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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谢王堂燕)-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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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知县自然是又惊又怒,心说这当涂地界,竟然还有人敢打他那义兄弟,这简直是在赤裸裸的打他的脸。

    惊怒之下,宋知县当即点齐了衙差,打算赶往采石镇去给自己的亲家出气。

    他这会刚在衙门里点齐人,正准备动身,外门衙差急急来报,言是黄柏被一群人绑来了县衙。

    宋知县大吃一惊,带着一帮手下便奔了出去。

    一出门他便瞧见,自己那义弟兼亲家,鼻青脸肿,全身是血,被人跟牵狗似拴在马尾巴后面。

    见得黄柏这般惨状,那宋知县不禁勃然大怒,几步便冲将上来,大吼道:“哪里来的不要命的狗东西,竟然如此待我兄弟,来人呀,给我好好收拾这班刁民。”

    手下的衙役们作势就要上来抢人,那黄柏却先一步叫道:“宋大人,千万不要啊,这位石爷可冒犯不得。”

    那宋知县一下子就愣住了,心说自己这亲家兄弟是被人打昏了头么,怎的忽然间替揍他的凶徒说起来了。

    宋知县以为黄柏是为人所迫,便叫道:“亲家你莫怕,这当涂地界敢跟老哥我作对人的还没生出来,看我收拾了这班家伙,替兄弟你报仇。”

    黄柏吓了一大跳,急又是苦苦相劝,那宋知县却只是不听,挽起袖子就打算自己亲自动手。

    这时,高踞马上的石韦,却是淡淡道:“我说宋知县,故人相见,你却要打打杀杀的,你这是什么待客之礼啊。”

    刚开始的时候,石韦也不知道这宋知县是谁,后来见面之后,他才认出了此人。

    这个宋知县,不就是南唐之时,当涂衙门里的那个宋捕头么。

    石韦依稀记得,当初自己被从牢里放出来时,还是这个姓宋的传的话。

    时隔几年,没想到这姓宋的摇身一变,竟从南唐的小捕头,变成了大宋的县令。

    看这姓宋的跟黄柏打得火热的样子,估计也是趁着当年宋军平南唐时,借着亡国发了迹。

    那宋知县抬头一瞧石韦,看着似乎也有点眼熟,只是他跟石韦也只见过几面,虽然听过其名,却不记得其人。

    “怎么,宋捕头如今当了知县,升了官,就不认得我这个老乡了吗?”石韦讽刺道。

    这时,那被拴着的黄柏,连滚带爬的凑上前去,跟那宋知县低声道:“他就是当年平安堂的那位石神医啊!”

    “平安堂的石神医……”

    宋知县咕嘀了一声,眼珠子转了那么几转,突然间神色大变,骇然之色是喷涌而出。

    石韦的大名,连黄柏都知道,他这个大宋的命官又岂会不知。

    这姓宋的万万没想到,那个在名震京师的首席御医,竟然会突然间重回故里。

    惊骇之下,宋知县赶紧将手下喝退,忙不迭的上得前来,拱手笑道:“下官不知是石大人大驾光临,方才言语冲撞之处,还望石大人恕罪。”

    石韦摆了摆手,“算了,反正宋大人你的手下也没打我,谈不上什么恕罪不恕罪的。”

    宋知县松了一口气,目光往黄柏身上一瞟,疑道:“石大人,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说我倒忘了。”石韦拍了拍额头,作恍悟状,一拱手,很郑重道:“实不相瞒,我这一次冒昧前来,乃是请宋大人你为我主持公道的。”

    石韦那副样子,俨然是一平头百姓来击鼓鸣冤。

    只是他高倨马下,居高临下的对着那宋知县,哪里有点喊冤的样子,反倒把那宋知县衬得有点滑稽。

    那宋知县越发摸不着头脑,只得提心吊胆的问道:“石大人言重了,下官官职微末,哪里有那能耐,石大人若有何吩咐,尽管交待便是。”

    石韦便跳下马来,指着黄柏道:“我这一趟来讨扰宋大人你,就是要告这黄柏背信弃义,不守婚约,私下里背着我将他的女儿要嫁给你家公子。”

    一听这话,那宋知县顿时就傻了眼。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是守法公民

    就在几分钟之前,宋知县还在府中吃着喝,收着礼,乐滋滋的等着迎儿媳妇过门,跟当涂首富强强联合。

    几分钟之后,他却赫然见到自己的亲家被暴打成猪头,而施暴者还要告他亲家女儿跟自己儿子的这桩婚事违法。

    如此大的反差,让这位宋知县如作过山车一样云里雾里,半天脑子都转不过弯来。

    “怎么,莫非宋大人要包庇熟人,不想为我主持公道吗?”石韦不悦道。

    宋知县这才回过神来,神情那个尴尬啊,却还得佯装淡定,拱手道:“下官身为一方父母官,凡事自当公事公办,岂敢徇私枉法。”

    石韦这才满意,点头笑道:“这样最好,那咱们就进衙门过堂吧。”

    说罢,石韦迈开大步,如进自己家门一般,大摇大摆的走进县衙。

    那些方才还凶神恶煞的衙差们,眼见自家知县对这个年轻人如此客气,均也看出此人来头不小,忙也胆战心惊的退在一边,不敢正眼相瞧。

    那宋知县不敢马虎,喝令将黄柏押解进去,自己也屁颠屁颠的跟入衙内。

    众衙役集齐,这宋知县陪笑着请石韦上座。

    石韦却摆手道:“这衙门是你宋知县的地盘,我只不过是个前来喊冤的普通人,我怎么能上座呢。”

    宋知县几番推辞之后,忙叫给石韦看座,陪着笑安顿好后,才敢小心翼翼的坐上自己的县太爷位子。

    按照惯例。宋知县本该是敲惊堂木,但有石韦在,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耍威风。

    他便如挠痒痒似的。把那惊堂木轻拿轻放,然后冲着跪在下面的黄柏喝道:“阶下刁民,你可知罪。”

    那黄柏原还想着他这亲家。会想方设法的替他求饶开脱,如今瞧宋知县这阵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完全不认识自己似的。

    黄柏的心一下子就寒到了底,跪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旁边闲坐的石韦道:“我说宋知县,你也不问一问案情如何,就让黄柏认罪么?万一这案子过错在我怎么办。”

    宋知县忙笑呵呵道:“这还用问么,石大人你哪里会有错。一定是这黄柏的错。”

    石韦却摇头道:“宋大人,你这就不对了,你若是这样审案子,传扬出去了,人家还会以为我石韦是仗势欺人,跟你官官相护呢,我可不想让人说闲话。”

    当年在当涂的牢狱之中。石韦没少看这般官差的嘴脸,如今不撞上还好,既是撞上了,当然要尽情的报复一回。

    那宋知县明知石韦是在拿他开心,但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石韦比他的官大不及一级。

    以石韦这般天子红人的身份,只消他回京之后,跟天子说一句他坏话,别说是官位不保,只怕人头落地也是分分钟的事。

    宋知县只好自吞口水,连连称是,陪着笑询问案情的前因后果。

    石韦便将自己师父杜仲,如何为他跟那黄柏的闺女定下婚事之事,向那宋知县说了一遍。

    那宋知县听着听着,不禁连连暗瞪那黄柏,一副怨恨之状。

    很显然,关于这一段的旧事,这宋知县完全没听黄柏说起过,眼下他自是怪这黄柏害他被连累。

    惊堂木“啪”的那么一拍,宋知县厉声道:“大胆黄柏,你家闺女既然有婚约在先,却为何还要蒙骗本官,骗取跟我家小子的婚事?”

    黄柏眼下也没有辩解的心思了,只得低垂头着,唯唯诺诺的告罪。

    那宋知县巴不得能早点结束这尴尬事,当即下令退了这门婚约,并罚黄柏赔偿石韦一千贯钱。

    一千贯钱,对于黄柏这个当涂豪霸来说也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此刻的黄柏,犹如身上被剜去一块肉一般的痛,但他也只能自认倒霉,忙不迭的认了罪,自愿赔钱。

    宋知县生怕他这亲家不识趣,见他认罪,暗中也松了口气,当即就要宣布结案。

    “慢着!”在最后一刻,石韦出声打断。

    “石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宋知县不安的问道。

    石韦站了起来,神色变得肃然起来,“我适才在采石镇微服私访时,听闻不少百姓都抱怨这黄柏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更是用诸般不法的手段聚敛钱财,若果真属实,宋知县你岂能就这么轻判了他。”

    好戏看过后,石韦这才使出了狠招。

    对待仇人,石韦一向奉行的是不能手软。

    黄柏不但得罪了自己,而且还是一个十足的恶人,石韦便决定在报仇私之际,顺便为民除害,也算是积了一桩功德。

    那黄柏和宋知县却是同时大吃一惊。

    他二人石韦这般做,无非是为了出口气,或者是贪图些孝敬的钱财而已,他们却万没想到,石韦竟是欲致黄柏于死地。

    那黄柏惊恐之下,急是伏地嚎道:“小的冤枉啊,那都是那些刁民故意诽谤陷害小的,请石大人明鉴啊。”

    宋知县也下得阶来,陪着笑道:“黄柏虽然有些过错,不过他是本地的纳税大户,平素每逢官府有事,总是积极的捐献,下官想大人所听到的风言风语,多半是些不怀好意的刁民在故意陷害吧。”

    啪!

    石韦拍案而起,厉声道:“那黄柏在大街上仗势欺人,乃是本官亲眼所见,宋知县,莫非你因与他相好,所以就想公然包庇这般恶霸吗?”

    石韦不发火时就已让那姓宋的碜得慌,这时一发起脾气来,震慑得他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惊惧之下,宋知县急是长揖到底,颤声道:“大人息怒,下官万万不敢徇私,还请大人息怒。”

    石韦稍一发威,马上又恢复了那份淡然。

    他便重新坐了下来,笑道:“宋知县不徇私枉法就好,那我就看着你怎么办这个黄柏了。”

    宋知县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的背上已湿了一大片。

    他哆嗦着回到座上,惊堂木再一拍,大喝道:“来呀,将恶霸黄柏关入大牢,待本县查明其欺压百姓的证据后,再行发落。”

    左右衙役犹豫了一下,一时没敢动手。

    宋知县生怕石韦生气,急喝道:“你们都耳朵聋了吗,本县让你们把他关进大牢,还不快动手!”

    众衙役们这才不敢再迟疑,一窝蜂的拥上来,将鼻青脸肿的黄柏架起来往大牢而去。

    “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

    那哭嚎之声渐渐远去,诺大的衙门内,包括宋知县在内的当涂地方官吏们,个个都心惊胆战,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里的哪一个人没收过黄柏的好处,眼下见黄柏入狱,谁不会感到心虚,生怕这位石大人深究下去,说不定就轮到自己倒霉。

    那宋知县把黄柏下狱后,赶紧又下得阶来,拱手道:“石大人,下官这么处置那姓黄的恶霸,大人你还满意吗?”

    石韦马上又面露不悦,“宋知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满不满意?我也是为民请命,依法办事而已,难道你是在讽刺本官公报私仇不成?”

    “下官岂敢,下官岂敢。”宋知县吓得又是一哆嗦。

    石韦这才满意,起身就欲离去,临行之时,他忽又想起什么,便道:“宋大人,这件案子你可得秉公处置,当涂乃是我的故乡,我可不愿意让乡里乡亲们继续受那恶霸的祸害,你明白吗?”

    石韦已经把意思半挑明,他这是不打算给那黄柏活路。

    宋知县听得心中发抖,忙道:“大人放心,下官谨记大人的教诲,一定秉公断案,给一县百姓一个交待。”

    石韦点了点头,拍着他的肩笑道:“很好啊,当涂百姓能有你这样公正廉明的父母官,真是他的福气呀。我就先行告辞,不打扰你办案了。”

    石韦带着一脸欣慰的笑容,带着熊青叶等一干虎熊之士扬长而去。

    那宋知县如哈巴狗似的,巴巴的跟在后面,恭恭敬敬的把石韦送走。

    直至石韦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后,宋知县才长吐了一口气,身子如虚脱一般竟是站立不稳。

    左右衙役见状,赶紧上前相扶,宋知县这才没有倒地出丑。

    众人扶着宋知县回到衙门里,那师爷把茶端上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啊,这位石大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得大人会怕成这样。”

    宋知县心有余悸道:“你可不知这个人的厉害,当年还是南唐时,听闻他跟李后主的小周后有染,那李后主却生生的耐何不了他,眼下他更是深得天子的信任,听说他连当初的晋王都敢得罪,这样一个人,老子我能不怕吗。”

    众人直到此时,才真正知道石韦的厉害,一个个也听得是唏嘘不已。

    师爷又道:“那照这样的话,这位石大人可真的得罪不起,可是大人你难道还真得要办那黄老爷不成,要知道黄老爷跟大人你可是多年的兄弟交情呀。”

    宋知县无奈一叹道:“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老子哪还顾得上什么兄弟交情,也只有弃车保帅,牺牲他了。”

    众人一下子沉默不语,好似自己也是“车”一样,随时都可能被他们的县太爷弃了。

    宋知县搔着头皮,喃喃道:“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想想办法,正所谓酒色财气,我就不信那石大人真能不为所动……”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旧婚

    石韦教训过宋黄二人之后,大摇大摆的离开县衙,径直去往了当涂城西的府院。

    先前想到要回家乡给樊佩兰生子,石韦提早就派了人回当涂,花钱购了一间大宅。

    回到府中时,众女眷正忙乎着收拾各自的房间,虽说在这里只住几天,但至少也得让自己住得舒服点。

    樊佩兰便趁着众人忙乎之时,叫丁香把石韦叫了来。

    一进门,樊佩兰便将门反掩上,一脸神秘的问道:“远志,你把那个黄柏怎么样了?”

    石韦坐下来自倒了一茶杯,淡淡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将他下狱,为民除害了。”

    樊佩兰叹了一声,似乎早有所料。

    她站在石韦背后,轻轻的为他揉按着肩膀,叹道:“那黄柏虽然今天主动招若了咱们,可就因为这就整死他,会不会有点过了。”

    樊佩兰到底是樊佩兰,无论别人怎样对她,总是心怀着几分善念。

    她这点特质,有时石韦虽然诟病,但却也正是吸引石韦的地方。

    石韦摸着她的手道:“今天街上的事你也看到了,那黄柏横行霸道,分明就是当涂一害,这种人留着他在世上,只会祸害更多乡邻。”

    樊佩兰神色一震,显然是被石韦的话说动。

    只是她到底心慈仁厚,顿了一顿,却又道:“话虽如此,不过黄柏跟你师父到底也是旧交,咱们真的不点都不顾念。非要做绝么。”

    石韦冷哼了一声,“师娘你也是心太软,你忘了当初我落难之时。他是如何上门逼着我们退婚的么,那个时候他可有顾念到跟师父的旧交么?”

    石韦的一席反问,勾起了樊佩兰的心中的旧事。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时的情景。那黄柏何等的冷酷,口口声声要撇清关系,不想被石韦连累。

    想到这些旧事,樊佩兰心中的那点怜悯之心悄然而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怨意。

    “再说了,那黄柏也不是什么省油得灯,今日我把他打成那样。他定是怀恨在心,到时我怎放心留你单独在当涂,为了稳妥之计,也得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樊佩兰这下也就没话说了,毕竟石韦言之有理,她回家乡就是为了悄悄的生子。若是有黄柏这样的旧相识时刻关注着,她也会觉得有点不安稳。

    思索几番无解,樊佩兰也只能轻声一叹。

    石韦站起身来,搂着师娘的小蛮腰,宽慰道:“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的在此养胎便是,其余什么都不用管。”

    他那言辞与语气,俨然是丈夫对妻子一般,听得樊佩兰心中暖暖的,脸畔也渐生红晕。

    石韦瞧着可人,忍不住便低头向她脸上吻去。

    这嘴还没下去,门却吱呀一声忽然被人推了开来。

    “夫人,吃晚饭了。”

    丁香兴冲冲的闯了进来,正好撞见了石韦的几乎要亲到樊佩兰的样子。

    樊佩兰吓了一跳,本能的便把身子往后一缩,见是丁香进来,羞得脸畔红霞飞涌。

    丁香瞧见这场面,先是一呆,接着也是晕色悄生。

    她赶紧将目光移开,吱吱唔唔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饭好了……我只是来……”

    石韦却是从容的不紧,不慌不忙道:“知道了,我和夫人马上就去。”

    丁香应了一声,扭头赶紧走人。

    她人一走,樊佩兰便用小手儿往他胸前一捶,娇嗔道:“都是你,害得我羞也羞死。”

    石韦笑道:“这有什么好羞的,丁香又不是外人,再说,将来她还得留下来照顾你呢。”

    丁香是跟随自己最早的通房丫头,那个时候,这个家里还只有他和师娘二人,这些年来,对于他跟樊佩兰的事,自然也瞒不过丁香。

    而石韦此番留樊佩兰单独在江南生子也不放心,她的身边自然还需要一个信得过,而且细心的丫环来照顾,丁香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这般事情,樊佩兰当然也知道。

    “讨厌~~”樊佩兰羞怯之意稍褪,跟小姑娘似的跟他撒起了娇。

    石韦哈哈大笑。

    当天晚上,他们这一众人等,便在这当涂安暂住下来。

    次日天一亮,石韦便着熊青叶派人去打听关于黄柏案子的事。

    那宋知县倒也不敢马虎,先是派衙差把黄家给封了,接着又装模作样的大肆调查取证,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

    只是不久之后,那宋知县便低调的登门拜访,给石韦带来了大笔的金银钱财,美其名曰一点心意。

    久居官场的石韦当然明白,姓宋的这是在向他行贿,为的自然是保住他那兄弟黄柏。

    姓宋的不这么做石韦便罢,他这般一行贿却提醒了石韦,这个姓宋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等,为了确保师娘在当涂稳妥生子,不走露风声,这个姓宋的家伙也留不得。

    于是石韦便严辞的拒绝了宋知县的美意,并对其严加的斥责一番,派人把他哄出了府院。

    赶走了姓宋的当天,石韦便派人直奔金陵。

    他向江宁知府告了那姓宋的一状,说他贪污行贿,勾结县中恶霸,鱼肉百姓,为祸乡里,请知府大人务必为严加审查,为民除害。

    石韦虽然官居翰林医官使,并非什么显要之官,但却是天子和二皇子的亲信之人,他的话在京城有几斤几两,那江宁知府如何能不知。

    那江宁知府一接到石韦的告帖,慌得也是背上冒冷汗,当机立断。次日一大早就专程从金陵城赶到了当涂,亲自主持对那宋知县的调查。

    仅仅数天之内,那姓宋的便从一县父母官。变成了阶之下囚,罪名什么的,无非是渎职、贪污之类。

    并且那江宁知府办事效率极高。而且也很能体会石韦的意思,几天时间便定下了黄、宋二人的死罪,并派人直奔京城,只待回金陵城盖好官印,写好文书之后,便上报给洛阳的刑部核定实行。

    石韦虽位居高位,但却很少用自己的权力去整天人。

    此次回乡之行,还是他头一次运用自己的影响力去整一个仇人。

    这一次他才体会到。原来手握权力,操人生死的感觉是如此的奇妙。

    这种不用自己出手,只动动嘴就整人的快感,远胜于亲自动手,杀人报仇。

    石韦这时才发现,原本自己以往杀徐弦父子那等手段,却是落了下乘。

    宋黄二人搞定。师娘也已安顿下来,洛阳方面传来消息,天子北伐在即,这个时候,也该是石韦回京之时。

    于是石韦便打算再住几日。陪着表姐他们游一游故地,然后便留下师娘带着其余美眷回京。

    这日傍晚从江边游船回来,一众佳人们都有些累了,吃过晚饭后便各自休息。

    石韦却兴致甚好,在这院中喝茶喝月,不急着睡觉。

    正闲暇时,下人忽然来报,言是门外有一位叫作黄子莲的姑娘求见。

    “黄子莲?”

    这是一个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样,只是记忆深埋已久,一时间想不起来。

    石韦摸了摸后脑勺,细细回忆了半晌,却才猛然间想此是谁。

    这个黄子莲,不正是黄柏的女儿么。

    石韦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大晚上的登门求见的用意,无非是想来向自己为他爹黄柏求情而已。

    “让她走吧,我不见。”石韦摆手道。

    下人应声而去,不多时却又回来,说那黄子莲跪在门外,声称不见到石韦就长跪不起。

    石韦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跟我还玩这一套,真是无聊,她爱跪就让她跪吧。”

    石韦铁了心要除黄柏这个恶霸,自然不会因为他的女儿区区一跪就心软。

    于是石韦便不再理会,只品茶赏月,秉烛夜读。

    约莫过了一个多日辰,天色渐晚,院子里的气温也寒了起来。

    石韦便打算回屋休息,临进门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下人那黄子莲可还在外面。

    下人出去一瞧,回报说那黄子莲还跪在门外,一动都不曾动。

    石韦的眉头微微一动。

    大门口的台阶可都是硬石板做的,这个时候的气温连他都感到有点冷,何况是一个女人,而且她还一跪就是两个小时,也亏她能坚持得下来。

    “这个黄什么,倒也有些孝心,叫她进来吧。”

    石韦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有感于黄子莲的孝心,便打算破例一见。

    片刻之后,下人带着一个女人来到了院子。

    那黄子莲一身素衣,脸色冻得通红,走路也一瘸一拐的,不时的还捂着膝盖,显然是因为跪了太久的缘故。

    走到近前时,借着烛光细细一看,石韦才发现她原来也颇有些姿容,若论相貌,倒丝毫不逊于潘紫苏她们。

    这个就是当年杜仲给自己许下的未婚妻么。

    石韦忽然在想,如果当年他没有入狱,没有得罪那沈厚朴,没有得罪陆玄明,也就不会有后来离开当涂之后的诸般种种,更不会有今日的地位。

    或许,今时的他,仅仅只是当涂的平安堂的一个名医而已。

    眼前的这个女子,或许已经成为自己的妻子,给自己生下了孩子。

    此时此刻,一家三口也许正在院中谈天说地,其乐融融的过着三口之有的小日子。

    命运,当真是不可思议呢……

    石韦心中感慨时,那黄子莲盈盈做了一个万福,低低道:“民女黄子莲,见过石大人。”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什么都愿意

    “免礼吧。”石韦微微摆手。

    黄子莲直起身来,不敢正视石韦,只低头揉着衣角。

    石韦道:“站那么远做什么,本官又不会吃了你,过来让我看看。”

    这番话,颇有几分轻薄的味道。

    他身怀着现代人的随性,又身处高位,说话也就比较不太顾忌。

    黄子莲听着却是脸色微红,神情间透着几分怯意,却又不敢违逆石韦的意思,低着头向上挪了几步。

    近了些,烛光将她的容颜照得更清楚了些。

    那薄薄的嘴唇,柳叶弯眉,俊秀的俏鼻子,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活脱脱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

    “黄柏那贼眉鼠眼的家伙,竟然能生出这么标致的女儿来,真是不可思议,莫非这女儿是她老婆背着他偷汉子,跟别人生下的野种不成?”

    石韦暗自感慨,嘴上却一本正经:“黄姑娘,你这大晚上的来找本官,不知所为何事?”

    黄子莲低声道:“民女这么晚来打扰大人,自是为了家父黄柏的案子而来,还请大人能高抬贵手,饶过家父的死罪。”

    正如石韦所料,黄子莲确实是为了他那被判了死刑的老爸而来。

    “你父亲的案子,乃是江宁府所判,你来找本官又有何用?”石韦道。

    黄子莲咬了咬牙“民女知道石大人的身份,民女也知道,爹爹是因为得罪了石大人。所以才会被江宁府下狱,只要石大人肯高抬贵手,江宁府自然就会放过爹爹。”

    石韦的眼眸。不禁掠过一丝奇色,他倒不是奇这黄子莲竟然知道,其父案子的幕后主使就是自己。而是惊奇于她一介女流,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把这等上不得台面的话给暴出来。

    这个女子的胆量,跟自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呢。

    石韦将手中的书放下,冷笑道:“看来你也不答,知道我要整你爹,可是你知道我为何要整你爹吗?”

    黄子莲的脸畔悄生红晕,几番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为情的话说不出口。

    “不知道吗?那等你回去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吧。”石韦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送客。

    黄子莲一震,也顾忌不得许多,脱口说道:“大人是因为爹爹他毁婚的事,心中恼怒,所以才会教训爹爹。”

    石韦眉毛动了动。心说这女人胆子够大,还真敢什么都说。

    左右下人上得前来,准备轰她走,石韦手一摆,屏退了下人们。

    “黄柏毁约。这只是本官处置他的原因之一,你真的以为,本官只会因这区区一约婚约,就无聊到要置人于死地吗?”

    石韦的反问加重了语气,令黄子莲感受到了几分寒意。

    “若非如此,大人又为何非要取家父的性命?”黄子莲撑着胆子反问道。

    石韦冷冷道:“本官就问问你,你可知道,你们黄家那万贯家财是如何得来的,你父亲在当涂又是如何鱼肉百姓,多少人是因他而家破人亡,你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吃的锦衣玉食,又有多少是干干净净的,你父亲的所作所为,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石韦字字如刃,把个黄子莲问得脸色渐变,无言以应。

    她渐渐低下了头,清艳的脸庞流露出愧疚之色,看那表情,显然她对其父的所做所为都清清楚楚。

    石韦一吐为快后,气顺了不少,便又坐了下来,淡淡道:“看来你也知道你父亲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既然知道,那又何必来找我求情呢。”

    黄子莲含泪道:“家父作恶多端,确实是有罪,民女愿将家财全部上缴以赎罪,只求大人能饶家父一条性命。”

    “你们黄家的那些钱财,本就不该属于他,早晚要被抄了,你又凭什么拿不属于他的东西,换取他的性命呢。”石韦铁了心要黄柏的命,有点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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