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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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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大军行动过于迟缓,冀州的主力部队迟迟没有进入清河境内,而是在清渊一带停驻下来。
正如王羽所料,冀州军新建的骑军不止于颜良的三千骑,眼下,清渊周边游骑密布,防卫森严,别说偷袭,连刺探情报都难比登天。王羽不舍得拿有限的骑兵去拼消耗,所以,除了冀州军主力的整体动向外,他现在对清渊一无所知。
出于谨慎,他移营东进,一直退到了百里外的贝丘城下。
袁绍一反之前自信满满,咄咄逼人的态度,不但没有加以追击,连情报屏蔽圈的范围都没有扩大,给了人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
就在此时,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驶入了青州军的大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文举,正平,远来辛苦了。”马车刚进营门,一名文士就快步迎了上去,朗声说着,语气中满是喜悦之情。
“劳元皓兄久候,真是罪过啊。”车门开处,孔融笑吟吟的走了下来,拱手一礼,脸上的笑得十分亲切,“些许路途,哪里称得上远?倒是元皓兄早早就渡河北上,随主公转战千里,不辞辛劳,正是我青州士人的楷模。”
“哪里,哪里……”田丰拱手回了一礼,待要再出言寒暄时,孔融身后却传出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文举公,元皓先生。你们就别在这儿互相吹捧了。主公率军在河北纵横捭阖,千里自然是有的。不过元皓先生又不是战将,稳坐中军又算得上如何辛苦?文举公也不算辛劳,元皓先生北上前,不就做了布置么?嘱咐您赴历城待命,一待和议有望,就立刻动身北上,筹谋不可谓不深远矣。只可惜百密一疏,最终还是没想到。主公另有委任吧?呵呵,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啊。”
田丰说不下去了,别说他这个首当其冲的,就算是孔融想打个圆场,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祢衡这张臭嘴了不得啊,尖酸刻薄,从来不给人留有余地。一见面就揭短,这场面还怎么圆?
“正平说的是,丰料事不周,原是有些不当的。”怔了怔,田丰淡然一笑,自承其过。就想将话题带过去。
祢衡的脾气,青州幕府中可谓人尽皆知,没得罪他,都时不时的会被呛上几句,真要有了摩擦。肯定是要被狠狠喷上一通的,和这人计较。犯不上。不过,他也有些纳闷,自己离开青州这么久,什么时候把这货给得罪了呢?
“衡尝闻: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有过能改,善莫大焉,假承其过,心口不一,又岂能瞒得过众人之目,天下悠悠之口?”田丰不计较,祢衡却不依不饶,引经据典的就扣了个大帽子过来。
“……”田丰哑口无言,他在军中负责后勤,还要给王羽当参谋,事务多着呢,哪有空跟祢衡斗嘴啊?再说了,此人一身的本领,都在这张嘴上,跟他争辩,纯属没病找病,田丰才没这么笨呢。
其实,他根本没搞清楚,祢衡对自己哪儿来的这么大意见呢?不知道缘由,也没法化解对方的怨气啊。
“咳咳,”孔融没辙了,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元皓兄,主公亲自点了正平的将,不是说有要事要与正平单独商议么?”一边说,他一边向田丰打眼色。
田丰多机灵啊,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要调虎离山呢。他赶忙接茬道:“确有此事,不是文举提醒,丰几乎忘记了。正平,主公正在中军等候,你……”
“如此大事,怎地不早说?君臣父子,上下尊卑,却又怎能劳主公久候?”祢衡一听就急了,一甩袍袖,便快步往中军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埋怨:“闻名不如见面,都说元皓先生心细如发,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尔尔……”
田丰苦笑不迭,忙吩咐卫士跟上引路,顺便再提前给主公报个信。
“元皓兄莫怪,正平他就是这个脾气。”转过身来,孔融也是满脸苦笑,解释道:“他家世寒微了些,相貌又……自少被人看轻,受了许多白眼,他性子又倔强,不肯吃亏,难免敏感了些,元皓兄大人大量,且不要与他计较。”
田丰入幕后,一直都忙于推行新政,从未与祢衡打过交道,对后者的身世一无所知。不过,他脾气虽然也有些倔强,却是个世情练达之人,听孔融这么一解释,倒也明白祢衡的性格为何这么糟糕了。
当代的世风,最看重的就是家世,其次则是相貌,再次才轮到才华本领那些东西。祢衡家道中落,相貌又丑陋,当然得不到旁人的尊敬。
一般来说,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性子多少会多些懦弱和自卑,但祢衡的性情刚硬,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他那种刻薄的嘴,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理解归理解,但田丰还是很疑惑,“可是,我应该没得罪过正平吧?怎地他对我的怨气如此之大?”
“其实,就是个误会。”孔融摊摊手,一脸无奈,“主公用人,其实是有些不拘一格的,当日虎牢关大战,他就曾寻我借人,点名要用正平,后来,咳,元皓兄你也应该知道的。”
田丰点头,虎牢关大战,成就了三个名字:阵斩华雄,扬威万军阵前,一枪破关的王羽;骑射无双,战力非凡的白马义从;再有,就是骂人骂出花,连死人都能骂活的祢衡了。
这三个名字,都让人谈之而色变,不过,对前两个,是一种令人敬畏的感觉,对后者。就无不敬而远之了,田丰自然也不例外。
“有了这桩事。主公入主青州,简拔他入幕府第,也就顺理成章了,将军府开府后,鸿胪之事,就是交由融与正平一同打理的……而前次元皓兄与融商讨议和之事,却是将他排除在外,所以……”孔融又投了个眼色过来。那意思是:你懂的。
“竟是这样。”田丰一时也是哭笑不得,这得罪人可得罪的太冤枉了。
大鸿胪乃是九卿之一,执掌的就是外交之事。王羽以孔融为主,祢衡为辅并不奇怪,谈正经事,当然要孔融出马,若是挑衅什么的。祢衡自然比孔融强多了。就算没有仇怨,他都能搞出仇来呢,况乎本来关系就不大好的仇敌?
当初华雄怎么死的?还不就是被骂的失了方寸?
祢衡的不满,显然是因为自己把他排除在外了,可是,凭良心说。真要诚心议和的话,跟祢衡有啥可商量的?让他出马,好事肯定变坏事,坏事则变成惨事啊!
“总之,元皓兄不要往心里去就是了。”见田丰没纠结。孔融松了口气,不着痕迹的将此节带过。问起正事来:“元皓兄,这议和之事,主公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今的战局到底如何?到底由谁出使?总得给我交个底才好。”
他心里也没底呢,要打到底,就没必要让自己来,只要让祢衡去袁营走一趟,袁绍不死也得疯。反过来,就没必要让祢衡来,他那嘴可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两人一起来,难道要先礼后兵?
“主公的意思,是让你二人一起走一趟。”
“同去?”孔融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开玩笑,一起去?那还不如祢衡自己去呢,反正也是要坏事,不如往死里搅合呢。
“嗯,同去。”田丰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那主公是存心要打了?”孔融很失望,想议和的不止他和田丰,这是很多文臣的共识。
倒不是怕武将们立下军功,压他们一头,只是打下去,分明就只有风险,没有好处啊。青州势力虽然不是天下最强的,但可以预期的前程却很远大,对先期就加入的臣僚们来说,做长远打算才是正理。
再说了,乏粮和诸多经济原因也是不容忽视的事实啊。
“倒也未必。”田丰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他也没搞清楚王羽的心思,毕竟他和王羽相处的时间还短,对其性情并不是非常熟悉。
以他的看法,王羽性情直爽中不失狡黠,霸气中不乏对细节的关注,很难用一句或几句话来定论其为人。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很少在臣僚面前故弄玄虚,至少在整体战略的大方向上不会。
他没断然否决议和的提议,那就是说,这事有得商量,可他又把祢衡招来,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田丰提前来等着孔融一行,也是为了商议此事,顺便见识一下天下闻名的祢正平,是不是真的和传言中一样。结果这一看,他明白了,这人的嘴比传说中的还臭,气量比传说中还要刻薄,坏事的能力绝对是一等一的。
问孔融,又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他也迷茫了。
“总之,启程前,主公总是要面授机宜的,到时文举不妨直言相询。到袁营后,随机应变即是。”
“也好。”不这样也没别的办法,孔融也只能这么答应着了。想了想,他又问道:“适才融为了支开正平,说主公要单独见他,元皓兄答应的那么快,莫非是真有其事?”
“嗯,确有此事。”田丰点点头,“主公下令的场合不是很正式,像是随口一提,但应该是不会错了。”
“这么说……真是要李代桃僵了?”孔融的声音有些低沉。
田丰没有回答,就这么沉默着,一路到了中军帐。
刚到门口,正见祢衡满面春风的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二人,还笑着打了个招呼:“二位来的正好,主公正等着你们的。”招呼打的很自然,全然不见先前的芥蒂。
田丰二人相视一眼,心情越发的沉重了,祢衡这么高兴,这事啊,肯定要糟。
“文举远来辛苦。但此事还非文举不可,也只好劳动尊驾走这一趟了。”通传进帐。王羽看起来也有些神色飞扬,寒暄落座后,迫不及待的就交待起任务来。
“战事连绵,苦的毕竟是黎民百姓,害的是天下苍生,对两州的生产,也都有极大的妨碍。故而,和谈之事。确有可行的道理。不过,和谈不是投降,要谈,也不能折了本将的名头,底线还是要设的,不能让袁绍趁机敲了咱们竹杠。”
“敢请主公明示。”听这话头,孔融心中又是一动。说的这么正式,应该不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吧?
王羽伸出一根手指,直截了当的说道:“条件如下:清河可以还,但袁绍必须公告天下,不能对清河百姓横征暴敛,以弥补战败的损失。”
“主公以仁为先。融敬服。”这个条件很得体,袁绍想不答应都不行,不答应,他大义的名分就算是彻底完蛋了。风声传开后,青州还可以进一步收拢民心。甚至为以后再翻脸做伏笔。
横征暴敛这种事,很唯心的。就算袁绍有心轻徭薄赋,下面的官吏搞点猫腻,也能砸了他的牌子啊?何况,这一仗袁绍损失这么大,怎么可能不从清河搜刮?他一刮,下次再开战,青州就师出有名了。
“俘虏也可以无偿还给他,但这段时间俘虏的消耗,他必须补给本将,否则本将也只能带这些俘虏回青州以工代酬了。”王羽提出了第二个条件。
“……遵命。”这个条件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冀州的俘虏有好几批,最大的一批是龙凑之战中俘虏到的,足有近万之众。随后的战役都没那么大规模,但零零碎碎的积累下来,也有五六千了。
这些俘虏其实挺麻烦的。他们的家眷都在冀州,用着肯定不大放心;关着吧,你还得管他吃穿;还回去,又会增强敌军的实力。一般来说,两军握手言和,都会把俘虏问题放在最后,以交换的形式解决。
可现在冀州还没打过胜仗,抓到的俘虏少得可怜,抓到了,也多半都是幽州军的,跟青州没关联,俘虏问题就比较棘手了。
看主公这意思,似乎是想把俘虏卖个好价钱?他这是真的很有诚意啊!都不怕袁绍恢复实力后再次翻脸。
“第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咱们中原人的矛盾,不需要匈奴人来掺合。文举,你将本将的原话转告袁绍,这一次,本将念在他情急初犯,可以原谅他一次,但匈奴人一日不退,本将就与他誓不甘休!”
“遵命。”王羽说的郑重,孔融虽有疑惑,却也不敢怠慢。
“除了这三个原则不可动摇之外,其他细节,都可以慢慢商量,不用知会本将,与元皓议定便可。”
听出王羽有了送客的意思,孔融连忙问道:“未知主公之意,融应该何时出发?”
“事不宜迟,准备好了,就出发吧,免得再擦枪走火,袁绍面子上过不去。”
……
出得帐来,孔融还是一脸迷茫,他越发拿捏不定王羽的意图了。
“元皓兄,你怎么看?”
“应该……”饶是田丰足智多谋,可还是无法做出判断,想了想,他出了个主意:“不如去问问正平,看看主公怎么跟他说的,也好做个印证。”
“如此甚好。”孔融认可这个主意,转身就走,要去寻祢衡。走了几步,却发现田丰没跟上来,转头一看,发现田丰根本没动身的意思。
他轻咦一声,问道:“元皓兄?”
“我就不去了,”田丰神色微微有些赧然,说是后怕也许更准确,“贾文和对主公的心思把握得更清楚,我去寻他再问问清楚。”
“也好。”孔融也明白田丰对祢衡敬而远之的心情了,并不多纠结,点点头去了。
两人兵分两路,各走一边,倒是田丰先找到了贾诩。
他将孔融二人入营后的种种详述一遍,然后问道:“这议和之事,非是丰胆怯,而是青州的底子确实太薄。文和,我知你要避嫌,不帮我劝谏主公倒也无妨,但帮我分析一下主公的想法,总不会有什么妨碍吧?”
“元皓啊,你这是逼我啊。”贾诩叹了口气,田丰不是第一次来找他了,他也知道对方出于公心,不过,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不能多掺合啊。
出使在即,田丰也顾不得许多了,摆出了死缠烂打,就是不讲理的架势:“没错,就是要逼你,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不喜任事的性子,实在太耽误事了。”
贾诩知道对方的脾气,知道推却不过了,于是开口道:“元皓,你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事情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田丰一愣:“怎么说?”
“主公何等聪慧,岂会不知战事不宜拖延?你来青州后,这还是第一次在军略大事上主动发表意见,他又岂能不给你这个面子?可一个巴掌拍不响,谈,他可以谈,诚意,他也拿出来了,但成与不成,终究还是要看袁绍的。你看,就是这么简单吧?”
“……”田丰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总觉得主公应该有什么深意,结果被贾诩一解释,竟然是这么简单,“既然如此,他把祢正平招来作甚?”
“那谁知道啊?”贾诩一摊手,表示爱莫能助:“反正啊,既然他要祢正平出马,也不会无视大局,总归是有他的道理的,无须多虑,无须多虑。”
第三五八章打破僵局
“自大并非愚蠢,但是自大会使人盲目。因自大而盲目的人,往往会因为过度自信而变得类似于愚蠢。于是乎,尽管因果关系不同,结局却往往相同。”
中军帐内,四员大将分坐两旁,王羽坐在最上首,正侃侃而谈。
如果忽略那张年轻的有些过分的脸,以及他身上的甲胄,换上一身儒衫再拿把羽扇,就很有几分名士高谈阔论的样子了。
即便如此,面对众人的疑问,他这番高深莫测的意识流论述,也很能唬人,至少太史慈是被蒙住了。
“主公高见。此论道理虽浅,但立意却高,仔细琢磨时,更觉奥妙无穷啊。”太史慈竖起大拇指,连声赞叹,随即又是话锋一转,问道:“不过,这些道理跟这趟出使之事有什么关系呢?”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王羽似乎扮名士扮上了瘾,又引了句经典,却没正面回答问题。
“呃?”太史慈挠挠头,怎么也想不清楚出使被拒和这些大道理有啥关联。
孔融是三天前,也就是抵达贝丘的同一天动的身。一路大张旗鼓的过去的,结果到了清渊,就被袁绍给晾在一边了。也没说要接见,也没把人赶回来,就是扔在大营的某个角落,似乎是任人自生自灭了。
还好袁绍没禁使团的足,还是可以保持联系,但这局面却令人担忧。太史慈等武将虽然不想战事终结,对和谈失败乐见其成。但求和被拒损失这种事,实在是太丢面子了。
华夏人最重视的就是颜面。这个自然不能忍。
太史慈找了徐晃,再加上凯旋归来的黄忠一商量,决定来找王羽请战,结果王羽绕来绕去的就是不说正事儿,搞得他头很大。
“莫非……”黄忠突然一抬头:“和谈只是为了麻痹敌人,待敌军松懈,我军再长途奔袭,攻而破之?”
和谈之事和王羽一贯的风格大为不同。由不得他不琢磨,其中是不是另有说法。破刘岱,杀颜良,用的都是诡道,由不得黄忠不往这个方向猜。
“恐怕没那么简单。”徐晃抢先回答道:“长途奔袭,设伏围杀,这些奇计之所以能成功。靠的都是出其不意。刘岱输在太过懈怠,没料到我军有魄力倾巢而出;颜良则是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子义身上,对刘备太过轻视,更没想到刘备会主动分兵,抢了子义的诱敌职责。接连吃了这么多亏,袁绍不可能不有所防范。”
话音未落。一直保持沉默的于禁也出言附和道:“斥候回报,袁军在清渊周边修建了大量防御工事,应该是打算将那里打造成一个坚固的要塞。预警范围,扩大到了周边五十余里,第一道防线。离清渊城足足有二十里之遥!奇袭,断不可取。”
刘岱之所以一下就被打垮了。关键在于他的布阵没有纵深。前面的败兵没地方跑,后面的军力又发挥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混乱扩大,彻底断绝了反败为胜的希望。
而袁绍的布阵就很有讲究了,有预警线,有狙击线,防线也分成了好几道,纵深拉得很开。就算奇袭成功,顶多也只能击破两三道防线,无法奠定胜局。
等袁军反应过来,奇袭部队就要陷入反包围了,袁军的兵马毕竟比青州军多了近倍,只要能把人数优势发挥出来,就很有希望获胜。
想了想,于禁又补充了一句:“何况,孔先生他们被晾在一边了,袁绍显然还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考虑,奇袭的条件都是不具备的。”
“难不成真要讲和?”太史慈傻眼了,转向王羽,一脸疑云:“可是,主公,上次您不是说……”
“所谓:非必取不出众,非全胜不交兵。”王羽是真的上瘾了,又引了句经典,然后反问道:“各位想想,颜良败后,冀州兵马动向如何?就算本将不派遣使者,战局又可能改观否?这段时间,袁绍的策略是否有了更改?”
“这……”众将互相看看,都有些迟疑。
对他们来说,自成军以来,情报不足的情况还真的挺罕见的,这次袁绍似乎铁了心要屏蔽情报了,大家手上的情报还真就不怎么充分。
众将一时无法领悟,王羽又引导道:“或者这样说,冀州军所能采取的,对我军最不利的策略是什么?”
这次他提示的就很明显了,考虑到田丰首倡议和时的论据,再结合以目前的战局,一个答案豁然而出。
“莫非,袁绍顿兵清渊,是准备要打持久战,跟我军耗到底了?”先是徐晃脱口而出,继而众将都是悚然而惊。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孔融出使之前,袁绍就已经这么做了。要知道,在颜良败亡之前,他可是气势汹汹的猛扑过来的,结果到了清渊,他却不动了,不是改变策略又能是什么?
“难不成,袁绍被汉升雷霆一击给吓住了?”太史慈看向黄忠。
老将摇摇头,沉声道:“只是一场伏击而已,不至于有太大的震动,颜良毕竟只是个先锋而已。若一定说袁绍因为此战受了影响,倒不如说,他是被震醒了。”
“震醒?”太史慈疑惑不解。
黄忠点头,解释道:“袁绍自持身份,目中无人,先在龙凑受挫,惶急不已,而后却成功集结了几路诸侯,又再次得意了起来。正如主公所说,自大使人盲目,盲目使人愚蠢,袁绍就是这样,所以,他不顾大军行动迟缓,向清河猛扑,欲速战速决,完全忽略了,速战速决对哪一方更有利。”
太史慈露出了恍然之色:“所以……”
“所以,颜良败亡给他来了一记当头棒喝。他意识到自己盲目自大的错误了,准备改速战为持久战。不惜一切,用冀州的底蕴拖垮我军。”黄忠的语气愈发低沉了。
落雁谷大捷的喜悦还没过去,就发觉战局比想象中恶劣得多,甚至还是受了那场大捷的影响,这让他如何振奋得起来。
青州军相对精锐,在王羽的指挥下,打运动战那是游刃有余,袁绍步步紧逼看似威风。实际上只会给王羽积小胜为大胜的机会。
正常情况下,袁绍是不会承认的,但连续遭受挫败后,他不得不忍痛含辱的反思自己,并得出这个结论。就算他自己想不到,可他身边智者高人多得是,只要他肯冷静下来。眼睛就不会被盲目自大所蒙蔽。
很显然,他是真的打算以长击短了,拼消耗,恐怕没有哪路诸侯能拼得过袁绍。
顺着这个思路一想,更多的疑问浮现出来,徐晃第一个问道:“那他为何选在清渊?”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复杂。袁绍的兵马虽众,却是联军,只有在发动攻势时,联军才能发挥作用,如果采取守势。高干也许能忍耐得住,可张杨却不是袁绍的女婿。他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小算盘。让领地一直那么空着,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担心?
所以,袁绍采取相对谨慎的策略,最好的办法不是转攻为守,而是步步为营的推进,以守代攻,而不是在清渊打造防御线。
“因为他要采取更有效的策略。”王羽给出了答案。
“更有效的策略?那是什么?”
“就是以清渊为前哨阵地,将清河当做敌境,展开全面的侵袭战!”王羽冷声断喝。
一室皆惊。
在敌境作战,王羽的策略不是常态,最正常的状态,就是全面的掠夺和屠戮,所以才有过兵如过匪的说法。
如果王羽预料不差,袁绍应该是准备彻底放弃清河了。由于青州军采取的宽仁政策,清河民间积蓄甚丰,冀州军屯驻清河的消耗很大,通过掠夺,可以大幅度的得到弥补。
“通过侵袭战,还可以把战线拉长,增加我军的防守压力,进而寻找战机;另一方面,对三路盟军也有安抚的作用,特别是匈奴人。”王羽的声音很冷,这些想法,都是孔融抵达前,他才想清楚的。
“侵略清河,就让匈奴人打头阵。这些野蛮人既凶残,机动力又强,我军很难将其聚而歼之,一旦陷入缠战,冀州主力就可以增援上来,坐收渔翁之利。眼下匈奴人可能是被黑山军缠住了,一时尚未抵达,所以,要抓紧时间,设法破坏袁绍的策略。”
帐内陷入了寂静,只有王羽清朗的声音在回荡着。
颜良败亡前,袁绍仗着兵强马壮,打算拼正面,现在他改弦易辙,不但要发挥自己的长处,而且连匈奴人的长处也要发挥出来。
匈奴人最擅长的就是飘忽不定的到处抢掠,破解的办法不是没有,但以青州军目前的情况,却没有一个能用得上的。
最好的办法是以骑制骑,就像汉武帝那样,可王羽没那么多骑兵,拼不起。其次就是构筑防线,就像秦始皇修长城一样,这当然更加不现实,就算有那么多物力、人力,也不能用在这上面啊。
再有就是,只在战略要地严防死守,其他地方不予理会,这是后世的士大夫们最喜欢的办法。国土被占点不要紧,百姓被屠杀点也不要紧,只当没看见就是了,掩耳盗铃。
不过,如果不理会,那之前施行仁政的民间积蓄,就都被敌人搜刮去了,人心当然也没了。捧得越高,摔得越重,人心这种东西,你得势时可以把你捧到天上,失势时却也会被一摔到地,比没被捧上去之前还糟。
“难怪主公提出了那三个条件呢……”
打破沉默的是太史慈,他咂咂嘴,突然一拳砸在了手心上,高声道:“清河还给他,袁绍再乱来,就没咱们的事了,反倒衬托出主公的仁慈;俘虏么,算是个诱饵,一万多俘虏,还有不少老兵。袁绍不可能不动心;要想得到这个好处,他就得把匈奴人赶走。这样一来,他最犀利的爪牙就没了,嗯,说不定还会起点内讧什么的,妙,实在是妙啊!”
兴奋了一阵,他又想起了什么,眼皮又耷拉下来了。“只是可惜啊,袁绍不肯见人,也不肯上当,而且就算见了人,这事儿也很难成功,祢正平那张嘴可实在是……”
一边讲和,一边留下翻脸的余地。王羽的策略当然很不错。不过,祢衡的加入,始终让人不解。
众将闻言,脸上露出恍然神色的同时,也都看向了王羽,想从他哪里得到解释。
“此事啊。还真就非得正平不可。”王羽神秘兮兮的一笑,再次卖起关子来,“当然,想顺利达成目标,也不能光靠正平他们的嘴皮子。咱们也得做好配合。”
“怎么配合?”太史慈追问。
“这个么……”王羽眼中闪过一缕精芒,正要道出整体策略。忽听帐外脚步声急响,随后有人高声叫道:“报……”
“启禀主公,清渊急报,昨日,袁绍接见了我军使臣,谈判已经展开!”
“好!”王羽大喜,长身而起,喝令道:“时机已到,传我将令,全军开拔,准备最后决战!”
“……喏!”众将都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但主公既然发了令,大家就得先应下来再说,而不是问为什么。
……
清渊。
袁绍高踞帅位之上,脸色阴沉。
正如王羽所料,颜良之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主要体现在军中的暗流涌动,已经达到了让他心惊肉跳的程度。
一直以来,冀州内部就有着很大的分歧。
从赶走韩馥开始,袁绍就努力的用权术平衡着内部的纷争,并且成功的用嫡系压制了冀州的本土派系。可是,一连串的挫折,动摇了他的权威,被压制的冀州派系开始反弹了。
所以,他不得不重新将沮授提拔起来,执掌兵权,并且改变了先前拟定紧逼策略,转而以沮授提出的缓进策略,这才勉强稳定了内部局势。
不过,平静只是暂时的,矛盾依然存在,其中最大的几个,和青州使者提出来的竟是不谋而合。
是巧合?还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袁绍心中疑窦丛生,心思完全就没放在使臣身上。
自古以来,肯雪中送炭的人少,锦上添花或落井下石的人才多。既然那个不识相的田元皓跑去了青州,会不会有更多的人不看好自己的前景,打算提前做准备了呢?
以袁绍想来,那简直是一定的。而且,那还是一些地位相对比较高的人,不然他们怎么会知道上层的波涛暗涌,去给王羽通风报信?
疑心这种东西,只要有个苗头,就会迅速发扬光大,看什么都会觉得异常。袁绍现在就是如此。
原本他是不打算接见孔融等人的,他担心王羽又要耍什么诡计。董卓就曾经和此人讲过和,结果呢?被狠狠的敲诈了一顿,差点连裤头都被抢走了。
许攸、郭图几人献上的计策不错,以清河一郡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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