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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谢王堂燕)-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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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那诚恳渴求的眼神,仿佛石韦不答应的话,她就会很失望,很难过的样子。
石韦暗叹。心说本尊总算是办了会好事,给自己准备好了一件福利,既然人家姑娘这般诚心诚意,自己一个做男人的,又何必扭扭捏捏,拂了人家姑娘一片心意。
“小子,你这青梅竹马的福利,我就替你领了吧。”
石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上前去,双手伸出,顺势便已按在她那极富弹性的翘臀上。
用力一搂,那光滑无暇的身体,便紧紧的贴身了自己的身子。
黄子莲轻哼了一声,俏脸上红霞飞火,羞意如潮水般涌现。
接着,石韦腾出一只手来,端起她的下巴,细细的端祥那张羞红的脸。
不知为何,石韦一直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欣赏女人羞怯的表情,那种欲罢不能的表情,最能激发他的热情。
黄子莲红唇微微颤动着,黑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始终不敢面对石韦的目光。
眼中欣赏着她羞涩的容颜,他的双手也没闲着,肆意的在那冰肌玉骨间游走抚揉。
黄子莲脸色愈发潮红,鼻算也愈重,最初的矜持渐渐褪去,开始低声的哼吟享受起来。
石韦胸中的烈火已经燃起,他便松开她,转身躺在了床榻上,笑着向她做了个示意。
黄子莲会意,遂是迈着小碎步挪了过来,为石韦宽衣解带。
当那最后一抹的遮羞之衣被除去时,黄子莲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惊讶于那昂然巨型,彷徨于自己这娇弱的身子,是否能够承受得起那波磨。
“把头发解开吧。”石韦直勾勾的看着她道。
他喜欢女人披头散发的样子,那会他联想到疯狂的野马,会更加激起他的雄心。
黄子莲抬起粉嫩的臂儿,将束头的发簪拔出,那如瀑的青丝便散落下来。
她抖了几抖,青丝舞动,无比的撩人。
石韦遂是头枕着手,做出一副不打算动弹的模样,一脸邪笑的欣赏着眼前美物。
黄子莲娇羞而笑,便是爬上了他的身子,那高耸的雪峰,因是急促的呼起而颤巍起伏,勾得石韦心惊肉跳。
她双目盈盈,直面对着石韦火热的目光,深深吸过一口气后,遂是缓缓的屈下了双膝。
一刹那间,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融合在了一起,她紧蹙着双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仿佛期待已经的事终于实现,既是释然,又有几分痛苦。
石韦扶住她的双手,目光脉脉,鼓励着她。
石韦的眼光给了她勇气,于是她便紧咬着红唇,开始在石韦这片原野上奔驰起来。
头发摇动的她,果真如一匹野马一般,先是小步慢跑,在经历了最初的艰难后,她终于放开了脚步,纵情的发足狂奔。
石韦则仰而躺在那里,尽情的享受着本尊留给他的这份福利。
船舱之中,男女的喘息声此起彼伏,那浓浓的春意关之不住,悄然的飘溢而出。
这一船的护卫皆是石韦的心伏,听得这靡靡之声,自然知道自家的大人又在春色缭绕。
护卫们窃笑之余,却也不敢惊扰,各自将门户守住,不敢使人打扰了大人的雅兴。
船舱之内,翻云覆雨,惊涛骇浪,那紧紧相融化的二人,不知共越了几座巫山,飞过了几道云层。
终于,在某一个仙境之颠,伴随着撕心裂肺般低吼,云收雨歇,侧漏的春光嘎然而止。
那筋疲力尽的二人,紧紧相拥着,彼此感受着对方汗水的浸渍,就那般喘息而卧。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有人叫道:“大人,樊夫人她们来了。”
正自回味中的石韦一听,赶紧跳了起来,黄子莲也从余味中惊醒,二人便是手忙脚乱的穿衣。
穿好衣服后,二人便出得船舱,走上了船头。
前脚刚刚走上甲板,后脚樊佩兰便已上来。
樊佩兰一见着黄子边,面露几分惊喜,几步上来将她手携住,问道:“子莲,你怎么来了?”
“我……我听说大人要走,所以来送送。”黄子莲低低的回答,语气显得不是那么自然。
好在樊佩兰目光也不是那么犀利,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
她二人便又聊了几句,黄子莲便借口告辞。
石韦走到舷边,目送着她走下栈桥,当她转身欲去之时,回眸向着石韦望了一眼。
浅浅一笑后,她便转身盈盈而去。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回想着方才的春光无限,石韦不禁暗叹了一声。
“远志,你老实说,方才她真的只是来送你的吗?”樊佩兰见他神情有异,便生疑问。
石韦的情马上就恢复如常,笑道:“她不是来送我,还能做什么。”
樊佩兰便不在怀疑,趁着左右无人,拉着他的手道:“这一别就有近一年不能再见,远志,师娘不在你身边时,你可得好好的照顾自己。”
石韦也抚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我没事,你才要真真要照顾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才是。”
他二人又互相叮嘱了一番,万般不舍的样子。
不过多时,于桂枝等人也先后来到码头,他们便只好松开了对方,恢复师娘与徒弟的身份,不敢再过表露情意。
樊佩兰与众人一一告别,叮嘱她们好好照料石韦,几个女人依依惜别了半天方才作罢。
帆起,舟船缓缓的驶离了水岸。
栈桥上的樊佩兰不停的向他挥着手,眼眸中已盈盈含着泪水。
隔水相望,斯人渐远,终于消失不见。
…………………………
几天之后,石韦一行回到了洛阳城。
此时,整个洛阳城已是一片沸沸扬扬,天子北伐的消息已经遍传京城,即使是对天下大事最不敏感的人,也能感觉得到一场决定天下命运的大战,即将在宋辽两国之间开始。
是年春年,天子终于下达了北伐燕云的圣旨,兵分三路,合击幽州。
中路以田重进为定州路都部署,率数万兵马自定州北趁飞狐,攻取蔚州。
西路以潘美为云、应、朔路行营马步军都部署,杨业为副都部署,率军自代州越恒山出雁门关,攻取寰、朔、应、云诸州。
中路以曹彬任幽州道行营前军马步水陆都部署,崔彥进为副,率精兵十万,由地形平坦开阔的雄、霸地区北进,直取幽州门户涿州。
天子赵匡胤御驾亲征,自率五万兵马进驻雄州,镇督前路兵马。
赵匡胤的战略意图很明确,以东路军自雄霸地区持重缓行,吸引辽军主力于幽州以南,使其无暇西顾,保障中、西两路攻取山后诸州。
随后,三路大军会师于幽州城下,再与辽国决一死战。
此一战,大宋已尽起倾国之兵,三十余万精锐开国之军,兵分三路,直奔燕云十六州而去。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进攻
闻知大宋发兵北伐,辽国方面的反应也很迅速。
刚刚荣升为太后的萧绰,当即命南院大王耶律斜轸,率部趋涿州阻击东路宋军主力。
萧绰又命东京留守耶律抹只率军驰援幽州,而其自己刚率新登基不久的辽帝耶律隆绪,率数万精骑进抵幽州附近的驼罗口支援。
与此同时,萧绰再以北院枢密使耶律学古为山西兵马都统,率军进援山后,阻击宋中、西两路兵马的东进,并命林牙勤德守平州海岸,以防宋军由海上袭击其侧后。
三路宋军并发,作为翰林医官使的石韦,则率领着他的御医团,跟随着天子的御驾北上。
两国的正式交战从三月初开始,西路军出雁门关西口北上,攻克寰、朔二州后,转破应州,北取云州。
中路军克飞狐,分兵一部围灵丘,以大部分兵力于飞狐击败辽国援军兵,直取蔚。
交战不到一月,中西两路兵马连战连捷,已攻占山后诸处要地。
中西两路兵马大展身手时,曹彬所统帅的东路军也没有闲着,他的十万兵马只用了不到两天时间,就顺利的攻克了涿州。
涿州位于幽州之南,乃是幽州的南面门户,攻克了此地,宋军最多再走两三天就可以直抵幽州城下。
按照最初的作战计划,赵匡胤是打算以三路兵马会攻幽州,但他没想到的时涿州如此轻易的就被曹彬攻克。
面对着新的形势,赵匡胤临时调整了作战部署。命令曹彬所率北出涿州,即刻对幽州展开进攻。
辽国的援兵尚在赶往幽州城的路上,此时的幽州只有耶律斜轸大约三万人左右兵马。若能趁着敌援不至的情况下,利用优势兵力率先攻破幽州也不失为良策。
赵匡胤随机应变的这个决策,无疑是正确。
这道进兵的圣旨。赵匡胤是命石韦送往前线的。
眼下前方大战正盛,受伤的将士最需要的就是医疗救护,赵匡胤觉着把石韦留在身边也没什么大用,不如索性前他派往前线,也能多救几条将士们的性命。
石韦得了君命,带着天子的圣旨,星夜兼程赶往了涿州。
此时距离曹彬攻占涿州,只过出了不到四天。
在涿州城北的大营中。石韦见到了这位久违的名将。
与当年平定南唐时相比,曹彬明显发福了许久,不过那谨慎的神态却一点没变。
当曹彬看了石韦随行带来的圣旨后,对于天子的进兵决定,似乎是显得有点吃惊。
“中西两路大军尚未收复山后诸州,陛下真的打算不等另外那两路大军来会合,就急着着要攻打幽州吗?”曹彬显得有点犹豫。
石韦笑道:“曹将军。下官虽然不知兵,但也听说过‘兵贵神速’的说法,眼下即是涿州已破,下官觉得陛下急攻幽州的决策是正确的。”
曹彬微微而笑,没有说话。似乎觉得石韦那句“兵贵神速”有外行人说内行话之嫌。
石韦自看得出他的心思,便又道:“那耶律斜轸极善用兵,他若是闻知涿州失陷,为了防止我兵趁其援兵未至就进攻幽州,必会借着骑兵之利来搔扰我军粮道。到时一旦粮道被断,我军十余万之众屯驻于涿州之地,若然无粮,势必军心瓦解,这一点,曹将军你有没有想过?”
听得石韦之言,曹彬神色微微一变。
石韦又继续道:“所以,与其在此坐等,不如趁着耶律斜轸还未有所行动前,大军直抵幽州城下,将其军困于城中,叫他分不出兵马来侵我粮道。到时候就算一时片刻攻下不幽州,也可趁敌援未至,抢先扎下铜墙铁寨,然后再安心的等着其余两路兵马前来会合,这岂非正是两全其美之策。”
石韦虽然没有直接领兵作战,但这些年来,他参加了多场南征北战,对于战争战术自也有一些许领悟。
再加上这些年闲来无事时,他也常常会把兵书当作课外读物来看,到这个时候,其实他本身的军事素养已经颇高。
曹彬深通兵法,听了石韦的这一番分析,顿时恍然大悟。
“石大人,没想到你对这场战役分析得如此透彻,实在是令老夫大感意外啊。”曹彬不禁赞道。
石韦却谦逊道:“曹将军过奖了,下官哪里懂得这些门道,还不是近来常陪伴在天子左右,耳濡目染的多了,才说了刚才那番话。
曹彬点了点头,将那圣旨又看一遍,遂道:“来人啊,传老夫将令,明日一早全军开拔,全军径取幽州。”
此时的宋军,养精蓄锐已久,正是士气旺盛之时,个个思战,人人贪功。
如今轻取涿州,打了一个开门红的胜仗,十万将士正被勾起了战欲,闻知向幽州开进的消息,自然是〖兴〗奋万分,也不用作动员就热血沸腾。
于是次日天一亮,诸营大营就陆续开拔,沿着北上的平原大道,向着幽州城而去。
正如石韦所预料的那样,耶律斜轸虽然对宋军的北侵早有准备,但他却没有想到,涿州这座门户竟会如此轻易的失陷。
震惊之下的耶律斜轸,急是召调幽州的诸将,商议决定避免与宋军主力争锋,昼出精锐虚张声势,夜遣轻骑袭扰,暗潜部分兵力设伏于宋军侧后,断其粮道,疲惫拖延宋军,以待援军抵达,再行决战。
然而,耶律斜轸刚刚分派完兵马,斥候便带回了惊人的消息。
宋军东路十万大军,攻占涿州才不到两天,就迅速的移师北上,前部步骑混和的前锋已距南京城不过二十余里。
自石敬塘向契丹人割让燕云十六州以来,四十余年来,汉人的马蹄就再没踏足过幽州半步。
此间的民众,早就习惯了辽国的统治,忽闻大宋的兵马骤然杀到,一时间全城震怖,人心惶惶。
驻守幽州的是辽南院大王耶律斜轸和大丞相韩德让,韩德让是为文臣,主张弃城北撤,而耶律斜轸则力主坚守待援。
耶律斜轸握有兵权,韩德让无法自作主张,只能答应死守。
耶律斜轸遂自率一万骑兵,进驻幽州城北的清沙河一带,与幽州形成声援之势,而留韩德让率两万左右的兵马,守备幽州主城。
宋军进抵幽州城后,曹彬便分派诸将,展开了对幽州的围攻。
他本人自率六万主力,对幽州城形成包围,同时命副都部署率军四万,对清河沙一线的耶律斜轸部发起进攻,切断幽州的犄角之势。
幽州之战就此展开。
次此北伐,宋军早就准备好攻取坚城,随军携带了大量的攻城器械。
曹彬的六万大军,当即对幽州城展开了昼夜的狂攻。
然而,幽州用辽国南京,辽人经营多城,城防之坚远超乎了宋军的想象。
曹彬猛攻十日,死伤兵马数千,却无兵一卒能够登上幽州城头。
坐镇雄州的赵匡胤,闻知曹彬久攻不下,屁股也有些坐不住了,遂是亲率五万禁军,赶赴幽州前线。
入夏之时,聚集于幽州附近的宋军,达到了十五万之众。
赵匡胤亲历过太原城久攻不下带给他的“痛苦”在赵匡胤看来,天下再没有比太原城更为难啃的骨头。
不过,当赵匡胤来到幽州城,亲自主持了一连串对幽州城的猛攻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太原城并不是他最后的噩梦。
这座墙高三丈,厚一丈五尺,周长三十六里,东西七里,南北九里的长方形城市,她的顽强程度,远远的超出了赵匡胤的想象。
狂攻十日不下,赵匡胤怒了。
他决定围城三匝,穴地而进。
所谓的穴地而进,就是挖地道直抵幽州城墙之下,把城墙下面全部挖空了,用木头桩子先支撑住,待空洞足够大时,再放火烧了木桩。
如此一来,当木桩烧尽时,下方失去了支撑的墙城就有可能倒塌。
这可是个大工程,没个十天半个月怎能完成,赵匡胤此时也只能劝自己不要着急,一面挖洞,一面等着山后两路大军的消息。
七天之后,赵匡胤收到了云州攻克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和所有的宋军都大受鼓舞。
这也意味着,燕云十六州中的两个核心之一已经拔除,只剩下幽州这座孤城了。
随着山后战事的结束,其余两路的兵马正在陆续赶往幽州会合,赵匡胤三十万大军会攻幽州的设想正在变成现实。
就在诸路宋军会集于幽州城下时,塞北的草原上,耶律休哥率领的四万辽国骑兵,正在极限的〖运〗动中。
萧绰授命下的耶律休哥,在最短时间内集结了辽国最精锐的四万骑兵,正昼州兼程的穿越大草原,向着汉地进发。
辽国号称有三十余万铁骑,但其疆域广大,所需分兵驻守之地也极多,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聚集四万精骑,这已经是辽国方面动员能力的极限。
马上飞驰的耶律休哥,心中在祈祷:天佑我大辽,幽州的守军们,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如果幽州失守了,我们契丹人就会成为下一个匈奴、突厥、回鹘,永远消失在传说之中……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气死人不偿命
几天之后,耶律休哥和他的四万精骑,终于穿越了燕山一线,进抵幽州北郊。
不过,等在那里的,却是十万精锐的宋军。
早在几天前,赵匡胤就预料到,幽州城的坚守不下,乃是因为辽人的援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援军就是希望,耶律斜轸和韩德让,把守住幽州城的希望着,全部寄托在了耶律休哥的援军上。
赵匡胤没有一根筋的把兵力放在攻城上,况且幽州城就那么大,二十五六万人就算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几圈,真正能用于攻城的也不过几万人而已。
于是赵匡胤就把多余的部队,尽数调集到了北面的高粱河一带。
赵匡胤有种预感,耶律休哥的援军一定会从这个方向,对他的围城大军发起进攻,决定幽归属的关键不在于能否及时候攻克幽州,而在于他和耶律休哥的这场大战。
这一天的清晨,他终于等到了敌人。
御马之上,赵匡胤凝望北向,极目原野的尽头,在滚滚的尘雾之中,有一条细细的黑线在徐徐的蠕动。
契丹的骑兵,终于到了。
十万列阵已待的宋军将士,他们的神经立时紧绷起来,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紧。
铁骑滚滚,天边的那条漆黑的线条变得更加粗重,悠远绵长的号角从天际传来,空洞的仿佛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
赵匡胤面色沉静,毫无丁点的惧色。只是微微的抬了抬手。
令旗摇动,层层号令传下,连绵数里的步军阵中。兵器出鞘起此起彼伏,士兵们紧握着兵器,瞪大睛眼。心情紧张的张望着即将杀至的敌人。
大地在震动,耳膜隆隆作响。
士兵们的脸上流露着不安的神色。
四十余年来,数代中原王朝,无数的汉家儿女,都时时刻刻处于契丹人铁骑的威胁之下,终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不知哪一天,契丹人的铁骑就会再次踏过他们的家园。
四十年后。雪洗耻辱,终结惶恐的日子终于来临。
即使他们心存畏惧,即使敌人铁骑无情,他们也要毅然拿起武器,为荣耀,自国家,为自己。做这决定命运的一战。
大道的尽头,黑线愈加粗重,南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终于,敌人的影像闯入了眼帘。
那铁甲洪流,如黑色的海潮。铺天盖地卷袭而来,黑色的铁甲反射着幽幽寒光,阴森而诡异,仿佛从地狱冲出来的魔鬼之兵。
赵匡胤沉寂的血液,一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坐在金銮殿里享受锦衣玉食,温柔香中的佳人如水,种种帝王之乐,却都抵不过这战场上的铁血激荡。
一刹那间,赵匡胤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纵横沙场的风云岁月,驰骋疆场所带给他的那种快感,是任何奢华都无法取代的。
面对着滚滚敌骑,赵匡胤却笑了。
他缓缓的拔出宝剑,锋利的寒刃指向敌方,运起全身之力,高声道:“朕的健儿们,为了大宋的社稷,为了汉人的荣耀,为了你们妻儿老小,今日,与朕并肩,和契丹胡虏决一死战!”
洪钟般的声音,激励着人心,周围的将士,热血沸腾,齐声高呼:“决一死战!”
先是几百人,几千人,再到几万人,最后,十万宋军,如发狂的野兽,一起大喊着“决一死战!”
无数人的吼声汇聚在一起,隆隆如天崩地裂一般,变过了敌人的马蹄子声,令风云为之变色。
冲刺中的辽人骑士,原本凶猛的表情,此刻也为之悚然。
十万大宋将士,齐声的怒吼,深深的震撼了他们。
群骑中的耶律休哥,亦为这隆隆的雷呼风啸声所震,他的心中,忽然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生平头一次,耶律休哥感到了畏惧。
不过,那已经没有关系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无论是他,还是对面的赵匡胤,都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大宋和辽国,就像两辆相向疾驰在铁轨上的火车,速度已开到最大,相撞不可避免。
“赵匡胤,咱们就决一死战吧!”
耶律休哥再没有犹豫,策马扬鞭,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向着十万宋军冲杀而出。
几分钟后,两只庞然巨兽,在幽州城北的平原上,轰然相撞。
………………………………
西边的天空中,晚霞像道道血痕紧紧压着大地,茫茫荒原渐渐黯淡,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呛鼻的焦臭与浓重的血腥味道。
几只刚刚饱食的肥硕乌鸦,绕着一棵大树飞了几圈,落在枯枝上,用带血着残余的血迹的利啄,漫不经心的梳理着羽毛。
鲜血几乎浸透了每一寸的土地,形成了大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泥沼,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横七竖八的散落在泥沼之上。
医者们散布于战场上,正在死人者里寻找着幸存者,偶尔翻出一个没咽气的,便激动的召唤同伴前来帮忙。
石韦驻马在遍地尸丛中,看着四周惨裂的景像,不禁暗叹了一声。
“石大人,这里还有一个契丹人,好像还是个当官的。”
石韦从神游中回过神来,驱马赶了过去,身后则跟随着熊青叶等几个护卫。
一匹惨死倒地的战马下面,压着一名满脸血污的中年契丹人,那人气息奄奄,尚在苟延残喘。
石韦凑近一看,眼眸中不禁一亮。
这残存的契丹人,竟然就是耶律休哥。
没想到这厮运气还真大,四万辽人全军覆没,他竟然还奇迹般的残存着一口气。
石韦蹲下身来,笑看着耶律休哥,“我说耶律将军,你的这命还真硬,这都没死。”
奄奄一息的耶律休哥睁开眼来,一认出眼前是石韦,张嘴就喷了一瘫血。
“耶律将军,当初你派高八追杀我,今天却又落在我手里,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呢?”
石韦想起当初命悬一线的情景,至今心有余悸,对于幕后指使者的耶律休哥,自然是怀有恨意。
仇人见面,当然得嘴炮出口恶气。
耶律休哥咬着牙,恨恨道:“老夫只恨……只恨……”
他估计是想骂石韦,可惜失血太多,气息微弱,就那么几个字却怎么也吐不出口。
石韦叹道:“我知道你想骂我,不过看你还在这德性,还是省省吧,留着口气或许还能救活你。”
耶律休哥气得又吐一口血。
其实耶律休哥当初想害他,石韦巴不得他死,刚才若是给他一人发现,说不定他早就捂死了这老家伙。
只是如今给别的医者看见,似耶律休哥这样重量级的俘虏,若是石韦不施救的话,恐怕天子也会有所责怪。
没办法,石韦只好令左右将压在耶律休哥身上的战马移开。
熊青叶指挥着手下,七八号一齐用力,小心翼翼的将那匹可怜的战马抬了开。
当众人看到耶律休哥全貌时,不约而同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耶律休哥的下半身,已被压得血肉模糊,连肠子肚子都挤了出来,看起来极是可怖作呕。
伤成了这样,即使是放在现代,恐怕也回天乏术。
石韦反倒松了口气,向众人道:“他伤成了这德性,治是治不好了,不用再管他,去找别的活口吧。”
左右的医者们虽医术不及石韦,但也知道耶律休哥伤无可治,便都散了去。
身边,只余下了熊青叶等几个亲信。
石韦又蹲了下来,看着耶律休哥那“烂身子”,叹道:“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早跟你们说过,现在的大宋,已经不是那几个前代小朝廷,可以任由你们契丹人欺负,你偏就是不听,闹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吧。”
“我大辽铁骑无敌,总有一天会夺回燕云,以报今日之耻!”耶律休哥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生生的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么长一雄话。
石韦却冷笑一声:“算了,你就别吹牛了,失了燕云,你们就跟匈奴突厥什么的一个德性,乖乖的在草原上放几年羊,洗干净脖子,等着大宋去斩草除根吧。”
石韦这话也够毒的,心想自己跟自己要死的人打嘴仗,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了。
耶律休哥被石韦顶得憋屈,一口气上不来,又是大喷鲜血。
看他那德性,估计也到了最后关头。
石韦索性决定再送他一程,于是,他俯下身来,诡秘的笑道:“耶律休哥,你想不想知道在馆舍那一晚,你家皇帝耶律贤,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发病吗?”
耶律休哥眼珠子一下瞪得斗大。
石韦便贴身他耳朵,低声丝语了一番。
耶律休哥听罢,双目充血,几乎要迸射出来一般,怒视着石韦,一副恨不得将他吃了的样子。
“你,你,啊——”
狂喷一口鲜血,他那残缺不全的身子剧烈的抽动了一番,然后,便是一命呜呼。
看着石韦几句话便将耶律休哥气死,熊青叶大感惊讶,忍不住问道:“大人,那天在馆舍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石韦笑而不语,目光转望向幽州城头。
残阳西照下,那面染血的大宋旗帜,高挂在城头上,迎风猎猎飞舞。
不知为什么,忽然间,他有些想家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成家
幽州城头观战的韩德让,还有他的万余残兵,清楚的目睹了耶律休哥兵团的覆灭。
那种深深的震撼场面,顷刻间击碎了辽人残存的抵抗斗志。
当天午后,韩德让开城投降。
脱离中原四十余年的幽州,终于又回到了汉人的手中。
这一天,幽州城内外的胜利欢呼声,响彻了广阔的河北平原。
几天之后,盘踞在陀螺口的萧绰闻知了耶律休哥战败,以及幽州城失陷的消息。
萧绰知道,大势已去,幽云十六州已经不再属于辽国,那个曾经盛极一时的大辽帝国,也将随着十六州的失陷,渐渐走入没落。
无奈的萧绰,生怕一时杀得兴起的赵匡胤,再率军来取她母子的性命,只得带着他的皇帝儿子,匆匆忙忙的北撤草原。
萧绰撤退的同时,命令尚在抵抗的各州辽军,迅速的撤出燕云地区,避免再遭受更多无谓的损失。
辽人撤兵后不久,宋军继续北上,相继收复了其余诸州,经过数月的血战,终于将大宋北部的国境线,拓展至了传统的燕山山脉一带。
燕云十六州的收复,大大削弱了辽国的国力,减弱了大宋帝国北部的威胁。
赵匡胤已经开始把目光投向西北,被党项人控制的诸州,要完成秦皇汉武所创下的伟业,他所要做的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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