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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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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的吕旷军,率先发生了崩溃。

在几个月前,他们还是郡兵,平时的任务,不过维持一下治安,偶尔抓几个山贼。适才的巅峰对决,他们的确看得热血沸腾,不能自已,忘记了自己只是个郡兵。

因一腔血勇而来的勇气,是无法持久的,在各自为战的混战中,两军各有胜负,郡兵们还能鼓足勇气与敌人死战。

可当他们面对结成阵势,配合默契的敌人时,无力感却一下就涌上来了,同袍们飞蛾扑火般不断战死,却无法撼动敌军分毫的事实,让他们瞬间就被无力感压倒,进而崩溃。

残存的郡兵们哭喊着退出战场,亡命逃向本阵。青州军则快速散开队形,尾随追击,如苍鹰逐兔。大部分逃跑者还没等踏入自家阵内,便被敌人从背后结果了性命。少数幸运者跑到了中军阵前,却又被如林的长矛挑了起来,甩在鲜红的泥浆中。

“未待鸣金先行溃退者,杀无赦!”一名面无表情的将领大声强调,然后平端硬矛,带着数百弟兄投入战斗。

曹操预见了这个弱点,在吕旷军中布置了数百嫡系部队,作为督战队。正因如此,当突前的前锋发生了崩溃时,才无法动摇整个左翼。

但曹操一点都不为此而得意,光凭督战队,只能暂时缓解溃退的发生,却无法扭转战局。

青州军使出来的梅花针很简单,他也会,但他却用不出来,想用这种战法,需要很高的训练度。即便在曹军之中,也只有少数精锐部队才能做得到。

青州军中老兵比例更高,王羽的军略又高,能使出这招倒不奇怪,可问题是,王羽和徐晃的将旗还没动,号称催锋营的青州重甲步卒,还稳稳当当的随中军前进啊!

曹操既是疑惑,又是焦虑,如果仅凭幽州步卒就能压倒自己的部队,等精锐程度远在幽州军之上的青州兵发动起来,自己要拿什么来抵挡呢?

伏兵?用不着伏兵,自己就完了!

“传令下去……”曹操猛一挥手,高声喝令,众将心头都是一喜,主公要出手,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然而,曹操的命令却大出众人的预料,他的命令很干脆,可内容就……

“放弃前军,撤兵!”

第三二一章且战且退

撤退,只是一个命令,但绝对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行了的,临战撤退,而且还是处于劣势,稍有不慎,就会演变成大溃退,以至于全军覆没。

不过,指挥者毕竟是曹操,他麾下这支兵马,也不再是谷水河畔那支杂拼起来的联军。一年多以来,转战千里,大小百十战,虽然还不足以打造出一支天下无敌的王者之师,但令行禁止,进退有据这种事,曹军还是可以做到的。

金鼓齐鸣声中,旌旗挥动往复,撤退的命令迅速传达给了整个大军,撤退开始了。

虽说是撤退,但在接到命令后,两翼的主将首先下达的命令却是反攻,大规模的反攻!

夏侯渊亲自率领数百亲卫,以及千余生力军发动了反击。他本身的武艺就很高,他的亲卫也都是训练有素的曹军精锐,再加上千余生力军,战力自然非同小可,刚一接战,就挡住了幽州军的猛攻,不但扳回了局面,而且还将幽州军的战线压了退了十几步。

并非夏侯渊不愿意服从命令,想要安全撤退,就不能抱头鼠窜的挨打,否则再精锐的部队,也会因为士气越来越低而崩溃。

所谓且战且退,就是这样了。

“众将各守本位,压住阵脚,依照中军旗号徐徐而退,妄自出列者,斩!大声喧哗,动摇军心者,斩!不从号令者,斩!”

挟着击退敌军的威势,夏侯渊扬声高呼。

左翼的曹军已经被打得灰头土脸了,听到中军传来的撤军令,早就巴不得离开这个修罗场,只是敌军迫得太紧,后军又没腾出空隙,来不及转身,此时感觉压力一松,下意识的就要转身开溜,却听到了夏侯渊的严令。当即都是心头凛然。

等到众兵发现是主将亲身断后,跌到谷底的士气顿时一振,当即凛然奉命,跑到了离自己最近的将旗下,按照各级军将的指挥。徐徐而退。

得了这个空当。夏侯渊也不恋战,幽州军的攻势的停滞,只是暂时的。没有击破敌阵,靠生力军达成的优势很快就会消失。被暂时压制后,幽州军的反击只会更加凶猛。

所以,达成目的后,夏侯渊也是见好就收,带着大军徐徐而退。

幽州军已经打出了气势。哪里肯放敌人离开,攻势稍一停滞,便迅速反弹。

“不要放走了曹操!弟兄们,杀,杀上去!”

田楷事先可没想到,这一仗居然打得这么顺利,还没怎么着呢,曹操就开溜了。莫非鹏举兄弟真是天命之人,威压已经达到吓阻敌胆的地步了么?

不管心里有多少疑惑。都不妨碍他展开追击,一向只能虚张声势,让主公完全看不上眼的幽州步卒,能有这种表现,让田楷大感惊奇的同时。也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独掌一方其实就是看似风光罢了,因为幽州兵力紧张,所以,从河北大战开打之后。田楷的部下就只有步兵了。

界桥之战,就是步卒拖了后腿。其后也没什么抢眼的表现,只是在抢收冀州秋粮的时候,发挥了一下人海战术罢了。

田楷知道幽州内部对步卒的蔑视,也为此遭了不少白眼,可他也没办法啊,他带惯了骑兵,哪知道步兵要怎么训练,步战有什么讲究啊?

好在有鹏举兄弟帮忙,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

破黑山,败袁术,曹操很厉害?没用,还不是被自己一鼓击破了?主要当然是靠了鹏举兄弟的虎威,但此战之后,自己的部队也应该成型了吧?

先是他身边的几个亲卫,很快就有更多的人加入了进来,田楷的激昂情绪迅速感染了全军,杀声震天。

“杀!杀!杀!”人潮汹涌而且,大阵两翼的月牙,像是变成了两柄弯刀,以不可抵挡的势头,恶狠狠的斩向了敌阵。田楷所在的右翼,攻势尤为迅猛,转瞬间就追到了夏侯渊的身后。

“举盾!”夏侯渊临危不乱,扬声发令。

生力军中走出一队盾手,举着大盾,毅然向身后的巨浪迎了上去。

“落!”夏侯渊的眼神迅速在盾阵上扫过,神情凝重并带着一丝欣然,没人知道他的欣然是为了盾阵的严整,还是为了这些视死如归的勇士,只有他的命令接踵而至。

“咚!”盾手将大橹高高举起,重重向下一顿,尖锐的盾尾破开了深秋时节微硬的泥土,牢牢的竖在了地上,仿佛凭空多出了一道巍峨的城墙。

“举矛!”号令连绵不绝,坚壁后,又探出了一排矛刺,锋利的矛锋散发着黑沉的光芒,映射出森寒的杀机。

王羽见状,啧啧感叹道:“不愧是曹操,临阵第撤退都这么有章法。”

开战以来,王羽一直在阵后观敌。他倒是也有出战的计划,但曹操退的太快,太果断了,还没等王羽发现出战的时机,曹军的退势就已经展开了。

虽然胜势已定,但王羽却没田楷那么兴奋。本来也没什么可兴奋的,看曹军这么进退有据的样子,此战恐怕别说将曹操留下,想取得太大的战果都难。

“主公,那夏侯渊看起来有两下子,不如让某去助法式兄一臂之力,擒了此人?”太史慈跃跃欲试的请战。

和典韦的一场大战虽然很过瘾,但没分出胜负的结果,却让他很是遗憾,右翼的攻势似有受阻的迹象,他赶忙毛遂自荐。

“用不着。”王羽摇摇头,轻松笑道:“这招你又不是没见过,龙凑那一战,麹义不就是这么干的吗?放心好了,这点小阵仗,难不倒法式兄。”

“诶,倒也是。”太史慈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夏侯渊整队的速度很快,在一进一退之间,就摆下了一道防线,看起来就算不退,也有顶住田楷攻势的机会。但实际上,那道临时布置的防线很单薄,没有纵深,不可能打成阵列战。纯粹就是拖时间用的。

能拖多长时间,不在于阵势如何,关键在于防线中死士的斗志有多强。在龙凑之战中,麹义将死战的概念发挥到了极致,带着一支残兵。硬生生的拖住了催锋营和幽州铁骑两支强军。淳于琼等人本是大有机会全身而退的。只是他们自己太不争气罢了。

理论上来说,这种防线只要摆下了,就能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双方都是以步兵为主的部队,机动力差不多。想绕过防线追击敌人是不可能的,就算真的追上了,自己的队列想必也都破坏了,面对且战且退的敌军,自乱队列。实在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所以,眼下这种情况,也只能一道防线一道防线的摧破过去,看是敌人到底有多少死士可用,士气又能撑到何时。

“死战!为主公效死!”

组成防线的死士约有三百,在铺天盖地杀来的追兵面前,显得是那样的渺小,仿佛大浪中的一块礁石一般。他们知道自己没有退路,甚至可以说是被抛弃了。但斗志却丝毫都没有动摇,为首的军司马亲自操盾在前,反反复复的只是高喊着同样的命令。

“为主公效死!”众军同声应和,他们本就是曹、夏侯两家的私兵,对他们来说。士为知己者死,就是最大的正义,最权威的真理!

为了掩护主公撤退,他们心甘情愿的战死沙场。

“负隅顽抗!随我来。杀光他们!”不知是不是也想到了麹义,田楷的吼声中。突然多了几分仇恨。

“噢!”幽州军一边迅猛追击,一边调整着队列,气势越来越盛。

“轰!”两军相接的一刹那,巨大的撞击声轰然而鸣,两军的盾手撞在了一处。

“咔咔……”随后,晦涩的摩擦声响成了一片,强自压抑着胸腹间因撞击而起的气血翻涌,两军的盾手都拼命的推搡着身前的盾牌。

幽州军想用力量压倒对方,他们挟胜势而来,人多势众;曹军想维持住战线的完整,给撤退中的大军争取更多的时间,让自己的牺牲有更多的意义。

“死战,死战,死战到底!”这是曹军的声音。他们按照传统的规则,为主公效死,他们知道,就算自己死了,主公也会给自家的妻儿老小一个安宁的生活,不再受到乱世的威胁和苦楚。他们喊得义正词严,慷慨激扬。

“讨逆,讨逆,讨逆平乱!”这是幽州军的怒吼。这场战乱到底是谁挑起来的,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但大汉陷入乱世的原因,无疑于世家豪强们有关。

当九州大地遍地饿殍,饥民不得不揭竿而起的时候,豪强们的坞堡中,粟米却堆满了粮仓,高高冒起的尖端,仿佛士大夫们头顶的峨冠。

当董卓乱政,京师百姓陷于水深火热的境地时,身份高贵的诸侯们却在置酒高会,夜夜笙歌,顺带着将营地周边搜刮成一片白地。

当冠军侯在洛阳与西凉铁骑大战连场,杀得昏天暗地之时,诸侯们却在安全的后方互相拆台、扯后腿,最后还上演了一幕幕自相残杀、吞并的好戏。

高高在上的世家豪门,的确已经腐烂了,到了该退场的时候了。旧的沉规腐矩,也不再有效力!

多次并肩作战,使得青、幽两军的交集极为密切,流传于青州军的新思想,同样也感染了幽州军。

对战的双方都知道自己在为正义而战。

但正义只有一个,永远属于胜利的那一方。

双方的士气都很旺盛,人数就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曹军死士们构筑的防线太过单薄,强撑了几个回合,终于还是抵挡不住人多势众的追兵。

又一次猛烈的撞击之后,一名曹军盾手颓然倒地,口鼻、虎口上鲜血淋漓。没人去帮助他,也没人理会他,因为盾阵已经裂开了一个口子,几十柄长矛顺着口子刺了进来,还有几柄长斧横砍竖劈。

每个人都要为了生命做出最后的挣扎,哪里还有空理会其他人?

战线的破裂很快就引起了连锁反应,从裂开缝隙,到片片龟裂,最后成片被摧毁,其实也就在转眼之间。

等到刀斧手突入盾阵之后,大局就再没有悬念了。

三百人的死战,为夏侯渊争取到了五十步的缓冲。牺牲很大。却远远不够保证安全。

带着满腔的愤恨和不甘,夏侯渊再次下令,第二道防线原地结成,大军依然坚定而缓慢的退却着……

左翼的损失很大,但相对于形势更恶劣的右翼。这点牺牲就算不得什么了。

早在曹操下令撤兵之前。吕旷军就已经发生了溃退,指望他们在强大的青州军面前且战且退,无异于天方夜谭。

命令一下,冀州军就争先恐后的向后撤退。吕旷能做的,也只有稍稍控制一下部队逃亡的方向,免得他们一头撞上友军而已。

吕旷深知,曹操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就算是友军。跑过去撞他的队列,一样是格杀勿论。刚才死在督战队刀下的败兵还少么?

不过……

一边指挥着败兵逃亡,吕旷一边回头眺望,神色很是复杂,迎击而前,为大军断后的不是别人,正是曹军的督战队。

统领督战队的是襄贲校尉杜松,此人是山阳郡湖陆县有名的豪强,少年之时就因杀人而亡命在外。颇负盛名。

说起来,三国时代的猛将,很多都有这种经历,关羽、典韦、徐庶,都是因为杀人而扬名。连太史慈也是惹了大祸之后,这才名动东莱。

“放箭,正前方,集中发射!”杜松身着铁甲。站在阵列中央,扬刀大喝。

强弓齐射的嘶鸣声应声响起。

督战队使命不是上阵厮杀。而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对逃兵产生巨大的震慑力,以恐惧压制恐惧,维持战线的完整和军中的秩序。所以,他们的兵器以中长距离的长矛和弓弩为主,而不是利于缠斗的刀斧。

这样的搭配,并不利于作战,接战之初,或许能靠着密集的长矛阵和弓弩给予敌人一定杀伤,可等到短兵相接之后,长矛手就没有还手之力了,这也是军队很少由单一兵种组成的原因。

不利于阵列而战,但若怀着必死的决心进行狙击,且战且退,这样搭配倒是很有威力。弓箭的集中攒射威力十足,就算挡不住敌人,密集的长矛阵也能抵挡住少数散兵的追击。

几队杀起了性子,没有等待号令就自行追击的幽州步卒,就在这箭矛阵下吃了大亏,先是被箭雨放倒了近半人手,刀盾兵顶着盾牌冲到了敌人跟前,却对一波波长矛的攒刺毫无办法,只能饮恨收场。

当然,单凭这样,是无法彻底挡住追兵的进击的。

五角形的梅花阵是用于散兵格斗的,面对密集结阵的数百人,当然没什么好办法。不过,等到幽州军重整了队列后,就轮到曹军的督战队流血了。

报复来的很快,前锋散兵的血还未流尽,比曹军的断后部队密集数倍的箭雨就覆盖过来了……头顶,面前,左右,凄厉的箭鸣声呼啸不绝!

以长矛、弓箭为主的督战队无遮无挡,完全无法应对这样的攻势,只能靠着同袍彼此之间的掩护,在箭雨中艰难跋涉,被整片整片的射倒,最终不成阵列,淹没在滚滚而来的追兵大潮之中。

“报……启禀主公,校尉杜松战死,所部兵马无一生还!”

“报……启禀主公,校尉张涛战死!”

在曹操和众将的沉着指挥之下,曹军步步为营,徐徐而退,强军风范一展无遗。但这种沉着不是没有代价的,接连不断的噩耗,一直持续不断。

断后的部队,基本上都是以全军覆灭为结局。而敢于承担断后任务的部队,就算不是曹家的私兵嫡系,也是相对精锐的部队,即便是在和袁术进行的那场诈退三百里,追击六百里,转战千里的大战之中,损失的精锐都未必有今天一天多。

一个个噩耗,就像是刀子一样,在曹操的心头插了一刀又一刀。

众将多在各个战线上奋战指挥,曹操身边只有典韦、曹洪左右护卫,这两个人都忠心得很,尽管心存疑惑,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而一众幕僚却一直在窃窃私语,虽然右翼的形势很不妙,但也没到全军撤退的时候吧?在战局胶着的关头突然撤退,这不是平白将胜利送给敌人,把损失留给自己吗?

一向精明的主公,怎么会出此下策?

虽然心存疑虑,但也没人提出劝谏,大战还在进行,就算执行的是乱命,也比大伙互相争执不下,延误了战机强。尽管和袁绍、刘岱是一党,但曹操的价值取向却和王羽更接近,他招揽的幕僚,多半都比较务实,都是当世之英杰,这点道理还是拎得清的。

在各战线上指挥的武将,就跟没话说了,令行禁止,这是最基本的纪律,曹军转战兖、豫,战无不胜,靠的可不仅仅是曹操的谋略。

就这样,靠着不断断腕求存,曹军虽败不乱,一直退到了二十里外的乐平城,这才止住了败势。

为尽全功的青幽联军也不过分进逼,在五里外扎下令营寨,摆出了围攻乐平的架势。

出于对曹操决断的疑虑,曹军、冀州军众将草草安顿了士卒之后,便集中到了中军。

第三二二章败战之军

乐平只是个弹丸小县,而曹操虽败,但实力并未受到大损,两万多兵马当然不可能一股脑的进城。即便能装得下这么多人,城里的粮草也支持不了多久,毕竟这里算不上什么军事要隘。

只有中军随曹操一起进了城,其余的兵马分为四部,分别在四门外安营立寨,作为对城门的屏蔽,以免被青州军彻底围死在城里,断掉粮道。

这样布置的好处很多,如果王羽挥军进攻,城外的部队可以倚城为战,有城墙上远程火力的助战,就算最终不敌,也能给敌人造成相当的杀伤。

此外,城内兵马也可以出城救援。从交战中的城门出来,可以进行轮换作战,保持作战的都是生力军;若是敌人没能围困住其他城门,城内的援军还可以和城外的部队汇合,对攻城的敌军进行奇袭。

当然,城外部队的士气同样是需要考量的因素,毕竟是新败之后,全军上下的士气都低落到了极点,若是不能以可靠的部队驻防,很容易就会把营寨给丢了。

正因如此,吕氏兄弟的冀州军,全军都进城的事实,就一点都不引人惊讶了。

尽管逃过了这一劫,但吕翔却一点都不欣慰,此刻,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惶恐和不安。今天这场败仗,很大程度上由于兄长所在的右翼崩溃引起的,很难说曹操会不会因此而动怒,拿自己兄弟开刀来立威。

换在从前,他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担忧,他只是袁绍的部将不假,但地位却未必在曹操这样的附庸之下。也就是曹操的身份不俗,还拥有一定规模的势力,否则吕翔大可对其冷眼相对。

这一点,在寄在幽州军篱下的刘备身上就表现得很清楚。

刘备虽然自命不凡,和公孙瓒私交甚笃,但在公孙军中的地位却非常低,眼高于顶的严纲。尖酸刻薄的单经,都没少给刘备脸色看。也就是田楷性子粗豪,不注重小节,待刘备还有些亲厚之意,其他人就是把他当成个蹭饭的穷亲戚。

所以。刘备才一直都跟在田楷身边。

没实力。附庸于人,就是没地位啊!

曹操跟刘备也差不多,开始兖州攻略的时候,也只有三千多人。相对于坐拥冀州的袁绍,实力对比,比刘备比之公孙瓒还要悬殊。东郡平黑山的一战,更是全靠张颌的助战,才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为此,他付出了送子入邺城为质的代价。

而吕翔兄弟却是冀州大将,出身于东平名门,就算是袁绍,也是以礼相待,极尽笼络之能,在冀州的地位未必就比严纲、单经等人低了。

面对曹操,吕氏兄弟是很有心理优势的。

但今时不同于往日。中原、河北连场大战之后,袁、曹的势力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袁绍被公孙瓒、王羽逆袭。冀州的领土已经丢了大半,大有风雨飘摇的意思,让人目不暇接之余,也是不胜唏嘘。

反观曹操,却已是横扫兖、豫。将兵多将广,势力庞大的袁术打得抱头鼠窜,连老巢汝南都丢给了周昂,一路抱头鼠窜。去了扬州。

形势逆转,现在是袁绍有求于曹操了。为了曹操的这次出兵,袁绍还主动释放了质子,还应了刘岱的提议,让曹操整合阳平一带的冀州兵马,作为东线的副帅。

以袁绍一向的高姿态,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于卑躬屈膝了,吕翔哪里还有什么底气,对曹操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他现在只是担心,曹操借着兵败之由,拿自己兄弟祭旗,顺带着吞并掉这数千兵马。

这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只要曹操有心把东线卖给王羽,暗中撤退,顺便把刘岱卖给王羽,他就能坐收渔利了。

兖州境内,如今只有曹操和刘岱两大势力,刘岱若死,兖州刺史自然没道理落到别人手上。而袁绍主力尚存,就算东线崩溃,顶多也就是失去对王羽合围的优势罢了,战力仍然在王羽的孤军之上。

到时,河北大战连场,曹操保存实力退回兖州,一边整合兖州势力,养精蓄锐;一边等待时机,等到河北大战的双方筋疲力尽,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

要做到这一切,吞并自己兄弟的部队,无疑是个标志性的信号!

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

吕翔自己吓自己,吓了个不亦乐乎,以至于忽视了身遭的动静,完全没注意到,他在院门外等着的目标已经出现了。

“子升,不是说曹将军聚将议事吗?你不去中军听令,在这里做什么?”

吕翔猛一抬头,见是兄长吕旷,顿时有了主心骨:“哥,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吕旷脸色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冷哼道:“王羽小儿虽强,想留下某,却也没那么容易!”

“那就好,那就好。”吕翔上下向兄长打量了一番,经过了一通奔逃,吕旷身上的衣甲都有些散乱,形容颇为狼狈,但却没什么血迹,显然没受伤,吕翔顿时松了口气。

“有什么可担心的,还能有人把我吃了不成?走吧,去中军,曹将军的军令严得很,三鼓不至,就算是你我兄弟,也是要吃军棍的。”兄弟的关怀,令得吕旷心中一暖,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笑着宽慰了几句,然后举步往中军行辕而去。

走了几步,发现吕翔没跟上来,吕旷停下脚步,转身问道:“还不走,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哥,咱们就这么过去?”吕翔快走几步,凑到兄长身边,低声问道。

“不然怎么过去?”吕旷眨眨眼,一脸的不明所以。

“唉呀,我的大哥啊,你叫我怎么说你啊!”吕翔担心了老半天,当事的吕旷却跟个没事人似的,急得他直跺脚。向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他扯着兄长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哑着嗓子问道:“哥,今天咱们打赢了还是打输了?”

吕旷拍掉兄弟的手。没好气道:“你我人都在乐平城了,怎么看也不像是打赢了啊。”

“输了没错吧?”他不以为然,吕翔却是神情凝重,一连串的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今天这一仗怎么输的?等下见到曹将军。你要如何解释?他若以军令治罪于你。我又如何自处?”

“唔……”吕旷微微一滞,看起来像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吕翔见状,又趁热打铁道:“刚吃了败仗,就要召开军议。怎么看,也不像是好路数,说不定就是针对你我的鸿门宴!”

“啥?”吕旷被弟弟的表情和语气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起来:“没那么严重吧?以曹将军现在的格局,对付咱们兄弟。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怎么不会?哥,你听我说……”

吕翔瞪着眼睛,脸色铁青,将自己的担忧尽数道出后,总结道:“今天右翼虽然被屡屡打退,但左翼阵线却还完好,只是略嫌颓势而已,这些天操演阵法,你还不知道那冲轭阵的几种变化吗?曹将军有的是余力!那你想想。他为何说撤兵就撤兵?”

“看不出来啊,子升,你这些日子大有长进啊,居然说得出这般见地来,不错。不错。”吕旷听得连连点头,笑问道:“你说,他为何撤兵?”

“诈败!”吕翔斩钉截铁的说道:“就是诈败没错。他的目标就是想将战败的责任推到你头上,反正你的右翼是最先崩溃的。就算是袁将军也说不出什么!他治了你的罪,我肯定不会干看着。就这么着,他可以将你我兄弟一网打尽,并了你我的兵马!”

“呵呵,子升,其实你想多了。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完……”吕旷神秘兮兮的一笑,道:“你的这些想法,原也没什么错,曹将军撤兵时,的确还没到山穷水尽之际,他诈败退回兖州,的确也有你说的那些好处。但我敢肯定,他的目的跟你想的肯定不同!”

“……何以见得?”吕旷的语气也相当肯定,搞得一向敬服兄长的吕翔也是惊疑不定。

“首先,王羽对天下群雄都是重大威胁,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多着呢!你想想看就知道了,跟他交好的,都是些鼠目寸光,没有问鼎天下的大志向之人,但凡有此志者,无不视他为生死大敌!曹将军时运差了点,但志向可不一般,你想想,这么好的机会,他会轻易放弃吗?”

“大哥的意思是……”吕翔皱着眉头想了想,迟疑道:“曹将军今天是真的败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吕旷摇摇头:“曹将军智略过人,总是有什么算计的吧?反正你只要知道,他不会置大局于不顾,放任王羽占领冀州就是了。至于吞并咱们兄弟的兵马,呵呵,他或许有这个打算,但肯定不会在这个时间,采用这种方式。”

“为啥?”吕翔鼓着眼睛,迷糊了。

“你想想主公的性情,曹将军要真是这样做了,他会咽下这口气,当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去跟王羽拼命吗?”吕旷的声音压得极低,几至微不可闻。

“这……”吕翔下意识的就想反驳说,不管怎样,袁绍都会先行收复失地,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顾全大局,这可不是袁绍的风格,名门大家虽然也经常将这句话挂在嘴边,但通常都是用以要求别人的。让别人顾全他的大局,这才是他的作风,这个顺序可千万颠倒不得。

曹操真的吞并自家兵马,很难说袁绍会做出什么样的回应。继续和王羽作战,回头再找曹操算账,只是可能性之一;放弃失地,和王羽握手言和,渡河与曹操争夺兖州,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和王羽化敌为友,一起攻打曹操的可能性,同样存在!

先帝在位这几十年,朝堂上类似的争斗和变化还少了吗?别看现在是盟友,如果有人抽后腿,或是某个敌人倒下,下一刻就会互相拔刀相向!

从灵帝驾崩,到董卓入京,这前后发生的一系列变故,便完美的验证了这个道理。

曹操肯定会有自己的打算,但他若明目张胆的做了,就要做好和袁绍反目为仇的准备。想到这里,吕翔长长的松了口气。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肚里。

吕旷意犹未尽的说道:“另外,你再想想,他若是真的打定主意并了你我,又何必非得动刀动枪的?直接说不就行了?”

“啊?”吕翔愕然。

“啊什么啊?这不是明摆着的道理吗?”

吕旷嘿嘿一笑,道:“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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