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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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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太奇怪了。

就在张邈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帐外进来一人,似乎是个亲兵,略一张望,就弓着身子,沿着军帐边缘往角落里走去。

下一刻,有人站起身,随着那亲兵走了出去,张邈定睛一看,出去的却是北海太守孔融。

这又是什么情况?

张邈向弟弟张超打了个眼色,然后悄然起身出帐,悄悄跟在孔融身后,他很好奇。

后军的兵不多,营地也不大,张邈的尾行很快有了收获,这是一个颇令他意外的发现。

“文举公,王羽有礼了。”果然是有人找,孔融才提前离席的,来寻孔融的不是别人,正是颇受关注的王羽。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鹏举你来的正好,上次你吟的那句诗,很多人都说有趣,眼下诸位高贤都在,恰好一起探讨诗赋,来来来,让我替你引见……”孔融很热情的拉住了王羽的手,顺势就要把他往军帐中领。

张邈暗自撇撇嘴,所有的诸侯当中,就属孔融最不着调了。

其他人不管怀了什么心思,至少都出兵出粮,面子上是过得去的。连远来的陶谦、公孙瓒,都带来了两三千人马,看起来也都是精锐。

只有孔融既没带兵,也没出粮,除了那几百个郡兵护卫之外,他就带了一张……哦,不,是一群嘴!

聚在孔融这里的,是一群名士。不是公认的,而是自诩的那种,没多大名声,架势却摆得十足。一天高谈阔论,没有一句说在点子上,比那个刻薄无聊的孔伷还不靠谱。

好在这帮人也有自知之明,不去骚扰别人,只是自己聚堆儿,从这一点上来讲,他们又比孔伷强了些。

反正人也不多,张邈捏着鼻子也就忍了。

但王羽的出现就很奇怪了,他找孔融做什么?毫无疑问,孔融这边,没有任何能对战局有帮助的人啊!

王羽自己似乎也有所觉悟,他反扯住了孔融,婉拒道:“文举公,羽是个粗人,还是不要打搅各位的雅兴好,羽这次来,是想向文举公求助的。”

“嗯?”孔融有点迷糊,“贤侄何事求我?莫非与前方战事有关?”

“正是。”

“这事……我能帮上忙?”孔融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只消文举公借一人来助战,华雄便将授首,取虎牢关也在旦夕之间。”

“……什么?我这里竟有这等人物?贤侄,你不是拿我寻开心吧?”孔融震惊,远处的张邈更是差点一跟头栽倒。

斩华雄!取虎牢关!

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匪夷所思了,结果还和孔融扯上关系,这要让人如何想象?没见孔文举自己都目瞪口呆了吗?

王羽肃容道:“军国大事,岂有开玩笑之理?此事非他不能成功。”

“他是谁?”

王羽一字一句的念出了一个名字:“祢衡,祢正平!”

第四十四章连环计中计

除了几个知情者外,第二天的战局,让敌对双方都是大吃一惊,继而疑窦满腹。

太奇怪了!

前一天龟缩不出的联军在关下挑战,指名要战华雄;守关的西凉军也不甘示弱,受到挑衅之后,便针锋相对的全军出关,摆开了阵势,可就是不肯让华雄出战。

在一个月前,没哪个诸侯知道华雄是谁,西凉军的将校那么多,谁会有兴趣去了解一个偏将啊?

可现如今,华雄已经成了猛将的代名词。加上昨天袁术那三个手下,连日来,死在华雄刀下的联军将校,已经有了四五十人!

死的可不都是无名之辈。

韩馥手下的上将潘凤,字无双,乃是泰山人,一柄大斧砍遍泰山无敌手,连当地大名鼎鼎的臧霸等泰山贼都敬之几分!结果在华雄刀下,只走了五个回合。

袁术手下的俞涉,在南阳也是名声在外,曾以一人之力,破掉了一个由上百悍匪组成的山寨,杀了几十个人,余者皆溃。结果,俞涉还不如潘凤呢,三个回合就被砍了。

个人武艺再高,在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们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再能打,还当真能以一当百不成?

可是,谁让诸侯们要保存实力呢?不肯挥军攻关,还要保证战局的持续进行,也只能采取这种没什么意义的战斗方式,成就华雄之名了。

昨日的战局,和之前一样,华雄威武,联军束手;可今天就不对劲了,两边的气势居然颠倒过来了,看起来就像是……

光是听到王羽之名,华雄就被吓的不敢出现了。

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合理,但除此之外,又能怎么解释呢?王羽根本连面都没露,只是派几个人擎了他的旗,在阵前叫骂,华雄就不敢现身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到底怎么回事?华雄人在何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而已,他怎么就怯阵了?”胡轸暴跳如雷,目标近在眼前了,就因为华雄不出战,就不肯现身,他岂能不急?

他把上万军都拉出来,可不是特意出来挨骂的!

“报督帅,华将军昨日……”

“什么?被牛中郎请去饮酒,大醉未醒?”胡轸开始混乱了,“牛……怎么会请他?请他做什么?华雄这些日子可没少说牛中郎的……”

“这……属下不知,只知道牛中郎其意甚诚,亲自上门去请的,很是说了些恭维话。”

“……”胡轸一阵头晕眼花,乱了,彻底乱了。

牛辅上赶子去巴结华雄?

后者本来就是个大嘴巴,这些天没少对牛辅落井下石,说的话还很难听。牛辅虽然不是很硬气的人,但也不太可能跑去服软吧?他图一啥呢?

依照牛辅的性格,不是应该把仇人记在心里,等风头过去了,回家去吹枕头风,设法报复么?现在这算是干嘛?麻痹敌人?

琢磨不明白牛辅的动机,胡轸同样也无法责怪华雄。

牛辅的身份摆在那儿,眼下丞相正在气头上,大伙儿可以趁机发泄一下积怨,也算是替丞相出气,但若是过了火,那就不好了。

同是行伍出身,但胡轸和于禁的性格大为不同。胡轸靠的是揣摩董卓心思,办事牢靠;于禁则是个纯粹的军人。

胡轸知道董卓发配牛辅来虎牢关的意思,也知道分寸,放任属下嘲笑牛辅的将略胆魄没问题,人身攻击就大为不妥了。

牛辅放下架子请人喝酒,别说华雄,就算是自己这个大都护,一样不敢不去。

可是,怎么就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了呢?

“把他叫醒……等等,他醉得很厉害?”

“人事不省,依属下看,就算叫醒了一时也上不得阵,勉强上了的话,恐怕……”

“恐怕一个照面就被王鹏举给杀了。”胡轸磨了磨牙,他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事情太凑巧了。

可是仔细琢磨一下,又想不出到底会有什么阴谋,别说华雄不会带醉上阵,就算真被王羽斩了,也就是死个人呗,多大点事儿啊。

惹急了,老子不陪你们玩了,就不信你们有胆子攻关!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收拾那几个骂阵的!这几个缺德玩意,是王羽从哪儿找来的?嘴怎么这么毒?骂出来的话怎么这么难听?而且还一套一套的?

“国贼董卓!上不知天道,下不知人伦,龌龊无耻之勾当,做了不知有多少……董卓与女儿及女婿李儒,并美女十数人,共开无遮大会,**宫闱,无耻之尤!鼠雀尚有人性;汝等只可谓之蜾虫!”

“上行下效,西凉诸将也没一个好东西!无耻就罢了,你们还无能!李儒只会吊丧问疾,牛辅只配看坟守墓,董越顶多关门闭户,段煨连牧牛放马都放不好,徐荣顶多传书送檄,胡轸只配屠猪杀狗……”

胡轸脸都青了,他现在已经看清楚了,骂人的只有一个人,剩下的都是传声筒。那人说一通,停一停,然后等传话的喊完,然后再骂,再喊……周而复始,轮转不休。

他也不是第一天上战场,第一次听敌人骂阵,早就习惯了,可以从容处之。

可是,现在这个骂阵的水平实在太高,骂词也太过刁钻无耻,什么都敢乱说,除非没听见,否则他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邪火上涌,恨不得立刻挥军压上,把那个骂手碎尸万段!

但无论如何愤怒,胡轸始终不敢下这个命令,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对方的诱敌之计。万一被引离关隘,中了埋伏,或者被人乘虚夺关就糟了。

胡轸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就不应该全军出阵,现在城里只剩牛辅那些残兵败将了,空虚得很。或者,自己就不应该贪功,干脆闭关不出……

“督帅息怒,看末将为督帅斩此妖人!”胡轸还能忍,有人却忍不住了。

西凉诸将都是沙场宿将,哪里受过这等气?有人跃马而出,疾冲而前。

胡轸心中一动,抬手拦住其他人,凝神观阵,在对面军阵中,寻找着少年人的身影。只要找到王羽,他不介意冒点险。

折损点部队算什么?丞相悬了那么高的赏,足以让小卒一步登天,自己要是完成了这个任务,那还不……

“燕人张翼德在此,敌将休得猖狂,看矛!”

“啊!”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那骂手身边便有人挺矛上马,迎战而前。马黑人更黑,战不几合,西凉武将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被那黑汉一矛刺于马下。

西凉诸将已经被激起了火气,死了一个,立刻又有人冲上,想趁着张飞方杀一人,力疲之时拣便宜。结果对面又冲出个红脸的,大喝一声‘斩!’干净利落的将捡便宜的斩于马下。

“咝……”西凉人集体抽了口冷气,这俩人哪儿冒出来的,看这架势,武艺不比华雄差多少啊!

“噢!”联军这边欢声雷动,连远处观战的那些人,都发出了一阵赞叹声。自从华雄坏规矩以来,联军已经憋屈很久了。

“玄德,你这二位义弟,武艺果然不凡。”公孙瓒捻须而笑,刘备从属于他,关、张的战绩自然也算在他头上,他岂有不高兴之理?

“二位义弟的武勇确是……”刘备的心情依然很复杂。

关、张扬名,固然很好,不过从表面形式上来看,这俩人是作为王羽的手下出战的。

那个骂手是王羽连夜从孔融那里请来的,旗子也是王羽的,然后今天出战,王羽拉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嘀咕了一阵子,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刘备没法拒绝,因为公孙瓒同意了,陶谦、袁术也都赞成,他要不答应,就把这些人都给得罪了。他不是王羽,没那个气魄。

开始他还纳闷,袁术怎么会这么大度,结果那边一开骂,看到袁术乐不可支的模样,刘备算是明白了,这也是投其所好啊!

算了,反正两位兄弟也扬了名,事后也不可能跟王羽走,自己多少算是捡了点便宜吧?尽管是人家吃剩的……

刘备现在只有一个盼头,那就是三弟杀红眼,连华雄一起杀了,抢光王羽的风头!

可让他失望的是,死了两个人之后,西凉军那边偃旗息鼓,没人再出来了。

“果然中招了……”就在这时,刘备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愕然回顾,发现王羽派到公孙瓒身边的那个胖子正念念有词。

“贾先生,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胡轸的思路,已经进入王将军谋划的路线了……”胖子一脸同情的叹了口气。

“路线?”刘备回头看看,又看一眼胖子,心中忽地一动,失声道:“难道胡轸认为,王将军想重演孟津渡……”

“差不多吧。”贾诩略带惊讶的看了刘备一眼,对此人的反应速度微觉意外。

不过,任你思维再敏捷,也不可能想到王将军的最终计划,能想出那种计划的,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正常人,怎么会随便出去转一圈,就找回这么个奇葩来?

满腹经纶,专门骂人!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人物?偏偏还被王鹏举这厮给找到了?好在老子没真的得罪了他,不然他要是让这奇葩来骂我,岂不是要命?

看吧,那个奇葩要出绝招了……

第四十五章温酒斩华雄

“出了什么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宿醉是很难受的,更难受的则是宿醉被吵醒。西凉猛将华雄,现在就正在经历着这样的痛苦。

“将军,您总算醒了,督帅已经派人来看过好几次了,差点要硬把您叫醒呢。”

“什么事这么急?难道有人攻城?”侍从的话吓了华雄一跳,酒意化成了冷汗,又散去不少。

“没人攻城,只是那王鹏举正在骂战,指名要战将军。”

“王鹏举?”华雄一下从榻上蹦起老高,精神猛振,酒意一扫而空:“快,取我披挂来!”

“将军,您切莫轻敌啊,那王鹏举……”

“他的本事,某岂有不知?王方、李蒙的武艺某是知道的,能破他二人联手,王鹏举是个劲敌。”华雄沉声说道:“然而,他毕竟才十几岁,力气没有长成,某只要防住他的快枪,必可擒之,机会大好,焉能错过?”

“可是您……”那忠仆还要再劝,华雄一摆手,笑道:“我会等酒意散尽再出战,不须担心,快,取我披挂来。”

“喏。”

华雄确实很冷静,披挂整齐后,他没急着出战,而是先上了关墙,打算观望一下,结果刚到地方,就遇见了牛辅。

“牛中郎,您也在啊,关下战况如何?”华雄抢先问候道。

“是华将军,”牛辅木然转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迟疑着指着城外说道:“你……还是自己看吧。”

“哦……”华雄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骂战么,有啥可大惊小怪的?上门女婿就是没用。

可是下一刻,他也愣住了,“咦?这是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那人怎么,怎么……”

“他们要开始喊了,听完你就知道了……”牛辅的表情非常复杂,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看得华雄都有点心惊肉跳。

结果,探头向外一张望,看明城下动静,华雄气得好悬没从城墙上跳下去!

“泰山王羽,振翅之鲲鹏!西凉华雄,冢中枯骨也,区区萤火之光,安敢与日争辉?王将军未至,让你嚣张了些时日,今日将军虎驾在此,华雄小儿,就只有发抖的份儿了……”

这些话倒还好,华雄还能忍得住,但是,骂了一阵,那个主事者突然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气得华雄火冒三丈,只觉浑身的热血一起涌到了头上!

华雄初看的时候,就发现那人的两腿是光着的,骂了一阵,只见那人一转身,一弯腰,露出了个光溜溜的臀冲着虎牢关,然后指着两腿之间那个晃晃荡荡的玩意喊道:“华雄匹夫且看,你兄弟在此,何不速速出关相认!”

“贼子敢辱我至此,吾誓杀汝!”华雄仰天一声暴喝,转身便下了城墙,冲天的杀气,哪怕隔了一道城墙,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听着华雄震天价的脚步声,牛辅擦了把冷汗。

好在没得罪那个小妖孽,不然的话,他只消把这货叫出来,把信里的内容做点加工,到处嚷嚷一通,然后再把信往洛阳那么一送……

俺老牛就死定了!

女婿?丞相的脾气上来了,老丈人也没用啊!

还好,还好。

西凉人怒了,联军那边同样是一头大汗,两军阵前做出这种举动,堪称千古奇闻,能做出这种举动来,这位骂手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军阵深处,王羽也在擦汗,专业的就是专业的,祢衡,不愧是三国第一喷子,嘲讽的功力已经震铄古今了。

难怪他能把心机深沉的曹操,老练世故的刘表都骂得火冒三丈,不顾身份名声的搞了出借刀杀人呢,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

不过,我喜欢!王羽嘴角一挑,得意的笑了。

以后谁敢跟老子做对,开打之前,老子就先把祢衡当使者派过去,先恶心你一通再说。

说到这个,如果华雄已经清醒了的话,他应该被恶心得差不多了吧?那么,自己出战的时间到了!

如同利剑出鞘,王羽气势陡涨,杀气虽然没有城内的华雄那么高,但凌厉之处,却更胜一筹!

直到这时,军士们才惊讶的发现,身边居然隐藏了这么一位人物。

黑甲,持枪,少年,在这种时候出现……就算没什么见识的小卒,也隐隐有了预感,战局要出现重大的变化了。

人群如波浪般向两旁滚滚裂开,形成了一个通道,王羽信步走出,这边的动静,不但惊动了联军的首脑们,对面的西凉军同样看在眼中。

来了!

无数人的心声汇聚在了一起,似乎在天空中酝酿出了一场风暴,遮住了绚烂的春日。

风雨欲来!

“鹏举……”陶谦欲言又止。

昨天关、张对王羽和华雄武艺的评价,他也听到了。原本他不以为然,不过,今天看到关、张精湛的武艺后,他开始担心了。

王羽脚步不停,从容一笑:“陶公宽心,待我斩将取关,在城内与陶公叙话。”

“啊?”公孙瓒本来要上来勉励王羽几句,却被王羽的豪言闹得一愣,难道你就这么冲上去杀了华雄,夺了虎牢关?

刘备跟在公孙瓒身边,心中一直在腹诽:这小子抢功抢的太熟练了,根本就没打算给别人留机会,两位义弟太实诚,白白为他做了嫁衣。

结果王羽豪言一出,他脚下也是拌蒜,好悬没一头撞在公孙瓒身上。

自己果然不懂抢功的真谛,想抢功,脸皮要厚,口气要大,许诺不怕重,这样才能无往而不利啊。

杀了华雄就能夺关?如果真的是这样,诸侯们会不出手吗?那些大诸侯,谁手底下没几个能冲锋陷阵的猛将啊?

不说别人,单说那个曹孟德,他打黄巾军的时候,手下那几个最能打的,压根就没出手啊!

也许真如那个胖子所说,这少年已经被孟津的胜利冲昏头脑了,以为打仗不用依靠行军布阵,只要单挑能赢,就能攻无不克了。

哼,随他去吧。

“好气魄!来呀,热一杯酒来,鹏举喝了再上马,以壮志气!”只有袁术最没眼色。

他的为人准则是,不管能不能赢,气势不能输,就算输了,也要嘴硬到底。取关有啥不可能的?牛辅当初不就跑了吗?说不定胡轸也会跑呢!

“酒且斟下,某去便来。”王羽突然觉得,袁术挺可爱的,不是他配合,这句气势十足的名言,自己怎么说得出口呢?

架势摆足,王羽提枪上马,离阵突前。

身后鼓声大作,喊杀声震天,对面西凉军阵也是一阵滚动,一骑排众而出,迎面而来。

王羽用双腿控制着战马,缓缓加速,这是他这几天刚学到的技巧之一。

骑术的根本就是和马沟通,形成默契,最后人马合一,身随念动。

王羽当然还达不到最高的境界,但不知是他在这方面天赋惊人,还是乌骓确实有通灵的本领,又或两者兼而有之,总之,他已经可以不用缰绳,就可以传达简单的命令给乌骓了。

不知是不是受宿醉的影响,华雄加速的比较迟,直到王羽靠近中场,双方已经能看清彼此的面容时,他才开始加速。

王羽嘿然冷笑:“嘿,盛怒之下,还记得先验明正身?顺便拉近距离?的确不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不过,仅此而已,最终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他双腿一夹,乌骓会意,速度又提,很快就进入了冲刺距离。

两边的速度同时提到了极致!

“华雄?”王羽扬声大喝。

“王鹏举!”华雄一脸狰狞:“先暗算丞相,再辱我西凉众将,你以为你今日还能留下命吗?给我纳命来!”

说罢,他拍马舞刀,直取王羽!

“斩!”

人马未至,刀光已至,匹练般的光华,如晴空中闪过的霹雳,以不可阻挡的势头直劈下来!

胜负,就在一瞬间!

面对强敌的力斩,王羽全无招架之意,眼中战意如烈火般熊熊燃起,毅然举枪反刺!

来得好!

生死一瞬间,华雄已经无暇怒吼,但他还是在心里喝了一声采,无惧生死的对手,就算武艺不行,也是值得敬佩的。

不过,仅此而已!这里是强者生存的战场,光有勇气是没用的,弱者,只有死路一条!

无数次生死搏杀的经验告诉华雄:他的刀更快,会更早的砍中对手,只要勇气不输,不做退让,赢得必然是自己!

然而,他胯下的那匹西域良驹却不是这么想的,同样久经沙场的它,敏锐的意识到了,对面的对手非同一般!

它的对手,当然不是王羽,而是乌骓!

在看似极限的速度上,乌骓的速度再提三分!连人带马,化成了一道黑色闪电,妙至巅峰的穿过了华雄的刀光!

虎啸声再起!

华雄大惊,和他的战马一道,做出最后的努力。

长嘶声中,战马人立而起,似乎要用自己的身体为主人挡住致命的杀机;怒吼声中,华雄使出全身力气,试图扭转刀势,封杀敌人!

然而,他们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宿醉的后遗症,没那么容易尽数清除,一阵轻微的眩晕使得华雄刀势略缓;一匹战马自发的努力,更不可能挡得住王羽的枪势!

刀光枪影,二马交错!

血光飞溅中,刀光溃散,枪势如电!

胜负,已分明!

第四十六章不负霸王名

“喝啊!”

王羽舌绽春雷的一声大喝,丝毫没有停留转向的意思,只是在二马交错的一瞬间,用左手拔出了短刃,斩下了华雄的首级,然后就那么挑在枪尖上,往敌阵直冲过去。

“得得……”

“噗通!”

身后,马蹄声疾响,尘土飞扬中,无头尸体颓然落地,数万人为之失声色变!

连斩数十名将领,如嵩山一般雄壮,看似不可战胜的华雄,就这么被杀了?

一个照面都没走过去?

这王鹏举的武艺,到底有多高?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等本领,莫非真的是霸王转世吗?

而且……他现在这是要做什么?

趁势冲阵?

就一个人?

开什么玩笑!

再没人关注那个正提着裤子往本阵跑的骂手祢衡,数万道目光都集中在那一人一马身上,其展露出的,一往无前的气势,令敌我双方皆为之心惊。

“传我将令……”公孙瓒缓缓抬手,只觉手中马鞭有万斤之重,无论如何也完不成那个简单的动作。尽管那个动作他已经做过无数遍,非常之熟练了。

王羽枪挑华雄,无疑振奋了士气,也削弱了西凉军的斗志,让胡轸有所顾忌,不敢轻易下达撤退的命令。

如果趁势发动总攻,不失为良机,但仅此而已。

即便西凉军有所顾忌,只能迎战,可是,在这个时间点上发动总攻,也就是在士气上略占上风,胜负,还得靠实力来说话。

联军的兵力略占上风,可精锐太少,河内郡兵的战斗力完全无法期待。就这样进行决战,即便胜了,也只会是一场惨胜身后的三千骑,可是他经营多年的铁杆班底,就为了这么一场没什么意义的战争搭进去,这叫公孙瓒如何舍得?

可是,若是不进攻,那王羽岂不是……

一边是现实,一边是义气,公孙瓒左右为难,他甚至开始怀疑,王羽是不是有意营造出这种局势,来逼他动手,借此邀名。

“伯珪将军……”正踌躇间,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公孙瓒转头一看,说话的却是王羽的那个胖幕僚。

“何事?”

这个胖子是王羽战前特意塞过来的,公孙瓒也没在意,只当是王羽和自己保持联系的意思,或者要学点韬略什么的。开战后,胖子一直没做声,他早就忘记了对方的存在。

“王……”贾诩嘴里打了个磕绊,心道又被那小坏蛋给暗算了。

“我家将军冲阵,非是无谋之举,而是早有成算。我家将军恐伯珪将军担心于他,出兵救援,故遣贾某在此,向将军致谢并释疑。现下战机未现,请将军暂且按兵不动,以待时机。”

“哦?”这话大出公孙瓒意料之外,心中的天平一下就倾斜了,疑虑消退,担忧大起,“那,战机却在何时?”

“诩不知。”贾诩摇摇头,“我家将军只说,如果一切顺利,时机很快就会出现,以伯珪将军的韬略,届时一看便知,诩在此,只是稍作说明,而非左右将军。”

“哦?”又是一声惊咦,但公孙瓒的心情已经与前全然不同,疑虑尽消,代之的则是兴致与深思。

他也是个很骄傲的人,王羽事先没向他说明,事后才让幕僚代言,公孙瓒表面没什么,但心里却微微有些不快。

而贾诩简单的几句话,却春风化雨般,轻易抚平了那点小疙瘩。

王羽事先没说,是因为他自己也没把握。杀不杀得了华雄?要多长时间才能分出胜负?

少年人总是好面子的,提前说的太满,万一失了手,哪有颜面回来见人?

派个说话得体的人稍作说明,在众将面前重申了自己主将的身份,和王羽对自己的敬重,公孙瓒还有什么可不爽的?

他直起身体,凝神眺望敌阵,思考着所谓的战机到底是什么。

他很快就得出了一个很贴近事实,也很让他皱眉的答案……

故技重施!

或是冷笑,或是关切,或是疑惑,观战的人先后得出了相同的答案,也只有这样,才最符合事实。

“某乃泰山王鹏举,谁敢上前,决一死战!”

王羽并没有真的一头冲进敌阵,在大约一箭远的地方,他带马回旋,从直冲改成了横切。单手举着长枪,不顾正顺着枪杆淌下来的鲜血,就那么挥舞着首级,大喝邀战。

这场景的确很打击士气。

就在不久之前,那个脑袋的主人还是虎牢关的战神,让敌人闻之而色变,现在却被人轻轻松松就给干掉了,首级都成了战利品。

杀人的若是旁人倒还罢了,偏偏却是那个传说中的王鹏举,对方的事迹,本来就让西凉军将感到心悸,此时亲眼见证到,他们就更加不安了。

这种时候,自然不会有人敢于迎战,即便他们想,胡轸也不会允许的。

“想故技重施?白日做梦!老子可不是牛辅那个废物,老子的军队士气也没那么低!”胡轸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他都快气疯了。

尽管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二马交错的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确定,如果不是华雄宿醉,即便王羽有什么古怪,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得手!

华雄可是身经百战的宿将!而王羽的名声在外,华雄也没有轻敌的念头。

既然没大意,那么,以华雄的武艺,就算是吕布在此,也不可能一个照面就取了他的性命。问题,只能出在他本身状态不佳上面。

怎么偏偏就这么巧呢?

胡轸的牙都快咬碎了,牛辅那个该死的废物,什么时候喝酒不好,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华雄不死,哪里会让王小贼嚣张至此!

不过,这也无妨,想压制自家士气?嘿,这次小贼算是打错了算盘,自家的士气没那么容易动摇。

看着王羽来回驰骋,大呼不绝,胡轸冷笑连连。

一直以来,虎牢关下打的就是单挑战,华雄出战前,双方胜负交替,已是常态,无论军将还是士卒,早就看惯了。

华雄的死虽然让人震撼,但也就是刚发生的那一瞬间最强,然后震惊就会慢慢消退,哪怕王羽一直挑着首级狂喊也没用。

何况,自己背后倚着雄关,斥候昨日回报,联军的主力远在酸枣,除了躲在远处观战的那些诸侯之外,不可能有什么援军。

没有疑兵,只靠斩将,怎么可能破了自己的大军?

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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