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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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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联军再次对洛阳恢复了包围态势,董卓的形势比之前更为恶劣了。

陶谦赞不绝口道:“难怪伯珪对鹏举的魄力眼光赞不绝口呢,能想到这样的策略,非得对天下大局洞若观火不可。更难能可贵的是,鹏举不恋权势,河内一郡之地,弃之如蔽,非大魄力者不能为也。”

“陶公谬赞了。”眼看帽子越来越高,王羽赶忙辞谢:“河内本就是四战之地,如今更是堪称群狼环伺,若恋栈不去,休说勤王,想自保都难,弃之方是正理,实当不起陶公的赞誉。”

公孙瓒笑道:“好了,鹏举也不要谦虚,恭祖也莫夸坏了年轻人,几日来奔波数百里,又与那骁勇无敌的吕奉先鏖战了一场,鹏举想必也累了,还是早些入关,先行休息吧。反正孔空绪不会转眼即到,有什么话慢慢再说不迟。”

“伯珪所言甚是,是老夫疏忽了。”陶谦呵呵大笑,看起来颇为酣畅,不过王羽却总觉得,老陶还有什么话没说完似的。

王羽没看错。

庆功宴罢之后,天色将晚之时,陶谦单独找上门了。

第七十章英雄谁属

陶谦上门的时候,王羽正在和蔡妹妹讨论一个严肃的问题。

当然,这是他单方面的想法,在陶谦听来,屋子里面发生的事,可一点都不严肃,若不是事情太过重要,他肯定扭头就走。

“琰儿,来一个吧,好不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么。”

“……”

“你为什么就不肯呢?你知道你这样我会伤心吗?”

“……”

“就一次,又不会疼,也不会掉块肉,就一次,好不好?”

听到这里,陶谦实在听不下去了,再不走,容易被人当做老不修。然而,下一刻,从室内传出一声低语让他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嗯,相公……”

陶谦苦笑不得,还以为这俩少年人在搞什么不宜打扰的事情呢,结果就是个称呼问题。这点小事,有必要这么煞有其事的折腾么?真是孩子气。

不过,转念想想,陶谦心下释然。

鹏举本来就是少年人,今年也不过十六岁而已,只是生得高大,做事又老成,时常让人忽略他的年龄而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能说出不爱江山爱美人这种话的王羽,在女子面前表现得和平时不一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听得里面没营养的话还在继续,陶谦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他决定做一回恶人。

“咳咳……”

里面一下子变安静了,随即,传来了一阵细琐的声响,颇为引人怀疑,再然后,脚步声轻响,门打开了。

“是陶公啊,快请进。”开门的是王羽,看他神情,没有半点被撞破好事的局促或羞恼,依然从容淡定,和平时一般无二。

陶谦心里咄咄称奇,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偏过头,往室内扫了一眼,见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或痕迹,这才微笑着走了进去。

“陶公安好。”蔡琰的玉容上,仍有红晕未消,陶谦见状,便猜到了王羽开门前,为何会耽搁了片刻,想必片刻前,这张俏脸红的更加厉害吧。

“侄女无须多礼。”陶谦摆摆手,一时也不知应该对蔡琰说点什么,好不尴尬。

好在蔡琰留下,只是为了周全礼数,打过招呼后,女孩便告辞了。只是在出门时,似嗔还喜的回眸看了王羽一眼,使得王羽心下更添遗憾。

晚上的大好时光,就这么荒废了,陶公啊陶公,你真是不会找时间啊。

“老夫来的唐突,倒是让鹏举……嗯,总之是有些妨碍了。”陶谦也很自觉,直接道了个谦。

“陶公客气了,本也只是聊聊天罢了,谈不上妨碍不妨碍的。”王羽讪讪笑道。

他确实没起什么邪恶的念头,就是调戏一下未婚妻而已。蔡琰的性子很有几分清冷,平时的话不多,一开口多半都和音律相关。

拥有这样一个才貌双全,堪称冰霜玉女的未婚妻,固然让人赏心悦目,不过,未婚妻么,总不好摆在家里看,两个人相处,总要有点情趣才好。

和吕布对战之前,蔡琰曾因激动唤过一声相公,险死还生后,王羽就抓住这个话柄,追着不放,成功的解冻了冰山,正要乘胜追击的时候,陶谦来了。

说不妨碍,当然是骗人的。

陶谦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神色一肃,直接转入正题:“嗯,老夫这次来,实在是因为有些话梗在心中,不吐不快啊。”

“陶公何妨直言?”王羽有些摸不准陶谦的意图。

陶谦也算是个三国名人了,不过,他最出名的事迹只有两个。

一个是好心办坏事,害死了曹操的老爹,搞得曹操兴兵报仇,两次杀进徐州境内,杀人盈野,屠城无数,使得徐州元气大伤;这件事直接引出了后话,因为受的打击太大,陶谦病危垂死,弥留之际,把徐州让给了来增援的刘备。

总体而言,陶谦就是个老好人,是个邻家伯伯似的形象。

当然,那只是小说里的形象,与这么多三国名人打过交道后,王羽已经很清楚了,这些名人或者各有特色,但能名留史册的人物,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陶谦应该也不例外。

不过,根据他的观察,陶谦确实算不上是个枭雄人物。

老头没什么野心,之所以站在袁术和公孙瓒一边,主要还是因为袁术在勤王之事上确实很用心,跟公孙瓒又是老朋友。

陶谦在西凉平过叛,见识过胡虏肆虐的场景,所以,对公孙瓒对胡虏赶尽杀绝,虽远必诛的态度也很赞同,算是以政治理念结成的同盟。

这么一位人物,找自己想说些什么?王羽实在想不出,难道老陶要提前让徐州?而且不给刘备了,而是让给自己?没这么夸张吧?

下一刻,王羽就知道自己想多了,陶谦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鹏举,你对黄巾之乱怎么看?可曾见过……嗯,这样说吧,黄巾之乱规模极大,波及亦广,中原七州皆受其害,连巴蜀都难以幸免,唯徐州独善,你可知其中缘故?”

这个问题很怪,如果换成袁术这么问,王羽会猜对方是在炫耀,随手拍两个马屁过去,应付一下就是。但陶谦可是个稳重人,他突然这么问,想必是有些深意的。

“是陶公料敌先机,提前摧毁了黄巾军的组织枢纽?”

“非也。”陶谦摇头,“老夫做官的本事算第是有些,写文章也过得去,寻踪觅迹,明断秋毫的本事却是没有的。”

“那,是陶公调度得力,及时扑灭了反叛的苗头?”王羽又问。

“呵呵,”陶谦自嘲的苦笑道:“老夫在军略方面,别说与用兵如神的鹏举你,或战功标榜的伯珪相比,就算是张孟卓兄弟,用兵才能也在老夫之上,鹏举却是又猜错了。”

王羽几次猜不中,有点不耐烦,不过看陶谦一脸严肃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只好耐着继续。不过,这一次,他换了个思路。

“羽听闻徐州百姓信奉佛教,是否与此有关?”

“嗯?”

陶谦眉毛一颤,显得很是意外,不过这一次,他还是摇了摇头:“召宣对佛事确实是很上心,耗费甚多,徐州官民多有看不惯的,老夫为了息事宁人,都压了下去。佛教与太平道虽不相容,不过,跟黄巾之乱的关系却不大。”

见王羽面带疑惑,他又解释了一下,他说的召宣,就是下邳相笮融。

可能觉得时机差不多,王羽也不耐烦了,陶谦不再卖关子,将谜底揭开:“其实原因很简单,百姓不参与叛乱,只是因为家有余粮,只要外州的乱势不波及过来,百姓自然不会效那亡命之举。”

“唔……”王羽一滞,这个原因还真是很简单,古今通用,他不是想不到,只是没往那方面猜。华夏的百姓一向安分守己,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怎么会离乡背井的当流寇呢?

“黄巾之乱,以青、兖、豫三州为祸最重,这三州乃是中原腹心所在,最是富庶不过,然而却……鹏举会不会觉得有些奇怪?”

“确实。”

“其实说怪也不怪,三州名士云集,高人众多,见识本领在老夫之上的不知凡几,辖地也非贫瘠之地,所以治乱难安,无非心中少了个‘仁’字罢了。”说罢,陶谦长叹一声,叹息声中,蕴含了不知多少沧桑之意。

陶谦的话让王羽感到一阵战栗,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类似共鸣,或是感动的情绪,他霍然起身道:“陶公,您……”

“坐下,坐下,听老夫说完。”陶谦按住王羽肩膀,缓声道:“鹏举,你别误会,老夫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说教而来,老夫有个要求,想要你答允。”

“陶公请说。”

莫非是要自己心存善念?还是说……

陶谦缓缓说道:“老夫几日后,就与伯珪一同回返,走之前,老夫想把来时招募的那两千兵卒托付与你……”

啥?这个答案又是远出乎王羽的预料,却又暗合情理,陶谦果然是陶谦,他真的让渡东西给自己了,不是地盘,而是军队!

“这怎么可以?归途……”

“老夫与伯珪同行,他虽借了你五百义从,战力却也没多大影响,老夫的护卫带不带都一样。”

陶谦摆摆手,一脸慈和的微笑:“丹阳劲卒善战之名,传于天下,老夫不擅军略,虽有报国之心,却无力统军杀贼,带这支兵马过来,本就是想寻忠义之士托付的。原本,老夫属意朱公伟,怎奈……不过没关系,现在有了鹏举你,本就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王羽不知该如何回答。两千丹阳兵,说不动心是假的,有了这支兵马再加上原有的千余精锐,以及公孙瓒借出的五百义从,这就是一支颇有规模,配置相当合理,战力也很强的部队了。

比起三方联合时略逊,但统一指挥可以弥补那点缺憾,说不定战力反而更高一筹。

“可是……”

“鹏举,你主动与伯珪借兵,不见客气,怎地与老夫便如此婆妈?是看不上丹阳兵的战力?还是与老夫见外?”陶谦扳着脸,故作恼怒道:“总之,你适才已经答允了,就不能反悔,这两千兵马,就此归属于你,与老夫再无关联。”

王羽心头一热,陶谦仁厚大方,虑事也周全,把所有细节都想得很清楚,一句再无瓜葛,就打消了自己所有的疑虑。

他起身一礼,长揖到地,拜谢道:“长辈赐,不敢辞,王羽谢过陶公。”

“好说,好说。”

陶谦呵呵笑道:“其实绕了这么多弯子,老夫是真有一事想拜托鹏举……西凉军残暴成性,董贼若迁都,洛阳百姓势必惨遭涂炭,若是有可能,请鹏举代老夫,为天下,力阻之?天下英雄虽众,但能担此重任者,非你莫属!”

陶谦目光炯炯,直视王羽,眼中尽是殷殷期许之意。

“为天下请命,羽当仁不让!”王羽昂然起身,朗声道:“即便陶公不说,羽也是要设法的,本来尚存犹豫,但今日得了陶公此言的激励,羽愿为天下之先,再向虎山一行!”

“鹏举,你的意思……老夫……”陶谦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羽答应的很爽快,在他意料之中,但那所谓的向虎山一行,却是怎么一回事?

王羽淡淡笑道:“陶公,我要去洛阳,以尽当日未尽之功。”

“什么!?”王羽声音不高,但陶谦却被震得两耳嗡嗡作响。

去洛阳?

莫非鹏举又要……

那,可能吗?

第七十一章兵分三路

震怖过后,陶谦又劝了几句,他当然劝不动拿定了主意的王羽,反倒渐渐被王羽给说服了,最后,老人只能怅然离去,心里却不无期盼。

若是奇迹再现,那大汉朝就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希望了,当然,这很难,无论是前因,还是后果。

望着老陶谦有些蹒跚的背影,王羽思潮起伏。

当日初临贵境,一切都有种梦幻般不真实的感觉,眼前的时代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可以尽情享受争战的快乐,规划着争雄天下的大计。

就像是在玩一款模拟度极高的游戏,没错,就是三国游戏。

战斗,胜利,再战斗,似乎被初穿越时的气氛所感染,两个月来,他一刻不停的重复着相似的过程,并享受着这过程中的快乐。

然而,随着与吕布、公孙瓒、陶谦等人频繁接触,感受到了这些人隐藏在戏剧化脸谱后的那一面时,这个世界突然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于是,一个重大的问题就浮现在他心头洛阳!

火烧洛阳,在游戏或小说里,只是个过场,代表着西凉军走向覆灭,同时,诸侯们彻底撕下温情脉脉的面具,开始互相攻伐。

这件事,是汉朝彻底没落,乱世正式到来的标志!

但隐藏在表面之下的,却是几十万人的辛酸血泪!

正如陶谦所说,西凉军残暴成性,铺在强行迁都的道路下,作为奠基的,只能是无数的尸体;大河之畔,也许会多出一条并行的河流,那是众多无辜者的鲜血汇聚而成。

这不是王羽的责任,而是历史的惯性,无数人有意或无意推动下,必然会发生的事。

不过,王羽觉得,既然自己来了,总是要做点什么才行。

移兵南阳的策略,可以稳固摇摇欲坠的联盟,让董卓不敢大摇大摆的强迁,但仅此而已。从荥阳移兵南阳,距离其实不算太远,可带着辎重的大队人马走起来,却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快。

王羽定计时,没考虑到这一点,穿越以来,他行军时,都是跟着骑兵一起行进的,运辎重之类的杂务,都甩手给了方悦这个老军伍,半点都没操心。

他觉得绕行几百里去南阳,是很简单的事,但切实了解过才知道,这几百里恐怕要走上一个多月。

还是游戏心态在作祟啊!

说到底,自己虽然有军事素养,但那些知识都是后世的,能与这个时代接轨的相当有限。

计划已经提上了日程,想改是来不及了,不改的话,王羽也不可能孤军攻打洛阳,用全军将士的生命去冒险,用另一场惨祸去阻止一场惨祸是不科学的。

他决定潜入洛阳,试着从内部颠覆西凉军这座堡垒。

若能成功,不但拯救洛阳,自己的好处也是多多;事不可为也不会勉强,到南阳与大队人马汇合,提兵再战就是了。

深层次的理由不好向陶谦解释,不过单是表面那些,已经很有说服力了,反正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一回生二回熟,有什么不可以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开始,王羽就不得闲了,首先他要接收那两千丹阳兵。

汉朝军制,五部为一营,营官一般是将军或校尉,陶谦这两千兵虽然是新募不久,但规矩却定的很仔细,军制也很严明。

老头虽然总是自称昏庸没本事,但从这些细节上看来,王羽很确定,陶谦的能力远在他自己说的,或是小说里写的之上。

统军的校尉长得胖胖的,一团和气,全不像个军官,更像是个商人,看到此人,王羽甚至想念起了贾诩。

因为担心袁术的破坏力,王羽把贾诩留在了酸枣,虽然胖子一向出工不出力,但关键时刻,多少也能发挥点作用。

这校尉的名字也很奇葩,居然叫宫傲天,听到此人报名,王羽很是惊讶了一番,甚至有些怀疑,对方会不会也是个穿越者?否则的话,怎么会起个这么欠揍的名字?

“鹏举将军,属下……哦,末将身上有什么不对吗?”被王羽用看贼似的目光盯着,宫校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王羽冷不丁问道:“宫校尉,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啊?”宫傲天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以前啊,就是做些小买卖什么的……”

“什么买卖?”王羽追问。

宫傲天被王羽问得头皮发紧,不过回答的倒是很流利:“布匹,丝绸,油蜡,生漆……”

开始,王羽有点怀疑对方是穿越者,所以追问了几句,不过说了几句,他敏锐的发现,对方似乎隐瞒了什么。这个人本身虽然没什么,但其位置很重要,要是有不妥,自己对陶谦的判断很可能也有问题。

宫傲天确实隐瞒了些事情,本想含糊过去,但王羽的逼视那里是那么容易含糊的?他受逼不过,左右看看,低声道:“属下年轻时不懂事,受不得穷,听人说贩盐利厚,所以……陶使君这次整军,想找个擅长与人打交道,圆滑一点的人统军,于是我就……”

……原来是个盐贩子。

王羽明白对方为什么吱唔搪塞了,经商已经有些上不得台面了,何况他还是个走私的。盐铁专营,权力收归朝廷,似乎就是从汉朝开始的,记得还有本很有名的盐铁论,就是成书于西汉。

微一思索,王羽也对陶谦的良苦用心有了更深的体会。

老陶没骗人,他带这两千兵马来,本就是打算送人的。原本他属意的目标是当朝名将朱隽,也不知是还没接洽上,还是发现自己更好,总之,老陶改变了主意。

用个出身不咋地,又擅长与人打交道的盐贩子当营官,显然是为了方便权力交接。这校尉有眼色,识风色,就算作恶顶多也就是贪污点军饷,对自己接收兵权构不成任何威胁。

正如王羽所料,接收很顺利。

三国时代,军阀们打的是内战,尤其是乱世刚开的时候,除了黄巾军和胡虏之外,其他各家都谈不上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仇恨,普通兵卒更是只把当兵作为一种职业。

丹阳兵善战,名闻天下,到丹阳募兵的诸侯多得是,陶谦只是占了近水楼台的便宜,更出名一点。其他诸侯的麾下,也多有丹阳劲卒,比如孙坚的老班底,也是从丹阳招的,曹操手下的猛将夏侯惇,眼下也在丹阳呢。

对于换个主家,丹阳兵一点意见都没有,他们见识过王羽的勇武,当兵吃粮到哪儿都一样,不过跟着个战无不胜的主将,显然比跟随个孬种强。

于是,陶谦带着王羽去兵营宣布消息时,回应的只有热烈的欢呼声。

老陶谦笑的欣慰,观礼的公孙瓒也是微笑颔首,马上面临下岗危机的宫校尉,也没什么不满。

反正宫某人对上阵厮杀也没兴趣,倒是王羽委任给他的新军职跟对胃口,还有比军务官这个职务更适合他这个盐贩子的吗?

皆大欢喜,整个虎牢关,唯一对此感到不爽的,也只有刘备了。

他羡慕坏了,却无可奈何。且不说陶谦能不能看得上他,就算真的撞了大运,他也养不起这么多兵。

和郡兵不一样,丹阳兵是招募来的,和王羽的泰山兵是一个性质的,不光要吃粮,还要拿军饷,而且还是厚饷!没点家底,是不可能保有这支兵马的。

王羽有钱,就算不考虑王家的身家,他从河内带来的钱也足够造就一个诸侯了,要不是他卷走了这么一大笔钱粮,袁绍也未必那么快翻脸,翻的还那么坚决!

再过几日,王匡也赶来汇合了,随行的还有意气风发的袁术,以及满面春风的孔伷。

不知是脾性相投,还是得偿所愿后心情大好,孔伷和袁术相处的竟然相当融洽,见到王羽、公孙瓒等人的时候,他居然还点了点头,不但没说什么刻薄话,而很是勉励夸奖了王羽几句。

尽管他的语气高高在上,让人听起来不怎么舒服,可若是考虑到他在酸枣的言行,王羽深信,这已经是孔刺史高度赞誉的表现了,再奢求,就是自己不知足了。

对袁术、孔伷,打个招呼就好了,于禁、贾诩这些心腹的到来,才是王羽最关注的。稍微安顿了一下之后,他将交接关隘等琐事交给公孙瓒陶谦,自己召集了一众心腹进行秘议。

“主公,这太冒险了吧?今时不比往日,您没必要……”

王羽的计划总是这么惊人,这一次,连沉稳的于禁都禁不住直接出言反对,本来性子就急的方悦,更是一蹦老高,要不是王羽及时捂住了他的嘴,说不定他直接就给嚷嚷出去了。

还能安坐在原处的,只有贾诩这个老狐狸了。可饶是他稳坐泰山,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撼。

“其中利弊,我已经反复衡量过,决断既下,诸位就不要就此事必要性发表意见了。”王羽没心思解释这些,想实现非常之目标,自然得冒不寻常的风险,没风险哪来的收益?

于禁不说话了,他的作风就是这样,执行命令是首要,除非是显而易见的乱命,他才会发表反对意见。不过,在王羽身上,不合理的事太多,他一时也分不清什么是乱命了。

贾诩当然更没有提异议的习惯,除非涉及到他自身的安危,否则他就不会做这种得罪领导的事儿。历史上他投靠了曹魏之后,就是这么做的。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胖子陷入了深思,看了他的神情,王羽也是心存疑惑,不知道这老狐狸到底能猜出些什么。

方悦倒是有心阻止,可两个更有本事的人都不说话,他也是孤掌难鸣,他干脆提议道:“既然这样,主公,您不能孤身犯险,总得有人接应打下手才好,俺跟您一起去!”

这提议很有方悦的作风,但王羽却想都不想就否决了:“人手是要带的,不过无忌你不行。”

“凭啥?”方悦急了,嚷嚷道:“凭啥俺不行?比武艺,俺虽然不如那个红脸和黑脸的,但那俩又不是咱们自己人?他们都听那个白脸的,那白脸的说话虽然和和气气的,但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多着呢,一看就不是好人!”

王羽被他闹得一愣。

这段时间借重关张之力太多,却有点忽略手下的情绪了,不过也没办法,方悦的武艺虽然还不错,但对上吕布、颜良这帮猛人,那就不够看了,不借助关张之力还真不行。

倒是从方悦对刘备的看法中,王羽有所领悟,当今之世,刘备那套固然不大行得通,至少目前是这样,乱世,还是有勇力的人,更受敬重。

自己的计划又多了一个必要的理由。

王羽温言道:“方将军,这次移兵南阳,郡兵也是要跟着的,你不在怎么行?”

“不是有文则么?”方悦一指于禁,“文则练兵的本事,比俺强太多了,有他在,哪里还用得着俺?俺还是跟在您身边护卫的好。”

“文则另有任务。”王羽之所以敢放心离开,就是因为有于禁。

想把丹阳兵、投靠自己的郡兵,再加上泰山兵三方彻底凝聚成一股力量,自然非于禁这个练兵高手不可。而于禁的经验尚少,三千人恐怕已经是极限,再加上数千郡兵的话,就太麻烦了,还是把郡兵当辅兵用好了。

“我带的人不会太多,二十个左右就行,就从……”

贾诩突然插了一句:“将军,不如您从泰山兵和郡兵中各选十人吧。”

“哦?”王羽本来是想全从郡兵中选人的,泰山兵说话有口音,很容易被识破。

贾诩微微一笑:“十人在明,十人在暗,也好呼应,至于口音什么的,将军,您救了那五位的命,执金吾更与您有亲缘关系,应该是很可靠的,利用他们做掩护,比您孤身潜入稳妥得多。”

“唔。”王羽眼睛一亮,“不是先生提醒,羽几乎忘了,那五位正在关和先生,你果然是我的子房啊。”

“谈不上,谈不上,将军虎胆高略,图谋之深远,诩甘拜下风,哪敢以智谋自居?”贾诩嘴角一动,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总是瞒不过先生。”王羽指指贾诩,心中极是惊叹:这老狐狸越来越妖了,自己想了这么久的计划,这么匪夷所思的目的,居然被他一眼就看破了。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跑也跑不掉,越要越好!自己应该庆幸才对,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把贾诩弄到身边了,换成他在敌人一方,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王羽抚掌笑道:“文和先生不要太谦了,所谓能者多劳,本来羽还发愁如何瞒过父亲,现在看来,有先生在,羽无忧矣。”

说罢,不再搭理一脸苦色的胖子,王羽昂然起身,重重一挥手:“就这么说定了,待明日交接完毕,便兵分三路,即刻启程!”

“喏!”

第七十二章夜探皇城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

适逢新雨过后,原野上一片葱翠,空气清新。

极目四方,绿浪起伏的平原仿佛一块巨大的翡翠,间中点缀着野林疏树和萦绕而过的河流小溪,如同精心雕琢过的痕迹一般。

纯净的大自然,美得让人悠然神往。

王羽心情大好,脚步轻快,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不像是要去潜伏刺杀的刺客,倒像是个出来游春的公子哥。

一边的李十一心情就没这么好了,这样的景色,他早就司空见惯了,一眼望过去,引起他注意的,只有那些残桓断壁。

虽然战火并没有波及到洛阳的腹地,但西凉军的军纪委实太差,尤其是那些胡兵。

他们就像是最贪婪的野兽似的,哪怕腰包和行囊都装得满满的,有了半辈子用不完的财富,他们仍然不知疲倦的烧杀劫掠,仿佛是受着本能的驱使。

直接造成的结果,就是原本繁华的洛阳周边,变得一片荒芜。

“我说十一,你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你以前来过洛阳吗?”王羽语态轻松的问道。

他也看见那些景象了,不过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哪怕他这次确实是当救世主来的。就算是真的救世主,也不可能救到所有人,顶多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减少牺牲,创建一个太平盛世罢了。

“没有。”李十一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其实他也不是悲天悯人的性格,之所以心情低落,主要还是因为王羽。

要知道,此行的目标可是洛阳城!

龙潭虎穴的洛阳城!

人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结果主公不安坐军中,却要闯虎穴,还不是因为手下没人可用?如果他们这些部属能做到跟主公一样的事,那主公又何必要走这一趟?

李军侯打定了主意,这次一定要全程跟在主公身边,护卫主公,并且从主公那里多学点东西,只要学到一半,不,那太难了,只要学到三成,或者哪怕一成就可以!反正兄弟们人多,一人学一两成,来上几十个,就能办到主公要做的这些事了。

王羽拍拍手下的肩膀,笑道:“你得放轻松点,潜伏的要诀就是这个,只要能表现得和平时,嗯,就是你没当兵之前一样,就成功了。别把那些悬赏令放在心上,路过偃师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吧,那上面画的是我吗?”

“那倒也是。”李十一回想了一下悬赏令,引俊不止道:“按照那上面去抓人,被抓的八成是张三爷。”

“是吧?”王羽也笑了。

董卓把自己的悬赏令贴的到处都是,可是,也不知是画师技术太差,还是描述者出了问题,画出来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跟自己没半点相像的地方。只要避过跟自己见过面的几个人,在洛阳就没人能认得出自己。

跟自己见过面那几个都是大人物,想见都不太容易,在洛阳这样的大城里撞见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所以说,这次自己来洛阳,看似危险,其实也只有真正动了手之后,危险才会出现,在那之前,和旅游也差不多。

“对了,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再主公、主公的称呼我了,叫顺口了,进城后漏了口风岂不糟糕?你就叫我……嗯,朱兄弟,我的大名就叫朱寿。”王羽随口杜撰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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