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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要术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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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再退回去李闯王自然不甘心,便抓着闯王宝刀,也随着通道向上浮起,这一浮上去,才发现通道极为深长复杂,大概每过三五丈便是一个弯,然后横着几丈又是一个弯,而且每个弯都有两条或三条岔道,走对了道,便曲曲折折地一直指向上面。
李闯王心里暗叹侥幸,要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话,这些通道怕都要费尽自己的功夫,也幸好张郃水性不是很好,因为在这七歪八曲的通道里,几乎每个弯道都会留下他因为碰撞留下的痕迹,李闯王便依着这些痕迹,小心翼翼地吊在张郃的后面。
一路拐弯,李闯王一路在心里暗数着,等过了九道弯时,头顶上的水明显光亮起来,应该就是要出水面了。
屏神静气,李闯王把太平经加速运转起来,将子午黑沙刚体决也运转到极致,手中的闯王大刀也轻轻解开了包裹着外套,将气息调整到最佳后,一个鲤鱼跃龙门,哗啦一声,李闯王从水面猛然跳出,整个人神经都如钢丝一般,绷的紧紧的,只待张郃杀到。
李闯王这次想多了,跳出水来,周边根本没有张郃,只有一眼泉水汩汩地冒着水,顺着通道岸边的石沟流入水中,李闯王连忙在空中换气,踩起幻魔真影决,一个轻身术横飘,轻轻巧巧地落在泉水旁边的石块上。
朝歌有山,山有灵泉,灵泉为珠,九龙戏之。。。。。。想来这就是谒语中说的那言灵泉了。
幸好张郃没有埋伏,这一落地,李闯王便暗松一口气,倘若张郃在自己出水时给上自己一记御飞刀,就算自己有所准备,怕也会吃个不小的亏。
出于对张郃的忌惮,上岸了的李闯王也不敢放松一点,警惕地朝四周飞快地看了一圈,才发觉四周几乎都是丈许高的小土丘,不高不矮,刚好把视线都挡的严严实实,犹如在明珠湖泊的湖心开了个天井口,只有那灵泉背后有个黑黝黝的洞口,洞口一点都不大,似乎只能侧身进去。
那洞口边上,明显还有张郃擦过的新痕迹,想来是因为洞口太小,张郃比李闯王现在可要大上一圈,又带着长枪,这挤进去时,把洞口边的石头都带下来几块,露出的痕迹是崭新的。
总算找到正主了,这王莽墓还没进去,光这入口就弄得九转十八弯的如此复杂,李闯王在心里暗道侥幸,自己又不擅长卦爻风水,如果不是跟着这张郃过来,要自己一个人找,怕是怎么也找不到,也难怪甘二舅娘的先人找了一百多年也没有收获,单单就只讲这古墓的入口在水里,都教人难以想象。
毕竟把墓地建在水中,就算李闯王对风水不在行,但也知道大部分的墓地选址是要讲究风水的,因为墓地属于阴宅,最起码要选择阴暗干爽,通风纳气之处。
这样一则棺椁不容易腐烂,尸身方可长久保存,二来潮湿的环境里各种霉菌植物会疯长,也利于滋生虫蚁,如此一来,就容易造成浊气沉闷之相,不利于风水取气,对庇佑后人有较大的影响。
………………………………
第五十九章 三眼猛犬
这一路跟在张郃后面,到了古墓门口,犹如身入宝山,那能空手而归。李闯王略一迟疑,便准备顺着张郃留下的痕迹,也要钻入那洞口了。
想到那张郃的厉害,李闯王也只得小心翼翼地运转着太平经,又将子午黑沙刚体决祭出,单手提着闯王大刀,侧着身子也钻了进去,这一进得洞来,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按理说只要是古墓,都会因为深埋闭塞,一般来说都是空气沉闷,有的甚至点火就熄,但李闯王进的这王莽古墓却完全相反,这里的空气似乎一点都不沉闷,甚至可以说比外面明珠湖泊的空气都还要清新。
事出反常必有妖!
带着诧异,也担心张郃埋伏在里面,李闯王警惕地只敢站在洞口,运转太平经,按那赤焰诀将真气运至指尖,又将那指头一甩,一道红艳之际的火光便一晃而出,轰隆一下,在离李闯王三丈不到地方熊熊燃起,借着火光,李闯王终于看清了这古墓入口。
这王莽古墓的入口倒很是奇怪,钻入这仅可侧身的洞口后,里面便是个十余丈的通道,在通道的尽头,有一扇刻着花纹的石门,李闯王知道张郃进去了,但奇怪的是那石门却是向内开着的。
这一看,李闯王顿时就呆了,先不说这古墓里的空气反常的清新,而且这古墓的门敞开的方向也反常了。
作为过来人,李闯王以前可是装修过房子,就算风水再不精通,也知道点皮毛。
一般来说,如果是人住的房子,因为“阳宅首重大门,以大门为气口”,所以讲究从入户大门进来的气为吉,也就是说由外进入到内气是对家宅风水有好处的。
而一般开门的过程中便会形成一股气流,仔细体验一下就会发现,室内气流必然是没有外界的强的,室内有四壁,无法形成自然风水,室外气流强劲,如门向内开,则气自然而然流向住宅之中,使家宅兴旺,运势顺畅,所以一般情况下入户门处设置玄关柜来迎合风水的朝向设计。
反之入户门如果是向外开,外界气流强则不易开启门扉,阻力强,寓意不吉,对运势发展不好。
而且室外如果风力比较大,朝外开的门容易与墙壁发生激烈的碰撞,导致入户门的损伤,甚至是脱落,容易造成人或物的伤害,这对于家宅风水是大煞。
但阴宅的话,那就与阳宅有所不同,这葬人的阴宅,为的是藏风纳气,而且古墓的门,肯定从建好就没有做打开的打算,而且还有一种说法是,人死后魂魄还在,但魂魄不同于阳世的人,如果门是内开的话,魂魄可不会拉门,只会推门而出,所以大多的墓地的门,正常的该是向外开门。
这墓地外开门与阳宅内开门,几乎都是惯例,还有个原因是墓地的石门一般不仅极为厚实而且还会做的特别光滑,这石门做好了,向内推自然好用上劲,但外开也会让盗墓贼麻烦很多。
这其实还与风水师的规矩,做事留一线,不可赶尽杀绝有关系,修建古墓最重要的当然是为防盗,但防盗第一要务是把墓地修得隐蔽,让人无法找到,但如果墓地已经被发现,盗墓贼要进墓,这墓地防盗自然无须客气,盗墓贼敢进墓地打扰死者,在墓地里面自然可以有各式机关、诅咒毒物的来对付盗墓贼,但如果在盗墓贼要走的时候,还把门内开,绝了退路,这样就有绝户的意思。
绝户墓可是风水大忌。
李闯王站在门口,脸色阴晴不定,这王莽墓作为帝王墓,是万万没有理由做出绝户墓的风水格局,一则风水上讲不通,二来这帝王墓地修建后是要保国运平安的,就是民间都不这样修墓,王莽这帝王墓怎么可能如此修建!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带着惊奇,李闯王准备退出古墓了,其实李闯王早就不想立刻进入古墓的。
这李闯王是来找灵玉龙佩不假,但明知张郃在古墓暗处,他自己举个火把进去,那还不成活靶子,所以在古墓门口的泉水处,李闯王早就做好了打算,只是先打探一下,等张郃离去后再去找那灵玉龙佩。
如今,那一指赤焰也燃烧殆尽,王莽古墓又重新陷入一片黑暗,李闯王略微一动心思,就准备先行退出了。
就在此时,异变突现了,还没等到李闯王动身,寂静的古墓深处,忽然猛地一下,传出一阵怒号,紧接着似乎还有惨叫声,而且那阵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这王莽古墓似乎并不是很大,那怒号的声音很快便到了石门后门,李闯王心里一动,一个轻身术,悄悄地闪到一边。
”滚开!“
“嗷呜~”
一团火光突然出现了,只见张郃一手举着个火把,一手挥舞着长枪,气急败坏地,一跛一跛地朝外逃来,张郃的右脚血淋淋的,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害,不停地滴下的血在地面都拖出了一条线。
正纳闷着什么东西能让张郃如此狼狈,待到李闯王看清楚时,李闯王顿时眼睛都直了,只见张郃背后出现了三只都怕有小牛犊大小,浑身都是黑毛的猛犬,这三只猛犬斗大的脑袋上居然都还有搓白毛,如同开了第三只眼一般。
这王莽古墓里怎么可能还有活物?
按理说,三条猛犬也不至于让这会仙家法术的张郃如此狼狈啊!
李闯王心里还正纳闷,但马上他便知道原因了。
三条三眼猛犬一边低低地怒吼着,一边龇牙咧嘴地紧追着张郃,只见张郃一枪刺出,第一条腾空扑击的三眼猛犬眼睛里似乎还带有不屑,一爪子猛地只一下,就居然厘豪不差地拍在张郃枪头,叮的一声,传出的竟然是金属撞击的声音,张郃身体也不由得一震,那三眼猛犬也被弹了回去。
张郃也是了得,单手持枪一点不虚,枪头一引,又是一枪刺出,第二条又被弹回。。。。。。一路下来,张郃都不知道刺出多少枪了,才堪堪地退到这石门边。
“滚开!你们这些畜生!“张郃看到石门,立刻眼睛一亮,竟然把火把当着武器朝往三眼猛犬一甩,双手持枪,换了个招式,那长枪顿时气势大震,带着呼啸的风声,银光闪闪地如暴风骤雨般朝那三条三眼猛犬攻去,那三条三眼猛犬也立刻大声地咆哮,竟然毫不畏惧反攻过来,三狗一人立刻战成一团,顿时枪声呼啸,叮当声大作。
………………………………
第六十章 渔翁得利
那古墓的通道不宽,所以那三条三眼猛犬只能鱼贯地追着张郃,无法形成合围,如果场地开阔,估计张郃也撑不了多久,那张郃血淋淋的右腿,怕就在里面开阔地带受的伤。
凭借狭窄场地,张郃此时也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概了,双手持枪后,更是了得,杀得那三条三眼猛犬连连怒吼着倒退,明明几个合击就能猎杀,却因场地狭窄,一身的劲头全都使不出来,那猛犬只好吼叫的更是猛烈。
甩出去的火把,落在地上没有举起来,燃烧便开始变得不稳,火光也慢慢地开始变暗了,映照得张郃一双眼睛是精光闪闪的,一看便知他在心里肯定一直在默默地计算着什么。
突然,火把的光猛地亮了一下,随即又迅速暗淡下去,就在此时,张郃突然将真气不要钱般的注入那杆长枪,那长枪在火光的照耀下,甚至都发出了灰蒙蒙的光泽。
“死吧!”张郃大喝一声,气势大震。又将那记横扫千军蓦然使出,腾空扑击得三眼猛犬一愣,反应便稍微迟疑了下,这枪刺和枪扫可是完全不同的招式,刺枪讲究的是准头和巧劲,而扫枪要的是气势和猛力。
果然,腾空扑击的那条三眼猛犬习惯了枪刺,这一突然的变招,又是张郃全力加注了真气的扫枪,顿时便惨嚎一声,整个扑出去的身子被横扫千军如卷席一般,砰的一下打了正着,顿时骨碌碌地朝后面两条三眼猛犬撞去,三条三眼猛犬立刻乱做一团,惨嚎声,怒吼声不断。
一直被追杀的窝着一口气的张郃,终于挣得了这一丝空隙,当下便冷冷一笑,随即右手朝三条三眼猛犬一指,嘴里大喝一声“突石”。
这次李闯王看清楚了,随着一丝土黄色的光芒入地,三眼猛犬所在的地方,突然从地下“呼”的一下钻出了一大堆土石。
张郃用完突石术,面色不由得一红,杵着长枪,一跛一跛地朝石门行去,随即又用手勾住石门,顿时憋得脖子处青筋冒冒的,右腿的伤口处,血流得更快了,为了关门,张郃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劲力,终于那石门便嘎吱嘎吱地慢慢就要关了起来。
那三条三眼猛犬一身刚毛,似乎极为厚实,除了受了张郃一记横扫千军的那只三眼猛犬看起来稍微萎靡外,另外两条依旧生龙活虎的,伸出爪子,三下五去二,居然就扒开了张郃的突石,朝着门口怒吼着追来,见到张郃在关门,顿时奔得更急,那吊在钢刀一般牙齿中间的舌头都卷了起来。
张郃见状大急,干脆把枪往洞口一扔,双手扳着石门,用尽了全身吃奶的力气,终于在三眼猛犬就要扑到石门前一刹那,石门终于合上了。
果然,那三眼猛犬空有一身气力,无奈不知如何拉门而出,只是撞的厚实的石门嘣嘣地响。
终于逃出来了,几乎是死里逃生的张郃,此时一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右腿还血淋淋的冒着血,张郃都实在没有力气去管它,整个人濒临虚脱,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那石门大口大口地喘气,那柄可以组合的长枪也他丢到洞口边了。
李闯王躲在暗处已久,此时两眼已习惯了这弱光环境,尤其还可以借着洞口照进的光亮,看到张郃把长枪都丢了时,顿时心眼一动,还没来的及反应,又见到张郃丢下的火把在石门关闭时完全消失,再听到怒吼连连的三眼猛犬,在死命地撞着石门。
“啪啪啪!”李闯王觉得自己实在是运气好,这鹬蚌相争的,没想到自己倒成了那渔翁,于是一个跃身,一脚将那张郃可以分合的长枪,啪的一脚踢到洞外,又转过身,一边拍着巴掌,一边戏谑地看着张郃:“精彩,真是精彩!”
“啊!“李闯王这一突然冒出,比撞了鬼还恐怖,虚脱的张郃顿时吓了个半死,待到看清楚是李闯王时,顿时神色更是大变,蠕蠕地道:”果然是你!“
“是我!”李闯王冷冷地看了眼张郃,心里一直忌惮他的御飞刀,当下刷的一下抽出闯王大刀,一点都没有迟疑,果决地道:“我给你三息时间,你让我相信你没有战斗力了,否则,你敢耍任何花招,就别怪李某大刀无情!“
“三“
“二“
“一”
李闯王的三息数的速度很快,”一“字话音刚落,李闯王立刻将真气注入闯王大刀,那闯王大刀顿时银光闪闪,刀芒都吞吐出来了。
张郃还刚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看到此状,那还能迟疑,连忙嘶哑着嗓子喊道:“慢!”
紧接着,张郃两眼圆睁,右手啪啪地两下,第一下将自己左肩膀卸了个脱臼,第二下将那条没受伤的左腿也卸了个脱臼,剧烈的疼痛,顿时让他的脸都惨白了,豆大的汗珠顺着张郃那消瘦的面颊刷刷地留了一地。
李闯王也呆了呆,张郃果然血性,单凭这份果决,就知道此子绝不简单!
“好,你转身去,我要封你真气!“李闯王还是不放心,把闯王大刀一收,又从怀里掏出石针,冷冷地盯着张郃。
张郃见状,此时已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看着李闯王那一言不合,便会大开杀戒的神色,哪里还敢反抗,只得强忍着剧痛,把后背卖给了李闯王。
李闯王见状,立刻双手如彩蝶飞舞,刹那间,十八枚石针刷地一下全插进了张郃的背上,当下再默运太平经,将赤焰诀使出,如同在京观处对李猴子用的招式一样,将那缕炽烈的火气,从张郃的后背朝其心脉延伸过去,在心脉处变成一团炙热不动了。
”好了!“此时的李闯王,方才松了一口气,双手一挥,十八枚石针被瞬间收起,一边揣入怀里一边道:”张郃是吧,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阁下!“张郃自知身体已被李闯王锁住了真气,这李闯王还将一团真气打入自己心脉,生死已经不由自己控制了,听到李闯王说要谈谈,当下强忍着不安,慢慢转过身,正准备开口,突然眼睛一翻,竟然直愣愣地晕了过去。
这可不是张郃做作,在王莽古墓里,他先是被三条三眼猛犬偷袭,右腿被撕掉一大块皮肉,又一路被那三条三眼猛犬不依不饶地追杀出来,好不容易使了法子逃出生天,这也是强弩之末了。
加之他的右腿被撕掉一大块肉后,血淋淋的到现在鲜血还流淌着。这刚死里逃生的,又随即被李闯王要挟,只好强行卸了自己左肩膀和左腿的骨头,再被李闯王用石针强行封了修为。
这一来确实因为失血过多,二来修为一失,张郃便成了普通人,这两者一加在一起,张郃哪里受得了这番折磨,自然而然就昏厥过去了。
………………………………
第六十一章 皮制行囊
看到张郃直愣愣地昏厥了过去,李闯王不由得呆了一呆,但毕竟作为行脚郎中那么久,随即他便明白过来了。
当下,李闯王看了看张郃,又稍稍迟疑了片刻,便出手将张郃一直背着的行囊丢在一边。又将张郃平放在地,借着洞口传来的光亮,可以看到昏厥的张郃表情似乎都痛苦异常,就是这搬动他脱臼的身体,剧烈的疼痛也没让他醒来。
“李某敬你是条汉子!”李闯王望着张郃那张因痛苦扭曲而消瘦的脸颊,想起他果决卸骨的样子,不由低低地含糊了一句。
作为太平医术研究透彻了的李闯王,自然知道该如何医治张郃,毫无疑问,第一肯定是要先止血,李闯王便从怀里掏出重八大爷送给他的止血生肌粉,那重八大爷当日可是说,这止血生肌粉是他的看家良药,可比寻常的金疮药要好很多。。。。。。
望着已经被清洗伤口后又止血包扎好的张郃,李闯王想了想,既然他的真气被自己封了,就算他四肢健全也对自己应该无威胁了,于是又出手将张郃左肩和左腿脱臼的骨头重新用手法挪移复位了,张郃失血过多,昏迷的很彻底,就是那脱臼后挪移复位造成的剧烈疼痛,居然也只让张郃在昏迷中哼哼唧唧了几声。
慢慢地撞门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估计是石门内的那三条三眼猛犬也撞累了,但大概应该是这类畜生的听觉和嗅觉特别灵敏,感觉到张郃和李闯王就在石门外,它们竟然都呆在石门后一直不肯离去,偶尔还怒吼两声,隔着厚实的石门,隐隐约约的似乎从极远处传来一般。
张郃依然昏迷不醒,只是嘴里隐隐地呢喃着,但李闯王还是忙活了好大一阵子,才算把张郃医治完毕,该包扎的地方包扎好了,该复位的位置也都复位完了,李闯王便将他留在洞内,自己也觉得气闷,便准备出洞透透气。
李闯王一手提着张郃的行囊从洞内走到洞口的灵泉旁边,找了个更为洁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下,作为胜利者,此时的李闯王完全有权利来检阅他的战利品了。
在洞内黑乎乎的倒没注意,这一出来,李闯王发现张郃的这行囊可不得了。
这黑乎乎的行囊整体呈褡裢样式,但明显不是绸布棉麻所制,应该是一整块皮做出来的,摸上去还软乎乎的,如同丝绸一般光滑,最为奇特的是,这行囊偏偏还找不到一点缝合的针脚,似乎这皮制行囊天生就是如此,李闯王纳闷了,难道还有那种生物会有如此一整块皮,天生皮制行囊的一整块皮?
李闯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真感觉有点蒙了,心中只是暗暗猜测着,这世间难道有天生就是皮制行囊的怪异生物不成?
不死心底又摸索了半天,李闯王突然还发现,这怪异的皮制行囊不仅没有针脚,而且还居然连口子都没有,这行囊无口,怎么装东西呢?
李闯王拿着这行囊是反复地研究,作为过来人,李闯王也算是见识不凡的人了,但总觉得极为不解,大有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的想法了,甚至急切得真想用闯王大刀的刀芒把这行囊给切开看看,但一想到这皮制行囊毕竟也是自己的战利品了,要真是件了不得的宝贝,被弄坏了可就真的划不来,倒不如等张郃醒来再来问他,反正他也跑不了。
李闯王研究大半天,硬是没点头绪,既然皮制行囊死活找不到口子,便干脆把它丢到一边,抓起张郃那柄可以自由组合,也让他吃了不少亏的长枪研究了起来。
张郃的长枪,做工极为精妙,虽然是号称长枪,但毕竟只是随身武器,所以并不是过分的长,整把长枪总长大约八尺,入手时极为沉重,那重量和手感象极了平常见得较多的的镔铁枪,只是这长枪的钢质比镔铁枪可明显坚韧了很多。
张郃的这长枪分成两段,每段四尺,在中间用插钎锚定,可以自由的分合,一旦两柄接在一起,便成了长枪,一旦分开,就可以如同自己的闯王大刀一样,背在背后,端得是十分的方便实用。
握着张郃的这随身长枪,李闯王突然想到以前听得最多的是张翼德的丈八蛇矛,心里暗想,丈八丈八,如果那丈八蛇矛真的有丈八,那长度怕就有五米开外了,如此长度的长枪,先不说是用是什么材质做的,单单只说假若真要拿着它站在平地上,该如何握稳平衡都是问题。
再要是抡起来,那会是个什么样子,肯定至少是顾了头就顾不了尾,这抡都抡不圆的长枪,怎么可能用来和人交手!但旋即又想了想,这样的长枪,只有可能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用马匹冲锋时,作为冲锋的骑兵枪使用还差不多,想到这里才似乎明白了这张郃的长枪为什么与史载的那些长枪不同了。
既然想到了长枪,李闯王不由得回忆起太平要术里的介绍了。
太平要术里兵器概说指出,枪乃百兵之王,所以在战场上用枪的武将是特别的多,一来枪用起来点,刺,撩,扫,砸是每样都能来,更为有意义的是,练枪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借力打力”,所以对于好的枪法来说,最不怕的就是对手人数众多,因为敌人越多,自己就越省力,长枪借敌人的力量反弹舞动,枪法高手甚至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当然用枪也有弊端,那就是如果对手抓住了自己的节奏,在兵刃相交时卸掉力量,使自己的枪杆不再颤动,那就说明遇到了高手,这时使枪者的处境就将极其危险,起码需要几秒钟时间才能用腰腹的力量重新再把枪舞起来,但对手既然是会卸力的高手,那就绝对不会给使枪者这个机会了。
这张郃的枪虽好,但不是李闯王擅使的趁手武器,李闯王的武器可是大刀。
而李闯王之所以选刀,一则是因为太平要术里的苍狼破月刀刀决,确实威力惊人,二来枪虽为百兵之王,但刀更是百兵中的霸王,而且用刀者一般比较刚毅,用刀的爆发力也极为强大,对力量的使用效率也极高,加之刀携带又方便,李闯王自然愿意选刀了。
只要想想挥舞着大刀砍劈的气势,李闯王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感觉,武器自然选刀了。
………………………………
第六十二章 灵泉玉髓
李闯王的战利品其实很简单,就一件打不开的皮制行囊,一柄用不了组合长枪外加一个半死不活的俘虏。
要说这人就是如此,平时身体好的时候不见有多珍贵,一旦失去健康便什么都不是了,这躺在地上的张郃便是最佳的例证。
因为修炼有术,青年的张郃这些年怕是风寒感冒都没有体验过,这次奉师命下山取宝,要说宝是取到了,但偏偏在头几日莫名其妙树了个仇敌,这宝是取到了,却把自己整个囫囵着都卖了。而且这次确实是失血太多了,修为又被一封,便变成了普通人,于是这来势汹汹的伤情加上前面十几年的隐伤一起迸发,现在的张郃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要说就是有十条命怕是去了九条半了。
要说这剩下的半条命,还是恰好碰到李闯王是个医术了得郎中,花费了不少心思替他吊着的,不然早就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闯王在检查完自己的战利品后,张郃便沉沉地发起烧来,而且这一烧便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把李闯王都搞得措手不及了,在多次炎灸针灸术后,李闯王发现,估计张郃是因为修为被封,身体不适应,加之被三眼猛犬撕咬的伤口又感染了,此时的张郃那里还有半点人样,本来就消瘦的脸颊几乎又瘦了一圈,脸色纸一样的惨白,与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终于,李闯王在张郃昏迷的第三天再也忍不住,干脆便把张郃封了的修为给解开了。
张郃这身修为一恢复,体内真气自然流转,身体内那干涸已久的细胞如同久旱遇甘霖了,飞快地恢复了活力。
过了不到三个时辰,被解开了修为的张郃便睁开了眼睛,干裂着嘴唇要要水喝了。
李闯王来这王莽古墓前,把随身的包裹早就藏在明珠湖泊的岸边,只带了把闯王大刀潜来的,那张郃也就一个打不开的皮制行囊,一柄长枪,这张郃要水喝,哪里来东西给他盛水。
想了想,李闯王便用包闯王大刀的外套,在水里洗了几把,沾满水后,一滴滴地滴到张郃的嘴里。
喝过水,又过了一阵,张郃的气色慢慢好了起来,人也慢慢清醒,李闯王这时倒不着急封他修为了,现在的张郃,还在病重虚弱,又没有武器在手,因为发烧需要降温,就连外套都被李闯王扒了,穿着一跳裤衩的张郃,李闯王还是不足为虑的。
“你醒了,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李闯王背着张郃那怪异的皮制行囊,闯王大刀也斜插在背后,整个人斜靠着洞口,双腿交叉,环臂自抱,嘴里还叼着根青草梗子,很是随意地望着张郃,悠然地道:“说吧,你为什么要追杀我?”
“我想吃东西?”张郃赤裸着上身,用手半撑起来,正待开口,肚子里却如同打雷一般,咕咕地叫了起来,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李闯王,冷不丁挤出了一句话。
“烤鱼这里还有。”李闯王这几日呆在这里,吃食倒很方便,张郃的长枪变成了他的鱼叉,明珠湖泊的肥鱼便成了他的口粮,又自带赤焰术的,这鱼自然很好处理。见到张郃开口讨要吃食,李闯王便把嘴里青草梗子一吐,便指着脚旁边的几条烤鱼道:“不过,你要先回到我的问题。”
“你跟踪我,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追杀你?”张郃顺着李闯王的眼光望去,看到那几条烤鱼,听到李闯王发问,也楞了。
“我跟踪你,是因为你追杀了我。”李闯王对张郃的答案,很是不满,把环臂自抱的手放了下来,指了指张郃道:“你这条命都是我救回来的,你还要敷衍,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日在朝歌客栈,你不是跟踪我?”张郃刚正好把心神稍定,又略微朝自身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的修为被解开了,脱臼的骨头也被复位了,只是身体特别虚弱,浑身使不出劲,忽然见李闯王面色不善,不由得诧异地问道:“你不是来和我抢玉髓的?“
张郃话音刚落,不由得一愣,但这话不同于其他,又收不回来,顿时面色一变,自知失言了,当下便懊悔不已。
“在朝歌客栈时,我认都不认得你,跟踪你干什么!”李闯王顺着张郃的话答道,忽然见到张郃脸色一变,心里也咯噔一下,交叉这的双脚也站了个丁字步,眼神闪闪地问道:“玉髓,你说的什么玉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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