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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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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应急抄来的七步诗,直接被众人引申开去,赞得天花乱坠,连王羽这个始作俑者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许多种说法。

王羽在愣神,管家更是被吓傻了。

大汉幅员万里,能人异士不计其数,七步成诗的天才倒也不至于把人吓死。可问题是,这么个天才,怎么就跑到自己府里来应募仆从了呢?

这不是坑人吗!

有这等才华了,直接投贴找老爷论学都会受到隆重接待,偏偏隐瞒了身份,跑来装难民,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吴爷,现在最紧要的,是想把人拉进府,要是让人走了,老爷闻讯后,您就……”

被人一提醒,管家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可不是么,事情一旦传开,如果人已经拜进老爷门下还好说,传言顶多把自己说成丑角,讥讽几句,整件事还不失为佳话。如若不然,可就要命了,老爷最重名声,一旦被人说成没有识人之明,那……

“朱兄弟,你过关了,快,快随我入府,来呀,备宴给朱兄弟接风洗尘!”

……

一片欢喜赞叹中,只有李十一怅然若失。

主公明明就说过,潜伏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低调,可是现在看来,主公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低调啊!眼看就要名满洛阳了,这要是低调的话,怎么才能算是低调,直接在门口大开杀戒,然后高喊:某乃泰山王鹏举?

算了,反正主公也说过,潜伏时,随机应变也很重要,说不定有什么深意呢?

自己还是不要想太多,赶紧回去练习做烧饼才好,主公说了,多才多艺,才能做个好斥候。

学好做烧饼,是很重要地。

有经验的同学可能都看出来了,最近的情节进入了副本模式,可能有所怀疑,但请大家相信小鱼,小鱼是不会犯在上架前掺水这种低级错误的,接下来的情节是小鱼精心构思的,为的是让书更有趣,而不是掺水。

敬请大家期待。

第七十五章顺风顺水

王羽进府的时候轰动一时,结果很快就陷入了没人理会的境地。

开始,吴管家倒是有点修复关系的意思,奈何王羽一看见他就浑身不自在,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吴管家的嗜好比较奇葩,但人却不笨,看出了王羽的意思,自然不会继续拿热脸贴对方的冷臀。

老爷王允只是好名,对所谓的才子什么的,一向不太在意。一个初来乍到的少年,就算有点才华,可若想报复自己,那就打错算盘了。

更何况,老爷刚刚升迁为司徒,手上有多少国家大事要忙,已经有五天没回府了,又哪里顾得上家里这点琐事?

因此,只要王羽不走,管家就没什么可担心。等过些日子,七步诗的风头过了,王羽不走,他也要设法赶人呢。最后他交待了于伯一声,让老仆把人看住,就任王羽在府中当个杂役了。

“朱公子,你既然看不惯吴管家,何必又进府来受这种刁难呢?凭你的才学,洛阳各府,不,天下之大,你又何处不能容身?”于伯是个心地善良的老人,和王羽相处的很融洽,时不时的就会叹息几声。

开始王羽都是随口应付,可次数多了,他心中一动,发现这或许是个契机,于是他神秘兮兮的说道:“于伯,你不知道,我那诗才是假的。”

“什么?假……”于伯大吃一惊,差点惊呼出来,最后自己捂住了嘴,才没惊动其他人。

“怎么可能是假的?明明就是吴管家现场命的题?听到这首诗的士人们也都说好,怎么可能是假的?”

“于伯,你想想,能七步成诗的大才,会跑来给人当仆从吗?”

于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那倒是,府中其他人都说,朱公子你和吴管家一样,有怪……咳咳。”

“那你看我像是有怪癖的人吗?不像吧,所以说,那诗是假的,是我听来的。”

“听来的?”

“嗯,作诗的人,就是那些读书人说的那个王鹏举。”王羽脸不红心不跳的给自己脸上贴金,“泰山王家满门忠烈,父子二人都是一心救国,也许方式有点问题,但心意却是毋庸置疑的,结果却惨遭背叛……”

他是按照岳飞传的套路说的,就差没说十二道金牌了,这故事自然很生动,直接把于伯感动的老泪纵横。

“……其时残阳如血,在河畔远眺洛阳不见,王将军心中悲怆,伏地大哭,口中只念着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大汉的列祖列宗。起身后,走到河岸边,回顾关东,作下了这首诗,当时他刚好走了七步,故而……”

“英雄啊,忠义两全的英雄啊!”于伯感动的一塌糊涂,哪里还有什么思考的能力,只剩下抹眼泪的份儿了。

“所以你知道了吧?”王羽故作深沉道:“这样有意境的诗,没有王将军那样的经历,怎么可能做得出呢?”

“对,对。”

“不过于伯你也知道,这事最好别往外面传,不然的话,我……”

“朱小弟放心,我晓得的。”

老头还是很机灵的嘛,这就把称呼给换了……

王羽砸吧砸吧嘴,又叮嘱道:“婶子如果想知道,倒是可以告诉她,这两天多有叨扰,别让她以为我跟她见外。”

“可是,你婶子那张嘴……”于伯有些迟疑。

王羽漫不在意的摆摆手,很大度的说道:“不要紧的,我相信婶子是知道轻重的人。”

“那也是。”于伯想了想,确实也觉得这么感人的故事,憋在肚子里太难受了,能找个人分享也好,至于老婆子那张快嘴……嘛,反正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万一出现奇迹了呢?

王羽心中暗笑:于婶子能保密,除非董卓改吃素!要的就是把消息放出去,消除高调入府的影响,反正现在也没人找得到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亲信,想核实消息也做不到。至于消息传出后,会引起一点小麻烦,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一个小管家而已,能翻出多大浪?

现在最重要的是,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和王允接洽上,推动反间计的进行。

王羽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的安危系于他人之手,这次来洛阳,除了陶谦和公孙瓒,还有手下的几大心腹,他连老爹和蔡邕都瞒过了,只是在临别前,跟蔡琰稍微露了点口风。

因为需要胡母班的协助,所以不得不让胡母班才知道,但王羽的具体计划,确切行踪,胡母班都是不知道的,要通过几个中间人,才能联络得上。

对自家人都这么小心,王羽又怎么会轻易把身份暴露给王允这个陌生人?

推动计划,必须暗中进行!这样一来,计划开始后,随时监控进度,根据观察所得随机应变,而不是把自己也给牵扯进去,这样才能进退自如。

在司徒府这两天,他已经把情况摸熟了,只要等王允一回来,就可以开始行动。在那之前,只需要静静等待就好了。当然,如果情况允许,也不妨到后花园去逛逛……

于婶的快嘴固然不是盖的,只是一个晚上,王羽杜撰的故事就传遍了整个司徒府。

王羽倒是没有听到风声,可若非如此,吴管家及其狗腿子也不会一大清早就跑过来,还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朱寿!你好大的胆子!”吴某人得意的翻着死鱼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倒像是只癞蛤蟆,“我就说我的眼光不会错,你这小子果然……”

“果然什么?”王羽冷冷瞪了吴管家一眼,后者觉得一阵寒意从天灵盖传到脚底板,舌头一下就僵住了。

“你抄诗还敢这么放肆?你知道……”

“知道个屁!”王羽又瞪了那个狗腿子一眼,虽然他克制着没放出杀气,但执掌过大军的他,自有一股凌厉的气势,普通人哪里受得了?

“抄诗?谁说我抄诗了?我抄谁的了?你们真当我不会写诗?不然,咱们再找人来评判一次?我记得上次有人说,是黄太尉的门生,不如……”

吴管家二人被王羽几句话就给逼到了死角,上次留下的印象还没消退,哪里还敢再搞什么评判?只能比来的时候更快的速度溜走,不过气势已是全然不同。

得到消息,跟过来看热闹的府中下人,无不惊讶万分,谁能想到在府中横行霸道的管家,就这么轻易的被斥退了?似乎朱寿也没干什么啊?

就是瞪瞪眼睛,质问几句而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霸气?

“朱小弟,俺婆娘又多嘴了,你看我这张嘴,唉,一把年纪了,怎么就……”众人议论纷纷,老于头却是羞愧不已。

王羽连忙宽慰了几句,然后拿起扫帚开始扫地,众人见没热闹看了,这才散去,但议论却是免不了的。

王羽叹了口气:本来只是想快刀斩乱麻的解决问题,结果又出风头了,想低调咋就这么难呢?

“朱……寿哥。”大多数人都走了,可也有人留了下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唤的正是王羽的化名。

“你是谁?有事?”抬头一看,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脸圆圆的,梳着双丫髻,穿着鹅黄色的襦裙,看起来十分娇俏可爱。

“我叫画眉……”见王羽抬头,小丫头像是受惊了似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偷眼看看王羽,见他脸色和蔼,这才鼓起勇气道:“姐姐们让我来问你,嗯,你见过王将军是吗?”

“哦?算是见过吧。”

姐姐们?王羽注意到了小丫头的用词,是丫鬟,还是……他若有所思的往后花园望了一眼。

入府的时候,老于头就介绍过,那里是王允养在府中的歌姬们居住的地方,那里有个让王羽很在意的人。不过,对府中人来说,那里是禁区,在计划顺利推进前,王羽不打算节外生枝。

“真的吗?太好了,貂蝉姐姐说的没错,你果然是知道的!”小丫头拍手笑了起来,天真浪漫的样子,看得王羽心中一动,无意间,更是说出了那个王羽耳熟能详的名字。

貂蝉!

“你能不能告诉画眉……”话说一半,小丫头突然皱起了眉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诶,姐姐们让我问什么来着?”

“不要急,慢慢想。”王羽本来打算出府看看,看李十一的烧饼摊子搞得怎么样了,但这个小插曲蛮有趣的,他却也不急。

“想,想不出来,姐姐们说了好多,画眉一个也没记住,这样回去,肯定会被姐姐们骂,怎么办?”小丫头本来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王羽一说话,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张着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王羽,将他当成了救世主。

“这个么,也好说,让你的姐姐们来找我就行了呗。”王羽淳淳善诱道:“一起来太显眼,找其中某一个来就好,比如……嗯,你刚才说的那个貂蝉姐姐。”

“这样啊……”小丫头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拍手笑道:“对呢!大人今天送了口信来,说是要回府宴客,让姐姐们准备歌舞,到时候就可以出来了。我这就跟貂蝉姐姐说去,她最崇拜王将军了,一定有很多话要问,寿哥你……就在画阁外等着好吗?”

说完,也不等王羽答复,这迷糊丫头就提着裙裾跑掉了,跑出老远,还能听到她银铃般的娇笑声,为满园春色更添了几分生机与情趣。

抬头望着春日,王羽面带微笑。

王允要回来了,很快又能见到貂蝉,计划顺利,说不定比预期还早就能完成,很好,就这样进行下去。

第七十六章惊变陡生

因为王允养了很多歌姬,这些歌姬都叫他大人,也就是干爹,会客的时候,老王就会让干女儿们出来献艺,若有交情好的,或者看上眼的年轻俊彦,当晚他就会多个干女婿。

好在老王年纪大了,身体的某种技能已经不大行了,否则这关系只会更乱。

要表演,自然得找个大点的地方,司徒府内的画阁,就是会客之所。

不知出于何种考虑,书房居然就在画阁左近,是为了方便往来,还是其他什么,王羽都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这样一来,他到书房就又多了一层掩护,本来可去可不去的邀约,也可以顺便一起办了。

一切顺利。

一边回想着迷糊小丫头画眉透露出的情报,王羽一边警惕的注意着四周,手里的扫把也在动,但完全就不是干活的架势,扬起的尘土虽不小,但地面就是不见整洁。

这也怪不得他,术业有专攻,他揽这个活儿,这是为了比较自然的接近书房而已。反正吴管家灰溜溜逃走后,府中也没人敢找麻烦了。

王羽在等时机。

书房每天都有人打扫,依照于伯的说法,王允很注重规矩,可说是一丝不苟,他的书房,哪怕一根竹简或一块布帛都不能乱。

所以,留书的时机就很重要了,太早的话,容易被人提前发现,或者干脆收走。

他怀里这封信,是临行前,贾诩操刀写的,大致意思就是,先详述吕、董之间的矛盾,然后声明,留书者已经识破了王允的盘算,并揭破了王允赠刀给曹操,以便后者行刺的秘事。

总之,信中极尽威逼利诱之能,只要王允看了,就会立刻觉得危机四伏,不得不提前采取行动。

这种信,也只有贾诩才能写的出来,万一遗失了,王羽可搞不出第二封,嗯,他连繁体字都不会写……

大门处,传来了一阵喧嚣声,王羽知道,是王允带人回来了。

闻声后,于婶等几个仆妇,进了书房。进门前,还向自己投来了歉意的眼神,其他几个女人也是纷纷注目过来。

王羽不在意这些,他只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对书房的清理,王允会客的过程中,随时有可能到书房去。

很快,画阁方向,传来了一阵丝竹声。

乐声悠扬动听,歌声曼妙迷人,给这阳春时节的傍晚,带来了浓郁的祥和气氛。

连从书房出来的几个仆妇,都暂时忘记了规矩,驻足聆听,久久不去,直到王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扫帚发出一阵刺耳的刮地声,她们才被惊醒过来,匆匆离去。

左右再无旁人,王羽脚下发力,身形电射,无声无息的闪进了书房。

王允的书房很大。两旁的书架上,摆满了竹简,将两侧的墙壁挡得严严实实的,不过最大的,还是摆在中央的那张书桌。

书桌长约近丈,宽度也有六七尺,单论面积的话,当做双人床都差不多了。难道自己这个本家,真有那种嗜好?

王羽心里胡乱猜测,动作却一点不慢,从怀里掏出竹简,轻轻摆在书桌中央,就要退走。夜长梦多,这种嫌疑之地,断然不可久留。

不过,就在他抽身而退的一刹那,一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身形顿时一顿。

这张大的有些异乎寻常的桌子,似乎是连死在地板上的!

机关?

王羽俯下身子,想要探查一番。

他不喜欢节外生枝,但很多逸闻中都会讲,王公贵族的家里,一般都会建有密道之类的机关。若是司徒府也有这类东西,自然还是掌握了的好,多一条退路,就多一分安全上的保障。

握住桌脚,手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微微用力摇撼,也是纹丝不动,很显然,桌脚是铁的,似乎还是与地板同为一体!

王羽越发确定了,这里一定有机关。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查个水落石出的时候,画阁的丝竹声忽停,王羽心中一凛,不敢再多做耽搁,身形电闪,如一阵风般,退出书房,路过门口时,犹自不忘将倚在门槛的扫帚拿在手中。

无论如何,也不能被王允堵在书房里,那样就真的只能摊牌了。

画阁方向的宴会果然是停了,乐师们正鱼贯而出,紧随其后的,是身着绫罗彩衣的歌姬们,王羽想起了那个邀约,心中一热,倒是把机关的事暂时放下了。

反正书房就在这里,也不会移动,随时都有机会来。

然而,就当他欣然举步,打算赴约时,异变陡生!

多年出生入死带来的敏锐感觉,让王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那几道注视的目光!

不同于府中仆从略带畏惧的崇拜目光;亦不同于吴管家等人仇视中隐含恐惧的目光;注视过来的视线中,蕴含着冰冷和杀意,就像是看着将死之人……不,应该和斥候密探,发现可疑目标时的反应差不多!

专业的!

是密探!

自己居然大意了,犯下这种错误,是一切都太顺利,以至于失去了警惕心?不对,进书房前,明明就查探过四周,根本没有暗哨的存在啊!

如果说,这些人有本事瞒过自己的感知,此时也不可能就这么看过来,失去了隐秘性,还算是什么密探?

发现可疑处,不动声色的暗自查访,然后对懵然不自知的嫌疑人发动突然袭击,这才是密探的价值啊!

而且……

王羽心里如有惊涛骇浪,但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连步伐都与之前一般无二,他心念电转,疑惑越来越多。

王允在家里布置这么多密探做什么?监视家里的下人?防止老婆、干女儿们偷人?太扯了吧!

不对,这些密探的目标,说不定不是自己,他们是跟着王允来的!自己进书房之前,这些人还没来得及就位,所以自己没发现异常。等宴会开得差不多了,他们这才开始监视,结果正好撞进自己从书房里出来!

没错,就是这样!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阴差阳错!

王羽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四周,寻找着那些密探藏身的所在。

花园的草木深处有人蹲着!

牡丹亭的亭柱后面,露出了半个肩膀!

画阁的后面处,有微亮闪烁,那是眼球转动,反射出的光芒!

还有……后院的阁楼上,也有人向这个方向眺望!

四路密探?至少四路!

他们是各行其是,还是同属一家,各有分工?

如果是前者,他们又各自从属于谁?

目的何在?

不行!情报太少,完全没有头绪!

看起来,王允受到的关注,不是一般的多,著名的连环计,实施的过程也不象小说里写的那么简单,书中的寥寥几笔背后,不知掩藏了多少刀光剑影!

调查同行的事,可以暂时放在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减轻自己身上的嫌疑。

回书房把留书取回来,最为容易,可这样一来,要么下次留书的时候,嫌疑更重;要么就是干脆放弃计划,两个办法都不咋地。

王羽决定赌一把,赌这些暗探,都是见不得光的,不会和王允共享情报。

以此为前提,他只要给出一个进入书房的理由就可以了,至少短时间内,先化解掉对方的猜第疑。最顺理成章的办法就是……

“各位姐姐,小弟有礼了,请问哪位是貂蝉姐姐?”王羽一脸热切的走向了那片五彩缤纷。

一个身材高挑,眉目间略带阳刚之气的女子站了出来,用看小偷似的目光盯着王羽,一连串的质问道“你是谁?也是这府中的吗?怎么从没有见过你?姐妹们,你们有人见过他吗?他刚才却又躲在哪里?居然一跑过来,就问貂蝉妹妹,真是的,招募了那么多护院,竟然连门都看不住。”

其他女子雀跃着附和,一时间,彩衣缤纷如云,莺声燕语不绝,以王羽的目力,都有些眼花缭乱,哪里又分辨得出貂蝉在哪里?

此时,画阁里也传来了动静,似乎王允就要出来了。

依照画眉的说法,王允对歌姬们管束的极严,一旦他出来,就会失去跟貂蝉接触的机会!

失去机会事小,嫌疑加重是大。

王羽当下更无疑虑,一个响亮的名字吐口而出:“某就是泰山王鹏举!”

一片寂静。

女孩们都安静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远近侍立的仆从也彻底僵住了,连手中的工具、杯盏掉在地上也没察觉;通过对视线的感应,王羽分明感觉到,那几个密探内心的震撼与迷惑……

这个名字实在太响亮了,有这个效果是应该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笑声,从所有人的口中,不约而同的迸发出来,汇聚在一起,轰然而响。仆从们笑得打跌,女孩们更是花枝乱颤,连密探们的目光都移开了。

名震天下的王鹏举,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你就是那个七步抄诗的朱寿吧?编瞎话,也要编个像样的啊!你是泰山王鹏举?那我就是太后娘娘了!”

“人家王将军手里拿的是铁枪,光是枪刃就有五十斤重!你以为是你手里这把扫帚这么容易拿的吗?”

“你们也别笑了,说不定啊,是画眉那小丫头说走了嘴,让他知道了貂蝉妹妹有多漂亮,又有多崇拜王将军,所以他就跑来浑水摸鱼,占便宜来了。”

“紫衣姐姐说的有理,看不出,这小子长得眉清目秀,年纪不大,却是个人小鬼大的。”一个长得颇为妖娆的女孩,将手搭在腰间,柔腰一扭,摆出了个很有诱惑力的姿势,媚声道:“小兄弟,姐姐我也很崇拜王将军啊,真的王将军是见不到了,不如你扮成王将军,咱们一起成就好事如何?貂蝉妹妹可没有姐姐我这样的好处,她可是大人的掌上明珠,现在还是玉洁冰清黄花闺女呢。”

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王羽表面俊脸涨红,象足了受窘的纯情少年,但心里却是冷笑连连,那些密探的注意力算是转移了,接下来,就要看王允看到信之后的反应了,如果……

“姐姐们都不要笑了,等下被大人看到,大家都要受罚。”女孩们笑闹了一阵,笑声渐低,一个出谷黄莺般的声音响起。

王羽循声看去,正好对上了一双秋波盈盈的俏目,他心头当即一震。

是她,就是她!

如果说,蔡琰的美,可以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形容。

那么眼前的女子,就是一朵盛开的牡丹,雍容华贵中,带着勃勃生机!

她的美纯出於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明眸顾盼生妍;一袭红绿相间的深衣穿在身上,却有五彩霓裳的味道,美得让人窒息!

貂蝉!

“你……”眸光流转,定在了王羽脸上,眼神坦坦荡荡的,不带丝毫羞怯,却有着几分期待的味道,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将内心的情绪展露出来。

“嗯哼!”含辞未吐之际,一声苍老的怒哼声却煞了风景。

不用回头去看,只从女孩们脸上的惊惶之色中,王羽就能猜出,来人便是王允。

第七十七章一石千层浪

“贵客面前,大呼小叫,笑闹不休,成何体统?”

王允生得额角宽广,相貌堂堂,颇有威仪,只是嘴唇略嫌单薄,脸色青白,显得有些狠厉刻薄。倒不是王羽以貌取人,他是从女孩们的反应中揣测出来的。

王允一现身,欢声笑语就消失了,女孩们噤若寒蝉。

等王允开始呵斥出声,无论是刚强的,还是活泼的,还是那个摆出诱惑姿势,风情外露的,女孩们都变成了一个样仿佛被狐狸盯上的小鸡仔似的,跪在地上,挤成一团,甚至有人已经在发抖了。

王羽有些愣神,这王允的威压也太强了吧?

若是对着大臣武将,有这等威势倒也罢了,可是,把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吓成这模样,算是怎么一回事?

“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汝等都是孤贫之女,吾将汝等接入府中,衣食无忧,教以歌舞诗文,本以为你们已经有了些涵养,懂得忧国忧民的道理,谁想到,哼,真是令老夫失望。”

王允摇摇头,一脸沉痛的喝道:“都下去罢,自领……”

“大人且慢!”打断王允说出责罚二字的,竟然是貂蝉!

王允的威压之下,众女尽皆拜服于地而不敢言,孤身出列的貂蝉,倍显单薄无依,她的身也有些发颤,但语气神情却都很坚定:“大人,此事全因贱妾而起,若要处罚,贱妾一人当之。”

被貂蝉顶撞,王允怒,须发皆颤,厉喝道:“贱人,是有了私情么?别以为老夫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今天,老夫就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来呀!”

“慢!”说实话,王羽的反应比平时慢了很多,因为他走神了。

他很不爽。无关正义和仁慈,只要是个男人,看到一个糟老头,凭借权势什么的欺压一群弱女,八成都会跟王羽有相似的感觉。

特别是,这老家伙居然还口口声声国家大义,国家大义就是让你养一群女孩在家虐待么?当真是无耻之尤啊!

看到女孩们被所谓的责罚吓的那副模样,王羽自然是要挺身而出的,只是没想到被貂蝉抢了先而已。

王允眉头一皱,怒哼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老夫府中?吴用,你到底怎么管的家?”

管家大喜,老爷讨厌不守规矩的人,对暗自觊觎他府中歌姬的人是深恶痛绝,这朱寿两眼占全,这下还不死?

他急忙上前,就要添油加醋,可还没等开口,那边王羽已经扬声道:“在下河内朱寿,乃是……”

“哼!”一听是个无名之辈,王允当即冷哼一声,便待喝令护院赶人。结果,他手刚刚抬起,身边那位一直没说话的贵客却突然抢前道:“可是七步成诗,相煎何太急的朱寿?”

这个说法,好像有点怪,王羽肚里腹诽,但还是点了点头:“正是在下。”正是因为有个贵客,又知道王允好名,他这有把握。

“不错,不错,少年俊彦,名不虚传,曾师从何人?治何经典?”

那人赞不绝口,又转向王允道:“师,按说你的家事,瑞本不当置喙。可是,既然涉及高第,你就没必要这么严格了吧?少年与美貌歌姬谈诗论赋,若触发灵感,有佳作流传,也不失为一桩佳话,你还是不要苟责于他们了。”

“君荣,这,这到底……”王允两手一摊,彻底糊涂了。

“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不知道吗?”那人微微一愣,转而释然道:“也难怪,你这些日一直在南宫议事,不曾回府,日前……”

“竟有此事!”听过说明,王允大吃一惊,他惊疑不定的看着王羽,想不通怎么会摊上这种好事。

见局势有所缓和,管家急了,抢前道:“士孙令君,老爷,实际上,他那诗是抄那泰山王鹏举的……”

“嗯?”王允瞪了管家一眼。

后者惊出了一身冷汗:差点忘了,老爷是好名,此事当众揭破,对老爷一样没好处。

王允想了想,终于还是一拂袖,冷喝道:“此事就先到这里,暂且饶过你们,下次再犯,必当一并重罚!还不速去?”

“谢大人。”众女如蒙大敕,匆匆而走,走之前,纷纷向王羽投来感激的目光,例外的只有貂蝉,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不明。

王羽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分辨不出其中的意味,何况,他还要忙着应付王允和士孙瑞。

“你说,你也不是亲耳听到王鹏举吟诗的?”把下人赶开,王允仔细盘问起来,士孙瑞也听得很认真。

“只是听人这么说过,也有传言说,那诗是蔡中郎有感而发……”提到蔡邕时,分明看到王允的眉头一皱,王羽知道,没问题了。

历史上,蔡邕死于王允之手,具体原因不明,史料记载中都是蔡邕同情董卓,可能是叹了口气,也可能是哭了一场,然后就被王允抓起来要杀,谁劝也不听。

这件事听起来很假,别说只是叹了口气,就算真的哭了一场,以蔡邕的名望,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啊!这个时代,名士,是能随便杀的?

当日和吕布一战后,自己杀了卫兹,结果被老爹和蔡伯父好一通埋怨,蔡邕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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