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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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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琮呵呵道:“好啊,那你说吧。”
  贾环“嗯”了声,然后开始说起。
  他也不过九岁十岁,还是个孩子,说话也没个逻辑性,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
  先说关于贾琮的,无外还是老太太又骂他了,太太和薛姨妈又说他以后没有好结果了,太太和薛姨妈想说和宝玉和宝姐姐了,宝玉当时想拉小七的手了……
  说了好一起子后,渐渐的,主角从贾琮转变成了他自己。
  说他何其不忿老太太、太太偏宠宝玉,还有他娘赵姨娘每每挑唆他出头惹事,结果被告到学里挨打,或是被老太太教训时,赵姨娘又装作不知道,真是没卵子的夯货……
  还有他亲姐姐探春如何压榨他,贾琮给他回的信都被抢走了,还说探春更想当贾琮一母同胞的妹妹,而看不起他,让他做事还想赖赏钱云云。
  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都哽咽了。
  哭诉他姐姐如何施暴于他,想让贾琮帮忙转圜转圜,因为他发现他姐姐很推崇贾琮,贾琮说的话她必然是听的。
  贾环希望他姐姐探春以后能和气的同他说话,让他做事的时候,赏钱能多给些,最好能和宝钗姐姐给的一样多。
  听他咕咕哝哝说了差不离儿半个时辰还没完,贾琮时不时的“嗯”一声或是说个“好”,算是回应。
  这让贾环很满意,愈发起了谈兴。
  不过就这时,却听帷帐后面传来“噗嗤”一声笑声。
  贾环闻声眉头登时皱起,有些不满,他听得出这是二姐姐迎春的笑声。
  不过他不敢对迎春不敬,因为他知道贾琮很照顾他这个姐姐。
  毕竟,迎春算是贾琮的亲姐姐。
  所以他只打算进去说个好话,让二姐姐别告诉他姐姐探春。
  贾琮也不拘着他,虽他行动。
  结果等贾环绕过灵堂,掀开帷帐之后,却传来一道惊恐绝望的大叫声!
  “啊!!”
  这叫声唬了贾琮一跳,以为贾环掀开的不是帷帐,而是棺材。
  然后就见贾环一脸惊恐的撒腿跑了过来,躲在他身后,而跟在贾环身后满脸杀气的,不是探春还是谁?
  俊眼修眉,神采飞扬的明亮眼睛里,满是怒火。
  俏脸也气的通红,伸手就朝贾环抓来。
  贾环魂儿都唬掉了大半,拼命的躲在贾琮身后。
  可探春哪里肯依,绕着贾琮追赶他。
  贾琮见帷帐后再无人出来,便知宝钗、湘云她们没来,所以才无人来劝。
  便笑道:“好妹妹,看在我的面上,饶了他这一回罢。”
  探春似真气疯了,她自忖素来待这个不上进的胞弟虽然严厉些,但也是真心关心。
  每月的月钱花不完,都让赵姨娘打着给她弟弟存钱大了后好娶妻生子的名义搜刮了去,她也没说什么。
  谁知道,这个混账竟会在她三哥哥面前,把她说成了母夜叉!
  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探春动作灵活,一左一右一晃,只一个假动作,就将贾环抓住了。
  这下可把贾环吓坏了,叫的和杀猪似得,拼了老命往贾琮背后藏。
  贾琮实在听不下去,且探春为了拽出贾环,都靠在他身上了……
  他见劝不听,探春的手都揪住贾环耳朵了,便伸手往面前探春的细腰上轻轻一搭,往边上微微用力一拨。
  探春一张俏脸登时飞红,忙松手按住腰畔的手,好似怕他摸向旁处。
  一双俊眼中的凌厉煞气消失的无影无踪,目光满是羞意的恼嗔贾琮。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哪里能乱摸?!
  贾琮解救完贾环后便收回了手,对羞恼不依的探春笑道:“我这妹妹的性子,忒厉害了些,刺玫瑰一般。今日非我偏向环哥儿,只是你们姊弟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万一来人让人瞧了去,吃亏的便是你们。”
  探春一只手还扶在腰线处,只觉得那里滚烫,心中又羞又气,但气的到底是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只能瞪着眼一跺脚,看了贾琮一眼后,又狠狠瞪了眼在贾琮身后悄悄露头的贾环,然后一扭身子,折回了帷帐内。
  贾环这下开心了,一对眉毛挑啊挑啊挑,乐的咧大了嘴,还冲里面做起鬼脸来!
  正这时,灵堂外又进来一人,却是王夫人身旁的大丫头彩霞,她先福礼见过贾琮,而后道:“三爷,太太说三爷若是不忙的话,还请三爷到里面说话。”
  贾环这会儿看起来和彩霞颇为熟络的模样,大咧咧问道:“彩霞啊,知道太太叫我三哥是做什么吗?”语气好似大老爷对着小媳妇。
  然而彩霞闻言竟不恼,目光有些幽怨的看了贾环一眼,然后答道:“是姨太太来了,说了会儿话,太太便打发我来了。”
  这点贾琮倒不吃惊,他吃惊的是,彩霞这样一个看起来贤淑温婉的女孩子,竟会青睐贾环这个坏小子?
  而且,他二人年纪相差的也不少啊!
  可看着贾环对他挤眉弄眼的炫耀,彩霞俏脸微微羞红,贾琮哑然失笑,真是一份奇缘……
  只愿这混小子这一世好生待人家,别再向前世那般,糟践了好女孩。


第五百一十二章 贾琏之死
  大明宫,养心殿。
  东暖阁内,崇康帝罕见的没有面色阴沉。
  虽然依旧冷着一张脸,但服侍了他大半生的戴权,却能从其微微扬起的嘴角处,看到一抹笑意。
  不过戴权能够理解,岂能不笑?
  竟这样生生破开了局面!
  那可是十二武侯之一啊,执掌十二团营的实权大将。
  尤其是这位平凉候,其悍勇恐怖,比率兽食人的骚鞑子更让人恐惧。
  当年自称为武王麾下一恶犬,事实上也是,除却武王令外,他其实连宣国公的话都不怎么听。
  目中无人,骄狂跋扈到了极点。
  这样一个祸害,就这样被灭了……
  只是……
  戴权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出神。
  他这一异样,立刻被崇康帝发现,哼了声,问道:“你这老货,在想什么?”
  戴权忙躬身赔笑道:“主子爷明察秋毫,奴婢佩服……奴婢是在想,这个……”
  见他语气犹疑,崇康帝目光立刻锋利起来,戴权唬了一跳,忙道:“主子爷,奴婢是在想,就这样把吴逆给杀了?怎会这般容易?”
  崇康帝闻言,冷笑一声,道:“容易?你这狗才去杀杀试试?愚蠢!”
  戴权许是看出崇康帝心情不错,难得敢辩白一句,道:“奴婢觉得,倒不是贾……冠军侯有多大能为。吴逆实是被他那熊儿给坑害了。正是主子龙威鼎盛之时,吴逆那熊儿还敢在外面招摇惹事。冠军侯这才借了主子爷的龙威行事,算不得真能为!”
  崇康帝侧目瞥了他一眼,倒没再骂他,而是问道:“龙首原那边可有何动静?”
  戴权闻言一凛,忙道:“主子爷,从昨日到今天,每半个时辰那边就往宫里送一回消息,至今为止,那边还没有任何异常。除了怀远侯曹振想上龙首原见武王,又被宣国公追上拦了下来,其他再无动静。这个之前就报过主子了……”
  崇康帝没有理会戴权的废话,凝眸看向龙首原方向,目光仿佛要看穿层层宫殿,看进那间王府。
  戴权在一旁忽然嘿嘿笑道:“主子,如今看来,那位是真不行了。不然他断不会看着平凉候这样就被杀,吴逆可是他麾下第一忠犬哪……”
  “忠犬?”
  崇康帝满是讥讽的吐出两个字后,冷笑了声,道:“他也配称‘忠犬’?老九这一辈子,除了会领兵打仗,再无一是处。吴振这样的天生反贼,他也养成武侯,这些年不知祸害了多少百姓,让朝廷都敢怒不敢言,有何面目谈一个‘忠’?派人去荣国府传旨,让他送完殡后,往龙首原走一遭,看看老九到底还有多少日子!”
  “喏!”
  ……
  荣国府,荣禧堂东廊下三间小正房内。
  正间,王夫人与薛姨妈姊妹俩坐在铺着猩红洋毯的临窗大炕上,手边各设一梅花式洋漆小几,几上摆放茶碗点心。
  贾琮与王夫人、薛姨妈礼罢,王夫人面色温和,微笑道:“坐吧,你琏二哥还没来?怎还是你守在那?”
  贾琮往西面下手,搭着半旧青缎靠背的椅子上坐下,又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昨儿是说好了,今儿他先来,我去前面帮老爷待客。可到了这会儿他还没来……”
  言至此,他面色忽然变了变,对王夫人道:“太太,能否让人去前面与我亲兵说一声,让他们往后廊下琏二哥住处看看,我担心……”
  听他说的这般唬人,王夫人和薛姨妈的脸色都变了,王夫人忙让彩云去前面传话,又看着贾琮问道:“这在家里头,难不成还会出什么岔子?”
  贾琮微微苦笑一声,道:“昨儿恼怒之下,杀了平凉候世子,又掌掴了成国公世子。虽然平凉候府已除爵,平凉候吴振也已授首,但贞元勋臣向来同气连枝,难保有人想要打抱不平……太太,这几日宝玉就不要出去了。”
  王夫人闻言,唬的面色微微发白,都不用贾琮提醒,忙打发了彩霞去寻宝玉叮嘱,又让她亲自交代袭人,让袭人负责看好宝玉。
  薛姨妈脸色就更难看了,看着贾琮道:“哎哟!哥儿昨儿不是说,你薛大哥今儿可以出去逛逛?他一早就出去了……”
  王夫人:“……”
  贾琮干咳了声,道:“姨妈放心,我将武王府的两个亲兵派在了薛大哥身边。对付旁人或许没什么大用,但贞元勋臣,绝不会对武王府的人出手。这一点,想来姨妈也知道。”
  话虽如此,但贾琮给那两个亲兵的命令却是,不到危急时刻,不准暴露身份。
  所以,薛蟠今日多半少不得一顿皮肉之苦。
  贾琮让薛蟠带着武王府的亲卫出去逛,本就是想借此事告知贞元勋臣,他背后和武王府还有一层牵连。
  虽然此举势必会让贞元勋臣们大骂无耻,只是到了他这个地步,若不用尽手中的每一分资源,都可能功败垂成!
  通过薛蟠向外表明他和武王府还有这样一层联系,便可极大的震慑住想要对他出手的贞元勋贵们。
  贾琮从不怀疑,这些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丘八们,会对他出手的可能。
  若没有武王府那四个亲兵在,贾琮往后怕是连门都不敢轻易出去……
  至于为何选择薛蟠……
  一来是他命好,二来嘛……
  若是选择贾家人,贾琮怕只要一露面,就会被直接射杀。
  念及此,贾琮眉心又皱了皱,他想到了贾琏……
  昨日便叮嘱他,往后几天不要出去住,可如今看来,他到底还是出去了。
  王夫人正安慰完薛姨妈,她们虽都是内宅妇人,但生在这样的人家里,也不会对武王和贞元勋臣之间的渊源不清楚。
  心下都松了口气,有武王亲卫在,薛蟠的安危也就不必担心了。
  王夫人原还想请贾琮安排两个给宝玉,不过想了想,还是作罢。
  薛姨妈又对她使了个眼色,王夫人顿了顿,道:“琮哥儿,昨儿你同你姨妈说,江南丰字号……”
  话没说完,就见一道小身影从外风一样闯了进来,站定之后,一脸惊恐的看着贾琮大声哭喊道:“三哥!完了,完了!三哥,二哥死了,琏二哥死了!”
  原本正想教训来人的王夫人闻言,骇然起身!!
  ……
  义宁坊。
  贾琏的外宅,并没有设在荣府后街。
  那里多是贾氏族人的聚居处,贾琏亦是好颜面之人,不愿让人说三道四。
  因此,他将外宅安置在居德坊相邻的义宁坊中。
  一座并不大的二进小宅,与寻常百姓家没甚区别,还不如当初白世杰在江南的那座小院。
  但是,可以看得出,这里十分的温馨。
  因为小小的庭院内,有一只木马,有一个秋千,还有几只陀螺。
  有纺纱的纺车,有洗衣的木盆,还有一块沁香苑的香皂……
  只可惜,这温馨的居家场景,被四处刺目的血渍给破坏的支离破碎……
  贾琏死了,死的极惨……
  他从江南带回来的女人和孩子,也一并死了。
  在正房的堂壁上,留下了四个用鲜血书就的大字:
  血债血偿!
  字字狰狞!
  堂壁前的八仙桌上,齐整整的摆放着三颗人头。
  看到这一幕,尤其是贾琏那颗带着血泪的人头,贾政当场就晕了过去……
  其他贾氏族人则纷纷嚎啕大哭,亦是人人自危。
  唯有贾琮,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孽障,害了我的琏儿啊!!”
  荣庆堂上,贾母满面震怒,老泪纵横,拍打着软榻,大骂贾琮。
  死了一个邢夫人,对贾母和贾家大多数人来说,无关痛痒。
  邢夫人本就不过是贾赦续弦,且又无所出。
  再加上她素来秉性愚弱,婪取财货,待人苛刻,所以她之死,大家虽谈不上去高兴,但真没什么悲伤。
  可贾琏就不同了,他是正经的贾家长房长孙!
  虽然性子纨绔些,但从无骄奢霸蛮之气,对亲长恭敬,对下人和善大方,连在府里顽个女人,都会付银子,而不是强占。
  他之死,着实让贾家人都震惊伤心不已。
  毕竟,这是至亲哪!
  莫说旁人,王熙凤都生生哭晕过去了三回……
  贾政、王夫人、薛姨妈等无不掉泪,迎春、探春、惜春、宝钗、湘云等人,亦跟着伤心落泪……
  连贾环,都哭的泪眼花花。
  人非草木,总有感情。
  唯有贾琮,依旧面色木然的站在那里,任凭贾母在那里哭喊叫骂。
  相比于贾母、贾政等人,他其实不过是荣国府内一个突然而来的过客。
  他远没有他们相处多年后那么深厚的感情,他只是心中有些难过,但他理解这些人丧失至亲的悲痛心情。
  所以,贾琮没有任何解释……
  尽管昨日他就提醒过贾琏,不要出府……
  “你这个害人精啊!你生而克母,长大又克父克嫡母,如今竟连亲兄弟也一并克死!你只顾着自己耍威风,却不想想会不会连累到家里……”
  “你这个害人精啊,你还我琏儿,我苦命的孙儿啊……”
  贾琮身旁的贾环张口嘴,想替贾琮解释两句,他知道贾琮昨日让贾琏住进府里的。
  不过话未出口,就被贾琮拦下了。
  这个时候,本就不是讲道理的时间。
  宝钗、探春等人边流泪,边担忧的看着贾琮,贾政则长叹息一声,问道:“琮儿,外面的族人都担忧,他们会不会也……”
  贾琮沉默了稍许,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声音低沉道:“已经安排了亲兵警戒,但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贾母还在上面叫骂:“都怨你,若不是你逞强出头,焉有此事?”
  贾琮顿了顿,深沉的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如今朝廷正逢千百年未有之大变,各方势力斗争激荡,皇子尚且遇害,更何况我等人家?如今还只是开始,往后,只会愈发惨烈!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里,世受皇恩,天子传旨,焉能不从?这是一场战争,身在战争中,怕是没有用的。唯有,以杀止杀,血债血偿!”
  说罢,他用凛冽的目光终于让贾母闭上了嘴,而后毅然转身,大步离去。


第五百一十三章 凶手
  荣国府大房长孙遇害的消息,再度震惊长安神京。
  “血债血偿”四个字,毫无疑问让人联想到了之前发生的平凉候府事件。
  也让世人终于认清楚,沉默了十多年的贞元勋臣,并非是已经老迈的病虎,其獠牙依旧锋利无匹!
  报复之迅速,之狠辣,着实让诸多人心惊侧目。
  原本跃跃欲试的开国功臣一脉,刚因平凉侯府而升起的野心火苗,又瞬间熄灭。
  除却镇国公府牛继宗、理国公府柳芳外,其他开国功臣一脉,甚至没有亲自到场。
  纵然是牛继宗与柳芳,也只登门吊孝了番后,便匆匆离去。
  毕竟,就整体实力而言,早已日薄西山的开国功臣一脉,远远无法同依旧执掌着大乾军权的贞元功臣一脉相提并论。
  连天家都对贞元勋臣的势力忌讳莫深,百般提防,更何况他们?
  至此,昨日还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的荣国府门楼前,今日又成了门可罗雀,连吊孝之人都稀少起来。
  甚至,连贾氏族人,都少有登门者。
  唯恐受到牵连……
  这般,也愈发让人感受到了贞元勋臣之威,不容冒犯。
  ……
  东府,前庭。
  贾琮漠然的看着庭院内跪着的十多名身着玄色黑鸪锦衣,头戴三山无翼纱帽的锦衣力士。
  属于贞元二十五年最后的那一夜,武王率十万大军攻入皇城,屠尽飞鱼方收刀。
  崇康元年,天子登基后,为了遮掩颜面,再度复立锦衣。
  只是将当初锦衣亲军身上贵比侯伯的飞鱼服,改成了黑鸪锦衣。
  而且,也只是名义上的复立。
  锦衣亲军,除了能唬唬如贾家这样早已失去了实权的夕阳豪门外,遇到贞元勋臣,都要绕道走。
  再不复圣祖、贞元二朝时之威名。
  驻派在神京一百零八坊中的锦衣亲军,也多成了样子货,得过且过的混日子。
  贾琮才从江南回来,原是准备抽出时间来,再慢慢清理这些油子。
  只是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大人,小的们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也没听到啊!”
  “是啊,昨儿小的们还一直警醒来着,可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别说小的们,连那两侧的邻居,不都一点声儿都没听着么?怨不得小的们……”
  何谓兵油子,不外如是。
  贾琮却连与他们讲道理的心思也没有,看了沈浪一眼,沈浪一挥手,数十名面色与沈浪如出一辙,冰山一样的宪卫上前,将那十三名锦衣力士按倒在地,行刑前为首一人沉声道:“身为坊内锦衣,未能保境安民,还敢狡辩,罪加一等,行刑。”
  说罢,十三根实木军棍狠狠砸下。
  随着“噗噗”声响起,鬼哭狼嚎的惨嚎声同时响起。
  然而贾琮只微微皱眉,十三根军棍便换了方向,齐齐落在那些校尉的嘴上。
  惨叫声戛然而止。
  等三十军棍打完,贾琮垂着眼帘淡淡道:“将此十三人,带往神京一百零八坊,让所有驻坊锦衣力士都看仔细了。再有玩忽职守,怠慢差使者,便如此例。”
  “喏!”
  沈浪安排人去后,韩涛、姚元一并出现。
  韩涛大礼参见后,从怀兜中取出一叠纸笺,恭敬的交给贾琮,道:“大人,这里便是神京城内,三十八家最大的帮派。这些帮派势力极大,京城百余万人口,商家如林,大部分牙市,都要向他们‘进贡’。敲诈勒索,绑票抢劫,设局坑害,拐卖人口,赌档妓院,放印子钱……无恶不作。只是能做到这三十八家的规模,背后必有贵人扶持。尤其是这些历十数年不倒的老字号帮派……大人,他们多是给一些贵人敛财的走狗。”
  贾琮面无表情,接过纸笺看了两眼后,手指轻轻在当头第一四海漕帮上划了划,看向韩涛。
  韩涛忙道:“这四海漕帮就在神京西城门外,控制着渭水码头上的船运苦力,霸道之极。但凡从渭水码头上停泊的船,都要用四海漕帮的苦力搬运货物,不然,货船都无法上岸,甚至,有时连官船都要如此。”
  贾琮声音淡漠道:“背后是哪家?”
  韩涛道:“东川候府,东川候提调的立威营,大营就在西城金光门附近!东川候张毅有二子,长子为世子,名唤张良。次子张亮,代东川候府掌着四海漕帮的事,守着渭河码头,日进斗金。”
  “在西城,张良、张亮……”
  贾琮闻言,深深的看了韩涛一眼后,嘴角浮起一抹讥讽之色,道:“是宣国公那边的人吧?”
  韩涛面色一滞,躬身道:“他们是走的亲近些……”
  贾琮呵的冷笑了声,点点头,站起身道:“那就,从此开始吧……”
  ……
  四海漕帮帮助张四海原本是军中悍勇之卒,后因残了一眼退伍,便成立了这四海漕帮,在渭水码头上混口饭吃。
  然而,只用了短短三年功夫,张四海就将四海漕帮做成了京城最大的帮派之一。
  除却其本人及带领的一帮老兵悍勇非常外,还有两个缘由。
  一是渭水码头是一条流金淌银的金河,每日进账的银子,超乎想象的多,使得四海漕帮财力雄厚。
  第二则是,张四海背靠大乾十二武侯之一的东川侯府,东川候提调立威营,就在金光门内,靠近渭水码头。
  有这样硬实的靠山,四海漕帮想不发达都难。
  只不过,四海漕帮利益之大,连原本并不在意的东川候府都为之侧目。
  所以到了第四年,四海漕帮的帮助虽然还是张四海,但实际掌控人,却成了东川侯府。
  张四海原本还算是本分之人,虽然在争抢地盘时动过手要过人命,沉入渭水的尸体不下百具。
  但对客商,总得来说还算客气。
  然而等东川侯府开始话事时,尤其是东川侯府的二公子张亮开始主事时,四海漕帮就渐渐的变质了。
  没了自我约束……
  这些年,在渭水码头上走失的人口,成百上千。
  除却儿童外,连官宦人家的小姐,有时下了船就没了踪影……
  还有如碰瓷偷抢坑骗之事,层出不穷。
  四海漕帮最赚银子的活计,竟然渐渐从做苦力,变成了捞偏门儿。
  渭水码头上,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多为张亮手下。
  肆无忌惮,无所畏惧,百姓和过往客商苦不堪言。
  就算苦主报官,长安县衙的差役来转一遭,也就算完事了。
  谁还敢追究?
  这天子脚下的水,深得很!
  原本以为,这个局面会维持到永远,或许等到东川侯府衰败的那天,才有可能终结。
  却没想到,变化,竟来的这样突然。
  更没有想到,贾琮的报复,会来的这样快,这样疯狂,这样酷烈!
  “砰!”
  “砰砰!”
  “砰砰砰!”
  一连串的火器开火声,响起在距离金光门三里外的一座民宅门前。
  这里便是四海漕帮的帮会所在地址。
  前后五进的豪宅深院,富丽堂皇,丝毫不比神京城内那些公候府第差多少。
  三间广阔门楼前,二十余大汉并一些僧道尼甚至还有喇嘛,使着五花八门的奇门兵器,想要正面突围。
  然而任凭其在江湖绿林中有多高的名气,多响亮的名号,多犀利的成名绝技,这一刻,在上百杆火器的攒射下,也只有败亡一途。
  三百锦衣缇骑根本不纠缠,火器卫开路,一路所向披靡的冲杀至内。
  但凡出现在视线中人,或射杀或砍杀。
  竟是不留活口,血洗此地的架势。
  这般气势,终于唬住了里面之人。
  见突围报信无望,而锦衣卫下手竟这般狠毒,里面之人终于怕了。
  一边集结剩余的力量,困守在二门后,一边尝试着和贾琮喊话:“冠军侯,我是东川侯府的张亮,家父东川候!冠军侯,我知道你家出了事,心里不痛快。可冤有头债有主,若是我东川候府做下的事,绝不藏头露尾,不信你去打听打听,老子……不,我和我哥哥当年连康王府的小王爷都揍了,也没说不认,被拉去宗人府打了个半死我们兄弟俩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咱们两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们东川侯府和平凉侯府也他么的不对付,犯得着为他出头?冠军侯,你也是世之英雄,小弟早就想和你结交一二。今日咱们就算不打不相识,怎么样?小弟在这都中也薄有名气,谁不知道我东川侯府老二是出了名儿的说话算数……喂,冠军侯,你说怎么样?”
  主攻的展鹏、沈浪二人回头看向贾琮,贾琮骑在马上,一直垂着的眼帘抬起,淡漠的没有一丝生气的目光看了两人一眼,让二人打心底里感到一丝寒意,而后再不回头,齐齐怒吼一声:“杀!!”
  “砰!”
  “砰砰!!”
  又是一阵攒射,尤其是长枪兵,在近距离下,火器之威,恍若神威。
  韩涛又带人训练撞木,没两下就将二门撞开。
  张亮手下那些人,往日里欺负一下良善百姓,自然是如虎似狼,个个江湖豪杰。
  可面对上正规大军,不过土鸡瓦狗!
  “杀!!”
  展鹏作为贾琮身边最亲近的亲兵,自然能感受到他心里深沉的怒火!
  故而,一马当先杀入门内。
  纵然有敌杀来,也只尽量避开要害,不惧受伤。
  两把弯刀挥舞至极致,遮天蔽日皆是刀芒!
  这般拼死悍勇之态,令对手本就颓败的气势彻底崩溃。
  许多人跪地投降,贾琮招来姚元,对他耳语了几句后,姚元立刻带人上前,将投降之人收拢起来,用早已备好的笔墨,开始书录什么……
  半炷香功夫后,浑身浴血的展鹏提溜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上前,对贾琮道:“大人,他便是张亮!”
  张亮一身锦衣,但早无贵公子的气派,他哆哆嗦嗦的对贾琮道:“冠军侯,你家的事,真……真不是我干的,和……和我家,不……不相干!我和吴晗那肏攮的,也……也有仇!他死了,我高兴,真……真的,真高兴!”
  贾琮眼睛漠然的看着他,张亮挤出一抹强笑看着贾琮,正在这时,听到东北角处姚元那里传来他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你说什么?真是他?”
  张亮闻言,面色骤然煞白,眼神见鬼神一样的看向那边,见一人哆哆嗦嗦的给姚元说着什么时,腿一软,就瘫软在地。
  贾琮看着眼前这样的货色,都觉得不敢置信。
  就这样,便寻到了凶手?!
  他原以为,要杀遍三十八家帮派,杀的贞元勋臣肉疼,再一点点杀出幕后黑手来。
  谁曾想,会这样容易……
  张亮看着贾琮的面色和目光,一股寒意渗到心底,他眼泪鼻涕齐下,道:“冠军侯,真不是我的主意,我平日里都不认得贾琏,是旁人挑唆的我,是蔡畅那个忘八攮的……”
  贾琮眼神冷漠到木然,缓缓抽出腰间宝剑,张亮见之,亡魂大冒,拼命的求情。
  贞元勋贵门第,也并非所有子弟都成器。
  除了日后要继承爵位的世子外,其他亦有不肖子弟。
  东川候张毅生平只二子,张良为世子,常年在九边打熬资历,这张亮就难免溺爱些。
  看着这样的货色,贾琮只感觉到荒唐。
  心里有些憋屈,贾琏死的何其冤?!
  他缓缓扬起宝剑,就要活劈了眼前这个畜生时,亲兵队正郭郧忽然面色凝重的从外面赶来,沉声道:“侯爷,东川候张毅提调了三千兵马赶到,在门外要见侯爷!说三十个呼吸不至,他就要攻进来了。”
  贾琮闻言,眸光一凝。
  张亮却如同获得新生一般,拼命的朝外面嚎叫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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