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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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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弟还在这说风凉话。这番折腾哟……”
贾琮笑道:“你这般累,不好好在屋子里歇着,跑这做什么?”
王熙凤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张刻薄的嘴狠狠咬一口,平儿也嗔了句:“爷呀!”
王熙凤气哼哼坐了坐,然后又往旁边探了探身子,靠近贾琮些眼巴巴问道:“三弟,听说你要起园子?”
贾琮“嗯”了声,道:“你怎么知道?”
王熙凤笑道:“如今谁还不知道?各府来家里拜会的诰命们都在说,咱们家的冠军侯真真难得,又有能为,能为天子勤王保驾,又知孝道。听说老太太住不惯东府,就拉了千把人来复原老堂宅。听老太太说想念江南园子,就准备在家里起个大园子,孝敬老人。哎哟哟,三弟,你不知道啊,老太太听她们那番好夸,那脸色哟……不过还别说,虽然看起来心里呕的不行,不过颦儿丫头和云儿一起劝了一天后,倒也渐渐开解过来了。颦儿丫头真是好啊,哦?啧啧啧,叫我说,咱们贾家的男人,哼哼哼,都是好样的!”
贾琮好笑道:“忍到今儿才来说,憋坏了吧?”
王熙凤眯起丹凤眼,又往前探了探,上半身压在两张交椅间的小几上,沉甸甸的前胸落在几面上,桃子有些变形……
她看着贾琮笑道:“三弟,会芳园那么大,还不够好,你要修怎样的园子?果真要修南面儿的园子?”
贾琮看着王熙凤,道:“你也想逛园子?”
王熙凤眼睛眯起,笑道:“那谁不想?”
平儿委婉道:“其实会芳园已经够好了呢。”
王熙凤面色一滞,瞥眼过来,看着平儿道:“这会儿子就开始心疼起来了?放心,用公中的银子,不花你爷们儿的银子。”
平儿红着脸不理,贾琮则捏起下巴思量起来。
昨儿是看着贾母眼见就不行了,看起来好像都要弥留了,一会儿想回老屋,一会儿似乎看到了江南……
他这才开始张罗起来,又要三天内复原屋子,又要起个好园子。
黛玉、湘云、迎春、探春姊妹们一直守在老太太身边,说了一天的话,就给说好了,还能待客了?
那还修不修了……
还是修吧,他昨天特意对外说了那些话,又推波助澜的传出去,宣扬他的好名声,好孝道。
原是准备临了刷一波声望的,没想到给套进去了,老太太又好了……
终年打雁,这回被啄了眼……
贾琮道:“把会芳园一并合进去,正好西府后面那排屋子都被烧了,全部推平,要那么些屋子做什么,把地圈起来,修个大园子。银库里那么些银子留着也没用,保龄侯府倒是会省着过,得,攒了一辈子的银子,全给抄了。如今家里人口比先前少了大半,靡费嚼用都有限,每年进的比出的多,这笔银子可以花。”
王熙凤闻言,笑的满脸花开。
如今她男人没男人,孩子没孩子,手里攥的银子一把,也没个花处,再不寻点乐子,憋也憋闷死。
能有个大园子逛逛,也有个散心的好去处。
又闲话了一阵后,就有几拨媳妇来请示,王熙凤虽还想再多留一会儿,到底耐不住事多,匆匆离去。
等王熙凤走后,平儿犹豫了下,咬了咬唇角,还是对贾琮道:“爷,去看看宝姑娘吧……”
贾琮闻言一怔,道:“宝姐姐?怎么了?”
平儿道:“爷没发现,宝姑娘愈发清减了么?今儿好似又病了……”
贾琮皱起眉头道:“姨妈又逼她了?”
平儿苦笑着摇摇头,顿了顿,道:“我寻思着,宝姑娘怕是早就看出爷和林姑娘……她一直没说,只自己熬着……昨儿她看了林姑娘好几眼,那眼神……多半错不了的。”
贾琮闻言真变了脸色,看向平儿道:“果真看出来了?”
平儿道:“女人旁的地方许会笨些,可这方面,再不会察觉错。宝姑娘爱煞了爷,关于爷的事,她必心思细腻敏感,林姑娘再怎样遮掩,看爷的眼神也遮掩不住,所以……好些日子,都没见到宝姑娘痛快的笑了。”
贾琮闻言,心里不禁有些难过,起身道:“我去看看宝姐姐。”
平儿忙追上前两步,叮嘱道:“爷,多说些好听的话哄哄。可千万别让宝姑娘再伤了心,她的性子断不会怨爷的,只会憋闷在心里,早晚要出事的……”
贾琮许是没脸回头,只回手摇了摇……
……
“哎呀,三爷来了!”
东府西面的一座套院内,住着薛姨妈母女二人。
抄手游廊下,莺儿正和两个小丫头子说话,看到贾琮到来,欢喜的上前见礼。
贾琮点点头,问道:“家里都有谁在?”
莺儿笑的眼睛弯弯的,道:“只我们姑娘在里面歇息着,刚用完药,太太去你家老太太那边坐着了。”
贾琮“嗯”了声,道:“我去里面看看。”
莺儿忙帮着挑起门帘儿,待贾琮进去后,方搬着一把小锦墩远远的坐下,还叮嘱那两个小丫头哪也不许去,不许乱说话……
贾琮绕过外间和正堂,直接去了里面。
静悄悄的房间里,宝钗侧躺在铺着秋香条纹锦褥的炕上,双手合十放在脸下轻枕着。
曾经带着婴儿肥的俏脸,如今瘦成了瓜子样,本就雪白的肌肤,如今愈发好似透明了般。
身上只穿着一件月白小衣,腰间盖着一件薄锦袄。
双腿并齐曲起,脚上是一双雪白的罗袜……
淡淡的药香,和闺中幽香混在一起,让人有些心疼。
贾琮坐在炕边,静静的看着宝钗,见她眉间有些愁绪皱起,替她轻轻抚平……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宝钗似在梦中感觉到了什么,安然闭着的睫毛颤了几颤后,缓缓睁开了眼。
秋水一般的明眸中,满是茫然之色,在看到身前的贾琮时,怔了怔,看了一会儿后,又闭上了眼,再睁开,眼眸中渐渐多了分惊喜之色,她一边想要起身,一边问道:“琮兄弟多早晚来的?”
贾琮一手扶着她助她坐起,不过却没让她坐在原位,而是顺手将她带进了怀中,并带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哎呀……”
宝钗轻轻惊呼了声,再回过神,人已经安稳的坐好了,抬起头,正好与贾琮面面相视,近在咫尺,不由羞红了脸。
尤其是贾琮揽在她腰间的右手,顺着小衣下摆伸进了里面,摩挲着她柔软的腰部……
看着眸眼间满是娇羞的明眸,贾琮微微一笑,亲吻了上去……
……
好一阵缠绵之后,宝钗早已软倒在贾琮怀里,无力的娇喘微微。
而贾琮则抱紧了她,似想将这具柔软的娇躯揉进身体,宝钗虽然极喜欢这种感觉,但还是轻声问道:“今儿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外面的大事我并不懂,琮兄弟原也比我聪慧的多,只是遇到了事千万不要急,也别慌乱,越慌乱越容易出岔子。都说做你这般大事的,都极险,琮兄弟在外,一定要爱惜自己呢……额,嘤……”
……
“到底是怎么了嘛?可是遇到难处了?”
宝钗面色潮红的躺在炕上,脖颈处的领襟也被解开,身上盖着一层锦被掩着,水汪汪的眸眼中,满是关心的问道。
今日的贾琮,格外的不寻常,她担心他遇到了难事。
贾琮右手从锦被下一香软滑腻山丘上抽出,握紧宝钗的手,温声道:“你心里那般难过,清减了这么多,又煎熬的生了病,你都不怨我,还关心我?都道你心思精明聪慧,我看你也傻的紧。”
宝钗闻言,却如遭雷击,脸上的潮红瞬间敛去,面色变得霜白,杏眼中甚至出现了一抹令人心碎的恐慌。
脑子想起了那阙在心里不知念了多少回的诗: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思至此,泪如雨下……
贾琮见之,忙把她再次抱起,抱进怀中,柔声道:“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至于林妹妹……这里面有许多事,我慢慢同你说,听完后再说其他,好不好?”
宝钗伏在贾琮怀中,呜咽着点点头,双手反抱着贾琮,用力之大,让贾琮微微有些心慌……
当然,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总要让这怀中的女人,安下心来才好。
“这事,得从自我奉旨南下之时说起……”
第六百三十九章 良人
“什……什么?!”
靠在贾琮怀里,听他说在江南被叶清下了药给啪了,薛宝钗整个人都差点崩溃掉了,三观完全崩坏!
心里如同吃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的只想作呕。
原本姣好的面容扭曲的有些狰狞!
“她……她她,她……”
“她”了半天,宝钗都不知该说什么话好。
她良好的教养,让她难以启齿用下流肮脏的骂人话去骂人,但她真的快忍不住了。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
贾琮见她这般难受,好像被戴了绿帽的男人,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你不会嫌弃我残花败柳吧?”
“噗嗤!”
宝钗一下没忍住,给笑了出来,可随即还是绷起脸来,忍不住大声骂了句:“恶心!!”
贾琮双手在宝钗香软的身上轻轻摩挲着,温声道:“她这样做的确有些激进,也有些……不择手段。但她也是为了取信于我,有些事连我暂时也摸不透,所以目前不好多说。不过叶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子,她比任何人都骄傲……不说此事了,这件事,最多半年,我必弄清原委,再悉数告诉你,总会给你一个交代。下面,我们还是先说林妹妹的事吧……”
虽然心里还是气个半死,恨不得和叶清拼命,但宝钗现在的确更关心黛玉的事……
正如平儿所言,她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贾琮与黛玉自江南回来后的微妙?怎会看不出东府丫头们待黛玉的不同?
可是一直以来,她都不愿也不敢揭破这层薄纱……
她爱贾琮爱的发狂,爱的投入了所有的心力。
更不用说,除却最后一层防备外,她整个身子也几乎全是贾琮的了……
身心都归了他,到了这一步,她怎敢揭破?
这并不是一个对女人善良的世道,虽每每说服自己,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可是,若她果真成为了弃妇,贾琮变了心,选了黛玉而非她,那宝钗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勇气活下去……
所以就算早就发现了端倪,却始终将头蒙在沙子里,得过且过一天,甚至害怕揭破的那一天……
便是在后世,爱情也总会让人失去自我。
更何况是当下?
直到刚才贾琮告诉她,她永远是他的女人,宝钗才算有勇气,继续听下去……
她终究还是想知道,黛玉到底做了什么……
于是,贾琮便将那晚的下半场,说了遍,包括鬼使神差,把黛玉按在身下差点给啪了……
听完后,宝钗就彻底沉默了。
贾琮也不催她,只紧紧拥着她,过了好久,宝钗才长叹一声,声音中说不出喜怒,幽幽道:“其实在颦丫头受难,琏二哥帮她不得,眼见被苏州林家人欺负受气时,而你却从天而降解救了她为她做主出气起,她就倾心于你了。后面的事,只是个契机罢……”
贾琮抱着宝钗,在她腰间细嫩的肌肤上流连着,并未说什么。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宝钗抬起头,微微红肿的杏眼看着贾琮,奇道:“她就愿意这样一直没名没份的跟着你?”
贾琮笑了笑,道:“我告诉她,早早晚晚,我会带着你们一起离开。离开大乾,乘着巨舟,畅游远洋。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桃花岛,过男耕女织的生活。”
宝钗瞠目结舌的看着贾琮,道:“她相信?”
贾琮呵呵笑道:“我原就是这般想的啊,我同你说过的。”
“……”
滞了滞后,宝钗笑的有些苦涩。
贾琮是同她说过,但她其实并没真正当真过。
就听贾琮又道:“或者,如果有其他的法子,能让一家人并不尴尬抗拒的一起生活,也可以。只是目前来看,这种法子暂时还不存在。但无论如何,事情到了这一步,我都不会放弃你们,哪怕与这个世界为敌。其实刚开始我就没想瞒着谁,是林妹妹担心事情闹的不可开交,会让我作难。但其实我并不怕的,因为没有谁能阻止我们。”
宝钗闻言,苦笑不已,她不知该说贾琮和黛玉异想天开,还是……
她自认不是好妒之人,贾琮屋里有平儿、晴雯、春燕、香菱,甚至平儿的地位还高的出奇。
这些她非但不会去妒,还会努力去维系。
因为世间礼法便如此要求女子,天经地义。
可是黛玉不同,完全不同。
真要闹出动静来,贾家都要翻天!
而且,黛玉的存在,让她简直尴尬到了极致。
或许,也只有去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两人才能共存,齐侍一夫吧……
可是,到了这一步,她心里再苦涩又能如何?
她还能回头?
泼辣强悍如王熙凤,遇到贾琏那样的,到头来不也只能忍着?
还有她哥哥那样的……公候子弟,那样的才是正行……
再者,这件事,原不能怪贾琮,只能怪那太后侄孙女儿,实在是……厚颜无耻!!
宝钗自记事以来,从未如此的恨过一个人,直到今天!
那个女人,竟下了药,迷啪了她男人……
可是,她也知道,除非出现惊天变故,否则,她拿那位金枝玉叶,是没有丁点法子。
太后特意从皇帝那为她求来三柄玉如意,保她一生顺心如意。
她若是强求,说不得真能将贾琮整个人都夺走,连如今的“残花败柳”都不给她们留下……
念及此,宝钗还能说什么?
全身无力的倚靠在贾琮怀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荒唐感。
不过……却也终于放松下来。
至少,与她之前幻想的最坏的情景相比起来,这样的情形,虽也难受,但却好了太多。
她曾以为,贾琮移情黛玉,两人情愫暗生,或许不知何时,贾琮就会不要她了,和黛玉在一起。
或者,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却害怕伤害她,不忍告诉她……
无论哪一种,都对她残酷无比,残忍无比,也会要了她的性命。
如今这种情况,至少,贾琮并未主动变心,他还喜爱着她……
长长的一叹后,宝钗双手捂在胸前,按住了这个时候还在作怪的手,难得眼神有些责怪的看了贾琮一眼。
贾琮呵呵一笑,然后宝钗就鬼使神差的说了句:“看颦丫头那里你怎么握……”
说完,她自己先怔住了,随即面色血红的一头埋进贾琮怀里,任凭他如何大笑着哄她抬头都不肯。
贾琮并未强求,而是有力的将宝钗抱在怀中,温声道:“这个世间,让我在意的人极少极少。许多人都说,我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但外人并不知,你们就在我心里,我并不冷漠,也有真情。我知道此事与世间礼法不合,但我仍希望,我们这一家人,能够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的一起生活到老。”
宝钗将螓首紧紧靠在贾琮心前,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和动听的情话,抿了抿不抹而红的樱唇,轻声道:“琮……郎,你能再为我诵一遍那阙《鹊桥仙》么?”
贾琮听宝钗这般称呼,微微一笑,抚着她腰处的手用了些力,而后温声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宝钗听罢,从贾琮怀中抬起头,目光柔和的看着他,轻声道:“你先回去吧……”
贾琮闻言,面色微变,看着宝钗道:“宝姐姐,你不会想不开吧?”
宝钗气的瞪眼,嗔道:“一会儿我妈回来了!”
说着,将衣襟领口紧了紧,开始系起盘扣来。
贾琮呵呵一笑,将宝钗横抱起,放回炕上,却又欺身压了上去,狠狠轻薄了会儿,直到宝钗面色潮红呼吸不匀后,方站起身来,看着眼中快能凝出水来的宝钗,哈哈一笑,道:“宝姐姐好生养着身子罢,别再胡思乱想了。多吃些,我还是喜欢你丰润一些,抱着舒服。”
宝钗被欺负的身子都酥了,听这无赖言,“凶巴巴”的嗔了一眼,就见贾琮又大笑一声,看她一眼后,出门离去。
待贾琮走后,宝钗怔怔出神的看着门口方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点混沌不清,想不出该怎样。
唯一清楚的,就是她知道,这一世,她离不开这个又霸道又温柔又君子又……色色的情郎。
她真的爱煞了他,喜欢到了骨子里……
……
皇城,坤宁宫。
后殿庵堂。
董皇后在此修行了好久,久到她已忘记了外面的日月。
她决定余生便在此处,伴着青灯菩萨度过。
直到……新后入宫那一天,她便可解脱皮囊,前往西方极乐世界,再无牵挂。
她希望代替她之人,便是跟随她多年的贾女史。
因为自她修行于此,贾家那个女孩子,便日日都来请安一回。
董皇后看的出,那不是作态,贾家那丫头是果真难得心性纯良。
在宫中这样的地方,虽然也还有些小心思,但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实属罕见了。
却不想,这一日还未到来,董皇后便看到了一个,她做梦都在想,都在怨,甚至有些恨的人……
“皇后,朕来看你了。”
崇康帝面色苍白,气息看起来就有些不足,在戴权的陪侍下,进了庵堂,捡了一处座椅落座后,方对怔住的董皇后说道。
这一刻,董皇后心里哪里还有什么怨气恨意,她连佛祖菩萨都忘在了脑后,急忙上前问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崇康帝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声,没说什么,戴权却在一旁解释道:“皇后娘娘,主子去铁网山春围,设计引出了暗害皇子们的凶手,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没想到贼人歹毒之极,用火器伤着了陛下的龙体……”
“啊?!”
董皇后大吃一惊,看着崇康帝发白的面色,落泪道:“陛下!”
崇康帝看着满脸关怀,没有一丝怨意的董皇后,面色渐渐柔和下来,看着她道了声:“梓童,是朕错怪了你。朕没有想到,竟是义忠亲王刘涣联合了大部分宗室,害了朕的皇子,也险些害了朕的皇后。”
“陛下!!”
董皇后满腹心酸委屈惶恐幽怨,哀呼一声后,又连忙擦尽眼泪,急问道:“陛下,可让张老供奉看过了?龙体可无碍否?陛下龙体欠安,又何苦来臣妾这里?”
崇康帝微微摇摇头,先看了戴权一眼,戴权会意,忙将殿内侍立的几个老尼和宫中昭容带了下去。
等偌大一个皇庵只余帝后二人后,崇康帝看着董皇后,缓缓道:“梓童,朕,有事相托……”
第六百四十章 气味
贾家东府,贾母院。
贾母在东府的住处,并不比荣庆堂差多少。
这原是贾敬每年除夕回来所住之处。
他既然已让了爵,自不能再住宁安堂。
但他是贾珍的老子,所以住的不能比贾珍差。
贾珍便给他置下了这个院子,看起来,倒比宁安堂还阔绰几分。
自宝钗处出来,日已西斜,渐近黄昏,贾琮被贾母派人寻到,请至此处。
原来是忠靖侯史鼎夫妇来了……
同贾母、贾政、王夫人等人见完礼,贾琮看着史鼎问道:“表叔怎得闲来此?”
经过几番清洗后,如今史鼎开始真正掌控扬威营。这几日他都要亲自把着关,从叛军俘虏中挑选精兵,重新搭构扬威营。
怕是连睡觉的功夫都没多少,不想还能走一遭贾家。
史鼎如今自然不会再拿贾琮当子侄辈的后辈晚生,他很清楚,眼前这少年的心性城府之深之狠辣,绝非寻常人能比。
其权势,更是连他都望尘莫及。
只这二三年的功夫,就让贾琮跌跌撞撞的撞出了这样一片天地来。
尤其是他协助崇康帝将满朝叛逆一网打尽之后,崇康帝并未再对他进行赏赐,明眼人一下就看出,其势已露出大成之象!
当天子主动为其避开功高不赏的危局时,就能说明太多问题……
谁也没想到,当初看起来很虚的天子爪牙,如今竟夯实了根基。
所以,史鼎客气笑道:“听说我史家的老姑奶奶身子不大爽利,就过来瞧瞧。”
贾琮点点头后,看了看上头贾母的气色,嘴角抽了抽,道:“好多了……”
史鼎夫人赵氏笑道:“外面原都道哥儿和老祖宗不亲,如今再没人说什么了。现在谁还不知道,为了让老祖宗身子早点大安,哥儿寻了千把号人,又是起老堂屋,又要准备修园子尽孝心?我就同那些诰命说,哥儿只看起来冷,心却是极善极好的。”
贾琮没有搭理这茬儿,只浅浅一笑,问贾母道:“老太太派人将我急着寻来,可是有大事?”
贾母面色一沉,心口闷,不过念及要谈及的事,还是先忍了,沉声道:“你三表叔挂念你二表叔,来问问你,怎么安置你二表叔一家子的?”
贾琮奇道:“安置什么?”
一旁贾政忙打圆场,道:“琮儿,你三表叔听说如今牢房紧张,二三十人挤在一间牢房里,苦闷不堪。就来家里看看,你二表叔可还好?”
亲哥哥被关进诏狱,虽是谋逆死罪,可史鼎若一直不闻不问,却也不合适。
贾琮顿了顿,道:“并没安排什么,别人怎样,他们自然也怎样。”
见堂上安静的有些尴尬和凝重,连贾政都不知该怎么圆了。
贾琮提点道:“这个时候,能让他们多吃点苦,是好事,不是坏事。朝廷里好些人都在请求陛下,能够法外开恩,不要株连太广。所以,很有可能除却首恶之外,其他人可能会有一条活路。若让人知道,贾家念在亲戚的份上,让保龄侯府在牢里过的舒坦了,呵呵……”
听闻此言,史鼎一拍脑门,自嘲笑骂道:“我这把子年纪,真真活到狗身上去了!”
听他说的粗鄙,贾政没法接话,贾母脸色倒好看起来,嗔怪道:“也有这样说自己的?”
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娘家侄儿了,看起来还成了气候,能承嗣老保龄侯的香火了,贾母待史鼎也好了起来。
赵氏则问贾琮道:“那你二婶婶……”
贾琮呵呵笑了声,讥讽道:“什么二婶婶?不知好歹的贱妇,自己进去了还要攀扯云儿,就是一个毒妇。没动些手段让她暴毙在里面,已经是我心慈仁厚了,还二婶婶……凭她也配?”
这大概是史家明面上最羞耻的事了。
这样的大家子,除非极不讲究不要脸面的,通常都会表演出长辈慈爱晚辈纯孝的样子。
可史鼐夫人朱氏的作为,却让史家的脸面丢尽。
贾琮又直接揭破,别说贾母、史鼎,连赵氏都有些后悔对朱氏落井下石了。
朱氏是保龄侯夫人,她被人骂成狗屎,赵氏脸上同样没光。
不过就在史家人满脸羞辱时,就听贾琮又对史鼎道:“三表叔,琮还年幼,不懂得多少人情世故,只知是非黑白。我并非六亲不认,对于史家,对于三表叔和三婶婶,我素来尊敬,也愿意亲近,毕竟,贾家子孙的血脉中也流着史家的血。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只是史鼐、朱氏二人,不止大义有亏,对贾家同样无义。这等人若还拿他当至亲长辈供着,岂非是非不明恩怨不分?”
史鼎闻言,面色好看了些,却还是摇摇头叹息了声,无奈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不是谁都能琮哥儿你这般看的明白……”
贾政闻言深有同感,当初贾赦的所作所为,虽让他厌恶无比,可又能怎样?
他也做不到贾琮这般,能狠下心来撕破脸面,六亲不认……
贾琮不想再扯史家那些狗皮倒灶的烂事,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表叔,扬威营有一名叫张端明的游击将军,表叔可知道?”
史鼎笑道:“他是我麾下将领,我怎能不知?不过他不是游击了,昨儿才升他当了参将……”见贾琮嘴角抽了抽,史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忙问道:“琮哥儿,可是他有什么不对?”
贾琮轻轻一叹,道:“他是义忠亲王的棋子,还是史鼐埋下的线。这次虽不知为何没有发作,但已经被人招了出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贾琮淡淡道:“这会儿,他要么已被抄家拿问,要么,已经人头落地了。表叔,你再另寻一参将吧。”
史鼎:“……”
看着堂堂忠靖武侯,且还是长辈的史鼎,在身姿修长挺拔卓尔不群的贾琮面前,气势竟始终落在下风,台上贾母、王夫人等人皆满脸的复杂。
她们总想,要是宝玉和贾琮能换一换,那该多好……
……
贾琮自贾母院出,并未直接回宁安堂,而是先去了黛玉处。
“三爷来了!”
紫鹃、小八还有雪雁正在院子里说话顽笑,见到贾琮到来,忙起身相迎。
贾琮微笑着点点头,看小八还有些羞赧,便问道:“你娘身子可好了?”
小八唬了一跳,确认了贾琮在同她说话后,红着脸低头道:“好了。”
贾琮微微颔首,道:“你爹和你家叔伯都在外面替我奔波操劳,若家里再有什么事,断不可瞒着我。”
小八闻言,心里感动,鼓起勇气抬头看了眼贾琮,又忙垂下头,小声道:“姑娘……姑娘都帮忙了……”
紫鹃笑道:“这点子小事哪里还用扰了三爷,我们姑娘送药送银子,还请了名医,早就帮小八她娘看好了病。”
贾琮呵呵一笑,道:“那是我白话了。”
正说着,就见穿一身樱色绣栀子百花度蝶苏缎裙裳的黛玉摇摇出来,笑颜如花的看着贾琮,道:“怎在外面说话?来了也不进来。”
贾琮上前,随她入内,道:“云儿和宝玉呢?”
黛玉笑道:“在里面拌嘴呢,斗了好一阵了。”
贾琮好笑,却也没问在争什么,穿过外间进了正间后,见宝玉、湘云起身相迎,便道:“老太太寻你二人呢,催的急。云儿,你三叔三婶婶来了,说要接你回家住几天。”
湘云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然后同贾琮、黛玉道:“三哥哥、林姐姐,那我先走了。”
贾琮、黛玉一起点点头,黛玉笑道:“你放心,先回去住几日,我记得提醒你琮哥哥派人去接你。”
湘云这才又笑了起来,看了看黛玉,又看了看贾琮,然后对不大想走的宝玉道:“快走快走,老太太原就打发人催你二三回了!三叔叔三婶婶来了,老爷必定也在,你再敢浑赖?”
宝玉本不服气,可一听到贾政也在,登时没了脾气,乖乖的同湘云一道离去。
等送二人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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