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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者_楛似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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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露天的庭院里,虽然四周都黑漆漆的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凉风一阵阵袭来,内心凉爽的同时也阻挡不住这夜宴火热的情趣。
此时他们就是在吃火锅,这南方本就湿润,加上夏日里雨水也是不少,便是要吃吃热乎的东西来驱寒。挑来挑去,陈友谅便是挑中火锅了,不但物美价廉,这东西在夏天吃也算是遭罪,炎热时保准出一身热汗。
陈友谅要的便是这种效果,只要能恶心他们的事做起来便是很欢快,所以在那些将领门吃的满头大汗又辣的不得不吃时,也不知陈友谅在那铜鼎里放了多少茱萸进去。
酒已经轮敬过一圈,都是些大老粗也提不起什么吟诗作赋的兴趣,所以在有意无意下便是把话题花前柳下转回到了军事上边。
陈友谅见着下方不断吵闹的一群人,左下首做的是张定边一群维护自己的人,而那右手边则做的是一湘王潭王两位王爷为首的一些将领,陈友谅眼睛微微眯起来,他知道他们都是自己该解决掉的哪些人。
一时议论不下,最后还是由湘王起身道:“现下这朱元璋举大军前往庆丰对付张士诚去了,而这下游地带兵力便是甚少,本王提议南下,一鼓作气灭其金陵。”
底下将领们一通附和,陈友谅原本就很小的眼睛顿时就眯得更加小了,你提议南下,可是要做这统兵元帅么?陈友谅哈哈大笑道:“现下还不是到南下的时候,毕竟刘基还在金陵之中,以其的聪明才智,断然是不会让南边无险可守的。”
湘王也是跟着哈哈一笑但也不再言语,他是知道这汉国现下的皇帝是陈友谅,这出不出兵的事情还是他决断了算。
见着席间突然安静了下来,陈友谅有意无意的向右边瞧了一眼问道:“不知诸位以为这洪都如何?”
一听这话,众位将领都是笑了起来,原本以为朱元璋占领了洪都断然是要进兵江州的。这所有的兵士战船都已准备好,就打算来一次江州保卫战时,结果朱元璋竟然派了他的纨绔侄子过来,整日饮酒作乐、不思进取,这怎么不能让他们发笑?
现在这局势在朱文正的带领之下,完全就是转攻为守了,听闻其不断在城下挖着壕沟,砍伐周边树木是要来一场守城战似的,得知这消息陈友谅在当时就是大呼一声:“猪,可谓都是姓朱的!”
虽然心中得意高兴,可是不能够在脸上表露出来的,不然可是会被认为是没城府的表现。而且陈友谅也是早就习惯披着一层面具了,脸上表情转换也是非常自如。
“这朱文正虽然差了些,攻城不会,只能守守城,可是诸位看着他做的这些准备工作也是有序的,这挖的土坑嗯……”
陈友谅感觉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说下去连他自己也会忍不住发笑了,见着底下将领都忍俊不禁的表情,也是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有一兵士来报道:“吴王朱元璋杀退张士诚大军,见庐州周围兵力空虚,便是围城攻去!”
听到这个消息,陈友谅一下就是站了起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一个朱姓,两头猪啊!这朱元璋要是真陷入了庐州之中,便是我们南下攻城之日!”
在此听过一遍,再三确认之后,在这夜宴的将领们都是欢畅大笑起来。谁都知道这庐州府是个大府,又是毗邻安丰所以在张士诚不断修缮下,光是城高就已经有六丈了,在这江南、天下间也是一跃成为有名的大城。而这朱元璋没脑子的就想去攻城,不说这城坚,据着陈友谅所知,在这城内光是兵士就屯住有十五万,加上数不尽的粮草辎重囤积在城内,就算朱元璋日夜攻打到明年,都是攻不下来的。
在众人兴奋议论之时,陈友谅脸上露出不知是高兴还是丧气的叹息:“好个大兵围困庐州,好啊!这朱元璋可谓是开了先河了。”
这时钱小花起身笑道:“攻打庐州这等误国误人之事也是只有朱元璋能够做的出来了,他朱元璋能聪明一时,难道还能聪明一辈子不成?”
将领们便是开始纷纷贬低起朱元璋来。果然天不亡汉,到了此时陈友谅见到胜利在望下,陈友谅也是没有了心情再举办宴席,意气风发下便是大手一挥道:“调集大军,准备南下,务必要在朱元璋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举攻破金陵!”
不管先前如何,在这共同的大利益下,众位将领们都起身应诺,连着两位王爷也是起身。
至此汉国昭告天下,发大兵百万,战船万艘,举全国之力定是灭吴!至此天下震动。
在南方纷乱之时,朱元璋还是在这庐州城下悠哉游哉的围着庐州城。不是他不心急,而是对于朱文正守城有信心而已。他把着所有的计划都是报备给过自己,朱元璋也是认同这个计策的。
这就跟是自己围庐州一样,目的就是为了放松陈友谅的警惕心,引诱其出兵。至于那朱文正则是好实行这个计策的多,毕竟他没有什么名声,倒是朱元璋之侄人人皆知,要他去做这个纨绔来说是最适合的。
等待陈友谅到了洪都发现这座城池并不是那么容易攻下,而那守城大将一夜之间从一个纨绔变成了天下名将,自此汉军死伤惨重。想到他那时所要流露出来的表情,朱元璋就有一种要暗暗发笑的冲动。
走出军营望着这处高六丈的超级大城,至于它的守城大将便是张士信了。张士诚也就只有那么几个能堪大用的将领,自然是要死命的循环利用了。
那安丰也是他为元帅主攻的,没想到在这庐州城中张士信还是如一个跟屁虫一般,早早便守候在了城中。朱元璋望着那城门上庐州字样的古朴大字,忽然就笑了。
此时庐州城内也是在紧急商议着作战大事,朱军围困庐州城已经两天了,结果一次都没有攻过,只是驻扎在十里外,把四处城墙围的严严实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其他的早操训练之类的也是照旧,这就很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了,不攻城那围在城下费这钱粮干什么?
张士信端坐在首位上不断喝着手中的茶,听着底下将领们不断争论着到底是攻还是守的问题。现在这庐州就是分成了两派,****认为该守,毕竟有这么多钱粮在于城中,兵士也是不缺,那干嘛冒这个险,只有稳稳重重的才是功劳。
而****的激进派大都是由着年轻将领们组成的,他们急于建功,而这只是守城能有什么功劳。所以他们力主在于趁朱军不备,夜袭大营,只要能活捉朱元璋便是取得了天大的功劳,他们越说也就越激动,兴奋的不断用手在那桌子上拍的“啪啪”作响。
好像每一派都是有理的,其实以张士信的果断在他心中早已做出了决断,守!
做出这个决定不是为何,实在是被韩汉忠给坑怕了,那朱军之中有名的大将最是擅长反突袭。只要有人想要夜袭大营,他总是能提前猜到,布置一番,而那些原本兵力还占优的敌军,被他这一埋伏下打的溃不成军。
不但是张士信体验过,就连那张士诚军中的战神李伯升也是这般,不知被突袭过几次,要不然也不会屯在那杭州城内十万的大军,被方国珍区区三万步卒给围困的动弹不得。
而那韩汉忠现下便是在朱军营中,只是不知道在哪处军寨内,东南西北四处没准一不小心就是要撞在他的枪口之下,所以才是迫使张士信做出这个决断。
而至于朱元璋只围城不攻的原因,张士信今早在听闻陈友谅大军南下围困洪都之时就是知道了所有原因。既然朱元璋不攻,那自己也是不动,反正自己已经如盟约一般牵制住了朱军大军。
虽然乐的看陈友谅中计,可是要朱元璋一家独大而压迫张士诚,这也不是张士信所要看到的。可是现在还是不到时候,一切还要等局势明朗了才能够做决定,这一切便是掌握在陈友谅的手中。
只要他能一路势如破竹的攻至金陵城下,朱元璋必然也会退军,到时便是张士信挥军反攻之时,此时在于张士信心中的算盘是打得“噼里啪啦”响。
第一百五十八章第一次攻城失利
洪都府城这座大城,里头有着七十万的常驻人口,它不但是经济繁华的象征,它还是江州的门户,离着江州最近的城池之一,这对陈友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这个不平静的夏天,对于汉国百姓们来说终究要发生许多事。第一次南征、陈友谅称帝、南征失败,短短一月间就是发生了这许多事。
汉国的百姓们已经麻木了,面对着沉重的赋税,在那第一次南征之时从丈夫儿子战死的阴影中还没有走出来,这第二次南征便是开始了。
六十万兵卒,加上要押运粮草辎重的民众,这汉国二十二个府,千万人口中的精壮劳力便是被搜集一空了,以至最后连那些稍微健壮点的村妇都是被编入了军中,帮衬着烧火做饭。
打仗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从来都不是好事,此时的汉国倒像是进入了全民作战的时刻,只不过被他们搜集来的百姓们却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神色。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陈友谅要考虑的,在他的心目中只要能够攻下洪都、攻下金陵,就算是这一些人全都死光都是值得的。
江州距离洪都就是那么点路程,没有一点缓冲的余地,对汉军的军事布局不利,唯一的优势便是调兵便利了。从这各处聚集到江州的兵士们,整军备战之下,只不过半日的时间便是到了洪都城下,黑压压的一群人聚集在城下,站在城楼上望去好似都已经排到山那边似的。
这不是演习,这可是切切实实的攻城了,所以在洪都城内敲锣打鼓声满大街传的都是,各处的兵士已然站在城楼上,观赏着这难得的大战盛况。
这时早已过了午时,在那街边敲锣打鼓时,身为纨绔的朱文正才是被吵醒一般,睁着那枯涩的眼睛,打着哈切穿了一声便服,才是被亲卫当“爷爷”一般都哄到了议事大堂之中。
此时的大堂里安静级了,全然坐着都是穿着盔甲满身杀气的将领,他们都是刘基精挑细选过来守城的。从军中挑选出来的将军果然都是不一般,不说坐立的气度,就是办事而言都不用朱文正怎样去操心,他们就已经把着东南西北四面城门的兵士给操练好了。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他们这次过来便是领将令来的。毕竟在军中官大一级压死人,朱文正身为着洪都守将,要是没有他的命令所有人都是不敢枉自行动。不管对错,这样不听将令本就是军中大忌,可是杀头的大罪。
在众位将领们满身戎装准备战斗之时,那大将军居然还没有起床。可是他们又不敢说些什么,便是派人去催促,这一些人便是肃然着身子慢慢等待。
就这点卯迟到,加上不穿盔甲戎装,要是自己手上的小兵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那些个将领现下就是看着大将军朱文正站在门口穿一身红袍打着哈切,走过之时身上还带着脂粉之气,也不知他昨日去哪里鬼混了。
将领们摇摇头,也不好说什么,本来也就不指望这位大将军能够干什么,一众将领便是起身异口同声禀报道:“还请将军下令,让我等前去守城,如若汉军攻来无准备之下恐会生变!”
昨日想的太多,就是没有好好睡过,朱文正喝了一口苦涩的浓茶,驱散自己的困意。见着那些异口同声仿佛不知排练过多少遍的将领出声,顿时不以为然的道:“准备?什么都不知道怎能准备,老黄,你便是把这些东西发下去吧!”
那老黄便是朱文正身边的亲卫头领,也是锦衣卫中的一员。听了命令,应了一声,便是把着早已准备好的纸张一人方一份发在他们的手中,一共是十二份不多也不少。
将领们孤疑看着那不断大哈欠,不着调的大将军。但是这黄头领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只是这展开纸张,一看之下眼睛再也是拔不出来了。
只见着上头写着鲜红大字,六十万,南北门张定边等的字样。别人可能是看不太懂,可是他们这些已经步入中层的将领们来说,都是学过密语的,这样简便的排列一眼就是知道什么意思了。
所有人惊骇的望着朱文正,其中有一人忍不住出声问道:“这些可是汉军军中绝密的文档,就是一些偏将都有可能不知晓,将军是如何取得的?”
这一次陈友谅便是学聪明了,没有那么傻的把自己的兵力所有战船给报知天下。说是百万大军万余大船,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兵力多少船,虽然隐约可以猜到一些,毕竟不是确实资料来的,准确行进打仗可不是靠着猜测就能够打胜的。
朱文正微微一笑道:“本将军自是有办法的。既然这准确的情报已经到了诸位将军的手中,我便是来分析下形势。
这东南西北四处,一共是有这八个城门。而西北两城是由汉军大将陈英杰与张强二人各领了七万兵负责攻城,他们二位将军也是攻城掠地无数,所以作战经验丰富。也不是奇计可以攻袭的,自然是要有同样经验守城的将领去守,本将军才是会放心,所以便是要麻烦娄愿、王超、张璇…六位将军领八万兵负责守卫这西北两城的抚州、宫步、土步与桥步四门。
而这北门处的琉璃、章江与新城三门,便是由着享誉汉军全军的“小韩信”张定边负责攻城,这人有勇有谋,确实不太好守。而这人才是对邓愈将军的脾胃,所以他便是由邓将军对付,手下再由王泉将军作为偏将,自然是能抵御汉军进攻的。
至于这南门的澹台和那额外的水道两处临着江河,则是由着陈友谅亲自率领水师攻打,而这最后一个城墙便是由我自己与着剩下的三位将领们一齐守卫。总共城中不过十七万兵士西北分去八万,我与邓将军便是那这剩下的九万抵御数十万的汉军进攻。至于这汉军四门围困,恐怕是要灭我们于这洪都城中,所以这次定是不能失败,以陈友谅恨我吴兵入骨来说就算是抓到俘虏也不会好好对待,所以我们只能够背水一战了!”
顿时所有将领们都是起身大喝应诺,在望向朱文正的眼神之中也是敬佩了许多,就今日的一番话争得了他们的尊重,不再有看向他纨绔子弟时的那种蔑视。
见着所有将领次序退下,而他们终于是被自己忽悠的万众一心起来,朱文正也是松了口气。
此时洪都南城外,到处漂立着大小战船,在所有船只的中心有着五条大船,那异常庞大的船体让着城内守卒不断惊叹。
这五艘船,都是飘扬着陈字大旗,而陈友谅就在于其中一条之间。所谓权势越大,就越是惜命,以陈友谅坐到了汉国皇帝的这个位置也不不得不考虑起自己的人身安全,更何况这还是亲临在战场之中了。
所以他很是聪明的把这五艘一摸一样的船只都布上一样的配置,加着树立起陈字旌旗,别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在哪条船上,但严令部下必须得知道哪艘船传的将令。
此时坐于这丝毫不小于自己行宫的船舱内,还是如往常一般都奢华,陈友谅仿佛就是钟爱了毛毯一般,要是没有它脚都不愿意踏上去。可这最好最舒适的东西自西域而来,在蒙古部族封锁之下自然是卖的奇贵。一个大跨步距离的毯子就是平常百姓家几年生计的钱银。
实在是以往穷怕了,才是要处处体现出自己的奢华。陈友谅可不是认为自己有土豪气息,此时在这炎热的夏季,手中不断摇晃着那加了冰块的葡萄酒,一口喝下去就是凉到了心里。
“朱元璋啊,朱元璋!呵呵,待你知情赶来时,朕早就攻下了这洪都,就是不信你步卒走的倒是比我的战船快,金陵肯定是要被朕先得的。”
陈友谅仰头朝天大笑过一阵,待平定了下来顿然发布命令道:“传令各军自明日起连番攻城,三日内必下洪都!”
在那兵士下去传令之时,船身忽然抖动一下,陈友谅手中的酒盅一时没拿稳,那酒水顿时撒了出去。这可是上好的葡萄酒,一盅可是要百两银子的,陈友谅心疼之下不禁大吼道:“怎么回事?”
那甲板上的水手们听见,顿时一级一级传声过来道:“天色阴沉要下雨,湖面大浪打来啦!”
原来是湖浪,陈友谅走出仓外见着天色果然阴云密布,就是要有一场大雨来临。在这水面上只要有一些风雨落下,就会引发大浪,就算是再大的船只都会有一些晃动,而且这巨舰也是只能够停留在幡阳湖这样的大湖上才能伸转自如。
陈友谅脑子一阵反转,顿时计上心来,既然这一只船有晃动那几艘连成一串,就算是海浪翻来又能耐我何?陈友谅不禁对这个决定暗暗兴奋,连忙召集了船匠就要用铁链串起来。
在皇帝陛下的命令下,谁人敢不从,何况是那些平日里小心的没有什么权利的匠户了。为了争取在陈友谅面前露一脸的机会,众人都是冒着大雨水浪的危险串联船只,所带来的后果便是这大战还未来临倒是先死了五个匠户。
只要是大战哪里有不死人的,陈友谅才不会管这些小兵们的死活,见着船只果然如自己所想的一般,行走在期间如同平地,丝毫感觉不到颠簸晃动,陈友谅不禁得意之极。
只是不知道的是朱元璋先前胡编乱造的三国传有没有传到汉地兵士中来,这样好看的话本可是在军中最受欢迎的,而陈友谅也是跟原作者罗贯中是多年的好朋友啊,不知在他在见到这幅场景会不会联想起什么来。
天终于亮了,一夜的暴风雨终将过去,此时的天空很是凉爽,要在夏日有这种气候那也只有下过雨后了。
天空上的太阳普照下来,甲板上也没有了湿漉漉的痕迹。经过一夜充足的睡眠,陈友谅此时站于甲板上,遥望那高大的城墙时就发布了进攻的命令。
陈友谅算是看出来了,在自己威势军备全然占优的情况下,那还用什么奇袭计谋。这些虽然会给敌人带来出其不意并造成巨大的杀伤力,可是相对的风险也大得多,一旦被发现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比如说第一次南征的时候。
恨恨在栏杆上拍了一下,陈友谅也是有些悔恨自己当时就怎么被鬼迷了窍,明明兵力优势那么多,都已经打到金陵城下了,稳扎稳打怎能不攻下城墙去?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就是认定了这次定是要堂堂正正的大战,以往也都是这样来的,不出什么指挥上的大错,大军正面一压上,敌人还不是崩溃而逃?
随着“咚咚咚”的战鼓声在战船之内响起,“嗖嗖嗖”的箭矢声音响动,一支支粗长的弩箭在船上飞出,如雨一般都在城墙墙上落下。
这些弩箭都没有向上去射杀守卒,而就是对着墙壁攒射,如此三轮过去,那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弩箭,从临着湖面的城段直到城楼间处都插满了箭羽。
又是一声战鼓响动,顿时喊杀声响起,那些个大小船只纷纷朝了城墙就是冲去,虽然城内的守卒不断向下射箭,极力抵挡了,可还是挡不住汉卒疯狂的势头。
作为这南门的守将,不管平时再怎么样不靠谱,在这大战的时刻朱文正都是要亲临战场的。这便是预示着将主都在这里,众人一定要努力拼命啊!
“报告大将军,城下汉卒乘了船来,至城下攀爬着射于墙上的弩箭上来,敌军太多了,根本杀不下去。”兵卒慌慌忙忙前来禀报道。
朱文正点了点头,走过去之间城下湖泊间满满当当停着大小战船,那船上都是兵士,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叫喊着前头快些。
而更多的汉卒就是攀爬着方才射来的弩箭不断向城上爬来,望着底下如蚂蚁一般咬着钢刀往上爬的汉卒,朱文正头皮都发麻了起来。
原本也不以为自己这南城在汉军水师下有多么好守,没成想那陈友谅还有这么一手,这样水军就跟步卒没什么两样了。而且自己火药还不能用,下方都是湖水一落下引线就熄灭了,怎还能用?
不过只是一瞬间朱文正就想出了应对之法,就是把着猛火油都拿过来。幸好自己也是早早准备了火油,他们这人不是多么,聚集在城下不是密密麻麻么?自己这猛火油也不怕水,最是喜欢他们扎堆在一块,再最后一块都燃成灰烬。
“咕噜咕噜”声传来,朱文正回过一看那巨大的木桶被拉了过来,木桶里装的都是提炼好的猛火油,这么大的木桶自己一共是运来了五桶,再怎样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嘿咻嘿咻”一群粗壮手臂的兵士在不断转着那沉重的风轴,风箱一阵转动,几个兵士扛着那长长的管子,最后由朱文正把那管头抗在坚实的肩膀上。随着空气流进完全封闭的木桶内,那黑黑的火油不断喷洒而出。
就像是下黑色的大雨一样,底下的汉卒们摸着飘洒在身上头上那黑黑油油的东西,不知城上那些守卒在搞什么鬼。只有身经百战见识多广,在尸骨堆里爬过几圈的老兵才是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闻着那飘散在空气中熟悉而又恐惧的味道,这湖水之上原本清澈的湖水都是被那黑油染成了一片黑色,那些老兵卒眼里的恐惧之色越来越浓,最后惨嚎一声:“猛火油!”便是向后亡命逃去。
此时的陈友谅还在那船上望着自己的雄军是如何的攻去城池,那密密麻麻的兵士是如何把城楼上穿红衣的朱军守军吞没。眼见着城墙间黑黑点点,一队队的士卒上了城墙,就要攀爬进了城楼。恰在此时,一些黑色水一样的东西自城楼喷洒下来,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一个个兵士就是焦急奔下城去。
怎么回事?陈友谅着急下赶紧让战船上擂起战鼓,好让那些兵士们再上城去。原本那些训练有素的兵卒听见这战鼓声应该是会听命回去才是,因为这是军令,违抗军令是要杀头的!然而就这一次,那些个汉兵仿佛就是没有听见一般,回潮般地退回城下战船中,就是亡命的驱赶船只向着反方向逃去。
而那些老卒们狰狞的脸色、长大的嘴巴好似在呼喊着什么,可是人太多了什么都听不清,在湖面上只剩下嘈杂一片。
陈友谅很生气,真的很生气!这都攻上城楼去了,与着守军还没有短兵相接就是退下城来,这还是自己那令行禁止的汉卒,还是自己毫不畏死的汉兵吗?难道只是先前只不过一次的失败,再见到朱军就是如此的恐惧,如此的不堪吗?
陈友谅不相信,死都不相信自己的兵士会惧怕敌人,而且都明明攻上城去了的情况下。不过很快就是有答案了,在城上守卒四面放下了火箭,“砰砰砰”的爆炸声响起,整个天地都是震动起来。
陈友谅永远都忘不了这天,他亲眼见着自己那些水师雄军就丧失在这一片的火海里。那被气浪高高抛弃的兵士,他们连着一声惨叫惊呼的声音都没有传来,整个身体就是爆裂开来离开了人世。
爆炸声停息了,此时的洪都南门处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那不断燃烧而冒出的黑烟直插云霄一般不断向上喷去。
这可是七万水师大军啊!陈友谅要不是后头有亲卫在搀扶着,早就在那一刹那之间就摔倒在了地上。一共就是带来了六十万大军,一万三千艘大小船只,只是攻城的第一天就是损失了七万水师,和五千艘大小战船。
这相当于自己一小半的军队了,除了西东北三门分去的三十万军队,自己这战船上的水师就只剩下了三十万,至此一役去了七万……自己还有多少七万士卒好损失?
朱文正此时站在南门城楼上,望着前方火光冲天的样子,那红彤彤的热浪吹的他脸上暖洋洋的一片。
一队队的南门守卒就是靠在内墙边缘,望着那不断燃烧的湖水湖面,好似永远燃烧不尽一般,自此已经是一个时辰了。在他们望着站立自己前方那坚挺而又年轻的身影时,眼中也没了鄙视,只有浓浓的敬仰。
或许他没有那么的不着调,毕竟数在天下间,谁又能够只是第一日在无兵员战损的情况下,只是放了一把火就烧死了几万敌卒,或许我们可以相信他,相信他能够带领我们在百万汉军的团团包围之下等到吴王大军的到来,相信他能够让我们活下去!
此时的朱文正还没有察觉到身后士卒们因为自己这放的一把火而带来的情绪变化,他此时见着那猛烈的大伙,心里计算着自己投放下去的猛火油恐是要燃烧一夜的时间。
而这一夜自己也能过个安生点的日子,就昨晚来说自己第一次亲自领着大军守城,特别还是要对战这绝世枭雄陈友谅,朱文正可谓又是兴奋又是害怕,折腾了一个晚上没有睡着。
到底是年轻人,不管平日里装的是再怎样的成熟稳重,可是到了真正激动人心的时候,也是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与得意。
眼皮间还有点枯涩,可是朱文正一想着自己就此第一站就是灭了汉军四五千船只,恐不下五万的汉卒心中就是一阵阵的兴奋,这可是开门红啊!在这红色火光的照映下,可不谓是红红火火么?
陈友谅此时坐立在他那无敌战舰上,按揉着越发疼痛的额头,不断唉声叹气的等待着令兵传来消息。
虽然他预估的损失是七万,在那延绵的火焰下,船只又是密密麻麻堵挤在一块,能够逃出来的也没有几艘,可是万事不过总有一个万一不是?
“报~南门攻城船只已统计出来,共损失四千七百艘船只,士兵伤亡六万余人。至于东西北三门听闻南门的爆炸声后差人来问,不知如何回复?”
陈友谅叹了一口气,有些颓废的道:“叫他们都暂停攻城吧!命三门将军今晚都是来军舰议事,定是要商议出攻破洪都的好办法才行。”
第一百五十九章南城破
夜深了,但此时的南门外仿佛还是白昼一般,那熊熊燃烧的大火还没有一丝要熄灭的意思。
此时,陈友谅带领着身后的一众将领望着这片大火,但他们都没有要欣赏的意思,眼中只有浓浓的心痛,就这可是用着汉军的血骨燃烧起来的。
见着那火焰每燃烧一刻,就仿佛在陈友谅心中割肉一样的疼痛。
“诸位,你们也看到了,现下七万士卒、五千战船覆灭。朕还没有那么的人与船去攻城,也没有这个耐心再耗下去,不知你们有什么方法破城?”
面对陈友谅温怒的眼神,一众将领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一战就是损失七万士卒,这洪都又是座大城,经过一番攻打确认城中守城将领也不都是昏庸之辈,这除了正面进攻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样好的策略了。
望着张定边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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