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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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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很多城池都有不战自溃,望风而降的危险……”
他的语气越来越沉重:“兖州战局已经难以逆转了,如今当以保全实力为上,以图他日卷土重来呐!”
程昱、满宠都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但青州方面连下重手,打得兖州曹操军损失惨重。已是溃不成军。现在要救兖州,只能从虎牢关战场分兵,但虎牢关这边的压力又何尝小了?若是主力在故市城耽误得太久,搞不好会被王羽和吕布夹击都说不定。
放开手脚,全力进攻的吕布军太可怕了。奔袭千里,只若等闲。再加上隐雾军的助阵,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继续纠缠于兖州战场不会有好处的。
“现在放弃,我军与江东军的联系就彻底被切断了。”荀攸提出了异议,“虽说两军之前也是各自为战,但孙将军现已督军北上,不日就会抵达陈留,若我军此时放弃,孙将军岂不有孤军深入,被青州几路兵马合围之虞?不妥,此议颇为不妥。”
“此一时彼一时,若是淮南兵马尚在,或是妙才将军未受损伤,与江东军合兵一处,当大有可为。可如今淮南兵马尽溃,伯仁、宣高二位将军也放弃了浚仪,退保陈留城……孙将军虽勇,但毕竟只是分属盟军,安知他不会知难而退?”
钟繇连连摇头,竟是也和程、满二人持有相同的意见:“正如伯宁所言,如今当以保全实力为上,退保颍川、洛阳,催促荆、益二州之兵从速北上助战方为上策。”
“元常此言差矣……”
司马朗、杜畿、华歆、梁习等谋臣纷纷出言,各执一词,各不相让,总体而言,主张放弃兖州的人是占了上风的。
理由差不多被钟繇等人说尽了,即便放弃兖州,曹军也不是没有后劲的。荆州如今已经属于曹操麾下,虽然也需要部分兵马留守,防备江陵的刘表,但大部分兵马还是可以抽调北上的。
除此之外,司马家的后起之秀司马懿正在益州游说刘焉,以此人的口才和见识,想必很快就能说服刘焉,使益州兵马出川助战。
再加上李典护着马钧和墨、工二门的弟子到了颍川,仿制青州的霹雳炮也非无望。看起来,放弃在兖州一争长短,以图后举确实是王道。
但以荀攸为首的反对派也不是没有道理,孙策若是闻讯后依然坚持北上争锋,曹军的收缩就变成坑人了。
如今在兖州境内,青州成规模的主力军团就有三个,东线的张辽、黄忠,陈留的于禁,在加上机动作战的吕布,兵马足有四万多,都是精锐。一旦陷入包围,孙策纵然有三头六臂,也肯定讨不了好去。
孙策如有不测,江东军就算不土崩瓦解,也不可能保持进攻的势头了。若落败退出兖州,以这人恩怨分明的性子,也不太可能继续配合曹军作战了。
至于说传信孙策配合曹军的撤军行动,肯定也是行不通的。两边是盟军,没有从属关系,孙策肯临危不惧的北上救援,已经是很顾全大局的举动了。让他召之即来,挥之则去,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实际上,曹军方面连孙策的兵马到底到了什么地方,都不是很确定。
就在襄邑之战发生的同一天,周瑜在寿春突袭袁术的皇宫,在投靠袁术不久的刘备的配合下,一举攻取袁术,当场杀之,颠覆了其建立的伪政权。大成王朝前后存在了不到一个月,颇有创立最短命的王朝记录的潜质。
袁术来去匆匆。淮南一带随之大乱。周瑜虽然实现就制定好了弹压、稳定的计划,但他没想到孙策直接就北上了。还一口气带走了三万精锐!
渡江北上的江东军主力一共才五万,虽然在睢安摆了一场鸿门宴,结果了雷薄,收降了张勋、陈纪,将那三万淮南军纳入麾下,但新降之军,战斗力根本不足以依靠,想守住睢安都难。哪里分得出力量来弹压袁术旧领?
徐州的张颌、庞统都是很敏锐的人,在孙策率军离开睢安的第一时间,就举兵西进,向留守的孙权、黄盖发动了强有力的进攻。周瑜拿下寿春后,整合部分力量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增援孙权,其他地方一时间都是顾不得的了。
所以,现在的袁术旧领相当混乱。情报根本出不来,除非孙策主动通报,否则曹操根本搞不清楚孙策军所在的位置和状况。
这就是盟军联合作战的弊端之一,号令不统一,相互之间的沟通也不充分,很难形成合力。
不过。两边的理由虽然都很充分,但在曹营之中,这种众说纷纭的场面依然不多见。因为曹操本身是个很有决断力的人,就算是很难判断的议题,往往在众人各抒己见之后。曹操很快就会做出决断。此外,在众幕僚之上。还有个郭嘉。
郭嘉在曹军的地位,差不多相当于刘邦时代的张良,在战略问题上,从来都是很有主见的,只要他发表意见,曹操肯定会慎重考虑,往往最后也是会接受个八九不离十。
但今天,曹操面沉似水,眉宇深锁,竟是迟迟无法决断。而郭嘉更离谱,他压根就没参加军议!这情况看起来多少有些诡异,但众谋臣也顾不得许多,只是争论不休。
毫不夸张的说,曹军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抉择少有错失,灭顶之灾就不远了。以众谋臣眼下的身份,除了力挺到底,也没什么别的出路,故而大家也只能是尽力说服曹操,采取自己认为最正确的策略。
正胶着间,帐门忽地一动,曹操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不差分毫的抬眼望去,正见郭嘉闪身而入,一脸凝重。
“奉孝,你终于回来了!”曹操从帅位上起身,快步走向郭嘉,远远的问道:“情形如何?”
郭嘉缓缓摇头,却不答话。众谋臣虽然不太清楚前因后果,但心下却也都是一沉,显然,又有坏消息了。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士气还能怎么低迷呢?”曹操的神情也是一黯,抬起的手又放下了,默然走回帅案,颓然坐下。
待曹操坐下,郭嘉这才向众人说明道:“诸位,主公命嘉联络并州的马、韩二位将军,督促其早日与青州军交战。若青州军死守不出,难以攻克,不妨分兵南下,先攻河内,进而攻打魏郡,或是加入兖州战场……”
众人都是微微颔首,了然于胸。
并州东部,就是后世被称为表里山河的山西,是个易守难攻的所在。徐庶的五万大军只要凭借地利死守,西凉虽有三十万大军,也是无可奈何。兵力都展不开,还谈什么优势呢?与其在并州干耗着,还不如分兵增援中原战场,把兵力充分发挥出来。
之前西凉军没有加入中原战场的意图,并非马腾、韩遂不愿意,而是曹操不愿意。西凉军来了,就要分润好处,曹操这个地主不但要提供粮草装备,还要在战后的地盘中分润给西凉军。
但现在没办法了,形势逼人,就算饮鸩止渴,曹操也只能先这么着,扛过眼下的难关再说。这种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故而是郭嘉全权负责,秘密操作。
然而,从郭嘉的举止来看,这件事居然仍然不够顺利。
“臣遣使与西凉军接洽时方知,如今并州战场并未交战,或者应该说,交战已经告一段落,因为久攻不下,马、韩二位将军竟是又起龌龊,正在彼此僵持之中……如臣所料不差,二位将军十有八九是中了那徐庶的离间之计了!”
“什么?”包括曹操在内,众人无不骇然色变。
现在中原战场已是节节败退,形势极为不利,最大的指望就是西凉军了。而西凉军最大的弱点竟然暴露了出来,这可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
任西凉军再怎么强悍,内部先起纷争,不被徐庶趁机打垮就是万幸了,还谈什么增援中原呢?
这天命,莫非真是落在那王鹏举身上了?
第八九一章意外决策
“敌有隙,我间之,俟得破绽,再举兵击之,原是万举万当,一战而定矣!呵呵,元直用兵,果然是不拘一格,深得兵法要旨啊。”
“那还用说,俺那二弟最是狡猾不过,跟他作对的,哪有几个讨了好的?当年那戏志才怎么样?论地位,不在今日的郭嘉之下,论谋略,也是曹军众谋臣之首,还不是几次三番的吃瘪退让,最后在泰山了帐?那马腾、韩遂就是两个乡巴佬,不着他的道才怪呢。”
“子义怎么如此深有体会的样子?啊,对了!在都昌那时,你和元直也没少……唔唔。”
在三十里外的垂陇城,青州众将欢聚一堂,气氛十分热烈。
眼下的形势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大好,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
打下兖州后,张辽和张颌的两路兵马就对江东军形成夹击之势了,就算不能将其赶回江东,也能彻底消除江东军的威胁,让他们无法继续增援曹操。
安定地方的事,大可以交给后方的预备队来做,于禁、吕布腾出手后,既可以合兵一处攻击曹操主力,也可以扫荡颍川,迫使曹操分兵救援。
曹操可以放弃陈留,但颍川是他的根本所在,不得不救。一旦有失,曹操势力的战争潜力就会大幅下滑,甚至他的主力部队都有军心动荡的危险。
吕布的部队最擅奔袭,而于禁擅守,有他把守后路。吕布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全力进击,在平原地带上能发挥出十二分的战力来。除非是虎豹骑。否则曹军中根本没有哪路兵马能挡住其锋芒。
虽然曹操还能从荆州、关中,甚至益州调来援兵助战。但一来远水不及近渴,二来荆州还有刘表牵制,不能调动所有兵力,而益州路途遥远,就算刘焉当机立断的派遣援兵,等川兵到达中原战场,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根本不值得期待。
在徐庶反间计成功的消息传来之前,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就在并州,而现在,威胁最大的西凉军基本上已经不足为虑了。
马腾、韩遂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奈何这二位积怨已久,早就难以化解了,在西凉时便时战时和。现在两边翅膀都硬了,底气也足了,一旦闹起来,肯定难以收拾。
曹操若是分身有暇,去给西凉两大首脑做个和事老倒还好,或许能压下二人之间的矛盾。重新握手言和。可问题是,去一趟并州,来回少说也得一个月,曹操现在敢走吗?
除了曹操自己,谁能统帅洛阳这八万主力大军呢?
这几年。曹操的扩张速度始终没起来,从未同时在几个战场同时开战。主要的战役都是曹操自己指挥的。部将受到的锻炼很有限,唯一可称得上有独当一面经验的,只有他那几个兄弟,其中最得力的曹仁却还死在了河北。
因此,曹操根本不敢离开中军。
“他敢走也未必来得及了。元直信上说得明白,他觑准西凉军乏粮的弱点,先是严防死守,坚壁厚垒的消磨西凉军锐气,待其失了锐气,试图另寻他策时,又适时释放谣言。”
“先说马腾欲留韩遂在并州,借我军之手,消耗韩遂实力,马腾自己去河内捏软柿子,然后又说马腾明知公孙将军在塞上虎视眈眈,却还想让韩遂绕路五原、云中,攻打雁门,搞得韩遂疑神疑鬼,连马腾召开军议都要带着数百甲士护卫才干前往。”
“还没等马腾解释清楚,消除误会,曹操的使者又到了,结果正好坐实了流言,那韩遂也是怒不可谒,大骂马腾不仁不义,马腾也是新仇旧恨齐上心头,两人差点当场就拔刀子火并了。以某看来,大规模冲突就在近期之内,搞不好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贾诩也是为了此事特意赶来垂陇城。马腾、韩遂反目,对并州战局的影响极为巨大,进而会波及到整场中原大战,青州方面也很可能需要修改整体战略。贾诩做为军师,自然是要在场的。
青州军原来的战略,对西凉、江东两路兵马都是以牵制为主,紧紧追着曹操往死里打。现在徐庶离间成功,解决西凉军就值得优先考虑了。
曹操用兵稳健,虽然军队战力稍逊,新旧部队的磨合也不足,但在他的指挥下,却是韧性十足,始终找不到大的破绽。特别是有了马钧等人的加入后,在远程武器上,双方的差距也拉平了不少,虎牢关战场始终处于胶着状态。
反观西凉军,弱点就很多了。
马腾、韩遂的根基在西凉,无论是在河套还是河东,都处于立足未稳的状态。粮草供应跟不上,部队上下的号令也不统一。这样一支大规模的联军,打顺风仗还好,一旦遇到挫折,立刻就是矛盾丛生。
只要趁着马腾、韩遂不合,甚至内讧的机会给予一记重击,那看似强大的三十万大军顿时就土崩瓦解了,西进兵团大可一边乘胜追击,一边分兵南下,攻略河东、弘农,乃至关中,让曹操的领地处处烽烟,令其顾此失彼,最后一战而定。
所以,贾诩详细解释了徐庶的离间计,以便众人推敲、琢磨,进而提出建议。
太史慈提议道:“其实可以和温侯商量一下,让他和文长一道,率军经河内入河东,伺机与元直汇合,共击西凉军。”
“可是温侯当初就拒绝了,现在又岂能答允,不如还是某来走上这一遭吧。”
赵云摇摇头,继而也是毛遂自荐:“与并州军团合击西凉军,重点在于时机的把握,而不重在兵力多寡,战力强弱。时机把握好了,大可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其他或早或晚,恐怕都有所妨碍。”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太史慈点点头,双手握在一起来回搓动几下,嘿嘿笑道:“既然如此,你我兄弟便一同出马好了。这曹操用兵手段虽高,但打起来实在不爽快。不是试探,就是浅尝辄止,偶尔打两场大点的,也都是刚打到兴头上,他就鸣金撤退,实在是不过瘾啊。”
“咳咳。”和贾诩一道赶来,却一直没出声的鲁肃突然咳嗽两声,似乎在提醒什么。太史慈讶然看过去,却发现鲁肃一个劲的在使眼色。
太史慈循着鲁肃的眼色看过去,这才恍然惊觉,原来王羽一直没说话,脸上也看不到什么欣喜之意,看起来倒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意思。
太史慈眨眨眼,有点糊涂了,问道:“主公,可是末将说错了什么吗?”
“那倒不是。”王羽惊醒似的抬起了头,环视众人一周,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诸位真的觉得形势大好?遣一支骑兵北上助战,就能击破西凉军?”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主公的问题高深莫测,不知从何说起。
“以主公之见,又当如何?”完全融入青州的氛围之后,诸葛亮的风格有向诤臣靠拢的趋势,说话很是直截了当。
“不好说。”王羽不置可否的说道:“马腾、韩遂交恶,若是各起大军,互相攻伐还好,怕就怕他们来一场鸿门宴似的火并,若是韩遂胜出倒还好,顶多就是和先前差不多,怕就怕是另一种情况……”
“即使马腾胜出,也没什么干碍吧?”贾诩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王羽的忧虑从何而来。马腾、韩遂其实是一路货色,严格计较起来,倒是韩遂的战绩更有说服力一些。
而韩遂的部队是以汉民叛军为主,马腾的部队是以羌胡为主,两边无论经历怎样的火并,最后对军心士气,军队的战力都会产生极大的影响,这是不可逆转的。
王羽沉默不答。
其实他也没将马腾、韩遂两个放在眼中,真正让他心存顾忌,甚至引发了不祥预感的是另一个人马超!
历史上的西凉军,其实一直都没成过气候,直到马超起兵,在关中与曹操大战,大败曹操于渭水之滨,逼得曹操割须弃袍,这才逃出生天。
王羽无法确定,马超起兵时,西凉军内部到底是怎样的情形,有没有可能复制在眼下的并州,但他一直是有所顾虑的。
所以他制定了先破曹操,对西凉军以牵制为主的策略,就是怕把西凉军的不安定因素引爆出来。
在他想来,只要并州军团据险以守,等到曹操自顾不暇,无法对西凉军提供补给方面的支援了。用不了多久,西凉军也就粮尽而退了,到时候再对付他们也不迟。
但他这层担忧,没什么根据,也没办法说给部将们听。徐庶根据整体战局,制定了积极防御的策略,同样不能说是错了。
如果徐庶只是闭关闷守,对西凉军也就形不成牵制了,后者大可以分兵南下、北上,将兵力投入到其他战场上去。
王羽通晓古今的典故,肯定不会犯下遥控指挥的错误,将领在外,就得由对方自行判断局势,并采取相应对策,君主在千里之外遥控是兵家大忌。
现在徐庶既然已经发动,再说什么也都晚了,王羽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做出了一个出人意表的决定。
“吾有意亲自率军北上,中原战场转攻为守,先破西凉军,再战中原!”
第八九二章用心良苦
襄邑。
“报……启禀主公,前方探马回报,江东兵马前锋已至已吾,有人在鄢县看到了孙策的将旗!”
“来的好!”吕布闻言大喜,重重一拍桌案,长身而起:“近年时常听闻此人名声,也是个悍勇之辈,正好来祭吾的画戟!儿郎们,准备迎战!诚明,速速传信给文远,让他留黄汉升盯着夏侯渊,自己统率轻兵西进,奔袭孙策侧后,给他来个十面埋伏!”
“末将领命!”曹性也极为振奋,并州边军自中平六年南下至今,徒有天下强兵的威名,却一直没打过什么有说服力的硬仗,难得有机会放手一搏,建立功勋,为之欣喜雀跃的又何止吕布一人?
本来这种传令的事是轮不到曹性这种纯粹的武人来做,可自从濮阳之乱后,吕布身边也没剩什么人了。
硕果仅存的除了曹性就只有高顺和成廉,魏续虽然也在军中,但有了前车之鉴,吕布也不敢放手任用。而高顺的陷阵营通常都是独立作战为主,故而能当做副将使唤的,也只有曹性了。曹性好歹还是寒门出身,渡过些书,成廉纯粹就是个草根,大字都不认识一个。
高顺从前沉默寡言,但张辽走后,他也是自觉地将谏言的职责担任起来,见吕布有些忘乎所以,他连忙提醒道:“主公,请文远来助战之事,是不是先和王将军商议一下?虽说从兵法上来说,文远是应该来的。可是……”
“嗯……”吕布微一沉吟,他从来都不以智谋著称。但不代表他没脑子,高顺的未尽之意,他一下就听懂了。
不管从前如何,现在张辽已经是青州的上将了,若是吕布不经过王羽,就指挥起张辽来,那么对双方来说,都会造成很大的麻烦。毕竟两军并未合二为一。即便王羽不计较吕布越权,张辽也很有可能被打上身在汉营,心在濮阳的标记,对将来的前程肯定是大大不利的。
意思是明白了,但以吕布的性格来说,让他改口也不是什么容易事,气氛顿时变得沉闷起来。
“也不用那么麻烦。战机一瞬而逝,准确的把握战机才是最重要的事。”
魏延见事很快,连忙站出来打圆场:“不如这样好了,就由末将将此间情况通报给文远兄,让他自行判断好了。以文远的谋略,肯定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我家主公很大度。也不会斤斤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如此甚好,有劳文长了。”吕布顺势下台,松了口气,又向曹性吩咐道:“诚明,你亲自带队。把江东军给我盯紧了。”
“主公放心!”曹性躬身领命,向高顺、魏延点点头。出帐去了。
“军将间彼此通报军情,就可以调动兵马?当真不会受……猜忌?”高顺却没急着走,而是扯住魏延,低声询问。
他这话问得大有道理。汉朝对军队的控制没有后来的宋、明那么严厉,但调动军队这种大事,总还是要经过主帅的,特别是跨战区的协同作战。若没有这样的规矩,武将彼此串联,兴兵作乱岂不危险?
王羽治军之严,在诸侯间是很有名的,魏延这么随便就和张辽私下交流,怎么看都有些不合时宜。
经过了日前那场突袭战之后,高顺和魏延并肩作战,在前期的潜伏、伪装和后期的突袭之中,有过很多配合,多少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他生怕魏延为了照顾自家主公的颜面,把自己给搭进去。
“放心,放心。”魏延呵呵一笑:“循义应该听说过,我家主公的风格,和普通诸侯是不大相同的。他御下用的不是权术,甚或帝王心术,而是喜欢定规矩……”
“规矩?”高顺一愣。
“我家主公崇尚法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精神,同时又受了墨家平等、兼爱的影响,此外对儒家、道家都有自己的见解。百家归一,最后出来的就是青州现在的这套法度了。他总是说,法度不在于完美无缺,没有漏洞,关键是本着怎样的理念来构建……”
魏延的回答看似有些跑题,但要解释青州的独特处,他不得不从基础一些的地方开始。此外,以魏延的心机,又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自我宣传机会?当然要趁机多灌输点理念给吕布等人,以便今后的融合。
“军规也是一样,武将彼此串联当然有风险,自行判断局势,同样是如此。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约束太多,当年的霍嫖姚还能有转战数千里,封狼居胥的威猛战绩么?反正呢,只要不违背明文规定的军规,就不用担心主公算后帐。”
一边解释,魏延也留意了一下吕布的神情,没看出太多讯息,但他能看出来,吕布在听,在思考,因此他很满意。
“报……启禀主公,骠骑将军遣使送信来了!”军情如流水,参战的各方都已习以为常,吕布一摆手道:“还不速速有请?”
不多时,一名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快步而入,魏延看见来人,当即就是一愣,失声道:“子敬,你怎么来了?”
由不得他不惊讶,在战前的安排中,鲁肃是做为留守官员,身兼多职的。一方面他要坐镇黎阳,负责后勤运转,另一方面他还要随时做好集结民兵,抵抗外敌的准备。这两个任务,哪一桩都不轻松,怎么会有空做信使,大老远的跑来襄邑呢?
要知道,此刻陈留城未下,襄邑的吕布军多少有点孤军深入的意思,鲁肃这个时候出现,实在是很奇怪。
鲁肃冲魏延点点头,并无解释的意思,直接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递过,沉声道:“我家主公有要事知会温侯,信在此处,请温侯过目!”
吕布也知意识到,可能有什么很严重的事发生了,神情凝重的接过信笺,览目急看,看不几行,便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情。
“子敬,此信确实出于鹏举之手?”吕布的语气带了几分质问的意味,已经是相当的不客气了,可见心中内容是多么的匪夷所思。
“主公特意遣末将前来,为的就是给温侯释疑。”鲁肃的回答十分中肯。
“可是……”吕布用力猛挥,似乎想拍一下桌子来发泄,但手臂挥了一半就停下,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主公,这到底是……”高顺和魏延对视一眼,心下都是惊异莫名。
“文长适才还说,你家主公做事不拘一格,常有神来之笔,现在倒是应验了。”吕布嘿然叹道:“你们自己看看吧,真是搞不懂,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说着,将信随手递过。
高顺接信在手,也是一目十行的扫了过去,看完之后,向来没有多余表情的脸上,也能明显的看到紧蹙的眉头。
紧接着,信传给了魏延,结果连这位王羽的爱将,也傻眼了,只是呆愣愣的看向鲁肃,等着对方给个合理的解释。
“子敬,主公现在不会是已经从垂陇城退兵了吧?就因为担心并州有可能出问题?”
魏延真的有点混乱了。
王羽对并州战场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只要是上了战场,风险肯定就是存在的,谁又能回避得了呢?
就算出现最极端的那种情况,西凉军内讧的规模果然不大,而且迅速被平定了,但西线军团的正副统帅都非平庸之辈,麾下兵马也俱都是百战精锐,也不至于被一击而溃吧?
别说西凉军内讧已成必然,就算不是,以徐庶、徐晃的能力,走出堡垒和西凉军打一场正面会战,也是胜负掺半的啊,怎至于担忧若此?
要知道,现在中原战场的形势可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大为有利,正是气势如虹,乘胜追击之时啊!就因为这么点小小的担忧,就放弃到手的胜利撤退,这完全就不是自家主公的风格啊。
对于魏延的问题,鲁肃再次神情严肃的给出了肯定的答复:“算时间,就是今天,主公应该从垂陇城撤兵了……末将出发前,他再三叮嘱,要末将千万要促请温侯,从速退兵,以免在曹操反应过来之后,变成孤军!”
他一句话说给两人听,前面是回答魏延,后面却是说给吕布。
“这小子……他特意算好时间,就是让某没有选择啊!”吕布的脸色很不好看。
前一刻他还在策划着和名闻天下的江东小霸王大战一场,洗刷近年来压抑的郁闷之气。结果命令刚发出去,王羽就遣鲁肃来劝他撤退,而且撤退之后,在可以预见的一段时间之内,他又要恢复成之前的样子,死守某个防线了,这叫他如何接受?
“主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西线最新的消息中说,元直已经在策划着离间成功后进行一场大规模会战了。”
鲁肃语重心长的说道:“若是一切顺利还好,若是并州有了万一,中原战场又陷入胶着状态,那就真有全盘崩溃的危险了!我家主公素知温侯神勇无畏,所以也是用了些心计,但终究是一片苦心呐,温侯当察之”
“这个时候,他倒是要持稳了。”吕布低声嘀咕了几句,最后还是意兴阑珊的摆摆手:“算了,这天下打下来也是他的,他都不急,某跟着上什么火?循义,去传令吧,这就连夜撤兵!”
“喏!”
第八九三章大乱终起
就在鲁肃苦劝吕布的同时,青州的信使也分别到了于禁、张辽的军中,往并州、徐州的信使则是还在路上狂奔。
若从事后总结的角度来看,在二月十五这一天,青州军极其诡异的展开了全面的收缩,结果不但是让兴冲冲北上的孙策一拳打了个空,而且也搞得曹操莫名惊诧,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知道,在听说马腾、韩遂矛盾再起,在可以预见的时间内,注定会发生内讧的消息时,曹操整个人差点魔怔了,反复将‘时不利兮,天亡我也’这句话念叨了几十遍,这才稍稍恢复点精神。
曹营众谋士一个个也都是乌云盖顶,满脸铁青,像是马上就要大难临头,面临灭顶之灾了似的。
中原战场打成这样,西凉军若在崩了盘,这场大战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不用多,青州的并州军团只要分出一半兵马南下河东,进而攻打关中和弘农,曹军基本上就完蛋了。
失去关中、弘农,不单是地盘缩小的问题,关键是没有战略纵深了,和益州的通道也就此断绝。等并州军团拿下关中之后,洛阳、南阳也都要面临两面夹击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益州刘焉算不上铁杆盟友,汉中的张鲁也在蠢蠢欲动之中,再加上盘踞在江陵舔伤口的刘表、李儒……汉中若失,曹军必定崩盘。就算勉强坚持下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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