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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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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间会改变很多事情,可是也有很多事情无法改变。”陈凝凝闻言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据民妇所知,刘老板年前的时候卷入了一场生意上的纠纷,不知可有此事?”

“已经解决了。”刘铭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承认了下来。

“古老板,听说你年近三旬才喜得贵子,想必对贵公子抱有很大的期望?”陈凝凝见刘铭神情变得不自然,嘴角闪过了一丝冷笑,问向了古满福。

“犬子自幼顽劣,现在被在下送去金陵的书院就读。”古满福闻言身子禁不住微微一颤,有些紧张地回答。

“民妇在扬州的时候无意得知,贵公子年前曾经在**里有过一场豪赌,想必古老板不会忘记吧!”陈凝凝随即语锋一转,冷冷地望着古满福。

“犬子交友不慎,误入歧途,现在已经改过自新。”古满福闻言显得有些错愕,随后讪笑着回答,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石老板,你扭转乾坤的那笔钱从何而来,谁这么好心给你那么大一笔资金?刘老板,据你嘉兴府的家人所言,你的左臂上有一块胎记,可否亮给大家一看?古老板,贵公子年前在**里把你的所有产业都输给了**,不知古老板从哪里筹得这笔钱?”

陈凝凝双目寒光一闪,依次指着石安、刘铭和古满福,娇声质问,这使得三人脸色大变,流露出了惊惶的神色。一

第134章雷霆一击(二更)

“罗大人,此乃他们的私事,与本案无关。看书神器”崔辉见状顿时感觉事态不妙,他并不清楚石安三人的底细,可现在已经听明白了,三人的底子好像不怎么干净,于是向罗庆说道,想要阻止陈凝凝再问下去,以免引出不可掌控的麻烦。

“大人,此事涉及到他们所声称的贿赂下官的贿银,事关重大。”李云天闻言向罗庆一拱手,不动声色地高声反驳,心中充满了惊喜,想不到陈凝凝和郑婉柔竟然能查出如此yankuai的事情。

“你们三个听着,必须如实回答李陈氏。”罗庆与身旁的秦越和陈天勋商议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向石安三人说道。

“启禀大人,小的手臂上哪里有什么胎记。”刘铭率先反应了过来,冲着罗庆磕了一个头,高声说道,“大人,现在是审理李知县受贿一案,李陈氏是在混淆视听,想要把案情搅浑,请大人明断!”

“李陈氏,你可知公堂之上公然诬陷可是大罪。”罗庆觉得刘铭言之有理,扭头望向了陈凝凝,神情严肃地说道。

“大人,民妇绝非诬陷,而是有着确凿的证据。”陈凝凝向罗庆娇声说道,“民妇已经找到了证人,请大人传他们上堂。”

“准!”罗庆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他也想看看陈凝凝和郑婉柔查到了什么,于是点了点头。

在众人的注视下,几名男子随即被府衙的衙役领到了公堂上,跪在了堂前。

当看清那几个证人的长相时,石安和古满福的脸色刷一下就变得苍白,刘铭则狐疑地打量着对方,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历。

“糟了!”崔辉目睹到石安和古满福脸色的变化,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双拳不由得紧紧攥在了一起,看来陈凝凝和郑婉柔这次找来的人将对案情引发重大影响。

“告诉现场的各位大人,你可认识这三人?”陈凝凝走到一名三十多岁的高个儿证人面前,指着石安三人问道。

“禀各位大人,小人并不认识他们。”瘦高个证人望了望石安三人,肯定地回答。

“嘉兴府平湖县刘家村的茶商刘铭是你的什么人?”陈凝凝闻言柳眉的眉角往上微微一翘,提高了音量。

“是小人的胞兄,两年前离家去南直隶做茶叶的生意。”瘦高个证人随即表明了身份,这使得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而刘铭则怔在了那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大人,这是嘉兴府府衙开得户籍凭证,可证明此人是嘉兴府平湖县刘家村茶商刘铭的胞弟。”陈凝凝从衣袖中取出一份公文,交给了一旁的差役。

“刘铭,你有何话说?”罗庆和秦越、陈天勋查看了一下,公文使用官府的制式纸张发来的,上面还有嘉兴府户房的大印,三人简单商议了后,罗庆面色一沉,用力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问道。

“小人……小人……”刘铭面无血色地跪在那里,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他的户籍正是刘家村。

“石安、古满福,你们二人可有话要告诉本官?”罗庆不理会刘铭,转向了神情惊惶的石安和古满福,冷冷地问道。

“小……小人知罪。”石安的额头上满是大汗,脸色阴晴不定了一番后以头触地,语气惊恐地说道,“小人……小人被逼无奈,请大人恕罪!”

“小人也是被人威逼,望大人恕罪。”古满福跟着拜了下去,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刘铭本想进行狡辩,不过见到石安和古满福竟然认罪,心知大势已去,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他所犯下的事情远比石安和古满福严重。

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后,大堂里的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头雾水,谁也想不到石安三人的态度会随着那几名证人的到来发生突变。

院子里的百姓一片哗然,交头接耳地在那里议论着,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他们所犯之事可另案处理,无论那些银票有何来历,李知县是否收下它们是此案的关键。”崔辉见石安三人如此不堪,没有反抗就缴械投降,心中暗骂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沉吟了一下后神情严肃地向罗庆说道。

“石安,本官问你,你是否向李知县行贿了五千两银票?”罗庆闻言看了一眼身旁的秦越和陈天勋,见两人微微颔首,于是神情严肃地望向了跪在那里的石安。

“本巡按提醒你,如今赃银已经被查获,你要是胆敢撒谎,那么必将受到严惩。”罗庆的话音刚落,崔辉就冷冷地警告石安,事到如今他要拿那五千两银票做文章,以此来击垮李云天。

“小人……小人……”石安抬起头,面无血色地望着罗庆和崔辉,他现在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院子里的百姓们见状安静了下来,齐刷刷地盯着石安,等待着他的回答。

周雨婷和绿萼、陈凝凝和郑婉柔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要是崔辉抓住那五千两银票死缠烂打下去,那么将给李云天带来巨大的麻烦。

“启禀大人,那五千两银票确实是小人给李知县的,有人给了小人一笔钱让小人来白水镇做生意,找机会贿赂李知县,小人就把那五千两银票给了二夫人。”石安的脸色阴晴不定了一阵,一咬牙,决定死撑到底,要不然他可就是诬告了,罪名严重。

听闻此言,现场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大人,既然有人指使其陷害李知县,那么此人口供不可信。”杨德民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荒唐,冲着罗庆一拱手说道。

“杨知府此言差矣,固然石安有罪,但李知县收受贿赂是事实,那五千两银票就是铁证!”崔辉冷笑了一声,高声驳斥。

“大人,下官是否收受了贿赂,或许隆昌钱庄九江分号的掌柜能解释清楚。”杨德民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反驳,冷不防李云天抢先了一步,望着院门处说道。

先前前去传唤隆昌钱庄九江分号掌柜的差役领着一名下巴上留着一绺山羊胡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那个中年人正是九江分号的赵掌柜。

“赵掌柜,你能否告诉本官这些银票里有没有今年才在市面上流通的?”等赵掌柜在堂前跪好,李云天让人把那五张银票给了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一张是今年六月开始流通的。”赵掌柜很快就从五张银票中选出了一张,举起来给李云天看。

“你确定是六月?”李云天闻言眼前一亮,沉声声追问。

“总号五月底运来了一批大面额银票,其中就有这一张,小的记得那批银票上的票号,我们分号是六月初把这批银票投向的市面,大人不信的话可以去查,我们分号的帐上有记录。”赵掌柜点了点头,有条不紊地回答。

“石安,这张银票既然六月初才上市流通,你为何四月份就拿到了?”李云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冷冷地质问石安。

“小……小人是六月去九江分号取的银票。”石安万万没有想到银票里面竟然还有如此的门道,惊慌之中说道。

李云天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转身看向了罗庆。

“大胆刁民,你既然六月取得银票,如何四月向李知县行贿?”罗庆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简直就是闹剧,于是扔出一支令签,冷笑着说道,“看来本官不对你动大刑,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来人,给本官打板子,打到他招了为止。”

“大人,小的招,小的全招!”衙役们一拥而上,将罗庆按倒在地上,还没等他们动刑,罗庆就杀猪般叫了起来,面无血色地喊道。

原来,石安去年做生意亏了一大笔,正当他为欠债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操着金陵口音的圆脸浓眉中年人找到了他,提出可以帮他还债,但是要为其做一件事情。

得知不是让他谋财害命和杀人放火后,走投无路的石安答应了下来,还了帐后按照圆脸浓眉中年人的指示去了白水镇,六月底去九江分号取了五千两银票,记好了上面的编号后给了圆脸浓眉中年人。

直到八月份,圆脸浓眉中年人让石安给巡按御史写状子控告李云天索贿受贿,他这才清楚原来自己要栽赃陷害李云天,他那时已经别无选择,唯有听从圆脸浓眉中年人的安排行事,大不了被判几年徒刑,总比破产全家喝西北风强。

再者说,圆脸浓眉中年人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他要是不按照对方的话去做,恐怕全家都会危险。

至于那五千两银票如何跑进了李云天的书房,那么他就不知道了。

罗庆于是提审了那名在李云天书房“搜”到银票的差役,得知一张银票是六月份才在市面上流通的后,那名差役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他是收受了一个陌生人的好处,故而在搜查的时候栽赃李云天。

事已至此,那五千两银票的来龙去脉已经查得清清楚楚,终于还了李云天一个清白。

刘铭和古满福也与那个圆脸浓眉中年人有关,刘铭本是一名骗子,原名陆海,两年前偶遇刘铭,见他身上有财物,于是就与其结伴而行,途中将其杀害,顶替了刘铭的身份去了扬州,以做茶叶生意为由继续行骗。

后来,年前的时候陆海的骗局被识破,被对方控制,要求他赔偿损失,关键时刻是圆脸浓眉中年人帮他解得围,让他去白水镇栽赃陷害李云天。

古满福的独子去年误交了一帮狐朋狗友,在他们的唆使下在**里把家产全部输光,就在**的人逼债的时候,圆脸浓眉中年人介入帮他还了赌债,因此也来到了白水镇。

陈凝凝和郑婉柔找来的那几名证人中,有识破陆海骗局的商人和古满福独子去的那一家**的老板,两人见到后当然大惊失色,想不到陈凝凝和郑婉柔会把这些人找来,那么他们的资金来源将无法解释清楚。

本来,陆海和古满福因为李云天一案惊动了永乐帝而惴惴不安,如今突然蹦出了几名重要的证人,这使得做贼心虚的两人心理防线刹那间就被摧毁。

罗庆随即下令通缉那名圆脸浓眉中年人,并且当堂宣布李云天无罪获得自由身,使得李云天激动地与周雨婷、绿萼、陈凝凝和郑婉柔搂在了一起,失声痛哭,周雨婷也禁不住落下了眼泪,看得现场的人不由得一阵心酸。一

第135章诰封(三更)

堂审过后不久罗庆等人就启程回京,向永乐帝复命,临走前罗庆特意对李云天进行了一番勉励,他非常欣赏李云天,看好李云天未来在仕途上的发展。

由于崔辉“误信”了石安三人的供词,把李云天一案给办砸了,故而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陈天勋走之前摆了一桌酒,想调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以平息此次的事态,也是对李云天进行安抚。

再怎么说崔辉是代天狩猎,虽然办案的手法有些偏激,但总体来说并无失职的地方,李云天也只有自认倒霉。

出乎崔辉的意料,李云天竟然出席了酒局,而且在酒局上谈笑风生,还向他敬了酒,好像并没有把案子的事情放在心上,这使得崔辉感到脊背上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很清楚李云天不会轻易放过他。

崔辉猜得没错,李云天的心中对崔辉是万分痛恨,但是陈天勋的面子他不得不给,故而逢场作戏,虚与委蛇。

“崔巡按,今日恩情本官铭记在心,他日如果有缘,本官一定会加倍奉还!”趁着陈天勋上茅厕的时机,李云天双目寒光一闪,冲着崔辉一举手里的酒杯,冷冷地说道,特意在“恩情”上加重了语气。

“你想干什么?”崔辉清晰地感觉到了李云天身上的杀气,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色厉内荏地问道。

“只是提醒你,山不转水转,咱们迟早会有再打交道的一天!”李云天发现崔辉好像胆怯了,微微一笑,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崔辉见李云天明目张胆地威胁自己,脸色顿时变得发白,双拳紧紧攥着,他现在有些后悔接下了整治李云天的差事,以后在仕途上多出李云天这么一个可怕的敌人,实在令他寝食难安。

陈凝凝和郑婉柔这次去南直隶和浙江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大的进展,与周雨婷写给南直隶守备和浙江都司都指挥使的信有着莫大的关系,南直隶守备和浙江都司都指挥使接到信后派专人协助两人查案,这才顺利地挖出了如此多的隐秘线索。

至于李云天如何会想到让赵掌柜来查验那五张银票的来源,说起来多亏了他平常与来白水镇的商人打交道,曾经无意中听说了隆昌钱庄九江分号六月份换了一批银票的事情,他当时并没有在意,在公堂上见那五张银票都很新后,于是决定赌一赌运气,结果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李云天回到湖口县县城的时候,县城里到处都在燃放鞭炮,给李云天驱散身上的晦气,热闹得就跟过年一样。

王宇领着一众官吏士绅出城迎接李云天,在酒楼里给他接风洗尘,李云天这次能逃过一劫实属不易,并不是谁都能从巡按御史的手里“死里逃生”。

因为惊动了永乐帝成为了御案,故而石安、刘铭和古满福等人都受到了严惩,三人可谓罪大恶极,全部被判凌迟处死,其家人也被流放充军,那个圆脸浓眉中年人被全国通缉。

李云天相信,虽然圆脸浓眉中年人侥幸逃了,但是他迟早会将其给揪出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处。

在李云天纷繁忙碌的事务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临近春节,九江府前两天下了一场大雪,由于天气寒冷,屋檐和树上还有着尚未消融的积雪。

“大人,京城有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到。”正当李云天在县衙后堂与王宇、赵朗商议着明年的一些事务时,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进来通报。

“八百里加急?”李云天闻言感到颇为意外,他一个小小的知县,好像不值朝廷动用八百里加急。

来不及多想,李云天领着同样狐疑的王宇和赵朗去了县衙大堂,只见两名风尘仆仆的军人站在那里,各自背着一个黄色的包袱。

“来者可是湖口县知县?”领头的是一个国字脸校尉,神情严肃地向李云天说道。

“正是本官,不知上差来此何事?”李云天向国字脸校尉一拱手,沉声问道。

“李知县,这是吏部给你的文书。”确定了李云天的身份,国字脸校尉取下包袱,从里面掏出一份密封的公函交给了他。

望着手里加盖着吏部封印的公函,李云天心中忽然有一丝莫名的激动,吏部是管理大明文官升迁罢免的,不会凭白无故地给他发文。

在王宇和赵朗殷切的注视下,李云天连忙撕开封口,取出了里面的公文,打开一看后双目流露出一丝喜色。

吏部以他在湖口县任职期间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断案清晰以及剿匪有功为由,特擢升其两级品级,并且年后启程前往京城,去都察院报道,就任都察院湖广道监察御史,湖口县事务先由县丞代理,等待新任知县就任。

都察院与京城其他部院不同,监察御史必须要经过永乐帝的御笔钦点,也就是说李云天这次能进都察院十有yankuai是永乐帝的提拔。

大明有不成文的定制,非翰林不学士,非言官不重臣。

意思是说不是翰林院翰林的话不能成为大学士,也就入不了内阁,而没有当过都察院御史和六科给事中这样的言官,那么无法担任部院堂官和地方大员。

值得一提的是,都察院只有进士和贡生才有资格进入,而翰林院只有殿试二甲以上的进士才有资格进入,他们可谓是大明读书人中的精英,皇上身边的近臣,嫡系中的嫡系。

“李知县,你的三位妾室可在?”就在李云天欣喜地望着手里的公文时,国字脸校尉宏声问道。

“本官的两位妾室现在白水镇安胎,县衙只有妾室陈氏。”李云天闻言微微一怔,没想到国字脸校尉会提到绿萼和陈凝凝、郑婉柔,沉声回答。

“李知县,圣上有恩旨,请陈氏出来接旨。”国字脸校尉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黄色的卷轴后把包袱递给身后的军士,双手捧着黄色卷轴说道。

李云天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万万没有想到永乐帝会给绿萼下恩旨,连忙让人去后宅喊绿萼。

绿萼听说皇上有恩旨,连忙梳洗打扮了一番,穿戴一新后跟着周雨婷来了大堂,跪在了国字脸校尉的面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江西九江府湖口县知县李云天妾室陈氏绿萼温婉娴熟、忠贞刚烈,实乃大明女子的典范,朕闻之甚慰,故特下恩旨,着陈氏绿萼可承袭正室之荣光,恩享命妇之诰封!”

国字脸校尉打开圣旨,朗声宣读了起来,随后把圣旨一合,向绿萼说道,“陈氏,接旨谢恩。”

“臣妾陈氏绿萼,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绿萼此时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双手接过圣旨,口中娇声说道。

所谓的命妇之封,指的是大明文官七品以上官员的正室都有命妇的封号,一品官的正妻封为“一品夫人”,二品官封“夫人”,三品官封“淑人”,四品官封“恭人”,五品官封“宜人”,六品官封“安人”,七品官封“孺人”。

其中,四品以上给诰命,五品以下给诰敕。

以绿萼为例,由于李云天升为了正六品的文官,故而她在获得诰封后将成为“诰敕安人”。

至于人们通常所提的“诰命夫人”,指的是二品以上文官正妻所获得的诰封。

朝廷给七品以上文官正妻的诰封是一种荣誉头衔,没有俸禄,更没有权力,但是代表了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有着正式的诰书,是朝廷命妇,等同于是一种功名,级别低的官员见到她们要行礼。

等绿萼接过圣旨后,国字脸校尉打开了身后军士背着的黄色包袱,里面有三个黄色的小包袱,把其中一个交给了绿萼。

小包袱里除了朝廷给绿萼“诰敕安人”的诰书外,还有着一副诰敕夫人的霞帔,霞帔是命妇的标志性装置,普通夫人不得僭越,否则要受严惩。

所谓霞帔,指的是一种披肩,不同品级的命妇对应不同品级的霞帔,就像官员们的官服一样,一眼就能被人分辨出来命妇的品级。

当李云天陪着国字脸校尉去白水镇陈家和郑家传旨的时候,两家人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沐浴更衣、焚香摆案,显得十分隆重,毕竟白水镇还从来没有接到过圣旨。

陈凝凝和郑婉柔跟绿萼一样,“承袭正室之荣光,恩享命妇之诰封”,在两家人看来这可是无上的荣耀,祖坟上冒了青烟。

在家人们殷切的期望下,挺着肚子的陈凝凝和郑婉柔披上了霞帔,顿时显得贵气逼人,英气十足。

永乐帝所下的恩旨被陈伯昭和郑贵给供了起来,有了这两道恩旨两家也就有了依仗和底蕴,很显然永乐帝不会无缘无故地下这么一道恩旨,以后九江府地面上将没人敢找两家的麻烦。

李云天很清楚,永乐帝之所以会下这三道恩旨其实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抚,同时也表明了对自己的欣赏之意,这就是君王的驭下之道,张弛之间让他心存感激,尽力为皇家做事。

与此同时,绿萼、陈凝凝和郑婉柔三人在李云天一案中的事迹也随着永乐帝的恩旨在江南地面上传播开来,被人们视为忠贞聪颖的奇女子。一

第136章进京

二月的天气有些阴沉,冷冷清清的运河上,一艘客船孤零零地在水面上行驶着,船夫奋力地划着船桨,拍打着水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船头的甲板上,一名披着白色大氅的俊朗文士背手而立,双目凝视着前方的河道,目光有些游离,再过两三天客船就要抵达京城,他终于可以在大明的中枢一展拳脚,实现自己的梦想和抱负。

“老爷,河风寒冷,别受凉了。”片刻之后,一名披着红色大氅的靓丽女子从船舱走出来,冲着俊朗文士莞尔一笑。

“绿萼,当年少爷离开京城的时候,你可想过有朝一日少爷能杀个回马枪!”李云天笑着揽住了绿萼,意气风发地说道。

“妾身想过,只是没想到少爷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当上了监察御史。”绿萼娇笑了起来,回想起三年前李云天在殿试中高中二甲的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

只不过如今物是人非,李云天不再是那个郁郁不得志的书呆子,而她也不再是卑贱的贴身侍女,成为了大明堂堂的诏敕安人,即使是知县见了她也要恭恭敬敬地行礼。

“监察御史不过是一块垫脚石而已,少爷迟早要把大明的权柄牢牢抓在手里!”李云天伸出右手手掌,在绿萼面前缓缓攥了起来,朗声说道。

绿萼使劲点了点头,虽然她现在还不明白李云天为什么说监察御史是“垫脚石”,并不知道只有成为言官才能成为朝堂上的高官显贵,但她相信李云天一定能达成他的愿望。

“这大冷的天,你们俩的兴致还真好呀,在这里吹凉风,也不怕得了风寒。”不久后,一个娇笑声从两人身后响起,绿萼脸颊一红,连忙推开了李云天。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吗?”李云天转过身,笑眯眯地望着走过来的周雨婷。

“想得美,我才不吃你这种臭男人的醋。”周雨婷一身白色的大氅,冲着李云天翻了一个白眼,走上前搂住了绿萼,“走,咱们进去下棋去,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傻待着。”

绿萼见周雨婷说李云天是臭男人,禁不住掩口而笑,周雨婷嘴上说不吃醋,其实比谁都在乎李云天,如果李云天敢跟外面的女人打情骂俏的话,周雨婷肯定会大发雌威的。

说起来,绿萼和陈凝凝、郑婉柔能被永乐帝下恩旨享有命妇之诰封还要对亏了周雨婷,因为周雨婷已经是超品的县主,自然也就不需要命妇的诰封了,故而永乐帝把这份荣光给了她们三个。

望着谈笑着进入船舱的周雨婷和绿萼,李云天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周雨婷的性格是很难改过来了,希望到了京城后她少给自己惹些麻烦来,京城可不比九江府,保不准就惹到了什么高官显贵。

不过,幸好他顶着监察御史的头衔,别看监察御史的品级不高可却是皇上的耳目,虽然隶属都察院但直接对皇上负责,掌纠风纪,监察百官。

京城里的文武百官最不愿意招惹的有两类人,一类就是监察御史和六科给事中这种言官,他们是京城与皇上走得最近的团体,如果群起而攻的话,任何高官显贵都承受不了这种压力。

另外一类人就是翰林院的翰林,他们是皇上身边的近臣,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清流”领袖,士大夫阶层的佼佼者,留在皇上身边办事,深得皇上的信赖,一旦得罪了他们那么比得罪监察御史还要麻烦,翰林的弹劾可是比监察御史的弹劾杀伤力还要大。

因此,李云天必须要想办法成为翰林院的翰林,只有这样他才能爬到权力的巅峰,否则将成为横在他面前的一道巨大鸿沟,也是一个难以释怀的遗憾,即使大权在握也显得名不正言不顺,无法让那些士大夫们诚服。

两天后,客船到达了京城的码头,候爷府的人早已经在码头上等待,把李云天一行人接了回了城里。

由于陈凝凝和郑婉柔现在经不起路途的颠簸,所以两人留在白水镇安胎,等临盆后再来京城相聚。

晚上,周征特意在侯府给李云天举行了接风宴,绿萼因为成为了朝廷的命妇,故而也被邀请出席。

周征在酒桌上感到非常高兴,他没想到李云天这么快就当了监察御史,使得他在那些勋贵重臣面前着实长了一回脸,要知道都察院的门槛很高,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而且,都察院的那些监察御史们时常找京城勋贵重臣的麻烦,上书弹劾他们的种种不端行为,如果不是永乐帝护着那些勋贵重臣绝对会被弄得很狼狈。

如今李云天进了都察院,成为了一名监察御史,周征也算是在都察院有了自己人,以后遇到什么事情的话也有了一个转缓的余地,不至于闹到撕破脸皮的地步,毕竟那些监察御史们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相互间也讲究同年、同僚之谊。

第二天一早,李云天在绿萼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先去吏部报道,然后拿着吏部的文书去都察院上任。

吏部里有几名李云天的同科年谊,在他等待办事的时候纷纷前来看他,恭喜他来京城任职,谁也没想到李云天竟然这么快就回了京城,而且还成了正六品的监察御史,是辛丑科的进士中擢升最快的人。

尤其对李云天在面对崔辉的威胁时吟出的《石灰吟》,那几名同科的年谊是赞不绝口。

随着崔辉和杨德民恭请圣裁的纠纷,这首诗已经传遍了京城,众人都清楚了崔辉当日在公堂之上对李云天和绿萼的逼迫,这不仅使得崔辉有了酷吏的恶名,而且也彰显了李云天不为权势的崇高气节。

尤其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更是使得文官们极力推崇,也也使得京城的那些位高权重的士大夫记住了李云天的名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崔辉对李云天的这次发难无形中成就了李云天,令他在京城的文武百官中崭露头角,博得了一个良好的名声。

承天门和大明门之间中心御道的东西两侧建有连檐通脊七百步的千步廊,东接长安左门,西接长安右门。

千步廊两侧各有110间朝房,另外前段向东西延伸处各有34间北向朝房,以供文武百官上朝时休息。

而千步廊两侧的宫墙外,就是京城各大部院衙门的所在地。

东面宫墙外是礼部、吏部、户部、工部、宗人府、钦天监、太医院、翰林院等文职性能的衙门。

西面宫墙外是刑部、五军都督府、都察院、大理寺等武职性能的衙门。

李云天在刑部办好了事情后拿着公文去都察院报道,虽然都察院的门头看起来很普通,不想五府六部那样宏伟气派,但是京城文武百官谁都不敢小觑。

虽然李云天身着六品的官服,但还是被都察院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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