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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者_楛似叶-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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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上下也真是无法预料这方国珍要是不在后要对于整个浙西的震动,特别是吴国二十万南下大军还在杭州城虎视眈眈的情况之下,可是容不得出现一点马虎的情况。
一遍遍的在心中告诫着自己这主上肯定是不会有事的,好似就是迷惑住了自己一般,刘广义渐渐坚定住了神色,一甩颤抖的手臂握住腰前刀把对着一众兵士大声喝道:“全军搜寻整座城池,就在这东城内的将军府处开始,一处处排查下去,务必不要有一丝遗漏,一旦救出将军高官厚禄一定会重重有赏!”
得了命令一众将士顿然一喝,便是在各自队官的调节下开始不断敲击着将军府周边各处的百姓府宅。
那站立一旁的刘涣心中有不同意见下本就有些欲言又止,但是见着刘广义发布命令时坚毅的神色,又是不好当场拂了他的面子。所以一切等着这些兵士们四处散开以后,刘涣才是张口道:“这毅行有胆量在这将军府中劫持主上,又是能安然离开府去,在这城中肯定是有他们的内应。所以说不但是这城内,就是那城门处也是不甚安全了。而且就让这些兵士暗无边际的查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依我之见先让画师把着将军与着毅行的面相都给画出来,再是许以厚利,让着城中百姓与我们一起探查才是最为快捷的办法。”
“为今之计也就是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管之前你我之间的关系如何,在此大难之下肯定是要同心协力才是能够解决问题的。所以这画像和城门处防务之事便是交与老十四你了,而这在城中探查之事便是交给我。必须得要在这天亮之前把主上给找出来,这样才是能够把危险降到最低,不然过了时候这浙西之地就要大乱了!”
说来不知是这方国珍自作聪明还是有意要考校他家的小子,在这朱元璋大军已经到了杭州府,兵锋威压之际他却是把着已经成年又比较聪慧的几个少爷都是给分封到了这抵御吴军各县之内,而且都还是领着实权兵权的职位。这方国珍安然在这庆元时,依据着他在军中的威势还是能够压住那已经有些明争暗斗趋向的小子们,一旦要是他被刺客劫持的消息传出那还不是如同火把丢进火药桶中,“轰”的一下就给爆炸了啊!
这些方家小子可都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谁也不服谁,一旦要是没了方国珍的统御,他们为了争夺这第一人的名号肯定也是会先干个一场。面对着如此强敌窥还伺在一旁,这方军可如何还有那实力能让内乱发生?一旦产生那也真的是要回天乏力了。
这刘广义自做了广威将军后还是第一次叫自己十四弟,如此严峻的时候刘涣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七哥,城墙之事就交与我!只是素闻这毅行做杀人大盗以来,不是没有过军士围剿过他,但每每都叫他逃了出去。除了是在这江南处白莲教有很大的势力能够与他通风报信之外,这人的武艺也甚是不凡。就算是为了主上的安全,所以这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刘广义重重的一点头,像着儿时玩耍时一般两个男人的拳头重重打在了一起,算是完成了双方的承诺。事情已经分配好,当即也不再迟疑,刘广义一招手便是带领着身后的亲卫们一起向着周边百姓家中走去。
面对着这些手持刀刃突然闯入的兵士,那些百姓一见他们肃杀的面容肯定会惊恐的。听着那左右百姓宅中传出的哭闹之声,也不是有心要打搅他们的,实在是没了办法才会如此去做。
刘涣宛自叹了一口气,连忙命了一旁亲卫去画师匠中叫人画一副毅行与着方国珍的画来,到时与自己观看之后才是抓紧临摹。一个是江南大盗,另一个则是庆元的大将军倒也是不怕人不认识。
脑中回想着这一系列发生事情的经过,刘涣突然觉得那特使钱元所说的话语之中倒有些地方言不由实。虽然对他的身份还不太确定,可是从刘广义那里叙说的话语来看这主上确实是对他异常客气,所以这人的立场也是不用怀疑的。
可是钱元说着那白衣公子时,刘涣当时明显感觉到他的眼皮骤然一跳,面色表情也是有些不自然起来。从着他的衣着打扮和随身气度来看,他也肯定是一个世家子弟,又是如此倨傲在所在世家也肯定是不会太弱。而既然是江南的世家子,又怎会不认识这江南大盗毅行的道理,这人可是专门在那浙东一带与着世家作对的。
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只要是心中有一丝疑虑,有一点可能会探听到方国珍的消息,刘涣也肯定是不会放过的。他命了一旁亲信将领把着所有军队带回城门处严加防卫,便是带着一些亲卫朝着那同福客栈缓步走去……
同福客栈这座自朱元璋在和州之时就创办的密碟客栈,一直以来也是充当着吴国耳目探听各处消息的存在。这一切事物的统办俞五经过那几月的从未有过经验而有些生涩操作,吃过许多亏后也是对其内务统制越发熟练了起来,而自在金陵攻夺时那一次被城内敌将轻易发现客栈端疑之后,虽然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俞五在自感颜面无光之下也是点燃了这一个要改制的,以至于在这四处开立的客栈之中来了一次大改动。
不但是其中的机制,就是客栈内部人员中的日常对话中所说的机密事也都会小心谨慎,而且其中也越发明确了上下级的关系。在这一切严密又是低调的大改下,这同福客栈在略有成效之中也是拉出了一身很好的掩饰大衣。
现在这同福客栈开满了整个中原天下大城之中,据说是一位江南豪商所开的,从本意上来说这些江南人也是对于本家开的客栈也是很有亲切感的。加上客栈内部又是收拾的很上档次,而且其中有些跳舞助兴的曲子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过。
一半是因为这奢华场所确实是配得上这些江南世家豪商们的身份,另一半也是因为新奇,里头的活动歌舞层出不穷,能让着他们欢快无比。这一高兴便是来的多了,生意自然也就好了。
在这客栈之中用的仆役伙计的也是破天荒头一次的用上了俊男美女,加上其服务态度也是异常的好,所以客人也是纷纷踏来。这客栈不但外表奢华里头菜价酒席什么的也是昂贵无比,但毕竟是客栈,是要开门做生意的,那掌柜的也是在着菜单当中设立了一些低廉价钱的菜,试图吸引平民消费,积攒一下人气。
虽然是不明白这掌柜的修建这等奢华的酒店,为什么会再加上一些只需几、十几钱就能上一碗的炒饭,而且只要点了单不分钱多钱少肯定是要给客人最佳的服务和让他们吃饱的。疑惑归疑惑,但是不影响平民百姓们的行动。
本来这江南就给着这些四处混战的诸侯们搞得乌烟瘴气了,青壮都给拉出去打仗了,田里地里也没有人去收拾,久而久之的这物价自然是涨了起来。这城中的街坊百姓没有那城外的田地可以耕作,每日做一些工时所赚的钱财也就是刚刚糊口而已,这粮价菜价又一涨上去他们哭天喊地真可谓是活不下去了。再加上这庆元将军的不管事,以至于城中世家商人肆意哄抬物价搞得城内百姓哀声载道,混乱无比。
不过还好有着这同福客栈内的王琦王掌柜的体恤民意,大发善心的在客栈内弄出这么一些廉价的菜出来,这些菜饭可不就是富人们那些盘子里弄一丁点就是尝个新鲜的东西,不但是做的好吃、好看而且还管饱。有这么一大好事,那些个穷怕了的百姓肯定也是不会放过的,在一片感谢之声中,一大家子四五个人有时十几人怀中揣着一些银钱时常就会上客栈吃饭,就点那一盘子几钱的炒饭,吃得肚皮撑起连打了隔才是会退去。
就是因为有这么一家不求赚钱的奇葩客栈,所以生意好的可想而知。客栈大厅虽然大,摆的下百余张桌子,可也是供不下这全城人的吃食。这不,客栈内坐不下,一众百姓就是拿着一张大盘子就坐在地上、门槛上,一大家子围着就开始大吃了起来。
虽然这些百姓们的吃相可能不太好,但是面对着这客栈的如此大恩,他们都还是非常感激的。一旦是吃完了饭食,也不用那伙计来收拾,他们自发的就开始收拾起来,待一切弄干净之后他们会向那堂前深鞠一躬才会抬步离开,之后再有着一大家子的人摸着饿了一天的肚子在那位置上焦急等待着上菜。
周而寻始,这一切仿佛也就是成了一个惯例,谁也不会去逾越,就算他们是那最底层的百姓也一样。虽然没有读过书识过字,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在他们心中也一样有着道德在不断坚守着。
此时的同福客栈也是如往日一般的生意火爆,虽然周边小店也有些眼红,但毕竟没有那王掌柜的大气魄。既然没有本事也就没有什么好嫉妒的,没有生意,在空无一人的堂中掌柜伙计们无所事事下也只能够待在那儿干着急而已。
这同福客栈内分为三层,在这最底层的大厅便是那些平民百姓们吃食的去处,虽然那通向上层的楼梯口内没有人去把守,但是那些百姓们却是自觉的没有一人上去,因为他们都是知道那上一层是那些富人们的聚集之处。所点的菜谱肯定也是会昂贵无比,在钱财这一限制下,整日里只关心自家中柴米油盐的一众平民百姓虽然向往但是却会更加清晰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他们没有能力之前也绝对不会去踏过那一步的。
而这第二层和第三层就是竖立着一排排的包厢,因为修建时特意用了那些昂贵的隔音材料,所以也不怕厅内的声响传到包厢里面,打扰到那些有身份的富人进食。因为同福客栈内只供吃食不供夜宿的规矩,所以才是会有两层的楼层足够的空间供出来做一些宽大包厢,倒也不怕这大厅被百姓们攻占之后不够包厢的事情发生。
大厅之内那些百姓们还在不断呼喝着伙计快些上菜,至于那些门口的做着活招牌的漂亮姑娘们,跟着这吃食比起来可根本就是不够看的了。更何况平民百姓难得下一次馆子,这一来还是把着全家老小给带过来的,在腰间被攥着的软肉那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掌的威胁之下,那些个汉子只顾低头扒饭也是没敢往哪门口处细看一眼。倒是那些半大小子初识女人滋味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靓丽的身形,反而是有些转不开眼了。
此时胖胖的王琦站在阁楼之上眼望底下虽然嘈杂但却是充满人生百态的场景,没有一丝生意人因亏钱而感到的肉疼,眼中却是满带着笑意。这王掌柜也真不谓是得了客栈掌柜的称号,就地取材整日里好吃好喝的伺候下整个身子自然也是圆圆胖胖的。
撑着一张圆脸,好似没有看见那伙计们不断上菜而有些满头大汗的样子,王琦见着这些百姓们对于他的吆喝和与邻里街坊的谈笑声也是非常开心的,有时面对那些百姓的示意他也会把话大声的喊回过去,所说的一些也就是吃好,喝好的意思。本来这客栈开门做生意再加上暗中所要探得的一些消息,肯定是要人越多越好的,只有人多了各种各样的消息才是能够在那不同的嘴中说出来,以供他们挑选。
只有人越多,他们所说的消息越杂,离着王琦所要知道城内的消息也就是越近。至于这平日里所要损失的钱财,在王掌柜看来在那些富人手中赚取的钱银就是足够补充进去了。就算是损失一些钱财,但这客栈开起来时本的大意也就不是为了赚钱的,而且这还是能够赚取民意,不过付出一些钱财,这总的算起来可谓是赚大了。
本来朱元璋南下后,攻破了这庆元所要做的第一要事也就是拉取民意,以防城内混乱发生,以求城内最快的安定。而要是这同福客栈能够在大军到来之前就是能够夺取民心,到那时王琦在那些百姓面前再到朱元璋身前一站这就可是比着什么样的举动措施要管用的多。这些百姓虽然不了解吴国,但是他们一定会是信服以良善为名的王掌柜,只要他能倾向于吴国这些庆元百姓对于朱元璋的感官上第一时间内也肯定是会亲切许多。
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一层,面对着这王琦打上来的报告,朱元璋也是第一时间就赞许了他的这种行为。不但是口头夸赞这钱财资源上也是大力支持的,要不然这王掌柜才不过在这庆元开立客栈不过一年的时间,就是把同福客栈给做的第一客栈的位置了。有强力后台罩着,也是没有人前去捣乱、打搅过他。
深吸一口大气平复了一下现在的心境,颤着腮上的两瓣肉转过头,王琦对着身后的伙计吩咐道:“已经时过午时了,在这各处包厢内的贵客肯定是吃完了饭食,再去添上一些汤点就说是客栈之内增送的。只不过你们进去时得把耳朵给掏亮堂点,别遗漏了重要的消息。”
那一旁的伙计得了指令就要退下时,在厅下门口处却是发出了一声声喊骂之声,接着就有三两个瘦弱的百姓被扔进了厅内,压的一众来不及逃散的食客惨嚎不已。待看清了那来闹事的是一些粗鲁的方军士卒后,轻轻向后摆了摆手让那伙计下去办事,之后便是揉了揉那张胖胖圆脸,王琦仿佛就不是掩饰做作的自然的挂起了一副掐媚的笑脸,抬步便是向着那有些混乱的厅堂下方走了过去。
本来也就是一些军中的粗鲁汉子,怎的会有按规矩排队的这种事情在他们的身上发生?这次前来这同福客栈本来也就是为了找麻烦以图逮到机会搜查一番的,与其一些大老粗客客气气的一反常态的让他们引起警觉,那还不如拿出军中的秉行,直接大方明了的把着自己的意图告诉他们,我就是来找事的!你们这些掌柜、伙计要是安分一点还好,一但是要耍什么心计就别怪我手中的兵刃不认人了。
在这乱世之中生意要想做大做好,哪个商人身后会没有一两个强力的靠山?刘涣知道这同福客栈身后站着的人他是惹不起的,但是现在已经到了最为焦急的时候了,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只是认为这客栈略微有些可疑,这些大兵就是会前来搜查,虽然到最后可能弄得双方面子上不太好看,但刘涣相信他是能够把着这混乱的局势最终给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待前面被军士给清空出了一条道路,这时刘涣才是满带笑意的步入了门中。方才因为是要实行例行搜查的事物,所以他是特意把那长袍给换了一身威风凛凛的盔甲,只是穿到他瘦弱的身上却是少了那么一些肃杀的气势。
厅内的百姓可是不管那气势不气势的,他们只见门外聚集了那么多手持兵刃的兵士,之后又是步进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兵士素来都是不讲理的,一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要来吃酒的样子,那些见过一些世面会察言观色的百姓青壮连忙约束好自家的老人、孩子,防止他们吵闹一句从而惹恼了这些大兵。
虽然刘涣是土生土长的庆元府人,但是自少年进入军中有了条例限制,就是有空闲时间出营也是回家照看妻儿了,怎会有这时间出来花天酒地。加上这同福客栈也只不过是新开一年的酒店,这时也是他第一次踏入这隐隐有庆元第一客栈名号的客栈之中。
抬眼见着这客栈内四处奢华的景象,随时处处透露着财气但却是雅而不俗,每每有着让他眼睛一亮的饰物摆放在其中。只是望着那些个衣衫褴褛,有的在这个时候甚至还是在不断朝着口中扒拉饭食的穷苦百姓,也就是这些粗人、俗人给毁了这般美好的氛围。
刘涣皱了皱眉头,对着前方蹲在地上不断看护那些受伤百姓却是穿着绒衣为掌柜样子的人问道:“这同福客栈,可是你做的掌柜?”
在看了看那些百姓虽然口吐鲜血脸上吓人了一些,但那些个兵士下手还是有数的,并没有伤到他们的内脏肺腑。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是听见那将军的问话,因为从未见过这将官所以王琦没有说那些掐媚反而话反而是规矩的拱了拱手道:“在下姓王,名为琦,添为这客栈掌柜。不知将军何姓,来这同福客栈可是有何要务要办?”
确认那胖子就是同福客栈之中的掌柜,因为事情紧急刘涣也就不再废话浪费时间,而是把着一直攥在手中的两张画纸丢到他怀中道:“今日前来也不是要故意为难与你,就是要搜寻这两人而已。如有得罪之处,还请王掌柜的海涵了!”
里话外话都已经说尽了,刘涣也是不再看那胖掌柜脸上的反应,一招手便让着那身后手拿两张画纸的兵士冲上厅中去寻找那画中的两人。
摊开手中画纸,王琦一看画中两个水墨画得清晰的人儿眼睛之中顿时精光一闪,但仿佛是有所警觉似得又立马收敛而去。仿佛就是第一次观看一般,拿着两张纸细细一比对后拿着那张画着胖胖将军模样的画纸颤抖着问道:“这…这…可是方……”
还未等王掌柜那吃惊的话语说完,刘涣一个锐利的眼神下去止住他继续要说的话语,道:“既然掌柜的知晓其中厉害了就是不用把话说明白了,心中知道就可以了。事情实在紧急,只是这搜寻之事还是要全托王兄帮忙,找到画中两人,来日刘某一定会请酒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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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搜查客栈
听见身旁那将军不断叙说的声音,王琦好似就还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之中一般,张大嘴巴见着那些兵士不断推搡着自己的客人。
在那不断推搡咒骂中,就是那一声孩童哭闹的声音一下子就是把王琦给惊醒了一样,连忙对着那为首将军拱手道:“刘将军!我这毕竟还是要开门做生意的,能否…让那些兵士能够轻柔一些,莫要吓坏了那些孩童才好。”
本来也就不是针对那些普通百姓,一见这胖掌柜颇通情理口中虽然求情却是没有阻挡他所做的事情,刘涣站出身来对着这充斥哭闹之声的厅内大吼一声道:“你们这些杀才少用点气力不行?有那股劲便是用那战场上去杀敌。轻柔一点!”
虽然这吼声在这几百人的厅中算不得响亮,但是那些一直提着精神在不断比对画中人物的军士们却是听到个清楚明白。一听将主发话了,他们也就不再板着那张棺材脸色,说话询问之时也不再那么的生硬了。
虽然兵士们的脸色是缓和下来了,但是那些个百姓何时在这庆元之中经历过如此景象,这种时候又是跑不出客栈去,一身麻布麻袍露出的手臂一碰着那兵士腰间寒冷的兵刃,直把他们吓得话也说不出来了。一见百姓这种神色,也是知道这将军已经尽力了,王琦叹了口气便是站出身来随手抱起一个还在哇哇大哭的孩童,轻声哄了哄才是对着那些百姓说道:“今日这些将军是有要务在身的,诸位在我同福客栈之中可是受惊了。待他们搜寻过后,这顿饭便是我老王给诸位赔罪之物,都敞开肚皮吃不收你们的钱。”
不知是这王掌柜哄孩子时的亲切之感,还是那免费吃食打动了厅内百姓们,他们渐渐也不再闹腾了起来,对于方军兵士的查看也是慢慢配合了起来。
虽然对于这些百姓的识相与配合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接着那些兵士传来说没有找到人的消息又让着刘涣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为了稳妥起见,又是让那些兵士们再搜寻了一遍,但之后还是没有一点消息,眼睛在左右两边细细打量时刘涣的目光便是抬向了阁楼所在的那些雅阁之中。
一见那将军向着楼梯口走去,王掌柜心中便是一惊,对着那些有些莫名其妙的百姓们说了句:“都吃好,喝好。”让着一旁伙计留做招待,他便是迈着粗腿甩着那如球一般的身子就向着那刘涣“滚”去。
跑了几步就未免有些气喘吁吁,但是依托着对厅内的熟悉,抄着小路还是在刘涣之前就跑到了楼梯口处。那巨球一般的身子,只是往那儿一杵就是把整个楼梯口子给堵死了,面对着那将军疑惑的目光,王琦尴尬的笑了笑道:“这楼上都是一些贵客,所以…所以…嘿嘿。”
“呵呵,王掌柜现在想必也是知道我要搜寻的是何等重要的人物,莫说这有着尊贵人物的阁楼雅间就是那将军府都被我们搜了个底朝天。为了不让我们给你添些大麻烦,还是请掌柜的移开身子莫要沾惹上罪过才好。”
虽然这刘将军说的句句在理,都是警告着把他的事情也给考虑进去了。但是想着上头那些不喜被人打搅而又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家小子,王掌柜只是搓着手掌一时为难了起来。
自己可是没有那么多时间耗下去,现在这种时候一旦延误也不知将军会怎么样。在心急如焚之中还见一个胖子不知死活的挡在身前,刘涣皱了皱眉头对那身后一招手,顿时走出几个粗壮胳膊的亲卫架起了王掌柜的手臂,在那直疼的哭嚎声之中硬是把那圆球给提着移了十余步的距离。
见着那前头的楼梯口上的障碍物终于是清空了,刘涣醒了醒鼻子也不再迟疑就是向前踏上了阶梯,在走到一半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回头对着那眼中还含有泪珠的王琦问道:“王掌柜知不知道这钱渊是在何处?还有你们这客栈不是不住宿的么,他怎会住入其中?”
“……虽然客栈之内不住宿,但是那顶楼隔间还是有一两处房间会给收拾出来的,就是给这些付的起价钱的贵客住的。而钱公子好似还在宴请客人,步入第二层右手边的地字号房就是了。”被那兵士挟持着王琦低着头颅也只得给他指明道路。
刘涣点了点头,朝着厅间做了个手势,顿时就有兵士把守住客栈大门。在他没有找到方国珍与毅行之前这客栈内的任何一人都是不能出去一步的。见着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他才是带着一些军中好手向着那些包厢雅间进发了。
在那刘涣在紧密搜寻着方国珍下落这时,在这二层最里间的一处包厢之内,由着福伯做主位,底下一众方军将领们却是在紧密商议着什么事物。
都说宰相门前七官,更何况是身为方国珍最信任的将军府管事了。在接待人事之上,这福伯也有时候会代替方将军坐上主位与着底下一众将领们一块商议军国大事,所以在这种非常时候由着将军府管事出面召集一些将官兵士紧密商议一些事情,那驻守城门的将军、将士们也是不甚怀疑的。
说是商议大事,可是却不是解救此是正在刺客手中的方国珍之事,有些讥讽的是他们商议的还是那关于怎样在庆元城中不断混乱的事情。
在一众人都有些沉默之中,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将军一拍桌子大声道:“照我说还要什么计谋,痛快一点,只在这城中放一把大火在他们慌乱之时就挥军掩杀,这不就是什么都解决了?”
听着那将军有些激愤的话语,福伯苦笑一下安抚解释道:“袁将军这说的话是有些偏激了,吴王派遣我们这些锦衣卫先行到来除了是要不断在城中混乱之外,这吴国大军到达城下后要的是一座安然无损的庆元,不然就是打下了这城池又有何用?只有夺了这城池和挟持了方国珍,在不断邀拢浙西将士人心之时,才是能够最大限度的打击那些方军的士气。”
“这不行,那不行,你说怎么办?”那袁将军生气的一扭头愤然问道。
福伯想了一想,手指在那木桌上轻轻敲击着,最后看向那一旁的士道:“不知我们在城中最多能够聚集出多少兵士?要是与那些方军在城中大战又能坚挺到几时?”
那士早已准备好了稿,一听福伯问话他就站起了那瘦高的身子大声读着稿纸道:“我等锦衣卫在庆元渗透多年,虽然在城中有诸多将军但领着实权兵力的确实并没有多少,最多就只能召集出三千兵士。而城中四门守卒略一估计便有着近两万人,加上庆元周边诸县屯驻的兵士,一旦我们起义起事敌方大军回援下可能坚挺不过天明。”
“恩,如若只有三千兵士的话却是也是少了一些,要是再来一个实际领兵的将军就好了。而这庆元城中能单独领军的也就只有刘广义与着刘涣二人,不知对于他们二人你们了解多少?”
一听福伯问起他们二人,这包厢之内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开始探讨开来,后来还是看见那主位上的人面色不善,忙的一片低语争论之中还是袁将军力排众议站起身来说:“这刘涣倒还算是个汉子,行事也是坦坦荡荡的,就这人身子太过单薄了一些,不像个军伍之人。而那刘广义就完全是一个小人了,要说我们这些事情,还是要这小人来做更容易妥协一些。”
他身为将军府管家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这刘广义与刘涣这两个将领的为人,让那袁将军说出来也就是为了之后他所要说的事情做铺垫而已。福伯此时满带笑意,向下压了压手让他坐下,才是笑着对众人说:“要说,策反之事光用小人,我可是不会赞同的。在这大半生的时光之中,老朽也是看过太多太多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情了。相比于刘广义,老朽更加倾向于那一直以正人君子自居的刘涣,毕竟方国珍还在我们的手上就是为了他心中的道义,也容不得他去做拒绝的决定。”
在这一片惊讶之声中,突然就听到这厢房外传来吵闹之声,料想可能是有人搜查来了。福伯挥手压了压众人急躁的心境,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拄着拐杖迈着缓慢步伐便是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开厚重的木门,那屋外的吵闹声响更甚,那咒骂的声音震得福伯耳朵嗡嗡作响。皱了皱眉头,这时又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在解释着什么,可是那咒骂的人却是完全不买账还是在哪儿大声骂着。
根据着那熟悉的声音,福伯脑中一阵回想浮现出刘涣的人影来,这刚说曹操曹操还真就就到了。
开了门,就是正对着走廊。因为这些包厢雅间是依照圆形排列的,两处房间一段的距离也不是很长,虽然廊中声音嘈杂但是这一开门还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走廊有些昏暗,福伯眯起了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劲才是看清前方一众人的身影。
此时在廊中站立着一众身穿黑色甲胃的兵士,只是一眼福伯就是瞅见了那唯一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细细瞧那脸型身段也确实是刘涣本人。而在他右手旁还站着一个身穿淡青色衣袍的士,此时他们面对着的却是一个大口破骂的小子。
身穿一身大紫袍衣,看那身段鼓鼓囊囊的肯定也是塞了许多昂贵棉花的衣物,能在这二层开了雅间想必也是一个豪商或世家的小子。见他身旁站着两位眼送秋波、艳丽面容的女子,想必是这些兵士的突然闯进从而惹恼了他。而十五六岁也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自以为身世如何了得,为了在身后女子面前争一个面子,才是会对那些鲁莽的兵士破口大骂。
听着这小兔崽子把着自己的祖宗都给骂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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