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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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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胸,只是不知主公决心如何,故而未敢擅言,如今伯符问及,瑜斗胆问上一句:兄长果真要与王骠骑争鼎中原么?”
周瑜连换三次称呼,语气也是一次比一次犀利,孙策不怒反喜,一把托住周瑜肘弯,朗声笑道:“别人不知我心,公瑾岂有不知之理?人寿百年尔,谁得死其所?王鹏举,世之英杰也,能与其争鼎中原,一决雌雄,不胜快哉。某只愁无计速破江夏,何虑将来胜负如何?既有计较,便只管道来!”
周瑜也是一声长笑,反手握住了孙策手腕,赞道:“不愧是兄长,就冲兄长这份豪情,便不枉了瑜的苦心造诣!”
第七二五章三家分荆
江南的冬夜同样寒冷,却少了塞北、西疆的大风雪,溶溶月光如轻纱般洒在院落里,山石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朦胧起来。
月光下,俊秀少年语声如水,款款而动,无喜无悲。
“兄长欲往中原争雄,亟待解决的问题有三……大军欲北上,须得有途径可走,如今淮南、徐州皆有敌人阻路,若不能尽早打开道路,便一切休提。想要打开道路,实力方为根本,江东人口有限,百废待兴,若要从头开始,屯田建设,恢复生产,没有三五年时间难见其功……”
周瑜轻声一叹道:“骠骑将军纵横塞北,当者披靡,麾下大将亦个个争先,胡虏虽然使狡计,困住了公孙瓒,但观其势头,此番恐怕很难再有更大的作为。”
孙策想听周瑜一口气说完,但听到这句话,便忍不住了,皱着眉头问道:“公瑾认为王鹏举赢定了?”
“不好说。”周瑜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见孙策眉头不展,他进一步解释道:“瑜久在江淮,对边塞之事所知不多,不敢妄作定论。但据说此番鲜卑各部消弭仇隙,联手对敌,多有刘虞、许攸居中斡旋之功,刘虞已作古,许攸却还在鲜卑营中,他经历过河北大战,又为刘玄德参赞过军机,当知全师决战的风险。”
“公瑾的意思是……”孙策微微沉吟,片刻后抬起头来,直视周瑜,意存求证,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不甘心:“胡骑会退出边关,以避青州军的锋芒?”
相比王羽连战连捷。将十几万胡人大军吓跑,他倒宁愿听到两军在某处决战,骠骑军大获全胜的消息。
后者虽然令人惊讶,但毕竟已是司空见惯,打退十几万胡骑。骠骑军自身也不可能全无损伤,不可能马不停蹄的返身再战中原,这就为江东留出了进取的时间。
前者的话……
鲜卑、乌桓搞出了这么大阵仗,连公孙瓒这位边塞长城都被他们给困住了,结果什么便宜都没占到,连老家都被赵云给狠狠捅了一刀。然后就这么灰溜溜退走?没能对青州军造成足够的消耗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们兴师动众,纯粹是帮王羽忙来了吧?
如果鲜卑退走,公孙瓒便实实在在被王羽救了一次命,以此人的心高气傲。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当日在界桥,公孙瓒将义从的残兵转赠王羽,一方面是愧对老兄弟,另一方面也有偿还人情的意思。
所以在河北大战之后,公孙军依然保持独立,我行我素,却也没人拿界桥之战说事儿。
这一次。公孙瓒损兵折将,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都不可能继续保持独立了,鲜卑如果就此退走,对王羽来说,北征的目的便圆满达成了。
麾下再添一位可独当一面的大将,北疆从此再无忧患,他可以集中全力经略中原。与这些好处相比,以强盛的兵威、战绩,直接吓退十万胡骑而来的名声大振。几乎可以忽略不提了。
“然也。”对孙策的不甘和不爽,周瑜自是洞若观火,但他也没有迂回的意思,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胡骑的战法本来就胜在游击作战,先前可以利用青州拉长的战线。进行全线试探攻击,现在几处试探攻击尽皆受挫,若再纠缠下去,就是以短击长了,即便没有许攸出谋划策,想必鲜卑人的战意也不会太高。其实这样反而有利,有鲜卑、乌桓的牵制,王羽纵使拿下幽州,北疆却也不得安宁,比起一战分胜负,更稳妥些。”
对北疆的形势,周瑜远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略知一二,而是狠下过一番功夫的,说比王羽、公孙瓒更胸有成竹是有些夸张,但比起诸葛亮等青州文武,他的理解同样深刻。
幽州之战前,鲜卑的联合只是暂时性的,若是此战得胜,为了争夺战果,说不定这些人很快就会再来一场内讧。不过若是无功而退,面对咄咄逼人的骠骑军,他们就只能紧密团结在一起了。
“王骠骑的性格很有些……古怪,他对胡人似乎有种没来由的仇恨,所以当日在酸枣,他才和公孙瓒一见如故,相交莫逆。鲜卑人保存实力退出,说不定他会穷追猛打,如此一来,青州主力会被牵制更长时间,对我军来说,有益无害。”
周瑜继续分析道:“当然,这些都是瑜的一己之见,推测而已,不一定切中实情,但大方向应该没错。总之,我军不须太过悲观,同样也不能心存侥幸,当戒骄戒躁,以状大自己为优先考虑……”
说着,他看向孙策,微微有些担心。
依照义兄以往的脾气,王羽的战绩越辉煌,他心底的躁动就会越剧烈,那次有些无谓的约战就是这种情绪的体现之一。
周瑜可以很负责的做出论断,只要孙策的心态不做出改变,面对王羽便一点取胜的希望都没有。
值得庆幸的是,那一战之后,孙策的锋芒收敛了不少,遇事也更能听得进意见了。但那都是在面对王羽以外的人或事时的状态,周瑜也不确定,当义兄再次正视王羽的光芒时,会不会故态萌生。
“……所以说,公瑾你也是支持继续攻打江夏,壮大实力的喽?”沉默片刻,孙策用一声反问消除了周瑜的顾虑。
“荆州在黄巾之乱中受的影响最小,其后虽也战事频频,但一直没经历过大战。且刘景升入主之后,采取的是无为而治的政略,地方豪强受到了极大的优待,几年下来,积累的财富远过于前。正因如此,荆州这几年才提现出了扩张无力,自守有余的态势。”
放下心事,周瑜情绪明显的振奋不少,语速都加快了许多:“我军若想迅速壮大,非取荆州的钱粮不可!”
战争需要资源。来源无非两个途径,自行生产以及对外掠夺。
周瑜倒不是一味的急功近利,但只靠自身发展实在是来不及,发展需要土地和人口。土地江东倒是很富裕,但人口就是大问题了。
江东固有的人口是很少的。不然汉朝也不会将扬州的范围圈得那么大单看地图的话,一个扬州的面积就能顶上兖、豫、青、徐加起来的总和还有余了。
由此可见,扬州是多么地广人稀的地方。而目前江东军占据的地盘,还不到半个扬州,江淮一带的地盘都是袁术的。
在名士公卿们的口中,人口通常是负担。因为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要养活。
但真正施政时,谁都知道,人口越多的地方,就越繁荣,越容易发展。因为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劳力,就能多一份税赋!
而增加人口,同样是很难,也很简单的命题。在乱世中就很简单,随便拿出点粮食,施行点善政。就能聚拢大批流民。但若没有流民,光靠人口自行繁衍增加,那就要经历很长的周期了。
周瑜当然不会看不到收拢流民的好处,孙策也不会吝啬钱粮,可问题是,等到他们平定江东之后,江淮一带已经不存在大股的流民了。
睢安、临淮二郡的设立,在很短的时间内,吸纳了很多无家可归的流民。本着对青州新政的向往,以及一贫如洗的现状。不光是流民,很多贫民都加入了迁徙的行列青州太远了,睢安却就在家乡附近,将来安定下来,回家扫祖坟。祭祖也方便。
江东虽然只是落后了一步,但在这场人口争夺战中,却落在了全面的下风。
以如今的形势而论,如果采用张昭等人的建议,专注发展,三五年后,江东和青州的差距只会变得更大。所以,对外掠夺才是王道。
“计从何出?”攻江夏的必要性,不用周瑜多说,孙策发愁的只是攻略的进度太慢。之前的仗打得那么顺利,还是只夺下了几个县城,这样打下去,等到王羽回师高唐,江东军都不一定能打下上昶城。
周瑜缓缓说出八个字:“三家分荆,年内可下!”
“三家分荆?”孙策心中陡然一凛。
说白了,周瑜的对策一点都不复杂,自己吃不下,就召唤几个帮手来。周瑜看中的帮手,显然就是曹操、袁术两家,如果这三家联手,对上荆州,那就是泰山压顶之势了,刘表再能守,也招架不过来。
唯一的问题就是战后的利益分配,以及能否说服对方加入同盟,再有就是孙策自己的心理障碍了。
如果说胡人的性子象狼,孙策就是老虎,在他的征战生涯中,绝少会和什么人联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三家分荆,不但要去求告他人来帮忙,而且还要分出很大一块利益出去,对孙策来说,这是个很难坦然面对的问题。
周瑜沉声说道:“江东实力本就逊于荆州,是为以弱攻强耳,然强者死守不出,纵有计谋,也无从施展,若要速胜,别无他法。”
孙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跃动的火焰压下,问道:“曹操奸雄也,会答应帮忙么?汝南虽可通荆州,但毕竟路途遥远,袁术会愿意出兵?”
“曹操送信来,本就有与主公加强联系,一起攻取荆州的意思,这封信,正是投石问路。要与其联合不难,无非要讨价还价一番罢了。顾元叹才思敏捷,口才了得,正是出使的好人选……”这一刻,隔着遥远的时间和空间,周瑜和郭嘉这两大智者产生了共鸣。
“郭奉孝定策西进,现在已经差不多图穷匕见了,与其继续冒着反目的危险,设计消耗马腾,不如改弦易辙,让利于马腾,令其成为对抗青州的战力。可如此一来,西进就未能尽收全功,须得另寻它途,以目前的形势而论,荆州,同样是曹操唯一的出路!”
只见他面带微笑,信心十足的说道:“袁公路虽师出名门,但其性情却有如秃鹰、豺狗一般,让他主动向青州寻衅,他当然不敢,可他与刘表本就有宿怨在先,曹、孙联盟一成,荆州危在旦夕,便是主公不提,他又岂有坐视之理?”
周瑜声音转低:“袁公路好大喜功,一直都有非分之想,如果一切顺利,主公的北上之路,说不定也能借此打开……”
“一箭双雕?”孙策的眼睛顿时一亮。
“一石二鸟!”周瑜颔首微笑。
“得公瑾之助,策幸何如哉?”孙策脸上阴霾一扫而空,拍着周瑜肩膀,大笑道:“公瑾先前说有三虑,现在说了两个,最后一个却是什么?”
“无他,唯对抗青州铁骑之法耳。”
第七二六章总是心太软
同样是新年之夜,濮阳城守府内却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从府外经过,都能听到悠扬的丝竹之音。
吕布是十足的武人脾气,对这些繁文缛节自是不甚在意,但严夫人却很热衷,她张罗,再有一群凑趣的捧场,事情就由不得吕布了。其实他虽然不是很喜欢,但喜事上门,心里毕竟是高兴的,最后便听之任之了。
随着来拜访的宾客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热烈,吕布一手端着酒盏,任由樽中烈酒辛辣的气息在鼻端萦绕,很快便有了几分醺然之意。
青州盟军在北疆取得的一连串胜利,固然让他欣喜,却不是令得他心情大好的主因。吕布从来不觉得胡人有多强,要不是桓灵以来的国势江河日下,边军的数量和用度一再削弱,哪里轮得到胡狗嚣张?
公孙瓒能打得乌桓和东鲜卑抱头鼠窜,自己当年不一样打得匈奴、东羌、鲜卑不敢侧目?
可两者的待遇却差得太多。
白马义从在虎牢之战后,一战成名,震惊天下;并州边军的儿郎们却因为身在贼营,不受信重,始终没得到一展身手的机会,以至默默无闻,仿佛当年在边关的血都白流了一样。
打那时开始,吕布的心里就一直憋得慌,时时都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一般。
这是一种包含了内疚、自责、愤懑、不甘以及茫然等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感受。
当年投董的决定是他下的,对世人的轻蔑,吕布可以怒目以对,可面对自家兄弟时,内疚、自责却像是潮水一般涌来。任由他勇武盖世,也抵挡不住。
愤懑的理由更多,勇武盖世却只能任由世人轻蔑、谩骂,儿郎们徒然战死,却依然看不到光明的未来。身边人的动摇,乃至出卖……每一条都让他有充分的理由愤怒和不甘。
至于茫然,在洛阳抵挡董卓东侵时,吕布就已经在茫然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未来又在何方。
比起当年在并州与胡虏血战时。中原的日子同样的朝不保夕,而麻烦事却要多得太多,在并州的时候,吕布从未想过,任何人的交往竟然如此复杂,世间竟然有这么多各种各样阴谋诡计。让他防不胜防,心力尽悴。
现在,这一切再与他无关,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放下了负担后,他整个人都变轻松了,并很快发现,自己也有心情享受生活的乐趣了。
随着北疆大战消息的传开。并州铁骑的大名很快就会震惊天下,那支铁骑的主将是自己的女儿,副将更是自己的好兄弟,演练成阵的中坚力量,更是与自己一道从并州走出来的边军老弟兄……
正如当年的白马义从,现在的疾风骑兵一样,自声威赫赫的第一次亮相开始,烈火铁骑和并州边军这两个名字便成为了一体,从此休戚与共,生死相随!
吕布一口喝干了杯中酒。醺然之意愈浓。
其实他也明白,王羽宣扬并州铁骑的名声,并非完全是出于好意,也有些小算盘,比如将两军的关系摆到台面上。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
不过他不在意,从最初见面开始,那小子就没老实过,指望他什么心眼都不使,猫都能不偷腥了。只要老兄弟们没白征战这一辈子,在青史留下自己的名字,封妻荫子,自己还有没什么可不甘心呢?
只可惜……
想到这里,吕布突然觉得有些伤感。与青州结盟是好事,自己是这么想的,文远更是早就有了这样的念头,循义嘴上不说,但心里也很赞同,但其他人却……
出于对老兄弟的愧疚,吕布治军并不严,属下犯了小错,通常都是一笑置之,便是有什么比较大的不妥,他也很少严厉追究。除非赶上心情不好,他可能会把人抓起来揍一顿,但也就是这样而已,动手杀人是肯定不会的。
结果,他信任的老兄弟们竟然给他来了一场叛乱,那场叛乱的目标不是王羽,而是吕布自己,每每想到此节,吕布心里都像是刀绞一般,又是不解,又是伤心。
他麾下众将,一度并称为八健将,结果经过了那场动乱,魏越、郝萌、宋宪三个死了,侯成跟着陈宫跑了,魏续罢了官,然后张辽又跟着女儿去了青州,他身边一下就冷清下来,只剩了高顺、曹性和成廉。
身边越热闹,这种寂寞零落的感觉就越强烈,连带着杯中的美酒都带了几丝苦涩味道。
视线在人群中逡巡着,像是要找回失去的时间一样,突然间,吕布的目光一凝,带着几分朦胧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夫君,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事还是放一放吧?”严夫人早就在留意吕布的神情了,第一时间上前,温言劝道:“其实,继之当初也是一时糊涂,受了奸人挑拨,其实心里还是为玲儿着想的,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念念不忘做什么?”
吕布的脾气向来吃软不吃硬,往文雅了说是优柔寡断,说难听了就是耳根子软,这也是他最大的弱点。因忆起前事,又看到魏续而来的怒火被严夫人的一番软语劝了回去,吕布闷哼一声,问道:“他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帮忙啊。”严夫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玲儿不在家,府中这么多事,妾身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有一千一万个不好,继之总是妾身的弟弟,反正又不是军国大事,总不能连面都不能见了吧?”说着,她眼中已经泛起了亮光。
吕布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刚刚凝聚起来的气势顿时消散一空,悻悻道:“某又没说不让你见他……”
“当初玲儿的事,妾身也不赞同,还故意装了几天病……倒是闻名不如见面。真正见了之后,妾身才知道夫君慧眼如炬,给玲儿选了个万中无一的佳婿。继之那脑袋夫君也是知道的,认死理,不开窍。听妾身说了,他就……”
严夫人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眼中的悲意更是尽数转化成了媚态,透过尚未消散的泪光,显得越发柔媚似水:“总之。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妾身的错。夫君若要责罚时,妾身便任由夫君处置好不好……”
古人成婚早,生育也早,虽然已经有了个十五岁的女儿,但严夫人如今也才三十出头罢了。在洛阳定居后。日子本来就过得比边塞强,这几年保养的也挺不错的,再加上夫妻间的情意,柔情蜜语之下,吕布顿时就浑然忘我了,连媳妇向小舅子勾手指都没注意到。
直到魏续舔着脸凑上来,吕布才皱起眉头。怒哼了一声。
严夫人直起身子,不着痕迹的瞟了弟弟一眼,魏续会意,二话不说,左右开弓就给自己一顿嘴巴,直打得嘴角淌血,这才说道:“姐夫,千错万错,都是续该死!续不过一介庸人,死不足惜。但您身负全军上万弟兄的安危,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啊!”
“哼,说得比唱的都好听……”吕布余怒未消,但看在夫人的面子上,终究还是说不出什么重话。赶苍蝇似的摆摆手,他哼一声道:“算了,某也不与你这蠢材计较,那件事就到此为止罢。”
魏续大喜,正要下拜谢恩,吕布左手又是一摆,冷声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对自己人动过手,就别想着再掌军了,反正你也不是那块料,以后就在府中当个管事好了。”
“……姐夫宽宏大量,续感激不尽,多谢姐夫,多谢姐夫。”像是一盆冷水泼下,魏续当场就是一怔,虽然很快在严夫人的催促下清醒过来,却已不复先前的热忱。
“明白了就下去罢。”
吕布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对魏续网开一面,既是看在夫人面上,同样也是因为老兄弟凋零太多,一时心软的缘故。和从前一样,他觉得自己以宽容待人,对方就应该会以忠诚回报,至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魏续应声而退,严夫人见夫君情绪不高,于是又提起吕绮玲的家书,吕布果然很快振奋起来,津津有味的说起吕绮玲、张辽描绘的巨马水之战,一副恨不得能易地而处的模样。
心情好,喝起酒来也是格外畅快,到了曲终宴罢,宾主尽欢之时,吕布已是酩酊大醉。
严夫人招呼弟弟一起搀扶着夫君往后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劝慰:“不掌军就不掌军吧,上阵厮杀又不是什么好事,玲儿在书信中说,刚入范阳那一战,她一个人就冲到敌阵中央去了……诶呦,听得我这心呐,都悬到嗓子眼了。”
“姐,您不用担心,青州铁骑身上穿的那个是全副的重甲,听说是叫板甲的,结实着呢,五十步的距离上,强弩都射不穿……还有他们冲阵的那个阵势,听说是当年霍去病传下来的,车悬阵!无坚不摧,无往不利,连以克制骑兵闻名的麴义都败得那么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可不一定,玲儿在信中可是说了,那麴义死前不甘心,女婿亲口承认了,那阵有法可破,说是叫什么撒星的阵法……虽说是秘法,但天下这么大,能人多着呢,你知道别人就不会?这要是万一遇上了,玲儿她……总之,让人牵肠挂肚啊。”
“……”魏续眼珠猛转,暗将撒星二字记在心中,随后笑笑道:“姐姐说的是,骠骑将军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听说啊,他那几位未婚的夫人,都被他派了一摊子事儿呢,青州人都笑称那是内幕府……”
“还有这事儿?”严夫人的注意力很快被八卦调开,再不记得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第七二七章星夜求援
议事厅中央摆了一张大大的圆桌,圆桌中间是个大号的铜鼎,四周摆满了杯碟,肉、菜、海鲜各式食材齐备。
铜鼎中的热汤已然煮沸,白色的雾气腾腾而起,一股浓郁的香味散发出来,溢满了整个议事厅。青州众将济济一堂,围着圆桌坐了一圈。
本来,这应该是在王羽的主持下,即将召开的一场盛大的新年宴会。
但此刻,火候已足的火锅汤却无人理会,众人都紧紧的皱着眉头,最性急的魏延手里面甚至还握着筷子用的是握刀的姿势。
不过最夸张的还是诸葛亮,他干脆自行离席,从帅案后面搬出了一个大沙盘,拿着几个棋子一样的东西,在上面来回摆放着,嘴里不停的念念叨叨,仿佛中了邪似的。
单经抽抽鼻子,看看青州众将的神情,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是自己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青州众人应该正吃得高兴吧?自己这一来,却是生生的搅了局。
这个念头只在他心里存在了那么一刹那,很快就被炉火般的焦虑燃烧殆尽,望向王羽,单经不加掩饰的露出了心中的惶急:“救兵如救火,救兵何时可以出动,还请君侯示下……”
“哼!”魏延、太史慈齐齐发出一声怒哼,连相对沉稳的徐晃也是怒目而视。
幽州军轻敌冒进,差点把整个战局拖入深渊,眼下虽然在青州众将的奋战下,局势已经得到了一定的扭转,但离渡过危机还远着呢。
救居庸城,就需要有足够的兵力。但如今各条战线上处处皆战,哪里有富裕出的兵力?如果硬要去救,只能从泰山军分兵,带同最多不超过一万五的步卒,加上魏延的部属。随同王羽的铁骑一起北上。
铁骑固然犀利,泰山军也是精锐部队,但凭这些人马要打败十万胡骑,终归还是过于勉强了些。
再抽调部队不是不行,而是很危险。
阎柔虽然被击溃,附庸的小部落和杂胡也尽皆胆寒。但乌丸的两万骑兵却毫发未伤,其首领蹋顿更是魄力远胜丘力居的雄主,连被他夺了位置的丘力居之子楼班都当众表示心悦诚服,不容小觑。
一旦北上的兵力抽调过多,被蹋顿看到破绽,漂渝津。甚至蓟县都有可能不保。太史慈的突袭战法可一不可二,以寡击众本就是剑走偏锋,不可能再用来对付蹋顿。
王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太史慈的捷报和赵云出塞前的传信,召集众将商议后,认为救居庸不能急在一时,须等到局势明朗。各支部队都取得联系,进入作战位置之后再开战更为妥当。
居庸城虽然被围,但那里是刘虞狡兔三窟选择的后路之一,城内囤积着不少粮草,公孙瓒败进城的时候,也把大部分辎重都搬进去了,粮草还是可以坚持一段时间的。
另一方面,胡人最不擅长的就是攻城,所以公孙瓒现在属于似危实安。
从他通过田豫给赵云的传信来看,这位心高气傲的白马将军的主观意愿。也不是想像个绝望的溺水者一样,被人拯救出来,而是更愿意发挥余热,将鲜卑大军牢牢的钉在居庸城,为盟军争取时间。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成功了。
鲜卑大军不肯放弃解决宿敌的机会,像是闻到腥味的野狼一样,死死的围在居庸城周围。单经、邹丹的决死救援,更是加强了他们的信心。如果青州军也像单、邹这样不顾一切的想着救了人再说,就会变成添油战术了,鲜卑人围点打援,极为有利。
所以,鲜卑人虽然也分兵去攻飞狐道,却没有分兵进攻蓟县。
这当然与鲜卑、乌桓貌合心离,都想着让对方和青州军硬碰硬,然后自己在背后捡便宜的心态有关。但公孙瓒的存在,和单、邹二将解围失败,立刻退守西关的举动,同样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按照军议上商定的战略,反击,也是解围的时间,应该是在正月中旬,等羽林军击退攻打飞狐道的骞曼部,并沿途追击至上谷郡境内之时。
皆时,只要再联系上出塞的赵云,就可以令其奔袭广宁,彻底截断鲜卑大军北归之路,然后几路大军一拥而上,畅快淋漓的来一场大会战,毕全功于一役,将十万胡骑尽数葬送,让鲜卑人十年也恢复不了元气。
这个战略已经通报给了屯驻西关的幽州军,邹丹的回复也很得体,表示会努力坚持到底,配合作战。
结果,信送过去没两天,单经就跑来求援,不但求援,语气还这么冲,众将岂有不怒之理?特别来的还是单经。
整个幽州军中,最顽固不化的就是这家伙,公孙瓒不等青州兵到,就仓促出击,未尝不是这人的教唆起到了作用。若是苛刻一点,说这家伙是战局糜烂的罪魁祸首也不算冤枉。
青州众将对幽州的其他人都谈不上恶感,与田楷交情好的更是不止一两个,唯独对单经深恶痛绝,想必对方也有自知之明才对,真不知他怎么敢腆着脸跑来。
“王君侯,末将糊涂且龌蹉,常以小人之心,度君侯的君子之腹,在青、幽两家之间,制造了不少的麻烦,今番更是置主公于险地……末将自知罪孽深重,罪该万死,但我家主公对君侯却始终以弟视之,绝无猜疑之意,望君侯念在多年来相交相知的份儿上,救主公一救!”
单经全无反唇相讥的意思,直接扑倒在地,不由分说的磕起头来。头撞在地面上,砰然有声,眼见着脑门就红肿而青紫,进而迸出血来。
王羽悚然而惊。
跪礼,是蒙元鞑子带进中原的风俗,后来被满清鞑子发扬到了极致,在蒙元鞑子得势之前。中原不流行这个。即便见到天子,也只要深鞠躬就可以了,在天子面前有资格坐而论政的大臣更是不计其数。这个时代的跪礼,通常发生在子孙辈见长辈,或是罪人上堂的时候。
单经也是个很骄傲的人。突然行起这样的大礼,显然也是急得狠了。
王羽本来还在思考,是不是对方还存着与青州分庭抗礼,保持独立性的心思,想借着鲜卑人来削弱自己。现在一看,顿时疑虑尽消。忙不迭的吩咐道:“单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快,快扶了起来!”
太史慈动作最快,闪身过去,单手将单经抄起,后者还待挣扎。可哪里又拗得过太史慈的力量?
挣了几下,单经突然大哭起来:“不是末将不知好歹,实在是居庸城已经危在旦夕,再不去救,恐怕就,就……”说着,他一口气没喘上来。竟是就那么晕了过去。
厅内顿时又是一通乱,找了两个军医过来,楞是没救过来。王羽只好硬着头皮请了华佗过来,神医出手,施救一番,这才有了好转,华佗说病因是单经身上新旧伤太多,风寒入体,又有急火攻心,这才生了急症。救治后性命无忧,一时间却是醒不过来了。
单经一进门就叫着求援,语气很生硬,王羽本当他故态萌生使然,谁想到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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