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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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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微微一躬身,答道:“有劳君侯挂心,早在从军之初,禁的家眷就已经迁到奉高了。”

王羽点点头,老爹不擅长军事政略,是个十足的游侠脾气,对自己人照顾的很周到。

“青州黄巾由来已久,泰山与青州近邻。却有如此繁华的景象,文则,你可知其中缘故?”

于禁思考了片刻,这才答道:“其中原因甚多,一时难以尽述,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地势和人文……”

泰山郡内多山,北有泰山。东有临乐山,南有蒙山,这是主要的山脉,其他数得上名字的高山,四面分布。足有数十座之多。群山环绕,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群山之间,是大片的丘陵,算不上什么天堑,但也极大的增加了大队人马行军的难度。

泰山郡虽然很大,却只有中部泰山脚下,至东北部的莱芜,即汶水流域的长条形地带属于平原,也是菁华之所在,其他地方都是真正的穷乡僻壤,没什么油水可捞,黄巾自然不会有大举出动的兴致。

而莱芜与青州的齐国接壤,齐国是青州治所临淄所在,是青州相对最为安定的地方。正因为这几层屏蔽,所以,泰山郡虽然地处要隘,却一直没有经受过太大的战乱。

除了地理方面的因素之外,泰山本地的人文也是重大因素之一。

齐鲁之地是孔孟之乡,同时也是出了名的民风彪悍的地方。

《史记。货殖列传》中记载:“齐带山海……民勇于持刺,故多劫人者。”持刺劫人,就是持刀劫掠,做没本买卖了,由此可见,后世山东响马的历史,是悠远流长的,在太史公的时代,就已是大名鼎鼎。

所以,青州贼虽多,但泰山贼也不少。而且泰山贼跟青州一盘散沙的情况不同,他们是有统一的头领,接受统一号令的。

同样是贼,但有组织的肯定比没组织的厉害,泰山贼的主要势力范围,在泰山郡东部,起到的屏蔽作用,比高山丘陵还大。

“泰山贼?他们不是黄巾?”如何区分黄巾和各地的贼寇,是个相当复杂的问题,王羽一时也搞不太明白。

“不但不是黄巾,而且应该算是朝廷的正规军,比如啸聚蒙山一带的臧霸、孙观等人,他们占据了琅琊国的开阳,拥兵数万,徐州陶使君就加以招抚,保举霸为骑都尉,任由其在琅琊国自行其是,俨然与诸侯无异。”

“除了臧霸、孙观这些已经成了气候的,各地零散的山贼还接受募集,济北相鲍信那两万大军,就是这么募集而来的。禁听说,当日鲍信招兵离境后,泰山郡内气氛为之一清,许久不见盗匪,几乎达到夜不闭户的境地……”

王羽听得津津有味,不到实地到某个地方走一走,深入了解,就不会知道这些地方的特殊情况。

泰山郡依靠本地的贼,挡住了外地的贼;徐州的陶谦则依靠外地的贼,挡住本地加外地的贼,同样都保得一方平安。

这些贼,自己是不是也能利用呢?臧霸、孙观,在历史上似乎没什么名气,但依照于禁的说法,陶谦任由此人占据了琅琊国,还加封了官职,似乎也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呢。

正沉吟间,前方的队伍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声。王羽循声望去,远方,泰山巍峨雄伟的身影雄踞天际,让人为之气夺。

士卒们的欢呼并不是因为看到了美景。而是因为目的地就在眼前,漫长的旅程,终于结束了。

奉高城,位于泰山以东四十里左右的地方,处于泰莱平原的最中心。此地三面饶水,东面是瀛汶河。南面是牟汶河,西面是石汶河,水源充足,土地肥沃,是泰山郡最富庶的地方。

当年汉武帝封禅泰山。一眼就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因此命名奉高,并在此建立了行宫和明堂,多次在此地驻留。

正因如此,这个本来没什么名气的小县城,才一跃成为了大汉王朝东方的名城,甚至有过东方第一城的的美誉。

泰山王家世代居于此地。拥有田地千倾,广厦百间,十几代人下来,王家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在当地也有着很高的名望,但却从来没出过什么大人物。

不过,在初平元年的这个秋天,百年的积累终于到了厚积薄发的一刻,王家的麒麟儿,在短短数月间名震天下。载誉归来。

得到王羽的大队人马到来的消息,奉高城一下就陷入了沸腾,人们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涌出城门,翘首以盼,大有万人空巷,夹道欢迎的架势。

大汉朝的第四位冠军侯。也是空前绝后的,最年轻的的一位!

战无不胜,使得威风不可一世,诸侯并起亦不能制的董卓都望风披靡,远遁西凉!

这样的英雄人物。遍数大汉朝四百年历史,又有几人能与其并肩?

百姓们欢腾不已又有什么奇怪的?

本乡出了英雄,固然值得骄傲,更让人欣喜的是,这位英雄回来了!混乱的世道中,还有什么比一位大英雄在本乡坐镇,更令人感到放心的吗?

人们热情高涨,还没望见王羽的队伍,欢呼声就已经时起彼伏,震耳欲聋了。使得王家自家出迎的队伍,都显得不起眼了。

“老爷,羽儿他……真的……”

由于从前那个王羽很少出门,王家人也不会把这种丢脸事特意往外传,所以其他人对他没什么印象。但对王家自家人,尤其是王羽的母亲来说,这种变化就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经过王匡的反复说明,以及郡守应劭的首肯,她根本就不敢相信。

即便到现在,消息已经彻底传开,她依然有一种如在梦境的感觉。如果不是梦,儿子怎么会有了这种变化,从家人都瞧不起的胆小鬼,变成了天下景仰冠军侯?

“不是真有其事,应使君怎肯就此离去?百姓又怎会这么般隆重的出迎?”老王匡捻须而笑,感慨万千:“早先应使君本来尚有不舍之意,结果袁公路一封亲笔信,让他彻底断了念想,要知道,袁公路可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嫡子啊!”

转头看看蔡邕,王匡脸上笑容更盛:“若非仗了鹏举的本领,为夫又岂能请得伯喈兄大驾来泰山?”

蔡邕知道老友在开玩笑,不过他却无暇答话,只是定定的望着西面的官道。很快,他期盼已久的宝物就会出现在面前了,那种喜悦,比父女重逢还要高出无数倍。

看了蔡邕神情,王母再无疑虑,口中只是喃喃道:“如果这是梦,希望永远也不要醒……”

“来了!”远处依稀传来了隆隆的脚步声,官道上尘烟大起,王匡精神大振,道路两旁的欢呼声也是越发高涨起来。

“大汉冠军侯!”

“骠骑大将军!”

“泰山小霸王!”

“泰山王鹏举!”

没人真能预料得出,王羽的到来意味着什么,但除了少数人之外,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自汉武时代后,奉高城发生过的最大的好事!

……

几乎在王羽衣锦还乡的同时,在遥远的荆南,有人正在为离家而努力着。

“滚!都给某滚开,挡我者死!”

一座豪华气派的府邸中,传来了震天般的怒吼声,随着怒吼声越来越响亮,整个府邸似乎都跟着震颤起来。那不是吼声带来的错觉,而是真的在颤,仿佛地龙翻了身,又仿佛有飓风席卷而过!

府邸外的路人都被吓得目瞪口呆,只见高高的院墙后面,不断有各种东西飞起,桌案、兵器、练功用的石锁,乃至院子里的假山!

这些常见或不常见的物件,似乎都变成了小孩手里的玩具,被丢得乱飞,然后伴随着漫天的烟尘,在一声声轰然大响中落在地上,似乎要将整个长沙城都摇撼起来。

“公子,你不要激动啊,夫人说……啊!”似乎有什么人正在努力,想要阻止这一切,然而,他的努力是徒劳的,最终只能落得空中飞人的下场。

“这到底是怎么了?”路人甲面色苍白的问道。

有明白人说道:“孙家那个小霸王又暴走了……看样子,这次的怒气比以前加起来还大,别在这儿傻看着了,再不走,小心殃及池鱼。你有条命,够那个混世魔王一口气的?”

路人们纷纷逃开,连头都不敢回,只剩下那座府邸孤零零的颤抖着。

府邸内,一群家将模样的人远远的围成了一大圈,后排的手中拿着棍棒,前排的举着大盾,战战兢兢的摆出了如临大敌的架势,将一个弱冠少年围在中间。

“兄长,兄长,你不要这样,母亲不在家,纵是要出门,总得禀明母亲才好。”

被他们包围的那个人,只是个弱冠少年,正怒发如狂的咆哮着,发泄着,一个年级更小的少年在旁边不停的劝解,不远处,还有几个少年脸色苍白的挤成一团。

“母亲若在,岂肯让某出城?仲谋,你让这些人快点滚开,不然的话,就别怪某不客气了,或死或伤,也都是自找的!”年级较大那少年冷眼一扫,杀气腾腾。

虽然他赤手空拳,但全副武装的家将们还是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将手中的盾牌抓得更牢,举得更高了。

假山后突然跳出了一个小女孩,长得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但她的行为却一点都不可爱。

只见她跳着脚,挥舞着小拳头,唯恐天下不乱的叫道:“打,打!二哥别啰嗦了,让大哥好好打一场,打完这帮碍事的,再去洛阳寻那王鹏举来打,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小霸王。”

少年哈哈大笑:“还是妹子知我!听到没有,快给某滚,再不滚,你们知道会怎样的!”

说着,他飞起一脚,踹在最靠前的一面盾牌上面,只听嘭的一声大响,那家将连人带盾,被踹出了几丈开外。

“兄长,那王鹏举现在在不在洛阳,还在两可之间,你就算去了,若是寻不到他,又待如何?难道就将时间都虚度在路上吗?任凭王鹏举在外征战,继续积累实力,扬名天下?”

“……”凶暴少年微微一怔,转念想想,又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妨事,若他不在洛阳,我便去南阳寻父亲,在军前效力,待攻破襄阳城,全取荆州,再提兵北上,与他算账。仲谋,某去后,你好好在家奉养母亲,照顾弟妹。”

说着,他直往大门走去,众家将都熟知这位大公子的威猛,见了刚才的威势,也知道他出手不容情,哪里还敢再拦?只能任他大踏步的离开。

“兄长!”几名少年齐声高呼,尽是担忧不舍之意。唯一的杂音还是出自那个小女孩之口,她银铃般的笑着,挥舞手臂叫道:“大哥,别把人都打光了,记得给我留几个……”

第一七二章约法三章

奉高王府,盛大的宴会方兴未艾。

除了鲍家之外,泰山当地的豪强世家几乎都来了,泰山易主已经势在必行,他们自然要来表达恭顺之意。更重要的是,他们要来看看风色,如果能得到王羽的亲口承诺,那就再好不过了。

因为同乡的缘故,也是因为见过了王羽的军容,知道难以抗衡,所以,泰山众豪强对于王羽的抵触心理不是太强。但王匡在河内的作为,实在很令人担忧,不来探探口风,他们委实放心不下。

见过这些人,王羽才彻底明白张邈在路上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代,无论谁掌控了一块地盘,都要向豪强世家搜刮一通,百姓不是当黄巾造反去了,就是依附于这些豪强生存,剩余那些独立生存的,也仅仅是勉强维持,搜刮他们没什么效率,说不定还会逼出更多的黄巾来。

从豪强身上着手就容易多了,搞掉几个大户,比逼死几万平民收获还大,钱粮、人口应有尽有,最关键第是不用大费周章。

搜刮的重点是,怎么选择目标,用什么方式搜刮。

许官职拉人投靠是最通常的办法,据王羽所知,刘表在荆州就是这么干的,荆州的四大世家中,他重点拉拢了其中两个,跟其他两个也保持了良好关系。

靠着这几大世家出钱出人出力,刘表推动了荆州的平定,掌控了大权,或是说是与这几大世家分享了权力。

刘表只是最典型的一个,其他诸侯或多或少也都是这么干的,韩馥之所以向袁绍靠拢示好,其实也不是他太傻,看不破对方的用心,可是冀州的世家都不肯支持他,他能怎么办?

不过,这个办法虽好。但却有不少弊端。最大的麻烦就是,这些世家会不断侵蚀诸侯手中的权力,到得最后,会变成主弱从强的态势,历史上的刘表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今天来给王羽接风的豪强。就有不少人存着这种心思。成不成。他们都不会很失望,反正投靠不成,能花些代价买个相安无事也不错。

他们最怕的,是王羽采取跟他老爹一样的办法。不分青红皂白的一网打尽,那才最要命。

除了这两种极端的方式外,还有一些对自己的政治手腕有自信的诸侯,会采取拉一派,打一派的做法。

据张邈的推测。曹操若是成功入主东郡,很可能会采取这种做法。

这种做法的好处是,诸侯的权力不会被分薄,被拉拢的那一派的忠诚度也比较高,打击另一派的战利品,又可以大大充实经济实力,同时不会遭受太大的诟病。拉一派打一派属于政治斗争,和阶级无关,并不会引起士族的反感。

但缺点也不小。士族之间的关系,是相当复杂的,堪称盘根错记,被打压那一派也不会甘心失败,而是会呼朋唤友的反抗。如果外部再有张邈这样的对手觊觎。趁机推波助澜,那局势就很可能会失去控制了。

在众豪强中周旋了一圈,再结合张邈的说辞,王羽对豪强和诸侯的关系。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在这个时代,处理与士族豪强之间的关系。是再重要不过的,千万疏忽不得。

所以说,攻略青州是最明智的选择,遍数中原,只有那里的豪强最少。在青州施政,完全不必象在其他地方那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至于如何应付泰山的士族,王羽也有了完整的思路,并仿照旧例,提出了一个口号。

第“约法三章?”

“不错,诸君担心的是什么,本侯都知道,接手泰山后,变动若太大,只会加深各位的疑虑。所以,羽今天在此定下规矩,泰山郡一切如故,只要照着朝廷的制度纳税,不违反大汉律,不勾结外敌,羽就不对各位加以任何干涉,就是第这么个约法三章。”

“果真如此?”众豪强皆是惊异不定。

至少在表面上,汉朝的税赋,从来就没高过,通常都是十税一,十五税一也很常见,最低的时候,甚至有三十税一这种低到极点的税率出现。

朝廷的税率低,百姓的负担却很大,因为中间隔着豪强和官宦们。

皇帝身居深宫,未必知道这中间的猫腻,就算知道,他也管不过来。朝廷的官员都是士族,皇帝一个人,怎么可能摆弄得了这么多人?不是士族的,也只有宦官了,汉末宦官和士人的激烈冲突,未尝不是始于此节。

黄巾之乱后,汉廷的威仪不再,各地诸侯开始各行其是,这些诸侯可比皇帝精明多了。他们肯定不会满足于表面上那点税率,有点大志的都要跟豪强斗斗法。

王羽的志向如何,路边小儿都能说上几句,他摆出了这么大方的姿态,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王羽微微一笑:“自无戏言。”

“难怪海内皆传,说王君侯有大仁大勇,今日一见,果不寻常!”

“今日此令一出,泰山人心皆安定矣,大有当年高祖入关中,片言定三辅的气派呢。”

“那是自然,否则当今天子怎么会赐君侯讨伐海内不臣之荣耀?这等开国四百年未有之殊荣,也只有君侯这等一心为国,毫无私心的忠义之人才配拥有啊。”

一时间,众豪强谀辞如潮,把王羽赞道了天上去,连汉高祖刘邦都拿出来做比拟了,可见他们的心情有多激动,又是多么着急的想把此事敲定,免得王羽反悔。

豪强们满意而归,王府内恢复了平静。

说是平静,其实还是很热闹的,王羽的老娘看儿子有些陌生,不知道该如何亲近,但对两个待过门的儿媳妇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自从看到两个女孩开始,王母眼中的嘴就闲不下来了,一时问身世经历,她长吁短叹,感慨两女的身世;一时说起王羽这段时间的经历,她又惊呼连连,总之,一直就没消停过。

见婆媳相处融洽。王羽也放下了心,带着手下的几名文武,与王匡、蔡邕一起到了书房。

“鹏举,你今天的许诺,莫非有什么深意吗?”一坐下。王匡便急匆匆的问道。

“没有深意。就是安定人心而已。”王羽摇摇头。

王匡忧心忡忡的说道:“你带回来的钱财不少,家中也有积蓄余裕,再加上你姑丈家中的资助,维持你这八千兵马不难。但若要进一步扩军,恐怕就力有未逮了。泰山不算很富庶,若是维持旧制,十税一,恐怕……”

王羽不以为意的笑笑:“兵贵在精而不在多。这八千兵马都是百里挑一的壮士,文则令君法度森严,公明、汉升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待休整过后,这八千人足可以一当十,何须扩军?”

“你领军的本领,为夫并不怀疑,只是你既然要为国分忧,平定青州。眼下这些兵马恐怕远远不够,青州……”王匡长叹一声:“实在太乱了。”

王羽摆摆手道:“父亲,青州的事且押后再议,今日孩儿有事,想和蔡伯父商议。”

“哦?”蔡邕此刻还有些心神不属。稀里糊涂就被王羽给拉来了,他的心思都在书简上,哪有什么精神商议军务。

“鹏举,你有事要与老夫商议?”

“正是。”王羽点点头。正容道:“羽知伯父一心只想修成后汉书,不想旁骛。不过,小侄还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伯父答允。”

“你且说来。”蔡邕有些摸不到头脑,鹏举会求自己的事情,莫非是急着办喜事?可这种场合,好像不太适合说婚事吧?

其他人脸上也有疑惑之色,只有贾诩若有所思。

“小侄想请伯父暂且搁置修史之事,着手建立书院。”

“书院?”蔡邕一愣,“你是说学堂吗?”

“不仅仅是学堂那么简单,小侄设想的书院,性质跟学堂差不多,规模要更大,教学的范围也比学堂更广,只要有上门求学的,就接纳进来……”

这个设想,是王羽跟贾诩长谈过后,就模模糊糊有了的。

从春秋时代开始,士族的制度就已经开始盛行,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强行扭转的,只能想办法适应,要不然就会变成天下的公敌。

对此,王羽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不会全盘接受这个时代的制度,也不会把那些跨越时代太多的东西照搬过来,他想的办法是潜移默化的改良。

所以,他跟泰山第的豪强约法三章,相安无事,同时,他还要建个书院,将知识从士族的垄断中解放出来。

“教人以礼仪,这是好事,”听懂了王羽的意思,蔡邕微微颔首,意表赞同,“不过,依照鹏举你的说法,这个书院无论士庶,有教无类,恐怕规模会很大,老夫一人,恐怕……”

“当然不会只让蔡伯父一人辛劳,小侄的设想是,以蔡伯父的名气,和泰山相对安稳和谐的环境,吸引各地逃避战乱的名士、学者来此,把泰山打造成一个学术圣地……”

王羽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构想,没有人才不要紧,自己可以培养。从头培养的当然很慢,但以蔡邕的名气,加上天禄阁的藏书,书院一开始,就站在了相当高的位置上,还怕吸引不到人才吗?

“其他地方的名士,可能不好邀请,但孔北海身边却有不少,小子在酸枣与孔北海相谈,甚是融洽,想邀请他们前来,应该不难。有蔡伯父居中主持,再加上孔北海的襄助,趁着小侄刚回乡,正被天下关注的好时机,书院一经成立,名声就能响遍半个中原……”

蔡邕听得连连点头,贾诩更是心花怒放,王匡却突然插话道:“鹏举,你这构想是不错的,但想邀请孔北海,恐怕有点难。”

“哦?”王羽一愣,看向老爹。

王匡叹口气道:“孔北海应该是愿意来的,只是他现在恐怕无暇分身,想来也来不了啊。”

第一七三章青州攻略

“说起来,此事与鹏举你干联不小……”王匡摇头苦笑,讲述起来。

在酸枣结交了王羽后,孔融及其身边的一众名士都认为,近朱者赤,自己这些人在酸枣之行中,长了不少见识,尤其是在军略方面。

回到北海后,恰逢青州黄巾张饶,聚集了二十万众,大举入寇齐国,围攻青州治所临淄。刺史焦和不能抵挡,只能在城里开坛做法,向天祷告。

孔融这个北海相是董卓任命的,上任时间本来就不长,还有一多半的时间耗在酸枣了,所以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黄巾。

结果被身边的名士们一撺弄,他的使命感苏醒了,回到北海的治所据城后,立刻召集了全郡兵马,共计三万余,大举西进,与张饶战于临淄城下。

那张饶不是什么名将,手下的二十万兵马也是把老弱妇孺都算在内的,双方的人数看起来很悬殊,实际上差不多。如果再算上被围攻的临淄城中的兵马,官军的实力远占上风。

然而,焦和也好,孔融也好,都是这个时代最典型的那种名士。即:自己没啥能耐,还不会用人。这二位手下的幕僚,高谈阔论起来一个顶八个,一落到实务上,八十个也顶不上一个。

完美的里应外合之计,被这二位搞成了各个击破,被夹击的张饶,打了一个漂亮的围点打援之战。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焦和派出城接应的兵马不多,被打败后,焦和也没敢让人开城门,临淄城没丢。

攻不下临淄,张饶也是很干脆,他直接转移了目标,追在孔融身后追到了北海,把这位孔夫子的二十世孙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连治所据城都给丢了。一直逃到了朱虚,才算是有个落脚点。

“好在朱虚城池颇为坚固,城内粮草也足,张饶围攻不下,只能顿兵城外。现在孔北海被围在朱虚。也不知最后该是怎么个了局。”

孔融被围?这桥段听起来很耳熟啊!王羽听得心中一阵猛跳。是提前了,还是说历史上的记载本就不够明确?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个典故,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人上门了啊!

王羽急问道:“北海可有求援的使者到?”

“没有,眼下刚刚丰收。正是青州黄巾最活跃的时候,张饶兵马极多,将朱虚城围得水泄不通,又哪里出得来人?朱虚毗邻琅琊,就算孔北海欲求援。应该也是向徐州求援,应该不会舍近求远才对。”

说着,王匡又叹了口气:“正如为父之前说的,青州的局势实在太混乱了,你想打败几路黄巾不难,但仅凭八千人马,深入青州的话,很容易就会陷入合围。青州这里不比洛阳,山势连绵。林丘众多,随处都可以打埋伏,想要平定,须得以大军四面围剿才好。”

王匡很支持王羽的决策,青州黄巾为祸太重。如果任由他们肆虐下去,青州几十年都恢复不了元气。其实,现在的青州就已经残破非常了,等到青州境内彻底被糟蹋完。临近的几州恐怕也要不得安宁了。

黄巾已经纵横齐国了,没了这道屏障。泰山的平静也可能被打破。若是没有王羽,王匡自然无计可施,但现在有了精兵强将,他就可以想想以前不敢想的事了。

“父亲也赞同暂不理会兖州之事了?”王羽还没来得及商量此事,正好一并提出。

王匡不假思索的答道:“张孟卓与我相交多年,如今势窘,却也不好不救,为父的想法是,我去兖州助张孟卓成事,你自往青州去。”

看他的神态,显然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不行。”王羽哪肯放心,张邈要对付的可是曹操,后者本身已经不是善茬了,背后还有刘岱、鲍信这样的实力派撑腰。自己想去,都得绸缪再三,拟定出了万全之计,才敢动手,凭张邈和老爹,哪里对付得了曹操?

以王羽所知的历史来看,张邈的计划应该是失败了的,因为他对张邈的事迹毫无印象。

当然,想说服王匡,用这个理由可不行,得用更高明些的,王羽决定,给老爹讲讲天下大势。

“父亲,曹操入主兖州,背后有袁绍的推动,又有刘岱的默许,张叔父虽然在兖州有些声望,但又岂能抵得过三方合力?您应该设法劝他暂时隐忍才是正理。”

“刘公山默许,是因为黑山贼的入寇!而黑山贼入寇,分明是曹孟德暗中策划的!只消有人当面点破,刘公山又非蠢人,岂能看不破?袁本初的支持更是无稽之谈,袁本初放着辖地渤海不回,一直滞留河内,暗中谋划大逆之事,岂有支持他人入主东郡之理?”

王匡连连摇头,只是不信。

“父亲,刘岱在酸枣擅自起兵,杀了乔瑁,又擅自任命王肱为东郡太守,可见其志向非小,早已暗生不臣之心。曹操故意放黑山军过境,然后又尾随而入,他岂有看不出之理?所以听任对方行事,不过是对王肱失望,想引曹操为臂助罢了。”

“至于袁绍,他明着要捧刘虞称帝,实际上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羽冷笑着把袁绍图谋冀州的分析说了一遍,然后道:“父亲性情耿直,这些鬼蜮心计实不足道之,不过,若是不能明察,却也很容易被暗算,到时父亲落入人手,挟之为质,孩儿岂不进退两难?”

“咝!”王匡倒抽了一口冷气,惊疑不定道:“鹏举,你不是在危言耸听?这其中竟有如此多的算计?”

“何止如此?”

对如何处理和王匡的关系,王羽一直很头疼,甚至为此打消了迎天子回台山的念头。这位老爹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又太不腹黑了,完全不像是个政治人物,和水浒传里面那位天王晁盖很像,就是个任侠的脾气。

王羽不想明着夺权或者架空老爹,那样太伤感情,也有违孝道,但也不能让老爹到处折腾。以老爹的政治智慧,根本就斗不过那些真正的枭雄人物,很容易捅出大篓子来。

所以,借着张邈的邀请,王羽打算给老爹好好的上一课,让他知道自己跟枭雄们的差距,彻底打消继续掌权的念头。

“袁绍和袁术虽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系出名门,但这二人早就憋足力气要一战了。如今袁绍谋冀州,袁术图荆州,待结果一出,两人势必要互相开战,兖州就是他们角逐的战场,曹操就是袁绍对付兄弟的先锋。”

王羽嘴角一挑,溢出了一丝危险,大有深意的笑道:“父亲,您想想,我们王家这个时候掺合进去算是什么?替袁术开路么?还是跟某些人似的,站在最危险的地方,来个以战止战?”

王匡不知道王羽想起了徐荣,他只是对王羽揭破的中原局势感到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兖州内部的问题,居然牵连如此之广。

他背脊一阵发凉,冷汗涔涔而下,自己确实不是做大事的人啊。

“公节,你这把年纪了,就不要掺合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了。”蔡邕适时发话道:“鹏举适才说的那个书院的构想,我觉得很不错,不如你也来帮忙好了,此事若成,也是功在千秋,同样也是为大汉的中兴出力。”

“伯喈兄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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