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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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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连踢带打的闹了好一会儿,袁术累了,他瞪着袁胤,喘着粗气道:“当初是你出的主意,现在怎么办?你再给我拿个主意出来罢。”

袁胤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他要钱粮,便予他……”

瞪着袁胤看了好一会儿,袁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要多少?”

“五千……万钱,还有三十万斛粮食……”

袁胤吞吞吐吐的说了两个数字,见袁术又要作色,他连忙解释道:“价钱还可以谈,大兄若是亲自去见他,估计能把价钱压得很低……不止咱们一家,刘景升也派了人去,他们也要交钱,呃,还有,洛阳那边好像也派人来了……”

“……”袁术沉默了。

再怎么没心机,他也能想象得出,这些举动后面,伴随着的是何等的威胁。如果他不低头,王羽就会跟董卓达成协议,回军南下,和刘表一起夹击自己,别说孙坚打不过王羽,就算能挡住王羽,他自己也打不过刘表啊。

他肠子都悔青了。

本来他没起什么坏心思,结果被袁胤说了一通,他的心思就活泛起来,甚至做起了将王羽和孙坚正式收为部属,攻下洛阳后,面南称尊的美梦。只可惜,计划的第一步就失败了,他根本摆布不了王羽。

袁胤此行是贾诩全权接待的,根本没见到王羽的面,但通过袁胤的转述,袁术仿佛听见了王羽熟悉的怒喝声:敢断老子的粮?老子要你的命!

“唉!一班蠢材,坏吾大事啊!”袁术仰面望天,喟然长叹。

……

洛阳,南宫。

经过十多天的昏迷,董卓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他茫然看着空旷的殿顶,两眼无神。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他终于被惊醒了。

望着那张比记忆中消瘦了些的脸,董卓试着抬起手,呻吟似的问道:“是文优么,我们……还活着?”

李儒眼眶里顿时涌出热泪来,他抢前扶住了董卓的手,饱含深情道:“岳丈,您安好,吾等亦无恙。”

感受到了女婿手心的热度,董卓稍稍恢复了点精神:“王鹏举呢?他没来攻打洛阳?某昏迷多久了?”

“已有十多天了,丞相,这些天,军师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您,珍亦是食难下咽,寝亦难安啊。”李儒身后闪出一人,正是胡轸,他没说瞎话,因为他也瘦了不少。

“胡轸?你没死?”

看到胡轸,董卓只觉一阵怒火上涌。突然就有了力气,猛一挣扎,竟然坐起身来,他指着胡轸的鼻子骂道:“阳人那仗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败得那么惨?输了倒也罢了。可你们至少也得派个送信的来呀!现在倒好。让人奇袭了函谷关,我等俱死于洛阳矣!”

胡轸被骂得狗血淋头,讪讪的不敢开口,只是拿眼去看李儒。

“岳丈息怒。不要再伤了身子,函谷关还好好的呢……”

“好好的?王羽居然没……”董卓愣住了,他当日昏倒的原因很多,忧心函谷关被夺,无路可逃是主因之一。他回了回神,问道:“文优,你从头说,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李儒将阳人之战的始末简要说了一遍,然后解释道:“幽州军在此战中并无大损,战后没多久,就大举北进,胡将军身边只有十数骑,难以与之争锋。故而避开了,以至于没能尽快赶回来报信。”

“幽州军在谷城出现后,就不知所踪了,小婿向函谷关派遣了信使,往来倒是无碍。但增援的人马却一出城就被盯上了,无奈之下,只好退了回来。”

“明明有机会却不攻关?”董卓大惑不解道:“王羽到底想干什么?”

李儒缓缓说道:“小婿猜想,他可能是要谈判。所以亲身往阳人走了一趟……”

“谈判?和王羽?”董卓目瞪口呆。

李儒连忙解释道:“当时岳丈昏迷不醒,幽州军一直出没不定。形势危急,故而……”

“本相没说这个。”

董卓摆摆手,一脸匪夷所思的神情,接连问道:“本相只是不明白,王羽,你说的那个王羽,可是跟本相知道的是一个人?他割了我的耳朵,象疯了似的追着我穷追猛打,甚至还孤身潜入了洛阳……现在,他要跟本相谈判?在这个时候?”

李儒提醒道:“岳丈,您忘了吗?当日小婿就跟您说过,王羽此人,跟他父亲王匡全然不同,他的忠义都是假的,他和袁绍、曹操那些人一样,就是个窥视神器的奸雄!他若真想杀您,早在河阴的时候就动手了!”

董卓茫然道:“那他之前来洛阳又是要做什么?”

李儒答道:“他跟吕布打过几次交道,看破了吕布狂傲不羁的性格,故而想借王子师之力,杀您的同时,将吕布和并州军纳入麾下!”

“……那现在?”

“现在,他看破了局势,知道入主洛阳没有任何好处,反倒是留着我们牵制诸侯的好处更多,所以,他打算跟您谈条件。谈得拢,就放我们离开,谈不拢……”

董卓的神情有些呆滞,老半天都没出声。

李儒以为董卓还记着割耳之恨,又或舍不得离开洛阳,他苦口婆心的劝道:“岳丈,今时不同于往日,我军大势已去,就算没有王羽,我军也无法在洛阳继续立足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回到关中,休养几年,未尝不能卷土重来啊。”

“哈哈!”董卓突然笑了起来。

李儒和胡轸都被吓了一跳,以为董卓受的刺激太大,失心疯了,正要传唤太医时,却听得董卓越笑越大声,最后笑得眼泪都留出来了。

两人大惊,正手足无措时,董卓终于开口了:“哈哈哈哈,当然要走,不走怎么行?经历了这么多事,还能回到老家,这真是不胜之喜啊!”

说着,他不笑了,而是涕泪横流的哭了起来,哭的这叫一个伤心,好像是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幼童。

李、胡二人对视一眼,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这王羽真是西凉人命中的克星啊!丞相也不是没胆气的人,但被对方三番四次的打得没脾气,到现在,算是彻底被打蔫了,听到能全身而退,就喜极而泣了。

想到去年入主洛阳时的意气风发;

废立皇帝时的豪情万丈;

得到诸侯联盟的消息,惊而不乱,从容布置,准备迁都大计时的思虑深远……

真是令人不堪回首啊!

又哭又笑的唏嘘了好一会儿,董卓终于恢复了平时的状态,他吩咐宫人端水过来,洗了把脸,这才问道:“你去过了,那就说说罢,他都开出了什么条件?”

李儒答道:“他讨要官职……”

“封给他!”董卓大手一挥,不假思索的说道:“他要什么?司徒,司空,太尉?就算要我这个丞相的位置,也没问题,明日我就奏请天子,封他!”

“他的要求不高,就是要个州牧或者刺史。”

“就这样?哪个州?”

“他还没选定……”

“管他哪个,尽管答应他就是了。”董卓摆摆手,迅速略过此节,他不打算跟王羽继续都心眼了,只要对方不要雍州或者凉州,其他的都随便了,不就是个刺史吗?

“还有别的吗?”董卓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他还要钱……”

“钱?”董卓的肥脸明显的抖动了一下,“多少?”

“五千万……”

“咝!”董卓倒抽了一口冷气,苦着脸道:“金墉城可是他放火烧的,本相哪里还有什么钱?”

李儒略一迟疑,道:“这个,也不是没办法。”

董卓连连摇头:“文优,你不会打那些蛮胡的主意吧?他们手里倒是有钱,可若是咱们抢了,回西凉之后,那些豪帅还不跟咱们拼命啊?”

“小婿说的不是他们。”李儒哪会出这么笨的主意,两手空空的退回关中,想卷土重来,就只能在第羌人身上做文章了,他哪敢将那些豪帅往死里得罪?那些家伙可不是一般的贪婪,抢他们的钱,就是要他们的命!

“那是……”董卓忽然心中一动:“咦,难道你说的是……”

李儒重重一点头,沉声道:“岳丈,咱们不能什么都不带就回去,反正也要走了,还怕得罪人么?”

董卓沉吟了片刻,最后一咬牙道:“也好,就依你!”

“另外……”

“还有啊?”董卓开始哆嗦了,条件多不要紧,封官职那种就比较容易应付,要钱什么的,实在太棘手了。

“这些都比较简单,”李儒干嘛劝慰道:“他要天禄阁里面所有的藏书……”

“呼。”董卓松了口气,摆摆手道:“给他。”

董卓舍得,李儒却有点舍不得,这些书看似没有价值,实则价值连城!用得好的话,足以兴邦建国!不过,那是很长远的事了,自己这些人,还是且顾眼前吧。

暗自叹了口气,李儒继续说道:“还有,他要人。”

“人?什么人?”

“天子!还有武威贾家庄的一个女子,叫贾晶的,呃,那个女子的家里人他也要……”

“女子?天子?”董卓有点混乱,但原则还是很明确的,“女子随他,让人送信回西凉,着牛辅把事情办了。天子……天子不能给,否则咱们就真的白来了,而且还亏了大本呀!”

李儒其实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知道王羽要贾家庄的人,不是为了什么女子,而是为了贾诩。不过,在阳人的时候,他已经跟贾诩达成交易了,未免节外生枝,他会用王羽抢女人这个借口糊弄董卓,然后,贾诩投桃报李的帮他糊弄王羽。

“岳丈,有句话说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李儒不知道,这句话最近很流行,不少大人物都在反复念诵着。

“如果除了天子之外,别的条件都得您首肯,那么此事,就包在小婿身上了,小婿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王羽,为大军开启归路!”

“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婿!”董卓大喜。

第一六四章传檄天下

冀州,魏郡滑县。

“主公,白绕部已经攻破了黎阳,正在收集船只,准备渡河!”

“好!”曹操大喜,筹谋了这么久,终于大功告成,可以准备收割战果了,“文谦没事吧?”

曹洪由衷赞道:“主公慧眼如炬,乐校尉统兵之能果然高超,诈败初时,乱相毕显,几可乱真,待到西行十数里,与黑山贼脱离接触后,阵列竟然慢慢恢复了,兵马并无大损,如今正整军前进,一时三刻,应该就要到了。”

眼见入主东郡的计划已经迈出了最坚实的一步,连月以来,覆盖在曹操心头的阴霾终于开始消散了,希望就在眼前。

他入主东郡的计划说白了并不复杂,无非是祸水东引。他先是主动诈败,打开了朝歌防线,让黑山军攻入魏郡,再与袁绍做配合,在安阳、长乐布置重兵,引导黑山军东进,最后大举过河,涌入东郡。

现在,黑山军的先锋白绕已攻取了黎阳,只要渡过黄河,就可以一泻而下了。

“白马渡军力如何?”

曹洪答道:“那王肱连接主公五封告急文书,却只是推搪,一心坐视,哪里又肯在渡口多置军马?洪遣细作去探过,驻守白马的不过老弱千余,只有望风而逃的份,全无抵御之能。”

曹操长长吐了口气,大势已成,再没有什么能妨碍自己入主东郡的步伐了。

王肱只是个虚有其表的名士,刘岱经过成皋之败,以及酸枣的火并后,也是元气大伤,又哪里抵挡得住蝗虫一般的蛾贼?

救星,除自己之外,还有何人?

然后么……自然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说起来,袁绍眼下正筹谋的计划,跟自己入主东郡的也是同出一辙呢,而且。比自己的图谋更大,收获也更丰硕,煊赫的家世,带来的是无穷尽的人脉和资源,真是让人艳羡啊。

“主公。文若先生来了。”曹洪的轻声提醒。打断了曹操的畅想。

抬头见是荀彧,曹操惊喜道:“文若先生要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操也好出门迎接,现在却是失了礼数。怠慢之处,还望文若先生不要见怪。”

“曹将军太客气了。”曹操表现得很恭敬,荀彧亦不肯托大,连忙回礼。荀家来冀州,本是为了躲避战祸。也有寻找明主投效的意思。

韩馥坐拥冀州,实力冠于群雄,本是首选。奈何其人优柔寡断,气量不足,与不怀好意的袁绍相交,却毫无提防之意,眼见就要大祸临头了,荀家自不会为他陪葬。

不过,对于接下来的选择。荀家内部却出现了分歧,四弟荀谌看好袁绍,身为韩馥幕僚,却在暗中与袁绍勾结,暗助后者图谋冀州。

荀彧对兄弟的行为颇为不齿。顺带着也不大看好袁绍。

其实,他看好与否,关系不大,袁绍手下的名士太多了。顾都顾不过来。连沮授这种冀州本地的名士高人,河内名门司马家。他都没表现出太大的热情,又岂会将远道逃难而来的荀家看在眼里?

所以,荀彧一直在寻找新的人选,然后,他看中了曹操。

曹操眼下也是求才若渴,遇到荀彧这种名士,自然也是加倍在意,双方迅速摩擦出了火花,只是暂时还没彻底挑明关系而已。

不过,现在可不是客套的时候,稍一寒暄,荀彧当即挑明了来意:“曹将军,洛阳有变!”

“洛阳?”曹操心下一惊,惊疑道:“这么快就分出胜负了?”

“何止分出胜负,整个中原的局势,都要发生改变了……”荀彧叹了口气,将从荀谌那里得来的消息和盘道出。

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袁绍和兖州这边得到消息的途径,是从洛阳辗转得来的。所以,消息来的比较晚,也不像袁术得到的战报那么详细,但却包括了洛阳方面的反应。

“王羽全胜徐荣?要和董卓谈判?”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即便是曹操,一时也有些应接不暇。

“正是。”荀彧面色郑重的点点头,叹息道:“王羽已传檄八方,说刀兵乃凶器也,用之不祥,故以天子安危为念,希望可以用谈判的方式,让董卓自行退走,从而拨乱反正,消弭京师的兵灾……他要在新城举行诸侯会盟,共商大计!”

“刀兵不详?那个王羽说的?有人信?”曹操很想大笑三声,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王羽真是把天下英雄都当成白痴了吗?

“南郡刘景升,南阳袁公路,豫州孙文台,陈留张孟卓都已经响应了,另外,朝廷还发了谕旨,赦免了河东白波,任命杨奉等渠帅为校尉,以他们和王羽的关系,想必也是要响应的……”

荀彧连声叹息,王羽在政略上的手段,全不逊于其用兵,一步退让,就将洛阳这个陷阱,变成了筹码,直接牵动了中原的局势。

“另外,袁将军现在也犹豫不决,听说刘公山也……”

“怎么可能?”曹操雄躯一震,震骇莫名,“袁公路等人与王羽本是一丘之貉,推波助澜倒也罢了,刘景升气量不足,或许也会被王羽威逼利诱,可本初兄和刘公山……”

“王羽在檄文中明言,他与董卓征战,为的是大义,而非个人的野心,故而,攻下洛阳后,他不会率军进驻,而是要将其委托于最具人望的某路诸侯……”

“二桃杀三士?”

曹操一眼就看破了王羽的用心,“他若进驻洛阳,只会步董卓后尘,成为众矢之的,现在他把洛阳丢出来,诸侯不但无法团结一致,而且相互之间还会起争斗,更要上赶子去巴结他……此子,此子简直……”

荀彧很能理解曹操的心情,王羽的谋略并不复杂,明眼人都能看破其用心,但看破归看破,想要破解就不太可能了,因为这是阳谋。

阳谋的特点。就是让人明明白白的上当。否则以袁绍、刘岱跟王羽的关系,又岂会犹豫不决?兵不血刃的接收洛阳啊!说不定还能顺带着把朝廷和天子控制在手中,谁能不动心?

曹操来回走动着,步速忽快忽慢,好一会儿。他终于站住了。迟疑着向荀彧问道:“文若先生,你能不能……”

荀彧一拱手,应诺道:“蒙将军不弃,彧愿替将军走上这一遭。以见识见识这位名震天下,忠义无双的泰山王鹏举。”

曹操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如果有可能,他并不愿意让荀彧走这一趟,荀彧与他尚未确立幕宾的关系。有可能被王羽给挖走。这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毕竟王羽一直都是以忠义来标榜自己的,而荀彧则是自幼就被称为王佐之才的人。

不过,他手上实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这一趟王羽搞的会盟,声势肯定没有酸枣那次大,但意义却非同寻常,会盟的结果,将会确定中原这一两年的形势。

参与的使者若是眼光见识太差,别说看破玄虚。找到契机,说不定会被忽悠的北都找不到,那才是最要命的。要不是实在走不开,他都有心亲自走一趟了。

原来他还有这个余裕,但现在么。他是真的走不开了。

王羽可以放弃洛阳,但他肯定不会放弃争雄之路,曹操不知道王羽最终选定的落脚点在哪里,但他很确定。东郡是王羽的上佳之选。

如今他在东郡的计划已经进行了一半,搞不好就会帮王羽做了嫁衣。这叫他情何以堪啊?

想必袁绍也是很紧张的,因为王羽也有可能重回河内,然后跟在袁绍后面去争夺冀州。毕竟他有公孙瓒这个盟友,南北夹击,很难说结果如何。

王羽这招按兵不动,真是又狠又准,几乎打中了所有人的要害。只要他一天不动,众诸侯就谁也不敢妄动,免得被王羽袭了后路。

曹操发现,王羽这个人实在让他不知如何面对才好,无论对他如何重视,最后总是发现,自己轻视了对方。

从最初胆大包天的愣头青,到神勇无敌的猛将,现在,他甚至有了号召群雄的影响力!

这种影响力不会带来实质性的好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会渐渐的酝酿,发酵,最后结出丰硕的果实。

“天下,从此多事矣。”待荀彧离开,曹操远眺大河,再没了先前的豪情壮志,只剩下不尽的惆怅。

……

“主公,您真的考虑好了?”贾诩郑重其事的问道:“那可是天子啊,有了天子在手,可是无往而不利的。李儒虽然表现的很强硬,但诩观其神色,已知董卓心意,若是逼得再狠些,说不定……”

“想见争如不见。”王羽笑道:“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让天子知道,某是个忠义之臣就好了,何必非得把他接到身边掣肘呢?若是某和天子意见相左,或者天子被人教唆,与某作对,岂不是麻烦?”

“您顾虑的有道理,可理由呢?”贾诩语重心长的提醒道:“如今西凉人已经差不多是砧板上的肉了,您若是放过这个机会,同样会损害您的忠义之名呐。光凭营救诩的族人,似乎……”

“这个好办,”王羽嘴角一挑,露出了个狡黠的微笑,他神秘兮兮道:“文和先生,你附耳过来。”

贾诩迟疑着凑了上去,听了两句,脸颊就猛地一抖。

“人家说我吃人不吐骨头,可是主公啊,您才是石头里面都能榨出油的狠角色呢,诩差之远矣!”

“哦?文和先生,你是在夸我吧?嗯,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第一六五章二次会盟

新城县就是后世的伊川,此地位于伊阙关以南,是伊水中下游,一个没声名气的小县城。

不过,随着王羽遍传中原的檄文,此地突然变得闻名天下了,和先前的酸枣一样,新城成为了第二个承载天下兴衰的会盟之地。

一回生二回熟,一般来说,第二次总是不如第一次有震撼力,尤其是会盟这种事,第一次磕磕绊绊的,最后以四分五裂而瓦解,谁还会期待第二次有什么进展呢?

但实际上,这次新城会盟的声势虽然不如半年前那次,但影响力却远在其上!

这次会盟,是王羽挟大胜之势,向天下诸侯发出的号召,诸侯也是纷纷响应。

除了已经作古的孔伷和乔瑁,以及距离太远,来不及反应的公孙瓒和西凉马腾之外,先前的各路诸侯,都派遣了足够分量的使者应邀前来。

其中有些人的身份有所改变,比如孙坚就从原来的长沙太守,变成了豫州刺史。另外,还多了几个新面孔,即:荆州刺史刘表、中郎将吕布、河东郡的新任太守韩暹。

当然,这些并不是两次会盟的主要差别,最大的改变是,这一次,董卓和朝廷也派出了使者参与!

这样一来,会盟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会盟的同时,各地的战事突然也都停止了,连已经渡过黄河,占据了白马津,正要向东郡治所濮阳进军的黑山军,也迟疑着停下了脚步。冀州和幽州一触即发的敌对形势,也突然缓和了下来。

只有偏远的西蜀,和荆南四郡才零星的有些战事,但已经没人在意那么多了。

中原无战事!

一时间,天下人纷纷奔走相告,许多人喜极而泣,言说:和平的曙光已经出现,大汉朝中兴有望云云。于是,召开会盟的泰山王鹏举的声望。更是再上层楼,笼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

当然,只有那些不明真相的普通人才会这么想,真正的明白人,都有比寻常人多得多的情报来源。自然不会看不到绚丽表面下的波涛暗涌。

这次会盟。不会成为和平的曙光,而是乱世正式开启的序幕。

短暂的和平,只是诸侯们慑于王羽的兵威,暂时放下了手头要务。打算观望一下形势再做打算而已。等到会盟的事告一段落,该打的仗,还是会继续打,该占的地盘,还是要继续占。

就算是王羽自己。也不是真的和平使者,等他离开洛阳,所到之处,同样也消停不下来,必然烽烟处处。

对于别人如何看待自己的行为,王羽已经不怎么在意了,通过贾诩,他明白这个时代名声的真正意义了。

除了名士互相推荐的名声之外,其他名声都上不得名士圈子的台面。名士们会因为自己的战绩所惊骇,甚至会努力研究自己的战法,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认同了自己。

原因很简单,这个圈子本身很排外。

就算是曹操,也是花了很多心思。才挤进了这个圈子。以曹操的性格,他会在乎许劭的所谓年旦评么?但他为什么还要逼着对方给自己评两句呢?无非要得到名士圈的认可罢了。

王羽则少了这一过程,又没有煊赫家世,所以顶多让名士们畏惧。离虎躯一震,名士就纷纷来投。纳头便拜的境界还远着的。

不过,他已经不在意了,现在天下的局势还很不明朗,名士们还有余裕矜持着装高贵,等到自己龙归大海,将势力稳定下来,自然就有人会看明风色了。

他已经明确了将来的发展路线和理念,与此不相合的人,他要来也没用,说不定还会成为隐患,最后落得个得不偿失就划不来了。

明确了理念,以王羽的性格,自然也不会继续纠结没有名士投效的问题。然而,当他从贾诩手里接过与会者的名单时,心头还是一阵狂跳。

来的全是名人,都是能让只看演义小说的人也感到如雷贯耳的名字!

袁绍的使者是沮授;韩馥的使者是田丰;曹操的使者是荀彧;刘岱的使者是程昱;张邈的使者叫陈宫!

刘表的使者还是蒯越;陶谦的使者是陈珪;吕布的使者是张辽;董卓派来的是李儒,天子也特意派了个黄门侍郎过来,此人叫钟繇;连张杨这个酱油党的使者,也是王羽熟知的人物,此人叫董昭!

最没名气的,也只有鲍信和袁术、孙坚,以及白波军这几个难兄难弟了。

当然,袁术的手下之所以没名气,很可能是因为成王败寇的关系,跟那个叫阎象的主簿交谈过之后,王羽觉得对方的才智还是很不错的。

孙坚则不用多说,他的问题跟王羽一样,名声只能吓唬人,却没多大吸引力,只能派黄盖这样武将来当使者。

看着手里的名单,王羽很有冲动连夜就去挨个拜访,能挖一个算一个,要是能都挖过来,还愁没人可用?人太多,不知道怎么安排才对。

不过,他也就是想想而已,除了对董昭只是闻名,却不太了解之外,剩下的人都是很专一的那种。尽管王羽也没搞明白,程昱和陈宫怎么分别跑到刘岱和张邈那里去了,可他还是压抑住了激动的心情,认真的为第二天做起了准备。

计划是很完美的,但面对如此华丽的使臣团,王羽又岂敢掉以轻心?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王羽让人在伊水河畔搭起了帷幕,以作为会场。

这次会盟不是要打仗,自然也不需要祭天祷告那些繁琐的仪式,按照礼节走了一遍过场,各人互相寒暄几句,宾主双方依次落座,大会正式开始。

“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

做开场致辞的是贾诩,王羽自己不耐烦第做这些表面文章,作为他唯一的幕僚,贾诩也只能勉为其难了。别看胖子的工作热情不高,但只要他想,做起第事来还是很有章法的。

在夏日明媚的阳光下,河风时而送来一阵清凉,耳边传来贾诩抑扬顿挫的朗读声,王羽有种微醺的感觉,其他人似乎也有类似的感觉,只是没几个人的心情会象王羽这么放松。

好容易等贾诩把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念完了,众使臣对视一眼,都打起了精神,这些套话啥用没有,接下来的正题才是最重要的。

“敢问李博士,贵军何时释放天子和百官,退出洛阳?”率先发难的是黄盖。

来的人当中,就属他不以智谋见长,聪明人都在等着别人打头阵,不肯说话,却让他抢了个头筹。尽管不以智谋见长,但黄盖也不笨,他没挑衅王羽,而是向李儒发难。

西凉军现在就是落水狗,谁逮住都可以打。而这场大会之所以如此牵动人心,重点本来也只有两个,一个是洛阳的最终归属,还有一个就是王羽剑指何方。

所以,黄盖的提问虽略嫌莽撞,但也准确的切中了要点,将大会引入了正题。

李儒捻须冷笑道:“迁都之事千头万绪,自然要从长计议,黄将军莫不是在孙豫州身边太久了,以为世间事都象孙将军攻城略地那么简单?无论是刺史还是郡守,都是挥刀斩下,一刀两段?”

他既然敢来,事先当然也有所预计,这场大会,他就是众矢之的,想从容的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必须在一开始就摆出最强硬的态度,让其他人有所顾忌才行。

所以,他的反驳词锋犀利,一上来就毫不留情的采取揭短打脸的策略。

“奸贼无耻!”黄盖大怒,指着李儒骂道:“祸国之贼,而今已经穷途末路,还敢嚣张吗?莫说天下忠臣义士尽在此间,就算只有我家主公一路,也足以将汝等碾为齑粉!”

“哼,话谁不会说?可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吧?当日在梁东,也不知是谁全军覆灭,靠手下脱帻代之,方才得以脱逃,偏偏不知羞耻,在这里胡吹大气。徐公卿在我西凉军中,不过一无名老将而已,胜他者众多,不消我家丞相亲自出马,汝岂不闻李稚然之名?”

李儒显然是打算将揭短战术进行到底了,顺带着还要虚张声势一番。

王羽饶有兴致的看向黄盖,想看看对方如何反唇相讥,结果他惊讶的看到,黄盖眼神中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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