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0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吃了那么多的苦,总要得到补偿才是……”
  “这江山啊……呵。”
  “咳,咳咳……”


第二百六十九章 误会
  翌日清晨,启明未明。
  宁安堂东厢北屋。
  平儿俏脸晕红,羞的几不敢抬头。
  可目光却又宠溺蜜意的看着枕边人,任他的手在衾内爱怜抚用……
  唯让她吃不住的是,分明是少年郎,怎做这等事如此理直气壮,眼神中除了喜爱和情意外,没一点羞涩。
  似看出了她的不解,贾琮笑道:“好姐姐,你难道不知,这世上每个表面道貌岸然的男人,背地里一定都有一颗狂热闷骚的心。故而老夫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所以,自然理所当然!”
  平儿闻言又面热又想笑,发软的双手抱住怀中的那只不安分的手臂,娇羞嗔道:“哪有说自己是闷……的?”
  贾琮笑道:“姐姐错了,我怎会说自己?我哪里是道貌岸然之人,真正道貌岸然之人,是那种在自己最亲密的人面前,也会端着礼法的派头,一本正经,他们做得偏说不得,被窝里行事再急切,言辞上也依旧煌煌正义,从不言欲。好像说一个字就会脏了他们的大道一般,呵呵,我不同,我做得更说得!”
  见贾琮愈发理直气壮,还洋洋自得,平儿实在忍不住,伏在他肩头很笑起来。
  此刻,平儿身上只有一件藕荷色锦兜,白皙如脂玉的肩膀露出被外,香气更是沁人。
  一把青丝拖在枕边,锦被内的风光,更是美的惊心动魄。
  贾琮此时却有些郁闷,叹息一声,不等平儿不解发问,就开口解释道:“遗憾我今年才十三,虽说大户高门中的子弟,十二三岁多已知人事,有了房里人,可以折腾了。可我却知道,这个时候肾气未壮,强行之,非但对寿元有损,还会影响个头。我虽不畏死,可若为贪一时之欢,却无法让我俩长长久久相伴一世,岂不愚蠢?我是舍不得早早离去,留姐姐一人在这世上受苦的。”
  这番话,比世间最动听的甜言蜜语,还能打动人心。
  尤其是对一个前面那些年心中始终孤苦的女子而言……
  见平儿眼泪一瞬间落下,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呜咽,贾琮呵呵一笑,环抱住她,轻抚那一把青丝,柔声道:“姐姐又何必哭?我步步惊心走至今日,虽还只是起步,但也比当初强百倍不止。无论如何,总能保全咱们自己。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平儿也觉得哭不吉利,虽然她是感动的,不过到底收敛起激荡的心情,抬眼看向贾琮,有些担忧道:“可昨儿夜里,琮儿你不是说和一贤明的皇子成了对头么?若是他日后……”
  许多话,贾琮不能与任何人说,却又不想一人憋在心里,憋成一个心机阴沉不见阳光的狠人,所以就与最亲近的人说了……
  他闻言后嗤笑了声,道:“平儿姐姐,陛下落下三子,此皇四子最贤,然而偏这最贤之子,如今却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远,甚至已经丧失希望,你知道为何?”
  平儿没好气的白了贾琮一眼,只是见他无比俊秀的脸上洋溢着指点江山的自信,是那样的好看时,鬼使神差的忍不住主动上前亲了口,醒悟后又迅速伏在贾琮坏中,幸福甜美。
  贾琮哈哈一笑,紧了紧抱着她的胳膊,继续道:“陛下为了推行新法,破釜沉舟,可以说是费尽了气力和心机,以国运相赌。甚至还因此在南省诸地,落下不知多少骂名,也在所不惜!可是,哈哈哈,这个皇四子,竟为了所谓的贤名,和那些家族的人勾勾搭搭,暗地里也不知许下什么诺言,才让皇四子贤明之名,传遍天下,朝野皆知。平儿姐姐,你说他到底有多蠢?难道他以为他老子,是个能被所谓的‘民心’所左右的‘圣贤’之君么?”
  平儿闻言,恍然大悟,道:“怎么可能?陛下若是如此,怎会推行新法?你不是说,这新法极不得读书人的民心么……”
  贾琮愈发高兴,挑起平儿下巴狠狠亲了口,惹的平儿娇羞不依,贾琮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软腻,声音悠然道:“是啊,怎么可能?偏这位皇子,许是被身边的人洗脑洗迷瞪了,真以为得民心者得天下,呵,虽说以历史大势观之,此言不虚。可他却不明白,这话在乱世中有效,在治世中,就是个笑话!所以,这样的蠢货,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反而还能让陛下认为我是纯臣……”
  见平儿眼睛茫然,贾琮决定不再和美人说这等无聊的话,虽然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喜欢听。
  贾琮费了好大的力气和决心,在一番缠绵后,终于离开这温柔乡。
  回头止住平儿要起身服侍的意愿后,贾琮笑道:“平儿姐姐,你说我有此毅力,天下何事不成……欸别起别起,你先睡着,我从西府回来后,你再起不迟。”
  平儿不顾锦被从身前滑落,露出大好风光,奇道:“这会儿去西府?”
  贾琮咂摸了下,神情微妙道:“正是这会儿才合宜,昨儿估计将老太太气坏了,这几天还是避开她为好。说到底,当初如不是她发话,将我从东路院强要到二房,好些事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轻快了,不好闹的太僵。”
  平儿点头笑道:“老太太只是太过疼爱宝玉罢了,所以其她的子孙多顾不周全。”
  贾琮呵了声,道:“我还能去和宝玉争宠不成?大家面上过得去也就罢了。好了,姐姐继续睡吧,我往荣庆堂去后,还要去东路院,转过来锻炼罢身体才回来,你好好休息,睡不好也会减寿数的。”
  平儿闻言,乖巧的点点头。
  贾琮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姑娘,心中一叹:若这世上没有强权,没有随时可决他生死之人,他又何须如此筹谋算计,战战兢兢,自苦勤上?
  能和家里这些女孩子顽笑度日,才算逍遥似神仙。
  只是若果真如此,怕只会成为第二个宝玉,到最后连一个身边人也护不住,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自己着好衣裳后,贾琮又作别平儿,出门往西府而去。
  ……
  贾母院,荣庆堂。
  贾琮有些无语的跪在堂上,给高堂上的贾母行礼请安。
  他没想到,素来注重将养身子的贾母,今日居然这么早就起来了。
  分明一脸的倦色……
  贾母气息衰弱的靠在锦靠上,眼神不善的看着堂下的贾琮,讥讽道:“这会儿知道跪了?我老婆子如何能当得起?”
  昨儿她是一宿没睡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到贾琮最后临走时看她的眼神。
  她真真是一万个没想到,贾琮敢如此无礼。
  昨夜她将最坏的情况都想到了,如今家里显然没人能治住贾琮。
  可若贾琮果真敢无礼,以为仗着一个二等伯,一个锦衣亲军指挥使和一把天子剑,就能在府上作威作福,不将她放在眼里,甚至拿大欺辱她和贾政宝玉,如同昨日呵斥族人一般让她们也跪下,那她就要举着当年中宫皇后,如今的太后赐给她的诰命金册,进宫里告御状了。
  她就不信,这礼孝为天的世道,她一个一等国夫人还能被一孽孙给治死了。
  然而她却没想到,贾琮今日竟一大早就来磕头请安……
  将贾母的心思猜了七七八八后,贾琮心里好笑,面上却恭敬道:“老太太,昨儿非琮不敬,忘了孝字何解,只是天子剑在身,便以天子剑为主,琮都只是个副的,动静之间都带着圣意,实不敢随意举动,以免为御史弹劾,还连累到老太太。原本将天子剑连夜送去宗祠,上告祖宗后,就准备再来请安,只是天色实已太晚,不好打扰了老太太休息,因而今日一早就来请安。”
  贾母闻言后,看着堂下恭敬的贾琮,才明白过来昨儿她是想岔了,怄了一夜,谁知道竟是这个缘由……
  心中又累又恼,虽明知这个孙儿回来后,家里必然不会清静,却没想到会闹腾到这个地步。
  只是……
  她就算再老糊涂,也看出来今时真非往日了。
  放在几年前,贾琮还在东路院,或是在墨竹院的时候,他敢像昨日那样,当着她的面将一干族人训孙子一样训的灰头土脸么?
  更别提和她对视一眼后,话都不说一句转身就走了。
  心里一叹后,尽管明白贾家如今能有这样一个人当家应该是好事,可情感上还是觉得不舒服……
  然而如今,连她也不能拿这个孙子如何了。
  难不成还真拿着金册去宫里告御状?
  到那时,就是鱼死网破,贾琮落不着好,贾家也要彻底完了。
  她又怎可能这样做……
  “族里那些人,你准备怎么办?”
  沉默了好久,贾母问道,没等贾琮答,又补充一句:“到底是宗亲,不要太过苛刻,不然,你当外面人不说你?”
  贾琮原以为会被骂一通,没想到贾母会这样说,他想了想道:“老太太放心就是,能骂的,都会被送走,留下来的,基本上都会得到好处。若是得了我的好处,还敢在外面说我……那就继续送走便是。”
  贾母:“……”
  一旁鸳鸯原本绝不该说话,可见老太太脸色都隐隐发青了,忍不住道:“三爷,老太太也是爱护你,担心外面人说你不……”
  话没说完,见贾琮清淡的目光看来,心里打了个哆嗦,不知怎地,死活张不开口了。
  然后就见贾琮对贾母微笑道:“老太太尽放心就是,琮能存生至今,无他,唯知一个度字。不会让歹人逍遥,也不会让良善觉得苛刻。老太太春秋已高,外面的事就不要费心了。荣国有子孙,贾家有男儿,承荫先祖偌大基业,若连外面的那点事也办不妥,还要老太太操心,岂非太过废物了些?”
  贾母闻言,半点感动也无,瞪眼道:“你是变着法儿嫌老婆子碍事吧?”看着面上微笑不变的贾琮笑而不语,贾母差点又一口气没上来,连连摆手赶人道:“罢罢罢,你能为大本领高,你去逞你的能去吧!老婆子我管不得你,也不爱管你……”
  贾母气鼓鼓的说了好些话,声音却越来越低,最终,缓缓的合上了眼……(若是断在此处,必不能苟活也。)
  鸳鸯见贾母沉沉睡下,轻轻将锦靠取下放平,又往贾母身上盖了件绒毯,服侍妥当后,走下堂悄声说道:“三爷放心,我最了解老太太,她虽嘴上说的厉害,可心里却是信三爷的,所以才能踏实心安的睡下。其实先前那几年,老太太私下里不知骂过族里那些大爷多少回,只是也没甚法子,只好置之不理。如今三爷也算是给老太太出气呢,三爷快起来,去忙您的吧……”
  贾琮闻言点点头,站起身来,看着鸳鸯清秀的脸,轻声道:“若是老太太有什么需要的,鸳鸯姐姐只管派人来告诉我,或是告诉平儿姐姐也可,不用外道。如果往后老太太还有什么疑惑的,也劳姐姐派人来说一声,再像昨夜的误会,不好再有了。”
  鸳鸯闻言面色一滞,她没想到,贾琮竟看出了老太太昨夜的心思。
  往常虽也觉得这位琮三爷厉害,却还是头一次发觉,他如此精明!
  而且,他的话里,还有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却又并不让人生厌……
  鸳鸯看着贾琮,缓缓点点头,福了福轻声应道:“三爷放心,奴婢知道了呢。”


第二百七十章 急召
  荣禧堂,东廊下三间小正房。
  几根小儿手臂粗的明蜡点的通亮。
  贾琮将昨夜之事讲明一遍后,同样一宿未安睡的贾政,明显轻快了许多。
  昨夜贾琮的那番表现,震动的远不止贾母一人。
  头一回,贾政感觉到贾家的大权,不知不觉中从二房转移到了大房……
  而这一切,竟还是由他一手造就的。
  若果真贾琮自此目中无人,贾政心里都不知该是什么滋味。
  并且,还往下想了许多……
  好在这会儿释然了许多,贾琮还是那个贾琮。
  贾政未睡,王夫人自然也没怎么睡,坐在一旁看着贾琮缓声问道:“这么说来,老太太是一宿未睡?”
  贾琮有些愧然一笑,道:“昨儿敦四老爷的话,还是让老太太担了心,以为真养出了个忤逆白眼儿狼。不过方才将事情讲明白后,老太太数落着我,就睡着了。”
  贾政和王夫人闻言都笑了起来,贾政道:“年纪大了,就怕见到家里发生波折乱事。琮儿昨儿应该下来再和族里人说那些事……”
  贾琮想了想,道:“老爷说的原是道理,只是一番苦心他们未必明白,若不早早断了他们的妄念,必还会闹到老太太和老爷跟前求情,让老太太、老爷、太太作难。其实若非他们做的太过混账,侄儿也不愿下此辣手。老爷怕不知道,那些人做下了多少坏事,让人根本想不到,那些会是贾族子弟能做出的混账事。如今天下大势激荡,朝堂内外惊雷滚滚。外省新法一旦推行完毕,接下来必然是对勋贵宗亲们下手。贾家若不提前自行除害,到时候少不得会有人来‘帮’咱们一把。就凭现在查出的问题,贾家上下抄家三次都不够替他们赎罪的!”
  原本还想劝贾琮温和行事的贾政,听闻此言后,与王夫人一同变了脸色。
  贾政皱起眉头来,道:“竟到了这个地步?”
  贾琮点点头,道:“回头侄儿让人送一份他们的罪状来……捡一些轻的罪证吧,不然侄儿担心老爷气出好歹来,就不值当了。”
  王夫人都怔住了,半晌后缓缓问道:“那轻些的,他们都做了什么?”
  贾琮道:“贾⒓州呕锿舷岣环⒍姆坏娜艘黄穑杈挚雍Π傩眨萌思移迫送觯舳襞嗣汲隽巳逶狻W羁尚Φ氖牵雍Ρ鹑说玫降囊孤洳坏郊肢他们手里,都让人取了去。”
  贾政又惊又怒,道:“这起子混账东西,他们怎么敢做这等没天理的事?”
  王夫人则奇道:“那他们图什么?”
  贾琮苦笑着摇头道:“就图一乐子,再接一点人家吃剩下的……总之,恶劣恶心之极。不仅如此,他们曾经还坑骗过环儿,带他往锁子胡同去过一遭,是环儿伶俐,发觉不对后赶紧远离。另外,还有宝玉……”
  听闻贾环已经够让贾政夫妇心惊了,再一听闻宝玉二字,王夫人惊的差点没站起来。
  一来担心宝玉被人带坏,二来担心贾政大怒之下,要打宝玉……
  果不其然,就见贾政咬牙切齿骂道:“那个畜生也跟着他们做下好事来?”
  贾琮忙摆手道:“宝玉心地纯善,怎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王夫人闻言,海松了口气,贾政也不觉轻松一些,却听贾琮又道:“只是当初贾鹑俚热耍氩恢姆康那灼葑鲅×恕懔癜谘Ю镓嘶旌郑谷盟侨ズ捅τ瘛⑶刂咏哟ァ迷诶弦罄捶⑴鹑俚热烁铣鲎逖В蝗徽庑┬睦锊丶榈模衙夂迤吮τ袢ァ!
  贾政、王夫人闻言,都觉得后怕,果真让宝玉也成了他们那样,是打死还是不打死……
  贾琮又将贾珩之事说了遍,贾政甚至迷茫起来:“我家到底是怎么了?连珩儿这样忠厚之人都成藏奸的……”
  贾琮闻言笑道:“老爷,家大业大,族人众多,难免良莠不齐。往后老爷严加管教,总会好的。”
  王夫人则担忧道:“那前面岂不是又没了管事的人?”
  贾琮想了想,道:“侄儿瞧后廊下五嫂家的贾芸,侍母诚孝,又颇能行事。家境贫寒,却始终未与贾髫嘶欤嗌碜院茫梢砸挥谩!
  贾政点头道:“那就让他来吧,总要撑到琏儿回来才好……”许是庶务说多了,贾政也起了心思,担忧问道:“琮儿,你把那些坏事的族人都打发到黑辽庄子上,可到了那里他们就成爷了,若是拿大作威作福,岂不是……”
  贾琮闻言笑了笑,温声道:“老爷放心,这件事原本就准备寻个功夫和老爷说。二府在黑辽田庄管事的,是乌家乌进忠、乌进孝兄弟并他们乌家子弟。只因我家主子宽仁,如赖家、钱家这样在眼皮底下的家生奴才,都一个个吃里扒外往自家捞去多少好处,乌家那样山高皇帝远的,就更不用多说了。侄儿在黑辽时让人打探了番,乌家在奉天一地,成了有名的大家豪族。虽是奴才身份,可家里却是奴仆成群。许多当地百姓根本不知道那些田庄是贾家的田庄,都以为那是乌家的产业。事实上,乌家也的确将贾家的田庄当成了自家产业。每年最多将三成收益送往都中,其余都截留给他们。最可笑的是,之前家里曾让他们代为发卖过几处田庄,他们便用极低的价钱,自己买到手里,成了他们的产业。监守自盗,无过于此。”
  贾政闻言气的发抖,怒道:“我家何曾亏待过他们,缘何如此不忠?”
  贾琮道:“不过是人心不足罢了,见老爷宽仁,得陇望蜀。”
  王夫人在一旁先劝了贾政两句,又问道:“那琮儿是怎么处置的?”
  贾琮笑了笑,道:“让亲兵捆了送去宁古塔了,太太今年瞧瞧,送来的红禀贴上,必比往年多两倍不止。”
  王夫人笑道:“那如今也是琮儿的亲兵在管着?”
  贾琮点头道:“对,所以老爷不必担忧送往黑辽的族人会无法无天。虽然都是些残缺了肢体的,但也不是他们能翻天的……不过这边送去的族人,都会被送到原宁府的田庄上做事,让他们知道生存之艰难,不再混来。荣府这边的田庄,还需老爷太太费心,派些可靠的人去管着。”
  王夫人闻言,对贾政笑道:“这孩子……我不过一问,他倒是多心了。老爷和我又能让哪个去管?到头来不过又是一个乌进孝。”
  贾政闻言亦颔首笑道:“太太说的是,还是琮儿让人管着吧,论起识人来,呵呵……不想琮儿于诗词文墨一道惊艳,连管家也这般得心应手,想是祖宗保佑,合该我贾家兴旺。”
  贾琮谦逊了两句,见贾政夫妇黑眼圈都起来了,便起身告辞。
  待王夫人让彩霞送了贾琮出门后,一边服侍着贾政上了炕卧下,一边到底还是忍不住,担心道:“老爷,若是那些产业一直都让琮儿管着,你我在时还好,若不在了……”
  贾政靠在锦枕上,疲惫的摆摆手道:“琮儿非是那样的人,再者,他真若有那样的心思,你以为宝玉那个孽障能守得住家业?好好待琮儿吧,他是个知恩义的。再者……”
  贾政轻轻一叹,目光有些茫然和无奈,道:“谁能想到,他才这点大,就到了这个地步。你昨儿没见到,琮儿当着老太太和我的面……唉,也不必多说了。好在他是个心里存善的,只要咱们一如既往的好生待他就是了。”
  王夫人闻言,心里虽多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贾政虽未告诉她昨夜荣庆堂发生了什么,可如何又能瞒得过她?
  所以她能理解贾母和贾政缘何一夜难眠,就是她,心中也多有惊悸。
  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个躲在东路院假山后,被嬷嬷打的遍体鳞伤,还要自己缝补破烂衣裳的孩子,竟到了无人能治的地步。
  贾母、贾政都没法子,她又能如何?
  让王家想法子么?
  心中轻轻一叹,王夫人让彩霞吹灭了灯,躺在炕上安歇了……
  ……
  从荣府出来,贾琮又与亲兵一起锻炼了身体,舞刀弄枪了番。
  而后又去书房读了起子书,直到巳时初刻,方回到宁安堂东厢。
  洗漱一番后,与平儿等人一起用了饭。
  贾环许是担心贾琮捉他一起晨读,早早就带着小吉祥,主仆二人从角门溜回了荣府……
  到了巳时三刻,镇抚司镇抚使韩涛带人将昨夜诸案卷宗送来。
  另外,还带来一人一车。
  人为南镇抚司镇抚使姚元。
  锦衣亲军麾下南北两大镇抚司,北对外,南对内。
  南北相对,所以韩涛与姚元看起来,并不怎么对付。
  不过在贾琮面前,二人都十分谦卑。
  昨日一役,已经在神京都中的锦衣亲军系统中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也无人不为之振奋。
  如泥猪癞狗般苟活了十来年,眼看着又能恢复荣光了,韩涛、姚远吃饱了撑的,才会和贾琮阴奉阳违。
  再加上明眼人都看得出,贾琮非真正心慈手软的文弱书生,昨日西城南厢锁子胡同,几被血湖淹没……
  车则为前锦衣指挥使骆成之座驾,通体精钢所制,可防强弩!
  是姚元带来的见面礼……
  “大人身份贵重,锦衣之职虽权重,但敌人也多,难免有人心存歹念,设计加害。有了这架马车,再辅以大人之亲兵护随,至少行路之上,大人可无忧矣!”
  看着姚元那张谄媚的臭脸,韩涛恨不能捶个稀巴烂。
  心里后悔不已,自己怎么没早一步想到这架马车……
  贾琮则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架“防弹”马车,他之前就有想过此事,日后仇家不少,不能大意。
  却不想今日就得了一架。
  姚元见贾琮感兴趣,登时大喜过望,他原还怕贾琮是九边归来的勇士,淡漠生死呢……
  见贾琮喜欢,他越发来了精神,躬身为贾琮介绍道:“大人,这架马车是前指挥使骆大人精心打造的,四面皆用三寸厚的精铁包裹,寻常弓弩箭矢,绝无可能穿透。而且,这里还另有玄机!”
  说着,姚元将车马打开,从里面将前车壁上的一把手转动了一周,就见车门正上方,缓缓露出一排闪着森然光泽的利箭。
  姚元笑道:“此车攻守兼备,必不会让大人失望。”
  一旁韩涛酸溜溜道:“真到了让大人一个人在车内放箭杀敌的地步,哼哼,就算箭矢再多一倍,精铁再厚三尺,又有何用?”
  “你……”
  见韩涛当面拆台,姚元大怒,瞪眼过去。
  正准备书什么,就听贾琮笑道:“如今都中锦衣亲军里,就你们这几个顶用的了,若是还无故内斗,呵呵,换谁来当这个指挥使也没用。”
  “卑职不敢!”
  韩涛、姚元忙躬身请罪。
  贾琮一边打量着马车,一边随意的摆手道:“敢不敢随你们自己,我虽是锦衣指挥使,却也是荣国府承袭二等伯的勋贵,真觉得扶不起你们,大不了向陛下请辞,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能再拉你们一把。到那时,陛下说不得会下狠手,清洗一遍,从起炉灶,其实陛下原有此意……”
  韩涛和姚元二人闻言,唬的纷纷变了脸色,跪地誓道:“卑职绝不敢再让大人失望!”
  贾琮见好就收,叫起后,吩咐道:“你二人回去,整理一下外省各卫的锦衣名单,专挑出一批资历在十三年以上的精干老人,我会签发调令,调其入京。如今都中人手太过单薄,底层多是些混事的。也就能在贾家这样的良善人家里充当个耳目,没多少用处。”
  说着,看了韩涛一眼。
  韩涛闻言面色悻悻,忙担保道:“都中各府的人事分布,卑职稍候派人给大人送来。”
  贾琮摇头道:“按规矩来吧,另外……”他看向姚元,沉声道:“南镇抚司的作用要尽快发挥出来,锦衣亲军就要重竖威严,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容出混账事。盯着咱们的人不知有多少,这不用我再多说吧?”
  姚元闻言神色一震,心中对贾琮的看法又上了一层,他万没想到,贾琮会有这等居安思危的念头,忙保证道:“大人放心,卑职省得。”
  贾琮点点头,又看向面色不大自然的韩涛,正色道:“下面的力士是什么成色你自己心里清楚,比南厢那些青皮强不了多少。所以,更要趁现在还未尾大不掉时,早早淘洗干净,不给朝堂上那些人发难的机会。你们务必要明白一点,锦衣亲军不是文官,更不是勋贵。文官若犯错,了不得贬官流外,武勋犯些错,朝廷甚至都不会计较。可若锦衣亲军犯了错,丢了陛下的体面……锦衣家法,你二人比我熟。”
  此番言论一出,韩涛和姚元二人,更是如看鬼神般看着贾琮,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贾琮能想的如此深远,如此……滴水不漏!
  二人再度跪下参拜,沉声道:“卑职愿遵大人之命!”
  贾琮几番敲打,至此为止,道:“那就去做事罢,记住,想要让锦衣亲军真的重新站起来,甚至比原先站的更稳,那就一定不要让对手发现破绽。对于锦衣亲军而言,越是低级的,越致命。”
  韩涛、姚元二人正要领命,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贾琮亲兵队正郭郧领着两个黄门太监急急入内,为首一黄门看到贾琮后,明显舒了口气,而后大声道:“陛下有旨:传二等忠勇伯,锦衣亲军指挥使贾琮,入文华殿自辩!”


第二百七十一章 悲意
  皇极门西,文华殿。
  大乾十日一朝,除月初于大明宫皇极殿内大朝外,其余皆在文华殿内小朝。
  贾琮乘坐那架特制马车,在四匹马的牵引下,行至皇城顺义门,步行而入。
  至文华殿,待黄门入内通秉,未几,得诏宣入。
  除却一众着仙鹤、锦鸡、孔雀的朱紫大员外,就属着鸂鶒补子的七品菜鸟官最多。
  其他官员却是少见,可见这等小朝会,并非是每个京官都会参加。
  朱紫大员多面色平静,气度渊渟岳峙。
  而七品菜鸟官,却多义愤填膺,似恨不能用目光,将进入殿内那白衣书生,千刀万剐!
  “吾皇万岁。”
  贾琮虽比那些鸂鶒补子的科道御史还年轻,可气度却似和那些着仙鹤补子的朱紫一般镇定,按礼数觐见。
  见他如此,龙椅上面色淡漠的崇康帝微微颔首,叫起道:“平身。”
  又道:“贾琮,科道御史弹劾你猖獗残虐,视律法为儿戏,暴戾如禽兽,论罪当诛,你怎么说?”
  贾琮起身后,摇摇头道:“臣依律而行,无话可说。”
  一年轻御史忍不住,站出列大声呵斥道:“依律而行?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都未定罪,你依何处律法行事?”
  又有一年轻御史出列,厉声道:“南厢百姓皆当年开国武卒血裔,汝亦为武勋出身,竟能下此辣手,二十八条性命,今年陛下亲笔勾决的处斩人头都没这么多。残暴至斯,你还敢不认?”
  又有一御史出列,眼含热泪,声音悲悯道:“南厢百姓何其无辜也?竟惨遭禽兽之手……”
  又有一御史出列,似对生死仇寇般,怒声道:“御史者,纠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也,何等清贵?汝一浊吏,怎敢枉拿巡城御史?汝欲反耶?”
  ……
  半个时辰后,贾琮似成了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满朝皆言当杀。
  只这等气势,换个人来,也当战战兢兢,汗如浆下。
  贾琮却还是一脸漠然,垂着眼帘纹丝不动。
  这做派,让不少人暗中侧目……
  “贾琮,你有何说法?你认为,言官之弹劾,对还是错?”
  崇康帝再度问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