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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依大唐-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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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吧,我先煮茶!”

    孟喾端起水壶,准备煮茶,然后和君倾颜促膝长谈,他顿了顿说道:“如今我的实力与九重天相差无几,可以压制噬心蛊,也可以将它去除,今日我来便是解决此事!”

    君倾颜一愣,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想要说的事情都说不出来,于是只能看着孟喾,沉闷着了。

    她与孟喾之间有些瓜葛,但是两人一直没有挑明关系,这么多年也有些纠缠不清,如今孟喾说要去除噬心蛊,她知道了,她和孟喾的关系应该会就此了结。

    很久,雅间里都安静异常,知道水开了,孟喾微微一笑,为君倾颜煮茶。

    “很久没和你说话,显得生分了,你最近可好?”

    孟喾无奈的看着茶水,嘴角不由自主的动弹几下,再次说道:“可真是怀念啊,你一直都没有变,还是那样惊才绝艳,如今长安的产业,七七八八都在你掌控中。”

    “不过今日,我来要处理两件事,第一就是噬心蛊的事情,第二就是我想给你黄金饭的配方。”

    呵!

    说到这里,君倾颜莫名其妙的笑了,她顿了顿,将茶杯放下,说道:“孟子然,你是来和我绝义的吧?是了,如今你是驸马爷,又有如此多的红颜知己,恐怕不需要我等魔宗余孽作为朋友了吧。”

    “你要取出噬心蛊,我同意了吗?”

    这一句话让孟喾沉默,他知道君倾颜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又不能去解释,部落君倾颜到底说什么,他都只能笑一笑,因为他如果非要去说明,那么两人的关系就更加不清不楚了。

    他承认自己的确愧对这个丫头,但是他不能因为君倾颜而忘记大义,不然他走后,魔宗恐怕会威胁大唐百姓的。

    可是如今君倾颜的状态也让他担忧,若是君倾颜不配合他,那么强硬取出噬心蛊,对他是没有伤害的,可是对君倾颜就只要死路一条了。

    “君倾颜,你别逼我!”

    孟喾抬头,面红耳赤,差点忘了自己和君倾颜认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三章 斩断牵连(二)

    沉静,雅间里的一切都成漠然。

    孟喾长吸一口气,发出沉闷的呼吸声,他面色僵硬,四肢无力的举起茶杯,酝酿一番之后,想要解释什么,但又碍于面子没有解释,只是自顾自的喝茶,偶尔看看窗外那一片绿竹。

    看见他如此模样,一直沉默的君倾颜突然开口,道:“孟子然,南荒的事情我很惭愧,那两个锦龙卫的死的确与我们魔宗脱不了干系,我是魔宗少主,你若是不耐烦,可以冲我来!”

    在孟喾来找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南荒发生的一切都会在今天有个了结,多年来与眼前这个男人交集,她明白这个男人是眦睚必报的人,若是你让他不舒服,他也会让你难受的。

    魔宗谋划的一切迫使孟喾去南荒平乱,而这一去竟然害死了牛大壮和獒青河,这不仅让锦龙卫难过,也让孟喾愧疚,对此,他并没有在南荒对天魔老母和狄流寒动手,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而已。

    她看见孟喾不说话,柳眉倒竖,气愤道:“孟子然,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是你若是要对魔宗出手,我们两人只有你死我活!”

    孟喾头疼,他对君倾颜有些感情,曾经何时差点就睡一张床上了,如今两人因为所属势力不同,竟然连说话的方式都变了这么多。

    “你这人,我没说要对魔宗出手,我既然与你师傅有过约定,那么我一定会遵守到底的,我们俩也认识这些年了,你竟然对我是这种印象,想来也是让我哭笑不得!”

    “今日我来不谈别的,就谈你我,噬心蛊始终困扰我两人,如今我已经有能力将它去除,你若是配合,我们便不会被这蛊虫束缚了,这样一来,将来你就是魔宗少主,我也就是侠宗的人,不会因为以前的关系留手!”

    孟喾故作平静,其实心里早就如同乱麻,他也不希望和君倾颜兵刃相接,但是魔宗的风穹岂会善罢甘休,将来若是拿他和君倾颜的关系来要挟,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看着君倾颜一愣,不再多说。

    此时的君倾颜没有说话,她只是多喝了几口茶,身体无力,也不去看孟喾的表情,因为她害怕抬头的时候,眼睛里会进沙子。

    她这些年从未与其他男子有过来往,不仅仅是孟喾从前轻薄了她,还因为她体内的噬心蛊不能离开孟喾,所以她这三年都很抵触那么想要接触她的男子,一股心思用在魔宗的发展上。

    在半年前,孟喾去南荒的时候,她本想去送一送的,可惜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想给孟喾找麻烦,她就断了这个念头,可是为何?

    当时孟喾被很多人怀疑,就连房玄龄也多次提醒孟喾,不要将心思放在侠宗上,这都是因为李世民不信任他,所以君倾颜作为魔宗少主,很少和他来往。

    没想到这一不来往便是三年。

    三年之间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太多,只是这一次南荒之行发生的事情却让人不敢忘却,这也是激化她和孟喾关系的矛盾源头,不再是魔宗和侠宗的恩怨,而是孟喾一人与魔宗的恩怨。

    “孟子然,你真的想这样?”

    “你真的如此绝情?”

    接连两声让君倾颜的声音沙哑,她说不出心里的苦涩,但此时心里也只能随着那难受的感觉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她想喝茶冷静冷静,但那灵巧的手在伸出来的时候却显得颤颤巍巍,当她端起茶杯的那一瞬间,手竟然偏了一下,将茶水泼在孟喾脸上,她睁大眼睛,又低下头,又说不出话来。

    孟喾突然伸手抓住君倾颜的手腕,向她输送灵力,稳住她心神,随后又开口说道:“你…不必如此!”

    他有些愧疚,呼吸也沉重不少,突然心一软,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

    君倾颜一愣,自嘲一笑,道:“孟子然,你是不想影响你的仕途吧?你如今可是李世民身边的大红人,为了你自己的荣华富贵,我等贱贫的确不适合与你相交!”

    “噬心蛊我会配合你取出来,开始吧!”

    她仿佛看透一切,眼神中失去神采,但心里却是疼得厉害,她多么想孟喾拒绝她啊,只是如今的孟子然不再是四年前的孟子然了,不再是那个贪生怕死,害怕她的孟子然了,他会可怜她吗?

    孟喾无奈,只得看着窗外的绿竹,笑问道:“君倾颜,你一向很有原则,若是我侵害你们魔宗,你便会杀我。若是你侵害我,我就得好好和你说话,这样是不是很不公平?”

    “风穹这老家伙谋划太久,我不能轻饶他,不过你我之间还是如初吧,噬心蛊去除也是好事,免得我以后若是死了,你也跟着死去!”

    他再次笑道:“记得当初我还要求你,如今时过境迁,我们想起曾经的关系也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你难道忘了,曾经你们魔宗到底对我做过什么?”

    他又想起当初张亮叛乱的时候,魔宗也参和其中,而且竟然让汝苏也差点陷入危险,想起这些,他就觉得君倾颜并不可怜,而且很有可能这也是风穹的苦肉计。

    风穹那个老油条,孟喾实在是不放心。

    君倾颜一愣,冷笑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看我的,也好,断了恩怨也好,将来魔宗若是和你交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动手吧!”

    孟喾无奈,伸出手在君倾颜的手上,灵气汹涌的流入君倾颜的体内,灵气流动,很快就到达了心脏的位置,他突然一愣,紧张不已。

    “糟糕!”

    “这噬心蛊虫…蜕变了!”

    他呼吸加重,看着一脸疑惑的君倾颜,继续说道:“这蛊虫竟然可以吞噬我的灵气,你是不是动了手脚?”

    君倾颜皱眉,否认道:“我…没有!”

    “这噬心蛊虽然是蛊王,但我也没听说过它能蜕变啊!”

    她也一脸疑惑,不明不白。

    孟喾怅然,收回灵气,无奈的摇头道:“这噬心蛊能够吞噬我的灵气,看来暂时没有办法去除它,等我真正九重天的时候,恐怕才能将它去除!”

    他沉吟一阵,面色僵冷。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四章 斩断牵连(三)

    孟喾愤怒无比,瞪大眼睛看着君倾颜,面色冷冽到极点,一脸的质疑和不理解,他的语气也沉重不少,好像对待敌人一般。

    “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动手脚,这噬心蛊是我巫宗的圣物,它不应该发生蜕变的,一定是那里出错了?”

    君倾颜有些紧张,说话谈吐错乱,她害怕孟喾因此对她动怒,也对魔宗动怒,如今的魔宗生死掌握在孟喾的一念之间,所以她才会拼命解释。

    她抬头看着眼前冷漠的男子,伸手抓住男子的手,请求道:“孟子然,我求你,魔宗里很多人都不坏,他们并没有做过坏事,也没有欺压百姓,当年张亮叛乱,我们也没有滥杀无辜,我们只是对不死药残图感兴趣而已!”

    “我知道你和风穹老宗主之间的恩怨,可是你和师傅她约定过,不会对魔宗动手的,既然噬心蛊取不出来,我还有一个办法,只要我死,你体内的蛊虫也会死!”

    “你如今实力高深莫测,不会受到蛊虫影响,只要我死了就好了,你不要血洗魔宗,可好?”

    最后那一声“可好”让人心神一颤,那种悲咽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听不进去,再加上孟喾本来就不忍心让君倾颜求她,所以心里莫名其妙的痛起来。

    他扯开君倾颜的手,继续冷漠着脸,不耐烦的说道:“哼!想当年你是魔宗少主,我只是一介市井小民,你却多次威胁过我,而且当年你本来就想杀我的,若不是我机智,早就死在你手!”

    “呵呵!如今,形势逆转,你竟然会求我,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你也有今天啊?”

    他回头一看,君倾颜早已是满脸泪水,眼眶红通通的,看上去也尽显可怜之处。

    “好了!”

    孟喾不耐烦的摆摆手,有些不愿意呆在这里,只得说道:“想来你曾经在高丽救过我,如今我还你,不会对魔宗动手,但是风穹若是入我眼帘,我必杀之!”

    他虽然对君倾颜下不了手,但是对于那个老混账风穹还是轻而易举的,只是他担心君倾颜会有阻拦他,所以在这里发出警告。

    君倾颜抬头看他一眼,眼里全是绝望之色,她有些心灰意冷,也有些懊悔。

    “好,如你所说!”

    “今日恩情我记在心底,将来又能还你,便是十倍!”

    姑娘眼里藏情,少年心里墨想,纵然是如此话语,在二者深处还是有一支兰州所在。

    君倾颜抬头,突然止不住泪水,热泪盈眶的起身,看着少年,说道:“孟子然,我心悦你,纵然我俩命运多舛,但我悦你乃是事实,此生不换!”

    “而今之后,我家有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孟喾回头看她一眼,没作停留,没说一句话的离去了,他走出灯花楼,又停顿一会儿,随后默不作声的离去了,在挤满人的街道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他走后,君倾颜嚎啕大哭起来,仿佛失去了所有一切美好的念头,那一瞬间的心如死灰和不甘心催化她想死的念头。

    不过一会儿她又擦干眼泪,静静的坐在桌案前,等待着门外的人进来。

    撕拉!

    房门打开,纳兰雨若眉间愁闷的一抽,看着桌案前面色平静,但眼眶红润的弟子,心中捏了一把汗,觉得愧疚。

    她今日让君倾颜试探孟喾,为的就是让孟喾放下戒心,如此一来魔宗就不会有危险,只是孟喾早就看清楚她的想法,特意为君倾颜留了一条后路。

    “他来了,他答应我了,弟子没有辜负师傅的期望!”

    君倾颜很是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里看花,如今她又不是君倾颜,而是魔宗少主了。

    她端起茶杯,冷笑道:“没想到他现在如此狠心,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平淡无奇的傻小子了,呵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没想到我曾经一根手指头就能掐死的人,如今竟然要我去求他了!”

    她话语间和平时谈吐无异,但是一旁的纳兰雨若却是更加难受,她和这个徒弟相处十几年,弟子的心思,她这个做师傅的怎么会不知道,可惜,她也是无能为力,在武林这巨大的泥沼中,她也只是一根鸿毛。

    “你想错了,倾颜!他对你很上心,他舍不得让你为难,所以说了谎,所以在看见你落泪的时候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因为他害怕一说话就苦涩,就忍不住安慰你!”

    “他没有去除噬心蛊,不是因为蛊虫蜕变,而是他斩不断你和他的牵连,所以他心软了,承你的情,留着魔宗!”

    纳兰雨若仿佛看透一切,摇头叹气道:“傻丫头,当年在高丽的时候,你与他同生共死,若不是最后他一定要去血洗尹世楼,你和他恐怕已经结下良缘。”

    “他知道自己愧对于你,所以这一次才会如此,让你得逞,恐怕下一次也会如此,因为……他心里有你,忘不掉,抹不去的你!”

    听到这里,君倾颜一愣,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师傅,回头的那一刻,她看见茶杯里的茶水一滴未少,突然明白刚才的少年在她面前连茶水都难以下咽。

    痛,喉咙的苦涩,让孟喾不能喝茶,一旦喝下肚子,茶水便会化作热泪流下。

    “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他…怎会如此!”

    君倾颜哆嗦一下,她不管不顾的冲下楼去,走到街道上,看不见少年的踪影,看不见那人来过的痕迹,心里更加难以平复。

    她失声喃喃道:“我…他…真的就有缘无分吗?”

    曾经的一面之缘,结下的知己难得,而后同生共死之间,她救过孟喾,孟喾也救过她,恩恩怨怨在她俩面前说不清楚,也不能说清楚。

    时光一去四年而不返,人情世故,物是人非,再美好的感觉也在此刻破灭。

    君倾颜抬头,望着天空,那里有一块乌云,乌云撒下的雨滴打在她细嫩的脸颊上。

    “孟子然!你个混蛋!”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四章 我该如何?

    天色昏暗,下起绵绵小雨。

    街头上有人拿着酒,昏昏沉沉的走在人潮人涌的青石板上,那绵绵细雨落在他的发丝上,将他黑白相间的短发浸湿。

    “青山楼外楼,佳人不再有!”

    “呵呵,老天待我不薄了!”

    磨牙切齿的少年每个一口酒就会将酒里的酒气逼出来,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又一口烈酒下肚,反反复复,不停的让自己在醉生梦死和清醒之间徘徊。

    有人惊异的看着他,言语道断,说他疯了,在这雨中也能哭哭笑笑,痴狂痛饮;认识他的人面色凝重,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辅稷侯为何在这麻麻细语中癫狂。

    “也好也罢,终究是对立而存,当年她若有情我俩也不会迟迟不说,奈何时光在指尖溜走,终究留下的遗憾还是留下了。”

    孟喾开口,扔掉空荡荡的酒坛子,一脸平和的走向自己的府邸,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将一切藏在心里,不想带回这个唯一可以归属的家。

    他刚进门,便看见一个年迈的老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静静的喝着茶,皱纹满满的眼睛带着愁容,嘴角却是上扬,挂着微笑,望着那朦胧的明月,吹着那冷冷的长风。

    孟喾止步,紧张的看着老者,总觉得老者在等他,就算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之时,老人未有入睡,那岂会不是在等他?

    “喾儿!你可好?”老者抬头,深深的看他一眼,笑脸上挂着包容和慈爱。

    “你过来,我煮了你的小叶子茶,煮糊了一些,不过味道也是不错!你过来尝一口,心里的苦和茶水的苦就会咽进肚子里了!”

    孟喾微微一颤,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坐在老人身边,看着那嘿呦嘿呦的茶水,心里一沉。

    “茶水间容糊不语,泪眼薄情心中藏!”

    少年端起那黑糊糊的茶水,一口而尽,再次平静的看着愁闷苦脸老人,勉强露出笑容来,笑着说道:“世间浮沉岂能由我一手遮天,陛下迟早会逼我的,他一定会让我铲除魔宗,到时候我就不能留手,我不能!”

    “我不能啊!”

    他一没注意,眼帘垂落的泪珠打击在石桌上,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老人,问道:“老爷子,你说我该如何?”

    “我曾经不过一个市井小民,无权无势,我以为安安分分便能过上好日子,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所以我入仕,我权策邪神教、高句丽、魔宗,但奈何我也是棋子一枚,到头来终究逃不过落子之命!”

    “我又能如何?”

    老人看他一眼,忍不住跟着落泪,他知道当初将侠宗的重担放在孟喾身上是个最错误的选择,他没想到孟喾会如此担待责任,一切都按侠宗宗旨来行事,如今他太累了,实在承受不起肩上的重担。

    “喾儿…”

    老人抬手,心里也苦,却无颜在开口一句,生怕让眼前快要崩溃的少年无法再振作起来。

    撕拉!

    各处房门打开,嫦曦、南悦儿、纪慕凌走来,一脸痛哭流涕的看着孟喾,仿佛承受着少年同样的痛苦。

    南悦儿最先哭出声,眼角的泪水飞逝,但她现在走廊那里,就在远处分担孟喾心里的痛苦。

    “喾哥儿……”纪慕凌喃喃自语,捏紧的小手渗出汗水。

    一旁的嫦曦虽然不太明白,但看见孟喾在那里落泪,而且是面无表情的流泪,她也跟着难受,就好像看见什么不该看见心爱的人痛苦,有把匕首刺进心脏。

    “臭小子怎么…了?”

    她们都站在很远的地方,不敢去打扰孟喾,也不想去打扰,这是孟喾最后的底线,她们不想去拉扯。

    “陛下他也要不死药,所以我和魔宗约定等不死药残图的第三卷出现,我就随他们一起去蓬莱去回不死药,但陛下岂会放过魔宗?到时候我保不住她了,我该怎么办?”

    “她们杀了洛阳太守,陛下岂会不知道?虽然陛下嘴上不说,而那莫禹城本就该死,但心里也是害怕魔宗这颗毒瘤,陛下一定会让我们绞杀魔宗的,我不去也不是,去也不是!”

    孟喾无奈的耸耸肩,冷笑道:“我若不去,陛下派别人去,君倾颜她们必死无疑,我若是去,我与她的情义便从此断绝,所以今日我才与她诀别,将来刀剑相向也是在理!”

    “但是,我的心好痛,我是不是做错了?”

    老人回头,看着远处泣不成声的几个丫头,面容沉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孟喾说的都会发生,但那又有什么办法,要么孟喾放弃君倾颜一个,要么孟喾放弃南悦儿、长乐公主几女。

    可惜,男人一旦留情,终究无法放下任何一个!

    “喾儿,有时候我们的确难以取舍,但是剿灭魔宗之事的权策,你并没有做错,你若不亲自去铲除魔宗,君丫头更没有活路,你若去,她只是恨你,但却不会死!”

    聂弘怅然,想起一些陈年往事,摇头叹气,说道:“有一些人总会选择最为正确的道路,哪怕一辈子愧疚,他们也觉得值得,你对她有情,想要给她生路,这是对,她恨你,这是错!”

    “不论对与错,到头来承受的不仅你一人,你有家,有家人,就连君丫头也同样承受着你的痛苦!”

    说着说着,老人突然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愧疚之事,一股心酸触来,让他长吸一口气,再次说道:“喾儿,至少你的选择是没错的,不要像我一般,杀了一个自己最深爱的人!”

    老人的苍老和憔悴顷刻间浮露出来,意气风发不知所踪,只剩下久久抹不去的心酸和痛苦让他垂老,让他白了少年头。

    “喾儿,浅喜终究似苍狗,深爱才是长风!”

    说完,老人起身,仿佛经历了一场大病,颓废的走向自己的房间,一瘸一拐的,时不时摇头叹气,透露着多年来的心酸。

    巧儿…

    仿佛有一个俊俏的姑娘出现在老人的眼里,对他轻轻一笑。

    院子里的少年回头,突然看见三个丫头泪眼朦胧的杵在远处,他突然一愣,顷刻间山花烂漫,铁马冰河也是过眼云烟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五章 醒悟过来

    孟喾睁大眼睛,随后有俨然闭上,叹一声心中隐隐痛楚,摇头拜托脑海里躲藏的人儿。

    他有看着南悦儿几女,怅然说道:“刚才你们都听见,看见了?”

    “也是!我话音如此敞亮,你们又不是傻子,听不见才怪!”

    几女一愣,心里很不舒服。

    “喾哥儿,我知道你和君姐姐是生死之交,当初你去高丽的时候,我也承蒙她俩护卫照顾,我知道你心里痛苦,我又何尝不是?不过这是保住君姐姐的办法,你与她不再来往,是对的!”纪慕凌沉吟一阵,道出心酸。

    她很担心孟喾一蹶不振,那么她也会一蹶不振,她知道自己和眼前的男人已经一心同体,无论这个男人受了什么委屈,她的心就好像炸裂一般,难受不已。

    每当她看见孟喾委屈的坐在屋檐上,不说话,就看着天上的夜空,那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无能孟喾做什么,她都没帮上什么忙,那种心酸只要体会了才懂的。

    孟喾回头看她一样,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道:“没事的,我只是觉得在这世间多少有些身不由己,我只是无奈自己在这世间对很多事情无能为力,真是惭愧,让你为我落泪。”

    他伸手去抚摸丫头的脸颊,心里突然放松不少,随后又看着嫦曦,笑道:“怎么?你也担心我了?”

    他突然来了兴致,调戏嘴里含着鸡腿,眼角泪迹未干的嫦曦。

    “自然担心你,你可是我男人,我不应该对你上心?”

    嫦曦一愣,有些不明白,为何孟喾会这样问,她一向耿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孟喾对她很重要那便是重要,既然重要,那就算挂在嘴上,说出来也是无妨。

    “呵呵!”

    “曦,这么些年你也还是守着本心,真是很好!”

    孟喾微微一笑,压榨心里的苦涩,又看着眼眶红润的南悦儿,只是一笑,随后说道:“这些年苦了你了,等我置办好太学院便是迎娶你们的那一天,我会向陛下说明的!”

    他话里藏情,南悦儿怎会不知,只是这一刻她更想多去了解孟喾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她总觉得孟喾有事瞒着她,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过既然孟喾不说,那就是有原因的,作为他的女人,南悦儿也不想去过问,她相信,有一天孟喾会亲口告诉她这个秘密的。

    “夫君,你和君姑娘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但是你要明白一个问题,不论是你还是此刻的君姑娘,心里的痛苦都是相同的,你不多一分,她也不少一毫。”

    “想念一个人是痛苦的,当年我在洛阳等你,每日每夜都会梦见你的模样,我有时候害怕梦不到你,也害怕梦到的不是你,所以今日你的确是错了一点,君姑娘想你两年,你却对她狠下心,是你的错!”

    南悦儿叹气,握住孟喾的手说道:“不过…你这是为了给她生路,也是对的,无论何时,人都有取舍的那一刻,既然你认为这事对,那它就对!”

    她的话让孟喾一震,点头称是。

    既然自己认为那是对的,那何必去考虑事情本身的对错?人活一世,难道就只有诗和远方?难道不能苟且了?

    “悦儿,多谢提醒!”孟喾躬身一拜,对自己的妻子道谢。

    随后他又向一旁的嫦曦和纪慕凌道谢,不论他们关系如何,此刻道谢也是必然的,因为她们解开孟喾心里的困惑,让他明确自己的心思。

    纪慕凌和南悦儿对视一眼,急忙问道:“对了,还没吃饭吧?我去厨房弄?”

    “不必!”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用过晚饭,现在已经很晚,你和慕凌先去睡觉,我有事情和嫦曦商量。”

    孟喾温柔的推了推南悦儿后背,示意她和纪慕凌离开,随后一脸平静的看着嫦曦,心里却想着该如何说明。

    南悦儿和纪慕凌一愣,也不去打扰嫦曦和孟喾,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上了床榻却没有立马入睡。

    今日之事还是第一次发生,她们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所以只能躺在床榻上想着往事。

    而庭院里的孟喾和嫦曦两人也是做在一起,两人半句话不说,却是相互看着,时不时一笑。

    月色正好,落在院子里,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曦,如今我已经触摸到九重天的门槛,但我觉得武者是无法以正常办法修炼到九重天的,要么是耗命之术,就如同我老爹一样,他就是牺牲自己的寿命换来的九重天,如今他消失不见,不知道去了哪儿?”

    他干咳一声,想起自己老爹,眉头一皱,多少有些担心,不过他又立刻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我想知道练气士如何踏入九重天,还有你们太古部落中近几十年可有九重天?”

    嫦曦闻言,随即一愣,突然伸出细嫩的手掌,掌中出现一颗不大不小的燧树,散发着光和热。那燧树栩栩如生,仿佛不是灵气聚成,更像一种真是的能量体,一旦有东西落在这个小树上,便会化为灰烬。

    “据我所知,这是我的灵魄!我想练气士之所以很容易踏入先天境,就是因为在境界低微的时候就有灵魄了,所以他们踏入先天境也轻而易举。”嫦曦一本正经的解释,想起一些记载。

    她站起身来,挥手一甩,手里的那棵很小的燧树突然变成一丈大小,被她握在手里,散发着无比炽热的太阳灵气,仿佛只要被这燧树扫到,那便会化成灰烬一般。

    手持着燧树,她回头给孟喾解释道:“我听族里老一辈说武者是没有爆发性达到九重天之境的,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很早就半步九重天,而后几十年都不进一步的原因。”

    “老一辈说武者没有灵魄,无法在气海里开天辟地,就算将气海里的混沌分开,也没有支撑,那清浊之气也会再次聚拢,无法成为真正的九重天之境!”

    “而练气士不同,在一开始修行的时候便可以用特殊的功法造就灵魄,灵魄可以支撑清浊二气,开辟混沌,便能成就真正的九重天了!”

    她刚一说完,孟喾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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