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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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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吗?刘岱和曹操,前者才是主要目标,曹操擅战,想拿下他很难,即便胜了,也难保实力不受损,到时候咱们拿什么对付袁绍?曹操就是吃定了这一点,所以才明知不敌,还在乐平坚守不退。”
“打败了刘岱,就能轻而易举的拿下曹操?这里面的勾当,俺还是想不明白。”太史慈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但依然无法理解。
刘曹摆出了互为犄角的架势,结果这边猛攻曹操,刘岱却连动静都没有,根本谈不上牵制,自家面对的就是曹操一个对手而已。
既然起不到牵制作用,刘岱败亡与否,对曹操就造不成多大影响。震慑敌胆的作用应当是有的,可连战连败之后,曹军的士气已经很低了,打击士气还有什么用?最终都得靠实战说话才是正经。
说到刘岱,太史慈的另一个怨念又被勾起来了。
“主公啊,突袭刘岱的任务,您就不应该交给文则兄,他的兵法韬略,都胜俺一筹,但打突袭战啊,还是俺太史慈最拿手。要是俺去,根本用不着配合,一场夜袭,就足以解决刘岱那个酒囊饭袋了,何必搞得那么麻烦,以至于迟迟没有消息呢?”
“夜袭的风险太大了。”王羽嘿然一笑,道:“夜战难以控制,兖州军也不是乌合之众,万一突袭不下,让刘岱有了准备可就糟糕了。说起来,要不是他自陷绝地,想拿下他那三万大军,还真挺费事的。另外……”
太史慈行事虽莽撞,但却不是不分场合的人,王羽知道这员爱将着急,纯粹是出于对战局的担忧。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时代的通讯手段太落后了,想指挥数百里外的兵马作战,不是一般的难,分进合击什么的,就更不靠谱了。
大范围的配合作战,很大程度上都得依靠部将自行判断,他这个主帅能做到,也只是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拟定好整体战略而已。剩下的,只能看部将们的发挥了。
突袭茌平之战,如果以太史慈或者徐晃为主将,发动的时间可能会更早一些。黄忠年纪最大,于禁行事最谨慎,以这二将为主,即便是突袭,也会在相对稳妥的时机上发动。
以常理来说,破局的一着。自然越早越好。若是刘岱的败亡对曹操造成的影响不够大,和自己事先预料的不同,也有时间补救。
不过,王羽有自信,因为他有先见之明,可以很准确的预测曹操与刘岱的关系,并据此判断出局势的演变。
对遥控指挥什么的,王羽本也没多大兴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在现场。就凭空臆断的加以指挥,是愚蠢的一件事,尤其对象还是于禁。
于禁是个很标准的军人,对上级命令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服从,就算发现了问题,他也会硬上。这是个很大的优点,同时也是要命的缺点。
历史上,关羽打败曹仁,围困樊城。于禁奉令救援,就曾犯过类似的错误。曹操对荆襄的地理不熟,又心急曹仁这个从弟的安危。给于禁的命令很急,却没考虑到,当时正是荆襄之地雨季。
结果,于禁前脚刚到,樊城附近便秋雨泛滥,山洪暴发,一下就把于禁给坑进去了,成就了关羽水淹七军的威名。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为参考。王羽自然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他给于禁的命令中,自由度极高,除了对茌平地势、兖州军的分析之外,他没做出任何限定,全凭于禁和黄忠自己协调,自由发挥。
王羽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这一仗的关键不仅仅是打败刘岱,而且还要达成一些其他的目标。所以,最好的执行者,不是太史慈这个擅长猛打猛冲的,而是于禁这样善于控制节奏,把握尺度的。
实际上,就在太史慈和徐晃例行出阵的时候,于禁出发前派出的信使已经抵达了聊城。现在,茌平的那场战斗应该已经尘埃落定,只等进一步的消息传过来了。
胜利是一定的,问题是另外的几个目标有没有达成。
“报……”
正措词解释间,南面忽现一缕烟尘,凝神看时,正是一骑快马绝尘而来。王羽心中一动,知道八成是茌平之战的消息来了。
来骑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近前,早有亲卫迎上,验过身份,知道是自己人,便引着信使到了王羽面前。
“启禀主公,属下从茌平来,带来了于、黄、徐三位将军联名的亲笔信!”
“嗯。”王羽点点头,接过信,展开来看。一听茌平,太史慈也知道是什么事了,他不敢凑到王羽身边去看信,也不耐烦等王羽看完解释,直接向那信使问道:“仗打赢了?战果如何?”
“太史将军,我军大胜!”太史慈性格豪爽,很容易和士卒打成一片,这信使当然认得他,带来的消息更是没什么可避讳的,见主公没表示,他自然压不住心中的狂喜。
“三万大军,除去死伤的数千人之外,只有不到一千人跟着刘岱乘船跑了,剩下的都被黄将军的伏兵给堵住了,尽数缴了械!”
出兵万余,俘虏了两万多人,这战绩不可谓不辉煌,也难怪这信使这么兴奋了。
“俘虏了这么多?”王羽的计划,徐晃事先也都知道些,此刻却也是被唬了一跳。
按照王羽的计划,此役留守部队倾巢而出,黄忠率领少数精锐夜袭骚扰,于禁率领羽林军主力强攻,在河湾以西,在埋伏一部分兵马伏击,尽量削弱兖州军的实力。依照信使的说法,此战尽了全功,几乎将兖州军一网打尽了。
“徐将军,你不知道当时那光景,兖州军被骚扰得整夜都没睡好,被于将军击溃后,跑的那叫一个快……”信使是于禁的亲卫,主将立下大功,他本就很高兴,一提这个,他越发的得意了。
他眉飞色舞的说道:“于将军追的很有技巧,开始很急,慢慢放缓,最后突然停下来,那些溃兵本来就累的不行,见脱离危险,当时就跑不动了,于是就东倒西歪的做下了,然后。咱们的伏兵就从四面八方围上去了,他们站都站不起来了,不降又能如何?”
“原来如此。”徐晃明白了,这就跟当日王羽在界桥击破淳于琼是一个道理,狂奔过后,一旦停下休息,那一时半会儿就别想再站起来了,不然当初淳于琼怎么会以为自己中了毒呢?
“这个徐元直,就是会捡便宜。他不是在徐州吗?又没人招呼他。怎么就自己溜达过来了?这厮别的本事不见得有多厉害,这抢功劳的本事,却是堪称天下无双。”
太史慈悻悻说着,先是腹诽了徐庶几句,然后很遗憾的叹了口气:“文则兄也是百密一疏,怎么就让刘岱给跑了呢?他装模作样的要渡河,肯定有船啊!咱们青州又不是没有水军,提前做点布置,不就把他给堵住了?全歼敌军固然不错,但被刘岱跑了。这也是……唉,功亏一篑啊!”
王羽从军报上一抬头,笑道:“此事须怪不得文则,是我特意强调,要让他放刘岱逃走的。”
“啊?”太史慈愣了,那信使也懵了。
打仗这种事,讲究擒贼先擒王,消灭敌人多少兵马,占了多少地盘。都不能算是彻底赢了,只要敌人还在,就有卷土重来的可能。所以。只有擒杀了敌人的首脑,才算是赢的彻底。
茌平之战,从各个角度来说,于禁都是大获全胜了,唯一的缺陷,就是被刘岱跑了,偏偏这个缺陷还相当关键。信使一直努力渲染其他战果,就是怕主公问起这个。结果,王羽一开口,却来了这么一句。
故意放水?这却是怎么个道理?
“莫非……”徐晃倒是若有所思,问道:“这就是主公的攻刘退曹之策?”
“不错。”王羽微笑颔首,眼中闪过赞赏之色,光是会打仗的勇将不稀奇,会思考,时刻都能保持冷静的人,才能称得上是名将。
“对抗我青州之时,刘岱和曹操是盟友,但若将视线放在兖州……刘岱是正牌的兖州刺史,汉室宗亲,虽无进取之心,但他在兖州的势力却根深蒂固,急切间难以动摇。而曹操是正在崛起的新兴势力,正处于急速扩张之中,所以,他二人其实是竞争关系。”
“曹操的崛起,是在刘岱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刘岱之所以未曾干涉,一是因为曹操执礼甚恭;更重要的是因为,曹操占据的地盘,都是刘岱不想要的。”
王羽历数着曹操的领地,将兖州的局势剖析得清清楚楚。
“陈留,自关东诸侯会盟后,就成了一片白地,又与洛阳、豫州接壤,取此地,很容易会被卷入乱战之中;东郡,有黑山于毒等人在境内纵横……另外,默许曹操取陈留,还可以坐观曹操与张邈争斗,算是一石二鸟了。”
“我若擒杀刘岱,那真是帮了曹操的大忙,让他轻而易举的迈过刘岱这道坎。所以,曹操明知刘岱不肯来援,却偏要与我军纠缠苦战,就是想给世人留下刘岱不仁,他却有义的印象。故而,他才急令戏志才撤出徐州,给了我军突袭刘岱的机会。”
“哈……还有这种事?俺还以为,曹操已经快不行了呢……”这其中的算计,对太史慈这样的直肠子来说,就太复杂了,只听得瞠目结舌:“那,那臧霸呢?主公您不是说,臧霸还是有可能觊觎青州,须得仔细防备吗?”
“臧霸终究不是曹操的手下,他可以设法影响,却没法控制对方。他只是猜想,我要破局,只能是设法各个击破,故而突袭刘岱势在必行。我用兵一向大胆,被他猜到心思倒也不奇怪,他可能还以为,我会从前线抽调兵力,南北同时夹击茌平!”
“这样说来,就算我军当日不将精锐混入幽州军之中,他也会败退的了?”太史慈开窍了。
“对,他一定会退,恐怕在开战之前,他就已经算计好了。”王羽和贾诩反复商讨之后,已经达成共识了。
“我军攻打刘岱,若是胜得不费力气,那曹操就继续等袁绍;若是损失惨重,他就会趁势发动进攻,总之是立于不败之地。所以,突袭刘岱这一仗,不能采取夜袭的战法,那样做,不可确定的因素太多,也许我军的损失会很大,也或许无法彻底打垮刘岱,也许还会一不小心把刘岱给杀了。”
这就是王羽强调可控制性,不让太史慈出战,也没有进行夜战的原因了,夜战的不确定性太强。
“这样说来,让刘岱逃走的话,局势就……”
“刘岱逃走,军力尽丧,兖州双雄的强弱之势便倒转过来了!”接话的却是徐晃,他急速说道:“刘岱有名望,有人脉,只要有时间,就能将实力恢复起来。兖州东部的兵力被他抽调得差不多了,想要快速恢复实力,最好就是夺东郡,他乘船西行,目的地无疑是濮阳!”
“竟然是这样。”太史慈天不怕地不怕,可听过王羽和曹操这一系列的谋算,却是直冒冷汗,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实力锐减的刘岱去了濮阳,曹操如果不想把兖州丢了,就只能迅速回援安定局势,解决刘岱,哪里还有精力盯着王羽不放?
三支军队,超过十万人的连番大战,却只是流于表面,真正的斗法,竟是潜藏在表象之下的,比惨烈的攻防战,还要凶险无数倍!
“攻曹图刘,攻刘破局,纵刘退曹,一箭双雕!主公之谋,若鬼神也!”真相大白,太史慈和徐晃对视一眼,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三三九章不战屈曹操
急忙忙的赶到中军,程昱步履匆匆,心存疑惑。等他看到曹操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子,不用问,准是又出麻烦了。
“主公……”程昱放轻了脚步,同时也在调整急促的呼吸。
“嗯。”曹操的反应让程昱心中的阴云愈发的浓重了,他不但没象平时一样,微笑着起身,叫着幕僚们的字号迎上来,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视线一直落在桌案上的一卷竹简上,久久不动。
程昱头皮有些发麻,自家这位主公,可不是禁不住事的人,多少波折坎坷,都从容着过来了,这种郁郁无语的情况,实在是太少见了。
他硬着头皮问道:“主公召昱前来,可是为了青州军撤兵一事?”
“唉!”曹操仰天长叹:“吾自开蒙起,便熟读兵书,游学经年,更是拜访过无数名家,自中平元年起兵征战逾今,更是已近十载,自问在运筹帷幄、调度战策之上,已经有了些造诣,怎知一遇此人,竟是屡屡受制,步步落后……是强中更有强中手?还是吾自视太高,小觑了天下英雄?唉,想不透,想不透啊。”
“……”程昱一阵心惊肉跳,甚至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
眼前之人,还是主公吗?
那位无论何时何地,都镇定从容的主公;始终保持着旺盛的斗志和自信,但却总能冷静的评估对手,从不轻敌的主公;转战兖、豫,打得黑山贼望风披靡,袁公路东逃不敢回顾的主公?
“主公,这到底……”程昱的目光落到了那卷竹简上。
“王鹏举差人送来的。”找程昱来。曹操当然不只是为了发牢骚,他只是相信,心腹幕僚很快就能体会他的心境,一同唏嘘感慨,把胸中这口闷气抒发出来罢了。
“他此番退兵之举,果然有奥妙么?”捧起竹简前,程昱先做了个深呼吸,定了定心神,无疑。带给主公如此巨大的打击的。正是这封不起眼的信!
曹操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他退兵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留个选择给我而已,在变成孤魂野鬼,和暂作退让中做选择……”
“怎么可能?”程昱睁大了眼睛,满心震骇,再顾不得礼数,直接将竹简捧了起来,一目十行的扫了过去。
暂作退让?且不提此番出兵的耗费,天下人的物议。以及开战至今的损失,单说撤兵对袁曹两家关系的影响,也是非同小可啊!如果再考虑到河北,乃至整个中原的局势,这简直就是损人不利己……不,比那还糟!曹军北上助战半途而废,得利的只有王羽这个敌人!
当然,自家主公不是蠢人,他不会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他还是对自己说出来了,只能认为,眼下的形势。真的恶劣到极点了……
可是,怎么会呢?
程昱的手,开始抓得很紧,以至于竹简被他拉得紧紧的,看起来像是随时会断裂的样子。但很快,他的手就松开了,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任由竹简向下滑动。最后坠落于尘埃之中。
“天呐!”程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
王羽的信写的很简单,就是茌平之战的战报而已。王羽会去攻打刘岱,本就在程昱的预料之中,他当日设谋,欲将计就计,深层次的原因便在于此,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战居然是这么个结果。
刘岱麾下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三万大军啊!
那不是普通的杂兵,而是大汉朝的正规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虽然没打过什么硬仗,但也是不输于冀州军的强兵,而且,刘岱还拥有地利!
屯兵河山之间,又有城池可依,专注防守的三万大军,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这完全不合情理啊!就算青州军更胜一筹,可也不应该是这个结果啊,刘岱,居然跑了!不但自己跑了,而且还带着完整的幕僚团,除了一个绝望自尽的王彧之外,幕僚一个都没死!
这,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主公,这消息可验证过了,确实无误吗?”
“嗯。”曹操低低的嗯了一声,颓然道:“王羽信到不久,苍亭津就有回报,说是见到了大批的船队,逆流西进,虽然没有旗号,也不肯停留,但应该是错不了了。”
程昱一阵头晕目眩,自己的将计就计,算是彻底搞砸了。
按照他的谋划,最理想的结果是王羽强攻刘岱,损失惨重或僵持不下,鹬蚌相争,曹军黄雀在后,趁机进袭,击败青州军,进而名利兼收,将刘、王一起踩在脚下。
王羽大胜刘岱,也在程昱的考量之中,不过以他想来,王羽以寡击众,就算赢了,想必也会有一场激战,比如夜袭什么的。乱战之中,刘岱没准儿就挂了,就算保住了性命,也应该是只身而逃,或者保全一部分实力。
名声、身份都是虚的,想转化成实打实的实力,需要用名声吸引世家、豪强,刘岱许给后者官职、权势;后者用自家在地方上的影响力,在刘岱安抚地方,招兵买马方面提供助力。
没有这个转换,名声就是无根之萍,压根就没用。
刘岱幕府中的那些名士,正是由此而来,有这些人在,刘岱对兖州的掌控就不会受到太大的削弱,即便因为兵败有所动摇,也只是短时间的,只要给他时间,他就能重整旗鼓。
若是刘岱保全了部分实力,他也许会考虑一下大局,维持兖州的均势,回自己的地盘去舔伤口。可若是他残存的实力太差,已经难以自保,说不得,他只能退得更远些,避开与泰山近邻的几个郡国,免得遭受王羽的报复。并快速恢复实力了。
抽调了三万大军之后,东部兖州也没剩多少兵了,如果还傻乎乎的往自己的地盘撤,而不是去濮阳捡现成的,那还算是朝廷柱石吗?
军略上再怎么不堪,刘岱在政略权谋上的眼光,都是不容忽视的。
毫无疑问,只要刘岱带着那群帮忙摇旗呐喊的幕僚团到了濮阳,用不了三五日。濮阳就会改姓为刘。留守濮阳的夏侯淳是员勇将不假。但抵抗刘岱这种事,却是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
别说夏侯淳了,就算曹操亲自坐镇,能不能解决刘岱,都要经过一番龙争虎斗呢。
没错,刘岱现在没兵了,但他的身份就是个保护符。大汉王朝虽然已经日薄西山,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崇尚大义、王佐的人还多着呢,除了董卓、王羽之流。还有几个人敢明目张胆的对付大汉宗亲?
与大汉宗亲作对,下场是很可怕的。公孙瓒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坐拥强军,威震天下,为什么会被刘虞屡屡牵制?说到底,还不就是那个大汉宗亲的身份?公孙瓒不是打不赢刘虞,他就是不敢硬来。
曹操也一样,能打得赢袁术,就没道理怕刘岱。为啥曹操在刘岱面前,还要卑躬屈膝的?就是因为这身份啊,曹操同样不敢硬来。
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曹操说的那样了,要么丢掉地盘,再次成为袁绍或刘岱的附庸、打手;要么尽快回援濮阳,趁着刘岱最虚弱的时候,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化解这场危机。
“既然刘公山能从水路逃跑,青州军就应该没动用水军,而他的主力部队。也没有南下的迹象,他到底是怎么打赢的这一仗?赢了还不算,而且还将战局控制得这么好,简直就像是将三万大军玩弄于鼓掌之间一般?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良久,程昱发出了一声悲叹。
“这些都是细枝末节,日后再行打探不迟,而今却是为之奈何?”曹操摊摊手,向程昱问计道:“仲德可有以教我?”
程昱满脸苦涩,颓然道:“昱弄巧成拙,已是坏了主公大事,如今……”
曹操一摆手,倒是有了股豁达之意:“将计就计之策,虽然出自仲德之口,但未尝不是操心中所想,纳计的是吾,又岂能诿过于人?仲德,汝当知吾心,何妨放胆直言?”
程昱闻言,心中顿时一暖,因计策被利用而来的窘迫,也是缓解了不少,沉吟片刻,他不答反问的试探道:“主公心中,莫非已有所想?”
曹操脸色沉凝,微微颔首,沉声道:“王鹏举送信退兵,无疑是无意在我军身上耗费军力,意欲不战而屈人之兵,他要的是全心对付袁绍,争夺河北。若是我军破釜沉舟,不退反进,他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程昱心中凛然。
刘岱捡便宜总得需要些时间,若是在这期间之内,曹操在河北打一场大胜仗,凯旋而归时,声望说不定就能压倒刘岱了,未尝不能一搏。
“茌平大捷,固然可见青州军惊人的战力,和王羽孤注一掷的决心,但同时,也未尝不是将青州的弱点暴露出来了。眼下的青州,空虚之极,为了抵挡袁绍的压力,王羽不得不将留守部队调来助战,若是我军再掺上一脚,他的压力岂不是更大,更接近崩溃边缘了?”
曹操这个念头不太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倒像是被王羽给刺激出来的,不过听起来确实很有诱惑力。
“眼下冀州是沮公与执掌兵事,其人雅致高量,通达世情,说服他打一场持久战,应该不难。正面战场无隙可乘,后路空虚,一旦有变,青州军便是再能打,军心又岂会不动摇?就算军心不动摇,后方粮草供应不及,他还能变出粮食吗?”
曹操越说越激动,语调也是越来越高亢。
“这样一来,就算失了东郡,吾亦大可在打败王羽之后,取青州安身。青州久乱之地,豪强、世家尽皆凋零,谁能赶走王羽,谁就能轻易占据此一州之地。眼下袁绍元气大伤,又有幽州公孙瓒牵制,想必也无暇旁顾……所谓祸兮福所倚,困境之中,未尝没有良机啊!”
整个天下。任何一位诸侯,想统治任何地方,都无法回避地方势力的影响,就连僻处边陲的辽东都不例外,只有青州是特殊的。
在这里,实力是唯一的决定因素,只要拳头够大,就能占据此地。以前太残破,没人看得上这块地盘。但经过王羽的经营之后。这里已经以极高的速度,开始恢复元气了,眼见着就有了人间乐土的模样。
取下青州,对曹操来讲,不仅仅是消灭一个强力竞争对手那么简单,而是取得了一块王霸之基。青州当然没有兖州大,也没有兖州富,但这里也没人分权啊!
王羽搞的那些新政,比他在军事上的创新差远了,一点都不稀奇。其中利弊,谁都看得到,不施行新政不是因为不会,只是没那个条件。
接手青州就不一样了,只要萧规曹随,不出三年,青州就能源源不断的为统治者提供争霸天下所需的一切资源了。
听了曹操的计划,程昱一时也是心有戚戚,作孽啊。主公这是真急了,都急红眼了,都是被王羽逼的呀!连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东郡都舍弃了。
前景看起来的确很美好。但那也只是看起来罢了,所谓亡命一搏,一旦搏不倒敌人,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程昱等了片刻,等曹操的兴奋劲稍微消退些,才缓声说道:“主公此计,未尝不可一试,不过。主公须得考虑,王羽会如何应对。”
一腔热情,却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若是换成刘岱,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但曹操的气量可比刘岱强多了,他找程昱来,就是让程昱帮忙拾遗补缺的。
他冷静的问道:“此话怎讲?”
“昱也是听了主公的计划后,才想到的。王羽好用奇兵,时有惊人之举,可除了在孟津刺杀董卓那一次之外,他每次作战,都是有了完备的计划,和胜算,才展开战事的。虽然不是每次都有十足的胜算,但若是胜算太低,他也不会死硬到底。”
曹操细细回想一遍,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他眼中的热度又降了些,沉声道:“你继续说。”
“王羽此子深有韬略,天下可与之比肩者,不过寥寥,腹背受敌,前线又没有速胜之法,种种不利,他应该不会看不到,否则,他就不会在最后关头,才调动于、黄二将来助战了。主公破釜沉舟,气势极盛,可他若避开锋芒,主公又当如何自处呢?”
“这……仲德会不会是多虑了?”曹操不是没往这个方面考虑,但他总觉得不太可能。
仗打到现在,王羽已经完全占据了清河郡,原来让给公孙瓒的平原也拿回去了,再加上公孙瓒放弃的乐陵国,一下子就是三个郡国,而且还都是毗邻大河的膏腴之地?他能舍得轻易放弃?
此外,放弃了这三郡之后,青州和幽州的联系就算是被切断了,到时候不就被袁绍给各个击破了吗?他出兵河北,首要的目的就是策应公孙瓒,牵制袁绍,如果放弃,前面的仗就算是白打了,他会甘心?
程昱不答反问:“主公是否还记得,王羽全取青州之后,轻易就将平原让给了田楷?主公时候还记得曾经的疑惑,疑惑王羽为何不趁乱取徐州?还有,王羽大败鲍信后,为何又未曾出兵,进取济北?”
曹操被程昱给问住了,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陶谦年迈,已无大志,这一点在当初诸侯会盟之际,他让军于人就能看得出来,但凡有志向者,谁会把兵借给别人啊?以陶谦对王羽的看重,后者要取徐州,机会应该是很多的。
公孙瓒和袁绍开打之初,徐州内乱就已经有了兆头,公孙瓒没求援,陶谦虚席以待,王羽却弃易取的徐州不顾,渡河北上,去啃袁绍这个硬骨头,在众多诸侯来说,都是很不明智的做法。
兵法讲究的,可是避强趋弱,王羽这分明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这一点,还可以用顾全大局来解释,但他让平原给田楷,打败鲍信后,不趁势取济北,就说不过去了,想争雄天下,对扩张领土怎么能没有热情呢?
曹操迟疑着问道:“莫非仲德认为,王羽会放弃河北,退守青州?”
“然也。”程昱微笑颔首,见曹操脸上犹有狐疑,他详细解释道:“此子并非对扩张领土没有野心,只是他很擅长控制欲望,更注重经营固有的领地。正如主公对青州的判断,不出三年,青州就会成为王霸之基业!四处征伐,贸然扩张,又何如借地势稳守,厚积薄发呢?”
曹操沉默了。
王羽轻易舍弃平原,是因为平原在大河北岸,地势平坦,无险可守。形势不太危机,可以用之为缓冲,形势危急,还是凭借黄河天险作为屏障更加有利。
不趁胜攻取济北,则是要借助泰山的险要地势,王羽的新政范围只限于青州,泰山是维持原状的。若是有人攻入泰山,王羽大可借地势且战且退,拉长敌人的补给线,到了青州边界,待敌疲之后,再予以迎头痛击。
泰山郡对王羽的意义,就是个战略缓冲,所以,他只留了黄忠的三千兵在奉高,守卫巨平的是徐和,一个黄巾贼而已。
至于徐州,取之不难,想安稳的统治就难了。压制豪强就要驻军,养兵就要花钱,而且还得防着地方豪强们的明枪暗箭,占据徐州,和与徐州结盟,哪个更实惠,还真就不好说。
“王羽退兵,除了给主公留出撤退的余地之外,说不定也有暗示的意思。主公您若破釜沉舟,他就一拍两散,以青州军的精锐,就算是两面作战,守土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刘岱已经无法策应河北的攻势了,顶多只有个臧霸……”
“吾一时冲动,险些坏了大事,王鹏举谋算之深,简直就……”曹操大汗淋漓,以手抚额,庆幸道:“幸得仲德提醒,幸得仲德提醒啊!传我将令,全军出城,兵发苍亭津!”
第三四零章疾风萧萧鸣
冽冽北风劲吹过清河河畔,沿河两侧的原野上草木尽凋,苍白色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感受不到多少暖意,晶莹剔透的冰凌在河床里倒是时而可见,在太阳下闪耀着,发出奇诡的光芒。
苍茫天地之间,尽是一片肃杀之气。
河岸之畔的官道上,黄色的烟尘像是一条长龙,滚滚而过,呼啸的北风,亦掩不住铁甲铿锵,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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