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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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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颖刚止住胡思乱想,却听得小姑在问王妃宫里最近如何,说是明天要带着萧孟朗去给皇祖母磕头。便开口说道:“景娴公主要走了。说是腊月初六乌达可汗亲自前来迎娶下嫁。”
皇甫惜歌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快?这馊主意可是她出的啊,小九儿被她这么祸害了一下,到底是对是错?虽说放马驰骋大草原听起来幸福无比,那异族的吃穿她可能适应?那狗熊般的乌达能怜惜她么?
上官颖知道小姑过去和九公主不对付,也知道这和亲之事落到小九儿身上与小姑不无干系。方欲换个话题,恰好妩霞领着晴儿卿儿进来了。皇甫惜歌立刻扔下对小九儿的内疚,起身去逗孩子们又与妩霞说笑成一团,上官颖暗暗抚胸念着幸亏幸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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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府的外书房里,皇甫竞满脸既赞赏又惊讶的表情,兴致勃勃问道,“三郎是说,这些都是惜儿讲的?”
萧孟朗一脸庄重:“三郎不怕大哥失望,三郎是真没这等本事。若说脚踏实地做些小事,三郎也许敢称第一,一到用谋略之时,三郎可是望尘莫及了。”
“我怎么就不信咱们惜儿还有这等本事?这孩子打小儿便被骄纵坏了,除了耍些小脾气,可从来都不爱动小心眼儿的。不过也是,有父王给她撑腰,哪个用她动心计?” 皇甫竞大男子气势又显露无疑。
他那可爱的妹妹当初整天用假晕倒拒绝嫁人,不是动心眼儿又是什么。他却扭头儿便都忘了。
第一卷 菡萏 第六十一章 暖夜
第六十一章 暖夜(加更)
王妃以上官颖不适合坐马车为由,留了皇甫竞一家住在谨亲王府。皇甫竞巴不得住在这里不回去,安郡王府哪里有母妃这里清静舒坦。上官颖也是同样想法儿,卿儿晴儿两个小东西便很是雀跃起来。
用罢晚膳的一家人又围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王妃便叫众人各自回去歇着:“颖儿身体不舒服不能久坐,还是回去早些睡下好些。你们几个又赶了一上午的路。”
众人便告别了王妃各回各院儿。皇甫惜歌与萧孟朗回了锦茵院,院门口的婆子便关了院门。院儿里原本的人就没全带走,因此也没用谢妈妈另安排人手过来。
流苏去了小厨房嘱咐烧些沐浴洗漱的水来,花黄自去茶水间煮水泡茶。姑姑们想必已经在厢房歇下了,连个灯火都没点着。
皇甫惜歌忐忑起来。在清苑还有个小暖阁可供分床睡,回到锦茵院,内室可只有一张大床啊。虽说今儿白天有了些微亲密举动,他又告白说他是完全值得依赖的…可还是有些怕。
不过被他环抱的感觉真是好呢。那浓重的男子气息,几乎令人沉醉了。只是不知他的唇是否也像父王一样扎人,虽说那雪青的下巴看起来阳刚又迷人…
流苏早将从萧府带来的包裹一一打开整理好了,如今正无声的忙碌着,先取了洗漱要用的物什放到净房的角柜上,又拿出主子与姑爷的换洗衣裳摆到床上,待一会儿送进净房去。
王妃昨儿便吩咐了这院子里的婆子们将锦茵院打扫干净,今天一早又亲自领着谢妈妈过来,指挥着下人们将房里的床衾褥帐统统换好,就连次间里的坐褥迎枕椅褡都是新拆洗过的。
这就是娘家足够富贵的好处。回来住对月,既不用备了几马车的被褥衣衫拉回来、待走时候再装车带走,更不用连个吃饭的碗喝水的茶盏都随身带着,弄得仿佛嫁了人便涨了气势,将娘家鼓捣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皇甫惜歌进了内室便和萧孟朗说,明儿要一起进宫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磕头谢恩去,今儿不如早些睡。萧孟朗便应了声:“你去洗浴吧,好叫流苏服侍你歇下。”
皇甫惜歌却说叫他先洗,“这是我娘家,你是新姑爷。” 萧孟朗便笑言恭敬不如从命,先洗罢上了床。
洗澡水温热适宜,又加了大李姑姑秘制的香汤药包儿,解乏又美肤。皇甫惜歌小猫般眯起了眼,满足的叹了口气。氲腾的热气将她那脸庞染成桃花色,眼角眉梢也柔和起来。
皇甫惜歌长得并不美。若掩住口鼻单看眉梢眼角,凌厉之风立现。可若是眯了眼带了笑挂上慵懒的模样,却像小猫儿般惹人爱怜。当年她刚长成少女模样,小李姑姑便笑着夸赞说,郡主长了张好脸庞。
她追着小李姑姑问这好脸庞是什么意思。听小李姑姑说罢,很是沮丧了一些日子。好脸庞便是易雕琢好妆扮,想扮刁蛮就扮刁蛮,想扮可爱就扮可爱…这不是白板么,想如何画就如何画?
皇甫惜歌打浴桶里迈出,不禁低头打量着自己那年轻得甚显稚嫩的身体,又想起了与皇祖母的玩笑话………三两年后便会珠圆玉润起来,忍不住娇羞的笑了。
流苏服侍着她回房上了床,便道声主子姑爷晚安、吹熄油灯出去值夜了。乍一黑了灯的内室里,气氛立时可疑得暧昧。萧孟朗躺在那儿辗转反侧,极想与小妻子亲密些,却想起明日还要到宫里谢恩,今晚可真不是进攻的好时机啊,忍了吧。
皇甫惜歌在黑暗里听得他压抑而低声的叹气,促狭的笑了。都说男人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愿意珍惜,那咱们就反其道而行好了。
她的轻笑自然被萧孟朗听了个清楚,便惩罚般摸索着她的手,一把抓过来贴在了他火烫的脸上…随即一条有力的臂膀伸过来,揽她入怀……
一夜无梦。还是娘家闺房里睡着舒服啊,皇甫惜歌低叹着伸了个懒腰,便悄悄爬起想披衣下地。没等脚放到床下的踏脚上,便被萧孟朗从后面伸手抱紧了,旋即便有张与昨夜一样火热的脸贴在了她只穿着中衣的小腰上。
皇甫惜歌微颤着回了头。只见萧孟朗双目轻阖,满脸痛苦又舒坦的神情。她强忍着猛然涌上心头的沉醉迷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若醒了便起床吧,我还怕我动静儿大了吵到你呢,谁知到底将你弄醒了。”
“流苏,我和爷要起了,先不用进来伺候,去准备洗漱的水和早膳便好。”她又对着外头喊到,若不喊一声儿,如此的衣冠不整相拥着被丫头瞧见了像什么。
瞧着枕旁身前坐着总是爱害羞的妻子,萧孟朗不由得想起赏云楼初相见。那个装扮成白衣少年却总是动辄红了脸颊的少女啊,如今已经成了他萧孟朗的妻。虽然貌似还差最后一道防线未被突破…
若不是今儿要进宫…对啊,要进宫。萧孟朗连忙起身披衣,却仍不忘将被褥叠好。前世那几年军旅生涯打造的军人习性,始终都在骨子里啊,重生了依然还在。
皇甫惜歌之前就笑言过,爷叠的被褥真齐整,难不成以前学过砌墙。流苏等几个丫头们在最初那几日也被臊了够呛,每日一早儿进内室服侍不用归置床衾褥帐不说,那刀削尺量般的被垛子棱角,她们哪个也做不来啊。
见他整理完下了地,皇甫惜歌便喊流苏进来归置别的,她亲自服侍爷净面洗漱。萧孟朗将脸埋在掌心的温水里笑了,原来以为惜儿至多能做个悍妻,没想到还有贤妻的潜质啊。
其实这温水洗脸他一直不大习惯,这也是那军旅生涯留下的臭毛病。转世后,他尽量克制着不喜并学会接受,尤其是住在祖母的鹤年居那几年。他既不是行伍之人又是个孩子,冷水净面岂不是太过特立独行。
后来满了七岁住进了外院儿,丫头婆子们欺他没娘,伺候得都不大尽心,洗脸水好像从来就没热乎过,反倒合了他的心意。正是得益于那些年的冷水净面洗浴,棉衣火盆等份例就算不及时拨过去,他也没被冻病过。
有时候叶妈妈也会将仆妇丫头们敲打一番,可只要她一转身,那些人原来如何便依旧如何。先不说那满院儿的下人们都受过萧林氏的敲打刁难加收买,单说叶妈妈那温和的脾性又是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哪里奈何得了众多刁奴?
萧孟朗将脸擦干,回忆着叶妈妈哭着说过的话………少爷,咱们忍忍啊,忍忍就过去了,忍忍就长大了。萧孟朗微笑。
皇甫惜歌在花黄的服侍下洗漱完毕,流苏来禀说王妃身边的画秋来了。说是怕小厨房很久没伺候主子了手艺生疏,王妃打发她送些自己院儿的早膳来。
画秋进来后,皇甫惜歌道了声辛苦,又叫她回去带话儿给王妃,说她们马上进宫、午膳前一定赶回来。流苏替主子打赏了一颗银瓜子,画秋却连连推辞,皇甫惜歌忙笑道快收下、是新姑爷赏的,那丫头才大大方方接了,屈膝谢了赏施礼告退。
皇甫惜歌一边用着早膳,一边想着到了宫里如何劝说皇祖母帮着大哥打发刘远馨。大嫂有了身孕是一,却还是得多加些佐料火候才好。萧孟朗却在琢磨,他到了宫里该行什么礼。都说他是有功名在身,其实不过是个两榜进士,在民间尚且不够分量,到了宫里还是自称草民吧。
两人于差一刻辰初离开谨亲王府前往皇宫。到了内廷角门前,太后已经派了宫人等着,两人便下了马车随着前来迎接的老内侍徒步前行。那老内侍一路都在偷偷观瞧萧孟朗,见他脸上始终不卑不亢也不四处张望,步伐既不慌张也不浮躁,便在心底暗暗点头。
皇甫惜歌却怕萧孟朗这第一次进宫未免心中惶恐,便与那老内侍闲聊起来以改善下气氛。问过太后祖母天冷了之后身体如何,又问膳食进得可香、这月余的起居可好。老内侍笑道有郡主这一片冰心可鉴的孝顺惦念,太后自然一切都好。
有了老内侍陪着说笑,步行似乎也变成了一种乐趣,至少不觉得路途遥远。萧孟朗微笑着听两人闲聊,也不耽误不露声色的打量皇宫里的建筑与景观。这大齐朝虽不曾在前世的史书里见过,皇宫也不比那紫禁城般雄伟壮丽,却也是一片巍峨富丽不失皇家威严。
但听得老内侍说慈宁宫快到了,萧孟朗情知这是在讲与他听。惜儿长期行走宫禁,能不知道何处是太后的宫殿么,于是微笑着对老内侍点头又微微抬头远望。
朱红的宫墙明黄的瓦,与碧蓝的天空相映成辉构成一幅极美的画面,又被朝阳镀了一层金光。怪不得老内侍早早便提了醒,这幅景色还就得离得这么远观瞧。
待离得慈宁宫还有百步之遥时,皇甫惜歌便瞧见周姑姑等在门前,眼窝不禁略微有些发热发潮。大婚不过短短一个月,太后祖母可不至于如此想念她。先是派了慈宁宫的徐大总管到内廷角门处迎接,又派了宫里的管事大姑姑在门前望着,这无疑是怕她受萧孟朗的欺负、给她撑腰助威呐。
萧孟朗不动声色贴近老内侍塞过一只十两的银元宝。待后来得知这老内侍便是慈宁宫的大总管徐德禄,他不禁有些汗颜自己那打赏薄了些,当然这是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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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六十二章 明说
第六十二章 明说
若不是在慈宁宫的大殿里见到太后娘娘而是换个普通场合,萧孟朗几乎都要以为这老太太不过是个平民百姓了。当然这说法只是指太后的衣着打扮……家常的圆领对襟素色绸衫无花无朵,下面系了条同样素色无绣花的百褶裙。盘圆髻,别素玉簪,耳垂上也不过是对素金环。
一般人哪里知道太后娘娘与先帝爷的那份情意。自打先帝大行那日起,太后日常便一直是如此打扮,至今已有十几年了。
皇室不愧为皇室,太后果然是太后,就算如此素容素服,却一点不减威严高贵,萧孟朗在心底喟叹着。祖母就算一脸威慑之时,与太后比起来也只能算小巫见大巫。
皇甫惜歌见皇祖母端坐在大殿中央凤座之上,忙拉了萧孟朗跪地叩头。三个头方磕罢,太后便给徐德禄使眼色上前搀扶郡马,周姑姑也忙上前扶郡主起身。
“赐座吧。”太后吩咐道。徐德禄便低声嘱咐郡马赶紧谢座,皇甫惜歌也笑嘻嘻说惜儿谢过皇祖母赐座。
太后微挑凤目打量萧孟朗。嗯,这副模样倒是蛮配哀家的孙女,性子看起来也算沉稳,只是不知是否表里如一呢?正琢磨着,外面禀进来说皇后娘娘到了,太后挥手言道请进来。
萧孟朗自然不等徐德禄开口便打座位上立起躬身低头。皇甫惜歌暗笑呆子的动作还挺快,也打座位上起身。待皇后给太后问过安,两人便上前给皇后娘娘叩头谢恩。
皇后一手一个扶了,笑吟吟的说道:“这便是我们皇甫家的新姑爷萧三郎了?能否抬头叫皇伯母瞧瞧?”
又快人快语的问皇甫惜歌:“惜儿可与你夫君说过,你皇伯母还是他的堂姨母呢?”
皇甫惜歌笑回着:“回皇伯母的话儿,惜儿自是与他说过的。可如今既是在宫里,他自然得随着惜儿称呼不是?”
太后忙给萧孟朗解围:“皇后啊,她们小两口可是才坐下喘了两口气你便来了,不如坐下说话儿。”
皇后恍然大悟般:“可不是,瞧我糊涂的。你们小两口是打内廷小门儿那里走进来的吧?是得赶紧坐下歇歇。”
寒暄的套话说了不少却没有一句半句正题儿,将皇甫惜歌急得口干舌燥。眼珠转了转望向徐德禄:“徐公公,不如麻烦您带着郡马爷到东侧殿坐坐,我想与皇祖母皇伯母说几句女儿家的心事,他在这儿…”
萧孟朗明知她要做什么,便闻言起身。太后笑着挥手:“去吧,徐公公陪郡马爷坐坐,惜儿这孩子这是想要撒个娇又嫌她夫君碍眼呢。”
萧孟朗施礼告退随着徐德禄下去了,太后便叫周姑姑扶着、带领皇后与皇甫惜歌进了西暖阁。周姑姑服侍太后靠在软榻上,又请皇后与郡主坐了,出去掩了暖阁的门在大殿里立等听召。
太后肯定是要问问萧家待孙女如何的,皇后也表示着很关切的样子。皇甫惜歌依着报喜不报忧的想法儿,说多亏皇祖母与皇伯母的慧眼,这萧家当初选得着实不错。
“我知道你这孩子懂事,可往后若是受了委屈也不能不与娘家提,你才几岁,又是新嫁娘,哪里有什么好对策?当然前提是你没错儿却挨了欺负,可记住了?” 太后料到她支走萧孟朗必有用意,因此给她提了个话茬儿,“若是你仗着身份欺辱别人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可不要回来哭诉!”
“母后莫吓到惜儿。您也说了惜儿是懂事的孩子,仗势欺人的事儿她哪里做得出。”皇后软语劝着太后。
皇后娘娘既然在,昨儿想好如何与皇祖母说的话自然无法这么开口。那该怎么说呢…要不然,这事儿干脆就叫皇后办了吧。本来这也皇后娘家的事儿不是,何必反倒麻烦皇祖母呢。
“皇伯母说的是,惜儿肯定不会仗势欺人。皇祖母也请安心,若惜儿嫁到萧家却事事要娘家照拂,岂不是丢了咱们家的脸面。咱们家是皇室,哪能养出废物姑娘来。”皇甫惜歌说完这话心里直发烧。这不就是来求照拂来了,还敢腆着脸说自己不是废物。
随后她便释然了。刘远馨的事儿又与萧家无关,不来求皇祖母与皇后又该求谁?何况,这可不是求,这是在帮刘家的忙啊。嗯没错儿,就是帮忙。
既然打算午膳前便离宫,又得离宫前将这事儿办得妥当,干脆扔到明面上说算了,兜什么圈子!于是皇甫惜歌毅然开口相问道:“皇伯母可还记得宁州栖梧巷的东北刘府?”
皇后不知她的用意,便点头表示记得又示意她接着说。东北东南和西北三个刘府如今对于皇后来说只算偏枝,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需要她出头?
“那东北刘府的姑娘前几天跑到殷州萧府去了,如今正住在府里。估计宁州的刘府里该闹翻天了。”皇甫惜歌斟酌着用词,不知该说得热闹些更好呢,还是该尽量给皇后留些面子?
皇后一愣。私逃出来的?这是哪个堂兄堂弟的孩子,怎么如此胆大妄为?宁州离着殷州也是近千里的路程呢,一个弱女子带个丫头跑出来,这一路上…刘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皇甫惜歌见皇后脸色有些难看,便欲言又止。皇后摆手,“你接着说吧惜儿。”
“她初进萧府便与三郎拉拉扯扯,虽被三郎训斥了一番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惜儿便以为这刘家表姑娘对三郎有情,很是生了一肚子闷气。后来觉得毕竟远来是客,便设宴给刘姑娘接风洗尘。”皇甫惜歌也毫不保留,痛痛快快的给皇后学说了刘远馨自打到萧府后的所作所为。
皇后听闻那刘府姑娘竟然如此不顾廉耻,又大庭广众下说些宁可给心上人做妾也不给什么郡王做妃的混话,不由被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刘家这是哪根儿肠子打了结,这么个姑娘还欲送到皇室现眼?
皇甫惜歌忙端了茶递给皇后又柔声安慰:“刘姑娘岁数小,在家又是娇生惯养了十几年的,难保性格大咧了些。皇伯母可莫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
“惜儿虽是女儿身,如今又嫁为萧家妇了,一切自当以婆家为重。可事关皇家便无小事,这也是惜儿的娘家啊,惜儿若是不来偷偷与皇祖母皇伯母学说几句,便总是难以安心。”
皇后听了这话总算冷静下来。是啊,惜儿不过是偷偷说与她和太后知晓,外人并不知这事儿。虽然萧府倒是满府上下人尽皆知了,却传不到宫里来。刘家自有刘家的打算她不想过问,可这棋选得不大好吧?棋子坏了事,不如…
算了,还是问问那姑娘的心上人是谁吧,若能凑成一对,还遮了萧府的口呢。不行就下旨赐婚,刘家那边回头再解释。想必娘家也不会埋怨她自作主张,左右那姑娘从打跑出来那天起,就成了坏棋。
待问清楚刘远馨的心上人是上官恪,太后与皇后都被惊了个不善。上官家那孩子,不是也在海上出事了么,怎么竟会…
待得知他是在海上被刘家商船救了,并且一直都住在刘家并未曾与上官家通过一丝音讯,皇后怒极反笑。
刘明甫啊刘明甫,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儿?想当初你的爹我的兄长做大家主时,可没你这般儿戏。计谋看似好计谋,为何倒不看紧了刘远馨那丫头?
太后拉过孙女紧着追问儿孙的下落。皇甫惜歌默默摇头、眼神里却给了暗示叫祖母耐心等待。于是太后强按住心神打算暂时做个看戏的,看看皇后如何帮刘家演下去。
若只想帮着遮掩,这事儿肯定说不过去,因为已经事及谨亲王。不要说凤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就是换个笨些的也做不出这等傻事来;可这事儿该如何做?不遮掩便会将刘家整个置于太后的眼皮子下头。
皇后起身跪下:“臣妾叩请母后恕罪。这后宫有母后在,臣妾本不得乱用凤旨赐婚。可今儿臣妾斗胆请母后宽恕一回,臣妾想下旨将臣妾娘家那不争气的堂侄女赐婚给上官恪。”
若那刘远馨不逃出来,一切还能挽回。事到如今,皇后已经无其它路子可走了。若等着上官家得知消息打上门去,岂不是全天下的黎民百姓都得知道谨亲王海上失事与刘府有关?或者,还会往皇上身上牵扯。
太后听罢皇后的恳求,微微点头:“事已至此,先平息了吧。上官家可不是好惹的,从多少代以前的小小御史做到如今的百年世家,不全都靠得嘴皮子厉害不饶人?”
皇后听明白了太后的意思,眼下首要之事便是不能叫上官家闹起来。只要抢在上官家以及悠悠众口问责之前赐了婚,皇甫家以及自己娘家的事儿关门再解决,绝不能允许外人掺和。看来这一步走对了。
这刘明甫,这刘明甫!刘家没人了么?其他的堂弟都难当大家主重任么?其他的堂妹都做不得棋子了么?棋子烂,执棋之人更笨!一个烂招儿使出来,满盘皆输啊。看来刘家也快成了全盘的弃子了…
虽说惜儿自有用意,也多亏她及时告诉自己这事儿啊。皇后得了太后的话打地上爬起来,便执了皇甫惜歌的手:“好惜儿,多亏了你了。皇伯母娘家离得远,一直没啥大走动,直到刘府翻了天了皇伯母仍不自知呢,若不是你…”
皇甫惜歌羞涩的笑着说不值一提,心底却对“翻了天了”的说法甚是赞成。皇后便嘱咐说惜儿你多陪陪你皇祖母吧,随即便匆匆与太后施礼告退回去拟旨。
这事儿可宜早不宜迟啊,必须抢在上官家去要人的前头才好。出了慈宁宫的皇后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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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六十三章 请罪
第六十三章 请罪(加更)
皇后告退后,太后问过上官恪之事的细节,又听孙女说竞儿已与萧三郎商议过了,便缓缓闭上了眼靠在榻上。半晌过后坐直身子睁开眼来,已是看不出喜怒。
“皇祖母莫气,惜儿其实来之前不打算与您讲这些,怕您气坏了身子。只想和您私下讲讲,万万不要同意将那刘远馨许给大哥做侧妃,那丫头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尤其是大嫂又怀了身孕,若搅得安郡王府鸡飞狗跳的…”
“何况那上官恪总不能在刘府住一辈子不是,若有一天他回了京城,以上官家和大哥府里的关系,两人保不齐再见了面,那丫头又是个藏不住话儿的…好说不好听啊。”皇甫惜歌皱着眉说道。
太后笑着瞧她,这孙女真是长大了啊,“那为何又改了主意了?刚刚你可是全抖搂干净了一点没留啊。”
“惜儿是猛然觉得这事儿听起来事儿小,细琢磨起来事儿大,连惜儿都明白了,哪里瞒得过皇祖母您的火眼金睛去。何况刘家的烂摊子干嘛要咱们帮着收拾?”皇甫惜歌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倒叫太后瞧了发笑。
刘家的棋路看似简单,竞儿心里也早就有了数,可若没有刘远馨那莽撞又深情的作为,没有惜儿进宫来这一状,叫竞儿从何下手?那孩子又倔驴样儿的,不愿进宫来求自己。若是无计可施鼓动上官家去要人也行,可那就得闹得天下皆知,只算个下策而已。
太后其实真是打心底觉得这刘远馨勇气可嘉的:“虽然你也说那刘家丫头不是省油灯,可就冲着她有勇气逃了出来,又叫咱们知道了刘府私底下做的烂事,能提早有个防备招数,她就该得着个好姻缘啊。”
只是那上官恪,真的是良配么。好啦,惜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能叫这点子小事扫了兴。太后微笑着喊来周姑姑去东侧殿将萧三郎请过来:“方才匆忙,我可得再仔细端详端详我那孙女婿。”
又趁这个工夫问过萧三郎的后娘手段如何,惜儿你和她交锋可会吃亏。皇甫惜歌笑弯了嘴角:“皇祖母莫担心,一切有三郎照拂惜儿呢。”
“嚯,瞧瞧把我孙女美的啊。不过皇祖母可告诉你,没有哪个男人能寸步不离护着你的,你得赶紧成长了。”太后何尝不知道孙女这是在替萧三郎美言,那小子整日为了生意跑来跑去的,有那护着她的心也没那力啊。
刚问过萧老夫人待皇甫惜歌如何,萧孟朗便随着徐总管进了太后的西暖阁。没等跪下施礼便被太后拦了:“方才都没离开这院儿,还施什么礼啊,徐总管给郡马搬个绣墩来坐。”
萧孟朗躬身谢过太后娘娘赐座,太后不依不饶:“怎么着,我老婆子当不得你一句皇祖母的称呼么?”
皇甫惜歌对着萧孟朗微笑点头,暗道怎么天底下的祖母都是一样的。萧孟朗忙改了称呼:“三郎谢过皇祖母赐座。”
祖孙三人这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皇后拟罢赐婚旨意却前往皇上的养心殿请罪去了。昊文帝伸手扶起了皇后,又叫她坐下慢慢讲。这么多年的元配情意不是摆设,怎能叫一国之母动辄跪下声泪俱下的请罪呢。
“刘家惹了祸,还请皇上责罚。”皇后将刘家所做之事与昊文帝讲了个大概其。刘家是她皇儿身后有力的支持之一不假,可若是有心无意的帮了倒忙,谁不尽量保护自己的儿子舍弃这娘家?
就算这海上之事是皇上借力打力,如今也不得不牺牲刘家了。不抛出刘家给太后解气去,皇上的日子都好过不成,何况他们?若不趁机打压一下,保不齐待自己的儿子登基后,那外家便成了野心过于庞大的外戚。
不是皇后心狠。刘家这事儿做得着实不漂亮,就连皇甫惜歌一个小丫头片子都看出来那猫儿腻了,何况别人?若是事情不关及谨亲王,也许还能容刘家在千里之外蹦跶几年,养精蓄锐个几年后再重露锋芒。眼下怕是不成啦。
皇后一边想,一边偷瞧昊文帝的脸色。若他也是将刘家当成棋,还是赶紧弃了的好。万万莫等太后查出最深的那个主谋来,一瞧却正是昊文帝,这江山,怕就得变成皇甫竞的了。
昊文帝强忍了好久方才忍下将刘家阖府上下碎尸万段的冲动。他们这是拉大旗作虎皮!皇甫致远是他昊文帝的同父兄弟啊,怎么轮得到刘家私通海盗背后里下毒手?
当初不过是授意刘明甫偶尔捣个小鬼,叫那皇甫致远应接不暇、顾不得再与他争夺江山便好。一个瘸子罢了,又能远航西洋带回来奇珍异宝换成大批的国库银子,朕堂堂一个皇帝何至于到了欲弄死他而后快的地步?
即便真有那么一天,也得朕这个皇帝亲自下令不是?朕一日活得硬朗,太后的娘家一日未交出兵权,朕便不会下这个令。朕只想大行归去前的头两天,给即将登基的皇儿扫平一切障碍。
刘家这个阴谋玩儿得真令人恶心啊。好比刚端来的美味佳肴瞬间便爬满了蛆虫。我们刘家按皇上您的意思弄死了皇甫致远,如今咱们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啦。
这与挟天子以令诸侯有何区别?能做出这等事来的世家,能指望他们往后一心辅佐哪个皇儿指点江山总揽乾坤么?还敢扣留上官家的小子做人质,难道不知道上官家的嘴是练了一百多年的,骂人都不带脏字却又凿骨吸髓?
若是朕纵容了他们这次,往后一旦有个不如意,刘家还不得满天下宣扬……昊文帝不是个东西,他连个瘸子兄弟都容不下?只怕到那时,朕只能被逼禅位了。
“你说说,你是如何打算的?欲叫朕如何责罚?”昊文帝的脸色依然铁青,对皇后也是直呼你了。
皇后惶恐的低头:“臣妾没有打算,臣妾一切都听皇上的。臣妾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昊文帝最敬重皇后这一点。这么多年来,即便是母仪天下尊贵非常,也从未为娘家开过一次口。这次来也不是请皇上恕罪,而是说请责罚。只是,仅仅是责罚未免太轻了些吧?该说治罪才更贴切些。
皇后将已经拟好的赐婚旨意拿给皇上瞧。昊文帝有些不快,都要治罪于刘家了,竟还下旨赐婚?
“母后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一是欲给臣妾留些脸面,二是怕明里治罪闹得沸沸扬扬的,引到谁身上都不好听。”皇后含糊其辞着。
昊文帝能听不懂这话么。不要说太后,怕是连皇后都以为,那船队之事是他授意的吧?
“皇后不觉得藏着掖着才是授人以柄么?今儿能传出来上官家的小子被刘家扣了,明儿便能传出来谨亲王海上失事是朕指使刘家做下的!朕才不平白背这个黑锅!”何况得赶紧在太后面前洗清自己啊,昊文帝心道。
皇后有些惊讶,随即便是彻骨的寒意。不是皇上授意的?刘家自己便有这么大胆子?还是皇上心虚,想要明里惩戒暗里灭口换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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