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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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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会大幅增加,只要公孙瓒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就不会发疯连夜攻城。

但这这个认知并不能给他带来希望,就算对兵事再没了解,到了日头西斜的那一刻,他也意识到末日的来临了。

他的五百亲卫只剩下了最后二三十个,敌人却像是无穷无尽一般蜂拥杀上。

公孙军的云梯虽少。但居庸城的城墙也实在太矮,训练有素的骑兵可以很轻松的从马上抛出钩索。直接荡上城墙。

更可怕的还是弓箭,每两拨攻击的间隙,都有成片的箭雨将城头整个覆盖,造成大量杀伤。被守军用战刀驱使助战的千余民壮,至少有半数是死于这样的攻击之下。

对守军造成严重杀伤的,是那些时不时会在激战之中窜上来的冷箭。公孙军中神射手的比率比普通的军队高出一大截,居庸城低矮的城头正利于他们全面发挥。

“吾乃汉室宗亲,朝之重臣。竟死于此乎?”斜倚在城楼的窗口前,刘虞发出了不甘的呐喊。

他不甘心啊,如果上天一定要磨练自己,至少也要让自己撑过今天吧?许攸正在草原上奔走,鲜卑的军队正在集结,只要再多一天,援军就会蜂拥而至!上天怎能如此吝啬。连这么卑微的愿望都不给自己呢?

也许,如同子图说的那样,援兵不会来了吧?自己已经被抛弃了,所以,有没有那一天时间,已经无关紧要了。

可他依然觉得愤懑。以自己的身份,怎么能以这种形式,死在这种地方呢?

自己这样的人,纵然要死,也应该在金銮玉阙之中。群臣环绕之下,郑重交托国事之后。方阖然长逝,引动满城恸哭之声,天下同哀。而不是像个老鼠一样躲在城楼里,苟延残喘,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死狗一样拖出去示众,然后惨遭千刀万剐之刑。

整个上午,刘虞脑海中都充斥着王门惨死的模样,他的风寒本就很重,再受了这样的刺激,竟是直接倒地不起,眼见着就垂垂待死了。

刘虞并不以此为忧,反倒有些庆幸,如果就这么死了,就不用忍受公孙匹夫的羞辱了,将来史书上,也会记载自己誓死不屈,抱病督战,最后光荣战死的光辉事迹。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亲卫们再多支撑一些时间,哪怕只是片刻也好,以成就自己的英名。

……

田豫看看天色,又向周围的旷野眺望了几眼,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色,眼见城头上刘虞的亲卫还在负隅顽抗,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谏言:“主公,居庸城孤悬在外,不宜多做停留,刘虞如今已经势穷,何必还拘泥于生擒?不如还是放火烧掉城楼,尽早收兵吧。”

“这是什么话?”公孙瓒浓眉一轩,看向田豫,眼中已经带了不满神色,他用马鞭指点着城头:“老匹夫欺吾久矣,今天不把他拖出来示众,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到底是沽名钓誉,还是真的表里如一,吾岂能甘心?”

“鲜于辅、阎柔那一干杂胡已经在蓟县被吾击败,一路追击至今,也不见他们的踪影,显然已然知机,遁逃往塞外去了。檀石槐死后,鲜卑人便已外强中干,便是没有鹏举贤弟的大军,他们又岂敢造次?无须多虑!”

“可是……”田豫还想再劝,公孙瓒却猛一摆手,断喝道:“不必多说,别说鲜卑人未必会来,就算魁头、骞曼和解,并肩而来,又何惧之有?鹏举贤弟北上虽是一片盛情,但某纵横北疆几十载,岂有托庇于人之理?他们不来便罢,若敢来时,正要他们见识汉军的威武!”

田豫知道劝不动公孙瓒,看看城头,叹息着按上了刀柄。劝不动公孙瓒,就只能尽快解决战斗,刘虞残存的亲卫中,颇有几个武艺高强的,只要除掉这几个人,就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忽然,远处传来剧烈的马蹄声。田豫和公孙瓒都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几乎同时扭过了头去张望。在暗红色的天空下,他们看见了一面挥舞着的白旗,白旗后,是横亘整个旷野的黑线。

虽然是白旗,但没人会将对方当成来投效的义勇,因为白旗上是有图案的那是一匹狼,张牙舞爪,凶相毕露的凶狼!

“鲜卑王旗……是魁头!”田豫失声叫道。草原的游牧部族拿来做图腾的东西很多,其中狼,和中原的龙一样,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有资格将狼做为图腾,画在战旗上的。只有称雄草原的鲜卑人,而鲜卑人中。名义上的王者,正是中部鲜卑的魁头。

“骞曼也来了,好贼子,竟然真的和解了!”公孙瓒眼中精光闪烁,紧紧的盯着紧随在白狼旗之后的一杆黑狼旗。旗上的狼没之前那匹那么张扬,像是一只狼崽子,檀石槐之后的鲜卑大人是和连,骞曼正是和连之子!

“传我将令。后队变前队,准备迎敌!”公孙瓒虽惊不乱,振臂高呼。眼下的形势虽然凶险,但他打了一辈子仗,类似的凶险场面不知经历过多少,哪里会被吓到?

“喏!”之前的担忧一扫而空,田豫众将慨然应诺。

已经出现的敌人就超过了万数。看这架势,胡骑至少也有三万,超过五万也不奇怪。但没什么,做为汉军之中最善战的边军,何惧以寡敌众?

“准备迎敌!”

“呜呜呜……”袭击者和抗争者同时吹响了号角声,一方凶残而势在必得。一方坚定而誓不低头,看起来是个平分秋色的场面。

然而,下一刻,更多的号角声和更大的烟尘从西北方骤然升起,很快弥漫了整个天空。遮天蔽日,公孙瓒和田豫众将尽皆色变。

烟尘之中。不断有画着各种动物的旗子若隐若现,有狗,有狐狸,有马、兔子,甚至还有天鹅!

画工很差,狐狸看起来像狗,狗看起来像马,只有天鹅看起来还像那么一回事。但幽州众将的心都是猛然一沉,这些看似可笑的破烂旗子背后,代表的意义却一点都不可笑。

狐狸,是中部鲜卑中,除了分裂的王帐之外,最强大的慕容部的象征。其首领慕容弘狡诈多智,在鲜卑族中向有狡狐之称,在魁头和骞曼的争端中,他一直左右摇摆,大捞好处,在短短十年内,将势力扩大了好几倍。

魁头、骞曼之后,慕容部的出现,代表着中部鲜卑全部力量的集中!

而狗、马、兔子等图腾,代表的意义更加惊人弥加、阙机、素利,他们是东部鲜卑的三大首领!

弥加对檀石槐忠心耿耿,故而以忠犬自命;阙机不擅机变,为人踏实勤恳;素利打仗韧性不足,逃跑却很快,在部族冲突中极少吃亏,所以是兔子……他们的出现,代表着东部和中部两大鲜卑势力已经联手。

而天鹅……公孙瓒对其代表的意义并不是非常熟悉,只是听人说过,似乎西部鲜卑的拓跋部是以此为图腾的。

西部鲜卑东起上谷、西至乌孙,部落分散在极其广阔的区域内,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根本无法完成集结。拓跋部离得最近,所以他们出现了……

在檀石槐死后,四分五裂的鲜卑部族再次集结在了一起!

烟尘蔽日,胡尘滔天,天空都变得阴暗起来,胡骑叫嚣呼喝着纵马狂奔,瞬间铺满了整个旷野,无边无际的冲杀而来。鲜卑胡酋全数在此,兵马何止十万?

“哈哈哈哈,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城楼上,像是只剩了最后一口气的刘虞猛然跳起,欣喜若狂的望着漫天的胡尘,狂笑不止:“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公孙匹夫,今次看你还不死?”

魏攸在一旁看得已经呆了,不是为了援兵的到来,而是被刘虞的疯狂吓到了。

这样的胡骑大军,会这么巧,在最后一刻赶到?不可能的。再怎么乐观的思考,也只能得出对方把居庸城当做棋子,利用守军最后的力量对公孙军造成消耗,然后再发动进攻的结论。连拓跋部都来了,之前的准备工作何止数月?

不单是棋子,而且是弃子!

如果鲜卑人有心营救刘虞,只要早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就足够了,他们都用不着发动进攻,只要让公孙瓒发现他们的存在,后者就只能放弃对居庸城的围攻。

可是他们没有,他们将刘虞最后一点剩余价值都利用起来了……嗯,或许还不止,等到刘虞死后,他们还可以举起为刘虞报仇的旗号,继续与青州军作战。

听说人之将死时的头脑格外清楚,魏攸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样,前因后果一瞬间就想得清楚透彻了。可刘虞呢,他这样兴奋,难道是说,他自以为还有生机?又或者是……

“国让,烧了城楼!”虽然意识到了形势的危急,但公孙瓒还是忍受不了宿敌的嚣张。

“烧吧,烧吧!公孙匹夫,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刘虞挥舞着双手,疯狂大笑:“吾乃汉室宗亲,朝廷栋梁,岂是……”

声音戛然而止,刘虞就保持着那个张牙舞爪的姿势,中止了所有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阵寒风吹过,把他整个人给冻结了一样。

“主公!”魏攸大惊扑上,用手指在刘虞鼻下一探,发现气息已然冰冷,后者最后的兴奋竟然是回光返照,就这么死了。

魏攸终于明白了,原来主公什么都明白,他知道自己的可悲和可怜,只是始终不承认,最后的疯狂举动,看似对公孙瓒的嘲笑,其实何尝不是他对自己的嘲弄呢?

田豫看向公孙瓒,后者坚定点头:“点火!”

带着一缕缕青烟,几十支火箭被射上了城楼,强劲北风中,烈火熊熊燃起,公孙瓒最后望了一眼居庸城,奋然转身,扬起手中长槊,振臂高呼:“儿郎们,随我……杀胡!”

“杀胡!”两万边军同声呐喊,迎着漫天胡尘,毅然决然的迎击而上!

第六九四章当仁不让

位于范阳郡中心地带的逎县,在景帝时代,曾一度做为匈奴降王陆疆的侯国而存在,现在却是魏延麾下的隐雾军的驻军之所。

在幽州,公孙瓒和刘虞的势力本就犬牙交错,地方官员都是墙头草,谁强就倒向谁,两边都不得罪。

公孙瓒此番兴兵,来势汹汹,身后又有青州的三路大军撑腰,一路上自然没什么不开眼的人跳出来妨碍。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公孙瓒也没在这些人身上多费力气,象征性的征发了些钱粮就过去了。

他的做法节省了不少行军的时间,但同样也留下了一定的隐患。特别是蓟县之战后,集结起来的地方势力联军被打散,有的不知所终,也有一些人回了老家。

这些人当中,有一部分人不甘心失败,回家后开始各种兴风作浪,对公孙军的后路造成了一定威胁。

邹丹的兵力不多,围城就已经很勉强了,一时无力应付这些骚扰者。等他和魏延取得联系,得知对方来增援后,就摆脱魏延,请对方帮忙清剿贼众,稳定地方。魏延此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当然不会推脱。

他麾下兵力本就不多,再分兵就显得太过单薄了,所以他将驻地选在了逎县这个四通八达的地方,派出了大量斥候,何处有事,就向何处进兵。

而且逎县距离涿县也不远,只有三四十里路程,若邹丹的围城军发生变故。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于是,在十二月十五。也就是魏延刚刚接到王羽的急令,正觉惊疑不定之时,涿县方面也传来了另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什么?邹将军要撤围北上?这是何故?”魏延惊的差点跳起来。

按照王羽的命令,于禁的羽林军会以巩固灵丘、广昌的防线为优先考虑。这个命令倒是不难理解,广昌地处恒山东南,是太行八径中,飞狐道的出口所在。

飞狐道,是连接河北平原和桑干河盆地的一条捷径。而在刘虞主政的幽州,桑干河流域本就胡人的饮马之所。

之前赵云就是从飞狐道进入代郡,意图遮断鲜卑与刘虞的联系。当年张纯勾结鲜卑、乌桓入寇,鲜卑人走的也同样是这条捷径。

现在王羽有了新的判断,认为鲜卑人有可能抛弃刘虞,大举进犯,飞狐道的防御就变得相当重要了。若是防御不周。被胡骑通过飞狐道进入冀州,倾泻而下直入空虚的冀州腹地,局势很可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而羽林军变更进军路线后,辎重运输就变得艰难起来。

田丰虽然在数日前就到了毋极,但他毕竟只是个人,两郡之地拨乱反正。安抚地方,再加上给大军运输粮草这么多事务压在一起,没乱成一团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再指望他在短时间内就做出成效,也实在太过苛求。

所以。羽林军的进兵速度不会太快。

前锋的纪灵本来已经到了唐县,随时可以进入范阳境内。但王羽命令一到,为了抢先手,他又转向北行,去飞狐道了。等于禁的主力到达广昌,完成布防,再分兵来范阳,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邹丹若再一走,范阳境内就只剩了魏延的五百军,要面对的却是潜伏在暗中的大量敌人,还有麴义的三千精锐,这安定地方的任务还搞个头啦?

“启禀将军,邹将军说前方急报,鲜卑三部会盟,并胡骑十余万,在居庸城一带围攻公孙将军……形势危殆,救兵如救火,他和蓟县的单将军必须前往救援!”

“三部会盟?真的被孔明给料中了!”魏延听得目瞪口呆。

王羽知道军情变化极快,也没指望自己在千里之外的遥控能如臂使指。所以,他下达给众将的命令,都不是死命令,而是包括对战局现状,以及接下来的变化趋势在内的整体分析。众将都可根据自己的判断,采取自己认为合理的对策。

因此,魏延对命令的来由和始末并非一无所知。

现在的局势,比诸葛亮预计的还要糟糕。诸葛亮预计的只是中部鲜卑和鲜于辅等人联手对付公孙瓒,东部鲜卑与乌桓合流,进攻东线。在这个基础上,王羽又做出了扼守飞狐道,加强漂榆津防御的决策。

谁也没想到,四分五裂的鲜卑人竟然重新集结了!

公孙瓒孤军深入,正好撞进了敌军的陷阱,而青州军这边,为了策应公孙瓒的行动,军力分散得很开,根本无法集中主力救援。邹丹和单经自行去救的话,不管成功与否,刘虞的余部都会死灰复燃,形势一下子变得非常棘手了。

“事不宜迟,备马!本将这就去见邹将军,与他当面分说明白!”

……

是夜,雍奴城内,徐晃的眉头也皱成了川字。

摇曳的灯火下,单经的求援信显得有些昏黄,连着字迹都带上了一层血色,再加上字字泣血的内容,令得一向极有决断的徐晃都是踌躇不下。

“先前牛气哄哄的叫咱们不用去蓟县帮忙,像是防贼似的,现在又跑来苦求援兵,单经这厮真当别人是傻的么?”李乐骂骂咧咧的说着。

胡才也是气哼哼的:“救援?他说的倒是容易,弟兄们赶了几千里的路,刚喘上一口气,又要急行军去救人,他当咱们是什么?六丁六甲的天兵么?可以随意召唤的?”

“公明将军,绝对不能听单经的!”

见徐晃迟疑不决,李乐不骂改劝,苦口婆心道:“主公信上说得明白,胡虏处心积虑,又有杂胡暗中窥视,咱们若是全师西进去居庸城,没准儿就会被乌丸那些畜生抄了后路!漂榆津那里已经屯了几十万斛粮食,要是有个闪失,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啊!”

胡才紧跟着附和道:“粮食还在其次,单经急红眼,什么都不顾了。他和邹丹一走,蓟县和范阳就全空了,到时不管能不能救下公孙将军,都很难退回来。咱们要是不动,多少还能接应一下,要是咱们也跟去了,就等着被人包饺子吧。”

关平也沉声说道:“将军莫要忘了,子龙将军日前已经出塞,应该会识情况设法策应救援,我军还是按照既定战略,固守东路的好。一旦东路有失,被乌丸攻入冀州境内,截断两州之间的驰道,整个河北恐怕都会动摇。”

徐晃握着信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轻轻放开,任由信纸落在桌上,长叹一声:“诸君所言,吾岂有不知,只是,只是……坐视友军败亡这种事,从未在我骠骑军身上发生过,若是……晃此身此名不足惜,恐污了主公的一世英名呐。”

一听这话,三名副将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了。

比起魏延的为难,徐晃的处境只会更艰难。魏延兵少,责任也轻,而徐晃负责的却是整个东路。正如三副将提醒的那样,一旦东路出事,别说北征大计,搞不好整个河北都会陷入危机,不能不谨慎从事。

另一方面,邹丹只是通知魏延说自己要走,让后者有个准备。单经却是老实不客气的直接求援,对徐晃来说,又成了个大难题,应也不是,不应还不是。

李乐跺跺脚,忿然道:“好好的齐头并进战略,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啊?都是……唔。”话没说完,嘴就被胡才给唔住了,但未尽之意却是明摆着的。

公孙瓒争强好胜,轻敌冒进,结果造成了现在的危局。

徐晃并没追究的意思,这两个出身黄巾的副将一向口无遮拦,却没什么心机、城府,何况他们说的也是事实。

放下单经的求援信后,他一直盯着舆图在看,良久,终于理出了些头绪:“东路万万不得有失,这是先决条件,其次,幽州盟军那边,我军也应尽量策应,若有可能的话,范阳的文长也需要援助……”

听徐晃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三名副将脸色都是一松,等听到后面,李乐和胡才已是面面相觑,相对沉稳的关平也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

“将军,您不会是要分兵吧?”

临战分兵可是大忌,如果徐晃提到的这几个地方都要顾及到,泰山军的防线将会拉成一条长长的曲线,最后变成处处都能照顾到,处处都照应不好的悲剧阵型。

“分兵是必要的。”面对关平的质问,徐晃居然很坦然的点了点头:“坦之,你先别急,你仔细看看舆图,现在的形势就是,除非我军放弃北征计划和幽州盟军,大踏步后退,否则就至少要确保渔阳南部、拒马河南岸,以及蓟县的安全……”

蓟县是幽州的中心,拿不下这里,就无法控制幽州。渔阳、范阳是确保蓟县安全的两翼,也是防止胡骑向冀州突破的前沿阵地,同样不能有失。

“眼下我军各部较为分散,只能由我军来担起这个重任。”徐晃肃容道:“全军西进自不可行,但对盟友的策应却是义不容辞,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做到两面兼顾。”

第六九五章全线被敌

漂榆津。

经过了两个多月的建设,这个地图上都没有标示的小港口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排排整齐的木栅栏林立,笔直平坦的道路穿梭其间,将港口分割成了一个个整齐的田字,像是一座座具体而微的城垣一般。

越靠近海岸的地方就越繁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是搬家的蚂蚁一般,将港口成堆的货物搬运到那一个个木城之中,堆成了小山。

“静之,你这城管大队真是名不虚传啊,建港口的速度可比俺这老粗快得太多了。你知道么,在子义湾的那个港口,俺足足建了小半年才算建好,跟你这个比起来,就像是个羊圈似的。不过那边的土著却当成宝,说那个破寨子比他们的都府还宏伟,早知道就抓几个国王来这里看看了,能当场吓死几个也说不定呢。”

关宁拱拱手,谦道:“子义将军过谦了,末将只是多建了几处工程,手熟罢了,若是易地而处,让末将去海外异域一边建城,一边作战,建了再好的城,也只有被人抢走的份啊。”

“嗨!那是你没去,去了你就知道了。”太史慈大咧咧一挥手:“那些土著不堪一击,带着咱们青州的儿郎去打他们,就算指挥者是一头猪,那也照样赢,妥妥的!咦……文武,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李斌哪里会告诉太史慈,刚刚这话大有歧义。已经不止是在自谦了,简直是自己骂自己。

怕太史慈继续追问。他很快敛起笑容,问道:“将军,您这些日子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今天收了主公和公明将军的信,怎么突然就如此开怀?莫非是前方传了捷报么?”

他转移话题的本事不错,太史慈果然忘了继续追问,抖抖手中的信,呵呵笑道:“前方?哪来的前方。后方的?主公说得好:但凡大军所在的地方,都是第一线!”

他笑的喜气洋洋,关宁、李斌心里却是咯噔一下,不约而同的问道:“漂榆津有被兵之虞?”

“是啊,你们看看,这是主公和谋臣们的分析……这是公明的示警和来信……”

太史慈点点头,将两封信分别递给二人。摩拳擦掌道:“公孙将军大意轻敌,被胡虏给算计了,而胡虏处心积虑,也不会让咱们消停了,公明这么一变阵,乌丸不来则已。若来,必取漂榆津,马上就有仗打了!”

李斌很无语。

他倒是有些理解,王羽为什么让自己给太史慈当副手了,这位主将就是个天生不知道畏惧的人。做为武将,他这闯劲确实也很难得。

换了其他人。就算三韩的土著确实弱的可怜,可是身在海外蛮夷之地,没有后援,也没有任何熟悉的东西,陡然间就要面对大批气势汹汹的土著的围攻,就算有十成本事,恐怕也只能发挥三四成出来。

可太史慈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那么勇猛霸气,与对方交涉的态度极其强硬。而将为军之胆,他的气势也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其他人,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一连串胜利。

不过,这次的任务却是防守,他身边确实得有个稳重点的人帮衬,免得他冲过头了,又高出三百对两万的大阵仗出来。

实际上,以目前的态势而言,如果敌人真的来了,还真有可能发展成那种状况。

太史慈直接掌控的武装力量,只有被称为海军陆战队的五百人。这些人由先后在三韩参战的士兵和水手组成,在泰山贼的俘虏运送到半岛,交由宫天率领之后,太史慈就带着这些人返回青州,并率其北上。

除此之外,漂渝津的防御力量,就只有关宁的建筑大队了。

现在的建筑大队,构成和从前不太一样。原来的降卒,这两年基本都有了去处,不是重新入伍,就是回到了地方,从事亭长、吏员之类的工作,或者干脆做回了老百姓。

留下来和后补充进来的,都是在建筑之道方面较为擅长的人,简而言之,就像关宁自己说的那样,他的部队,已经变成专业的工兵部队了。

这支部队虽然也参加军训,可以上阵,但战力顶多也就是民兵水准。而且用宝贵的技工当做民兵和人拼命,本身就不太划算。

所以,尽管关宁的部队有八千多人,但李斌始终没把他们计入到战力之内。这样一算,真有敌人攻来,漂渝津的防御力量还真就只有太史慈的五百人。

太史慈天生无畏,李斌是很佩服的,但眼下的形势却让他不得不忧心忡忡。看信的时候,对那些分析什么的也是一扫而过,一心只看着徐晃的安排,直到信的末尾,他才松了口气。

“还好,公明将军行事足够谨慎,留了关将军的三千人在泉州策应,不然……”

“其实没这个必要,文长那边要对付麴义,更需要援兵,不过……”

太史慈浑不在意的笑道:“上阵亲兄弟,静之和弟弟也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吧?这次正好借这个便利亲近亲近。这边的建设工程都差不多,也不用你一直在这里指挥调度,索性你就去泉州迎一迎,商议一下协防配合事宜好了。”

“这……”关宁其实也有这个想法。

老爹这辈子就是操心的命,原来两兄弟没出仕,他为了二人的前程忧心不已。等到时来运转,两兄弟分别出了头,他又为弟弟的安危担足了心。

之前主公轻骑南下,在徐州连番激战,捷报连传,整个青州都欢欣鼓舞,只有老爹夙夜忧心,寝食难安。生怕弟弟在阵上撞上青州的猛将,丢了小命。也怕保住了性命之后,弟弟不知好歹。不肯弃暗投明,要顽抗到底……总之是操碎了心。

几个月下来,老人就像是生生老了十几岁似的,一下子就变得老态龙钟。

直到弟弟有了消息之后,老爹这才算是放下了心思,可安心没几天,老头又纠结了,因为他想儿子了。

说起来。老关这也算是咎由自取,是他自己亲手把儿子送出去的,然后担心的也是他,现在想儿子的还是他。但可怜天下父母心,关宁也是无话可说。

其实他自己也挺想弟弟的,但关平在高唐一共没停留几天,就被王羽调去泰山军给徐晃做副将。然后做为先锋大将,领军北上了。

这次确实是个难得的见面机会。

“这什么这,只管去,还怕没了你,某这里就支应不开么?”太史慈大力一拍李斌的肩膀,将后者拍了一个趔趄。粗声粗气的说道:“这不是还有文武在嘛,有啥好担心的?”

关宁想想也是,也不多啰嗦,当下领命去了。

太史慈面上大咧咧的,但实际上。并非真的只想着打仗打个痛快,等关宁一走。他就和李斌详细的商议起防御事宜来。

“乌丸要来,只有两条路,要么走卢龙塞,要么走白檀……”

卢龙塞就是后世的喜峰口,在徐无山东麓的最东面,刚好处于两山之间,是内蒙草原通往幽州的重要通道之一。白檀则是渔阳最北面的一个小县城,差不多就在后世的密云水库正北,燕山山脉在这里有一个缺口,也可供大军通行。

“公明的布置是多处布防,主力居中,一处受警,则以主力迅速相应救援。乌丸若走白檀,八成会撞上泰山军的主力,就轮不到咱们了……从卢龙塞来,按说也不太可能,田法式在右北平守着呢,但料敌从宽,咱们就当田法式也大意了,被乌丸人溜进来了……”

李斌听得直翻白眼,田楷又不是愣子,卢龙塞那么重要的关口,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上心?不过料敌从宽这话也没说错,漂渝津太过重要,如何小心也不为过。

“走卢龙塞的话,胡骑应该会从东面来,说不定离海岸会很近,所以,某这里有个想法,咱们一起商议商议……”

说是商议,但太史慈却没给李斌留多少插嘴的机会,一张嘴和连弩似的,突突突一顿狂飚。说罢大手一挥,又在李斌肩膀上重重一拍,呵呵笑道:“就这么办了,我攻,你守,这个安排不错吧?好好干,我看好你哦。对了,给主公回报的事也交给你了,某现在要去整军军马,战前训话了。”

一边说着,他就那么不负责的走了。而李斌憋了一肚子话,却被太史慈一巴掌就给拍了回去,最后只能在肚子里无声的叹口气,认命了。这年头,老实人就是受欺负的命啊。

好在,乌丸无声无息的通过右北平防线,出现在漂渝津外的几率非常之低,子义将军的大胆计划,就随他去好了。

……

汉代山海关还没修建,卢龙塞就是秦汉长城的最东段,是幽州最重要的军事要塞之一。

因为城关依山而建,所以不同于平地建起的城墙,异常雄伟,外围主城墙高五丈,宽三丈,长一百丈,由石块从里到外整体码堆而成。在主城墙两侧,还有在山上修建的辅墙,功绩两百余里,可谓是当世雄关。

幽州边军常年在此驻有一营守卫,即便河北大战最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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