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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无敌铁军-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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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然而洛阳八关并未保住刘氏社稷。因而在下认为,江山之固,在德不在险矣!”

    听到此话,饶是司马昱老谋深算,也不禁老脸一红,司马昱不好意思的笑道:“此地非待客之所,还请夏王入城说话!”

    高敬宗如今是向晋国皇帝司马聃称臣,虽然封为藩王,然而和司马昱这个****爷相比,等级和圣眷差了不止一筹。高敬宗一路前往建康台城。

    进入建康台城,而高敬宗的亲兵护卫则被留在城外。冉裕担忧高敬宗的安全,欲随高敬宗同车入城,高敬宗却命冉裕留在城外节制军马,低声吩咐冉裕,若欲不测,立即返回。高敬宗对此行建康也充满期待。当然,高敬宗最想见的不是司马聃这个皇帝,而是褚蒜子这个太后。

    要说历史上的政治女强人中国历史也有不少,如唯一正统皇帝武则天,西汉吕太后等等。

    然而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却不得不提起褚蒜子。

    褚蒜子,是河南阳翟(今河南禹州)人。世代为官,是东汉以来的名门望族,祖父曾任武昌太守。她从小貌美如花,大方优雅。成帝司马衍听说了她的名声,把她选进宫,做了弟弟司马岳的妃子。司马衍临死前,意外地传位给弟弟司马岳。她也就意外地当上了皇后,这一年她才十九岁。

    皇后的新装没有穿多久,很快换上了丧服。仅过了两年多,也就是公元344年,二十三岁的司马岳也死了,褚蒜子就抱着儿子司马聃即位。以太后的身份垂帘听政。作为垂帘听政,在中国历史上并不稀奇,然而更为传奇的是她以母亲、婶婶、堂嫂等身份,一生辅佐六位皇帝,每次还要和居心叵测的男人们过招交手,维持着风雨飘摇的东晋王朝。褚蒜子就是这么一个传奇的女人,褚蒜子的经历传奇,当然政绩也不俗,她执政期间先与桓温合作,消灭了成汉,为东晋王朝扩土千里,新境梁、益、宁三州,四十九万户百姓。其次是利用谢安制衡桓温,与谢安叔侄,打赢了东晋王朝至关重要的淝水之战。

    高敬宗非常期待见见这个中国历史上传奇女人,只是非常可惜。高敬宗并没有见到这位传奇的太后,而是见到了躺在显阳殿下气息奄奄的小皇帝司马聃。

    尽管司马聃此时病入病入膏肓,气度举止倒还雍容大方。一见高敬宗上前拱揖施礼,便伸扶道:“高卿免礼,朕与高卿虽是初次见面,然则神交已久了……”

    高敬宗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司马聃的态度,观之似乎不是人主,却让他生分不起来。

    高敬宗:“谢陛下!”

    “朕虽久居深宫,常听闻高卿以弱胜强,大破白虏。恨不能与高卿并肩作战……杀敌佑民”司马聃的身体不好,说了几句话,脸上就逞现病态的潮红。“高卿舟车劳顿,一路辛苦,朕身子不适,不能陪高卿尽兴,今日略备美酒,为高卿接风洗尘,以示慰问……江南自有江南景致,高卿难得来一趟,还请在建康多住几日。让朕一尽地主之谊。”

    高敬宗皮笑肉不笑的道:“多谢陛下隆恩!”

    显阳殿内东晋文武大臣列坐一堂,高敬宗坐于客首位,对坐的则是会稽会司马昱、武陵王司马晞,而尚书令王述、吏部尚书陆纳、度支尚书韩伯等重臣作陪。四个宦官抬着司马聃离开之后,丝竹声响起,八名长袖翠衣舞伎随乐偏偏起舞。一段“绿腰舞”络束,八名翠衣美人儿敛衽施礼,姗姗退下。

    殿前帷幔掩映下,忽地悄然滑出一座饰以黄金珠玉的莲花台,莲花台在殿中微微一转,奇光异彩夺人二目。那莲花台在殿前定住,台上便冉冉生出一朵品色绝佳的莲花来,一瓣瓣莲花盛放,仿佛真的莲花。更有阵阵异香自花蕊中传出来,饶是高敬宗见多识广,也被震撼了到了。

    这莲花台的用料虽然不是真金白银,让高敬宗惊讶的还是藏人的莲花台懂机关之妙。高敬宗知道在后世舞台上弄出这么一座莲花台座并不困难,然而在一千六百多年前的东晋,这座莲花台就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了,特别是莲花缓缓张开,丝毫不见迟钝和异样,高敬宗暗中猜测,应该采取了类似于滑道的装备,特别是暗藏异香,以增加真实感,这是什么人的手笔。竟有这样的艺术细胞、这样的浪漫心思?

    倒也幸亏古人不懂干冰的用法,否则他们还真在制造出腾云驾雾的舞台效果。

    东晋朝臣看着高敬宗露出刘姥姥初入大观园的样子,顿时皆露出傲然之色。司马昱忍不住露出自得之色。矜持地笑道:“此舞可还入得了夏王殿下的法眼么?”

    “妙,奇妙,太巧妙了!”高敬宗兴奋得忘乎所以,引得满堂重臣纷纷侧目。然而高敬宗却仿佛未觉。

    高敬宗却不知道,事实上他最想见的那个人,此时正掀起帷幔悄悄的看着他。

    褚蒜子皱起眉头道:“他就是高敬宗吗?”

    大长秋穆郎恭恭敬敬的道:“回禀太后,正是夏王殿下北府军大都督,传闻中的谪仙神医!”

    “没看出有什么不寻常呀。”褚蒜子疑窦丛生:“这也太年轻了吧?就算他打娘胎里开始学习医术,又能学得几分?”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穆郎道:“传闻谪仙神医其实医术并不高明,他最高明的地方就是他的血,他的血可医治“鬼面疮”这等顽疾,似陛下之疾,应该不难!”

    褚蒜子道:“这……似乎不妥当吧!”

    穆郎道:“太后,老奴倒有一个主意,夏王是不是如同传闻那般,试他一试便知!”

    褚蒜子道:“如何试!”

    穆郎目光咄咄:“太后切拭目以待,老奴这下就是安排!”

    就在这时,只听丝竹声乐起,莲花瓣瓣开放,异香飘满大殿时,一个折腰叠股藏于其间的美人儿便从莲花蕊中缓缓地站了起来。

    高敬宗不由一声惊叹。这样小小一朵莲花,中空部分若藏个,四五岁的小女娃倒还容易,一个十七八的妙龄女子能藏于其中,那可实在了得。

    高敬宗暗呼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缩骨功?”

    那舞伎穿一件粉红裤腿儿、紧身腰衣的舞裳,姣好曼妙的身段毕露无疑,她在那莲花瓣上翩翩起舞起腰,稍顷又轻盈地折腰翻下地,高敬宗这才注意到,她的一双纤足未穿鞋子,只着一双布袜,松软的喇叭口舞裙翩跹飞起,那双罗袜美足便在大殿上攸进攸退,香肩始终是平的。水袖翻飞,仿佛滑行在水面上。

    就在这时,丝竹之声陡然停止。布幔落下,舞台上的俏人儿也消失无踪,这让高敬宗感觉有点怅然若失。

    就在这时,一阵阵金石之声响起。用琵琶弹奏出金石之声,显然乐师功底相当深厚。高敬宗也在感叹,不愧为东晋皇室宫廷,看样子各式人才不少啊。

    大殿中出现浅青色的身影,这道浅青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伴随着幽幽的乐声,玉手抻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却与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女子的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却又在着地那一刻随机扯出水袖,勾上房梁,绕着大殿如天仙般的环绕在青色的剑光中,只在一瞬,瞅准宫人手中的剑鞘,水袖扯下,作一飞仙之状,随即把手中的青剑甩出,正中剑鞘。水袖与青色的身影一同落下。

    这道身影却乐而不惫,居然拿着一条粉色的丝带,将双眼蒙住。乐声停止,大殿中陆续奔出十二名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官宦,人人手捧宝剑。将青衣舞伎围在中央。高敬宗明白了这名舞伎想要表演的节目,居然是听声接剑。高敬宗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用舞伎来彰显东晋王朝的武功吗?

    就在这时,青衣舞伎背后的一名小宦官将手中的宝剑拔出来,投给这名舞伎,舞伎悠然转身,伸手接住宝剑剑柄,居然丝毫不差。

    看着这个场景,众臣立即欢呼雀跃。

    待掌声欢呼声停下,舞伎将手中的宝剑甩出,不出意料,正中小宦官手中的剑鞘之内。

    高敬宗看着这一幕,微微哀叹,如此大才,居然只是一个舞伎。

    其他十一名小宦官则纷纷拔出宝剑,将剑投给舞伎,舞伎伸手接住,反手再将剑甩入剑鞘。一时间只见大殿上剑光流转,锵锵声响起一片。

    渐渐的高敬宗也发现了其中的猫腻,这些小宦官都是长期与青衣舞伎配合表演的,异常默契。纵然有时甩得偏了,小宦官也会拿着剑鞘接住。虽然有配合的成分,这可比后世的杂技惊险多了,高敬宗看得出,这些宝剑都是开了锋忍的真剑,一旦出现意外肯定会出现伤亡。

    高敬宗不是冷酷无情的人,他看到这一幕,反而有种身在罗马斗兽场的感觉,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这些舞伎和宦官,虽然都是贱籍。可是他们却用生命在表演,一旦出发失误,后果不堪设想,设计这个表演的人,肯定是心理不正常。

    突然

    啊……的一声惨叫传来,高敬宗盯眼一看,居然是一名小宦官被舞伎甩出的剑劈中腰肋部,由于是甩剑而出,这道伤口非常大,足足有一尺长,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几个冲上去的小宦官吓得止步不前,如此重伤,恐怕活不成了……

    司马昱拱手道:“不好意思,让夏王殿下见笑了。”

    就在这时,穆郎怒气冲冲进入大殿,怒斥道:“废物,愣着干嘛,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养着你们何用,赶紧拖不去……”

    高敬宗此时肺都气炸了,赶紧上前道:“闪开我看看!”

    众宦官散开,而穆郎则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奸笑:“如此****,岂可劳烦夏王殿下……”

    对于太监这种变态生物,高敬宗原本是没有什么偏见的,只不过看着穆郎那副欠揍的脸,高敬宗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滚……”

第301章 真乃神技

    高敬宗并没有感觉到这一个真正的“意外”,在显阳殿中出现这样的“事故”,显然目的是不纯的。高敬宗可以不出手,然而他们却有一万种办法,继续逼高敬宗出手。

    人命,在政客的眼中,可能比不上草芥与蝼蚁。高敬宗知道,这场戏演的目的就是试试他的医术,他若不出手,这样的意外就接连发生。还好对于刀剑切割伤口,高敬宗还真有点了解。作为一个现代人,实在无法坐视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当然在战场上杀伤敌人是一回事,看着一个小宦官枉死,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到这一层,高敬宗表面上无动于衷,内心里不自觉感觉齿冷。高敬宗经过短暂的阵挛,慢慢平复了情绪,淡淡的道:“让开!”

    高敬宗伸手搭在那个小宦官脉上,当然高敬宗并不会诊脉,不过他却感觉这个小宦官的脉搏若有若无,软弱无力。慢慢的,高敬宗的眉头一皱,不悦道:“给本王一个静室。另外去着人马上把我的药箱带进来!”

    “是,夏王殿下。”穆郎指挥着众宦官抬着这个垂死的小宦官来到偏殿,同时命一个小宦官出宫取回高敬宗的药箱。

    外伤,特别是刀伤缝合,在后世是普遍的常识,高敬宗在这个时代没有推广此法的原因,其实非常无奈。手术器械难求。首先说刀,手术的那种小刀,这个时代的工匠能打造出来,可是没有不锈钢,不易保存,伤口容易感染。更重要的是,很多东西打造不出来。

    特别是针,在这个时代的针明显比后世的要粗要长,而且针眼是针尾明显过大,缝合衣服倒是可以,可是缝合伤口,难度非常大。还有一些问题,如止血、输血,测量血压、心跳的器械根本不是高敬宗这个穿越人可以做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华佗发明的麻沸散失传了,没有合适的麻药,手术就是二次创伤,很可能会把人疼死。表皮或肌肉创口,高敬宗倒是可以采取土法子手术,可是他也没有治疗伤后感染的药物,还有青霉素。

    可是这个小宦官的伤口,不经过缝合,自然愈合的可能几乎不存在,现在流血已经休克了,时间再长一点,必死无疑。高敬宗不敢去赌这些人的良知。

    用太祖的话说,有条件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所以,高敬宗只好硬着头皮去缝合伤口。

    “用针缝会很疼,您能受得了吗?”高敬宗轻轻的说道。穆郎站着说话不闲腰疼:“疼,不算什么,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滚”高敬宗没好气的冲穆郎吼道。

    “对于这个问题,贫道倒有办法。”高敬宗回头,却见一个须发全白,很有仙风道骨道士出现在偏殿内。

    高敬宗下意识的问道:“敢问阁下是……”

    “贫道琅琊葛洪!”道士飘飘然的一施礼。

    高敬宗哪怕是夏王,他也在敢在葛洪面前托大。葛洪的名气太大了,琅琊葛氏虽然不是士族门阀,可是要论起对世人的影响力,葛洪绝对不弱于琅琊王氏。就算对于道教的影响力,甚至比五斗米教的杜炅杜天师更要强上三分。

    葛洪不光是一个道教大家,著名的文学家、炼丹术士,更重要的是,他的医术相当厉害。他是预防医学的介导者。著有《肘后方》,书中最早记载一些传染病如天花、恙虫病症侯及诊治。“天行发斑疮”是全世界最早有关天花的记载。

    “哦??”高敬宗好奇的道:“道长有何灵丹妙药?还有拥有早已失传的麻沸散秘方?”

    葛洪笑而不语,接着又捻起几根银针,慢慢的落在那个小宦官的身上,高敬宗惊讶的发现,小宦官脸上痛苦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但是人却没有完全陷入昏迷状态。面对这一奇特的现象,高敬宗记得后世好像一部网络小说中提到过的一个情节。高敬宗惊讶的问道:“这居然是传说中的针麻?”

    葛洪点点头,和蔼的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高敬宗所谓的药箱,其实里面并没有一味药,而是一套打造的医疗器械,像后世手术刀、各式钳子,镊子。当然还有缝合针。这些器械,都是高敬宗在睢县的时候,命能工巧匠打造的,为了防治铁氧化,又没有制造不锈钢的技术,高敬宗只要用锡银合金打造而成,手术刀具皆没有后世专业刀具锋利,这也是无奈之举。

    “那就开始吧。”高敬宗不再顾忌,开始对宦官的伤口缝合。高敬宗冲葛洪道:“看好了,下次有这样的伤口,清洗干净后,用针就这样缝起来,有利于伤口合好,记住,线要用羊肠线,就是把羊的肠衣割下来,晒干用烈酒浸泡,然后就可使用。”

    高敬宗的缝合技术很烂,毕竟他不是专业医生。(老程应该在提前设定一下,主角若是一个临床医学毕业的学生也好写多了。)看了半刻钟,首先太医正秦林平看不下去了,他的脸色巨变,快步跑去屋外。

    诸蒜子看着秦林平出来,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臣……。。”秦林平猛然扭头,在一旁边呕吐起来。

    时间不长,一脸如常的葛洪带着两个小道童走出屋外,这时两个小道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屋外的花园旁,大吐特吐起来。

    诸蒜子还没有发问,葛洪就感叹起来“太后,真是……真是神乎其技。”

    葛洪的医术虽然非常高明,但是长久以来,他学习的都是中医寻常技法,虽然习医多年,也不过是望闻问切四字。最恶心地也就是看看舌苔和胯下的花柳,再不济就是治一下之痔疮,今天却是头一遭,看见有居然用针缝皮用剪子剪肉,那可是人肉人皮啊。

    这可是超出了葛洪的理解,他感觉不可思议,原本治病可以这样治。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神色惶急的穆郎快步跑到诸蒜子面前轻声低语起来,诸蒜子顿时花容失色。

    褚蒜子紧张的朝着偏殿走去,却正好看见高敬宗正在夺血续命。在这个时代,高敬宗无法去检验血型,不过他却知道自己是万能输血者,如果真是血型不匹配,那也怪不得别人,这都是命了。

    也幸好高敬宗在北府军的军中医护队摸着石头过河,学习了相当的经验。高敬宗先用骨针插入自己的血管,然后将另外一头插入小宦官的血管中。伤者的气息也越来越悠长,嘴唇开始有了一抹血色,葛洪摸着伤者的脉门,眼睛越来越亮,嘴越张越大。偏殿之中的其它诸人看着高敬宗的眼神也越来越敬畏。

第302章 乌衣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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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敬宗心中也极为忐忑,外科手术毕竟是一种专业性极强的东西,他不是专业外科医生,自然没有半分把握。不过高敬宗也知道,他如果不出手,那个小宦官肯定死定了。只要出手,哪怕有万分之一机率,也总会大于零。

    高敬宗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好生照料,三日之内不复发,这条命就算保住了。三日复发,那就是命了!”

    高敬宗净手之后,也没有向司马昱辞职,异常嚣张的长扬而去。禁中侍卫早已接到褚蒜子的命令,未敢上前阻拦。

    出了皇宫台城,高敬宗突然回头看见一名身穿绯红色官服的官儿便凑上来对高敬宗毕恭毕敬地说道:“馆驿之中。已为夏王殿下人安排了宿处,下官这便陪夏王殿下回馆驿歇息,可好?”

    满脸谄笑的这位官儿年纪不大,二十五六岁年纪,容貌倒也清秀。这位官儿名叫袁瑾。

    在东晋这个明目张胆拼爹的时代,袁瑾也家世显赫。其父乃龙襄将军袁真,陈郡袁氏之后。袁真乃庐江太守,永和六年(公元三五零年),冉闵建立冉魏,袁真趁石琨攻打冉闵之际,率领晋军攻打合肥,攻克合肥,擒获冉闵的南蛮校尉桑坦,迁其百姓而还。因功封为西中郎将。这个西中郎将可不算是一个小官,掌帅师征伐之职,兼任地方政务,算是一方藩镇。此时袁瑾鸿驴卿也算从三品官员,按制相当于后世副省级干部。

    高敬宗微微一笑:“本王还不觉得乏,初来建康,尚未见识秦淮河的繁华,要往街市间走走。”

    袁瑾面有难色地道:“这……

    高敬宗道:“怎么你没带钱?”

    “不是,下官有钱!”袁瑾这才恍然,失笑道:“说的也是,夏王殿下那就先去馆驿,喝口茶润润喉,再往街市间游逛。”

    ……

    “秦太医,情况如何?”显阳殿偏殿之中,穆郎神色惶急的问道:“秦太医,快说伤者如何?”

    秦林平捻起胡须,面露疑惑之色:“真是怪哉……怪哉!”

    穆郎无奈,只要望向葛洪。

    葛洪伸出两指搭在那个宦官脉上,露出骇然之色:“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还能不能活!”穆郎心中一紧。

    葛洪沉吟道:“脉搏稳健沉稳有力,当无大碍。”

    听完这话,穆郎赶紧像一阵风一样跑向宫外。

    “他的血果成可以起死回生?”褚蒜子的眼睛紧紧盯住穆郎。褚蒜子的眼神瞬间变得恐怖,简直如同母狼一般阴森。

    穆郎吓得不敢抬头:“能,老奴下手极为分寸,休说一个少年,就算军中壮汉中此一剑,休想活命。”

    古代人对于未知的领域,向来喜欢朝着鬼神方面去延伸。穆郎又把葛洪的话搬出来:“葛仙翁曾言,并无大碍。”

    褚蒜子眼前一亮:“甚好,你替哀家走一趟,只要夏王治好陛下,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

    穆郎大惊失色:“什么条件都答应?”、

    褚蒜子道:“对,什么条件都答应。”

    “夏王已经列土封王了,可若是他再狮子大开口呢?”

    “也答应他!”褚蒜子态度坚决的道:“哀家说的是,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

    高敬宗在馆驿换了一件便装,带着冉裕与谢道韫,在袁瑾的陪同下开始逛起来。这样一来。他这逛街可就是漫无目的了,东逛西逛。信步而行,五胡乱华,衣冠南渡。不仅带去了大量人口,也带去了繁荣。此时建康城的经济相当繁荣,与一家家商铺,扎花坊、绸缎庄、米铺、肉铺、屠肆、陶瓷店、药店,水果铺……

    袁瑾也没有弄清楚高敬宗的真正用意,看着冉裕兴趣欠缺,呵欠连天,就道:“四郎,是不是无聊?”

    冉裕点点头。

    高敬宗道:“听闻乌衣巷环境不错,请袁寺卿带路,咱们去乌衣巷看看!”

第303章 乌衣巷(中)

    “噗……”高敬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好一会儿缓过气道:“什么兰桂坊?”

    兰桂坊是后世香港著名特色景点,去香港旅游,如果不去兰桂坊,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去过香港。高敬宗实在没有想到一千六百多年前的建康城居然还有一座兰桂坊。

    不过袁瑾解释,这才知道这个兰桂坊,非彼兰桂坊。而是一个经声色作为主要营业的娱乐场所。高敬宗突然抬头一看,冉裕已经不知去向。正在急忙寻找,却见谢道韫指指阁楼上的窗户。

    冉裕冲到阁楼三楼,怒气冲冲的道:“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想打架跟我打!”

    那个胖子微微一呆,不怒反笑道:“好嚣张,你不晓得本公子是什么人?”

    二人对答的功夫。那公子手下扈从已然围拢上来。看那跃跃欲试的模样,只要这位公子一声令下,马上就要动人。

    冉裕是艺高人胆大,根本就不怵这几个扈从。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样,傲然道:“我管你什么人!”

    “竖子好胆!”胖公子笑道:“给我宰了他!”

    眼看剑拔弩张,袁瑾高声喝道:“陈郡袁瑾在此,何人胆敢放肆!”

    袁瑾怎么说是一方藩镇之子,当朝四品大员。不料那胖公子非但不怕,反而笑道:“袁中郎在此,说不定我还要给他一点面子,区区袁瑾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敢管我们朱氏的闲事?”

    听闻此话,高敬宗微微一笑,看着谢道韫微微紧张的样子。高敬宗还轻轻拍着谢道韫的肩膀宽慰道:“莫怕,有我呢!”

    袁瑾一听这话心中暗暗叫苦,天下士族八大门阀。四大侨姓门阀则是王谢郗庾。终其一朝,四大家族却不是一成不变的。门阀士族大家除了王谢屹立不倒,郗鉴在位,郗氏职掌东晋兵权,一时风光无限,就连王羲之东被郗鉴强聘为女婿,引出一个成语叫东床快婿。然而郗鉴死后,郗氏开始失势。庾家在庾亮、庾冰依靠庾文君这个太后,开始崛起,成为新四大家族。然而庾亮、庾冰死后,由桓温掌权时,诛戮庾氏,东晋侨姓四大家族又变成了王谢桓郗。东晋以后日趋衰败。桓家随着桓玄造乱而全族灰飞烟灭。萧氏从刘宋起发展,出了萧衍、萧道成两个皇帝。

    然而终其南朝,作为江左土著家族门阀,四大家族三百多年未变,分别是朱张顾陆。虽然四大家族排名时常出现变化,有时是顾陆朱张,或是陆朱张顾,却从未改变四大家族的格局。

    此时朱氏家族的势力也非常强。虽然朱氏一族并不是以军功起家,朱氏一门朱腾、朱宪、朱彬、朱林皆为袁真麾下将佐,然而朱氏一族却是以文治起家。效仿太祖农村包围城市,在中枢朝廷中,朱氏最显赫的莫过于少府朱郁,而徐扬八郡七十二县,朱氏子弟与其门生故吏为郡县官员者多达十之三四,哪怕是袁真也不愿意轻意得罪朱氏子弟。

    高敬宗心中暗喜。今日当街闹事,与朱氏子弟结怨,众目睽睽之下,朱氏肯定不放善罢干休,一旦上门寻仇,高敬宗就可以采取“假死”,趁机逃出建康城外,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理由。

    高敬宗兴奋的大吼道:“你算哪根葱,敢不给袁少卿面子!”

    冉裕上前一推那个胖子,把那个美女护在身后。那位胖子眼中掠过一片怒火,不待他吩咐,手下武士已然掣出兵刃,有个扈从便大喝道:“哪里来的狂人,敢对我家公子如此不敬,来人,把他先打个半死,然后再丢进大牢去。”

    冉裕岂会怕打架,先下手为强,当先一拳,正中那胖公子的鼻子,一时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响起。

    “来的好,凭这几块料,焉能伤我分毫!”冉裕转身后摆,一脚跑倒一名扈从。其他扈从一拥而上,冉裕也与他们拳来脚往打成一团。袁瑾气得脸色发青,率领侍卫上前将撕打两方分开。

    不过就这么一小会功夫,胖子公子麾下八九个手下,已经全部倒下了,冉裕力量大,下手也重,这八九个天过半都要躺上两三个月了。

    这时袁瑾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兜头就是一揖:“夏王殿下息怒,朱公子息怒。大家都是……都是一朝之臣。万勿伤了和气。”

    那胖子鼻血长流,此时已经弄成了大花脸:“袁少卿,这人是谁?”

    袁瑾满头大汗还没有回答。

    “怎么想报仇吗?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高敬宗是也。”高敬宗装作异样嚣张的样子道:“四郎调兵入城,我看看你能怎么着!”

    “大家同殿为臣,莫要伤了合气!”袁瑾道:“这位是讨贼大都督夏王殿下!”

    高敬宗翻了一个白眼道:“说吧,想怎么打,单挑还是群殴,你划下一个道道,老子奉陪到底!”

    冉裕也道:“不错,城内地方太小,施展不开,不如去城外找个地方,好好比划比划!”

    朱姓胖公子突然暴起,

    袁瑾吓了一跳,还待阻拦,不料胖公子一个箭步已蹿至高敬宗身前,冉裕知道高敬宗就是一个花架子,赶紧将高敬宗护在身后。却见胖公子满面笑容,抱拳说道:“原来是北府军高大都督当面,久仰久仰,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高敬宗一呆,这人也太好涵养了吧,要是这种情形下还要动武,那有意寻衅滋事的态度也太明显了些,他只一怔的功夫。胖公子一抹脸上的血污,满面春风地道:“旭早知北府军将士粗扩豪放,英武了的。连鲜卑白虏都不是对手,旭岂敢跟高大都督麾下勇士动手,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袁瑾悻悻笑道:“今日在此相会也是一场缘份。高大都督,这位朱旭朱公子。乃我大晋少府郁公少子,今日难的相遇,不如就由下官做东,咱们寻个悠闲所在,饮几杯水酒,好生叙谈一番。”

    朱旭笑道:“哪能劳烦袁少卿破费,在下唐突,理应在下坐东……”

    高敬宗听到这话心中那个郁闷啊,奶奶个熊的,想结个仇打个架也这么为难么?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果太着痕迹,褚蒜子也不是吃素的啊。

    冉裕道:“还有这个姑娘……”

    “这位想必就是破军神箭冉将军吧!”朱旭笑道:“这位湘雨姑娘就送给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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