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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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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麻烦,顶多就是报废掉十几艘艨艟呗?那种小船本来就是消耗品,就和箭矢一样,一场水战打过。总是要消耗一些的,不足为奇。总归是将这帮楞头青挡住了,等楼船开过去,就是碾压的局面了。

这个念头只在他脑子里盘旋了片刻工夫便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下一刻,张允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冲撞敌船的那些船只,除了最大的那艘旗舰之外,其他都报废了都是普通的木船,顺风顺水的激流勇进,狠狠撞在一起,结果也只能是如此了。

锦帆贼的船和水军的船彼此纠缠在一起,挤成了一大团,眼见着就是个同归于尽的局面。水军这边的水手、士兵都纷纷跳水逃亡,以免在船沉没的时候被卷进去,被撞坏的还船只不到总数的三分之一,游上一段距离,就可以向两翼的同袍求救了。

锦帆贼却没跳水,而是直接从空中跳到左翼的敌船上去了!

这个说法听起来很玄幻,连张允自己都觉得很扯,可是,从视觉效果上来看,那些楞头青就是飞过去的,不是飞的话,一个人怎么可能直接跨过数丈远的水面,落在另一艘船上呢?

要是只有一两个人,张允会认为,那是武艺超强的高手,可在火光的映衬下,漫空都是影影绰绰的身影在废物,数量又何止百数?

更让张允心中发凉的是,这些水贼冲上水师的船只后,战事呈现出的完全是一面倒的态势。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匪夷所思的登船方式吓到了,荆州水师士气全无,被斩瓜切菜般杀了个精光,很多人干脆就是自己跳到水里去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锦帆贼用蛮力和疯狂,与拦截船队的中军同归于尽,然后长距离跳帮,夺取了左翼的船只,只消掉个头,封锁线就不复存在了。

最让张允惊愕的是,这显然不是水贼们灵光一现想出来的战术,而是一种有着成熟套路的战术。就在前锋夺船的同时,看似脱节的后队灵活转向,直接奔着封锁线的左翼而去。后队到了,缺口也打开了,两边合二为一,顺流而去,船队的整体规模不变,只是少了十几艘船不是彩帆。

张允看得瞠目结舌,差点连命令都顾不上发了。实际上他命令了也没用,封锁线右翼的十几艘船虽然还保持着完整,但中军和左翼迅速被打垮,他们的士气已经低迷到了极点,哪里还敢追击?

就算有人有这份勇气,在封锁线中间挤成一团的那些将沉未沉的船也把去路给挡住了。不能拦腰截断敌人,重筑封锁线的话,以敌人刚刚表现出来的非凡战斗力,一两艘船追上去又有何用?送死吗?

机会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那艘最大的锦帆船似乎发生了点意外,上面的水贼并没有弃船,而是试图从前面的船阵中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这是这场战斗中,张允唯一觉得欣慰的地方了。那些傻贼显然是有所疏漏,要么就是那艘船里装着重要人物,而不是像其他先锋船只那样,只有水贼;要么就是水贼穷惯了,好容易有艘大船,舍不得丢弃,反正是很蠢!

蠢归蠢。水贼们的动作却很麻利,运气也很好,在张允的主力船队离战场还有两三百丈的时候,他们居然真的清理出了一条路来,有惊无险的跑掉了。

张允几乎在怀疑,这帮贼小子是不是故意耍自己了。不然怎么就那么刚刚好呢?

“混账,这帮该死的混账,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啊!”张允怒发如狂,这帮贼小子不是一般的坏啊,他们离开封锁线之前,还在带不走的船只上泼了火油,放起火来。火势很快蔓延开来。等到张允的船队追到近前,面对的已是冰火两重天的局面了。

“将军,是不是等天亮了再……”

张允挥手就是一个大耳光,直接将心生怯意,试图劝他回头的副将给搧趴下了,搧趴下还不算,犹自踩了两脚才算罢休:“派人清理出一条路来,让右翼的那些白痴让开路!再抓几个溃兵来。问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快去!”

楼船也怕火,现在水面上到处都是火船,像是牧民们庆祝节日时点起的篝火一般,东一簇,西一堆的。景色很美,但楼船根本不敢通过,艨艟倒是能过。可也得小心翼翼的选路才行,稍有不慎,很容易被卷进火海,在清除出道路之前。大队人马肯定是没法继续追击了。

而锦帆贼的船队突破封锁线之后,直接熄灭了灯笼,偃旗息鼓的跑了。天知道这帮贼小子到底是如何在夜间行船,还能保持秩序,不互相刮碰的,反正荆州水军肯定没这个本领。

所以,就算没这堆火,荆州军也很难迅速整队追上去,跟别提敌暗我明的凶险了,那副将的建议也不完全是出于胆怯,现在谁还敢把锦帆贼当成一帮小蟊贼,小菜鸟?

路不好清理,溃兵却很好找,扔个渔网或者伸个竹竿下去,随便都能捞起来一堆。眼下冬至已过,水底下已经很凉了,水面上却被烤得难受,这些水军着实体验了一次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连问了几个人,都是一问就傻眼,好容易才找到一个能把当时的战况大致说清楚的,传令兵连忙带着此人去见张允。

“不是飞过来的,他们是扯着绳子荡过来的,绳子……好像是系在桅杆上的,对了,他们的船小,桅杆却很高,之前挂着彩旗,却是没人留意……”

“……继续说!就算他们荡过去了,你们怎么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坚持到,怎么可能?”张允磨了磨牙,想着等抓到这帮贼小子,特别是那个头目之后,要用什么刑法折磨他才能出了这口恶气,这小贼太狡猾了!

“将军,不是小的们不拼命,实在是大家都在害怕啊……”

“本将转瞬便至,你们倒是在怕些什么?”张允大怒。

那溃兵战战兢兢的说道:“将官都死光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就死光了,没人指挥,贼子来的也突然,更是凶猛非常,弟兄们一下就被砍倒了一大片,剩下的人……”

“将军,属下去查看过了,几个什长、队率都是中了贼子的冷箭!”

“……”一听这话,张允也是一阵心寒。

夜战,水战,而且就是在船队冲锋的那么点时间里,贼子竟然用弓箭点名杀人!一口气杀了十多个!这箭术简直是堪称逆天了啊!这股贼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凶猛若斯?

“追还是要追的,但不用追得太急,派人上岸去,点燃烽火,快马送信,尽量让下游的关卡做足临战准备,不要再为贼子所趁。告诉各地守将,本将会统率大军随后掩杀,用不着他们取胜,只要拖延些时间即可。”

被这一吓,张允的暴怒劲也过去了。冷静的做出了新的部署。

追肯定是要追到底的,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肯定会被姐夫拔了这身皮。但为了安全起见,也不好追得太紧,特别是不能进行夜战。最好是等这股悍匪的势头被耗尽,然后再以堂堂之阵压过去的好。

这时代的人对夜战都不怎么擅长,何况还是遇见了这种水战、夜战双全的敌人。张允不催逼,水军将士也乐得慢慢清理,结果足足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算是把水路清理干净。

大军整装上路,继续追击。

比极限速度,船其实没有马快。但船的好处就是可以一直保持速度,马要是提速狂奔,跑个几里地也就累死了,即便不是极限速度,跑几十里地也得休息才行。船则是只要水流、风向合适,就可以日夜不停的航行。

所以,水军的行进速度比纯骑兵的速度还快。只是限制比较多而已。

张允没有催促,就是想着让对方先逃出一段距离,免得决死反扑,他现在可是怕了这支锦帆贼了,心中只是庆幸,还好自己刚刚没有追得太近。

再怎么凶悍的水贼也是水贼,从这里到云梦泽,足足有十三道关卡在。有些是针对庞、黄两家的,更多的却是针对江东军的。就算这股悍匪再怎么凶猛,就不信他们能连续突破十三道关卡,即便真能突破,想必也是兵困舟残了,自己大可轻取之。

那贼首有这等本领,想必也是王羽期许甚深的大将。自己将其或擒或杀,献至曹丞相面前,想必也是大功一件,说不定以后就不用继续看姐夫的脸色了。

他越想越兴奋。想到得意处,不由笑出声来。

他忽喜忽怒的,亲卫们也不敢凑趣,生怕马屁没拍好,拍到马脚上,令得张允微微有些不爽。可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叮铃’声。

“谁身上带了铃铛做什……呃……”这是张允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脑子里最后的一个念头,话没有说完,阻止他说下去的,是喉间传来的一阵剧痛!

他身边的护卫开始还有些发愣,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张允一手拼命捂住喉咙,另一手徒劳的向虚无中抓着什么,就那么翻身栽倒时,护卫们才在大骇之下退开几步,无不肝胆欲裂。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大着胆子点起火把,众人围拢一看,分明看到主将喉间插着的那支羽箭!举着火把那个胆豪者像是手被火烫到一样,一甩手就把火把给扔出去了。

“噗通!”火把划过一条亮闪闪的轨迹落入水中,荆州旗舰上再次恢复了黑暗。

一阵阵的寒气打心底里直冒出来,荆州军将们吓得亡魂皆冒,既是因为敌人的神箭,同样是因为敌人的胆魄!

冥冥中闻声则中之,这是当朝对神射手的定义,如果发箭还是在舟船或奔马之上,这样的神箭,便已经超出神箭手三字所能囊括的范围了。

虽然乱世之中,英雄辈出,可这样的箭手,遍数天下,应该也不会超过两手之数,一支数百人的水贼当中,显然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人。

也就是说,锦帆贼的首领在这里埋伏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他根本就没随着大队人马撤退,就是等在这里,等着狙杀张将军呢!

胆魄、耐心、箭术缺一不可,这样的敌人,怎么会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样,就出现在大伙面前了呢?

因为张允一死,没人站出来主事,消息很快传播开来,开始还有些窃窃低语,但很快消沉了下去。恐惧渗入了骨髓,每个人都噤若寒蝉,生怕发出声音,被那个潜伏在黑暗之中的神箭手发现,一箭封喉。

整支船队都停了下来,硬是被那箭手一箭之威给吓住了!

要知道,张将军可是身处楼船之上!敌将则是在艨艟上,和从城墙下面射城墙上,城楼里的人难度是相同的,这都能一箭封喉,还有他杀不了的人么?

万籁俱寂之际,那一阵“叮铃铃”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一把年轻的有些过份,甚至还带着几分稚气,却故作老成的声音悠然响起:“还有不怕死的,就跟上来好了,咱们走。”

一声令下,船橹‘咕噜噜’的摇动起来,船头破浪声接踵响起,显然敌将是准备离开了。

按说这是个围攻的好机会,再怎么厉害的箭手,也不可能同时威胁到逾千之众,可就是没人动弹。荆州水师的上百艘船,仿佛变成了上百口棺材,就那么静静的停在水面上,陷入了一片死寂,一声也不敢出,一个手指也不敢动。

直到那铃声渐远渐远,直至微不可闻,这才有人轻轻吁出了一口长气,却依然不敢做多余的动作,更别说扬帆追击了。

一箭之威,千军丧胆,旌旗所指,千军辟易!临江甘兴霸,自此名扬天下!

第八六一章双喜临门

“锦帆过处,寸板不存?”

看着情报司在荆州暗桩飞鸽传书送来的急报,王羽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很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之所以没派遣太史慈出马,主要还是想着尽量低调一点,以免吸引太多人的注意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另外就是担心时间来不及,太史慈要去也不能一个人出马,至少要把他训练出的那几百陆战队带着。这些精锐战士都是训练有素之人,化整为零的潜行倒是不难,但时间上却未必来得及。

相对而言,被淳于琼说动,从临江赶来投奔效力的甘宁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这位历史上的东吴大将,可是胆色与武力兼备的猛将,王羽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甘宁百骑踏营,夜战八方的威猛事迹。当时应该正是张辽在逍遥津大战中发威,东吴大军士气低迷的当口,甘宁的踏营之举虽然未对曹军构成太多实质性的伤害,却极大的振奋了吴军的士气。

可王羽这个三国迷,只能说是光看热闹,不求甚解的那种,对甘宁的了解也就仅此而已,不然他也不会把甘宁的籍贯给记成江州。

他万万没料到,比起太史慈来说,甘宁是个更高调的主儿。太史慈只是一个人爱出风头,甘宁却是将身边的人都调教成了跟自己性格相近的人,锦帆贼这整支队伍就是一群人来疯哇!

要不是这帮家伙的战力和他们搞事的能力同样彪悍,王羽真是怀疑自己找错了人了。现在么,他也只能痛并快乐着了。

让他欣慰的是,甘宁的能力比他预想之中的还要出色,看过荆州的军情之后,王羽可以断言,此人就是为了水战和夜战而生的!

水战不用说了,从第一场战斗开始,锦帆贼在进攻中表现出来的默契和独特战法。就让王羽眼前一亮。

在很高的桅杆上拴绳子,像是猿猴飞跃山涧一样,高高荡起,直接落在敌船的甲板上进行接舷战,这样的形容或许会让很多不知情的人感到糊涂,对王羽来说,却有着一种浓浓的即视感。这不就是中世纪那些海盗的战术吗?

这时代,华夏的航海业远谈不上形成规模,大多数水战的经验都是在江河湖泊之上得来。内陆型船只多数都是宽底船,吃水较浅,所以也不会把桅杆弄得太高,以免重心提高。导致侧翻,这种海盗的战术应该是没有生存空间的。

但甘宁显然是个奇葩,王羽也搞不清楚,他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领悟出了这种战术,但毫无疑问,他这招出其不意的使出来之后。肯定是会大放异彩的。

想得更深一些,甘宁喜欢把船帆搞得五彩斑斓,固然是出于出风头的目的,但未尝没有转移注意力目的。那绚丽的船帆,让人不会对他的船队超高的桅杆太过留意,即便看到了,也只会当成是他为了将彩旗、彩帆挂得更高,更显眼。故而才搞这种怪出来。

战术很新颖,在接舷,夺船,转向这一系列战术动作中,锦帆贼表现出的娴熟和默契,同样让人震惊不已,要知道。这一切可都是在能见度相当低的夜间进行的!

王羽现在倒是理解甘宁和他的手下们,为什么喜欢在身上挂铃铛了,除了骚包性格的本质使然,想必也是一种训练。专为夜战而设的训练。

平时就习惯了从铃声中分辨同伴的位置,到了战时自然和在白天作战一样有默契,同样,这种听力训练,想必也会对夜战中判断敌人的位置和动向有所帮助,锦帆贼异乎寻常的夜战素质,八成就是这么来的。

这些训练和布置是甘宁有意为之,还是误打误撞,王羽也不是很确定,他只要知道甘宁比自己所知的更强就足够了。

倒是甘宁神乎其神的箭术,王羽反而看得没那么重,他麾下箭术高明的大将也有好几位,至少黄忠和赵云的肯定不在甘宁之下,太史慈的箭术同样超凡,其他人的即便稍弱,也不会差太多。

随着战争规模的日渐扩大,个人的勇武作用越来越低,能将个人的勇武有效的嵌入到整体战术之中去,这才是最为可贵的素质。

太史慈不负责任的撂挑子之后,青州正缺一员水军大将,甘宁的出现,和瞌睡送枕头也差不多了。

当然,王羽的忧虑也是因此而起,不管是从护送任务来说,还是甘宁本身,在他们安全抵达广陵,与负责接应的徐州羽林军汇合之前,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一旦被拦截住,自己的损失可就不单是几名人质的问题了,损失一员大将才是最要命的。

综合所有请报来看,荆州水军肯定是挡不住甘宁了。

倒不是荆州水军太弱,只是荆州现在本身就处于剧变之中,水陆两军都是军心涣散的状态,而锦帆贼在鱼梁洲的那场夜战已经打出了威风来,此消彼长之下,荆州水军的拦截自然变得有气无力。

而且荆州水军的主将蔡瑁在襄阳事务缠身,不敢稍离,副将张允又被甘宁一箭射死,荆州水军虽众,却是群龙无首,哪还谈得上什么有效拦截?

沔水,也就是汉水在经过襄阳之后,整体呈东南流向,在竟陵以东汇入云梦泽,最后在汉阳一带与长江汇合。在江夏战局日渐糜烂,水军已经无法巡视江防,阻挡江东水军西进,故而才有了那一十三道防线,目的主要就是防止江东军轻兵突袭竟陵或襄阳。

按说这么多道关卡,如果每道都严防死守,就算拼消耗,也能把锦帆贼消耗大半了。可问题是,鱼梁洲之战,以及北面的几道关卡被甘宁势如破竹的突破之后,后面的关卡士气直接跌落到底,都是望风而遁了。

由于有飞鸽传书的便利,王羽得到的情报都是最新的,延迟顶多只有五六天。结合情报推测,目前甘宁的船队已经进入了云梦泽范畴,泽地之中地形相当复杂,即使蔡瑁整合大军追击也来不及了。

荆州军已不足为虑,但接下来的难关,却变成了更强的江东军!

孙策的性格,王羽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若只是庞德公一行人过境,他未必有那个心思阻拦,绑票人质什么的本就不符合这位江东小霸王的作风,上次约斗已经用过一次了,这次孙策肯定不会再用。

问题是甘宁这一路太招摇了。那锦帆过境,寸板不存的说法可不是甘宁自己吹嘘的,而是荆州人用来形容他的威风的。

在十三道水上关卡一战而溃,或望风而逃的威猛战绩的衬托下,这种形容倒也不为过,只是考虑到孙策那不服不忿的脾气,江东水军大举出动的进行拦截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

严峻的形势由不得王羽不担心,但青州军在长江流域的势力范围,仅局限在广陵、江都一带,对江夏一带完全是鞭长莫及,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得力的措施。

因为太过担忧,以至于王羽在喜宴上的情绪都显得有些低沉。

“主公,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大家可都看着您呢。”贾诩端着酒盏,凑过来提醒道。

“可能是彼此都太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王羽不知道后世那些由同事变成亲密关系的情侣,平时是怎么相处的,反正他是挺不习惯的,特别是张宁、糜贞这二位,平时都是一本正经和自己请示或谈论工事,冷丁变幻个身份,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

二乔、甄宓这几位,则是太陌生了,特别是甄宓,王羽直到班师回高唐,才算是见了第一面。感觉当然是惊艳无匹,可问题是,刚见了这么几面,话都没说几句呢,就娶回家了,这感觉能不别扭吗?

当然,娶二乔和甄宓的意义是很重要的,甄家是中山国的望族,二乔的家族更是名声在外,娶了她们,对安定地方人心很有好处,而且还能给自己笼罩上一层念旧情的光环当初乔瑁可是跟老爹王匡很是嘀咕了一阵子,在这个时代,这就算是投契的表现了。

“处着处着也就熟了。”

贾诩举起酒盏轻啜一口,呵呵笑道:“七美过门,尽是倾国之色,主公您若还是冷着个脸,未免也太不知足了。何况那甘兴霸奋迅荆襄,威震沔水,对我青州军的实力是个极大的补充,主公慧眼识人,拔豪杰于草莽的名头也更响亮了,可谓双喜临门啊。”

“在人没回来之前,这一切还都是未知之数啊。”王羽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长叹了一声。

“主公,所谓前事不可待,往事不可追,接应行动既然已经安排了下去,儁乂行事稳健,士元足智多谋,又有虞仲翔从中转圜、斡旋,不过是接应而已,成事又岂会很难?”劝慰几句,贾诩向厅中某处一指,意味深长的说道:“主公无需多虑,且将精力集中在眼前方是!”

王羽下意识的循指看去,正见许久未见的吕布大踏步的走进厅来。

第八六二章四大主战场

汉朝着名的社会经济着作《盐铁论》中,对纳妾现象有着这样的评论:“古者夫妇之好,一男一女而成家室之道。及后士一妾,大夫二,诸侯有侄娣九女而已。今诸侯百数,卿大夫十数,中者侍御,富者盈室。是以女或旷怨失时,男或放死无匹。”

大抵是说,古代遵行的是一夫一妻的制度,娶妾其实是作为王公贵族的一种福利和特权,纳妾制度盛行于世的时代,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黑暗时代。特别是平民娶不到媳妇,但达官贵人却妻妾成群时,很容易引发社会矛盾。

无论哪个时代,这种发自公心的论述都不可能成为主流,没有人愿意放弃手中的特权。但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公论,所以汉朝的达官贵人们纳妾的时候都比较鬼祟,纳妾,基本上是以买卖的方式进行的。

等到了理教横行的南宋和明朝,纳妾相关的制度算是有了明文规定,将妾侍的地位等同于奴婢起来。

所以,在汉朝,纳妾是没有什么仪式的,但王羽的情况显然有所不同。兴兵以来,他颠覆的法规政策不计其数,当初大婚,也是以平妻之礼迎娶貂蝉过门的。这次二婚,他以同样的礼仪迎娶七美过门,也没人能说他什么,当然,关键还是说了也不管用。

其实在乱世之中,本就没有道学先生生存的土壤。因为战乱,男子成批成批的战死沙场,造成社会上男女比例反向失衡,一夫多妻什么的,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女子总是要依附于男子才能生存的么,所以也没人会对此说三道四。

当然,有人说,王羽也不在乎。他我行我素惯了,岂会让局外人来干涉自己的个人生活?

他既然以娶妻之礼纳妾,仪式当然也很隆重,各地的军将纷纷放下手头的事务,轻车简从的赶回高唐。于是,这场婚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场大型军议。

众将各自镇守一方。路途遥远,难得能回高唐述一次职,在这大战将临的时刻,能参加这样一场军议,得到主公面授机宜,与同僚做面对面的交流。意义自是非比寻常。

除了下属,青州的几路盟军或潜在盟军也收到了邀请,这次婚礼同样有着辨明敌友,乃至最后通牒的作用。

北疆那两路盟军距离太远,而且双方的关系已经不存在变更的余地,来不来人其实都无所谓。但公孙瓒还是派遣单经赶来高唐,代表公孙度来的则是柳毅。既是为了捧场,同样是为了表明立场。

高干新附不久,正是要巴结王羽的时候,当然也不会落后,他自己要和徐庶交接地盘,无暇分身,却请出从子高柔来访。

袁术则是不出意外的称了病,显然是铁了心的当个墙头草。或是他自己以为的渔翁了。

吕布当然是要来的,除了盟军之外,吕布也是主角之意,他要嫁女儿,自然不能不来。他不但自己来了,还把严夫人也送了过来,表面的理由是说。严夫人想女儿想得厉害,想在女儿身边多待些日子,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吕布也是在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英雄气长。儿女情短,将妻女都托付在最安全的高唐之后,吕布就可以放手一战了。

真正让王羽既意外,又惊喜的是,张杨也来了!

河内对争鼎中原的意义毋庸多说,张杨到访,只是胜负天平上的一个很小的砝码,却是一个相当振奋士气的信号。只可惜郭贡没来,否则就再完美也不过了。但不论怎样,张杨的出现也大大削弱了袁术背离造成的影响,是个利好消息。

除了各路盟友外,青州周边的各路豪商、地方势力也都纷纷派出了代表,特别是袁绍辖下的江淮一带,一年前和王羽打过的那些地方豪强,至少有半数都遣使来贺,没直接派遣使者的,也多半都拜托来的人带了礼物和问候过来。

人心向背如此,袁术的背离之愚蠢也可见一斑。

有了这么多重意义,王羽对七位新婚妻子的冷落第,也就顺理成章了。迎亲的仪式结束,酒宴刚刚开始,王羽这个新郎官就带着一大群人去了议事厅,将七位娇妻都晾在了那里。

好在众女也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早就知道自己嫁了位怎样的郎君,更是知道来年会有一场空前规模的大战,并没有多少不满,反而各自以自己的方式承担起了接待宾客的责任。

当然,也不是所有新娘都没在王羽身边,吕绮玲和貂蝉都参加了军议,前者是以亲卫大将的身份,后者则是情报司主官。

“战前的态势,还不能说是彻底确定,但大势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更了。按照贾某的推断,战事应该先后在上党、太原一线……济阴、陈留一线……梁、沛一线……乃至睢安、广陵一线展开。这四大主战场将分别用并、兖、豫、淮代指……”

在议事厅中央放置着一副巨大的沙盘,山川河流,历历在目,城池道路,应有尽有。沙盘上以犬牙交错的各色旗帜表明了有可能参战的各方势力,战前态势可说是一目了然。

青州众将对此倒是司空见惯,来访的宾客却都是叹为观止。留给他们惊叹的时间很少,众人刚刚围拢站定,贾诩就在沙盘上指点着做起了说明。

和历史上的历次大战都不太一样,即将到来的这场中原大战,是一场对攻战,至少在开战之初,不会存在哪方守,哪方攻的说法。双方都以各自的方式为这场大战做了最充分的准备,攻防之分只存在于局部,而非全局。

在场的都是知兵之人,单听贾诩上述的说明,就已经对未来的大战有了一定的概念。三面作战都全力进攻是很不显示的,很显然,青州的战略将是中原的兖、豫战场主攻,并州和江淮战场以防御为主。

张杨与高柔对视一眼,心中都是惊讶万分,兖、豫战场的敌人是综合实力最强的曹操,要从曹操这里打开突破口。骠骑将军的魄力果非常人所能及。

“西线的主帅是徐庶,辖下是三万泰山军,一万五千魏郡羽林,五千魏郡雷霆军,共计马步五万众!徐晃为副帅,潘璋、马忠、管亥、纪灵、李乐、黄泽诸将佐之,只要将西凉军挡在晋阳、平陶以东便可!”

“末将明白!”接令的是徐晃。徐庶现在正忙着整编黑山军,还要组织人手去并州接收地盘,正忙得不可开交之中,无暇分身,只能由徐晃代劳。

徐晃的泰山军原来的完整编制是两万四千兵,在居庸大战之后。兵力锐减至不足两万。好在青州有民兵制度在,徐庶和于禁在魏郡驻扎的时间也长,当地的民兵制度是最完善的,所以补充起兵源来也很快。

更大的一个新兵来源则是黑山军。

做从中平元年起事开始留存至今,可以说是硕果仅存的一支黄巾,黑山军中保留了很多老兵。这些人在沙场上争战多年,已经打惯了仗。王羽和张燕达成协议之后,固然有一部分人选择退伍,留在西三郡老兄弟们身边,但更多的人还是选择了在青州军中拼搏出一片天地来。

正如贾诩当日所劝,张宁的身份对各路黄巾都具有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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