴身丫环说出来,意义却又不一般。

    石韦便是故作受宠若惊之状,惊道:“乌梅姑娘,这话可不得乱说,郡主乃千金之躯,岂是下官可以妄想的。”

    乌梅目光一奇,还道他真的没有觉察。 她便又道:“这我还能骗你不成,也不知怎的,自从那次去房州的路上遇险之后,柴郡主就老是神不守舍的,有几次睡梦中还念叨着你的名字,这不是对你有意,还能是什么。”

    听得这番话,石韦恍然大悟。

    他还一直有些奇怪,堂堂郡主,如何会倾心于自己这个御医。

    原来,竟是那一晚石洞中的共患难所致。

    “唉,难得郡主对你这般倾心,石大人,你该高兴才是啊。”乌梅那口气中,竟隐隐有些叹息。

    石韦心念一动,便笑问道:“怎么,难道你吃醋,嫉妒了不成。”

    乌梅眸中闪过一丝羞意,却道:“怎么呢,我还巴不得郡主能嫁与你呢,到时候我便能随嫁主一起嫁过去,一起好好的伺候石大人你。” 她那娇滴滴之词,直令石韦心头又是一痒。

    正想逗弄她几句时,忽然门外有下人来报,言是二皇子赵德昭前来探望郡主。

    石韦不想赵德昭会在这个时候来,这样的话,这浴盐更是进行不下去了。

    当下石韦便叫乌梅去报知柴郡主,自己则先行一步,欲出外迎接,以免被德昭看出什么端倪。

    “二哥哥怎的来了。”

    桑拿房中的柴郡主,听到乌梅的禀报,似是吃了一惊,忽的便推门而出。

    此时石韦还并未出门,听得身后有动静,本能的便回过头来,却惊异的发现,柴郡主竟是一丝不遮的站在他眼前。

卷二 龙翔大宋 第五十三章 医团

    三个人,六只眼睛,一瞬间都僵在了那里。

    石韦的目光,如同灌了铅一般,始终逗留在柴郡主那春光乍现的身体上,竟是无法挪开半分。

    时间只过了几秒钟而已,但那一刻石韦却感觉到,仿佛过了许久一般。

    “啊——”

    柴郡主惊醒过来,一声尖叫,双手笼着自己的几处隐密之地,羞愧难当的又逃回了桑拿〖房〗中。

    方才的她,只是听得二皇子来了,一时吃惊才奔了出来,却浑然忘了把浴巾裹上。

    当柴郡主窘羞无比的逃走时,石韦和乌梅也回过神来。

    乌梅向他投以一个异样的笑容,遂也匆匆跟了进去。

    石韦干咳了几声,高声道:“郡主,那下官先去迎接二殿下了。”

    “嗯,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桑拿〖房〗中,柴郡声音颤抖,明显还带着浓重的窘差。

    石韦这才离推门而出。

    在那班郡主府的下人面前,石韦很快恢复了淡然自若,便信步去往前堂。

    当赵德昭看到石韦也在时,颇有几分惊讶。

    石韦则坦然声称,柴郡主身有不适,自己是应邀前来给郡主瞧身子的。

    赵德昭也没起疑心,那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笑道:“你来得也正好,我还正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说一声。”“二殿下请讲。”石韦洗耳恭听。

    赵德昭便将心中之事说了出来。

    原来这位二皇子也预料到,大宋兵伐南唐将成定局,到时候十几万中原将士进攻江南,必会出现水土不服之类的病症,故是医疗服务对于南征不容小视。

    想到这些,赵德昭便向天子上了道奏章,奏请提前组建一支专门的医疗队伍,到时候便可随大军一同南征,为将士们及时的提供治疗。

    至于这支医疗队伍的统领,赵德昭则提议由石韦来担当。

    “二殿下,你的意思是,让我随军南征?”

    赵德昭点头道:“正是如此,我想你医术精湛,且又曾久居江南,对于南唐的风土地理熟知,或许除了提供医疗之外,对军事方面也有帮助。”

    顿了一顿,赵德昭接着又压低声音道:“当然,大军南征,亦是难得的立功机会,我向父皇推荐于你,也是想让你借此再立奇功,你可要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

    德昭的栽培之心,石韦又岂能体会不到,听他这一番话,石韦自然心中感激。

    此外,南唐还有不少他的曾经的仇人,还有他所惦念之人,原本他还是盘算着如何随军南征,现下有二殿下的推荐,岂不两全其美。

    当下石韦便欣然道:“多谢二殿下栽培,殿下放心,我石韦定当不负二殿下的一番期许。”

    话音方落,却听脚步声响起,柴郡主步入了堂中。

    石韦转身看去,却见柴郡主已然穿着整齐,鬓发间看不到一丝零乱的样子。

    只是,她的脸庞却红润无比,显然是桑拿熏蒸效果还没有消除。

    当她看到石韦时,眸中悄然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羞意。

    “二哥哥,你怎的想起来看我了。”柴郡主从石韦身边走过,神态自然的向赵德昭见礼。

    “我听说珍珠你近日身子不适,故是今日抽得空,便顺道过来看看。”

    赵德昭上下端详了柴郡主几眼,忽然面露奇色:“珍珠,我看你这脸色,容光焕发的,气色好的紧,一点都似身有不适呀。”

    石韦的盐浴现下效果显露了出来,就连二皇子也看了出来。

    只是石韦却在暗想,柴郡主那满面红光,究竟有几分是盐浴的原因,几分又是先前的那场尴尬所致。

    柴郡主将目光转向石韦,笑道:“这还得多亏了石典御的妙方,我这脸色看起来才好一些。”

    这这般一说,赵德昭立时起了兴趣,便道:“远志,没想到你竟有此提精养神的妙方,我最近也颇有几分乏困,你何不给我也用一用那妙方。”

    石韦当场就尴尬了。

    难不成你也要盐浴么?

    给柴郡主这般美人推拿用浴,那是一种享受,换成是你这大老爷们儿的话,我岂非变用成了搓澡工。

    那边柴郡主也慌了,连连给石韦使眼色。

    她当然不想让赵德昭知道那“盐浴”是怎么一回事,只恐德昭会猜想到她先前竟是裸了身体给石韦看。

    石韦不用她提醒也知道,当下不慌不忙道:“下官确有几味养身的妙药,只是今日已给了郡主,殿下若也想要的话,改天下官派人送往府上便是。”

    赵德昭被他这话敷衍过去,便也没再多问。

    柴郡主这才暗松了口气,而知内情的乌梅,则是在旁边掩嘴偷笑。

    三人又说了一番家常里短的闲话,便将这篇翻了过去。

    ………………………………………………

    正如赵德昭所说那般,几天之后,石韦便又得到了赵匡胤的单独召见,所召对之事,正是关于德昭推荐他出任南征军医者统领。

    尽管赵匡胤已对李煜下达了最后通碟,并开始准备对南唐动武,但为了掩盖进兵的具体时间,赵匡胤还是决定低调行事。

    况且,南方湿热,有些疾病北方的医者未必见过。

    故是就需要这些医生们能够提前进驻长江北岸,对当地易发的一些病疫提前进行了解和学习。

    于是,在石韦的建议下,赵匡胤便以编写医典的名义,令石韦率领数十名御医,由汴京南下,去南部各州采集草药,搜集编写资料。

    有了这个借口,石韦便可堂而皇之的南下,不用担心南唐方面会对此有所猜测。

    圣旨下达后不久,石韦就从尚药局和御药局中挑选了约三十余名御医,择了一个黄道吉日离京南下。

    因是到此行所担负的重任,石韦并没有向樊佩兰他们透露此行真正的目的。

    考虑到将来有可以随军南下,到时候势必要经历战火,故是石韦连丁香这个贴身丫环也没有随身带着伺候,只光棍一条独自出了这趟远门。

    为了掩人耳目,石韦率领着他的医团离京之后,并没有径直前往江北,而是辗转绕了一个大圈。

    他先是向东进入京东西路,直抵海州,接着又折返向西经宿州、濠州进入到庐州,然后又由庐州经无为军,最终抵达和州。

    和州一地濒临长江北岸,与此州隔江相望的,正是南唐金陵所在的江宁府。

    这日午后,石韦在熊青叶等几名禁兵的护送下,驱马徐行,闲游至了江边。

    驻马江边,举目远望,江南岸便是当涂的地界。

    沿江的山脚下,一座座佛塔时隐时现,想来便是樊若水诱骗广济教寺的僧侣们所建。

    那些和尚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整日颂经念佛,为南唐国祈求平安的他们,不知不觉中,却成了南唐覆灭的“帮凶”。

    “青叶,你看到了没有,对岸就是当涂了。”石韦抬手遥指,感慨说道。

    “真的是当涂,没想到离乡这么多年,我老熊还有再看到家乡的一天。”

    熊青叶激动得竟是流起了热泪。

    这也难怪,古人历来安土重迁,故乡情节极重。

    石韦虽也是当涂人,但那也只于他身体的“本尊”而言,对石韦来说,他其实对当涂这个所谓的故乡并没有多少感情。

    熊青叶则不同,他自幼长于当涂,先前遭人迫害,不得已才随石韦远赴他国,对于故乡自然是日夜思念,今时再见,如何能不叫他激动。

    见得此状,石韦便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用不了多久,你就不用隔江相望,而是可以堂堂正正的荣回乡里了。”

    熊青叶擦去了眼角的热泪,精神重新振奋。

    他攥着拳头道:“不知那辛夷是否还在当县令,若真有一天能杀回当涂去,我定要向他报还旧仇。”

    熊青叶若不提起,石韦倒还差点忘了辛夷家伙,回想起他和他外甥马勃的种种所为,险些害得自己丧命,石韦心中亦是涌起了复仇之心。

    他目光如电,凝视着长江南岸,冷笑道:“放心吧,那些新仇旧恨,咱们一定会尽数讨还的。”

    两人感慨一番后,看看天色将晚,石韦便令一行人回往十余里外的和州治所历阳。

    驱马徐行,一路欣赏着落日之景。

    从一片村落经过之时,石韦忽然瞧见土道一旁,一名八九岁大小姑娘正捂着喉咙啼哭不休,旁边一个少妇则急是什么似的,想来是那小姑娘的母亲。

    作为一名医生,直觉告诉石韦,那小姑娘定然是生病了。

    石韦便叫人马暂停。

    翻身下马,石韦几步走上前去,和气的问道:“这位小娘子,你家姑娘可是生病了。”

    那少妇忽遇生人,忙是怀抱着女童后退几步,一脸的警觉。

    这少妇年不过二十几岁,穿着朴素,一看便知是乡野女子,不过容貌倒是颇为标致。

    石韦见她这副害怕的样子,便是笑道:“小娘子莫怕,在下只是一名途经此地的郎中,你家丫头若是有病,在下或许可以帮她看看。”

    那少妇的警觉心这才缓和了不少,她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仔仔细细的盯着石韦。

    看了片刻,她的神色间竟忽然涌现出惊喜之色。

    “远……远志,你是远志么?”这妇人竟是出人意料的叫出了石韦的字。

    石韦顿吃一惊,奇道:“这位小娘子莫非认得在下不成?”

    那少妇一下子扑了过去,泪光盈盈的叫道:“你果然是远志,怎的不认得我了么,我是你的表姐呀。”

卷二 龙翔大宋 第五十四章 表姐外甥女

    “表姐?”

    石韦惊异之下,不禁有点苦笑不得。

    一个自己从未曾见过的乡野妇人,竟然突然嚷嚷着是自己的姐姐,这种奇事石韦还是头一次撞见。

    这时,一旁护卫的熊青叶赶紧上前,将那少妇拉扯开。

    “哪里来的村妇,竟敢乱在这里认亲。”熊青叶厉喝一声。

    那少妇吓了一跳,却仍不肯罢休,泣声叫道:“远志,你真的不记得了么,我是你的表姐桂枝呀。”

    听到“桂枝”二字,石韦的心头陡然一震。

    脑海中,属于“本尊”的那些记忆一涌而出,无数过往的回忆涌上心头,最终化为了一张似曾相似的脸庞。

    石韦将熊青叶推开一边,上前仔细的打量那少妇。

    凝视片刻,他终于认出了她。

    眼前这少妇,果真是他的表姐于桂枝。

    根据本尊的记忆,那时本尊父母双亡,为姑父所养,那时她这表姐才不过十多岁,但对本尊却也照顾有加。

    后因姑父家贫,养活不了本尊,便又将本尊送给了那杜仲做医徒。

    再到后来,姑父一家为躲避官府的苛捐杂税,便举家逃往了江北,自那之后便再无音讯。

    却不想,事隔多年,石韦竟会在这里遇见表姐。

    当然,石韦本身对这个表姐,却并无多少感情可言,他所拥有的那些记忆,均只是继承于本尊而已。

    “表姐,怎的会是你?”石韦也故作惊讶之状。

    虽然石韦对这突然冒出的“表姐”没什么感情,但想到自己好歹也占了人家本尊的身体,作为回报,认了这么一个亲也算不得什么。

    那于桂枝见得石韦终于认出了他,不禁惊喜交加,这才敢上得前来,扶着石韦是哭个不休。

    “表姐莫哭,咱一家人见面,该高兴才是。”石韦好言宽慰着。

    熊青叶等左右,眼见着大名鼎鼎的石御医,竟会在这江边小镇意外的与亲人重逢,众人观此场面,不禁也是唏嘘不已。

    那于桂枝哭了一阵,却才想起什么,忙将自己的女儿拉将过来,指着石韦道:“莲儿,还不快叫舅舅。”

    “舅舅……”

    那莲儿很乖巧的喊了石韦一声,只是声音却十分沙哑,说起话来也似颇为困难。

    石韦见状,方才想起刚才之事,忙问道:“表姐,我这小外甥女莫不是咽中卡了什么东西,我听她这说话声音有些不对劲。”

    于桂枝这才猛然想起,急道:“莲儿她方才饿得慌,偷吃了一个生螺,却怎想卡在了咽里,呕了半天总是呕不出来,远志,你不是说你是郎中么,快想想办法吧。”

    石韦叫莲儿张开嘴,细细的察看了一番,便即有了应对之法。

    他本待询问一下表姐这些年的经历,但见莲儿有疾在身,却只好暂且放下。

    他便安慰表姐莫要担心,只带着他们先回镇里,想办法除了莲儿口中的梗再说。

    于是石韦便将莲儿抱上马来,又让手下分了一匹马给表姐,一行人改道向附近的娆下镇而去。

    入得镇子,于桂枝将他们引往自家院中。

    这一间破落的宅院中并无他人,似乎只有她们娘俩居住的样子。

    石韦也不及细问,只叫于桂枝速去买一只肥鹅来。

    “肥鹅?买肥鹅作甚?”

    于桂枝也没多想,脱口便问了一声,忽又想起此时快到吃饭的点,他这表弟许是饿了,想吃鹅肉。

    石韦只顾着瞧看自己那新认的外甥女莲儿,却也没注意到表姐的神情似乎有些为难。

    于桂枝迟疑了一刻,咬牙道:“表弟且等一会。”

    她说罢走入了里屋,隐隐听着,似乎有翻箱捣柜的声音。

    正这时,忽听得柴门吱呀呀的开了,一个手拎着酒坛的醉汉,摇摇晃晃的跌撞进来。

    那醉汉眯眼瞧见石韦等人时,吓得“啊”的一声叫,跌跌撞撞的便倒退着靠在了柴门上。

    “贼……抓贼啊……”醉汉结结巴巴的大叫起来。

    因是石韦此番和州之行,并不想太过张扬行踪,故而他们这次出游时,均未着官服。

    那醉汉不识他们身份,这般将他们当作贼人的乱喊,顿时便惹恼了熊青叶。

    “那里来的醉鬼,瞎了你的狗眼,休得胡乱嚷嚷。”

    说着,熊青叶便挥拳上前,准备教训下这醉汉。

    正当这时,石韦跟前的莲儿却吵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爹爹。”

    爹爹?

    莫非那醉汉,竟是表姐的丈夫,自己的姐夫不成?

    “青叶且慢。”石韦不及多想,忙将熊青叶喝止。

    那熊青叶也被莲儿那一声尖叫惊到,未等石韦出口便已停手。

    石韦转眼打量过去,只见那醉汉邋里邋遢,形容猥琐,大老远的便能闻到一股酒与体味混杂的恶臭,让人有种避而远之的厌恶。

    想想桂枝表姐那份姿容,却与这醉汉极不相配,石韦又有些怀疑这醉汉是否是莲儿的爹爹。

    正当狐疑之时,于桂枝已从里屋出来,手里边多了一支铜钗。

    于桂枝一见那醉汉,赶紧上前相扶。

    石韦这时才确信此人的身份,心中不免又为表姐感到可惜。

    “你这贱妇,怎的把家里招来这许多贼人,还不快去报官。”那醉汉张口便将于桂枝一顿骂。

    于桂枝也不还嘴,只小声道:“你误会了,那位是我多年未见的表弟。”

    “表弟?”那醉汉愣怔一下,眯着眼将石韦瞟了几眼,狐疑道:“我怎从未听你提起过,莫不是你这贱妇招来的奸夫,却骗我说是什么表弟的么。”

    听闻此言,石韦顿是怒从心起。

    先前那醉汉骂于桂枝时,石韦就听着刺耳,只因是表姐的家务事,自己这个外人也不好过问。

    此时听这醉汉竟然污蔑自己是“奸夫”时,石韦强忍的怒火,焉能不爆发出来。

    当下石韦冷哼一声,便向熊青叶使了个眼色。

    早就手痒痒的熊青叶,几步上前,拎起那醉汉便准备好好教训他一下。

    于桂枝见状,忙是向石韦求道:“远志,你姐夫他喝多了,说得都是些醉话,表姐这里向你道歉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身边的莲儿也被吓到,“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本是满腔怒意的石韦,这时又怕惊吓到了表姐和外甥女,便想自己堂堂大宋典御,若跟一个醉汉一般计较,岂不失了身份。

    念及此,他便又叫熊青叶住手。

    于桂枝这才长松了口气,忙向自家丈夫解释道:“远志真的是我表弟,我们多年未见,正巧在回来的路上碰到,莲儿她给生螺梗住了喉咙,表弟他是郎中,所以我才把表弟请来给莲儿看病。”

    那醉汉似乎吓醒了几分,这时候半信半疑的也信了。

    只是旁人父母若是听到自己女儿病了,必然是关心不已,但这醉汉却似根本不在乎一般。

    他的目光却瞅住了于桂枝手上的铜钗,一把便夺将过来,喝问道:“这铜钗是哪里来的?”

    于桂枝面露惧色,吱吱唔唔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表弟他想吃鹅肉,我想把它当了去换些钱,你就还给我吧。”

    听得此言,石韦才知表姐是误会了自己刚才那话的意思。

    他正待解释时,那醉汉却又骂道:“好啊你个贱妇,原来你还背着老子藏了首饰,老子把家里搜了许多遍却总找不到,你个贱妇倒是会藏啊。”

    于桂枝眼中含泪,颤声道:“我那些首饰都被你输了个精光,这铜钗是我娘留给我最后一件东西,怎么能给你拿出喝酒赌钱。”

    原来表姐这般苦命,嫁的这人不仅是个酒鬼,而且还是个赌鬼。

    又喝又赌也就罢了,还要拿自己女人的嫁妆卖钱,这种男人实为可恶。

    石韦本已暂压下的怒气,转眼又滋生起来。

    这个时候,那醉汉却阴阳怪气的骂道:“你个贱妇还敢还嘴了,反了你了。老子拿去赌钱,还有翻本的机会,说不定哪天就赌回个万贯家财,总比你把首饰当了,拿去给这个小白脸买什么鹅肉划算。”

    丈夫这般出言不逊,于桂枝羞得面红耳赤。

    她哽咽道:“我早说了,远志是我表弟,你怎的还这般乱说。远志还要给咱莲儿瞧病,你快把铜钗还给我,求求你了。”

    于桂枝说着,便想去夺他手中的铜钗。

    “老子正愁没钱再赌一把,这铜钗正好当了给老子翻本,你个贱妇给老子滚开。”

    那酒汉恶狠狠的一甩手,直将于桂枝撞得倒退几步,险些倒地。

    石韦不及多想,赶紧上前一步将表姐扶住。

    “还给我,还给我……”于桂枝泣声求道。

    那酒汉却不闻不问,拎着酒坛,揣着那铜钗便往外走。

    此时的石韦忍无可忍,一跃上前将那醉汉拦住,伸手出来,冷冷道:“把表姐的铜钗还来。”

    那醉汉用鼻孔朝向石韦,一副不屑的样子。

    他眯着眼,不以为然的叫道:“这是老子女人的东西,就是老子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我再说一遍,把铜钗还来。”石韦一字一顿,语气愈冷。

    那无知赌鬼酒醉三分,还没觉察到他面对的人非同一般,只嘿嘿笑道:“你还敢威胁起老子了,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李大虫怕过谁,落到老子手里的东西,谁都甭想拿回去。”

    “是吗?”

    石韦的眼眸中,陡然闪过一丝杀意。

卷二 龙翔大宋 第五十五章 我的表姐我做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啊…… ”

    那醉汉还待嚣张时,背后的熊青叶一个箭步窜上前,一拳便将他打倒在地。

    醉汉吃痛倒地,那铜钗便即脱手坠落。

    石韦捡将起来,轻轻的将灰擦干净,伸手递还给了一脸惊恐的表姐。

    “表姐,既是姑姑留给你的,就好好收起来吧,至于那鹅嘛,你其实误会了。”

    石韦顿了一下,回头又向熊青叶下令,让他派人去附近人家买一只肥鹅来。

    于桂枝却愣在那里,似乎不认识自己这个表弟一般。

    她只记得早年之时,那今年幼的表弟是个性格懦弱的爱哭鬼,遭那些同龄人欺负时,还要自己这个做表姐的出来保护。

    可是,如今多年后重逢,他竟似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熊青叶那一拳颇重,那醉汉被打倒在地,更是掊着肿起的半边脸哇哇直叫。

    于桂枝被丈夫的叫声惊醒,忙是奔上前去相扶。

    “你给老子滚开,你个贱妇,竟敢勾引野汉子谋杀亲夫啊。”

    那醉汉不吃教训,言语更毒,胳脖用力一摆,竟把于桂枝甩的一下子坐倒在地。

    于桂枝这一倒不要紧,脑袋正好磕在了门角上,额边顿时便淌出了血迹。

    莲儿卟得哇的便哭将出来,几步扑过上去便去扶母亲。

    见得此状,石韦不禁勃然大怒。

    他怒视着那醉汉,厉声喝道:“青叶,给我好好教训这个狗东西。”

    熊青叶那一拳还不过瘾,他等的就是石韦这句话。

    得到了允许,熊青叶雄健的身子冲上前去,一顿拳脚相加,只将那醉鬼打得鼻青脸肿,抱头哭嚎着一个劲的求饶。

    熊青叶那边痛扁恶棍,只将左右街坊吸引了出来纷纷的隔着院墙围观。

    那醉汉似乎平时也是个讨人嫌的家伙,那些乡邻们眼见他被一外乡人痛打,却无人上前拉架,不少人还指指点点的,暗暗骂他活该。

    “表姐,你额头破了,快让我看看。”

    石韦无视醉汉的嚎叫掏出绢帕来,轻轻的为于桂枝拭去额头的血迹。

    于桂枝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当她看到那醉汉被打得满地找牙时,不禁吓得花容失色。

    她忙是摇着石韦的手臂道:“表弟你快停手吧 离打就要把他打死了。”

    石韦却冷哼一声:“这种连自己女儿死活都不顾的人,打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于桂枝身子一震,看看被打到吐血的丈夫,又看看一脸不以为然的石韦,愈发的焦虑。

    “表弟你可不知他在这乡里有许多要好的泼皮,你若是将他打死了,那些泼定定会去找你麻烦,姐姐可不想连累了你。”

    于桂枝这话倒也不是虚言,那醉汉自称什么“李大虫,”凡是有这样称号的,多半是祸害乡里的泼皮恶棍,有那么一帮恶棍同伙也不足为奇。

    只是于桂枝却不知他这表弟的来头,在石韦眼里只要他愿意,整死那李大虫其实比掐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当下石韦只淡淡道:“表姐无需为我担心,出了天大的事,我自会一个人扛下。

    于桂枝见卟不到石韦,愈发的惶恐不安。

    眼见莲儿哭得跟个水人似的,于桂枝只得又道:“那厮就茗再坏,毕竟是莲儿的亲爹表弟你也不想让莲儿看着他的爹爹被打死吧。”

    这一句话却是打动了石韦。

    看着莲儿那讨人怜的小脸,石韦怒气不禁悄然而息。

    沉默了片刻,石韦喝止了熊青叶。

    于桂枝娘俩儿,这才松了口气。

    石韦走上葬去,居高临下俯视着那鼻青脸肿的醉汉 冷冷道:“今天看在表姐的面上,饶你一命 从今往后,表姐母女跟你一刀两断。”

    说罢,石韦便转身而去,拉起于桂枝便往外走。

    “远志,你要带我去哪里?”于桂枝一脸茫然,显然还未明白石韦的用意。

    石韦回眸笑道:“当年表姐照顾过我,眼下也该是我报答你的时候了,从今往后,你和莲儿就跟着我吧,你们娘俩儿离也不用过这等苦日子了。”

    以石韦眼下的身份与地位,多养两张嘴根本不是问题。

    如果他没碰上于桂枝也就罢了,但而今既让她撞上,他岂能再留她跟着这醉汉赌鬼过那等暗无天日的苦日子。

    “远志,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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