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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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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晗面容狰狞道:“老子……我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老子的种,既然她和马夫胡搞,谁能保证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老子的种,那也不能认!咱们这样的人家,岂能乱了血脉?万一混了杂种进来,可是愧对祖宗的大事!”
  成国公世子蔡畅听了哈哈大笑道:“这可不一定!元恭,说不定过些年,还能给你平凉候府挣一个冠军侯回来呢!”
  蔡畅周围一众衙内闻言后轰然大笑,笑声如雷。
  在这条扎满祭棚的荣宁街上,如此刺耳!
  伴着这笑声,吴晗狞笑着再度扬起马鞭,就要挥下,正这时,却听“砰”的一声沉响,自西传来。
  吴晗壮硕的身体一震,暴虐兴奋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茫然,低下头,看着自己腹部渐渐晕染出一朵血花,再抬头看向前方,就见一群人急步赶来。
  为首之人,正是那个让他嫉恨若狂的花魁之子,贾琮。
  再看看他手中提着一把黄铜色火器,吴晗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随即满眼的不信。
  此时,贾琮终于走到了近前,不等才从巨大震动中回过神的赵昊、蔡畅、刘东等人质问,他看了看吴晗的伤口,有些惭愧的对紧跟身后面色肃重的李虎微笑道:“枪法还是没练到家,原本准备打他脑袋的。”
  这话别说赵昊等人,连李虎都不信,那腹中绞痛的吴晗更不信,他狂怒嘶吼道:“老子撕了你这个畜生!”
  然而没等他动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贾琮用火器对准他的脑袋,毫无迟疑的扣下扳机。
  “砰!”
  一阵硝烟升起,吴晗仰头栽倒。
  直到死的那一刻,他都不敢相信,贾琮真敢杀他。
  他父亲平凉候,为执掌神京十二团营之一的实权武侯!
  就算在六大国公面前,都有一席之地。
  这些年,他做下那么多事,强抢民女,截杀外地客商,从平康坊中抢花魁……
  谁敢多言半句?
  他从未想到,他会有今日之祸。
  等硝烟散尽,贾琮方对目瞪口呆的众人道:“现在好了。”
  赵昊等人回过神后,满身煞气。
  而后就见吴晗带来的平凉候府亲兵们,发疯一样的拔刀冲向贾琮。
  却见贾琮身后,郭郧带着二十余亲兵,齐齐抬起火器,扣动扳机。
  “砰!”
  “砰砰!”
  一阵震耳的“炮竹声”后,悍勇的平凉候府亲兵倒了一地。
  却还有一人,为吴晗身边亲兵队首领,悍勇之极。
  仗着身上有甲,野兽一般嘶嚎着继续冲向贾琮。
  眼见二人只有五步之遥,李虎拔出腰间长剑,就要上前,却见贾琮身后一道身影一闪而出,滑步迎向来人,与那平凉候府亲兵首领交叉而过。
  众人甚至没有看清如何动手,只隐隐看到两团刀光自其腰间升起,而后那平凉候府亲兵首领一颗大好人头便腾空飞起。
  无头尸体,又摇摇晃晃往前走了三步,方轰然倒地。
  这一幕,竟比之前火器强攻,更让赵昊等人心惊。
  他们原本还准备趁着贾琮方火器用尽,新弹未填前强冲一波……
  “贾琮,你可知你在干什么?”
  赵昊深吸一口气后,看着贾琮肃声问道。
  虽然今日之事并非他主导,但这一系人马素来皆以宣国公府马首是瞻。
  他为这一个圈子内的顶头大哥,今日若灰溜溜的走了,宣国公府一脉的威望,非被他败干净不可。
  然而赵昊之言,却好似根本没被贾琮听见一般,贾琮对郭郧下令道:“立刻派人前往锦衣卫衙门,召集南北镇抚司镇抚使,调集五百缇骑,半个时辰内,至此听命。另,派韩涛前往内阁,通知宁首辅,锦衣卫方面于皇子被害案方面有了线索发现,让他派人过来备案。再派人前往长安县衙、万年县衙,调出近十年来百姓状告平凉候府的卷宗。”
  郭郧沉声一应:“喏!”
  郭郧离去后,贾琮对面色接连变化的李虎道:“子重兄,劳你即刻前往军机阁,寻到开国公,告诉他提调扬威营的平凉候可能有变,意图谋反,让军机阁早做准备。”
  李虎闻言,眼睛都发直了,直到贾琮挑了挑眉看他,他才回过神来,先看了眼对面憋屈的快要炸开的赵昊、蔡畅等人,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抖着肩膀应下了贾琮后,对身后面色古怪的屠承、左思等人挥手,大声道:“咱们走!说了今儿带你们来看好戏,一个个还不愿来,这会儿信了吧?老子的兄弟,岂是俗辈?”
  屠承、左思等人目光怪异的看着贾琮,纷纷拱手一礼后,跟着李虎出了荣宁街转角,刚一没了身影,就听到一阵爆笑声传来。
  屠承粗糙的声音清晰可闻:“我肏他娘的,肏攮的吴晗也有今天?他往日里就和疯狗一样,今天终于被打死了!过瘾!”
  左思接道:“这肏攮的往日里做下多少黑心眼的混账事,将我等贞元勋贵的名声败坏尽了。偏有些人为了收买人心,培养走狗,对这些恶行视而不见。今日却是终于遭到报应了!虎子,你这兄弟没说的,真狠,真牛逼!”
  声音渐渐远去后,祭棚内的赵昊等人面色尽是铁青。
  赵昊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贾琮。
  成国公世子蔡畅至今还不敢相信贾琮的作为,他厉声吼道:“贾琮,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他娘……”
  话未说尽,就见贾琮一下抬起手中火器对准了他的头部。
  蔡畅见之鬼叫一声,一下躲到赵昊身后。
  赵昊见之大怒,一把将他拖到身前,厉声道:“你让他杀!我倒看看,他敢杀不敢杀!”
  蔡畅敢让他杀个锤子,他自忖虽比吴晗身份贵重些,但也贵重的有限。
  贾琮敢杀吴晗,为何不敢杀他?
  不过好在两个成国公府的人立刻上前,挡在蔡畅身前,他这才敢站直了,一回想之前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见周遭同伴们鄙弃的眼神,羞恼万分,站在自家亲随身后,大吼道:“贾琮,旁人怕你,我蔡畅不怕!你不过一个花魁生的下贱庶孽,也敢沐猴而冠逞凶?”
  此言一出,旁人还好,赵昊和宋国公世子刘东却面色大变,心中大骂蠢货!
  果不其然,就听贾琮淡淡道:“吾为天子钦封冠军侯,今日便是汝父蔡勇在此,也只与我平辈论交。既然你缺少起码的教养,口出不逊,我便替成国公教教你做人的礼数。来人,拿下,掌嘴。”
  见赵昊等人就要开口,贾琮一个眼眸横过去,目光淡漠道:“若有胆敢阻拦者,一并成全!”
  “你敢!来人,给我拦住他们!”
  蔡畅几乎吓疯了,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让他亲兵拦住展鹏和贾琮的亲兵。
  然而,已经歌舞升平十多年的成国公府亲兵,如何会是展鹏和贾琮亲兵的对手。
  展鹏下手根本不懂得留手,招招见血,再被一群持火器的亲兵逼住,成国公府的亲兵很快就落了下风,纷纷倒地。
  展鹏当着赵昊等人的面,抓小鸡一样将蔡畅抓在手里,一通大耳刮子扇在嘴上,“啪啪”作响,没一会儿,蔡畅那张脸就肿得和猪头一样……
  “够了!”
  赵昊着实忍不下去,怒喝一声。
  他这一喝,周边他们一众衙内齐齐上前一步,所带来的百余亲兵亦齐齐上前。
  然而他们刚一动作,贾琮身后再度跃出六十余手持长形火器的火器兵。
  纷纷抬起枪杆,对准赵昊一众人马。
  赵昊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威逼,整个人状若疯虎,厉声吼道:“你敢杀我?只管来杀!”
  贾琮对着郭郧伸出五指,而后骤然成拳。
  郭郧见之,对着身后同样伸展五指,再握紧成拳。
  六十长枪火器兵左起五人,同时瞄准赵昊一方的五人,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砰!砰!砰!砰!砰!”
  无声巨响后,赵昊一方五人倒地身亡。
  其他人面无人色,再无人敢动作。
  贾琮一步步上前,看着赵昊,淡漠道:“赵昊,你最好明白一个道理,今日便是你父亲至此处,都没有资格让我住手。更何况是你……就凭你们使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你也配与我谈话?你算老几?都给本侯滚!!与尔等下三滥之人同为勋贵,实为本侯之耻也!”
  “你!!”
  赵昊一张脸狰狞羞愤,面色几欲滴血,看着贾琮眼睛如欲活生生吞了他。
  今日之事,何曾是他的主使?
  竖子竟将这锅扣到他头上,着实可恶!
  只是没等他反驳,就见贾琮再度伸出手,竖起五指,见此,赵昊面色大变。
  宋国公世子刘东忙道:“义高,来日方长!”
  赵昊强咽下一口气,冷冷的瞪了贾琮一眼后,闷声低吼一声:“我们走!”
  说罢,带领一众宣国公府一系的衙内,含怒而去。
  待他们离去没多久,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响起,五百缇骑自东而来。
  贾琮回首,见贾政、贾琏、贾环、贾芸并一众贾氏族人悉数站在荣国府门楼下,往这边张望,还有薛蟠并一些开国功臣一脉的子弟亦在。
  贾琮折返回去,对面色苍白瞠目结舌的贾政道:“老爷,家里的事劳老爷和琏二哥先操持着,琮去去就来。”
  贾政似对贾琮刷新了认识,再一次认识贾琮一般,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好几回后,方结巴问道:“琮……琮儿,你……你要去做甚?”
  贾琮自展鹏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后,看着贾政,微微一笑道:“抄家,拿人!”
  说罢,一勒缰绳,调转马头,率五百骑扬长而去!
  骑乘在马上,贾琮心里一阵愉悦!
  原本还在犯愁,该以何处做突破口。
  既能让宫里愈发激进的天子满意,又能将事态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不至于让贞元勋贵们勾连在一起,逼宫反对!
  真到了那个地步,贾琮相信,崇康帝第一个选择,便是将他推出去当替罪羊!
  汉景帝尚且腰斩晁错,更何况性格更加冷酷无情的崇康帝?
  所以,绝不能贸然动手,让贞元勋臣们,有同仇敌忾的机会……
  这个度如何把握,如何选一个好的切入点,也就十分重要了。
  贾琮都没想到,赵昊、蔡畅和那劳什子吴晗等人,会给他送这样一份大礼。
  让他既意外,又惊喜!
  以占着大义的私怨为切入口动手,至少能让开国公一脉的贞元勋臣,不会参与其中。
  因为明面上看,他并非针对贞元勋臣而去的。
  而只宣国公一脉,他若敢动,崇康帝就能调动开国公一脉,打压他们!
  贞元勋贵势力会被剔除一部分人,保留一部分人。
  如今的形势便是,谁先动,谁出局!
  这个道理,贾琮都能明白,李道林、赵崇他们自然没有不明白的道理。
  所以,只要贾琮不是以莫须有的罪名,肆意朝贞元勋贵动手,只要他占着道义,其他人自然不会轻动。
  吴晗今日在荣国府丧礼之上来这样一手,想来无人会说他是对的。
  贾琮以此发难,击杀于他,至少李道林一系不会说什么。
  而后,贾琮再使人去万年县、长安县衙调平凉候府的案卷,也就取得了大义,至少不是师出无名。
  有了这些基础条件,贾琮若再不动手,岂非愚蠢?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
  贾琮便以此十二武侯之平凉候府,作为投名状,送给崇康帝。
  想来,会为他迎来不短的一段时间。
  他如今,最缺的便是时间。
  “驾!”


第五百零五章 逼宫
  大明宫,养心殿。
  东暖阁内,满头白发的崇康帝听完戴权奏报之事后,眸中瞳孔隐隐收缩,面色微微变化。
  他都没想到,贾琮就这样突然爆发出手了。
  且动手对象,竟会是提调十二团营扬威营的十二武侯之一,平凉候府。
  这一刻,崇康帝心中急速的转动着,盘算此事的利弊成败。
  “主子爷,那贾琮到底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好大喜功,为了私怨,他竟然公报私仇!这如何能服人心?”
  一旁,戴权小声的在崇康帝面前给贾琮上着眼药。
  崇康帝闻言,先是眉头紧皱,也认为贾琮此事行的太过险了。
  不过随即,又忽地一怔,眼睛一亮,道:“你刚说什么?”
  却也没用戴权复述,便自言道:“为了私怨,公报私仇?”
  戴权忙接口道:“可不是嘛!他还打着三位皇子的旗号,真是……”
  话没说完,被崇康帝一个眼神瞪闭上了嘴。
  崇康帝冷笑的看着他,讥讽道:“贾琮嘴上无毛,你嘴上有毛?你懂个屁!”
  骂罢,不再理会垂头丧气的戴权。
  崇康帝在御案前来回踱起步来。
  他调贾琮归京的目的,明眼人皆知。
  就是为了收拾贞元勋臣而来,他要重整军权!
  可如何下手,却是一个极难的事。
  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还容易被阻拦镇压。
  可若往大了闹……
  贞元勋臣都是追随武王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骄兵悍将,保不准就会引起强势反弹。
  开国公府和宣国公府两系人马虽然平日里不睦,但在面对事关贞元勋臣生死存亡的威胁时,势必会联合起来。
  到了那一步,便是崩坏失控的局势。
  执掌军权的武勋,不是养成废物的宗室。
  这个切入点从何而得,崇康帝都一直苦思未得。
  却不想,贾琮会从解决私怨的点来下手!
  如此一来,至少李道林一系的人马,绝不会为平凉候府出头。
  不过……
  切入点虽好,贾琮仍缺少能一击必杀的大义。
  他打着平凉候府涉及参与皇子遇害案的旗帜行事,若拿不出实质的罪证,那……
  宣国公一系,岂肯善罢甘休!
  ……
  “啪!”
  居移气养移体,自位列国公执掌军机,成为大乾军中数一数二的实权巨头后,宣国公赵崇就少有失态之时。
  但今日,在军机阁西朝房中,他阅览完手下送来的紧急情报后,面色铁青,震怒之下,竟将手边的茶盏狠狠掼在了地上。
  这般动静,登时引起了在外间办理军务的成国公蔡勇、宋国公刘志的注意。
  二人对视一眼后,一起步入内间。
  成国公蔡勇看了眼地上的水渍和瓷片,笑问道:“赵公,何事生此怒气?”
  宋国公刘志虽未开口,也关心的看着赵崇。
  赵崇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后,指了指檀漆桌上的纸笺。
  刘志呵呵笑着上前,拿起只扫了眼,随即面色剧变,失声道:“竖子好胆!!”
  蔡勇见此,哪里还忍得住,忙凑上前去观之,这一看,更是面色瞬间涨红,大叫一声后,厉吼道:“小贼焉敢如此?!吾必杀汝!”喊罢,转身就要走。
  他看到纸笺上写到,其子蔡畅被贾琮下令,当众掌嘴数十,羞辱至极,心中怒火炙盛。
  不过没等他出门,就听身后一喝:“站住!”
  蔡勇含怒回头,看着赵崇大声道:“赵公,竖子狂妄狠毒,今日吾便去教教他如何做人!区区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算得什么?当初,我等杀的锦衣亲军还少吗?”
  赵崇沉着脸不言,一旁刘志便开口劝道:“老蔡,先不要急。贾家子算不得什么,可他背后……今时不同往日了。”
  蔡勇闻言愈怒,咬牙道:“我看也没甚不同!兵权在我,想让我等为鱼肉,任其宰杀,却是做梦!!”
  此言一出,赵崇和刘志的面色均微微一变,目光又深幽了几分。
  刘志沉声道:“子明,兵权是在我,但也不全在我。”
  听闻此言,蔡勇一滞,看着刘志道:“奉益,你此言何意?”
  刘志叹息一声,道:“老蔡,你又何须明知故问?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不是王爷在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别说谁敢对咱们动手,就是哪个敢龇牙,我等便是生撕了他都没事。有王爷在,一道武王令下,谁敢不从?可如今,开国公那边……唉!”
  蔡勇闻言面色狰狞道:“老子就不信!当年一起追随王爷,尸山血海闯杀出来的弟兄,他会在背后捅刀?!”
  刘志皱眉道:“不是捅刀不捅刀,是……是大义啊!”
  蔡勇不大解其意,见刘志似有些心灰意冷,不愿多言,便看向赵崇。
  赵崇垂着眼帘,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一字一句缓缓道:“不管是此时,还是彼时,这件事,一定要有个交代。杀人者,偿命!我贞元勋臣,不是江南那些破烂货,可随人打杀。”
  说罢,赵崇站起身,一步步往外走去。
  刘志忙问道:“赵公何往?”
  “养心殿,陛见!”
  ……
  神京西城,延熹坊前。
  贾琮自沈浪手中接过厚厚一叠案宗,随手翻开看了几页,便浮起冷笑。
  而后将案卷递还回去,道:“交给姚元,让他立即解送进宫,交至御前。另,禀明陛下,臣贾琮有孝在身,进不得宫,但身负皇差,却不敢或忘分毫。”
  姚元听到这个命令后,面色微变,不过还是忙自沈浪手中接过卷宗,而后对贾琮拱手道:“大人放心,属下此刻便进宫陛见!”
  贾琮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去吧。”
  姚元立刻拨转马头,领了十数骑,往皇城方向打马飞奔而去。
  贾琮收回目光后,又看向延熹坊内,当头第一家那座高大的门楼。
  门楼前,数十吴家亲兵列阵,如临大敌的看着坊口方向,紧张不已。
  贾琮见之,冷笑一声。
  此辈的确非江南六省千户所中那些臭鱼烂虾可比,但是,如今他手下,也不止那区区二十余兵马。
  后世红军经过万里长征的洗礼,成为举世瞩目的盖世精兵。
  他手下兵马,自然远不比那些信仰坚定的伟大战士,但能经得起数千里路的奔波洗礼,再辅以他自雅克萨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悍勇死士,对面那些养尊处优了十数年的豪门亲兵,又如何能挡?
  贾琮反手抽出腰间天子剑,厉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天子问曰:‘朕尝闻:国难思良将,今朝中有奸佞邪祟,祸害龙子,危及皇权,爱卿当如何?’吾答言:‘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臣贾家,一门三国公,世受皇恩,今臣又得封冠军侯,隆恩至此,旷世未有,安敢不为君赴死?’今日平凉候府暴虐无道,世子吴晗私下常出毁君妄言,涉嫌皇子谋害案,天子赐我临机专断之权,吾以天子剑,查抄平凉候府。若有抵挡者,一律以谋逆罪论,杀无赦!!”
  “杀!!”
  五百缇骑,虎狼之师,在郭郧等悍将强兵的率领下,怒吼一声罢,朝延熹坊平凉候府冲去。
  杀声震天!
  三十步时,七十杆长枪火器兵率先开火。
  一阵巨响后,硝烟中,五百缇骑冲开了平凉候府前的拒马杆。
  马踏平凉候府!
  嚣张跋扈了十数年的平凉候府内,第一次出现了兵荒马乱和哭爹喊娘的惨叫声。
  贾琮由展鹏等二十亲兵护卫着,却没有关注里面,而将目光远眺向北。
  那里是平凉候吴振,提调一万扬威营大营所在之处。
  贾琮十分期待,此刻平凉候吴振,到底会如何抉择……
  反,还是不反?
  ……
  神京城的气氛,便因为平凉候世子吴晗在荣宁街前鞭打一名花魁,而骤然绷紧。
  更比宁则臣奉旨查抄康亲王府、简亲王府、宁亲王府等更肃重。
  一股凝重甚至带有危机的阴云,笼罩在神京城上空。
  无数人的心头,被生生提到了嗓子眼处。
  他们眼都不敢眨一下的,死死的观望着神京局势。
  这一道惊雷的走向,极有可能决定天下大势的变化趋势……
  养心殿,东暖阁内。
  崇康帝面色阴沉,目光淡漠的看着殿内正满含怒意,慷慨激昂的宣国公赵崇。
  “纵然平凉候世子有无礼之处,难道罪在不赦?”
  “贾琮有何权力,便以火器当场击杀之?”
  “平凉候吴振,世之虎将也!为我大乾的江山,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流过多少血,负过多少伤?焉能受此等奇耻大辱?”
  “平凉候府若有罪,也当拿出罪证,禀明天子,再以三司会审定罪,最后明正典刑。况且,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大罪,平凉候府尚可以以‘八议’之议能、议功、议贵来减免赎罪。”
  “冠军侯一介竖子,便敢当街击杀平凉候世子,掌捆成国公世子,嚣张跋扈,恣意妄为,世所罕见!须知,践踏我武勋尊严,便是践踏大乾皇朝之尊严!”
  “大乾的万里疆土,正是我武勋亲贵,一刀一剑以血汗拓展而来!”
  “臣请陛下做主,与我武勋一个交代!”
  赵崇与崇康帝对视一眼后,以大礼庄重拜下。
  然而,见到这一幕,崇康帝的眼眸却骤然收缩,惊怒交加。
  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幕场景……
  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好一个宣国公赵崇,好一个贞元勋臣!
  惊怒之余,也不由对贾琮所为产生了不满,太草率!
  不过正这时,就听外面忽然传来通秉声:“万岁爷,锦衣卫指挥使,冠军侯贾琮派南镇抚司镇抚使姚元,呈卷宗数卷,进宫陛见。”


第五百零六章 同室操戈
  神京西城,荣国府。
  荣庆堂。
  高台软榻上,贾母歪在上面,面色惨然,难看之极。
  王夫人、薛姨妈、李纨、王熙凤并宝钗、湘云、探春、惜春和宝玉等人皆在一旁侍奉。
  贾母瞪着堂下的贾琏,骂道:“什么好下流种子,不好好在前面守孝,大清早你们在外面闹腾什么?挨雷劈的下流种子。”
  因为昨日之事,贾母气的肝疼,直到下半夜才睡着。
  今晨起的迟了,正让鸳鸯梳头,却不想正这时,前面忽然传来一声爆响。
  鸳鸯手一抖,贾母脑后的一缕银发就被薅了下来……
  贾母那个疼啊……
  眼泪当场就落下来了,她养尊处优一辈子,除了生孩子外,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恼的她当即转身要打跪在地上请罪的鸳鸯。
  谁知就在这时,骇人的爆响声如同炒豆子般,“嗙嗙嗙”的传来。
  唬的她自己一颤,屁股下没坐稳,正好又在扬手使力,一下失去了平衡,从炕上栽倒摔滚了下来。
  哎哟喂……
  这把老骨头差点没摔散架了!
  贾母只觉得自己大半条命都摔没了……
  被抬上炕后,贾母稍缓过劲来,就让人到前面去招人来问话。
  问问到底是哪个孽障,让她如此不得安宁。
  得知贾母遭遇后,贾琏被骂的满脸哭像,道:“老太太,不是咱们府的人在外面闹……”
  贾母气骂道:“孽障,不是咱们府的人闹,谁还会在贾家门前折腾?”
  她心里已经有数是谁在折腾,只是想逼贾琏说出口,再喊人来教训。
  总要罚跪一场,让他知道孝道为何!
  贾琏便将平凉候世子吴晗和成国公世子蔡畅在荣宁街前的作为说了遍,等他说至吴晗和蔡畅那番对话时,荣庆堂上满堂皆怒。
  连贾母都气的颤抖,拍着软榻骂道:“贾家的人都死绝了吗?那个孽障不是能为大的很么?他不要脸,我贾家还要脸!他就让人堵着大门,如此羞辱贾家?往日里和我顶的杠杠的,这会儿能为都去哪了?”
  贾琏忙道:“老太太放心,三弟什么脾气?他得闻消息后,当即带人出去,用火器一枪就打伤了平凉候世子,直接打到肚子上,都出血了!”
  贾母闻言唬了一跳,她不过想让贾琮将人赶跑打走便是,怎还打出血了?岂不要坏了人性命?
  王夫人、薛姨妈等人也都骇然一惊,她们虽是妇道人家,却也知道平凉候府乃是十二武侯之一,位高权重,了不得!
  薛姨妈还道:“我听说那平凉候世子是个出了名混世魔王,在外最是霸道,连我家那孽障在外都吃过他的亏,也只能忍气吞声。他岂能善罢甘休?”
  王夫人也皱眉道:“我听宝玉他舅舅也提起过平凉候,说是掌着什么大营的十二武侯之一,最是凶悍,手下有一万兵马呢。”
  贾母听了心惊胆战,赶紧问贾琏,道:“结果如何了?那孽障可曾给人赔礼道歉?”
  听闻此言,宝钗等人面色都不好看起来。
  这算什么?
  别人如此羞辱贾琮,羞辱贾家,还要给人赔礼道歉?
  贾母许是看到了她们难看的神情,叹息一声解释道:“你们还小,经历的事少,不知那些将门何等跋扈!他们发起难来,六亲不认,连天王老子也不理。真要带着一群大兵打进府来,那可如何是好?连我等内宅也要受到牵累。若那孽障只将人赶跑打走倒也罢,可他偏逞能,用火器将人打成重伤……没有办法,只能让他给人去磕头赔情了。”
  听闻贾母“老成持重”之言后,宝钗等人不语,面色依旧难过。
  她们简直都不忍心想象,贾琮给人磕头道歉的场景……
  “赔礼道歉?”
  贾琏面色却古怪起来,他看着贾母,张口欲言又止。
  贾母骂道:“有什么好话不能说?你如今也愈发不成器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竟学那些下三滥的东西!他不磕头赔情,莫不是让我去?”
  贾琏迎了一头晦气,满脸无奈,道:“不是,自不会让老太太去……只老太太就算去,也找不到赔情的人了。”
  贾母闻言心里咯噔一声,道:“怎么回事?”
  其她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贾琏垂下眼帘,道:“三弟第一枪打出去后,他便对开国公世子道,说自己还是枪法不准,他原是要打平凉候世子脑袋的。然后他就举起火器,对着平凉候世子的脑袋打了第二枪,把人打死了。”
  贾母:“……”
  贾琏似欲语不惊人死不休,见贾母等人都惊呆了,又道:“三弟还让亲兵把成国公世子抓住,狠狠赏了他几十个耳光,说要代成国公管教管教他!”
  “啊?!”
  贾母坐直身子颤声惊叫一声。
  王夫人、薛姨妈等人亦纷纷掩口惊呼。
  连宝钗、湘云、探春三人也都唬了一跳,那可是正经国公世子,不是贾家这种破落户……
  贾琏又来最后一击:“三弟将他们大骂一通,说他们行下这等下作手段之人,实不配与他同为大乾勋贵。让他们统统都滚!宣国公世子领着一众人灰溜溜走后,三弟又点齐兵马,去平凉候府抄家去了!让老爷和我在家先待客,他去去就来……”
  贾母闻言,木然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痛色,她抚着头,“哎哟”的叫了声后,缓缓躺在软榻之上,呻吟不止。
  贾母只觉得,头都要炸开了……
  堂下,宝钗等人先关怀的看了贾母一眼,等看着鸳鸯示意无事后,方在下面悄悄的你捏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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