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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者_楛似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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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军爷,你们这可是活佛再生啊!比那光知道使符匡人的白莲教好了不知多少。”
听着钱五一路走来那不断夸赞的话,不光是众人发笑,连那达鲁花赤也不禁莞尔起来。
伍缺见着这群随意发笑,队形又那么散漫的汉军也是很无奈,就这样的乌合之众也就只能来剿剿匪了,到边关去守戎就是死路一条。
在钱五的牵引下慢慢地走入雷区,废了一番口舌好不容易让他们在这峭壁之下休息一会儿,钱五便借着尿遁跑了开来。
见着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朱重八哪里肯放过,顿时做了个下斩的手势,那小兵连忙点燃了引线,随着引线的燃尽,一声巨响,那峭壁之中黑红色的火焰顿时就腾空而起。
“杀”随着烟雾弥漫开,四周喊杀声渐起,穿着红色棉袄的红军起身拿着刀枪冲了过去,除了炸死和大部分给炸懵了之外,只有一小部分人迅速反应过来连连反抗。
汤和。见着那围着的元军一时久攻不下,顿时就不耐烦起来,随手抄起了那特大号的狼牙棒,冲入了其中。
因着人高马大,身形矫捷精悍,汤和到了人群中,一手抓住一人脑袋,肩膀用力一撞,那人已经哼都不哼一声软倒在地,一矮身子,狼牙棒直抽了过去,顿时脑浆四射。
经过一番乱打之后,直打开了豁口,众人见着一拥而上,不过半许时辰终于消灭了最后的顽劣抵抗队伍,至此这布达话拉派来的两千人马全军覆灭在横涧山。
夕阳下,尘土散尽,那峭壁原来的位置上青烟袅袅,侥幸活下来的人抱着脑袋在尘土中颤抖,他们的耳孔里正在不断的往外流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
朱重八的头越发的昏沉了,让着汤和把那些投降的人,用一根绳子串了,先带回山上,布达话拉两千人马就这么被消灭了定会不服气因着马上就有一场大仗要打了。
在朱重八等人走后,只见着峭壁里的死人堆中,有一人的一人手指动了动,听着周围确实没有了动静,咪开一只眼看了看便一咕噜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山下跑去。
五十九章权利带来的隔阂
“哼,一群废物,两千人马倒是只跑回来了一个。”大帐内坐于左下首的一武将怒道。
布达话拉见他勃然大怒的样子,反而宽慰道:“呵呵,不过是两千人马,万户侯还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你说他们用的爆炸事物埋于窄道?”
那百户跪于帐内,头埋在毯子里,回声道:“是的,大都督,那时只听着一声雷响,我就被一股气浪给冲飞了起来,最后着眼只见那些个穿红色衣服的教匪冲了过来,倒是在山谷之中充斥着一股火药味。”
侯爷听此,呵的一声冷笑道:“哪里会有威力那么大的火药,分明是你想逃脱罪责所编造的吧!”
“大人还请相信末将,纵使我有天大的单子也不敢骗你啊!”那百户不断磕着头,带着颤音辩解道。
一旁的布达话拉听此,低头沉吟道:“万户侯可是误会了,这可能还真有其事,在金陵城中本帅可是见过这东西的威力啊!不过几枚,就把那坚固的金陵城门给轰开好大一个洞来。”
那侯爷也见过金陵城门被炸开时残破的样子,哼道:“就算是又怎么样,就是两千头猪都没有这么快给他们抓完的,让我去统领两千人马定灭他白莲教匪。”
布达话拉喝了一口茶水,心中早已决定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了,毕竟蒙古探马赤军只有五千人,又被那该死的达鲁哇古给败掉了一千人,只有四千人的兵力可是有些捉襟见胙了。
见一时又指望不上那些只知道吃干饭的汉军,想着想着,布达话拉那皱起的眉头突然一展,一个主意已然在了心中。
“侯爷,恐不需要你出马了,我还有更好的办法引他们出来。”
说着布达话拉走下阶来,对着那万户侯附耳低声细语一阵,就有着那侯爷特有的豪迈的笑声从大帐之中传了出来。
……
话说朱重八自灭了那汉军千人后,山谷内又是一番欢声雷动,毕竟谁都不想再去过那颠沛流离的生活,心中已然把着这个山谷当成了自己的家。
“广义大师可真是韩信转世啊!不费一兵一卒就灭了那两千元军。”
“可不是吗,也就是略施小计就灭了两千,看来那三万人马在广义大师面前也不算是什么。”
……
朱重八听到众人夸赞着自己的话语,脑中还是一阵昏沉,强打起笑意对着众人点头示意。
孙德崖快步走来,连连拱手道:“广义大师,哈哈,当真是出师必捷啊!”
“孙香主言重了,我这…”话没说完突然就感觉一阵眩晕袭来,朱重八只觉得身子一轻,顿时就不省人事了。
“这……”孙德崖见此倒是楞在了原地。
汤和见着赶忙抱起朱重八就往着那缪老的住处跑去。
说起这缪老自被朱重八一纸配方给框在了山谷后,在这里住了许久也把把着这当成家了一般,对着山谷内的居民的也是尽心尽力的医治。
在他的医治下山谷众人的病痛也少了许多,因着这老大夫无儿无女,姓缪,叫什么他也不说,别人也不得而知,如此一来,山谷内的居民都尊称其为缪老。
缪老给着朱重八把了脉后,在汗巾上擦了擦手,才慢斯条理道:“没甚大碍,只不过伤寒加重了些而已,吃几副药,躺个几天自然就好了。”
一听这话,众人焦躁的心情也都放缓了下来,缪老见着这病房中人不宜过多,把着众人赶了出去,只留陈雪儿一人照顾。
陈雪儿拿了条毛巾,见着朱重八头顶冒汗,不断说着胡话,也是一阵阵的心酸,擦了把眼泪便细心擦拭了起来。
站在屋外众人只是满脸愁容,孙德崖见着众人都不开口说话,便先言道:“布达话拉的三万大军还在和州城外,广义大师现下又病倒了,该如何是好?”
张宽扇了一扇子风,直扬起他那额细发,叹了口气道:“以我之见,还是先把所有的兵权交给韩汉忠,按照着这游击战的方略贯彻下去。”
“也好!”见着众人纷纷点头应是,孙德崖没有理由再去反对。
在屋外见着那些个谷内百姓因张宽一句没事的话欢喜鼓动起来,顿时孙德崖心中就有些不舒服了,毕竟自己才是谷主,是这个白莲山谷内的实际掌舵人,他们的关心不都是应该是自己的吗?
孙德崖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于朱重八日渐在民众心中地位加深时的挑战!
夜幕下,孙德崖望着那满天星斗,心中因着那白天的事情久久而不能平静,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灌着酒葫芦中的烈酒。
咕咚一声,又一口酒吞下肚去,仿佛是自言自语般道:“现下,我该如何是好?”
一阵寒风吹过,这时屋内黑暗之中渐渐影出一人来,随着月光照亮他的脸颊,赫然是孙德崖的副手,白莲教教众王毅。
王毅脸色平静的望着孙德崖道:“香主可是为了那朱重八日益增加的威信而烦忧?”
孙德崖听到这突厥的话也不吃惊,点点头道:“王毅,你跟了我这么久了,也就不瞒你了,他隐隐已经有了可以挑战我地位的实力了,现下因为事物缠身还顾不上这事,以后一回过味来可就难说了,谁能阻挡权利带来的滋味?”
“这有何难,我去杀了他便是。”
孙德崖连声道:“不可,不说现下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就这山谷中的军队还要他来操持,现在不可动他,等着元军退去再从长计议吧!”
顿时屋内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
太平乡外,已然有了大批的元军集结,三万大军全体出动,肃然无息,黑压压的一群人团团包围住了这个小乡村。
布达话拉站于军队前方,望着在夜幕下显得寂静的村庄,顿时就下令道:“下命开进,遇到反抗者格杀勿论。”
“诺!”
随着一声声锣响,这些军队按着操演般,先结成了小阵,接着再汇聚成大阵,迈步向前,就看见一排排望不到头的人浪在向前翻卷!肃杀之气,只是铺面而来。
汉军在前蒙军在后,缓缓推进,先头部队进入太平乡内,一阵鸡飞狗跳后,顿时惨嚎声便响彻在了这村庄内。
布达话拉望着这渐渐热闹了起来的村庄,笑道:“太平乡,就从你开始,不是乐信好施么,本帅就抓了这么多人,就不信那朱重八还不下山。”
眼中见到了那些零散出逃的百姓,布达话拉只是笑笑,也没有下令命士卒去追。
。。。
第六十章可怖的元军
和州城外,一颗颗头颅栓着头发挂在城楼上随风飘扬着,这些还在不停滴血的头颅有的面露恐惧,有的面露狰狞……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在城门里蔓延着。
“看看,都看看,这就是帮助乱臣贼子的下场。”这时在和州城外,一守门士卒指着城楼上的头颅对着路过的老百姓不断吆喝道。
“这些个人是谁啊?这么惨,死了都没办法下葬入眠。”
“乡里乡间的都传开啦,这就是那些个太平乡的百姓,因着受了红军的恩惠,全乡一千多口人,都被那元军抓进牢里了,现下菜市口每日都会杀几个人挂在城楼上。”
“哎!真是作孽啊,那些红军怎么没有把他们全都给杀了,留着这些祸害只想着怎么去对付老百姓。”
“是啊,听闻那些个元军就是要报复红军,下一次还不知道轮到哪个村了。”
……
“什么?那些元军好大的胆子,尽然敢随意抓捕普通百姓,在这世道上还有王法吗?”
见着孙德崖暴怒的神情,张宽赶紧劝道:“香主还请息怒,这些个元军行事也确实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见着那些逃上山来,惊慌失措的百姓,俞五终于忍耐不住,大吼道:“这些元狗真是岂有此理,你们杀汉人百姓,我就拿你元狗开刀。”
张宽见着俞五提着刀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与着孙德崖对视一眼,赶忙追去。
到了那关押俘虏的草场就看见,那俞五手中着大砍刀,对着那叽里咕噜不断说着蒙语的千户达鲁哇古就是一刀背,直打的他吐出一口血来,躺在地上惨嚎不已。
“啊!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放人,我表姐可是平章大人的九姨太,布达话拉大人不会不管我的,到时有你们好瞧的。”
俞五听着这元将喋喋不休的话语,满脸怒容的走上前去就想再给他一刀,张宽与孙德崖见了,两人赶忙上前一人夺刀,一人抱着他往外拖着,劝解道:“就是你全杀了这些元人也没甚用处,杀元军,怎么杀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我看这没卵子的布达话拉已经破胆了,那元军已经三天没有上山了,只是在乡下胡乱抓着百姓,我等想再伏击也没有办法,今日要没有拿出章程来定要杀了他们为那些苦难陪葬。”
达鲁哇古见那名为俞五的汉子,面色狰狞,满身杀气的样子,顿时就打了个寒碜,赶紧头埋于草中,再也不敢抬头看他。
见着这元将的熊包样,俞五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怎能让着这些没卵子的人来统治着天下。
张宽把俞五强拉回屋内后,孙德崖给着倒了一杯茶水,开解道:“俞五兄弟,这元军……”
张宽也不管滚烫的茶水,只是一口喝尽,紧皱的眉头突然一松,心中顿时就有了主意,呵了口气道:“这元兵或许可以派些用场……”
而此时的朱重八躺于病榻上,听着汤和讲述了这件事后,更是气得连声咳嗽道:“这些个元军为了逼我们下山,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汤和帮着拍拍后背,见其不是那么激动了,叹了口气道:“是啊,这些蒙古人真就是不拿汉人当人,百姓所受的这些苦楚迟早要千百倍的还给他们。”
其实在朱重八心中还真就没有什么汉族蒙古之类的民族之分,本着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的想法,还是比较倾向于大团结的。
可这元军真的是太过分了,人没有实力终究是待宰的羔羊,必须得用武器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才能让他们明白过来,我们是人,不是那能随心所性,想杀就杀的奴隶。
……
“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的回答我等,斟酌一下,是生是死这决定也就是在你们的考虑之间。”张宽押了一口茶语气平和道。
一旁的孙德崖见此,呵呵笑道:“听闻你们还立下了军令状,就是回到那元军里头去,也不见得布达话拉会给你们活路,不如帮助我等灭了那元军,到时荣华富贵定少不了你的。”
“哼,要我说留这些元狗有什么用,不答应直接就杀了,这还倒省得清净。”
跪在地上做着决定的达鲁哇满头的大汗滴落下来,听到这凶狠的话,吓得更是浑身一抖,斜眼与着一旁伍缺对视一眼后,心中暗暗想着,不如就先假装答应他们,等着到了元营再想办法通知大都督。
见着两人终于点头,孙德崖脸上顿时也就露出了笑意:“先生早已看过,今夜定会起雾,正是袭营的好时候。”
达鲁哇古咕噜咕噜转着着眼珠子,心中想着的一回事,表面却面不改色的连声点头应是。
朱重八在听闻那孙德崖今晚就要去截营时,浑身紧绷起来,心头更是狂跳,那布达话拉早就做出准备等着众人下山了,怎么还会有空子让着截营成功?
朱重八赶忙拖着病体,一步一挪地走到了议事厅,满头大汗的见到了孙德崖,抱了抱拳,把自己的忧虑全都倾述了出来:“香主,今夜截营恐是不妥啊!顾虑有三……”
可惜那孙德崖早已陷入了脑中那得胜归来,受万民敬仰的美好幻境中无法自拔了,又见着朱重八前来劝阻,倒是以为他见不得自己领兵立威。便是敷衍地连连笑着点头,不时的还添杯茶水,至于那话根本就根本没往心中去。
朱重八望着他那副笑得欢快,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顿时就明白自己这番话算是白说了,还想着让张宽来劝解下,只是望着一旁他那副神游漂渺的样子,也打消了周围想法。
叹了口气,本着能救一人是一人的想法,朱重八告辞了众人,赶忙让汤和找来韩汉忠,一番长谈之下,话里话外都是让着他夜袭元军时,无论如何都不能把那一百多个山地兵带下山去。
这几日韩汉忠倒在那些投降的汉军中,挑拣了五百多个好苗子出来操练了一番,还顺便组建了一小队骑兵,现下山中就有了一千多号兵马,财大气粗之下自然看不上了那些散漫,不听将令的矿工。
就是到了山下无非也就是添些阵势罢了,又是在夜晚袭营,没有舌头交流都成了个问题,都留在山谷内看家也好,在着朱重八厉目的告诫下,韩汉忠自是连声保证。
在见着韩汉忠点头后,朱重八终于松了一口气,在把这韩教头给送出门外,朱重八对着一旁的汤和问道:“老汤,你说这剿匪的将领,到了最后逼着民反,城池反被攻破,这是什么罪过?”
汤和听此呵呵笑道:“这一旦被夺城,不管文臣武将都是个杀头大罪,就算他朝中有人,这失职之罪定是逃不掉的,最轻的也会被革官除职贬为庶民。”
朱重八听此,望向天空时脸上也带有了笑意,布达话拉这次就算你赢了,不过我汉家老百姓可不是那么好抓的,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就不知道那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老汤,你赶忙去吧那汉军千户伍缺叫来,我有些事情要与他说。”
“诺!”汤和接到命令就顿步向外走去。
。。。
第六十一章袭营
在无月的夜晚,夜色如漆,和州城内的打更声隐隐约约,向北而望,元营仍然灯火斗乱,连绵如一条火龙,在夜色中将半边天空染得通红。
远远的不知道是哪种夜鸟在有一声没一声的哀鸣,显得整个夜色更加寂静逼人。
在元营东面一处山呦内有着一阵阵细语声,话语才一出山呦便飘散在了风中,消失不见。
“都准备好了吗?”
“禀报香主,前锋大兵手持刀枪都已集结完毕,就等您一声令下了。”
“好,等那钱五炸开营门,我等就一起冲进去杀灭元……”
还没说完话,只听着前方轰的一声巨响,那厚实的营门便飞到了空中,在一连串翻滚之下‘砰’的一声摔在了不远处,顿时尘土飞扬。
孙德崖楞了一下神,马上就反应过来,大声喊道:“杀灭元狗,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杀!”顿时穿着红色布袄的红军全部起身,手拿五花八门的兵器呐喊着的奔向了营寨。
孙德崖站于山坡向前眺望而下,见着军队前锋已然入营,三两个结队已然和元军哨兵厮杀起来,营寨内喊杀声四起。
想着在原定计划之下,在着宿营地内丢几个手榴弹,再在外虚张声势一番,夜色之下元军必然混乱,发生营啸,踩踏之中必定会死伤无数。
本着杀一个够本,两个就是赚了的想法,自己等人这趟任务也就完成了,望着那嘈杂的元寨,孙德崖仿佛已经胜券在握般狠狠挥舞了下手臂。
等着兴奋劲过去,孙德崖见着王毅影于身后,有着他的随身护卫,这才渡步向着营地走去,才进营寨突然就有一斥候来报:“香主,东营无人。”
“西营无人。”
“北营无人。”
……
孙德崖满脸的笑容顿时疆在了脸上,眼珠子直盯着前方篝火,整个心神已然进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呆呆的不知所以。
在斥候疑惑的神色中,而一旁的韩汉忠脸色却突然一大变,焦急喊道:“不要再散在营地内了,赶快鸣金,叫着大家赶紧撤出营回山谷。”
斥候顿时领命退下,随后鸣金收兵的敲锣声顿时就响彻在营地内,红军将士只是一愣,便在各自小甲的组织下,快速集结了起来。
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四周突然鼓声四起,火把齐天,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韩汉忠站于望楼之上往外一瞧,见着那缓缓围拢着营地的长龙,仰头大喊一声:“悔不听广义大师之言,大事休已。”
“咚咚咚,咚咚咚……”大地不断发出震动,蒙古骑兵出动了!
元军骑兵已然快速奔驰而来,那些蒙古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眼中直露出要弑人的凶光。
虽然红军将士被着营外的人马震动和那遮天盖地的马蹄声有所震慑,只是一愣神过后,在山谷内操练时的良好素养在这危急时刻便体现了出来,他们三三两两的组合在一起,手持刀枪排列好阵势上前迎着那势不可挡是骑兵就是一组合的招式。
那先锋元卒一见着那些个红衣匪徒不怕死一般迎着自己走来,顿时就狞笑着一拉僵索,战马嘶鸣一声,高高扬起了马蹄,势必要踩死前方一片红卒于马下。
红军士卒早有配合,长枪兵顺势把着三米长的长枪向前一捅再向着左一斜一拉,那战马的肚子便划开了好大一条口子来,肝胆内脏撒落一地。
马蹄无力地落于地上,在元卒惊恐的喊叫声中,持刀的红卒上前便挥过一阵刀影,血液顿时溅得飞起,那大好的头颅便咕噜咕噜地滚落于地上。
虽然红军经过紧密有致的配合在营地中组成了一条长长的防线,让着元卒进退不得,延缓了骑兵势不可挡的速度,给着元军骑兵造成很大的伤亡,但元军的人数实在太多,杀完一波又来一波顶上,红卒的体力急剧消耗下也渐渐跟不上同伴杀敌时的节奏了。
那没落于骑兵丛之中的刘万户见此大好机会,快马冲上前来,一侧刀挑开袭来的长枪,打马冲入阵中,冷厉的弯刀在一阵砍杀之下,直打开了一小块豁口,那些个元卒顿时见缝插针,一群人马蜂拥而至,终于红卒抵挡不住那元卒骑卒的冲杀,前方逐渐溃败开来……
那刘万户眼尖,俯腰砍死一持长枪捅来的红军后,见着站于红卒之后,穿着一身铠甲的孙德崖不断指挥着众人上前,料定这是一个大人物,顿时打马向着他冲杀过去。
左突又砍一阵,马到之处红军无可抵挡,瞧着那孙德崖已近在咫尺,刘万户心中也有了些兴奋之意。
孙德崖见着一凶猛的元将向着自己杀来,又瞧着见其身后的亲军弯弓搭箭已然瞄准了自己,啊呀一声向前扑倒,一阵破空声从自己发间穿过,望着身侧那支不断抖动的箭羽,孙德崖顿时心中后悔在山谷之中没有去听朱重八的劝诫。
万户侯见着那人只是趴在地上,那不断发抖着大腿,已然是走不动道了,顿时就狞笑着赶马向前去,探下手去想要抓他上马,手离孙德崖腰甲还有一寸距离时,只感觉身侧一阵破空声袭来,本能的感到危险万户侯赶忙向着前方一蹬腿跳下马来,在地上顺势势翻滚一圈卸掉惯性,回过头时见着自己的爱马的腹腔之间被一杆长枪钉于地上,马嘴不断口吐血沫,已然是活不成了。
这可是三百两银子买来的宝马,刘万户恼怒的向着那投掷枪杆的方向望去望去,只见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短短的一交手,万户侯就知道了这是位高手,这人虽然身材矮小,但挥舞短剑的速度奇快,刘万户舞动着手中的短刀也只是坎坎招架而已。
刘万户一边抵挡,眼珠子一边乱转,心中暗想现下又不是比武切磋的时候,见着他久缠不下,又看见一旁的身穿盔甲的“大人物”已然站起身来,顿时心中就有了计策。
转过身来,在王毅一刀斜砍之下顺势向后一滚,顿时就抓住了孙德崖的腰甲向后一带,铁钳一般的大手就抓着了他的脖颈,架起弯刀,对着四周大喊道:“你们的头领在我的手上,通通放下武器投降。”
红军将卒一见着香主已被元军劫持,四周又有着源源不断的元军围来,自知突围无望,心灰之下纷纷丢弃了手中的武器,在元卒粗暴的推搡之中跪倒在地上,至此以一千多红卒抵抗三万元军团团围杀两个多时辰的红军正式投降了……
第六十二章元军的暮日
血腥和硝烟的余味还未消散,紧张的气息还笼罩在元军营寨中久久不去。
在主帐之中,坐于主位之上,下首就是那以勇武之力立了大功的的万户侯刘方,其余的千户百户依次排下去。
望着下方怡然自得的众将士,恭贺声充斥在这大帐内,布达话拉一口喝尽了杯中酒,心中不知这些人有什么可得意的,前锋所部探马赤军的骑兵在大元也称得上是精锐之师了,可就此一役,重重包围之下被这些不入流的红军给杀灭了七百余人马,红卒竟然只死伤百余人。
难道真如那预言所说,大元已到了日暮之时了么,布达话拉透着醉意朦胧的眼睛望着底下相互推盏着的将士们,心中感到一阵阵的抽搐疼痛。
砰的一声,布达话拉猛的一拍桌子!
不,只要我布达话拉活于世上一天,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大元灭亡的,这些乱臣贼子必须死!
酒意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见众将士纷纷转头望向自己,这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布达话拉沉吟一下大声道:“这第一杯酒还是要敬刘万户,侯爷今日可是大威神勇,已一人之勇武破了那红军阵势,还多亏了你挟持那白莲教的香主才让他们停止反抗,不然我这三万人马攻打一千余教匪还不知要围到什么时候去,这可是减少了我等元军不少的伤亡啊!”
底下原本喜觉于色的蒙汉将领,一听着这话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只是讪讪地陪笑着。
万户侯一口喝尽庆功酒,呵呵笑道:“以往是我等大意了,今日才知道这白莲教匪徒竟然有此等战力,万幸之下先把其给引出来灭杀了,要是今日不把他们全部剿灭,等其羽翼丰满之时,恐以后的局势不堪设想啊!”
布达话拉大笑道:“甚是,今日终破白莲教,为诸位将军贺!”
顿时下方众人站起身来,举起酒杯道:“为大都督贺!”
一碗酒饮尽,叫着众人坐下,布达话拉脸上带着些许红晕道:“这和州城内的酒还真烈,一杯就有了些醉意。”
见着众人呵呵笑着,布达话拉顿时正色道:“把那些个白莲教匪的头目都给带上帐来。”
“诺!”
不一会儿,只听着帐外一阵脚步声响动,随后帐帘被军士拉起,孙德崖等一众人反手被绳索绑住,连成一串,由着一群军士给押上前来。
这时那达鲁哇古身为耻辱的蒙古叛将赫然在其列,一到了营帐,连忙就挣脱开军士的束缚,跑上几步,跪于毛毯上,对着布达话拉连声哭诉道:“大都督,末将是被逼迫的啊,叛降时心中还有一些计较,请听末将细细道来……”
布达话拉虽是满脸笑容,也只是对着军士挥挥手,让着把他给拉出帐去,现下自己也不想听他说什么辩解的话,那平章府内素来泼辣的九姨太自己怕是得罪不起,这等贵戚还是交给平章大人自行去处置吧!
达鲁哇古一见着布达话拉也不听自己的解释,心下就是一凉,被身后两位军士硬拖出帐外时,嘴中还不断大声地辩解着,那腿脚被拖拽在地上胡乱地扑腾着。
见着大帐内终于是安静了下来,布达话拉也是长吁了一口气,对着一旁军士招招手,那些个军士顿时领命,就把着众人押上前来,不由分说强自按着跪了下去。
俞五在不断挣扎着,可怎么也挣脱不开那军士铁钳一般手掌的束缚,一边扭动着身子口中还大声喊道:“你们这些元狗,落在你们的手里,爷爷也是没打算活着出去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只是这等羞辱我等作甚。”
布达话拉夹了些菜送入口中,一边嚼一边道:“成王败寇也不过如此,既然你等在我手上了,自是任我处置,况且尔也只是一介低贱南人,跪于我这正统蒙古人之下,有何不可?”
说完摆了摆手,顿时就有军士上前,扬起蒲扇一般的手掌,啪啪啪的就在其脸上扇着巴掌,不过几下俞五口中就直被扇的吐血不已。
一旁张宽见此,叹了口长气道:“到了大都督手上也不必羞辱我等了,既是不杀,那要问什么话就直问吧!”
布达话拉挥挥手制止了那军士还要继续的行动,饶有兴致的问道:“不知这位先生高姓大名?可曾是这些红卒之中的军师吧,只是这练兵之人倒也是谁?”
张宽苦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大都督了,鄙人姓李名善长,不过一介书生尔。”
“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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