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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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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对探春有意见的,可不止一个王熙凤……
不过探春到底性子恢宏,气罢也就完了,又冷笑一声道:“恰巧是她昨晚恨不能死的人,今儿救了她的清白和性命!若没有三哥哥,哼,我看她这只凤辣子,就要变成真辣子,被人丢到锅里炒了去!”
“哈哈哈!”
听她说的诙谐有趣,众人闻言大笑。
迎春想了想,道:“要不,咱们明儿去瞧瞧她去?我今儿瞧着,她可是被唬坏了,别生出病来。往日里,她待咱们真还不错……”
宝钗忙劝道:“这个节骨眼儿上,大伙儿可别再生事了,老太太、太太这两天气不顺,咱们别再添恼。”
迎春“哦”了声后,眼神有些茫然,似在思考,老太太和太太这两天怎么了……
湘云抿了抿嘴,笑道:“我猜三哥哥快回墨竹院了!”
宝钗、探春闻言眼睛登时一亮,迎春又疑惑道:“这又是怎么说的?”
宝钗笑着解释道:“凤丫头去了东路院侍奉大老爷大太太,可不就解了琮兄弟的围么?再说如今凤丫头过去了,琏二哥却还没过去,琮兄弟虽说还小,但到底也要避讳才是。所以云儿才说,他就快回墨竹院了。”
迎春闻言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看着湘云惊叹道:“乖乖,云儿,你这心眼儿可真多!这也能猜着?”
湘云:“……”
“哈哈哈!”
……
东路院,西厢。
本来都快绝望的平儿,在看到王熙凤奇迹般的回来后,真真喜的又哭又笑,不能自已。
还是周嬷嬷老成些,说是从外面回来的,要沐浴更衣熏香。
平儿急急差人去安排,一番洗漱后,回了西厢说话。
旧主新仆相见,虽只一日,却恍似隔生。
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没开口,两人又都流下泪来。
“奶奶……”
平儿既惊喜又担忧还有些委屈的看着王熙凤,哽咽道。
王熙凤也落泪,道:“往后叫我二奶奶,别再这样叫了。”
加一个二,就区分了里外。
平儿愈发委屈道:“奶奶还怪我?”
王熙凤摇头,用帕子抹了把泪,道:“并不是,前儿都是我猪油迷了心,撞了邪祟,才生出那些是非来。你放心,经过今儿这一出,鬼门关十八层地狱我都闯了个来回,若再没点长进,看不出谁才是真对我好,那才是活该短命。”
“奶奶!!”
听王熙凤说的唬人,平儿嗔怪道。
王熙凤见之一笑,攥着她的手道:“原我瞧你总觉得软趴趴的,见这个也可怜,见那个也帮衬,阿猫阿狗的有点难处寻你,就没见你不帮扶一把的,很看不上眼。如今看来,到底好人才有好报。今儿若不是托你当初行下的好得来的福祉,我真真怕不得好死。平儿你是不知道,那镇抚司衙门里有多渗人!”
说着,王熙凤将今日所见所闻,狠狠的描述了番。
当然,因为着实被吓坏了,所以那些情景的可怕程度在她眼里又扩大了十倍,说出来又扩大了十倍……
不止王熙凤自己说的身体颤栗,平儿听的脸色都发白了,又巴巴落泪心疼道:“奶奶,真是苦了你了!”
王熙凤长吁一口气,强笑道:“我都回来了,还苦什么?要说,还是你有福气……”
平儿见王熙凤巴巴的看着她,眼神深意,忽地心虚道:“奶奶,这是什么话?我一个丫头,能有什么福气?”
王熙凤哼哼一笑,跟平儿道:“你怕是不知道你主子的能为吧?”
平儿奇道:“奶奶的能为我如何不知?”
王熙凤没好气啐道:“忘了谁是你现在的主子了?”
平儿闻言,讷讷道:“琮儿?”
王熙凤好笑道:“这也是你叫的?”不过又摇头道:“罢罢,你们俩的事,你们自己掰扯,我不做恶人。”
不给面红耳赤的平儿解释的机会,王熙凤继续道:“那样可怖的地方,真真和鬼门关没区别,我站都站不住,琮哥儿不许旁人碰我,怕绝了我的活路,就一个人把我架了进去。一路上那些十八层地狱一样的景象,我唬的魂儿都快飞了,你猜他怎么样?”
平儿紧张道:“他怎么样?”
王熙凤啧啧叹道:“当时我还特意留意了眼,见他却是连理也不理那些恐怖景象,挺胸昂头往前走,真真不知道他那颗心是怎么长的,连这样的场景也不怕!”
平儿闻言,目现异彩,惊叹道:“也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
“姐姐想知道么?”
忽地,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就见贾琮面带微笑,推门而入。
“琮儿!!”
平儿惊喜过望,温婉生俏的面上满是喜悦之色,站了起来迎道。
贾琮呵呵一笑,此时的气度,又不比寻常。
王熙凤也站了起来,有些紧张问道:“三弟,可都办妥了?”
贾琮面色淡淡,点了点头。
平儿走到贾琮身边,见状纳闷,道:“什么都办妥了?”
贾琮微笑道:“你二奶奶把赖家、周家、吴家、钱家、单家这一伙子府里老人全都检举出来顶罪,我方才带了锦衣亲军将这些人都抓了起来,送去了大狱。你不想见二嫂进大狱,便只有这个法子。”
“……”
平儿下巴差点没惊掉。
过了半晌,她才结巴问道:“怎……怎么会这样?”
又担忧的看着王熙凤道:“奶奶,你连赖嬷嬷和周瑞家都举出来,往后哪里还有好果子吃?她们可是老太太、太太的陪房哩。”
王熙凤冷笑一声,道:“你这话才说偏了,留着她们,才没我好果子吃。你想想,如今她们不在了,往后没人做事时,旁人才会想起咱们的好来,如此才有咱们的出路。”
这话贾琮听了都有些侧目,他都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想了想,贾琮道:“如此说来,二嫂是打算回去了?”
王熙凤摇头道:“近期不能,总要给老爷送了终才行。现在回去,能有好?”说着,她自嘲的冷笑一声。
听闻此言,贾琮对这个凤辣子的了解又多了层。
这女人心机其实真不算浅,分寸火候拿捏的正好合适。
不过,她的主场显然只适合在内宅,而且,她这点心思,八成瞒不过贾母和王夫人……
现在回去显然不是好时机,贾母、王夫人一肚子火没地发,王熙凤回去少不了一顿苦头。
可等上一年半载,贾赦去世时,贾府能办事的人又有谁?
前宅有贾琮,可内宅呢?
如今赖家媳妇、周瑞家的、吴兴登家的、单大良家的众多管事媳妇都没了,真遇到大事,连个能管事的都没有。
难道指望贾母和王夫人亲自下场?
哪怕她们亲自下场,可就算再加上一个李纨都不够使。
一来到底上了年纪,不比年轻时的精力,二来多年不管事,人手荒疏,手下能做事的管事媳妇又都进了大狱,她们去寻哪个办事?
这个时候,就算她们知道王熙凤怀着怎样的心思,也不得不怀念她了……
不过,王熙凤连这样的心思都当着他的面明着说出来,可见她的心思的确都站在了这边……
贾琮闻言轻声一笑,对王熙凤点了点头,道:“如此,东路院这边就劳二嫂费心了。每日白天我过来,夜里还是回墨竹院去。平儿姐姐跟我回去还是?”
平儿还没说话,王熙凤忙道:“平儿如今是你丫头,自然跟着你,哪有留在这里的道理?”
贾琮见平儿低下了头,笑道:“罢了,姐姐还是留下来陪二嫂吧,为难自己人,可不是我该做的事。”
平儿闻言,惊喜的抬起头看着贾琮,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
这一刻,王熙凤都真真嫉妒起平儿来……
贾琮却只笑了笑,道:“我去看看老爷、太太,另外还有些事要收尾,先到前面去了。有事二嫂和平儿姐姐打发人去叫我就成。”
说罢,贾琮转身要走。
王熙凤忽然追问道:“三弟,你还没说,进镇抚司衙门时,你瞧也不瞧那些受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果真不怕?”
贾琮顿住脚,回头看向王熙凤,道:“二嫂是问我当时怎么想的?”
王熙凤和平儿关注着他点点头,贾琮呵呵一笑,道:“我当时其实也没什么心思去想别的,就一个念头:二嫂你是真沉啊!”
“噗!”
……
大明宫,前庭内阁。
“啪”的一声,案几上的茶杯被撞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茶水打湿一地……
可公房的主人,当朝次相,新党魁首,一手推动了大乾帝国进行新法变革的宁则臣,素来讲究仪体的他,却顾不得衣襟前摆被茶水打湿后的狼狈痕迹,面带惊怒的看着面前公人,厉声道:“到底是何缘故?子维堂堂二品侍郎,未经廷议,怎会被锁入诏狱?成何体统?!”
公人面上也有些惊慌,显然被此事惊的不轻,他回道:“相爷,具体如何还不知,不过听说陛下方才被急急传入慈庆宫,之后就有拿人旨意传出。听说……”
见他迟疑,宁则臣怒声道:“听说什么?”
公人忙道:“听说是和之前贾家被围抄家一事有关,贾家那位内眷放印子钱,夺了番邦洋人的家传宝,如今那番邦洋人成了国使而来,去理藩院献了礼,告了状,接待他的正是张侍郎。而后侍郎将状子传入宫里,陛下震怒,才下旨拿人。”
宁则臣闻言恼怒不已,既为勋贵门第这些蝇营狗苟而怒,也为张子维此时招惹勋贵,不分轻重缓急而怒,可是……
他沉声道:“纵然如此,贾家又有何德何能,翻手就将子维打倒?莫不是荣国复生了?”
公人忙道:“这倒不是,只是听说……听说是叶家那位,在太后面前告了一状……”
宁则臣:“……”
第一百五十一章 相请
慈庆宫,寿萱殿。
气氛肃重。
崇康帝面色凝重的站在殿内,几乎是在罚站……
中宫皇后也至此,跪在凤榻旁落泪请罪。
周围一些太妃,则不断好言相劝。
然而太后却依旧在置气……
论地位之超然,整个大乾,怕也只这位太后最贵。
当年圣祖驾崩,太上皇登基时,经历颇多腥风血雨。
叶家在这一过程中,出了大力,为此几乎满门死绝。
此为一,再者,太后一生虽只有二子,可一子却是当年惊才艳艳的大将军王,率十万铁骑,为大乾开拓出了远迈强汉盛唐的锦绣江山,功高盖世。
另一子,便是如今被罚站之人……
所以,她有足够的底气,去恣意排揎心中的愤恨。
此刻与皇帝执拗之事,是她铁了心要杀了那个敢算计她娘家唯一后人的奸臣,可崇康帝却实在没法因为这样一件事,就杀了一个当朝二品大员。
只是……太后若果真容不得理藩院侍郎张群,闹到绝食的地步,崇康帝也没有办法……
但真到了那一步,对叶家,其实也非好事。
旁人都劝不动,只能叶清上。
她笑道:“老祖宗,您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我想明白了,淑妃怕并不是想算计我,她说了那么些话,最后多半是为了来一个转折,由旁人道出贾琮的身世,然后太后震怒之下,命我离那贾琮远儿远儿的,说不定还会命皇伯父整治贾琮一番。如此,断了贾琮的靠山,出一番气。”
太后闻言,奇道:“这叫什么话?你多咱成了那样一个人的靠山了?”言语中不加掩饰对贾琮出身的鄙视。
别说这个时代,放在几百年后,一个老祖母知道心爱的孙女和一个失足妇女的儿子来往,怕都会心生不悦。
所以叶清也不意外,她呵呵一笑后,如同说故事一般,将贾琮和曹子昂之间的恩怨说了遍。
叶太后一众人都和听说书一样听入迷了,听罢,太后愈发恼火,骂道:“真真是黑了心的混账东西,为了贪图权势富贵,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认了,做下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来,这样的人也能点了状元?”
殿内躺枪的崇康帝有些无奈,可他亲娘说他,也只能老实认错。
而且,他也还是第一次这般详实的听闻那日的经过。
对曹子昂的印象,又坏了几分。
叶清见崇康帝挨了数落,哈哈一笑,崇康帝拿这个表侄女儿没法,摇头苦笑。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欣赏叶清这等爽朗性子的,尤其是看到她在转移太后的怒火,更为她的识大体感到欣慰。
叶清竖起两根大拇指赞道:“太后真真英明!那曹子昂本无状元之才,却是新党诸多大员为了推行新法,造出的状元。本也是为了好心,让世人知道天眷新法嘛!”
听她说的这样直白,众后妃无不面面相觑,为她的大胆震惊。
崇康帝虽也面色讪讪,不过心里也清楚,相比于太后执意要杀张群,这等事又算什么?
况且本也属实。
叶太后却是终于明白过来了,道:“哦,原来如此。想那张群必也是幕后推手之一,他们苦心推出一状元,结果落了这样一个下场,也落了他们的脸面,所以他们就想对付那个贾琮?可他们怎会以为你是贾琮的靠山?”
叶清面色磊落道:“那贾琮和孙女儿的关系不差,除了他写的好词和好字外,此人还挺有头脑,自己钻模出了香皂的方儿来,内务府都没弄出来。他念及之前欠孙女儿一份人情,所以就把方子献给我了。可我们叶家人,从不白受人恩惠。孙女儿做主,分他五成份子。剩下五成,孙女儿也用不着,一份送进宫里来给老祖宗做金花银,一份送到龙首原上,给九叔府里做嚼用!”
此番言论一出,不提满殿人惊骇的鸦雀无声,连太后都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崇康帝两鬓已花白,一双锋利的眼睛渐渐眯起,打量起叶清来。
龙首原上那座孤零零的武王府,是整个大乾的禁忌!
谁敢提半个字?
可是……
叶清见太后震惊的看着她,一直洒脱带笑的她,却忽然哽咽道:“武王叔和皇伯父一样,也是太后的亲子,身上也有叶家的血脉。上月里我去瞧他,才发现九叔着实瘦的不行了,当年战场上的旧伤这些年就没好利索,他也不让请御医。老祖宗,皇伯父,就容敏儿放肆一回吧。”
说着,眼中滚下泪来,给太后和崇康帝跪下磕头。
太后闻言,只觉得一颗心都碎了,满眼热泪的看向崇康帝。
她一辈子都在宫廷中生活,知道这件事的关键在哪儿。
这个当了皇帝的儿子若不答应,这件事怕反而会害了她另一个儿子的性命。
涉及皇权,连她都不得不赔上小心,不敢任性半分。
自古而今,因皇权之争,连父子都能成仇,刀兵相见,更何况兄弟?
越是兄弟,越是仇寇。
崇康帝沉默了稍许,众人只觉得寿萱殿内的气氛都要凝固,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时,崇康帝方笑了笑,道:“九儿有此孝心,朕只有高兴的份。朕每年打发宫人给九弟送去的东西,他一样也不要,和朕生分的很。朕倒要瞧瞧,他要不要九儿的孝敬。说起来,当年九儿这乳名,还是九弟最后一次出征前起的呢。他俩倒是有缘,都行九,呵呵……”
众人闻言心惊胆战,也分不清到底是好话还是歹话。
太后却认为是好话,感动的落泪道:“皇帝,难为你还都记得你弟弟。”
崇康帝笑道:“母后,老九是朕的胞弟。朕从没忘记过他,从来没有!”
太后闻言欣慰不已,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叶清,却看得出她这位皇伯父笑眼中的目光,是多么的深不可测!
连她都看的心惊胆战……
……
东路院,二门外。
管事徐泰陪尽小心战战兢兢的对贾琮道:“主子,东府小蓉大爷在前厅候着主子呢。”
今日贾琮带着锦衣缇骑,一举将荣府诸多大管家管事,阖家锁拿抄家之事,真正差点没将东路院的几个管事吓掉魂儿。
今日早上,他们还在商议,若是果真东路院断了银米钱粮,他们就要罢工撂手了,好给贾琮一个难看,也顺便讨好一下荣府那边的二奶奶。
谁曾想,竟会有这等变故。
这一会儿,别说贾琮不给他们月钱,就是倒问他们借些银子花花,他们都不敢犹豫。
贾家多年的宽容待遇,几乎让他们忘记了只是没有人权的奴才身份。
今日,贾琮却又提醒他们记了起来……
说起来,别说什么月钱,贾家就是饿着他们当牛马使唤,他们都没有吭声的权利。
只是多年的优渥待遇,让他们忘乎所以。
如今在他们眼里,贾琮就是一个披了件漂亮外皮的恶魔,吃人不吐骨头。
所以不敢怠慢分毫。
贾琮也乐得如此,他自然不会去和他们讲究人格平等,那除了让人活活笑死,没一点用处。
到了前厅,就见贾蓉立刻起身上前见礼道:“侄儿给三叔请安。”
贾琮稳重颔首,叫起道:“起来吧……蓉哥儿,是珍大哥有什么吩咐吗?方才在荣庆堂时见珍大哥与我使眼色,却不知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办。”
贾蓉忙赔笑道:“倒没什么大事,只是三叔在这边府上行雷霆手段,清扫了欺主刁奴,我父亲回去后就使人捆了赖升一家,却不知该怎么一个章法,因此打发侄儿来请三叔过去。老爷已经备好了酒菜,太太也在,想见见三叔这样名动京华的俊杰,因此打发侄儿来请三叔。还请三叔心疼心疼侄儿,若是请不回三叔,回去后老爷只说侄儿心不诚,得罪了三叔,少不得一顿家法。”
贾蓉姿态摆的相当之低,丝毫不见当年的目中无人和倨傲。
贾琮自然不会当真,他呵呵一笑,想了想,道:“也罢,珍大哥请东道,我若不赏脸,倒是轻狂了去。再者,也该给大嫂子请安了。”
贾蓉闻言大喜道:“我就知道三叔必定是疼我的……”
贾琮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贾蓉道:“蓉哥儿,你莫要看我年纪小,就用这等话来哄我。你心里如何想的,你当我真不知道?”
贾蓉闻言,对上贾琮看过来的目光,只觉得贾琮面上虽带着笑,可眼睛里也没一丝笑意,唯有一片清寒。
这种对比,让贾蓉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变了脸色,强笑道:“三叔说笑了……”
贾琮却又忽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顽笑话……走罢,别让珍大哥久候了。”
说罢,率先大步出门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贾蓉心里原本不服之气,登时就不翼而飞了。
他原也不是好强争胜的性子,只是先前对忽然就名噪起来的贾琮,很有些不服。
如今家里来客,几乎必提贾家清臣公子。
这让贾蓉心里如何能得意?
再说,他就没看得起过贾琮。
可万万没想到,他刚用了些小手段,本以为可以戏耍贾琮与股掌间。
却不想,刚一露出点苗头,贾琮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教训,让他知道了厉害。
心里郁闷个半死,可也不敢再起什么心思。
虽然极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认,他这位三叔,是真的心狠手辣,诡计多端。
连他父亲说起来,脸上都是郑重之色。
万一被他算计了去,也往镇抚司诏狱里走一遭,还不把人吓死。
奉着瓷器不与烂瓦斗,穿鞋的不和光脚的斗的自我安慰心思,贾蓉果断放弃了找回场子的心思,巴巴的跟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夜宴
“哎呀,三弟啊,我可等你多时了!”
宁府仪门前,贾珍满面含笑迎道。
身旁十数奴仆皆面赔笑脸,形容恭敬。
贾琮见之忙道:“珍大哥,你这可折煞小弟了。哪有大兄迎幼弟的道理?”
贾珍见贾琮不见丝毫倨傲轻狂,哈哈笑道:“吾弟非常人也,为兄迎一迎又有何妨?走走走!上回就说过,三弟得了世位,我这个做兄长的,要摆酒宴庆贺。之前几天都闹哄哄的三弟与我都不得空,今日正是个好时机。你嫂子已经在里面准备着了,快走快走!酒菜凉了就不香甜了……”
说罢,拉着贾琮的手就要往里去。
贾琮不着痕迹的挣出,拱手谢礼道:“琮多谢珍大哥和大嫂的厚待。”
“诶……”
贾珍作不悦状,道:“自家兄弟,这般外道反而生分了去!琮兄弟虽素来知礼,但进了自家门儿再这般,为兄可要恼了!”
贾琮闻言,犹豫了下,便洒然笑道:“如此,还望珍大哥不要怪小弟轻狂了才是。”
贾珍喜道:“这才对嘛!”
说罢,一群人再往里进。
贾琮道:“珍大哥,之前看见在东陇马棚处关着的,莫非就是赖升一家?”
贾珍呵呵笑道:“正是这一家,多亏了二弟妹和三弟啊,若不然,为兄至此还被蒙在鼓里。府上出了这样的奸人,就是夜里睡觉都睡不着。今日请三弟来,除了为三弟贺喜外,还有一事,便是商议一番,赖升一家该如何处置……”
贾琮闻言,没有直接答话。
贾珍借这个机会,将赖升一家除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赖升是贾母陪房的儿子,身后站着那么大一个后台,他在宁国府里地位怕就有些超然了。
纵然贾珍,用起来都未必痛快如意。
之前碍于贾母的颜面,贾珍自然不敢随意处置。
可今天恼到这个地步,他岂有不动手的道理?
再者,赖家可真真是只肥羊。
原著里,赖家造的园子,也只比大观园小一半罢。
要知道,大观园是荣国府倾全家之财而建。
赖家一个奴才家,就能建二分之一,家底可想而知。
荣府的这些奴才,家俬皆被贾琮“败家”的送给了镇抚司。
一来收买人心,借力而行。
二来,也可彻底洗白荣府。
可宁国府这边,显然没这个打算。
养了那么多年的肥羊,正好下刀开宰,还能美食一顿。
要知道,赖家可不知在挖贾家的墙角,更打着贾家的名头,在外面很是巧取豪夺了不少财富。
这些带着原罪的金银,贾琮不会要,贾珍可没这个忌讳。
而贾珍将他喊来商议此事,不管用意如何,都是要贾琮帮他分担因果。
这种事,贾琮若是端着身份,以为可以参与,任说一句话,都会落入套中。
他又怎会为之?
因而道:“珍大哥说笑了,小弟今年不过十二岁,又能有几分见识,敢胡乱说话?西府的事就做了粗糙了,老太太、太太现在还在生恼。之前珍大哥也在,我已经同老太太、老爷说了,我只是帮衬着管点事,一应大事,还是由老太太、老爷拿主意。若是我自觉了不起,可以掺和大事,那才是没了自知之明。小弟年幼,还望珍大哥多指教。”
贾珍闻言,顿住了脚步,对周围诸人啧啧叹道:“看见了么?你们总以为琮哥儿这点大就闯下这般名头是侥幸,单这份自知之明,就是再长他二十岁,许多人也不如他。”
说着,眼神凌厉的看向贾蓉,唬得贾蓉忙低下头。
说来还是贾琮想多了,这个时候,贾珍心里怎会有“原罪”和“分担因果”的概念,他心里怕是以为宁国府能传万万年呢。
之所以说这番话,只不过是为了堵住贾琮干预宁国府的借口,他是担心贾琮“自高自大”,对宁府事宜也指手画脚,让他效仿荣国事,将赖升一家移交镇抚司,那这口肥美的肥羊他就吃不着了。
如今见贾琮这般知晓规矩,有自知之明,贾珍自是大喜过望,好话不要钱似的撒出来,而后带着贾琮入了内宅宁安堂。
……
“哎哟!这就是琮兄弟吧?哎哟哟!老爷说的果然一点不差,生的可真好啊!”
荣庆堂门前,一遍身绫罗,插金戴玉,花容月貌的妇人领着两个丫鬟候在那里,见贾珍与贾琮从抄手游廊中过来,登时迎上前,打量着贾琮赞之又赞道。
贾琮猜得此三十上下的妇人便是东府的大奶奶尤氏,他虽自幼在东路院长大,距离宁国府不到一箭之地,可之前地位相差太远,与宁国内眷几乎没怎么见过。
就算除夕祭祖时照过面,也不过匆匆而过,再者那时贾琮处境卑微,相貌也还未长开,哪里能入人眼?
如此算来,今日竟似初次见面般。
因为年岁相差极大,贾琮还未满十四,并未成年,所以连避讳都不用。
贾琮正经行礼道:“弟贾琮给大嫂子请安。”
还没拜下,就被尤氏连忙拉住,只见她笑的愈发艳丽,对贾珍笑道:“怪道老爷总是夸西府出了位了不得的兄弟,和旁个不同。我原只以为老爷说的过了,如今看琮兄弟这般知礼,可见比咱家别的孩子强许多。”
贾珍颔首笑道:“他们也能和三弟比?”
贾琮谦逊道:“珍大哥,大嫂子,再这般夸下去,小弟脸都要没了。”
虽如此,却也不见忸怩之态。
贾珍哈哈大笑道:“三弟是见过大场面的,这又值当什么?走走走,里面请。”
说着,携贾琮等人入内。
贾琮在荣国府也算见过不少奢华的了,可荣府的奢华,比起宁府来,却又是小巫见大巫。
荣府那边好歹有贾母、贾政、王夫人看着,虽亦享福受用,但总还有度。
大概也只等到日后元妃省亲时才奢靡一回。
而宁国府这边,上无尊长看着,又无够分量的贤妻规劝,偌大个家业,任凭性喜奢华的贾珍挥霍,宁府情形,也就可想而知了。
此时夜幕已黑,宁安堂内点燃了上百盏水晶灯,光彩夺目,恍若仙宫。
堂内陈设遍布奇珍,厚厚的帷帐,高大精美的瓷器,殷实的紫檀花梨家俬,墙壁上则挂着古今名家字画。
当中设一大长桌,桌上已经摆满的珍馐佳肴。
贾琮甚至在上面看到了熊掌、海参、对虾等物。
他前世都未享受过熊掌……
几番让座后,贾琮在客位落座,看着桌上上百道菜,感叹道:“珍大哥,大嫂子,这实在太丰盛了。自家人吃饭,三五家常菜,管饱就好。这么多,如何能吃的完?再者,这么多菜我都没见过,也不会吃啊。”
尤氏见贾琮说这番话时,面上干净带着微笑,并没有艳羡卑怯之色,也没有仇富嫉恨之色,心里愈发生出好感,心奇这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是怎么长成这样的,笑容里多了分怜惜,道:“三弟不用想着浪费,这是你大哥哥专门让我为你备下的。他瞧着三弟愈发出彩了,给家里增了那么多光彩体面,心里十分高兴。这些年为了族里那些个不成器的子弟,他一个人也不知生了多少闷气。如今见三弟这样年纪就落下了这样大的名头,他真真高兴坏了。只说以前再没想到三弟能有此才能,不然早先就将三弟接到这边来了。”
贾琮闻言面色动容,起身长揖到底,道:“琮,多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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