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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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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青衣侍者打了个招呼后,贾琮上前,准备会一会这位“任是无情也动人”,“艳冠群芳”的金钗之首。
  前世好大名头,今世却是还未曾见过。
  而小轿内,薛宝钗赶路时已从小红处得知了她哥哥做下的混账事,真真快要气的呕血。
  外表宽和,然内心要强的她,只觉薛家一张脸面全部丢尽,尤其还是在林黛玉面前……
  她虽从未与贾琮见面,可观其字,见其文,听其行,却让她心中对贾琮有一个基础的了解。
  印象相当之好。
  还有那笔清秀中和、恬静疏旷的书法,让素来喜爱清静的薛宝钗更是激赏不已。
  再到后来知道那首令人惊艳的《赠杏花娘》及事件始末后,薛宝钗对贾琮的品性,愈发推崇备至!
  原是准备好生结交一番这个亲戚家的文杰,以为是李杜一般的风流人物,若是能探讨诗词,岂非雅事?
  谁曾想,还未相识,她兄长就做下了这等没面皮的事来。
  且不说贾琮如今已名动京华,身后诸多大人物欣赏。
  哪怕他什么也不出彩,薛家本就寄宿亲戚家,却做出这等恶心事来,日后还如何相处?
  这让人家怎么看待薛家,怎么看待她和她母亲?
  薛家清誉,一朝丧尽!
  连她都要连累的被人小瞧了去。
  父亲早早没了,母亲看似严厉,实则一味的宠溺骄纵,才养成了兄长这般纨绔的性子。
  薛家日后到底指望哪个……
  念及此,薛宝钗心痛的掉下泪来。
  打定心思,这次断不让她娘轻易护过去,一定让她哥哥好生赔礼道歉,必要取得贾琮原谅才好,否则再没脸做人了。
  只是想法还没落定,就听到外面传来阵阵惊呼声。
  薛宝钗心头一跳,接着就听到小红的惊叫声,离了轿旁。
  以为贾琮正在被欺负,她心中愈发起了懊恼愤懑之情,将薛蟠恨的要死。
  正要让婆子去拦下薛蟠,告知薛蟠她来了,然还未开口吩咐,就听到外面的婆子用惊慌的声音小声给她提醒道:“姑娘,了不得了,你家哥儿被锦衣亲军给抓起来锁拿了!”
  这突然之变,让薛宝钗杏眼登时圆睁。
  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炸响,身子都险些坐不稳了。
  本就雪白的面色,愈发见不到一丝血色。
  她正欲急着问清到底发生了何事,虽恼薛蟠丢人现眼不争气,可到底是她唯一的兄长,岂能不挂念?
  只还未张口,便感觉到小轿忽地停下落轿,然后就听到轿外传来一道清澈温和的男声:
  “可是薛家姐姐在内?小弟贾琮有礼了。”
  薛宝钗闻言,心头一颤,轻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本是极理智之人,短短几个呼吸,心思就转动开来,分析出她哥哥薛蟠被锦衣亲军锁拿,必定与这位从未蒙面的贾琮有关。
  念及此,她强笑了声,道:“是琮兄弟吧?久闻琮兄弟大名,一笔清臣体,一阙木兰令,着实令人敬佩。”
  贾琮听到轿内温软微颤之声,还强作镇静,笑了笑,道:“薛姐姐谬赞……对了,还未感谢薛家姐姐来援之义。只是……这会儿怕是用不上了。”
  回头瞥了眼街对面大气都不敢出,眼泪巴巴望向这边的薛蟠,哪还有什么狗屁呆霸王的模样?
  贾琮哂然一笑,目光森然。
  轿内薛宝钗一滞,攥紧手中锦帕,抿了抿口,娇软的声音愈发颤抖,依旧强撑道:“琮兄弟,都是我那混账哥哥做差了,我代他跟你赔不是。你放心,待他酒醒后,必然命他亲自登门,给琮兄弟道恼。若他不依,我和我娘,都断不依他。”
  贾琮闻言,顿了顿,再道:“薛家姐姐,其实令兄与我只是误会罢了。其中多半有小人作祟挑唆,又灌醉于他,才来生事。否则我与令兄从未相见,怎会发生此事?我虽不敢自诩心胸宽广,但也不会和一个酒醉被算计之人计较。”
  听贾琮这般说,薛宝钗大喜过望,谢道:“琮兄弟说的极是,都说雅人有雅量,琮兄弟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纵然如此,哥哥到底做了混账事,再没有轻描淡写就放过的道理。纵然是亲戚家,也要讲究礼数。不然日后姊妹们在一起,也没法相处了。”
  贾琮闻言一笑,垂下眼帘避开婆子的目光,叹息一声,道:“薛家姐姐,此事……说来遗憾。令兄与我是误会,我并不放在心上。可是,他却冲撞辱骂了贵人。真正贵不可言之人……”
  薛宝钗闻言,心头一紧,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再也压抑不住颤抖的声音,带着哭音道:“琮兄弟,不知……不知我那哥哥,到底骂了何人?”
  贾琮回头看了眼青衣侍者,见她在看日头,已是等急了,便直言道:“薛家姐姐还是先回去尽快和老爷太太商议吧,就说你家兄长当街辱骂了叶家那位芙蓉公子,言辞极为羞辱难听。至于叶家是什么人家……老爷是知道那家的根底的。芙蓉公子正寻我有事,不好耽搁了,告辞!”
  薛宝钗闻此言,只觉得天旋地转。
  随着那阙《赠杏花娘》的传开,芙蓉公子和芙蓉榜的大名自也在贾家内宅传开。
  让一众内宅闺秀们艳羡不已。
  她哪里会不知道芙蓉公子是谁?
  当朝太后唯一的嫡亲侄孙女,太后娘家最后的血亲,太上皇和皇帝都许其一生如意……
  薛蟠,却用污言秽语骂了她!
  薛宝钗眼前发黑,几乎晕厥。
  眼见贾琮就要离去,似抓住救命稻草般,顾不得在街上避讳了,拉开轿帘看向外面之人,急切央求道:“好兄弟,求看在太太的面上,救我哥哥一救。待他回来后,一定让他给你磕头赔罪!纵是我和母亲,也绝不敢忘你的大恩!”
  贾琮闻言,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张似梨花带春雨的俏脸,与宝钗那双水杏般的含泪明眸对视了稍许,虽果真名不虚传,楚楚动人……
  可他却是垂下了眼帘,只点点头道:“我会尽力而为的,薛家姐姐,告辞。”
  说罢,再不停留,转身上了那架八宝簪缨马车,迅速驶离。
  背后薛宝钗望着毫不停留离去的马车队伍,再看看正被锦衣亲军拖猪狗一般拖走的兄长,又惊又怕又委屈,更兼羞愧心碎,终忍不住掩口痛哭起来……
  ……
  荣府,荣庆堂。
  满堂欢声笑语。
  贾母、王夫人、薛姨妈并被架秧子带来的王熙凤,聚在一起抹骨牌。
  桌面上,众人都暗地里让着贾母,不一会儿,贾母面前就堆起了一座小银山,让老太太愈发高兴。
  兴致好,见王熙凤眉间依旧带有郁结,不如往日自在,又为她说起话来,嗔道:“原道你这丫头这几年来历练出来,没想到还是短见识。
  如今姨太太、太太都在这,都是至亲,又都是过来人。
  你问问她们,哪家高门大户里,没那些古怪事?
  见怪不怪,其怪自坏便是。
  也值当你如此纠结在心里?
  小家子气!
  你越这般,越被人看轻了去。”
  王夫人素来不怎么说话,此刻只是笑了笑。
  薛姨妈则亲热笑道:“老太太说的极是呢,这么些年,莫说老太太,就是我们,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家大业大,事情就多。”
  贾母笑道:“也不止咱们这样的人家,小门小户也多的是。如今这世道,人心藏奸。但只要咱们能压的住,不让那起子小人得势,左右不过是个玩意儿,随爷们儿折腾就是。色衰而爱弛,也就是几年的功夫罢了。”
  这话说的太老辣,让薛姨妈都有些接不住了。
  贾母适可而止,又转言道:“琏儿这次虽然闹的忒不像,可往日来看,他还是个好的。就守着你一个过了这些年……听说,你把平儿送去东路院管事去了?”
  王熙凤忙道:“老祖宗,是琮兄弟亲自来请的。瞧他说的可怜巴巴的,就存了那么点膏火银子,差点没让那起子刁奴给敲光了,所以就帮他一把。”
  贾母笑道:“你就不怕琏儿回来和你闹?”
  王熙凤撇撇嘴,咬牙道:“他还有脸子和我闹?他若真闹,就去寻他兄弟去闹,能要回来就随他。前儿他还惦记着琮兄弟身边的晴雯,人家怎就不能惦记着平儿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贾母笑骂道:“一家子都跟馋嘴的猫儿似的,脸也不要了,倒是亲兄弟!这会儿让姨太太笑话了去。”
  薛姨妈忙道:“老太太面前我也不作假,我家那哥儿又何尝好了去?哎哟,真真没法提!还不如你家这些哥儿呢!要不我这么稀罕宝玉?见过那么些大家子的公子少爷,再没见过哪家孩子比宝玉好的。都是老太太教的好。”
  这话贾母就极爱听了,笑道:“那也是个喜欢好看漂亮的,原我以为,他也是那般,谁知冷眼瞧了两年,竟没那些事。
  他竟是单纯喜欢漂亮好看的!
  不过姨太太也不用太操心,咱们这样人家出来的公子,这种事也不是坏事。
  早点见识了也好,大了才不会被狐媚子给哄了去。
  你们瞧那些小门小户的,多出不孝子不孝媳。
  苦巴巴拉扯大的儿子,好吃的好穿的都先紧着他,结果娶了媳妇后,竟连娘也不敢养了,被媳妇治辖的死死的。
  好似离了那个,就一辈子摸不着女人似得。
  这等没出息的事,在咱们这样的人家里却是少见。
  所以说,咱们这样人家出身的公子,只要孝道不亏,知礼懂事,其他的都不过小道。”
  “哎哟哟!”
  薛姨妈激动道:“我原以为都是坏处,再没想到的还有这样一层好处!真真是长了见识了!”
  众人都知道薛蟠的德性,也就不难理解薛姨妈此时的激动了,纷纷大笑起来。
  连王熙凤都绷不住笑出声来。
  却都纷纷赞薛蟠亦是个极有孝心的孩子,让薛姨妈愈发高兴。
  正当几个贵妇们聊的火热,忽地,就听门外廊下传来一阵惊呼声。
  贾母这两日最听不得这种声音,心里登时一跳,不知出了何事,慌忙往外看去。
  王夫人等人也都敛起了笑容,面色紧张。
  然后就看到,贾家一众公子小姐们进来,为首的居然不是宝玉,却是泪流不止面色仓惶不已的薛宝钗。
  见此,薛姨妈心里咯噔一声……


第一百一十四章 禁书
  皇城南门,景风门外。
  永兴坊,叶宅。
  这座太后御赐的宅院,规格并不大。
  只三进,连寻常富贾家的住宅都不如。
  更别提与王公候府比了。
  但愈是如此,太后在朝野间的声望愈高,叶家的名声也愈让人敬仰。
  毕竟,在叶家绝嗣的情况下,太后就算赐一座王府给叶家,都没人会说什么。
  如今这般,也让叶家的地位愈发超然。
  只是因为太后有懿旨,不许叶家干政。
  再加上连唯一的侄儿,都不好权势,只在太常寺当个闲官儿,不参与朝政,过着读书习礼的生活。
  万般因果不沾身。
  所以,这座隐隐有金光笼罩的叶宅,极少有官员造访。
  因为那般反而犯了忌讳。
  永兴坊内叶宅,自外表看,就好似一座普通百姓家的宅院般。
  贾琮与青衣侍者同车而行,入了这座宅院,也未激起一丝涟漪。
  直到马车驶入二门前停下时,贾琮才看到了一个令他极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今科状元,曹子昂。
  相比于数日前相见时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他,此刻的曹子昂,狼狈不堪,面上只有浓浓的忏悔……
  跪在二门外的曹子昂,在看到贾琮与青衣侍者谈笑风生一同下车后,瞳孔猛然收缩。
  目光中那股怨毒愤恨,令人心惊。
  不过,他却也长进了许多,在贾琮看过来时,连忙低头,再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忏悔之色。
  甚至,还对贾琮与青衣侍者,强笑了下……
  见此,贾琮哂然。
  连理也未理,他对青衣侍者道:“劳青竹姐姐进去通秉,我在此等候便是。”
  名唤青竹的侍者却笑道:“并不需要,去时我家公子就吩咐过,回来后直接入内便是。另外……”
  青竹又敛去笑容,对一旁的曹子昂道:“我家公子命你一并入内。”
  贾琮闻言,见曹子昂面上浮现惊喜之色,呵呵一笑。
  青竹回过头来,面上再现笑容,道:“公子,这位状元公,是来接杏花娘一同赴任的。”
  贾琮闻言,眉尖一挑,道:“如此说来,状元公是打算完成诺言,要娶杏花娘姐姐为妻了?好事啊!君子一诺千金,理当如此!若若早早如此,又何来那么都遗憾之事……”
  青竹闻言,却撇了撇嘴,道:“公子想多了,人家只答应纳妾。”
  也是,到了这个地步,又怎么可能娶妻?
  若是纳妾,回到家想怎么整治都行,或罚跪,或幽禁,或不给饭食……
  姬妾,玩意儿尔!
  就算得了急症暴毙,官府都不会理会。
  可若是正妻,理论上,却是和男人一般平等的地位。
  若是过的不好,甚至有资格提出和离。
  闹到这个地步,已是身败名裂,曹子昂就算再娶杏花娘为妻,也挽回不了什么。
  除非他能做一首能和《赠杏花娘》媲美的好诗,那样才能广泛传播开来,为他挽回一些颜面。
  可他能吗?
  若不能,娶杏花娘为妻,非但没有任何益处,反而再添一桩娶花魁为妻的笑柄。
  曹子昂这样的聪明人,又如何会为?
  听闻青竹之言,贾琮冷笑一声,没有一丝意外。
  两人都没有再搭理面色已快绷不住的曹子昂,一同入内。
  贾琮一身月白儒衫,一根寻常玉簪轻绾长发。
  腰间挂着玉佩,脚踩一双文朝靴。
  身姿潇洒,面容更是出众玉立。
  与青竹走在一起,对曹子昂不假一丝颜色的青竹,却对贾琮言必有笑。
  看到这一幕,跟班似走在后面的曹子昂,心中好似有万条毒蛇噬咬,怨毒煎熬。
  心中有一万个想法,想将眼前之人撕成粉碎,要将炮烙、虿盆等酷刑相加其身!
  更要将那张脸划成夜叉鬼容!
  只是……
  他残余的理智又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若不将杏花娘接出京,她在京一日,他就永无回京之时。
  这是他苦苦跪求座师一夜后,得到的一个指点。
  虽然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话,但因为这是新党巨擘,礼部尚书的指点,所以曹子昂将其奉为仙音玉旨。
  在他看来,只要做到这点,总有他回京的一缕契机!
  这便是他今日舍下所有尊严和面皮,来此处跪求的原因。
  曹子昂打定主意,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杏花娘接走,带她出京!
  ……
  叶宅,萱宁堂。
  东暖阁。
  命曹子昂先留在门口,贾琮与青竹入内时,就见衣着一身宽松儒衫的芙蓉公子,独自一人倚在一张贵妃榻上。
  模样淡然恬静,手持一本文册,沉浸其中。
  并未发现有不速之客入内。
  见状,青竹将食指竖于唇前,用眼神示意贾琮莫要打扰。
  贾琮无声一笑,点了点头,目光在那道修长身影上顿了顿后,就移开了。
  落在堂内陈设上。
  虽然叶宅外面不显,也并不广大。
  但毫无疑问,屋内陈设大半都是御品,皆出自宫里。
  无一凡品。
  这也不难理解,太后娘家就这么些人了,还只有一个侄孙女。
  她就是赏赐再多,也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人上书反对。
  再蠢的人都不会这样。
  所以,也无所谓僭越……
  而这间暖阁,多半就是作书房之用。
  暖阁正中摆一宽大的紫檀雕凤大理石书案,书案上,摆满了笔砚书籍。
  墙壁上则挂着前朝各样名人的笔墨字画,俱是珍品。
  地上设有四个香几,上面各放一个木雕金漆的精品香炉。
  不过只有一只香炉笼了烟,香雾氤氲。
  但香气并不浓艳。
  最特别的,大概就是大理石几案两侧小巧的铜龟铜鹤。
  铜鹤寓为幸福吉祥,铜龟寓为富贵长寿。
  只这一双陈设,就显出叶家之不凡。
  此物必是御品,实非人臣家族可享。
  甚至,都不会是太后所赐。
  多半是太上皇或是当今天子御赐……
  “铛!”
  “铛!”
  外间挂壁上的西洋座钟发出一阵钟声,也打断了芙蓉公子的苦读。
  她抬起头,有些嗔恼的往外间瞪了眼,似被唬了跳。
  回过神,又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只是扬起手时,贾琮却在她刻苦用功的书籍封面上,看到了四个大字:
  聊斋志异。
  见此,贾琮面色登时古怪起来。
  原以为这位贵女子在用功什么,原来是这个……
  贾琮自己抄写的书,难道还不知这书的内容是什么?
  虽多是神鬼精怪之异事,可也少不了大幅度的男女之事,还有人鬼之事,人畜之事,男男之事……
  能勾起那些读书人闷骚气性的题材,此书尽有。
  放在后世起点,都是妥妥的四零四内容。
  总而言之,黄书也!
  怪道这芙蓉公子看的如此入神……
  原来不止后世,连这个时代的女孩子,都有一颗窥视人伦的雄心壮志……
  这时,芙蓉公子也看到了进屋的“不速之客”。
  再瞧见贾琮俊秀的面容上,目光古怪的看着自己扬起的手……
  芙蓉公子登时反应过来,俏脸飞过一抹云霞,瞪向贾琮,竟先倒打一耙,喝问道:“小小年纪,连这等书也看?真是荒唐!”
  贾琮瞠目结舌的看着芙蓉公子的俏脸,想看看那白皙如玉的面庞,究竟有几尺厚!
  是什么支撑着她大义凛然的说出这番话的……
  “噗嗤!”
  一旁的侍者青竹被这两人的交流给逗笑了,不过在看到两人同时看过来的目光后,又连忙闭嘴。
  心里却忍不住“哀嚎”:真真是太好看了啊!
  什么都不用做,话也不用多说,两人只这样相对而立,就那样赏心悦目……
  经过青竹打岔,芙蓉公子顺势绕过这一茬,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禁书”丢在一旁,对贾琮扬了扬下巴,说不出的潇洒,道:“坐吧,在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再者……如今你成了荣国府的世子,论品级,倒比我还高呢。”
  贾琮寻了张交椅落座后,淡淡笑言了句:“公子说笑了。”
  这时有侍女自外而入,进来上茶,贾琮接茶后,客气谢过,啜饮了口。
  见他一番动作,如云流水,并没有什么拘谨之处,芙蓉公子呵呵一笑,给青竹使了个眼色。
  待青竹折身而去,芙蓉公子又道:“这次急切请你来,不为别事,是因为曹子昂来接人了。上回你托我暂时护着那杏花娘,这几日还真有不少大人物出面说情,扰的我烦不胜烦……”
  贾琮微微欠身谢道:“麻烦公子了。”
  芙蓉公子扬起嘴角,道:“麻烦倒没什么,总不能负你之托……不过,当日你也说了,若是曹子昂真心回头,你也乐见其成。如今他来接人了,你又怎说?”
  贾琮想了想,道:“不如先请杏花娘和曹子昂来。”
  话音刚落,就见青竹与另一个侍女,引着数日未见的杏花娘进来。
  杏花娘的面色,并不算好,可见这几日心中担忧煎熬。
  不过目光看到贾琮时,还是眼睛一亮,露出喜色。
  贾琮点头致意。
  接着,又有四位面无表情的嬷嬷,身体健壮,引了曹子昂进来。
  “杏花娘……”
  曹子昂到底是个聪明人,进来后,竟先激动的朝杏花娘招呼。
  本来忐忑不安心中惴惴的杏花娘,在看到曹子昂如此后,似也回到了初见的模样,神情明显震动。
  上方,芙蓉公子眼神玩味的看向了贾琮……
  “杏花娘,我来接你回家!”
  曹子昂满满深情的说出这句话后,见杏花娘面色意动,心中按捺不住兴奋,以为是好迹象。
  晦气数日,终于要时来运转了……
  不过就在这时,却听到了身旁传来那道让他做梦都想撕碎捶烂的声音:
  “咳,且先等等……”
  ……
  荣国府,荣庆堂。
  看着从未如此失态的薛宝钗泪流满面进来,满是惊惶之色,薛姨妈和王夫人都大吃一惊。
  薛姨妈站起身来,急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贾母也皱眉道:“可是姊妹们拌嘴了?”
  王夫人在一旁插口道:“不会,宝丫头素来不是轻狂之人,少与人拌嘴。”
  贾母闻言,侧目看了她一眼。
  不过这时也顾不上这些,就见薛宝钗上前对心有不祥之感的薛姨妈诉道:“妈,哥哥闯了大祸,被锦衣亲军给锁拿带走了……”
  “啊?!”
  薛姨妈闻言,只如五雷轰顶,骇然欲绝。
  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摇摇欲坠。
  王熙凤忙在一旁忙扶住她,一迭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让人带走了?”
  面色亦是惊疑不定,那可不是长安县衙,是锦衣亲军啊。
  像贾家这样的勋贵门第,一般而言,除非涉及谋反抄家等大罪,否则一般怎会有公门中人登门?
  更何况还是锦衣亲军,天子爪牙!
  薛宝钗见薛姨妈唬成这样,也顾不得哭了。
  她是个极懂事的,知道这个时候,她若再软弱,薛姨妈就更苦难了……
  因而强压下心头的惊悸苦楚,冷静下来,将今日之事不偏不倚,缓缓道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控诉
  “竟是琮哥儿造的孽?”
  听完薛宝钗叙述后,贾母脸色难看道。
  王夫人和薛姨妈的面色,自然更加阴沉。
  倒是薛宝钗连连摇头道:“此事断不干琮兄弟的事,琮兄弟是个极明白的人,他说了,与哥哥从未相识,必是有人暗中使坏挑唆,又将哥哥灌醉,再引他往东路院闹事的。”
  这个道理贾母等人不是不明白,只是……
  她们心里依旧认为,若没有贾琮,就断然没有今日之祸。
  王熙凤喝道:“到底是哪个黑了心的混账东西,引着你哥哥胡闹?”
  薛姨妈此刻却也顾不得怨恨哪个,只张慌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若是关到县衙,哪怕是关到刑部大牢,她们也能派人去探望一番。
  可是被锦衣亲军押走的人,就是妇道人家,也没听说过哪个可以去诏狱探监的。
  王熙凤劝道:“姨妈先别急,宝钗妹妹不是说了嘛,琮哥儿已经去了叶宅,见那芙蓉公子去了,想必会求情……”
  薛姨妈知道薛蟠做下了那等“好事”,哪里能放心,泪流不止道:“人家如此尊贵,蟠儿却是浑赖耍酒疯,骂了人家,人家怎能依他?再说,那个不要脸的孽障做下这等没面皮的骚事来,琮哥儿不恨死他都是好的,万一再……”
  薛宝钗忙落泪劝道:“妈先别太慌,琮兄弟临走时还叮嘱我,让我快些回来告知姨母姨丈,他也会尽力去同那位贵人说情的。”
  只是,话虽如此,可想起挑起轿帘,看到的那张没有一丝表情的俊秀脸庞和冷淡的眼眸,她心里实一点底也没有。
  她没底,薛姨妈却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迭声道:“对对对,琮哥儿是个极懂事的,必不会同你哥哥那浑人计较……”
  又哭骂了薛蟠两句后,薛姨妈看向王夫人,道:“姐姐,你看……是不是请了老爷来商议一下?看看到底该寻何人出面?蟠儿他舅舅如今不在京,也不知能找哪家故旧,和那叶家搭上线?只要她肯放了蟠儿,就是要十万百万两银子,我破家舍业的也给她……”
  见她又哭起来,众人忙在一旁劝道:“必不至于此。”
  王夫人见之叹息一声,道:“原就该请老爷来,宝玉……”
  然话没说完,就听外面传来丫头的请安声:“老爷来了!”
  听闻此言,除却贾母外,其她人纷纷起身相迎。
  未几,就见贾政满面怒容的大步进来。
  看到他这个面色,王夫人和薛姨妈心里一起咯噔一下。
  都以为贾政在怨薛蟠给贾府惹祸了。
  却不想,贾政开口便沉声喝道:“外甥何其无礼也?怎敢如此轻贱琮哥儿?!”
  王夫人:“……”
  薛姨妈:“……”
  贾母见王夫人和薛姨妈面上都挂不住了,忙皱眉道:“政儿,这话再不必说,方才都说清楚了,只是误会。如今还是想法子,先把姨太太家的哥儿救出来的好。”
  贾政闻言,一口郁气压在心里,心中愈怒。
  只是孝字当头,他又能说什么?
  正这时,众人就见两个小身影从外面进来。
  四只眼睛都滴溜溜的转,为首一个大些的,看到贾政后,似极为意外,好像疑惑他怎么会在这!
  那副表情,生动夸张……
  然后看到诸多不善的眼神后,又慌忙低下头,靠边站……
  他身后跟着的小些的那个,则震惊的看着他面上丰富多彩的变幻表情,都看愣了……
  这番做派,落在贾母、王夫人等人眼里,真真是又气又好笑。
  她们也猜出了为何还没请贾政,贾政就含怒而来。
  王夫人面无表情的看了那个庶孽一眼……
  下面站在姊妹中的探春,则暗自恨的咬牙。
  她倒不是恼贾环去通风报信,这事原就该告诉老爷。
  可既然告了,又何必到这做这等虚张之势?
  自作聪明,以为能瞒得过哪个?
  反而漏了破绽,没的让人耻笑记恨!
  想起贾环背后那个对他日夜熏陶的身影,探春更觉得一阵无力……
  贾政倒没理会身后的尾巴,他面沉如水的对薛姨妈道:“姨太太怕是不知道那家的根底……”
  王夫人见薛姨妈愈发难堪,怕继续下去,她也跟着彻底没脸,忙道:“老爷,我们也知道叶家的底细。只求老爷想个法子,先救了蟠儿出来,老爷是他的亲姨丈,回来后严加管教就是。他如今又没了老子,只能靠咱们这些至亲了……”
  说着,与薛姨妈一同落起泪来。
  贾政见此,到底不好逼迫过甚,一旁贾母也面色不悦,叹息一声道:“若是别的人家也罢,纵是寻常王府也能搭上话,可偏偏是叶家……
  咱们这样的人家,虽也算不同,可又如何比得起她家?
  太后一族,就剩那一根独苗。
  为了那位,太后亲自从太上皇、陛下处讨来两柄玉如意,要保她一世如意。
  满朝大臣都没人敢有异议……
  这是何样的慈恩圣眷?
  莫说咱们家,纵是亲王公主都比不上那位。
  外甥就敢污言秽语的当街乱骂?
  简直混账!!
  叶家家主又从不参与朝政,发妻亡故后,性格愈发古怪孤僻,和外官几乎没甚干连。
  他不贪权位富贵,谁也拿他没法,连太后命其再娶的懿旨都敢不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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