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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当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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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到了后来,整个禁军中,大部分都是些老弱病残的兵士,而真正有点骨气和能力的,不是离开军伍自谋生路,便是转投西军,继续为大宋效力。

    这种时候,高俅接手禁军,面对禁军的这破败的惨相,也是一筹莫展。

    毕竟高俅不是军伍出身,可对于做生意,高俅却有着极好的头脑,所以在经过一番试探之后,便开始了高俅长达二十年的禁军改造之路。

    高俅的连番改造,逐渐将禁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坊,那些贪墨军饷的各级将官,也终于可以将剩余的三成军饷全部装入自己的口袋。

    不过这些对于高俅来说,根本不屑一顾,高俅看重的,是这些新筛选起来的禁军军士,他们身上所携带的技艺,才是高俅赚钱的根本。

    所以,很大程度上,此时的禁军,说是高俅的私人财产都不为过。

    为了能让这些军士做起事情来更有积极性,高俅开出来的军饷水平,远远超过当初朝廷发下来的军饷。

    所以,后续留下来的禁军军士,对于高俅的要求,也是从不怀疑。

    最初高俅试验钱恒的操练之法时,便是跟前最知根知底的一批手下。

    毕竟是皇帝最倚重的禁军,高俅也不敢把所有的军士,都当成自己的长工来安排。

    但赵佶这次要来校场检阅禁军,可不是一个小队的军士就能唬住赵佶的。

    年节前后这段时间里,高俅也曾试着让这些将官,带着所有禁军军士,按照钱恒的训练之法,训练这些军士。

    可无奈,这些将官原本就不满于高俅吃独食,不让他们染指禁军军士创造出来的利益。才会如此抵触,甚至懈怠对待。

    弄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钱恒跟着高俅,一路从一对对禁军将士跟前走过,等钱恒跟着高俅,登上点将台的时候,钱恒才小声说道,“太尉大人,恒远有句话,还要先请教一句!”

    高俅连忙点头,“恒远尽管说来,只要能让这些家伙,听从我们的安排,开始训练,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钱恒一笑,“这个倒也不是很难,只要太尉大人不说话,一切听我指挥便是!”

    高俅点头,“当然,我还可以将殿帅的令牌给你使用!”

    高俅说着,直接从腰上把自己的专属的殿帅令牌,递到了钱恒手上。

    对于这个东西,钱恒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接过。

    冲高俅一点头,这才走到点将台最高处,目光注视着台下诸多禁军将士。

    “诸位,在下钱恒,原本是群牧司管马的官儿,当时也就是个权都监,不过承蒙官家赏识,年前有封了在下一个游骑将军的官儿,我不知道这官大小如何,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就是你们!”

    说到这,钱恒猛地抄起跟前桌上的长剑,剑锋一指前方禁军将士。

    “我知道你们对年节期间的训练很排斥,可是你们并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是官家亲自点头要求的,而且,你们也给我听好了,某作为游骑将军,训练你们也算是合情合理!

    更重要的是,我手上的这块令牌,乃是殿帅高太尉赐予,所以,我对你们军法处置的权利,掌握你们的生死!”

    “所以,如果你们想好好听从训练,就站出来,如果不愿意听从指挥,就原地不动,现在给你们一袋烟的功夫,如果不动,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钱恒说完,没有再说话,直接拉过点将台上的椅子,坐了上去。

    台下诸多将士看着台上诡异的一幕。

    钱恒在椅子上坐着,而高太尉,却在一旁笑呵呵的站着,甚至还一副和颜悦色的陪着说话。

 0166章 好快的剑

    “这位爷谁啊?”

    “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就是这位爷,亲自带着人,杀进西夏大营,把西夏大将军李良辅的脑袋,给摘了回来!”

    “我靠,不会吧,我可听说这位爷去年刚考中的举人!”

    “当然,咱老家便是东平府的,这位钱大人,中的可是一府的解元!”

    “文官啥时候变得这么有卵子了?”

    “你这叫什么话?老子可是听说,这位爷冲击西夏军营的时候,就带了二百人!”

    “我擦,这位大爷真特么猛啊!”

    “猛?我兄弟就在西军,过年来信的时候就说过,那些冲入西夏大营的西军,都是经过这位钱大人训练出来的!”

    “还有这事儿?”

    “那当然,要不说,其实这位爷能亲自来训咱们,到时候也让咱们风光一把!”

    “刚才钱大人不是说了么?官家要来看咱们在校场演练呢!”

    “真的啊,那可真要训练起来了!”

    不得不说,钱恒刚才那番话,确实给不少人的心思活络起来。

    毕竟能够训练成才,对于在场这些禁军来说,是个很让人期待的事情。

    尤其是身为殿前禁军的队伍,接触当今官家的机会要大很多,如果稍微表现的优异一些,就有很大机会被官家相中,到时候升官加爵指日可待。

    更有不少禁军将士,对于建功立业的心思,并没有被磨灭。

    正当大部分将士蠢蠢欲动的时候,一名将官忽然站出来,仰望高台,将手中佩剑撤出,一指点将台上,“钱将军,你不过一个从五品的武将散官,岂有指挥我等的权力?”

    钱恒早就预料到会有人跳出来,来之前,高俅就曾说过,有不少指挥使和虞侯,都是各路相公塞进来的眼线,根本指挥不动。

    所以除了高俅所用的殿前司人马之外,其他诸军的人马,根本不会听从他的调遣安排。

    只是没想到,这些家伙跳出来的居然这么快。

    钱恒瞅了眼台下,“太尉大人,这家伙是什么来路?”

    这会儿,高俅也找了把椅子,坐在了钱恒身侧。

    听钱恒这么问,探头朝下望,当看到手持佩剑的家伙时,高俅就是一皱眉。

    “恒远啊,这家伙的来历有点不见得那,乃是吏部侍郎白时中白大人的远房堂侄,名叫白世刚,在侍卫步军司担任都虞侯一职!”

    钱恒微微有点皱眉,现在对大宋的官职,大致上已经有所了解,这都虞侯,如果正常来推,差不多是个从五品的等级。

    这对于大部分将士来说,几乎已经到顶的级别。而等级再高两级,差不多就可以列席朝堂之上了。

    尤其是这白世刚的身份背景,居然是吏部侍郎白时中的远房堂侄。

    钱恒皱着眉头,似乎也在琢磨利弊。

    虽说钱恒并不指望从吏部获得个一官半职,可若是白时中故意使坏,给自己弄个不讨好,甚至运道极差的差事,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心里虽然有些忌惮,但钱恒还是决定不理会白世刚那个所谓的背景。

    从钱恒和高俅交流白世刚的背景开始,这白世刚就没有停下质问的声音。

    到后来,甚至开始咒骂起来,“姓钱的,你不过是个养马的官儿,也敢在禁军营中叫嚣,有种下来一较高低,大爷我倒要看看,你这鸟官凭什么敢指导我等的训练!”

    这白世刚越说越狂,周围的几个同级的统领虞侯,并没有吱声,甚至还有人悄悄在暗中鼓动。

    钱恒也算看出来,这家伙就是个脑子缺根线儿的家伙,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这都虞侯的位置上的。

    不过都被追骂到这个地步了,钱恒自然不会任他这么叫嚣下去。

    钱恒站起身,从桌上将那把发号施令的长剑拿在手上,迈步从点将台上走下来。

    看到钱恒下来,白世刚也有点意外。

    在白世刚看来,钱恒不过是狐假虎威,想来禁军中耀武扬威而已,只要自己一番斥责便能喝退,可是看对方这架势,似乎真想要跟自己比试一番的样子。

    乍一开始,白世刚心里还有点发憷,不过想到钱恒是文官出身,这游骑将军不过是个虚职而已,白世刚便又有了足够的信心。

    “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敢下来?”

    到了这个地步,白世刚哪里还在意钱恒的官职,加上双方官职相仿,更是直接以小子称呼。

    语气里没有半点尊重不说,更是想要借着这机会,打压钱恒刚刚竖立起来的一点点威望。

    至于钱恒带人冲入西夏大营的功勋,在白世刚看来,根本就是一种给钱恒贴金的事情。毕竟,白世刚他们做这种抢功勋的事情干得太多,自然认为不过一介书生的钱恒,也是如此得来的功绩。

    甚至于,白世刚之所以跳出来针对钱恒,未必没有嫉妒的成分在其中。

    虞侯本就是负责禁军军纪军法的官职,不过禁军中的虞侯,并没有多少实权,更多是一个品级不错的位置而已。

    所以对于这个白世刚,钱恒也没有多少看重。

    不过既然对方跳出来跟自己对着干,那就只能拿这个白世刚开刀了。

    一个没有多少实权,却又有点身份背景的家伙,是适合用来做杀鸡骇猴的事情。

    想及此,钱恒微微笑了下,“我敢不敢都下来了,不过倒是很想领教一下白将军的剑法,如何?可否赐教一二?”

    钱恒说着,手腕一翻,用那把佩剑抖了一个剑花。

    钱恒没学过多少剑法,只是当初在寿张的时候,跟着老师黄裳学过几式剑招,也就是个花架子而已。

    可是这个花架子,在有些行家里手看来,却又是一番情景。

    可白世刚却没把钱恒的剑法当回事,“好啊,我倒要领教一下钱大人的本事!”

    话是这么说,可白世刚却也想着趁机给钱恒一个下马威,所以在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便忽然间挥剑,朝钱恒身上斩下去。

    若是个文弱书上,白世刚这一剑斩在肩上,必定要断掉一只手臂才行。

    亏得钱恒有武艺傍身,面对白世刚的突袭,不慌不乱,脚步横错,手中长剑也顺势向上,朝白世刚的腋下挑过去。

    不远处队列中几个武将,看到这一幕,眼皮一阵乱跳。

    “这钱大人,好快的剑!”

 0167章 钱大人够狠

    黄裳的武艺精湛,即便只是传给钱恒几招花架子,那也是实打实的实战招式。

    尤其是挥剑的速度,更是白世刚所无法匹及的。

    白世刚也被钱恒这一剑给吓到。

    匆忙间,就想要避开这一剑,身体迅速后撤。

    可这时候,钱恒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白世刚,尤其是钱恒,已经被白世刚视作警示其他人的最好目标,如果不把这家伙给拿下,又怎么可能震慑其他将士。

    虽然只是一把佩剑,可是却锋利之极,钱恒只是一挥间,便爆起一团血光,随着白世刚一声惨叫,其握着长剑的右臂,被钱恒一剑斩落。

    所有人都呆住,谁都没有想到,钱恒会直接斩掉白世刚的胳膊。

    要知道,身有残疾,是根本无法在军中生存的,即便是厢军中那些被收容进来的流民,也至少是四肢健全才行。就更不要说身居要职的虞侯了。

    岂止是在场诸位将士,点将台上,高俅将这一幕看得真切。

    当看到白世刚手臂落地的那一瞬间,高俅的脸都白了。

    这会儿,高俅有点后悔,悔不该让钱恒过来校场指点训练将士。

    如果钱恒不来,大不了训练出来的精兵少一些罢了,至少自己那一队亲卫还能拿出来搪塞当今官家,可钱恒现在把一名虞侯砍掉了手臂,这麻烦可就大了。

    高俅后悔,却也没有直接表明态度,继续待在台上,想看看钱恒接下来怎么处置。

    此时的钱恒,也没想到这白世刚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只是一个照面,居然就被斩落手臂,钱恒一皱眉,大声喝问道,“你们军中的刀伤药和高度酒呢?还不赶快取来?”

    钱恒说到这,又追着叮嘱了一句,“还有,取几根针线来!”

    虽说有很多禁军军士,对钱恒的出现并不感冒,可就刚才那一下,已经足以震慑到绝大多数。

    当然有人听到钱恒吩咐,第一时间跑去取针线和刀伤药。

    手臂被砍掉的白世刚,这会儿疼得已经满地打滚。

    再想想西军中那些军士,受伤后坚强淡定的神态,钱恒心里不禁多了几分不屑。

    心里虽然瞧不起这白世刚,可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白世刚因为流血过多死掉。

    砍掉对方一只手臂,可以说是军法处置,即使过分了点,也能说得过去,要是人死了,麻烦就有点大了。

    眼看着就要参加省试,钱恒可不想因为这点事儿,影响到自己的前程。

    钱恒一挥手,招呼过来两名将士,让人将不断翻滚惨嚎的白世刚按住,钱恒直接伸出手,一把掐住腋窝位置的血管根部,尽量将血流止住。

    而此时,钱恒这会儿才有功夫抬头看了眼高俅。

    此时高俅的态度,让钱恒意识到,高俅这家伙确实不是个东西,尤其是现在,居然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如果不是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钱恒甚至会直接掉头走人。

    时间不大,取刀伤药的军士跑回来。

    钱恒接过东西,没急着上药,而是先用酒把白世刚的伤口擦拭了一遍。

    白世刚刚才翻滚的时候,伤口位置早就沾满了泥土,被鲜血糊成了一团污泥。

    用白酒清洗伤口,痛楚刺激的白世刚彻底昏死过去。

    等到把伤口清洗干净,钱恒这会儿也已经把针线准备好。

    其实在砍掉白世刚手臂的那一刻,钱恒就知道,这条手臂已经接不回去了。

    毕竟这里没有那种做血管恢复手术的条件,所以,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把伤口缝死,让伤口不再流血。

    看着针线穿过白世刚伤口位置的皮肉,周围的禁军将士,一个个倒吸着冷气。

    “钱大人这招够狠啊!”

    “确实,真狠啊!”

    “切,你们知道什么?钱大人这是在救他,如果放任不管,伤口流血都能够让虞侯大人死掉的!”

    “可是这伤口本就是钱大人砍出来的啊?”

    周围的低声议论,并没有影响钱恒的手术水平发挥。

    很快便将伤口缝合,吩咐人,把昏迷的白世刚抬下去,至于后续如何处置,就看高俅怎么安排了。

    从白世刚被砍掉胳膊,到抬走白世刚,一直有一个家伙,忙前忙后。

    直到目送白世刚被抬走,钱恒才把目光落在身侧的这个家伙身上。

    “你是那位?”

    “侍卫步兵司都指挥使牛三起,见过钱大人!”

    牛三起冲钱恒深深一礼,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

    钱恒记得这个家伙,刚才自己还在台上的时候,这家伙就一副淡然之极的表情,用那种事不关己的姿态,站在一旁看热闹。

    不过当自己斩掉白世刚的胳膊之后,这牛三起的态度明显有了巨大的变化。至少,在钱恒给白世刚止血的时候,牛三起一直在一旁帮忙。

    “你就是牛三起?”

    钱恒听高俅提及过这个家伙。

    听钱恒的语气不善,牛三起急忙低下头,十分谦卑的弓着腰,“钱大人,不是我不想听从您的指挥,实在是,是刚才那个白世刚要我们不要理会您的指示啊!”

    钱恒眉头一动,瞅了眼周围几个貌似有些品级的将官。

    那几个家伙连连点头附和,显然都十分赞同牛三起的这个说法。

    钱恒并不会相信,只有白世刚一个人跟自己叫板,不过刚才那一招,也确实起到了杀鸡骇猴的效果,既然跟前这些将官不敢再跟自己唱反调,钱恒自然不会多追究什么。

    所以钱恒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那好,既然诸位将军都愿意听从本官的指挥,那就准备领取训练任务吧!”

    “末将领命!”

    几名将官同时大声应道。

    见到钱恒把下面的状况搞定,高俅才慢悠悠从点将台上下来。

    “钱大人,不愧是官家看重的后起之秀,就连这些家伙,都能处置的如此干净利落!高某佩服!”

    别看高俅之前对钱恒表现的如兄弟一般亲近,可是当看到钱恒居然轻松就把自己都无法搞掂的这些家伙拿下,高俅不禁升起一种嫉妒的心思。

    甚至于,高俅已经将钱恒视作了他在赵佶跟前争宠的最大对手。

 0168章 豆腐块

    面对高俅的说辞,钱恒也能体会到对方的情绪。

    虽然高俅脸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可那种语气里的敌意,已经明显能够感觉到。

    这会儿,钱恒才明白,为什么高俅不受人待见,甚至整个朝堂,都没有几个志同道合可以帮他说话的主儿。

    这高俅太过看重赵佶的喜好,虽然没有在其他人跟前讨喜,却也因为不被众人所喜,反而更加受赵佶的信任。

    如果不是获得了赵佶的绝对信任,高俅也不可能做统领禁军的殿帅位置。并把持这个位置十数年,可以说是深得赵佶的信任与看重。

    如今高俅对钱恒的敌意,让钱恒意识到,高俅已经把自己当成对手。

    所以,钱恒对那些训练场的规则和要求,直接略过。

    既然当初高俅已经得了那些训练的标准,钱恒当然不会再在面浪费精力,也省得高俅因为这件事跟自己作对比。

    毕竟军训的那些训练方式,都是自己倒腾过来的,若是要比训练结果,高俅是绝对胜不过自己的。

    所以,哪怕只是为了尽可能的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钱恒也下定决心,不去干涉校场的训练要求。

    想到这,钱恒哈哈笑起来,“高太尉太客气了,大人训练的将士水平,珠玉在前,恒远又怎敢妄做比较?”

    一边说着,钱恒目光转向牛三起这帮将官,“诸位将军,太尉大人教导的训练方式,我就不再重复了,诸位带着麾下将士,继续按照太尉的要求训练便是!”

    “不对啊钱大人,您刚才说了,要让我们听从您的指挥,按照您的要求训练才行,甚至连白世刚将军,都因为违抗您的意思,被斩掉了手臂!”

    一名将官,虽然说话的底气有点不足,可还是把他们心里的不解说的很清楚。

    钱恒瞅了眼这家伙,没有多废话。

    “既然我来帮太尉大人指点你们的训练,那当然需要提出些要求才行的,你们且待我去军中的营地看看!”

    “去营地做什么?”

    “对啊,营地太嘈杂了,钱大人还是不要去的好!”

    “就是啊,营地里的味道太难闻了,钱大人去了也会被熏出来的!”

    可这些家伙越是这么说,钱恒就越觉得有必要去看看实际情况。

    虽然这些禁军的战斗力不怎么样,可毕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青壮,如果能保证一个健康的体格,未来一旦金兵入侵,至少还有一战之力。

    为了能够尽可能的避免或者减弱金兵入侵的破坏,钱恒简直就是竭尽所能,用自己最大的能力,挽回颓势。

    虽然明知道这种可能极小,可如果不试试看,钱恒又怎么可能甘心?

    在钱恒的坚持下,有牛三起带路,高俅跟随,来在距离校场不远的营地中。

    这会儿年节刚过,天气还十分寒冷,可是还没等靠近营地,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污浊的气味,让在场大部分人都捂住了口鼻。

    钱恒强忍着这股难闻的气味,目光扫过营地门口两侧地的屎尿痕迹,顿时皱起眉头。

    “牛将军,咱们这片军营中一共有多少将士,每年又有多少将士因为生病而死掉?”

    牛三起有点摸不清钱恒这话里的套路,犹豫了下,又看了眼高俅,见高俅点头,牛三起才回答道,“回钱大人,整个军营一共两万三千人,时常住在营地的有一万一千人,去年一年,因病死掉的有三百二十余人!”

    显然,牛三起甚至已经把吃空饷的人数都报了来。

    钱恒也不禁暗自赞叹,只是一个禁军军营中,便有一半以的名额是在吃空饷。不过多想也能猜到,这其中,肯定少不了那属于高俅的最大一份。

    虽然高俅无法指挥这些将士,可这空饷却是一定要拿大头的。

    既然高俅敢把这吃空饷的事儿抖落出来,也就意味着,人家根本就不担心钱恒会透露这里面的猫腻。

    钱恒当然更不会理会这种事情,让钱恒更在意的,是这军营中的死亡率。

    甚至不用多想,也能猜到,这去年因病死掉的三百余人,几乎全部都是因为卫生恶劣而导致的病亡。

    恶劣的卫生环境,加原本就不高明的医疗条件和水准,一旦有人染病,基本就是一个等死的结果。

    钱恒一指屎尿遍地的那片区域,“看到没,就是这些东西,导致了那三百多名将士的病亡,所以,我希望等我从营地里出来的时候,这里的一切污浊之物,能够清理干净,并且用黄土和草木灰重新铺垫好!”

    说到这,钱恒目光一凛,大声喝问道,“牛将军,能做到吗?”

    牛三起一个激灵,“钱大人放心,一定做到!”

    接下钱恒的这个任务要求,牛三起随即安排人,去处置这些事情。

    等钱恒跟着走进营房的时候,钱恒才意识到,外面的一切嘈杂和污浊,简直就是小儿科一般。

    幸亏营房里现在基本没有人,才会让空气显得不那么污浊。

    即使如此,那浓烈的味道,还是顶的钱恒没敢一步踏进去。

    让人把门帘全部掀开,散布了好一会儿,等味道不那么浓郁之后,钱恒才进了营房。

    乱糟糟的被褥,乱糟糟的床铺,散发着臭味的马桶,一切都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看了眼大通铺,那堆成一团乱麻一般的被褥。

    钱恒凑过去,挑了一床看去不是那么油亮的被褥,扯到铺边,回头对牛三起说道,“军营中的卫生,我只是想提醒牛将军一句,若是官家来了这军营之中,看到这一幕,将军你会被官家怎么看待,自己掂量一下便是!”

    “钱大人,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您给提要求吧!”

    钱恒一笑,“卫生的要求你们自己感觉就好,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所有的被褥,都按照我的标准来做,现在我便教你们怎么叠棉被,只做一遍,你们看好了!”

    其实对于当时军训时,关于叠豆腐块的目的和作用,钱恒记得很清楚。

    一个是耐心,一个是标准,在实现这两个目标的训练基础,将严格执行命令,潜移默化的成为一种习惯。

    而钱恒想要做的,就是让禁军中的这些将士,全部都把自己的被褥叠成豆腐块的形状。

 0169章 官家突袭

    当听到钱恒说要教他们叠棉被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副诧异的神情。

    实在是这要求太过离奇,甚至连高俅都忍者气味,凑到跟前,看钱恒在那摆弄那床棉被。

    亏得钱恒当时军训时练的用心,对于叠棉被的手法,还能记清楚。

    折边,叠角,当一床方方正正的棉被,摆在众人跟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天啊,棉被居然还能这么叠?”

    “这也太难了吧,这方方正正的,如果不是看钱大人亲手摆弄出来,谁敢说这是用手叠出来的?”

    “就是,对于钱大人的手段,小的是彻底服了!”

    牛三起也忍不住赞叹,“钱大人,您这手法简直绝了,可是在下实在是没有记住那些步骤,不知道”

    不等牛三起说完,一旁的高俅干咳一声,“牛将军,刚才钱大人可是说的清清楚楚,只给你们演示一遍,钱大人之所以肯来校场指点你们训练,完全是受官家嘱托,加上本官几次诚意相邀,钱大人才在百忙之中抽时间过来的,你以为钱大人有那么多的闲散时间,来给你们一遍遍的做演示么?”

    高俅一番呵斥,也彻底断了牛三起再想看一遍的念头。

    钱恒瞅了眼高俅,呵呵一乐,“是啊,就像高太尉所言,只做一遍,你们这么多人,总能记住的!”

    钱恒也逐渐回过味来,高俅之所以这么针对牛三起,显然是冲自己来的。

    毕竟自己在处置白世刚的时候,抢了高俅的风头。

    不过钱恒也盘算都很清楚,现在是等着省试开启,一旦考过省试,哪怕只得一个同进士出身的身份,钱恒都会心满意足。

    至少有了这个出身,再随便有个散官的官衔加身,以后自己家的生意,就会有更多能力和保护的底气。

    钱恒没在训练项目上多做解释,反而特意嘱咐,要把军营里的卫生做好,并约好三天之后,再来检查军士叠被子的情况。

    嘱托妥当之后,钱恒没有在军营继续停留,毕竟这军营里的环境有点恶劣的过分,光是那气味就顶的钱恒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过在离开军营大门的时候,倒是已经看到情况的改观。

    营门口,牛三起吩咐的清扫队伍,已经把污物清理干净,正在用草木灰和干净的黄土铺垫。

    “恒远兄弟的手段果然干净利索,只是处置一个白世刚,就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从这一点上看,为兄还要跟你学着点才行啊!”

    返回路上,高俅不住恭维着。

    钱恒打着哈哈,“太尉大人太抬举恒远了,恒远不过是帮着让他们多留意一下卫生,毕竟我的主业还是大夫,您说呢?”

    见钱恒抛出他大夫的身份,高俅这会儿才有点回过神来。

    不禁有些后悔,刚才在营地内,不该表现的那么冷淡的。至少在高俅看来,一个兽医,哪怕闹腾出来的花样再耀眼一点,也不过是让官家看个新鲜罢了。

    想到这一层,高俅对钱恒的敌意,稍微淡了那么一点。

    不过钱恒对于高俅的警惕,一点都没有放松,心中早就有定计,以后绝对不能和高俅走得太近。

    返回府上,吕紫陌已经让人备好晚餐。

    听到钱恒回来,吕紫陌便过来招呼。

    “恒哥,紫陌可是听说,那高俅的官品极差,恒哥可要小心防备才是!”

    钱恒嗯了声,“紫陌放心吧,我不过是为了兑现当初答应官家的事情,才不得不去禁军中走一趟,过几天再去一趟,便了了这庄事情,专心备考了!”

    吕紫陌应是,却又提到了花想容。

    “恒哥,这几日我与那想容姑娘聊过不少,发现想容的文采极佳,你备考需要人侍奉,晚上就让想容陪你吧!”

    吕紫陌这话刚出口的时候,钱恒差点信了。

    不过当看到吕紫陌脸上的笑意时,钱恒才回过味来,吕紫陌不过是想让花想容帮自己研墨掌灯,自己想多了而已。

    于是,连续三天的时间,每晚都是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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