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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当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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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眼前这位公子,居然拿出一张可以换到十坛好酒的票子,老艄公诚惶诚恐。

    想起刚才对钱恒的言辞,老艄公越发后悔,一个能够随手丢出来这么多好酒的主儿,又岂能没有门路?

    手里攥着的这个酒票,这可是一百贯钱的价值啊。

    老艄公心里有点不敢置信。

    钱恒却笑了笑道,“大叔莫要推辞,刚好就要过年了,若是年后学生考中了进士,还要请大叔驾船再游汴河呢!”

    那艄公见钱恒诚心赠与,也就不再客气,忙把自己的住处位置,告诉钱恒,自然有房二悄悄记下。

    就在钱恒与艄公因为酒票争执的功夫,谁也没有留意到,前方桥上有几个俏丽身影经过。

    可就在几个女子走到桥身最高处的时候,其中一名女子,脚下一滑,斜着身子从桥上坠落下来。

    噗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响,把钱恒几个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此时,船只距离桥下,也不过七八丈远。

    桥上有女子大声求救,“船上的公子,还请出手,帮忙搭救我等小妹,我等感激不尽!”

    几名女子,直接跪在桥上,向船上的钱恒求助。

    其实不用几人求救,钱恒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等船身靠近落水位置的时候,钱恒就发现,那女子居然已经沉入水底。

    原本还想在船上搭救,现在看来,只能下水抢救,钱恒也没多想,直接飞身跃起,跳入水中。

    见钱恒入水,还没反应过来的梁红玉,心中焦急,冲岸上那几名女子高喊,“你们赶紧安排一人,去弄些酒来驱寒!”

    有人应声而去,梁红玉则紧盯着水面,直等看到钱恒冒头,也飞身跳入水中,帮钱恒一起,把那个身体已经冻僵的女子,托出水面。

 0153章 花想容

    河边桥头,是一处教坊所在。

    教坊内,燕语莺声,钱恒和梁红玉从河中出来,跟在被人搀扶的那个女子身后,直接进了这处教坊。

    钱恒这才知晓,刚才那几个女子,正是从李师师那学琴归来,其中那女子不小心踩在桥头积雪上,这才掉下河来。

    教坊内,有专门招待贵客的暖阁,炭火烧到正旺,钱恒和梁红玉各自喝了一壶酒,把脏腑暖过来之后,又有人安排两人洗浴更衣,等梳洗出来,那套衣衫已经有人帮忙烤干。

    重新穿戴整齐之后,钱恒才返回前堂,寻那落水女子。

    钱恒和梁红玉本是修武之人,体能强过常人,虽说寒冬水冷,倒也没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

    而那个落水女子,虽说已经有人帮着洗过热水澡,更换过干净衣服,却依然处于昏迷之中。

    听周围女子称呼,钱恒才知道,落水女子姓花,闺名想容。

    花想容!

    钱恒不禁愣住。

    这个名字,是宋代名女子中,为数不多一个让钱恒印象深刻的。

    历史上,开封城被金兵攻破,除了皇宫后苑的嫔妃帝姬被掳走无数之外,还有不少青楼楚馆女子,也被金兵带回北方。

    这其中,就有花想容。

    而真正让花想容名传天下的,是她带头与女伴相约,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诱饵,将尖刀刺进金军将领的胸膛,为国捐躯。

    爱国烈女的威名,让钱恒印象深刻,而此时,这个可能是花想容的女子,正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这位花娘子现在身体怎样?”

    钱恒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刚与她擦了身子,现在身体已经暖过来,只是还没有醒来,已经让姐妹去找大夫去了!”

    一个守在床榻前的女子,回应道。

    “这样,我先看看这位花娘子的情况如何!”

    钱恒上前,就准备给花想容把脉问诊。

    那女子站起身拦住,“这位恩公,您能下水救下想容,小女子感激不尽,可是您这个~”

    房二没能跟进房来,可梁红玉却一直跟在钱恒身侧。

    见那女子阻拦,梁红玉一步上前,“我家少爷乃是太医院丞钱乙大人族孙,世代行医,岂容你等质疑?”

    梁红玉倒没有把钱恒的官身报出来。

    哪怕只是如此,一个太医院丞先祖的身份,已经足以让那女子信服。

    哪里还敢继续阻拦,忙把钱恒让到床榻前。

    裹在花想容身上的被褥十分柔软温和,可是当钱恒的手,搭在花想容的手腕上时,肌肤上透出一丝冰冷的寒意。

    “你们为她用热水泡了多久?”

    钱恒忽然出声问道。

    那女子忙应道,“也就是把想容身上擦拭了一遍,就换上干净衣物抬到床上来了!”

    钱恒点头,“如此,我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钱恒站起身,又道,“这位花娘子是寒气入体,只要把身体暖过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不过要抓紧时间帮她暖身子,你们现在就去把剩下的二锅头酒拿来,直接用酒给这位花娘子擦拭身体,直到她醒来!”

    钱恒说完,扭身离开花想容的卧房,留下梁红玉,和另外两名女子,拿着端来的酒水,开始给花想容擦拭身体。

    期间,梁红玉还专门给这花想容灌下去几杯二锅头,不过片刻之后,花想容吐出几口河水,身体才逐渐复苏,清醒过来。

    等把吐出的水渍收拾干净时,去请的大夫也已经赶到。

    这次钱恒没有阻拦,一者这大夫看上去显然跟在场几个女子都很熟识,二则,钱恒也不想在这汴京城内开堂坐诊,所以能不显摆这治病手段,还是低调些的好。

    不过钱恒也没有离开,就这么站在那大夫身后,当看着这大夫开出药方之后,钱恒才放心坐回座位。

    那名女子托起药方,来到钱恒跟前,“钱公子,还请您帮忙看下这药方可否妥当?”

    女子这个动作,让那名大夫脸色有点难看。

    钱恒也露出一丝苦笑,直接摆手,“不用看了,这位大夫开出来的方子没有问题!”

    “如此奴就放心了!”

    女子谢过钱恒,刚要谢过那位大夫。

    这会儿那名大夫却不干了,面带怒意,盯着钱恒,“年轻人,你是什么人?若是怀疑老朽医术,不请老朽前来便是,现在却要审过老朽的药方,我想请问阁下,你是在故意挑衅老朽的医术不成?”

    钱恒莫名有些尴尬。

    似乎刚才就该提醒一下那个女子,不过这会儿,想说这些也晚了。

    况且钱恒也能看出来,这位老者的医术还是不错的,所以急忙起身,躬身施礼,“老先生,是学生唐突,学生祖上也是行医问药的医家,刚才这位有人落水受寒,学生先帮忙查验了处置了一番,所以刚才这位姐姐才会让我看您开出的药方!”

    听钱恒这么一说,那老者神色一动。

    “刚才是你安排将这病人体内的寒气驱出来的?”

    钱恒点头。

    那老者才点头赞许道,“我就说,这天寒地冻的,落水之后的身体怎么会如常人一般,只有些风寒的初兆,原来是公子提前出手调理,小老儿也是着急了些!”

    老先生这会儿也对钱恒多了几分赞赏。

    毕竟落水之后,身体若是冻坏了,想要治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调理过来,尤其是女子,身体本就偏阴寒,更容易出现寒症加重的情况。

    想及此,老者不禁问了一声。

    “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钱恒一笑,也没有隐瞒,“学生钱恒,东平府寿张县人士!”

    钱恒刚一报出自己的身份来历,那老者的脸色顿时大变,手指有些微微颤动,朝前迈了一步,来到钱恒近前,仔细盯着钱恒,“公子你就是钱恒?前任院丞钱大人的族孙?”

    听到对方这话,钱恒也是一愣,点点头,“不错,在下正是钱大人族孙,敢问老先生您是?”

    到了这个时候,钱恒至少已经猜到,眼前这位老先生,应该是认识自家族爷钱乙的。

 0154章 阎季忠

    老先生满脸激动,一步跪倒在钱恒跟前,“下官太医院宣教郎阎季忠,见过钱大人!”

    阎季忠!

    要说对于大宋医官印象最深的,除了钱乙之外,便要数这位阎季忠了。

    阎季忠,钱乙学生,一生行医,并以整理钱乙医术著作为己任,编撰成册《小儿药证直诀》一部,收列儿科常见病辨证治法81条,典型病案23条,另列方剂124条。乃是儿科中医诊病方略集大成的一部医术论著,直至今日,依然是很多医学院儿科医师的必修科目。

    钱恒没有料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见到钱乙的学生阎季忠。

    只是对方对自己的称呼,让钱恒有些不适应。

    钱恒连忙将阎季忠搀扶起来,“阎叔父,太折煞小侄了,您是我爷爷的学生,论辈分,恒远还要称您一声叔父才是!”

    阎季忠被钱恒搀扶起来的时候,满脸带笑,“我这个叔父愧不敢当啊,论官位,不如你这子侄辈的年轻人,即便是论医术,你的名气可要比我强的太多!”

    钱恒笑道,“阎叔叔此言差矣,医者,怎可以名气论长短?”

    阎季忠一愣,忽然哈哈一阵大笑,“恒远比我有名,果然是有道理的,单就这眼界,我就不让贤侄看得透彻!”

    阎季忠,满脸的欣慰。

    谁也没有料到,教坊请来的医生,居然和这位恩公有旧。

    这会儿,教坊内的妈妈,也赶来安排人,要给钱恒和阎季忠准备酒菜。

    原本教坊是专门培养歌姬舞姬的地方,根本不会对外待客。

    现在却因为钱恒和阎季忠的到来,让人准备酒席。

    教坊里的姑娘们,也都开始忙碌起来。

    此时天色已经偏晚,钱恒也吩咐房二,回去给吕紫陌送个信,告知吕紫陌,今晚不回家用饭。

    酒席上,阎季忠才提及,为了能够将老师钱乙的儿科成就传承下去,这几年正努力整理搜集各种症治方剂的资料,而且为了能把这儿科专著做的更加全面,阎季忠还特意把钱乙另外一名弟子董及之也找到,一起整理这部儿科专著。

    当得知这本《小儿药证直诀》还没有编著完的时候,钱恒也想起来一件事。

    当初在学医的时候,虽说学的是中兽医,可中医论著却没少看,其中有不少涉及到儿科方面的药方,钱恒也觉得有必要拿出来。

    虽说这种行为,让那些后世总结出来的药方,在宋末提前面世,可是想到自己都来到北宋末年,多增加几剂药方,又有何妨。

    钱恒敬过阎季忠一杯酒之后,才说道,“阎叔父,小侄手边也有些儿科的方药记录,这几天也誊抄下来,交与叔父,叔父可与那位董世叔一起验证过后,登记在册,也算是为儿科病症添些力!”

    阎季忠当然举双手赞同,且不说阎季忠四处搜集各地儿科病症治疗方法,单就钱恒的医术,也足以让阎季忠期待钱恒所能拿出来的药方水平。

    两人一直喝到时近亥时,阎季忠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钱恒也意识到时间不早,便说道,“阎叔父如有闲暇,不妨到我府上小坐,小侄随时恭候!”

    钱恒将住址报给阎季忠,阎季忠记下之后,便带着几分醉意,乐呵呵的告辞离开。

    亥时,按照现在钟点,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若不是有人提前跟钱恒打过招呼,钱恒也早就告辞离开了。

    等送走阎季忠之后,身体已经逐渐恢复的花想容,从后堂款款走出来。

    穿了一身浅藕色棉衣的花想容,俏脸白腻,又因为房内温度不低,隐隐透出一丝红晕。

    病态的白皙里,透出来的这一丝红润,让人看上去更加惹人怜惜。

    “想容谢过公子搭救之恩!”

    花想容款款一礼,钱恒连忙上前,把花想容搀扶起来。

    “花娘子不必如此大礼,出手搭救本就是理应之事,更不用客气!”

    客气几句之后,钱恒不禁问道,“我有些好奇花娘子的才艺,娘子擅长些什么,能否透露一二?”

    花想容也没有想到,钱恒会问到这种问题。

    不过想想自己的身份地位,一旦学艺有成,出去青楼楚馆,也是迟早的事情。想到这,花想容不由悲从心来,面上虽然可以掩饰,可也让钱恒看出一丝端倪。

    花想容正了正神色,才款款一礼答道,“回公子问话,想容最擅长的便是唱曲,歌舞与胡旋舞也学过一些!”

    钱恒笑了笑,“那花娘子可学过苏仙的词曲?”

    花想容神色一震,诧异的望着钱恒,心中却泛起波澜。

    花想容学过不少词曲,在青楼楚馆,甚至那些低端的酒肆之中,客人最喜欢听的,还是柳词。花想容在学柳词的同时,也在李师师学了苏东坡的词曲,便深深喜欢上了东坡词。

    只是花想容喜欢东坡词的事情,除了李师师之外,不会有第二人知晓。

    可是眼前的钱恒,却一口道出苏仙词,这让花想容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慌乱。

    不过花想容也没有否认,毕竟苏仙词只是小众了些,并不等于拿不出手,便点头道,“想容确实学过几曲苏仙词!”

    钱恒点头一笑,“那好,等明日你身体无恙之后,我来听曲,可好?”

    花想容一愣,回头望向妈妈。

    那位妈妈现在早已经打探清楚钱恒的来路,哪里会拒绝,忙点头,“钱公子能来给有容姑娘捧场,是有容的福气,明日我等一定恭候大驾!”

    “如此,我便告辞了!”

    钱恒微微拱手,辞别花想容,和梁红玉一起,离开教坊,朝自家宅院方向走去。

    回家途中,梁红玉忍了好久,一直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少爷,您是不是看中这个花想容姑娘了?”

    钱恒不禁笑出声来,“红玉怎么会这么想?”

    “只是觉得少爷一直在打听那个花想容姑娘的身世,所以才觉得,少爷对那姑娘动心了!”

    钱恒忽然问道,“那红玉你觉得,那个花想容姑娘怎么样?”

    梁红玉想都没想便说道,“红玉已经打听过,这位花想容姑娘,幼年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后来家道中落,才会被卖入教坊!”

 0155章 求证

    梁红玉的出身,与花想容多少有些相似。

    唯一不一样的是,梁红玉的家庭是武将出身,而花想容的家族则是文官出身。

    梁红玉是家里父兄因为贻误军机而被罚为官妓,也曾有过短暂的教坊经历,所以对花想容的处境,感同身受。

    言语间,也就多了几分对花想容的顾怜情绪。

    理解梁红玉此时的心思,不过钱恒也没法说自己的想法。

    花想容确实很漂亮,而且接人待物也有礼有度。

    可毕竟身边已经有吕紫陌,这还没成婚,就要从教坊里买歌姬回来,绝对会被世人诟病的。

    不过对这些世俗的偏见,钱恒并不是太在意。

    钱恒之所以动了替花想容赎身的念头,其实最初的原因,就是历史上的花想容,死的太惨烈。

    一个被金兵强辱后的绝地反击,让多少宋人为之叹息。

    可当时的南宋士族,又有几个敢于站出来反击金兵,替这位巾帼英烈讨回公道?

    哪怕只是为了免除那个让人难以言喻的痛苦心结,钱恒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花想容从那教坊里救出来。

    钱恒摇头叹了声,“红玉啊,你根本不明白我是因为什么,你只要记住一点,我现在只是想尽我所能的去做一些,让我不想后悔的事情,仅此而已!”

    梁红玉不明白是什么会让钱恒后悔,所以她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点了点头,站到了钱恒身后。

    昨天遇到的花想容,究竟是不是历史上那个一身是胆的巾帼英烈花想容,钱恒无从得知。

    单就一个北宋名妓李师师,就曾有好几个同名同姓之人。

    所以,钱恒才会在昨日跟花想容做了一个约定。

    钱恒想要求证一下,他所见到的花想容,究竟是不是那个痛杀金兵的花想容。

    而求证的唯一手段,就是听花想容唱一曲苏仙的豪放词。

    历史上曾有记载,花想容之所以出名,正是因为她能唱出苏仙词中那壮怀激烈的情感。

    这件事,钱恒没有急着告诉吕紫陌。

    钱恒带着梁红玉,赶在午饭前,来到教坊处。

    花想容经过一夜调理,今天的状态已经没有大碍,因为昨日早就有了约定,花想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严格来说,教坊里是极少招待客人的。

    可昨天阎季忠道出钱恒身份之后,那位教坊的妈妈,哪里还敢怠慢钱恒,虽说规矩是死的,这人可是活得,又何况,这算起来,钱恒还是花想容的救命恩人。

    煮茶,调琴。

    房里只有花想容一人,等一切准备妥当,才将钱恒请进房内,而梁红玉去留在了外间等候。

    房内没有任何声音,钱恒默默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才将目光落在花想容身上。

    微微点头,“花娘子,请吧,在下洗耳恭听!”

    花想容颔首,手指轻摇,瑶琴声起。

    一曲苏仙的江城子,琴声若玉瓶崩裂一般,铮铮入耳。

    酒酣胸胆尚开张,

    鬓微霜,又何妨!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

    西北望,射天狼!

    一曲声止,钱恒却情绪激荡,不能自已!

    铮铮琴声中,且就着浅唱低吟。

    花想容的声音,没有那种浅唱时的轻快,更多了几分悲壮。

    整个人都好似身处隘口边疆,放眼眺望,满眼尽是荒凉。

    若不是钱恒曾去过府州延州边疆,恐怕也不能有如此身临其境一般的体会。

    花想容毕竟身体刚刚有些恢复,钱恒没有再继续求证。

    只此一曲,钱恒便已经断定,眼前的花想容,就是历史上那个擅弹唱豪放词曲的花想容。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钱恒也就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问道。

    “花娘子,但不知,娘子日后有何打算?”

    钱恒如此突兀的一句问,让花想容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便想了很多。

    花想容也在猜度,钱恒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昨日到现在,花想容虽说还处于教坊训练阶段,没有接触过多少客人,可是也没少听姐妹们提及此中事宜。

    男人如何对她们,花想容也听了极多。自然也明白,钱恒绝对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更何况,钱恒还有一个开国男爵的身份。

    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居然问自己未来作何打算?

    这种话,只有想要替自己赎身的人,才会有此一问。

    花想容思虑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出来,“钱公子,您是打算替想容赎身么?”

    钱恒点头,便将梁红玉的身世,也简单跟花想容说了一下。

    当花想容听明白,钱恒替她赎身,却并非是要把她纳为小妾的时候,花想容有些意外。

    “钱公子,想容不明白您的好意!”

    面对花想容的这番质疑,钱恒顿时恍然。

    看来还是自己唐突了。

    能在教坊里学艺的女子,哪个的结局,都在为了成为青楼楚馆中的头牌名妓而努力。

    说白了,花想容根本不敢相信,钱恒替她赎身,不是图她的容貌和身体。

    钱恒一阵苦笑,只要编出一个还算靠谱的理由,“花娘子,我之所以想要替你赎身,确实是因为你有着和红玉一样的身世,而且你本就是出自官宦之家,对你的人品和家教没有任何质疑,所以这次想要替你赎身,也是想把你带回家,给我的未婚妻做个伴,至于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切随缘便是!”

    钱恒直接以吕紫陌的名义,当做替花想容赎身的理由。

    不过还好,钱恒的这个理由,总算让花想容心动。

    身处教坊的落魄女子,又有哪个不想着尽快脱离苦海?

    花想容也不例外,加上钱恒身边就有跟她同病相怜的女子,而且帮她赎身的主人,也是个人中龙凤般的人物。

    花想容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花想容有些羞怯的站起身,来在钱恒近前,直接跪拜在地,“想容多谢钱公子大义,有容定当以身相报,万死不辞!”

    钱恒伸手,刚要去搀扶花想容,身后的房门忽然被人踹开。

    “花想容在哪儿?给我出来!”

 0156章 蔡家恶奴

    正是深情款款的时候,却被人恶意撞散。

    虽说钱恒没有做什么逾越之事,可也不想受这种刺激。

    钱恒的脸色当时就阴沉下来。

    “你是何人?”

    对方显然没把钱恒看在眼里,只是哼了声,根本没去理会钱恒,用手一指花想容。

    “花想容,我家老爷要你去家中陪客,还不赶紧收拾一下,跟老子走一趟?”

    看着对方指手画脚的姿态,就猜到对方可能是哪家大员中的恶奴。

    钱恒心中不喜,尤其是花想容,此时更是一脸惊恐。

    这种时候,花想容眼见就要脱离苦海,又怎么愿意跟着这人离开。可是看花想容此时的表现,显然又是认识此人。

    钱恒直接上前,一把将对方的手腕抓住。

    “你是何人?你没听到我的问话么?”

    被人抓住手腕,这家伙用力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才恶狠狠的瞪着钱恒说道,“小子,你还不赶紧给爷松开,小心老子把你送官查办!”

    听到对方这恐吓的语气。钱恒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送官查办?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有权利随意处置一个从五品游骑将军!”

    钱恒没有报自己的开国男爵身份,而且钱恒也不知道该怎么报自己的爵位,反倒是那个将军,听起来更唬人一些。

    原本以为,报出这个将军的名头之后,对方的气焰能够有所收敛,却没想奥,对方非但没有任何收敛,反倒变得越发嚣张起来。

    “我当是什么人,不过是个从五品的武散官,你可是到爷爷是谁?”

    对方这话刚一出口,钱恒一脚就踢在了对方的迎面骨上。

    这家伙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我不管你是哪家的恶奴,居然敢顶撞本官,那就要做好接受严惩的准备!”

    说到这,钱恒忍不住哼了声,“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会儿,不等这家伙回话,一旁的花想容忙解释道,“钱公子,他是龙图阁学士蔡攸蔡居安大人家的家奴,名叫蔡茂,已经来过我们教坊两次了!”

    蔡攸?

    钱恒愣了下,有点意外。

    朝堂上,现在蔡京虽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威势来,可谁的心里都清楚,蔡家依然是整个大宋朝堂之上,最强的一股势力。

    而整个蔡攸,就是蔡京的长子。

    虽说蔡攸平日里就和蔡京不对路,但并不妨碍蔡攸和蔡京一起来针对自己。

    而且对于蔡攸的了解,钱恒也知道一二。

    这个蔡攸,只是因为赵佶小时候,跟赵佶关系比较亲密,所以等赵佶登上皇位之后,对蔡攸的袒护,几乎已经到了任性的程度。

    所以在赵佶的偏袒之下,这蔡攸几乎把欺男霸女的事情,都已经做到了极致。

    整个汴梁城,对蔡攸都怨声载道。

    甚至连老蔡京,都对这个儿子的行为,感到羞耻。

    至于蔡茂会来教坊寻花想容,全是因为上一次,花想容去李师师那练习歌舞的时候,被陪着赵佶一起前往的蔡攸遇上,被蔡攸视为天人,当即就动了想要把花想容据为己有的念头。

    只是当时碍于赵佶就在当场,蔡攸自然不会直接在李师师那里动手。

    因为赵佶的到来,李师师的授课也就随之结束,花想容她们回来的时候,就被蔡攸的手下蔡茂,这么一路跟过来。

    蔡攸的恶名,最臭名昭著的,就是曾经祸害过无数女子。

    如今遇到蔡攸家的恶奴,钱恒更不可能同意让其将花想容带走。

    就在这僵持的功夫,梁红玉从外面冲进来,见钱恒无碍,脸上紧张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

    “少爷,外面的那几个家伙,我已经解决了!”

    梁红玉来在钱恒近前,回禀道。

    钱恒吓了一跳,“你没把他们杀掉吧?”

    钱恒可是亲眼见过梁红玉的本事的,尤其是对于杀人,梁红玉还真没有任何心理上的不适感。

    梁红玉忙道,“回少爷,只是把他们打晕了,丢到了院子里!”

    钱恒点头,“没有伤及性命就好!”

    钱恒也是担心,虽说蔡攸家的恶奴可恶,如果只是痛揍一顿,甚至是替他们打个腿断胳膊折,钱恒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可一旦出了人命,那事情就会变得麻烦很多。

    钱恒一挥手,把手里抓着的蔡茂,一把丢给梁红玉,“这家伙交给你处置,只要不死就行!”

    这里的事情交给梁红玉之后,钱恒忽然上前,一把抓住花想容的手腕。

    迈步朝外就走。

    客房外,教坊里的妈妈,正急的团团转。

    蔡家她当然不敢得罪,可钱恒她也不敢得罪啊。

    这两头受罪的感觉,让教坊里这位妈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外面的花厅里,转来转去。

    当看到钱恒牵着花想容的手,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这位妈妈急忙迎上去。

    “钱公子,您没出事真是太好了!”

    这妈妈说着,朝钱恒身后望去,“刚才进去的那位蔡爷呢?”

    钱恒直接摆手,“不用去管那个蔡茂,我且问你,如果我要替花想容赎身,要多少钱才够?”

    这位妈妈哪里会想到,钱恒居然会冒出要替花想容赎身的心思。

    顿时就有些发愣,“钱公子,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钱恒脸色一沉,“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么?”

    这妈妈脑袋一阵摇动,“不会,不会,只是想容跟我了好几年,这培养,吃喝,花费不是个小数目,而且,原本过了年节就要出阁了,钱公子您这么就把她赎走?”

    这妈妈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意思很明确,要花很多钱,但应该是可以赎身的。

    “直接给我说个数,然后去把花想容的身契拿来!”

    那妈妈犹豫了下,说道,“至少要五百贯才行!”

    钱恒直接点头,“五百贯是吧,没有问题,去拿身契来,我现在就让人把钱送来!”

    除了跟来的梁红玉,外面还有房二守着,钱恒直接把房二招呼来,让房二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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