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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明-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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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希望在下在哪里,在下就去哪里。”崔礼闻言连忙快走两步来到李云天的近前,躬着身子回道。
“你是两班子弟,汉城才是你施展才华的舞台。”李云天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崔礼的回答非常圆滑,这正合他的心意,他需要一名圆滑的人留在汉城当他在朝鲜王国国内的眼线。
“谢大人提携,大人之恩崔礼永生不忘。”崔礼闻言连忙一躬身,郑重其事地说道,他清楚李云天已经把他领进了朝鲜国的官场,剩下的路该如何走就要靠他自己了。
第二天,李云天得到了一个消息,朝鲜国议政厅领议政青川府院君沈温于昨夜病逝,朝鲜王和王后已经前去沈府查看,左议政李稷主持议政厅的事务,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将接替沈温成为朝鲜国新一任的领议政。
为此,汉城的两班官吏纷纷登门给李稷道贺,李稷一跃成为了朝鲜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这自然不是李云天希望看见的一幕,李稷可谓朝鲜王的心腹,如果由他掌控议政厅的话那么朝鲜王的权威无疑将得到加强,不利于大明对朝鲜王国的掌控。
因此,李云天必须要将李稷从领议政的位子上拉下来,由此一来黄喜就可以上位,进而对朝鲜王进行牵制。
不过,由于领议政是朝鲜王国仅次于朝鲜王的官职,李云天不能采用太过粗鲁的手段,否则会引发朝鲜王和两班贵族的不满,而且也会给接位的黄喜带来麻烦。
故而李云天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把李稷拿下,为此他已经想好了一个对策,准备拿陈铭购买的那批军粮来开刀,只要将李稷牵扯进里面的话李稷的领议政肯定是做不成了,届时会被押往大明京师治罪。
与此同时,李云天也能通过军粮的案子顺势帮黄喜清除掉朝堂上的一些政敌,以增强黄喜一系的力量。
李云天很清楚知道,在层层克扣和盘剥下,用来购买军粮的三十五万两银子能有一成就不错了,他此时已经打听清楚,朝鲜国给明军准备的那些军粮是当地官吏打着给明军提供军需的名义横征暴敛来的,根本就没往外花多少钱。
如此一来,那些经手的官吏们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但最终却把坏名声留给了大明,李云天岂能让他们称心如意?
在李云天看来,如果能用陈铭等人在朝鲜国掀起一场大狱,那么绝对是一件非常划得来的事情,届时不用他动手,黄喜自然会动手将朝廷里的那些政敌给剪除。
由于辽东战局紧张,李云天不可能在汉城停留太长的时间,故而他立刻安排了下去,紧锣密鼓地着手准备相关的事宜,打算在离开汉城前拿下李稷,将黄喜扶上朝鲜国议政厅领议政的宝座。
其实,李云天将李稷拿下并不是冤枉了他,像明军购粮钱款那么大的一笔油水,身为议政厅左议政的李稷肯定没少拿好处。
不仅李稷,就连黄喜肯定都从中捞了油水,毕竟三十五两白银对朝鲜国来说可谓是一笔巨额钱款,比他们一年的税收都要多,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吏岂有不动心的?
谁也不知道,李云天之所以要跟宣德帝建议从朝鲜国花这么大一笔白银购买军粮,正是清楚朝鲜国的官吏届时肯定会从中上下其手捞取油水,进而给了他以后发难的把柄。
只不过李云天没有料到朝鲜国的领议政沈温会突然病逝,因此他要提前动手来下这步棋,以给亲大明的黄喜扫清登顶朝鲜国顶级权臣的障碍。
第651章重要情报
就在沈温病逝的第二天,那支有着私通北元残部嫌疑的辽东商队携带着从汉城市场备妥的货物启程,离开了汉城北上返回辽东。
李云天得知这个消息后左右权衡了一番,然后召来了一名护卫耳语了几句,那名护卫随即急匆匆地走了。
既然这支辽东商队里可能有北元派来的使者,那么李云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离开朝鲜国,只要把这支商队留下来那么北元就会认为朝鲜王已经表露出了敌意,就要抽出兵力和精力来防备来自朝鲜王国的威胁。
另外,李云天也想从商队的人身上难找出一些线索来查找北元残部中是谁主导策划了对大明的进攻。
几天后,朝鲜王正式任命李稷为议政厅领议政,黄喜也进而得以升任为左议政,右议政由议政厅左赞成柳尚民接任。
与此同时,崔礼的官职也下来了,既然是李云天向黄喜推荐了他,那么黄喜自然要得以重视,因此趁着这次沈温死后议政厅官职的调整,使得崔礼成为了议政厅正五品的检详。
议政厅乃朝鲜王国的核心机构,崔礼这次能进入里面既有李云天的面子,同时也是他运气使然,正好赶上了沈温病逝议后议政厅内部的人事调整,故而他有幸以两班子弟的身份得以获得检详的职位。
由于崔礼是黄喜举荐进入的议政厅,那么自然也就是黄喜一派的官吏,为此特意登门拜访了黄喜,给黄喜送上了一份厚礼,使得黄喜欣然笑纳,对他的态度也亲近了许多。
崔礼穷得叮当乱响,自然没有钱可以贿赂黄喜,不过李云天有的是钱,给他提供了大笔的财物,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结交汉城的高官权贵以最快的速度往上爬,只有崔礼身居高位后才能发挥出更大的效用。
对于李云天给了崔礼丰厚钱财一事崔礼是倍感诧异,他万万没有想到李云天竟然会如此大力扶持他,心中是又惊又喜。
以前落魄的时候崔礼可没少遭汉城的那些两班子弟白眼,如今他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自然倍加珍惜,踌躇满志地准备大干一场。
“相公,那个商队里果然有鞑靼太师阿鲁台派来朝鲜国的使者,阿鲁台答应朝鲜王,只要将我军赶入关内,那么他愿将大部分辽东土地给予朝鲜王国,邀请朝鲜王出兵攻打辽东我军。”
这天上午,李云天正在太平馆翻阅着金满道收集来的朝鲜国地方官吏在明军军粮收购中打着宣德帝的旗号,强夺百姓粮食并且逼迫商人低价售粮的情报时,雷婷微笑着走了过来。
“阿鲁台还真是贼心不死呀,太宗皇帝四次征讨于他,打得他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躲到漠北去避难,如今竟然还敢在辽东挑起事端,真的是记吃不记打。”李云天早就猜到了这一点,放下手里的情报后向雷婷笑着说道。
“相公,你先前的推测没错,这次不仅鞑靼人,瓦剌人也在其太师脱欢的率领下南下,与鞑靼人合兵一处后分兵东进,协助兀良哈部攻占辽东。”
雷婷闻言笑了笑,沉声向李云天说道,“据那名使者讲,鞑靼人和瓦剌人此次南侵纠集了蒙古草原上的众多部落,其中分兵一部增援辽东的兀良哈三卫。”
“阿鲁台和脱欢这对老冤家竟然结盟了?”李云天闻言不由得怔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如此说来鞑靼部和瓦剌部这次可谓是倾巢而出了。
“糟了,皇上可能要遇到麻烦了。”随后,李云天双目寒光一闪,神情随之变得凝重。
倘若鞑靼人和瓦剌人真的结盟,那么他们先前的种种示弱行为无疑是在进行一场巨大的阴谋,而其目标十有八九就是御驾亲征的宣德帝,有什么能比击败甚至俘虏宣德帝更能振奋人心呢?
“相公,皇上身边有十九万大军,又有英国公等能征善战的勋贵在,应该足以自保。”雷婷清楚李云天的担忧,于是开口安慰道。
“草原是蒙古人的天下,我军没有优势兵力的话很难与之抗衡,太宗皇帝五次北征都率军数十万,其征讨的对象不是鞑靼部就是瓦剌部,如今鞑靼部和瓦剌部联合起来无疑将更难对付。”
李云天闻言摇了摇头,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很可惜那名使者只知道这么多信息,因此他不知道鞑靼人和瓦剌人的兵力部署。
“立刻派人向皇上传信,把鞑靼部和瓦剌部结盟的消息禀告皇上,告诉皇上相公怀疑阿鲁台和脱欢是故意败退,时局未明之前圣驾不宜离开伊林城北上。”
在屋里来回踱了几圈后李云天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地嘱咐雷婷,“让报信的人现在就走,乘坐明扬号去天津港。”
“妾身这就去安排。”雷婷见状知道事态严重,向李云天点了一下头后快步离开。
“对了相公,据那名北元使者讲,阿鲁台身边有几名身份神秘的陌生汉人,他只在营地里见过一次,从阿鲁台的大帐里出来时阿鲁台亲自送到帐外,不清楚那几个汉人的来历。”走到门口的时候,雷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停下脚步转身向李云天说道。
“陌生汉人?”正琢磨着阿鲁台和脱欢此次结盟动机的李云天闻言顿时面露诧异的神色,鞑靼部里生活着一些汉人,有些是随着北元撤退到的草原,有的则是被鞑靼部劫掠来的。
因此,阿鲁台的营地里出现汉人并不奇怪,可令李云天感到惊讶的是阿鲁台竟然亲自将那些汉人送出营帐,能得到这一礼遇的汉人可不多,因为在鞑靼部的汉人通常都被视为奴隶,被阿鲁台奉为上宾的汉人可着实罕见。
虽然那几名汉人引发了李云天的疑惑,不过现在他获得的信息太少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谁,再加上他要对李稷下手,那几名身份神秘汉人的事情自然也就要先搁下了。
九月底的一天晚上,黄喜在汉城最大的妓馆――汉城教坊设宴宴请李云天,朝鲜王国两班贵族的宴会时常在妓馆里进行,一边饮酒一边观看艺妓的演出,被视为上流社会的一种时尚和享受。
值得一提的是,黄喜这次的酒宴是单独给李云天准备的,赵德几天前已经在朝鲜国几名高官的陪同下离开汉城去了朝鲜王国的西京平壤府,去处理明军“借道”辽东的事宜,毕竟赵德此次出使朝鲜国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安排好明军从平壤府登岸后北上的事务。
与大明国内不同,朝鲜国的妓馆中并没有那种高大的桌椅,而是席地而坐,面前摆着类似茶几的桌子,围坐在房间的两侧观看中央处艺妓们的表演。
令李云天感到意外的是,陪坐的人中不仅有两班权贵,而且还有朝鲜王的嫡次子――首阳大君李瑈。
虽说李瑈现年只有十七岁显得还有几分青涩,不过李云天却不敢轻视李瑈,他记得很清楚,二十年后朝鲜王国也发生了一场“靖难之役”,其主角正是李瑈。
李瑈在李裪的诸子中出类拔萃,可谓文武双全深得李裪的欢心,二十年后他勾结大臣郑麟趾、韩明浍,出其不意地扑杀了辅佐他的亲侄子、年幼的朝鲜国端宗的皇甫仁、金宗瑞、南智等顾命大臣,史称“癸酉靖难”。
之后,李瑈把持朝政,逐渐剪除反对他的朝臣,他的三弟安平大君李瑢及其儿子宜春君李友直、六弟锦城大君李瑜也因此被废为庶人,流放江华岛的乔桐,不久就被赐死。
不得不说,李瑈的行事非常有永乐帝的风采,两人都是通过靖难获得了皇位,而且继位后也都做出了一番功绩。
其实,李瑈出现在酒宴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身为朝鲜王的嫡子他当然也想成为世子,最后登上朝鲜王国的权利之巅,坐拥朝鲜王的王位。
由于大明使者对朝鲜王国世子的废立以及王室内部事务有着很大的话语权,倘若认为世子行为有重大失仪,不合适继承王位的话就会向朝鲜王施压废除,朝鲜王通常都会屈从,不是极力安抚使者就是该立新的世子,然后去大明京师奏请明帝的御准。
否则使者一旦回京将朝鲜王抵触一事奏明大明天子,朝鲜王将会得到严厉惩罚,很有可能会丢掉王位。
故而,虽然朝鲜王心中十分厌恶大明使者,但表面上却不得不逢场作戏,虚与委蛇,极力结交讨好,以免惹出事端来。
黄喜和李瑈走得非常近,原因很简单,李稷是朝鲜王的人自然与世子李珦关系密切,因此李瑈要想脱颖而出唯有取得黄喜等人的支持。
而且不仅李瑈,朝鲜王的另外三个嫡子安平大君李瑢、临瀛大君李璆和锦城大君李瑜虽然年龄尚幼,但是身边已经围聚了一些两班官吏,围绕着世子进行了明争暗斗。
很显然,一旦那些两班官吏拥立的大君成为世子,并且继承了朝鲜王的王位,那么他们就是从龙的功臣,自此飞黄腾达,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李瑈靖难成功后,其靖难的功臣无不加官进爵,把持了朝鲜国的朝政,一跃成为了朝鲜国的新贵。
此时,朝鲜国内四个大君与世子之间的关系犹如满清乾隆诸子的“九龙夺嫡”,按照朝鲜国的律法,除了世子外另外四个大君也有继承王位的资格。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朝鲜国的现任国王李陶就是前任国王太宗的嫡三子,朝鲜国太子废了当时的世子后该立了他,其权势争斗之激烈可见一斑。
对李云天来说,他自然是乐于见到朝鲜王诸子夺嫡,这意味着朝鲜国的朝堂之争不仅将更加激烈,而且李瑈等四位大君为了争夺王位肯定会与大明走得近,因为即便是朝鲜王改立他们为世子也必须要经过宣德帝的御准,否则便没有法律效力,无法继承王位。
第652章妓生献艺(一更)
“刘大人,这些艺妓不仅薄有才学而且还擅长剑舞,不知大人可否赏脸下场与之共舞,让我等一睹大人英姿。”
酒过半酣,等艺妓们一曲舞完,黄喜笑眯眯地向李云天说道,他今天可以特意给李云天准备了一份厚礼,希望风流倜傥的李云天能喜欢。
虽然赵德才是此次使团的正使,但是黄喜却敏锐地感觉到李云天的身份不简单,他曾经多次迎接大明使团,正使的威严绝对盖过副使,那些副使无不对正使毕恭毕敬。
可赵德与李云天的情形却不同,虽说赵德才是使团的正使,但是对李云天却和颜悦色,丝毫没有正使的派头,而且这次去西京平壤府去筹备迎接明军借道事宜的竟然是赵德,通常来说这种跑腿的事情应该由副使做才对。
更何况李云天身边有着许多精悍的护卫,远多于赵德的随从,这种情形虽然看似合乎情理,但从赵德对李云天的谨慎态度上来看就显得十分反常。
之所以说合乎情理,是因为李云天是武官此次来朝鲜国专门负责辽东军需等事宜,故而时常要在外奔波,身边有一些护卫保护也顺理成章。
黄喜对大明的朝廷的政局虽不能说的上精通,但也知道大明的文官和武官相互间互不买账,而且宦官的势力自宣德帝又异军崛起,逐渐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因此,身为礼科给事中的赵德犯不上跟前军都督府千户李云天客气,唯一的解释就是李云天背景深厚,保不准是大明勋贵子弟。
不仅如此,据黄喜所知,自从李云天来到太平馆后,虽然魏义在外面依旧飞扬跋扈,甚至变本加厉地敲诈勒索,但是回到太平馆后却老老实实的,这令他觉得魏义好像对李云天有忌惮之心。
综合了种种因素,黄喜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认为李云天是大明某个勋贵的子弟,虽说以前还从没有勋贵子弟出使朝鲜国,但现在情况特殊,明军在辽东陷入了困境,身为勋贵子弟的李云天来朝鲜督战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由此一来,黄喜就能解释赵德和魏义的异常举动,所以无形中就更加地交好李云天,明军辽东战事紧急,能被宣德帝派来朝鲜国的勋贵子弟的背景肯定不会简单。
李云天其实已经从黄喜的言行举止中感觉到他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不过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刻意而为,故意让黄喜从中瞧出蹊跷。
本来,李云天的身份确实应该保密,而且这次应该他去西京平壤府,不过由于沈温的忽然病逝,因此李云天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改变朝鲜王国的政局,所以特意让赵德前往西京平壤府,其目的就是让黄喜觉察出他背景深厚,这样使得黄喜便于协助他拿下李稷。
发生大明军购粮款被贪墨一事,绝对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件,作为朝鲜王国议政厅的领议政李稷很显然要来承担责任,难不成要让朝鲜王来背这个黑锅?
“那本使就却之不恭了。”李云天见黄喜发出了邀请,于是环视了一眼在座的众人,笑着站起了身,从雷婷的手中抽出了一把长剑。
自从被宣德帝进爵为镇武伯起,李云天每天清晨起来就会舞剑健身,因此配合那些艺妓来上一段剑舞自然不在话下。
随着李云天的起身,现场哗啦一下想起了热烈的掌声,众人饶有兴致地望着李云天,都想知道李云天的剑术如何。
与此同时,场中的艺妓们缓缓躬身退了下去,将场中央的位置留给了李云天。
来到场中央处,李云天伸手挽了一个剑花,然后向一旁的乐师们点了一下头,乐师们于是开始演奏起乐器。
随着乐声响声,一群手里拎着木剑的艺妓快步涌进了场中,将李云天团团围在了中央,拎着手里的木剑缓缓舞动了起来。
见此情形李云天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从这些艺妓的阵势上来看她们先前应该为了配合自己有所排练,否则不会如此娴熟地以自己为中心起舞。
不过,令李云天感到意外的是,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好像无人与他配舞,难道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唱独角戏?
就在李云天寻思着是否单独舞剑的时候,两排手里拿着扇子的艺妓从宴会大厅外涌了进来,来到他面前后向两边分开,这顿时吸引了李云天的注意。
等那些拿着扇子的艺妓从李云天闪过后,一名身穿朝鲜族盛装、身形婀娜、手持双剑的美艳女子出现在了李云天的面前,先是向他莞尔一笑,随后手持双剑躬身下拜行礼,只不过眼神看上去有些冷淡。
李云天不由得打量了那名美艳女子几眼,在他的印象里先前并没有见过眼前这名妓生,看来黄喜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了。
那名女子行礼后就在李云天面前姿势柔美地舞动起了双剑,眼波流转处顾盼生辉,似乎在邀请李云天起剑共舞,又像是在向李云天进行挑衅剑术,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孤傲的神色。
李云天见状觉得挺有意思,于是再度挽了一个剑花,依照乐曲的节拍舞动起了手里的长剑,四周顿时又响起一阵拍马屁的掌声。
听见纳西掌声,女子的柳眉微微一蹙,双眸流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这令李云天感到颇为意外,在他的印象里那些妓生都是逆来顺受的,很少有人敢表达不满,否则将会受到严惩。
女子随即就恢复了常态,脸上挂着笑容配合着李云天翩翩起舞,只不过李云天觉得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公式化。
不过很快女子的双眸就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因为李云天手中的那支长剑上下飞舞,虽然比不上它的剑术柔美但气势十足,隐隐约约带有一股肃杀之气,这使得无形中就在气势上压了她一头。
女子好像并不服气,咬了咬嘴唇后凝神静气,用心舞动着手里的双剑,想要摆脱李云天带给他的压力。
可惜的是,无论女子使劲了浑身悉数,李云天舞剑的气势始终胜她一筹,这使得她的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了细小的汗珠,精神逐渐变得紧张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故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甚至有几个舞点还踏错了。
李云天感觉到女子心神已乱,嘴角顿时流露出一丝笑意,这名女子能感受到他舞剑中的杀气,足见其舞艺之高。
随后,李云天舞剑的气势变得温和,这使得女子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去,令她暗地里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不由得诧异地望向了李云天。
李云天见状向女子微微一笑,刚才他见女子锋芒太甚,因此故而给了女子一个教训,让她不要恃才傲物。
经历了先前的遭遇后,女子不由得对李云天刮目相看,不敢再有轻视之心,规规矩矩地配合着李云天舞剑,这使得场面顿时变得柔和起来,两人的剑术也逐渐融合在了一起,相得益彰,显得颇为好看。
当乐曲结束时,女子将身子倚在李云天的身上缓缓收起了双剑,在座众人纷纷起身鼓掌,不得不说他们先前都没有想到李云天的剑术竟然如此之好,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李云天先是拎着剑微笑着向四周拱了拱手,然后向女子颔首示意,在众人的恭维声和马屁声中坐回到了座位上。
那名女子向在座的贵客们躬身谢礼后,眼神有些复杂地望了李云天一眼,随着其他的艺妓离开了。
“刘大人,此妓生舞技如何?”等李云天落座,坐在他一侧席位的黄喜不由得微笑着问道,神色中显得有几分得意。
黄喜并没有看出李云天在开始的时候在气势上已经完全压制住了那名妓生,在他眼中那名妓生可谓完美地配合了李云天舞剑。
“舞姿卓绝!”李云天闻言笑着夸了一句,不得不说那名妓生的舞艺确实厉害,与江南花魁红鸾有的一拼,只不过红鸾的舞姿轻柔,而这名妓生的舞姿则显有英武之气,风格截然不同。
想想也是,这名妓生既然是黄喜精心给李云天准备的礼物,自然是妓生中的佼佼者。
“柳真,大人对你的舞艺赞赏有加,还不给大人敬杯酒。”黄喜见李云天对那名妓生很满意,于是笑着喊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那名妓生,用的是辽东话。
“柳真谢过大人。”被称为柳真的妓生于是停下了脚步,将手中的双剑交给同伴后快步走到李云天的桌前,从一旁的一名艺妓手中接过酒杯,娇声向李云天说道,说的竟然是带有江南口音的大明话。
这时,在座的那些两班权贵们私下里指着柳真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柳真,有些人还不停地点着头。
李云天笑了笑,举起酒杯与柳真虚空碰了一下,然后喝干了里面的白水,除了一些不得不喝酒的重大场合外他是滴酒不沾,时刻保持最为清醒的思路。
“柳真,本官听闻你文采不错,不如作一首诗来给大人助兴。”等柳真饮尽了杯中酒水,黄喜不动声色地说道。
“小女子献丑了。”柳真将酒杯交给一旁的艺妓,向黄喜微微一躬身后在场中来回走了一趟,随后开口娇声吟道,“一派长川喷壑垄,龙湫百仞水淙淙。飞泉倒泻疑银汉,怒瀑横垂宛白虹。雹乱霆弛弥洞府,珠者玉碎彻晴空。游人莫到庐山胜,须识天磨冠海东!”
“好一个‘飞泉倒泻疑银汉,怒瀑横垂宛白虹’!”听闻柳真的诗后李云天吃了一惊,不由得对其刮目相看,没想到她还有如此的文采,于是禁不住鼓起了掌,开口赞道。
这首诗给人展现了一幅飞瀑直下的壮观场面,柳真虽为女子,但柔情中更不乏豪迈,在李云天看来唯有胸中有此磅礴的气势才能写出如此精妙的诗句。
见李云天鼓掌,在座的众人顿时也跟着拍着巴掌,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懂得大明的语言,故而这首诗也是赞不绝口。
“小女子早就听闻大明人文荟萃,大人既然是天朝上使想必文采卓绝,还请大人不吝指教,让小女子受教一二。”柳真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眨了几下长长的眼睫毛后向李云天躬身说道,不动声色地向李云天发起了挑战,想要报先前在剑舞中被李云天压制之“仇”。
第653章甘拜下风(二更)
李云天并没有想到柳真竟然敢当众向他宣战,想要在文采上扳回一城,这使得他暗地里禁不住摇了摇头,看来柳真还是太过年轻竟想着跟自己比试,难道她忘记了此举无疑是当众挑衅自己这个大明副使?
“放肆,你不过一名妓生而已,刘大人乃天朝使节,岂是你所能受教的?”果然,黄喜闻言面色一沉,沉声斥责柳真,他发现柳真确实胆大包天竟敢做出如此出格之事,要知道李云天是武官,文采如何自然不言而喻了。
随着黄喜的这声斥责现场顿时变得沉寂下来,人们纷纷望了过来,神色担忧地望向了李云天,生怕李云天会翻脸。
柳真并没有被黄喜吓住,虽然很快就躬身向李云天请罪,但眼神却显得颇为不服气。
“左议政,既然柳姑娘向本使请教,那么本使不妨与其切磋一下,以助大家的酒兴。”见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李云天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向黄喜说道。
说着,李云天望向了柳真,恐怕柳真绝对不会想到,站在她面前的这位大明使节是大明堂堂的左春坊大学士,足以应对她的挑战。
“还不快谢过刘大人。”黄喜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沉声向低着头躬身立在那里的柳真说道。
“小女子谢大人指点。”柳真本以为李云天会恼羞成怒,没成想他竟然要跟自己切磋,于是有些诧异地向李云天行了一礼。
“古寺萧然傍御沟,夕阳乔木使人愁。烟霞冷落残僧梦,岁月峥嵘破塔顶。黄凤羽归飞鸟雀,杜鹃花开牧牛羊。神松忆德繁华日,岂意如今春似秋。”
李云天笑了笑,起身走到场中,也像柳真一样在来回走了一趟,随后开口沉声吟道。
“神松忆德繁华日,岂意如今春似秋!”
柳真闻言顿时怔在了那里,口中禁不住喃喃自语道,她能深切地感受到诗中的萧索和孤独,春天似秋日,已然物是人非,诗境中满是悲凉之意。
黄喜和李瑈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双目皆流露出诧异的神色,两人万万想不到李云天竟然还有这一手,竟然在顷刻之间就做出了一首如此佳作。
在座的那些两班权贵们更是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李云天所做之诗,谁能想到李云天有着如此文采,竟然能用这么一首意境深远的诗来反击柳真的挑衅。
“大人高才,小女子受教了。”经过了最初的惊愕后柳真很快回过神来,虽然李云天的这首诗与她的那首旗鼓相当,但足以表明李云天的才华,这使得她顿时收敛了孤傲之心,郑重其事地向李云天一躬身。
“柳姑娘文采斐然,不愧是女中文杰。”李云天笑着赞了柳真一句,起身回到了座位上。
“大人文武双全,不愧是天朝来使,来,大家敬大人一杯。”黄喜笑着举起了酒杯,向现场的众人说道,他的心中对李云天又重视了几分,感觉李云天与以前的那些大明使节不同,身上笼罩着一层令人难以言语的神秘色彩。
“敬大人!”在座的两班权贵闻言,纷纷向李云天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现场的气氛再度变得热烈起来。
柳真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与黄喜和李瑈谈笑风生的李云天,躬身退了出去,她原本心中对李云天异常轻视,如今不得不敬畏有加,很显然李云天的表现远超她的预料。
“刘大人,你觉得柳真如何?”酒宴结束后,李云天被黄喜和李瑈等人恭送离开,在门口黄喜谈笑中忽然问道。
“想不到朝鲜也有如此佳人。”李云天沉吟了一下,微笑着回答。
“既然如此,不如由她来伺候大人在汉城的起居。”黄喜闻言眼前一亮,顺势笑着说道。
“左议政的好意本使心领了,柳姑娘在本使看来犹如一朵白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李云天早就猜到了黄喜打着这个主意,于是笑着摇了摇头,婉拒了他的一番好意。
“柳真就在城内的教坊,大人如有需要可随时派人去传她。”黄喜闻言顿时觉得有些意外,随后笑了起来,没想到李云天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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