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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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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战了,干嘛要撤?莱芜那边只有二十天的口粮,现在已经过了十五天了,马上就断炊了,回去一起饿死吗?”

对方眼神中流露出的凶狠狂暴让司马俱心惊,但这并不足以平复他内心的恐惧:“就凭这点人马,哪里是泰山军的对手?”

“他们要等所有火风筝都落完才会出动,咱们可以一边向中军退却。一边高声大喊,就说小天师已经出手将妖法挡住了。等退到粮仓附近的时候,多少能聚集一两万兵,到时候就可攻可守了。”

张饶咬牙切齿的说道:“王羽故意引咱们和老弱分离,一方面是想打败咱们后,全数收服,二来他也是不想堕了仁义之名,他不想,咱们就偏偏跟他对着干!咱们一面死守内营。一面派人送信,让后军上来增援。他要杀,就随他去杀!”

“可是溃兵……”

“所以说要快!”最绝望的时候,张饶已经把前因后果都想通了,此时丝毫不给司马俱质疑的机会:“先把消息传回去,别让那些被吓破胆的家伙动摇了军心,等老弱一动,咱们就可以跟王鹏举谈判了。”

“谈判,怎么谈?”

“他若肯放咱们带着辎重离开,咱们就把老弱留给他;若不然。他就等着接管一个空荡荡的青州吧!”

张饶阴测测的笑道:“司马兄弟,你放心,只要他一时攻不下咱们,最后就只能答应,我明白这些诸侯的心思,他们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要么利用咱们当工具。要么把咱们当做肥羊。今天,咱们确实棋差一招,可老子已经看破了他想什么,还怕对付不了他吗?”

司马俱抬头看看。果然发现天空的火球越来越少,那种同时出现七八个的景象,已经很久没出现了,若是自己没记错,从张饶出现开始,似乎一颗新的火球都没出现过。

“成!”他下定了决心。

“不行!”几乎同时,一个清纯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声音清清冷冷的,听起来很年轻,但语气却斩钉截铁,很有几分威严。

司马俱愣了一下,张饶心里却在叫苦,在这个要命节骨眼上,这小女孩居然又要闹别扭。

“张师兄,当初你说,来泰山是为了让大家好好活下去,我相信你,所以一直对大家说,让大家都相信你,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了我的信任,现在,我,张宁,以太平道二代传人的身份,将你驱逐出教!”

张宁头上戴着个斗笠,众人也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听到她就那么用淡淡的语气说着,仿佛完全不知道,她说的话代表了什么意义一样。

不等众人从惊讶中回过神,张饶便歇斯底里的叫嚷起来:“你要拖我的后腿?现在这个时候?你以为王鹏举真的会发善心,让所有人都活下去吗?被他抓到的俘虏也许能活,但你,我,还有司马兄弟这样的人,他肯定不会放过!”

“父亲起事,是为了给大伙儿找一条活路,既然你说王鹏举是为了收降,那么,仗打输了,大家也能活下去,所以,我不容许你拿大家的性命乱来!”

无视于张宁的逼视以及众人的议论声,张饶偏过头,沙哑着嗓子向司马俱问道:“司马兄弟,你怎么说?”

他问的没头没脑,司马俱心下却是雪亮,他低声反问,语声急促:“某现在若支持你,以后怎么办?”

“副帅?”张饶咬牙回答。

“不够。”司马俱摇头。

很明显,小天师跟张饶不是一条心,现在自己的兵比张饶更多,没有小天师的因素,谁拳头大,谁说话就算数。

“司马兄弟,这些日子某待你可不薄!”张饶的手按在了刀柄上。

“以后某也以同样的礼数待你!”司马俱毫不示弱,他自己虽然没有其他动作,身后亲卫却齐齐踏前一步。

张饶眼中凶光闪烁,握在刀柄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只是犹豫不定。良久,他才吐出口长气,叹道:“也罢,迟则生变,某便不与司马大帅相争了。”

“张兄弟果然高义。”司马俱拱拱手,向后退了几步,退入亲卫的保护圈后,命令道:“去几个人,请小天师的法驾上路。”

他知道对方在暗示什么,城内的守军随时会杀出来,但他却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手下都是青州本地人,走惯山路,有了张宁这块招牌在手,大不了就趁夜向北狂奔,直接上泰山。

泰山方圆数百里,向北可以去济南国,向西可以经济北国入东郡。据说黑山的同道正在攻略东郡,如果能带着张宁和黑山军汇合,还怕没有恢复元气的机会吗?

“司马师兄,你也背弃了太平道吗?”看着几个亲卫向自己靠近,张宁显得很从容,不是像是认命放弃了,反而像是居高临下的质问。

“某也是为了大家好……”

面对张饶的时候,司马俱气势十足,算无遗策,可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他却感到压力很大。嘴开合了几下,司马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最后,他恼羞成怒的猛一挥手……

“呜呜……呜呜!”一个走字尚未出口,只听奉高城方向号角声大作,不知何时城内的守军竟然已经出了城,连队都列好了。

号角长鸣声中,庞大的军阵仿佛一架巨大的战车一般,轰隆隆的碾压过来。

相隔数里,数千人的脚步声却如同轰雷一般,瞬间就压倒了号角声。

下一刻,更响亮的战号声冲天响起,如同开天辟地时,盘古大神的怒吼一般,压倒了世间一切声响。

“为国羽翼,如林之盛,奉天讨逆,所向披靡!”

直到这一刻,张饶才发现,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在大军溃散大半的情况下,想抵挡这样的虎狼之师?怎么可能!

司马俱也脸色发青,他再顾不得许多,厉声喝道:“还等什么,带上她,往北跑!”

“……是。”

“降者免死!弃械不杀!”雷鸣般的吼声,使得亲卫们心神俱颤,手也在不停颤抖,以至于他们没注意到,身遭众兵的目光已经发生了变化,望向他们的时候,已经带了十足的敌意。

“保卫小天师!”

第二一三章夜战八方

任凭滚热的鲜血溅了满脸,第胆子不算大的章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被他从背后刺杀的亲卫拼命回过头,想看看杀死自己的凶手是谁,满脸都是不能置信和乞怜的神情。

“保第护小天师!”章木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在对方身上,借势拔出刀,怒吼着冲向了下一个对手,势如疯虎。

他的行为不是个例,去抓人的几个亲卫,几乎同时遭到了围攻,有的人不止被一件兵器刺中,当刺杀者拔出兵器的一瞬间,鲜血狂喷,直如个血葫芦一般。

事发仓促,以至于司马俱完全没反应过来,他一直警惕着的对手是张饶,如果对方稍有翻脸的迹象,他会毫不犹豫的下令反击。

在混乱的青州,类似的火并司空见惯,这一次要不是张饶展现出来的手段太多,众人都摸不清他的底细,早就有人动手了。

现在,张饶已经底牌用尽,穷途末路了,若非有泰山军这个威胁,司马俱哪还会跟对方讲理?乱世中,拳头大的说的话才算数!

然而,攻击他亲卫的人不是张饶的部下,或者说不全是,而是他努力收拢起来的那些溃兵!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疯了吗?”司马俱高声质问着,喊得声嘶力竭,声音中充满了惶恐和疑惑。其实,他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动手的大多数都是新兵,这些人或是自愿。或是被挟裹进来后,迅速转变了观念。他们身体壮健,士气高涨,虽然武技差些,可还是被张饶当做主力部队带到了奉高城下。

这些人本来就是冲着小天师来的!

“保护小天师!”

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将原本围着张宁身边的押送者杀得一干二净,众人各持刀枪,在张宁身前形成了一道厚重的人墙,彻底隔断了张饶和司马俱望向张宁的视线,同时。数百道杀气腾腾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注视在两位大首领身上。

司马俱以为自己懂了,其实他并不完全懂。

与那些听起来神乎其神的高深法术相比,对刚放下锄头不久的新兵来说,张宁救死扶伤显示出的仁慈,才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无论生病还是受伤,在小天师手上,垂危之人总是能安然渡过危机。伤痛总是会远离。

早在张饶正式举兵之前,小天师的事迹就广为流传了。特别是这些年的几次瘟疫。

战乱和疫病本来就是相生相伴的,被丢弃在荒野的尸体如果不妥善处理,疫病几乎必然会发生。官府不作为,刺史焦和整天只会拜神求告,若非小天师出手,青州说不定要死多少人呢。

神机妙算、无中生有的法术,对青州的山贼们很有吸引力,对普通人来说,救死扶伤的仁慈。才是最令他们心生感激和希望的。

在这一刻,发生冲突的是价值取向。

当司马俱等人发现,王羽的法术更高一筹,他们就不怎么将张宁放在心上了,左右就是个傀儡兼招牌而已,怎么摆弄不行啊?

张饶更是早就在许攸的教导下,领悟比司马俱更深刻。更透彻。

而新兵们的想法则简单很多。头领们没把他们当人看,小天师才是真正为了大伙儿着想的,何去何从,还用说吗?

张饶踱了过来。看一眼持刀相向,战意十足的一众新兵,再看看远处的汉字大旗,他意味深长的说道:“顶多再有几柱香的时间……司马兄弟,你怎么说?”

“杀!”司马俱眼中凶光猛闪,牙缝中吐出了森森寒气:“一起动手,杀光他们用不了多长时间,离了险境后,你我平起平坐,如何?”

“好!司马兄弟果然痛快!”张饶也不得寸进尺,有张宁在手,今天虽然惨败,但日后还有翻本的机会,没了张宁,就算安全逃掉了,他也只能做个流寇了,死的无声无息那种。

到了眼下这个时候,还留在二人身边没跑的,都是他们的心腹,装备比溃兵好,人数也多。听得大当家一声令下,贼兵们也是刀枪出鞘,弓弩上弦,杀气腾腾的围了上去。

“兄弟们别犯糊涂啊,放下兵器,还有活命的机会!”形势是明摆着的,数百溃兵已经不成建制,就算化身成黄巾力士,也不可能抵挡得住贼兵的围攻。

“泰山军很快就到,保护小天师,撑到泰山军杀到就成功了!”溃兵们也不是完全因为一时冲动,其中也有几个头脑清醒的人在,比如喊话的柏才。

“你们自己找死,就别怪老子辣手了!弓箭手上前!”司马俱狞笑着一挥手,他压箱底的上百弓箭手齐齐踏前一步,森寒的箭矢,对准了昔日的同伴。

缠斗混战的话,数百人坚持到泰山军赶到不难,但敌人有远程部队,站着挨打就是白白送死了。

“不能傻站着等死,冲上去,跟他们拼了!”柏才怒吼着,扬起了手中的第战刀。一边的章木眼中露出了歉然之色,他知道,若非为了照顾自己,柏大哥未必会冲上来。

冲突一触即发之际,张宁古井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焦急:“都不要动手,司马师兄,我可以跟你们走,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前一句话,她是对司马俱二人说的,后面那句话,却是对柏才等保护者说的。

张饶大喜,趁势说道:“这就对了,大家同为教中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刀动枪呢?咱们的敌人可是泰山军,是朝廷!”

“小天师,您不能去,这两个贼子狼心狗肺。迟早会把您害死的!”张饶的话很有蛊惑性,保护者们却毫不动摇。

“俺娘当初得了疫病,不是小天师的话,她老人家早就……俺娘说,受人恩惠,就要报答,俺不怕死,跟贼子们拼了!”

“俺也是……”

“对,和他们拼了!”

众人叫嚷着不肯让路,将张宁阻在后面。司马俱与张饶对了个眼色,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肯定的意思,以及杀机。

他点了点头,一直等着他号令的亲卫统领会意,扬声发出了号令。

“开弓……”

“吱呀……”绞弦声响成了一片,战场上突然安静下来,时间也像是静止了一般。

张饶、司马俱脸上的狞笑;

新兵们脸上或是悲愤,或是惊怒,但眼神中都充满了视死如归的神色;亲卫们木然举起了刀枪。常年的劫掠生涯,早已经抹去了他们心中是非善恶。只要对自己有利,就没什么下不了手的。

张宁似乎还在叫喊着什么,语气完全失去了先前的镇定,但已经没人听得到了,随时会离弦而出的利箭,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任何人都无法改变,除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空中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呼啸声!那是一种撕破空气的尖啸声,声音凄厉而迅捷。仿佛一只巨大的雄鹰,展开双翼,从空中猛扑下来一般!

突如其来的尖啸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抬头看时,发现天上确实有东西在高速接近,不是雄鹰,而是一个人!

一个凭借大风筝似的器物。在空中飞翔,并且猛扑下来的人!

“是泰山人!”

“放箭,放箭!”

司马俱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在其他人都震惊得无言以对时。他便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

不过这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弓箭手下意识的举起了弓,松开了弦,放出了一片参差不齐的箭雨。

然而,他们指向的目标已经消失了,风筝上的人与风筝分离开来,像是飞鼠一样滑翔着冲向了人群;与此同时,轰然巨响声中,大风筝上火光闪动,一眨眼间,就熊熊燃烧起来,化成了一颗巨大的火球。

天火的真相,就这么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但没人为此感到欣喜。

发现不妙的贼兵们齐齐发出了惨嚎,滑翔翼虽然变成了火球,但冲势却没变,其指向的目标,正是贼兵聚集得最密集的地方!

发现大难临头,贼兵们再顾不得攻击敌人,他们疯狂的向外围奔逃开去,然而,摆出攻击姿态的密集阵型阻挡了他们,让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球砸到自己的头上。

相对靠外的贼兵也乱成了一团,就算明知道对方用的不是法术,但应对来自空中的突袭,也是他们从未有过的经历。

大多数人都在躲避,少数保持清醒的人大声叫喊着,提醒同伴,来自空中的威胁不仅仅是那个火球,操控火球的人,才是真正的威胁!

事实证明了一切,伴着几道纤细而清冷,几至微不可查的弧光闪现,几个举着兵器相对的贼兵颓然而倒,那个‘空中飞人’挟着巨大的势头撞入人群,迎头将两名贼兵踹得飞起,撞得贼兵一片人仰马翻。

几乎与此同时,巨大的火球也砸进了人群当中,激起了一片鬼哭狼嚎。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司马俱高喊放箭的余音尚在空中萦绕,战场的局势就已经彻底乱套了。

贼兵们乱了,那个空中飞人却没闲着。

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一柄短剑,在火光的招摇下,挥动之间,如有群星闪烁一般。看起来很悦目,但其中蕴含着的却是凌厉的杀机。

只见此人趁着贼兵还没回过神,如虎入羊群一般,往张饶和司马俱所在之处杀去,手下无一合之将,威不可当。

司马俱看得胆边直冒冷气,指着敌人狂吼道:“不要乱,他只有一个人,围上去,杀了他!”他喊得声嘶力竭,仿佛不这样,就无法宣泄心中的恐惧一样。

“来者何人?”

张饶比司马俱多了个心眼,来人武艺高强,更兼胆大包天,自己这边足有数千之众,对方居然就那么闯进来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泰山军猛将虽多,但有这种胆魄和武艺的……

“某乃泰山王鹏举,贼众还不速降?”来人一声长笑,声震八方。

第二一四章一败涂地

王羽最后一个起飞,在空中盘旋的时间也最长。

二十万大军是个很可观的概念,就算在天气晴朗的时候,数十里的连营,在一头望不到另一头。如此庞大的军营,恐慌的传递能不能如计划中一样,确实很难说。

空袭这种战法前所未见,对信鬼神的黄巾士兵的士气有着致命的杀伤力,不过,最终效果到底如何,能不能将黄巾完全击溃,别说王羽,就算贾诩也不敢做定论。

空袭的过程很复杂,比这个更复杂的则是人心。

既然有不确定因素,依照王羽的习惯,他肯定是要留些后手的。

这个后手就是他自己。

王羽没携带弓箭,在箭术方面,他完全是个外行,带了也没用,代替弓箭的是烟花。按照他的计划,如果前期的空袭和暗箭没有彻底击溃黄巾军,那么,就需要他继续制造天火的假象。

所以,日前太史慈请战的时候,王羽说,此战非自己出手不可。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在空中滞留太长时间,玩滑翔翼可是技术活儿,连什么叫上升气流都不懂的人,很难操纵自如,长时间的在空中滑翔。

对别人来说很难,对王羽来说却是小菜一碟,滑翔翼、降落伞,都是他前世用的熟的不能再熟的工具了,在这样的高度上,多滞空一个时辰完全不成问题。

等王羽到达连营上空的时候,发现空袭的效果比想象中好。他是通过听觉和对火光的观察做出的判断。溃逃的黄巾军,没人来得及点火把,纵然有那么一两个头脑清醒的,零星的火把也形不成规模,无法收拢溃兵。

没有聚在一起的火把,就说明那里已经没有成建制的敌军,也就不足为惧了。

挑人少的地方扔烟花,伪装假象的同时,王羽也不轻松,这个季节。晚上吹的是强劲的西北风,寒冷而且凛冽。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艘孤舟,被巨大的海浪拍上拍下,推来推去。

好在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太久,张饶、司马俱带着数千人汇合在一起,以百计的火把,就像是大海上的灯塔,给王羽指明了目标。

王羽迅速调整了方向,飞到众人上空时。正看到双方对峙的一幕。

当时他飞的还比较高,下面的对话听得并不很清楚。但‘小天师’这个关键词,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今夜的作战,整体思路就是按照心理战的套路来的,不重杀伤,侧重打击敌人的士气,使敌人溃散。

徐晃的主力部队也是按照这个思路在作战,别看他们把战鼓敲得震天价响,战号声喊得惊天动地,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全力发动,只是通过这些来压制残敌的士气罢了。

百万大军说起来很可怕,但实际上,弱点也很明显,这么多人,每天要消耗的粮草是个恐怖的数字。若非黄巾军打破了临淄城,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发动这场攻势。

饶是如此。黄巾军的补给也支持不了太长时间,他们的消耗太大了。

只要通过这场胜利,将他们的辎重缴获或者摧毁,就算他们退到莱芜能够重整旗鼓。也不可能翻盘了。没有粮食,他们只有投降一途。

不过,若是有小天师这个变数在,风险就会大增。精神力量,在某些时候,会产生很多很神奇的效果。

黄巾攻克临淄城,就在王羽的意料之外,也让他深感痛惜,如果小天师回到了莱芜,甚至只是传递消息回去,都可能引起很大的变故。

最好的解决之道,当然是从根源上斩断这种可能性。

所以,经过了短暂而仔细的观察,王羽迅速做出了决断,他压低滑翔翼的机头,来了个经典的俯冲动作。

这样做很冒险,一来,木制的滑翔翼未必经得起这样剧烈的折腾;另外,发动攻势的同时,王羽自己也暴露在了敌人的攻击之下,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了。

不过,王羽敢这么做,也是有些依仗的。身上的滑翔服保证他安全降落,衣服下面的内甲,可以挡住箭矢。

然后,第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等到王羽长啸报名,贼兵们更是无不颤栗,在司马俱的催促下,赶上来阻挡敌人势头的一队亲卫,竟然目瞪口呆的愣在了那里,任由王羽一刀一个,将他们砍得鲜血飞溅。

人的名树的影,王羽偌大的名头,天下已是无人不知,他刚才的亮相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离得近的,因为危机临头,还能做出点反应;站得远的,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如同坠入了梦境之中一般。

早就知道此人勇冠三军,可不亲眼见过,谁又能知道,他居然猛到了这种程度呢?

“都愣着干什么?”愣了片刻后,司马俱突然一蹦老高,他拼命的跺着脚,疯狂的喊道:“上,杀了他!杀了他这一仗就赢了,反败为胜!”

王羽自己送上门来,这不是擒贼先擒王的好机会吗?没错,他这招神兵天降声势骇人,大有以一人之力摧枯拉朽的气势。可那又能如何?

他毕竟只是一个人,他的部队还远在数里之外!在数千人的围攻下,等泰山军越过壕沟,推倒寨墙赶过来,他的尸骨早寒了,擒杀了王羽,这一仗还会输吗?

听到大当家的狂吼,性子最凶悍的那些贼兵的眼睛也亮了,王羽的名声那么大,杀了他,哪怕是个小卒,也会立刻名震天下,声名远播!

“杀!”悍卒们抛开了畏惧,红着眼睛提刀向前。

只可惜,跟他们一样悍勇的人却不多,更多的人已经被接踵而至的打击吓破了胆。尤其是靠近火球、王羽那两个落点的人,此时已经被吓得快疯掉了,只知道往队列外面挤,又哪里肯回头?

“怕什么?咱们有几千号人,还怕杀不了他孤身一人吗?”悍卒们挥舞着钢刀,拼命的叫喊着,想以此来鼓舞起同伴的士气。

“二狗子,一块跑吧。王鹏举来了,从天上飞来的,带着漫天的大火,不想死就快跑吧!”相识者发出了善意的劝告。

“脑袋被驴踢了你,再不跑就来不及啦!”不相识的话语虽糙,但也隐隐照顾到了同袍间的情谊。

“快逃啊!”更多的人只是不管不顾的推开面前的障碍,头也不回的亡命而逃。

虽然不敢回头,但他们时不时的会抬头看看天,仿佛那片黑暗的虚空中,隐藏着无数天兵天将,随时会杀将过来似的。

实际上,就算是战意最强的司马俱,此刻心里也在打鼓。王羽可是一方诸侯,谁敢保证他身后没有援兵?先前已经来了近百个了,后面再有更多的也不奇怪吧?

做个大风筝又花费不了太多……

有的一心要逃,却被同伴所阻,于是互相推搡起来;有的战意昂扬,却迟迟冲不到目标身边,偶尔过去几个,也全然无法形成围攻之势,被王羽一刀一个,斩瓜切菜般杀得血流成河;也有人还在犹疑,被目标截然相反的两群同伴推得东倒西歪,晕头转向。

场面一下子就混乱起来。

这种场面对王羽来说自然是如鱼得水,他一会儿虚张声势的追杀逃兵,一会儿偃旗息鼓的暂避锋芒,实际上却一直在朝着司马俱等人所在之处靠近。

七星刀锋利异常,如果面对的是阵列而战的敌人,会因为长度的缘故,让王羽有力使不出,在这种乱战中,却是锋芒毕现。见刀断刀,见矛折矛,然后就是一片血光,贼兵虽众,他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忽明忽灭的火光中,司马俱高呼催战,所以他没注意到,作为盟友的张饶已经退开了老远。

“大当家,咱们就这么走了?不抢人了?”

“王鹏举都来了,还抢个屁,趁着司马俱那个蠢材还没想明白关窍,咱们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张饶的脸色显得极为阴沉,意图却很明确。

“可是,您不是说天上已经没人了吗?”亲兵依依不舍的望着张宁的方向,他很清楚,这个小女孩的存在,关系到大伙儿的未来,他忘不了这次起兵后的风光。

“天上没人,地上呢?已经落下来那些呢?那些人虽然散得很开,但这附近至少有一个不是吗?射杀杨超的那个!”

张饶的脑子转得飞快:“这边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些人不会看不到,王鹏举报名头出来,不光是为了吓唬人,他也是在招呼援兵!别拿火把,都丢掉,也别出声,跟着我,一直向北走!”

张饶放弃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念头,带着几十个心腹,加入了溃逃的队伍之中。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还没等他彻底离开乱战的范围,异变已生,司马俱的厉喝声便戛然而止,仿佛一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鸭。

一箭封喉!

张饶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人影憧憧,连敌我都难以分辨,更别提找到那个放冷箭的神箭手了。

勇冠三军的王羽在明,暗中隐伏着一群神箭手,再加上内乱,别说泰山军的援军很快就到,就算没有援军,打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百万大军,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一败涂地,实在是……唉!

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了一声叹息,在无尽的黑暗中萦萦绕绕。

第二一五章螳螂与黄雀

乌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无数人在忙碌着。

黄巾军在忙着逃命,开始还有人大呼小叫,到了后来,所有人都闷着头在跑,偶尔发出异声,大抵也是因为摔倒或互相碰撞之类的原因。

王羽在忙着杀人,司马俱和张饶虽然一死一逃,但这两人手下都是积年悍匪,总有那么些个要名不要命的亡命徒。

在杀了王羽就能名震天下的诱惑下,他们前赴后继的围攻上来,然后在王羽和狙击手们的双重打击下,尸横遍地。

徐晃在忙着赶路,他已经发现营内的异常了,自然要赶过来救驾。刀枪不长眼,主公的武艺再高,也无法绝对保障安全,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哪怕只是受点伤,也是非常不值得啊。

不过,无论逃亡者还是追杀者,他们都不是最慢的,最忙碌的是另一群人。远在大战开始前,他们就一直没闲着。

“徐校尉,又有人往西边去了,要不要拦下来?”

“真勤快呢。”徐庶嘴角轻轻一挑,露出了个充满阳光的微笑,只可惜在黑暗中,没人看得到,“这次就放他去,如果换成是曹孟德自己来,需得屏蔽战场,但既然来的是鲍信,就不用那么紧张了……唉,只怕这次又要惹子义将军不高兴了。”

“不用继续屏蔽?”李十一听得一头雾水。

老实说,对这个初来乍到。却转眼间就压到自己头上的新上司,他曾经也是很不服气的。他原来虽然只是个小兵,但跟在主公身边这么久,言传身教之下,早已今非昔比了。对谍报的理解和操作,都远在同僚之上。

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正跟徐庶接触过,他才发现,自己和对方别说比较。想跟上对方的思路都很难。依稀间,他甚至有了当日随王羽去洛阳的感觉。

比如现在,他就完全搞不懂上司在说什么。

两面受敌,是兵家大忌,但这一战的情况比较特殊,最危险的只有决战开始那一刻。如果敌人恰好在奇袭发动的前后赶到奉高,那这场战役就很可能会功亏一篑。

在那个要命的时间段之内,敌人来的越晚,泰山军的损失就越大。最坏的情况,就是王羽等人失陷在营中。然后被身后之敌捡个大便宜。

因此,兖州方向到底会不会有敌人,敌人是谁,什么时候会赶到,尽管这一系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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